張正軒
(河南大學商學院,河南 開封 475000)
目前我國地區間發達水平相差很大,產業轉移的過程常常伴隨著環境污染,企業排污超標等問題使得綠色經濟發展效果大打折扣。如何規范企業排污行為是研究的重點,本文以監管部門和排污企業為研究主體,考慮影響其行為的眾多因素,建立靜態博弈模型,找出污染問題的解決辦法,為政府制定環境保護政策提供合理化建議。
博弈論為研究環境保護與經濟發展之間的關系提供重要指導工具,鑒于污染治理中生產企業、監管部門等決策主體分別代表不同利益,其行為相互影響、相互制約,任意一方追求私利便可能導致環境質量下降。因此,這一問題的解決是博弈的過程。
根據博弈論有關知識,可做出一下博弈前提:
(一)博弈主體是理性人,即各方均會選擇使自身期望收益最大化的行為;
(二)各博弈方均有影響其他參與方的行動規則;
(三)博弈主體同時采取行動卻具備有關博弈知識,但并不充分。
假設博弈模型中有兩個局中人:生產企業與監管部門。由于污染削減技術是既定的,生產企業可以選擇降低生產成本進行生產,也可以選擇較高治污能力的方式生產,即前者的行動策略為:{排污生產、環保生產};監管部門可以選擇較強的監管力度,更嚴格檢測標準,也可降低對企業污染的管理頻率,即后者的行動策略為:{監管、不監管}。
博弈不考慮先后順序,假設為同時進行。
影響博弈主體行為的有關因素如下所示:
r1企業生產所帶來的經濟效益
c1選擇環保生產需付出的成本
c2選擇排污生產需付出生產成本
f排污生產受到的罰款
r2監管部門參與監管活動的收益
c3履行監管職責需付出監管成本
c4監管部門的污染處理成本。
根據上述假設,生產企業與監管部門的博弈支付矩陣見表1。
從支付矩陣中可知,監管部門選擇監管策略,若企業選擇排污生產,此時企業的收益為生產收入減去排污生產成本與受到的罰金之和,監管部門的收益為監管收入與收取的罰金之和減去監管付出的成本;若企業環保生產,此時企業的收益為生產收入減去生產成本,監管部門的收益為監管收入減去監管成本;監管部門選擇不監管策略,若企業排污生產,此時企業收益為生產收入減去排污生產成本,監管部門的收益為監管收入減去污染處理成本;若企業環保生產,此時企業收益為生產收入減去環保生產成本,監管部門的收益為監管收入,無須支付監管成本。
污染企業和監管部門的策略選擇的依據是表1中不同策略組合下的支付所決定,當滿足以下條件時,根據純策略納什均衡解求解法則,本文考慮以下兩種結論。
(一)當 c1> f + c2, c3< c4+ f時,即當環保生產的成本大于排污生產成本與罰金之和,監管部門的監管成本小于污染處理成本與收取的罰金之和時,上述模型存在純策略納什均衡解(排污,監管)。
(二)當 c1< c2, c3> c4+ f時,即當環保生產的成本小于排污生產的成本,監管部門的監管成本大于污染處理成本與收取的罰金之和時,上述模型存在純策略納什均衡解(環保,不監管)。
根據上述分析可知,任意參數的變動均會對博弈結果造成影響,提高污染企業治理水平需從多個角度入手。本文給出如下意見供有關管理者參考。
(一)監管部門應提高監管力度,加大處罰力度,促使企業自覺減少排污行為。監管部門可將收取的罰金用于污染治理,并拿出一部分作為對自覺環保生產的企業獎勵。此方法可鼓勵企業進行污染治理技術研究,變相降低企業生產方式改進成本,促使其他企業做出轉變。
(二)監管部門應與擁有先進治污技術的企業合作,積極探索建立環境責任保險制度和自然資源環境的產權界定制度。通過第三方介入降低監管成本及污染處理成本。由于現實中存在眾多復雜因素,本模型所考慮因素仍不全面,博弈分析存在不確定性。由于我國現行環境管理體制為分機是屬地管理,地方政府對當地污染治理的決策具有重要影響。因此,應進一步強化地方政法對環境污染的責任,建立健全環境保護責任制,確保監管的執行力度。
(三)從長遠來看,應加強對消費者、企業等綠色消費,綠色生產的環境保護意識宣傳,提高社會對環境的認知度,促使企業由資源消耗性向技術導向型轉變。伴隨環保意識的提高,最終實現政府不檢查、企業不排污的最優結果,使得社會資源最大化利用。
(四)公眾作為社會中最廣泛的群體,且對環保工作的參與度很高,將公眾納入環保監督體系中,既可以壓縮生產企業環保不達標的空間,又可提升政府的監督力度。公眾監督對監管部門不監管的潛在威脅更具有可置信性,使得監管部門在博弈中更加主動,從而擴大其監督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