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勞動教育的困境與解決途徑之思考

楊征銘

(海南師范大學 初等教育學院，海口 571158)

長期以來，在應試觀念以及片面追求升學率的教育指揮棒下，很多學校、家庭和學生，對勞動課程的重要性置若罔聞。學校雖然有開設相關的勞動教育課程，但是課時被占用的現象屢見不鮮，勞動課程被邊緣化；任課教師在實施課程計劃的時候，常常由于客觀條件限制而無法真正開展相關教學活動。新時代面臨著新形勢，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對人才培養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勞動教育是促進人素質全面發展的關鍵。對勞動教育進行重新審視，探索補齊這一素質教育短板的有效路徑，是當下教育改革的重要任務之一。

一、新時代背景下勞動教育的界定

在顧明遠先生主編的《教育大辭典》中，對勞動教育有如下的定義：是勞動、生產、技術和勞動素養方面的教育。主要任務是：培養學生形成正確的勞動觀點與勞動態度。使學生具有良好的勞動習慣和艱苦奮斗的作風，并獲得工農業生產的基本知識和技能[1]。從這個定義中可以看出，勞動教育包含勞動技術的學習，但不僅僅是勞動技術的學習。勞動教育不能簡單地歸結為只進行體力勞動鍛煉。勞動教育的宗旨，在于通過勞動使受教育者形成正確的勞動價值觀，提升受教育者的技術素養，從而促進受教育者形成全面發展的人格。形成正確的勞動觀點與勞動態度，具有良好勞動習慣和艱苦奮斗的精神，應放在勞動教育培養目標的首位。

隨著時代的發展進步，勞動教育納入了培育創新創造能力，加強學生勞動情感等元素。勞動教育已經成為實施素質教育的重要載體和途徑。新時代最大的勞動者群體是知識型的腦力勞動者，而非體力勞動者。勞動出現了不同于以往時代的新特征。學校的勞動教育的出發點不能只局限于體力勞動，要讓受教育者明確“體力勞動”“腦力勞動”“知識勞動”都是勞動[2]。將勞動教育定義為只是體力勞動，特別是生產勞動教育，或者只是指導學生生產生活的教育以及提高勞動者技術素質的教育，都是錯誤的。這些關于勞動教育的舊形態思維，不符合當前中國全面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實際。新時代背景下的勞動教育，應該是使學生樹立正確的勞動觀點與勞動態度，形成熱愛勞動和尊重勞動人民的勞動價值觀，同時學會獨立學習及生活的基本技能，養成良好勞動習慣的教育[2]。

二、開展勞動教育的必要性

(一)堅持五育并舉，全面發展素質教育的必然要求

中共中央、國務院在《關于深化教育教學改革全面提高義務教育質量的意見》中指出：堅持五育并舉，全面發展素質教育[3]。習近平總書記在2018年全國教育大會上曾強調：“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發展道路，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4]明確指出要“構建德智體美勞全面的教育培養體系，形成更高水平的人才培養體系”[4]。勞動教育的培養目標都與“五育”中其他“四育”的培養目標密切相關，是其他“四育”培育目標實現的根基。培養崇尚勞動的精神和熱愛勞動人民的情感、確立正確的勞動觀念以及積極的勞動態度，可以樹德；鉆研勞動知識，訓練勞動技能，可以增智；在勞動技術實踐活動中，學生逐漸具備基本的科學人文修養，具備健康的身心素質，養成良好的審美情致和生活方式，可以達成強體和育美的目標。通過勞動教育，可以使其他“四育”的目標得到落實。“五育”之間相互融合、相互促進，有著不可分割的內在聯系。要把德智體美勞作為一個整體考慮，以勞動教育作為促進其他“四育”的重要抓手，積極推進“以勞樹德、以勞增智、以勞強體、以勞育美、以勞創新”[5]，為全面發展素質教育提供有力保障。

(二)提高勞動素養，為終身發展打下牢固基礎

勞動教育開展的主要方式為各種形式的勞動實踐活動，為培養學生基本技術能力提供了一個平臺。在一系列勞動體驗和實際探究的技術實踐課程中，在獨立或合作的學習過程中，學生通過學習勞動知識，掌握技術操作，能夠增強勞動意識；通過動手與動腦相結合的操作性學習，可以了解基本的通用技術和職業分工，使學生具備初步的創新精神和實踐能力，同時強化了技術文化底蘊，使其勞動素養得到提升。終身發展是當今世界教育改革的主要側重點之一。法國教育家保羅·朗格朗認為，教育“必須著眼于理解的能力、吸收和分析的能力、把知與行聯系起來的能力，以及協調專業訓練和學識廣博能力”的培養，要求學校教育應為人的個體及此后的繼續學習奠定基礎[6]。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把四個“學會”(學會認知、學會做事、學會合作、學會生存)確認為終身發展的基礎，并提出“唯有全面的終身教育才能夠培養完善的人”[7]。勞動教育是促進學生素質全面提高，為其終身發展做好準備的關鍵。勞動教育可以使學生的潛能得到開發，認識和改造世界的知識與能力、精神與意志得到豐富和提高，為其今后適應未來社會及終身發展的要求打下了穩固的基礎。

(三)促進開發創造潛能，培養創造力

勞動教育能充分發揮學生的主體性。學生通過動手實踐，不僅可以掌握具體的技術原理、技術方法，而且能認識到技術的本質與價值，形成現代技術意識。勞動教育的學習方式是自主學習、合作學習和探究學習。這種發現式的學習方式，使學生在教學活動中能自覺主動地學習，仔細認真進行思考、操作、設計，主觀能動性得到有效發揮。同時，又懂得分工合作，理論聯系實際，從而培養創新意識，激發創造潛能，推進學生創造力的不斷提升。

(四)促進個性發展，培養綜合實踐能力

勞動教育通過讓學生參與實際操作，使學生能夠自由地進行探究，大膽果斷地提出假設并自主決策和實踐，充分發揮學生的個人潛能，滿足其探索求知的欲望，充分調動其主觀能動性，使其實現自我價值。蘇霍姆林斯基曾指出，要“在勞動中展示、發現和發展個性”，通過勞動教育“能夠最充分、最鮮明地展示他的天賦才能，并給他帶來精神創造性的幸福”[8]。學生在勞動教育中主體意識、評判能力可以得到增強，自我教育、自我管理意識得到鍛煉，個性能夠在此過程中健康、穩定發展。勞動教育密切聯系著學生的學習生活和社會生活，在以學生自主探究為特征的實際操作過程中達到對所學知識的綜合運用，從而實現學生自我建構知識[9]，能夠關心身邊的事物，提升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綜合實踐能力由此得到培養。

三、當前勞動教育存在的問題及歸因

(一)價值觀蛻化，漠視勞動教育的重要性

自新中國成立以來，勞動教育一直都是基礎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勞動教育課程，是進行勞動教育的主要渠道。近年，勞動教育受到應試觀念的沖擊，一些學校為了追求提升本校的升學率，忽視勞動教育，將勞動教育課程邊緣化。勞動教育課程不是中高考的科目，課時常常被其他考試科目擠占。某些學校為了學生能夠全身心投入考試科目的學習，甚至直接不開設勞動教育課程，不安排勞動實踐活動。勞動教育的最終目標是使學生形成正確的勞動價值觀。但是在實踐過程中，勞動教育已經變成了教師懲罰學生的手段(學生犯了錯誤，用打掃衛生、做值日的方式作為懲處措施)，學生減輕考試壓力的休憩方式。學生因此將勞動視作痛苦的體驗和與學習無關的額外活動，對勞動產生抵觸心理或者認為勞動教育是可有可無的[10]。這些問題的背后，除了應試升學、教育功利化，復雜的社會因素也是造成青少年價值觀走下坡路，忽視勞動教育的重要緣由。當今網絡平臺井噴式增長，各種網絡社交媒體軟件潛滋暗長，對年輕一代的價值觀產生極大的沖擊。受一些靠“炫富”賺快錢、迎合低級趣味的網絡主播的影響，某些學生背棄了正確的勞動價值觀，沉迷于低俗文化，追求不勞而獲，輕視甚至鄙視勞動。社會上出現的一些通過不正當手段達到一夜暴富，而另外一些辛勤付出、誠實工作的勞動者的待遇和地位卻極低的不公正現象，都是導致勞動教育日益被漠視的原因。

(二)課程開設有名無實，勞動教育實踐基地與資源不足

勞動教育課程的學習，離不開實踐活動。成功開展勞動教育，必須使學生親身體驗，親自行動。但是在“升學為主，應試為先”的不良導向下，學校、教師只重視提高學生考試成績和應試技巧，勞動教育課程僅僅存在于課程表中，并沒有得到貫徹落實。進行勞動實踐活動存在一定的安全隱患，學校和教師為了避免承擔相關責任，勞動教育課程有關內容的教學止步于在課堂上進行理論講授與教導。參加勞動實踐需要有相關的場所，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學校都有足夠的能力與資源建設勞動實踐基地，只能進行簡單的教室衛生值日和校園大掃除。勞動教育課程沒有適宜的操作場地，學生參加技術實踐，進行勞動體驗便無從談起。

(三)勞動教育脫離于家庭，家校勞動教育觀念互異

在家庭獨生子女數量增加，高考分層使學生升學壓力增大的背景下，勞動教育脫離于家庭的現象愈演愈烈。某些學生日常參與家務勞動的次數少之又少。有的家長認為，孩子學習任務繁重，無須浪費寶貴的學習時間參與基本家務勞動，因此家長在家主動包攬一切家務。有時孩子想嘗試做一些家務，家長會立刻阻止。一些學校倡導學生利用適當的時間進行勞動，例如安排值日和大掃除，有的家長便到學校幫助孩子完成打掃任務，乃至要求教師不安排或少安排勞動任務給自己的孩子。家校往往只有一方進行勞動教育，學生在家校兩種勞動教育理念的沖突中生存，導致勞動價值觀混亂，不利于良好勞動習慣的養成。

(四)缺乏專業師資隊伍，缺少相應完善的評價機制

由于應試升學的趨向，學校中各學科的學科地位不平衡。勞動教育課程不是升學考試要考的科目，學生不愿意學，課時常被其他考試科目拿來補課講題；教授勞動課程的教師在評選職稱、福利待遇等方面受到不平等、不公正的對待，嚴重損害了教師的教學積極性。許多教師也只是兼職教授勞動教育課程，不愿意專職教授勞動教育課程，導致專業師資匱乏。勞動教育課程沒有加入中高考，缺少統一、完整、科學的評價考核機制。教師的教學、學生的學習沒有可供指導的依據，學校以及教師完全根據自己的理解開展勞動教育，造成勞動教育背離其本來的培養目標，喪失了其應有的特征與吸引力。

四、勞動教育落地的有效路徑

(一)轉變思想觀念，重塑勞動價值觀

在學校順利開展勞動教育的重要前提，是轉變學校和教師對勞動教育的固有觀念，形成正確的勞動教育觀點。要讓學校和教師充分地認識到勞動的育人作用。通過勞動教育，能夠錘煉學生的意志、培養吃苦耐勞與艱苦奮斗的精神，塑造健康的身心品質以及培育高尚的道德情操，從而推動其他學科教育的順利開展，促進學生其他學科必備素養的養成。同時，要把握好勞動教育的本源目標，是樹立正確的勞動價值觀。要讓學生明晰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是相互促進，相輔相成的。勞動是創造人類社會的一切物質財富與精神財富的唯一途徑和根本動力，是人類認識自然、改造世界，建設社會并使其發展進步的根基[11]。勞動是光輝的事業，是值得驕傲和自豪的。只有親身參與勞動實踐，手腦結合，才能發揮自身的潛能稟賦，激發創新的思維，體會到勞動的樂趣與價值。勞動教育是新時代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的需要，是實現人全面發展，使其擔負起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重任的基礎。學校和廣大教育工作者對勞動教育要高度重視，要切實落實勞動教育的本源目標，讓“勞動最光榮、勞動最崇高、勞動最偉大、勞動最美麗的道理深入人心，使學生走出校門之后能夠“辛勤勞動、誠實勞動、創造性勞動”[4]。

(二)強化政策引導，立法筑牢法律保障

勞動教育目前仍然缺少具體的政策引導來保障其順利實施。要盡快構建自上而下的勞動教育教育管理體系，進一步深化有關勞動教育政策文件的權威性、政治性，提高政策文件的層級[12]。出臺勞動教育指導綱要，加強對各階段勞動教育的指導。優化綜合實踐活動課程結構，確保勞動教育課時不少于一半[3]。加大財政投入，為勞動教育專業師資建設、勞動實踐場地運行經費提供保障。落實勞動教育責任，把推行勞動教育納入黨委和政府工作的重要議事日程，進一步明確社會各方，如政府主管部門、學校、家庭、企業、社區等的主體責任，形成首尾連貫、相互促進的工作體系。嚴厲打擊貪污腐敗，依靠不正當手段巧取豪奪，不勞而獲而一夜暴富的現象與行為，讓辛勤誠實的勞動者可以在公開、公平、公正的社會環境中付出的努力得到應有的回報，為勞動教育營造良好的社會氛圍和正確的價值導向。通過立法解決勞動教育實施過程中可能出現的法律問題。學生在校內外參加勞動實踐活動時，學校有責任保障學生的人身安全。但總有一些由于不可抗力造成的意外給學生帶來傷害。不少學校因為害怕出安全事故而有所顧慮，不敢組織學生參加勞動實踐活動。這就需要國家通過立法厘清相關法律責任，解除學校的后顧之憂[13]。

(三)勞動教育課程建設要強調基礎性、突出實踐性、體現發展性

進入新時代，勞動課程所處的時代背景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創新成為國家興旺發達的主要動力。創新意識與能力的培養離不開勞動教育。使受教育者擁有一定的勞動素養，是當前基礎教育的使命。勞動教育課程建設應凸顯其基礎性，其目標應定位在：通過教與學的實踐，使每個學生都“會動手、能設計、愛勞動”，促進其全面發展和個性發展。在教授基礎知識與基本操作的同時，強調技術的思想和方法，技術中的人文因素以及情感態度與價值觀。針對不同的年級與學段設置不同的課程要求。小學階段，要求學會管理自我生活，掌握必備的生活技能，養成勤勞節儉的品德，形成積極的生活態度和家庭責任感。初中階段，要求形成正確的勞動觀點，養成負責、守紀的勞動品質和勞動習慣。通過體驗和探究，進一步發展想象力和創造力，培養科學嚴謹的態度。高中階段要求了解職業世界，關注人才需求，以幫助學生理性選擇大學所修習的專業，形成對專業的初步認識[14]。

勞動教育課程在強調基礎性的同時，也要突出實踐性。實踐性是勞動教育課程區別于其他課程最大的特點。勞動知識、技術操作、勞動意識的形成都不可能脫離學生親身體驗勞動。勞動教育課程內容應當更加突出它的實用性和教學的可實踐性，使學生有機會、有條件去聯系、接觸生活勞動和生產勞動實際，進行勞動實踐。勞動教育的課程內容應有更多的科學知識應用和技術原理的探究內容，同時不能僅有機械的、程序性的技能操作，還要安排富有挑戰意義、更有創造內涵的實踐活動。努力使勞動知識、勞動技能的學習與其他方面的實踐融為一體、有機統一。

發展性是勞動教育課程的重要特征之一。信息時代的到來，使舊知識更新，新知識涌現。教育在繼承過去的同時，更應該面向未來，尋求不斷發展的動力和機會。勞動教育課程目標的基本來源，主要是當代社會生活的需求。當代社會生活經驗順理成章成為勞動教育課程的主要內容。人具有社會性，教育同樣具有社會性。勞動教育課程建設必須體現社會發展要求，緊貼實際；加強對學生興趣與能力的關注，不斷融入新知識、新技術。只有這樣，學生才會全身心地投入到課程學習中。

(四)加強勞動實踐場所建設，重視與社會教育資源接軌

建設好勞動實踐場所，為學生參與勞動實踐提供平臺，是增加學生勞動實踐機會的重要前提。學校要堅持原有的值日和大掃除制度，組織學生參加校園勞動。有條件的學校可以因地制宜，設置勞動實踐專用教室和實驗室，建立校內勞動實踐基地。在勞動實踐場所建設的過程中，要注重與校外社會教育文化資源銜接，使勞動教育融入學生學習生活的全過程。利用寒暑假積極開展校外勞動實踐和社區志愿服務活動，引導學生走進社區、走近社會、走入自然。在服務社會、服務他人的過程中，激發其勞動積極性，提高其社會責任感，在勞動實踐過程中學會做人，學會生活，鍛煉手腦，培育創新精神。統籌協調教育部門、家庭社區、相關企事業單位的力量，實現區域合作和資源共享，創建一批勞動教育實驗區。農村地區要安排相應田地、山林、草場作為學農實踐基地，城鎮地區要為學生參加農業生產、工業體驗、商業和服務業實踐等提供保障[3]。

(五)加強師資隊伍建設，完善勞動教育評價機制

缺少專業化的教師隊伍，是實施勞動教育的障礙之一。要保證學校勞動教育課程在課表上有設置，有充足的課時，并不能被其他學科占用，使教師能夠正常、規范地進行相關教學活動，提高勞動教育的課程地位。在職稱評定、績效分配等方面，要給予勞動教育課程的任課教師與其他學科教師同等待遇，吸引更多優秀教師投身勞動教育教學工作，同時可以根據勞動教育課程的門類聘請專業技術人員作為學科帶頭人，以強化勞動教育課程的專業性，形成一支專業為主、兼職為輔，相對穩定的師資隊伍。要定期開展專業研討與培訓活動，使勞動教育課程的教師不斷提升自己的教學水平。

探索勞動教育課程評價手段，建立健全勞動教育評價體系，是當前勞動教育課程改革迫在眉睫的工作。由于勞動教育的特殊性，不能簡單地用單一的分數下結論。在評價準則上，變學業評價為學力評價，重視以學生發展為本，倡導培養三個學力：基礎性學力、拓展性學力、創造性學力，關注不同學生的起點與發展潛力。在評價內容領域上，注重學生綜合素養的考查，建立兼顧態度、方法和創新設計等方面內容的評價模式。在評價過程上，注重過程性評價，給予多次評價機會；將評價貫穿于日常教育教學中，使評價日常化。在評價主體上，側重評價主體的互動，努力實現師生聯動、學生互動。教師應從多方面觀察、分析學生的優點與缺點，并把結果作為選擇和設計適宜的教育內容和教育方法的依據，使評價成為促進課程發展，服務學生的有效手段。小組學生之間的互評，有利于調動大部分學生的學習積極性，提升學生的主體意識與評判能力，使其自我教育、自我管理的能力得到增強。此外，要將學生的勞動素養納入基礎教育總體評價之中，建立長效管理機制。全面推行普通中學實施的學生勞動技能等級測試制度。中學生必須通過測試獲得相應的勞動技能等級合格證書，作為畢業和升學的依據之一。做好平時勞動技術學習的考核管理。考核內容要有連續性，且能比較準確地反映學生的實際情況。同時，要做好考核材料的整理和收集，要做到有據可依，有證可查。

(六)讓勞動教育回歸家庭，力促良性家校互動

家庭是孩子出生的地方，也是孩子人生的第一所學校。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從孩子出生的那一刻起便肩負著撫育、培養其成長成人的重任。將勞動教育融入家庭教育中，有益于幫助孩子健康成長。家長自身要樹立勞動觀念，充分認識到勞動實踐對孩子身心發展的價值，形成正確的勞動教育觀，同時要注重培養孩子的勞動精神。家長應要求孩子自理自立，如自己穿衣洗漱、收拾個人衛生。家長要言傳結合身教，靈活分配給孩子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并與孩子一起堅持勞動，側重訓練其勞動技能。根據孩子身心發展水平，合理安排其參與適當的社會勞動。長期堅持不懈，孩子逐漸愿意勞動，熱愛勞動，有助于其形成樂觀向上的人生態度和獨立自主的責任擔當意識，對其全面發展大有裨益。家長要明確自己在家庭教育中的作用，積極參與家校合作。家長在做好家庭教育各項工作的同時，也要認識到自身和家庭教育的局限性，學校教育有家庭教育無可比擬的優勢。勞動教育的推行需要家長與學校的共同配合。學校教育是在家庭教育的基礎上進行的，家長和教師應該相互了解與信任，相互協調與合作，共同完成勞動教育的目標[15]。教師應向家長充分了解學生在家庭中的勞動表現，就學生勞動教育中存在的問題、困難找到合適的解決方式。家長應配合學校的勞動教育教學工作，與教師實時進行溝通交流，與教師共享信息，向學校的勞動教育觀念靠攏。家長和教師要相互配合，保證家校合作順利實施，促進家校勞動教育聯動，共同完成對學生勞動素養的培育。

勞動是推動人類社會進步的根本力量，是人民美好生活的源泉。加強勞動教育，是使教育回歸人之本質、回歸學生自身的主體性的重要舉措。“教育與勞動相結合，是保證多方面的技術訓練和科學教育的實踐基礎。”[16]能夠幫助學生在自主實踐中發現自我，通過雙手改變和創造自己的生活，對學生的成長和國家的發展意義深遠。當下，勞動教育注入了新時代的全新內涵，有著不同于以往的新要求。勞動教育要立足于讓學生在體驗勞動的獲得感與幸福感中，強化人文素養和勞動情懷。讓學生真正上好勞動教育這門人生必修課，成為勞動教育的受益者，勞動精神的傳承人與弘揚者，真正成為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