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嫄
幼兒階段是幼兒建立良好基礎的重要時期,如何充分利用這一階段,是每一位幼兒教師所面臨的難題。眾所周知,提問是檢驗幼兒知識吸收程度和思考問題的重要方式。然而在實際教學過程中,許多教師無法切中問題要害,或者盲目提問,機械復述,沒有一個好的提問機制,提問方式不當,或者采用較高的控制性提問手段,大大降低了師幼間的互動質量。
經過對某幼兒園進行的走訪式調查,我們發現教師提問存在如下問題:一是重單方控制,輕雙向溝通;二是重教學內容,輕課外實踐;三是重機械復述,輕情感交流;四是重課堂表現,輕動手能力。
象征性互動理論又稱為“符號互動論”,是在20世紀初,由美國社會心理學家G.H.米德創立。象征性社會互動是揭示傳播這一社會過程的一個基本概念,是指人與人之間通過傳遞象征符合和意義而相互作用和影響的過程。它把人看作是具有象征行為的社會動物,把人類的象征性活動看作是一個積極的、具有創造性的過程,是人類創造出廣泛文化的一種活力。研究象征行為,不僅對揭示人的本質,而且對理解現實的社會生活都具有重要意義。其核心問題是考察以象征符(尤其是語言)為媒介的人與人之間的互動關系。
教師提問就是在教育教學中創設情境,以提升幼兒邏輯思維為目的,對幼兒進行一系列的引導。在此期間,教師通過語言、表情、手勢等形式,向幼兒提出問題,誘導幼兒產生思考行為,從而解構問題,達到回饋教師提問的最終目的。為使教師提問機制更加健全,教師可引入象征互動論,把視點聚焦在“人人交互”上,使幼兒融入真實情境中,規避機械說教、空談復述,真正豐富了師幼之間的交流,對于提高幼兒綜合素質有一定的作用。
1.開展“等位對話”,提升幼兒主體地位
在教學活動過程中,幼兒潛意識里認為自己處于弱勢地位。對于教師而言,如果無法對此產生注意,則很容易樹立“等級”意識,在幼兒心中塑造“高高在上”的形象。教師應時常“蹲下來”跟幼兒“對話”,提升幼兒主體地位,摒棄“標準答案”——難道“0”一定非要像雞蛋嗎?幼兒的思維應當于提問中無限發散,無拘無束,天馬行空,而非固步自封,長期封閉于像“雞蛋”這樣的“標準答案”。
2.調整“解答間距”,擴大幼兒思維空間
心理學將提問至解答的整個過程稱為“解答間距”,教師賦予幼兒恰當的解答間距,能夠推動幼兒從更深層次思考問題。比方說,教師在教幼兒唱《金孔雀輕輕跳》時,如果提問“這首曲子是幾拍”,這顯然跟幼兒知識儲量不匹配;如果提問“歌詞中含有哪些顏色”,這類問題又太淺顯,枯燥乏味。教師需根據課程需要,賦予幼兒深層次、知識儲量范圍內的解答間距,引導幼兒發散思維。比如教師可從細節出發,向幼兒提問“孔雀羽毛有什么特點”“孔雀體型跟什么相似”等問題。
3.脫離“形式主義”,完善幼兒評價指導
通過活動觀察,發現大部分教師對幼兒進行提問反饋時,經常采用“很好”“真棒”“不錯”等詞匯,如果長久使用這種模式化的評價方式,很容易使幼兒的進步熱情消退,這個時候就需要教師進行反饋指導。例如,教師在提問大家喜歡的食物時,幼兒甲回答聲音較小,教師就可說:“回答得很詳細,如果聲音再大一點會更好哦!我們掌聲鼓勵甲大聲告訴大家好嗎?”幼兒乙所列食物較多,教師就可以說:“哇,乙將來會成為一個優秀的美食家呢!能跟大家分享一下你為什么喜歡這些食物嗎?”
4.保持“幼化童心”,兼顧提問對象層次
蘇霍姆林斯基說過:“教育的技巧并不在于能預見到課上的所有細節,而在于根據當時的具體情況,巧妙地在學生不知不覺中做出相應的調整和變動。”教師在準備教學內容時,應關注幼兒的個體差異,對悟性較高的幼兒提什么問題,對發展較緩的幼兒提什么問題,心里要做到“門兒清”。教師在開展活動時,首先應“幼化”自己,用“童心”感知幼兒的感情,握牢幼兒“活潑”“好奇”“要強”的性格特征,從而兼顧提問對象層次,實現師幼素質共同提升。
5.講究“語言藝術”,增強幼兒思考能力
語言是師幼溝通的主要媒介,它對于幼兒的啟蒙起到重要作用。幼兒教育不要求教師普通話達到頂尖水平,但至少精準、正確、凝練、親切、質感。一般來講,藝術性提問=陳述語+疑問語綴,如“你覺得怎樣?”“你如何解答?”還可根據情境進行拓展,進而達到深層次對話效果,如“那樣做的原因是什么?你是怎樣選擇方法的?”若配以鼓勵與期待,幼兒的回答將會更加出色:“誰還有更好的方法?”“誰還有不同的觀點?”另外,教師提問應切合實際,融入特定場合,使師幼互動更加完美。
作為一名教師,我們在活動過程中一定不能貪多求快,而是要穩扎穩打,換位思考,最終達到提升幼兒綜合素質的目的。教育之路道阻且長,我們需要做的還遠遠不夠。選擇了教師這一光榮而又神圣的職業,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收獲科研成果,為幼教領域做出更大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