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的實證研究

程石 曹海敏

摘要：選取我國食品行業38家上市公司2015—2017年面板數據為樣本，采用隨機效應模型方法，實證分析社會責任對公司財務績效影響。研究表明：食品行業企業社會責任能夠給公司財務績效帶來顯著影響。根據利益相關者理論將社會責任劃分為六個維度，發現企業對債權人的社會責任能夠對財務績效帶來顯著正向作用，企業對消費者和員工的社會責任對財務績效帶來顯著負向作用；進一步區分產權異質性，發現與非國有企業相比，社會責任履行對財務績效帶來顯著影響在國有企業中表現更為明顯。經過穩健性檢驗發現上述結論依然成立，說明我國食品行業社會責任整體狀況有待提高。

關鍵詞：社會責任；財務績效；食品行業；產權性質

中圖分類號：F275；F270文獻標識碼： ADOI：10.3969/j.issn.1003-8256.2020.0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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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引言

近年來，食品行業的發展一直受到社會各界的關注，從“三聚氰胺”“地溝油”“瘦肉精”到“海底撈火鍋”“金龍魚轉基因大豆”“黑作坊”等事件，我國食品行業社會責任的缺失問題顯得尤為嚴重。由食品行業企業忽視消費者健康、社會責任意識淡薄，導致嚴重損害消費者利益。改變食品行業社會責任的現狀已迫在眉睫。國家出臺一系列相關措施加強對社會責任的監管，如：證監會正式發布修訂后的《上市公司治理準則》，其中包括強化上市公司環境保護、社會責任引領方面作用；確立環境、社會責任和公司治理信息披露的基本框架，強化上市公司社會責任和信息披露要求；2018中國外商投資企業社會責任年會上《中國外商投資企業社會責任發展報告（1978—2018）》；2016年發布《關于國有企業更好履行社會責任的指導意見》等。因此，研究食品行業社會責任符合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目標，符合可持續發展的理念。

但是，社會責任的履行能否為企業帶來經濟績效也是值得思考的問題，特別是對公司財務績效方面的影響。楊熠等[1]認為公司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呈顯著正相關關系，并且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互為因果，相互影響；李秀玉等[2]發現碳信息披露質量能夠提高公司財務績效；孫福兵[3]研究認為公司財務績效與CSR呈正相關關系；崔也光等[4]研究證實企業社會責任履行與財務績效具有正相關關系；曹興等[5]發現企業對客戶的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呈負相關關系；陳煦江[6]采用社會責任發展指數研究表明綜合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并沒有產生顯著影響；郭曄等[7]采用事件分析法發現企業市場表現與社會責任信息披露不存在顯著影響。已有文獻關于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的研究尚未得出統一結論，大多數文獻研究重污染行業[8-9]、交通運輸業[10]、互聯網行業[11]、金融行業[12]、A股上市公司[13]，鮮有文獻研究食品行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之間關系，鑒于此本文根據利益相關者理論，以我國食品行業38家上市公司2015—2017年數據為樣本，對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之間關系進行實證分析。

1文獻綜述

美國學者Sheldon 1924年最早提出“公司社會責任”這一概念，隨后學者們不斷地將社會責任理論進行補充和發展。Ullmann認為公司披露社會責任并不僅僅是為了履行社會責任，還可能是出于企業經濟利益方面的考慮[14]；Freeman認為，長期看來公司價值與社會責任之間呈現正向關系[15]；Knox通過研究還發現，隨著非政府組織力量的日益壯大，他們對社會責任信息表現出了強烈的需求，要求公司披露有關公平交易、人權、環境影響、財務健康及公司治理領域的政策[16]。國內學者溫素彬等根據資本形態不同將利益相關者重新界定為貨幣資本、人力資本、生態資本、社會資本四個方面，實證分析發現企業履行社會責任能夠對公司財務績效帶來正面效應[17]；喬海曙等以14家銀行的面板數據為例，證實金融企業履行社會責任能夠提高財務績效[12]；張兆國等研究也表明社會責任履行對當期財務績效積極影響[18]。徐二明等認為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具有顯著正相關關系，而且在市場發展水平越高地區和國有企業中這種效應越明顯[19]；李百興認為重污染企業的社會責任對長期財務績效具有積極作用[8]；魏麗玲等從社會責任的六大利益相關者角度探討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關系，并認為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具有正相關關系[20]。而楊皖蘇等利用多元回歸和結構方程對比分析大中小型企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發現社會責任大多與財務績效負相關，中國企業社會責任狀況不容樂觀[21]。

縱觀學者們關于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的研究，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研究并沒有得出統一的結論，我們認為由于研究行業存在差異，研究方法存在差異，社會責任內容分析、指標選擇方面也有所不同導致結論不盡相同。學者既有關于特定某個行業的研究，也有關于市場整體研究。本文考慮到食品行業的特殊性，食品行業關系著全民健康，食品行業承擔著社會責任的艱巨任務，因此，基于食品行業視角采用OLS和隨機效應模型研究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之間關系。

2理論研究與假設

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的關系可以從利益相關者理論和信號傳遞理論來分析，現代公司治理不僅要關注股東利益最大化，還要關注其他與企業產生關聯關系的各方利益。

從利益相關者角度來看，企業社會責任與利益相關者緊密聯系，一方面，企業的發展需要股東投入資本，需要債權人提供資金上的幫助；另一方面，供應商與企業在生產上聯系，促使企業保持穩定運轉和產品生產。消費者作為購買企業產品的消費群體，決定了企業能否在廣大消費者群體中樹立良好的企業形象。企業社會責任的發展事關利益相關者群體，企業社會責任信息的流出是企業與利益相關者進行溝通的內容[22]，利益相關者接收到的信息對他們的判斷產生重要影響。企業將信息傳遞到利益相關者降低了企業內部信息不對稱，減少了企業交易成本，而且利益相關者認為企業需要平衡各方利益，才能推動企業向前發展[9]。溫素彬，方苑認為利益相關者理論是促進企業社會責任的理論依據，幫助企業找到衡量社會責任的有效方法[17]。

從信號傳遞理論來看，企業通過披露社會責任信息履行社會責任，將企業社會責任信息轉化成一種有價值的信號傳遞給利益相關者[22]。當企業傳遞信號質量較高時，利益相關者更加容易識別信息的好壞，當利益相關者接收到真實、合法的信息時，他們便會給這些企業貼上“利他主義”標簽，由此提升企業的社會形象。企業社會責任履行較好的企業，利益相關者會給予更多的回報[22]，最終會導致企業績效提升。換言之，如果企業向利益相關者傳遞的信號質量較差，企業就會收到利益相關者較低的回報，最終會導致企業績效降低?；谏鲜龇治?，我們預期社會責任能夠對公司財務績效產生影響，提出假設：

H1：在其他條件不變情況下，社會責任能夠對公司財務績效產生顯著影響。

從產權性質角度來看，我國企業按照所有權性質分為國有企業、民營企業、外資企業，由于國有企業與政府存在天然政治關聯，相比于非國有企業，政府通過政治關聯對國有企業進行施壓，企業迫于壓力也必將迎合政府要求[23]，因此，國有企業自然承擔更多的社會責任。我國國有企業的性質決定其一方面要參與到經濟建設中來，另一方面又要履行社會責任服務于國家戰略發展的需要[24]。與民營企業和外資企業相比，國有企業更多的是著眼于非經濟目標，而非國有企業（民營企業、外資企業）更多的傾向于追求經濟利益，因此，國有企業更注重社會責任發展。此外，國有企業的高管大多具有雙重身份，為了政治地位的晉升，國有企業領導主動要求企業履行社會責任[24]。隨著社會責任體系建設越來越完善，政府發布《關于國有企業更好履行社會責任的指導意見》，國有企業目標是形成更加成熟穩定的社會責任管理體系，國有企業要引領社會責任履行，國有企業領導在考核經濟績效時無疑會考慮到《社會責任指導意見》和政治晉升，這迫使國有企業必須履行社會責任并優于非國有企業，“晉升錦標賽模式”在一定程度上解釋了國有企業中存在的現象[25]。鑒于上述分析，提出假設：

H2：與非國有企業相比，國有企業履行社會責任能夠對公司財務績效產生影響。

3研究設計

3.1樣本來源

本文以我國食品行業上市公司2015—2017年數據為研究樣本，考察社會責任和財務績效之間關系。社會責任和財務績效的數據均來自CSMAR國泰安數據庫，其中部分數據是通過手工搜集計算整理得到，本文剔除樣本缺漏值共得到38家上市公司的觀察值，為了降低離群值對統計結果的影響，對所有連續變量對數化并在2.5%和97.5%水平上進行縮尾處理。

3.2變量定義

研究過程中所用到的各主要變量定義詳見表1。.

3.2.1財務績效

現有文獻關于財務績效多采用會計指標法，周立軍等[11]，唐偉等[24]選擇總資產凈利率ROA作為考察財務績效高低標準；李秀玉等[2]同樣采用總資產凈利率衡量，并將凈資產收益率作為穩健性檢驗；曹興等[5]選取ROA從法律責任、經濟責任，倫理責任和慈善責任四個方面考察財務績效的影響，這說明總資產凈利率指標在衡量公司財務績效方面具有一定的普適性，總資產凈利率代表公司資產的獲利能力。因此，本文借鑒前人的研究選擇總資產凈利率衡量財務績效，利用凈資產收益率ROE進行穩健性檢驗。

3.2.2企業社會責任

企業社會責任的履行從利益相關者角度來看，主要包括股東、債權人、供應商、消費者、員工、政府等六個維度。借鑒駱嘉琪等[10]、竇鑫豐[26]研究，本文以食品行業為例，根據社會責任的六個維度選取不同的財務指標衡量企業社會責任的履行狀況。

（1）企業對股東社會責任企業對股東社會責任的履行通過每股收益增長率衡量，每股收益增長率越高，說明企業社會責任履行越好；

（2）企業對債權人社會責任企業對債權人社會責任采用利息保障倍數指標衡量，利息保障倍數越高表明企業有能力償還債權人債務；

（3）企業對供應商社會責任企業對供應商社會責任的履行采用應付賬款周轉率衡量，應付賬款周轉率反映了企業能否按時付款給供應商；

（4）企業對消費者社會責任企業對消費者社會責任的履行通過營業收入增長率衡量，營業收入增長率說明消費者對企業產品的認可度，企業產品質量能夠做到讓消費者滿意；

（5）企業對員工社會責任企業對員工社會責任通過應付職工薪酬增長率衡量，應付職工薪酬增長率反映了企業注重員工，應付職工薪酬增長率越高，表明員工得到越多的保障；

（6）企業對政府社會責任企業對政府社會責任履行主要通過所得稅率衡量，所得稅率越高說明企業履行社會責任越好。

3.3控制變量

參考張兆國等[18]、田利軍等[27]、周立軍等[11]研究文獻，在模型檢驗中，本文控制變量主要選取公司治理層面指標，包括公司規模Size、資產負債率Lev、獨立董事占比Dz、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Top、兩職合一Du、產權性質Soe。此外，引入年度虛擬變量控制年度效應。

3.4模型設計

其中α0表示截距項，βi表示解釋變量系數，ε代表殘差項，Eps表示企業對股東的社會責任；Icr表示企業對債權人的社會責任；Yfz表示企業對供應商的社會責任；Staff表示企業對員工社會責任；Consumer表示企業對消費者社會責任；Govern表示企業對政府社會責任，Controls代表所有控制變量，所有指標選擇當期數據進行處理。

4實證檢驗

通過文獻梳理和研究假設提出，本文基于食品行業企業數據，運用多元線性回歸和隨機效應模型，檢驗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之間的關系。首先，利用樣本數據進行統計特征和相關性分析；其次，實證檢驗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關系，比較分析不同所有制下國有企業和非國有企業差異；最后為了檢驗本文結論可靠性采用進行穩健性檢驗。

4.1描述性統計及相關性分析

各主要變量的統計性特征如表2所示。

根據表2，財務績效ROA的均值偏小，說明我國食品企業財務績效還有待提高；從社會責任維度方面來看，食品行業社會責任整體處在偏低水平。而且，其中股東、政府、員工三個維度的均值為負數，說明我國食品企業對股東、政府、員工的社會責任不夠重視。財務績效ROA的均值僅為7%，揭示了食品行業的社會責任履行不到位，使得公司財務績效不能得到有效提升。

各主要解釋變量的相關性詳見表3?？梢园l現，股東、債權人、供應商、員工、消費者均呈現顯著的相關性，說明社會責任與企業的財務績效之間存在顯著的相關性。其中，企業對股東、債權人、供應商的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具有顯著正相關關系；企業對消費者、員工的社會責任具有顯著負相關關系。

4.2回歸分析

由于異方差檢驗結果P值大于0.05置信區間拒絕原假設，因此采用White穩健型OLS回歸分析。

采用OLS和White OLS回歸后的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之間關系如表4所示。

通過對比我們可以看到采用White穩健型估計結果的顯著性水平提高，社會責任解釋變量Icr、Consumer均在1%水平上顯著相關，Staff顯著性水平上升到1%，而且我們發現公司利息保障倍數越高，財務績效越好，說明食品行業企業對債權人的社會責任履行的較好；但是，企業對消費者的社會責任與公司財務績效呈現負相關關系，表明公司對消費者的社會責任還有待進一步提高，食品行業企業應該重視對消費者社會責任，這一檢驗結果驗證我國現實社會中發生的食品企業與消費者事件?？刂谱兞恐泄疽幠ize、獨立董事占比Dz均和財務績效具有顯著正相關關系，說明公司規模越大、獨立董事占比越高，公司財務績效表現越好。資產負債率Lev與財務績效具有顯著負相關關系，表明資產負債率越高，財務績效表現越差。

經過Hausman檢驗，p值小于0.05拒絕原假設，我們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回歸結果檢驗。

表5是利用隨機效應模型檢驗社會責任與公司財務績效之間關系的結果。

由表5可以發現，社會責任解釋變量中只有消費者與財務績效呈現顯著負相關關系，其他解釋變量并沒有顯著相關性。這表明食品行業中企業社會對消費者社會責任履行存在嚴重的問題，企業必須重視消費者的利益并對消費者負責?？刂谱兞恐泄疽幠Ｅc財務績效具有顯著正相關，說明公司規模越大，財務績效表現得越好。資產負債率與財務績效呈現顯著負相關，說明企業資產負債率降低了公司財務績效。

表6報告了采用隨機效應模型檢驗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的關系，加入控制變量前后變化的對比分析結果。在加入控制變量前，債權人和消費者與財務績效具有顯著相關關系，而且債權人的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具有正相關性，企業對消費者的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具有負相關性。加入控制變量后，企業對債權人的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無顯著影響，企業對消費者的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相關性顯著增強，企業對員工的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由顯著負相關變為無顯著相關性，說明企業應該注重員工成長，改善員工的待遇，從而間接增加企業財務績效。我們也可以看出控制變量公司規模與財務績效具有顯著正相關關系。

表7報告了采用OLS與隨機效應模型方法檢驗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關系結果。從中可以看到，在OLS模型中債權人與公司財務績效具有正向作用，而隨機效應模型中并沒有表現出來。消費者和員工兩個解釋變量在OLS中對財務績效具有負向作用，而且OLS中的作用顯著大于隨機模型中作用。除此之外，控制變量獨立董事占比在OLS模型中具有顯著正向關系。

由于我國社會責任發展較晚，社會責任的制度并不十分成熟，企業社會責任的履行主要集中在國有企業中。國有企業不但要追求經濟目標，也要追求非經濟目標，非經濟目標的實現依賴于經濟目標[28]。與此同時，國有企業履行社會責任優于非國有企業[29]。鑒于此，我們進一步分析在不同產權性質下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關系，表8反映產權異質性下的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關系，我們發現國有企業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具有顯著相關性，而且企業對政府社會責任實現能夠對國有企業財務績效產生顯著正向影響?？刂谱兞恐袃陕毢弦慌c財務績效具有顯著作用。在非國有企業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并沒有顯著相關關系。這主要是因為國有企業的性質決定了國有企業服務于社會經濟的發展，國有企業承擔社會責任；政府通過法律法規形式規范國有企業社會責任的履行[30]，社會責任的履行提升企業的社會形象，從而提高公司財務績效和經營績效。

4.3穩健性檢驗

為了進一步檢驗本文結論的可靠性，進行如下的穩健性檢驗，檢驗結果如表9所示：首先，本文改變分類標準檢驗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關系，利用隨機效應模型檢驗發現社會責任六個維度中的解釋變量仍然能夠對公司財務績效產生顯著影響。其次，我們改變被解釋變量，考察社會責任與總資產凈利率ROA之間關系，我們發現消費者變量，公司規模變量、資產負債率變量與公司財務績效具有顯著相關性。

5結論

研究結果表明，一方面，我國食品行業上市公司社會責任的履行整體上存在重大缺失，企業對社會責任的重視程度較低，且大部分集中在國有企業中。另一方面，食品企業對債權人的社會責任能夠對公司財務績效帶來顯著正向影響，企業對消費者社會責任和對員工的社會責任給公司財務績效帶來嚴重的負面影響。而企業對股東社會責任、對供應商社會責任及企業對政府的社會責任沒有顯著影響，表明企業在這些方面社會責任還有待進一步加強。通過進一步區分產權性質，我們認為只有企業對政府社會責任在國有企業中表現更為顯著，能夠給公司財務績效帶來正向作用，這種作用在非國有企業中并不十分明顯，企業對其他利益相關者的社會責任無論國有企業還是非國有企業均無顯著影響。因此，我國企業履行社會責任主要依靠國有企業完成。

本文創新之處在于通過Hausman檢驗采用隨機效用模型驗證二者之間關系，并對產權性質加以區分。究局限在于僅考察當期財務績效的影響，對滯后期的財務績效沒有做實證檢驗分析，鑒于篇幅局限只考察會計指標層面的財務績效。

由于我國社會責任體系不健全導致社會責任缺失較為嚴重，企業追求經濟利益忽視社會責任，社會責任的缺失導致公司財務績效和經營績效的下降。由于食品行業企業關乎整個社會健康發展，食品行業社會責任的缺失會對整個社會和人類的發展會帶來負面效應，因此，對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進行深入研究，不僅可以考察當期績效還可以分析滯后期財務績效、從市場指標層面分析財務績效。有必要盡快建立健全監督機制，防范食品行業社會責任的缺失，逐步提高企業履行社會責任的意識，促進社會健康安全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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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pirical Research on Social Responsibility and Financial Performance Based on Food Industry Experience Data

CHENG Shi，CAO Haimin

（School of Management， Shanghai University of Engineering and Science， Shanghai 201620，China）

Abstract： The panel data of 38 listed companies in Chinas food industry from 2015 to 2017 were selected as samples， and the random effect model method was adopted to empirically analyze the impact of social responsibility on corporate financial performance. The results show that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in food industry can bring significant impact on corporate financial performance. According to the stakeholder theory， social responsibility is divided into six dimensions. It is found that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to creditors can bring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s on financial performance， while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to consumers and employees can bring significant negative effects on financial performance. The heterogeneity of property rights is further distinguished， and it is found that compared with non-state-owned enterprises， the performance of social responsibility has a more significant impact on financial performance in state-owned enterprises. After the robustness test， it is found that the above conclusions are still valid， which indicates that the overall situation of social responsibility in Chinas food industry needs to be improved.

Keywords： social responsibility；financial performance；food industry；property righ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