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菲

摘 要:當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以互聯網技術為代表的信息技術快速發展,這不僅對傳統的教育行業產生了深刻的影響,同時也給教育出版者提出了新目標、新任務、新要求,傳統的教育出版人應順勢而為,努力適應“互聯網+”時代的到來,并積極探索出一條教育出版的新路徑。
關鍵詞:互聯網;教育出版;路徑分析
中圖分類號:G23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5079 (2020) 06-00-02
一、引言
2015年,李克強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首次提出了“互聯網+”行動計劃,指出互聯網在教育、醫療、金融等領域的融合創新,將會給傳統行業帶來更大的發展空間。出版業當然也不例外。
二、積極找尋“互聯網+教育出版”的最佳結合點
我國的出版產業在類型上主要分為大眾出版、專業出版和教育出版三大塊。其中,我國的教育出版在傳統圖書出版中占據著重要的位置,占了所有圖書出版的60%甚至更多。由此可見,雖然出版業正面臨著“互聯網+”的巨大沖擊和挑戰,但其內部各領域的發展并不均衡。據調查顯示,專業出版數字化程度最高,大眾出版數字化程度最低,教育出版的數字化程度介于這兩者之間。
那么,教育出版如何才能在“互聯網+”的新時代里老樹冒新芽,它的最佳結合點在哪里呢?以培生集團為例,也許我們不難找到答案。培生集團是全球排名第一的教育出版集團,它主要為基礎教育、高等教育、職業教育和英語教育等領域的學習者、教師和教學管理人員提供教育內容、評測產品和服務。2006年,培生集團的數字化收入占比僅為20%,2017年其直接和間接的數字化收入占比已經上升為69%。為什么在短短的一年時間里,培生的數字化收入會有如此驚人的增長?仔細觀察我發現,培生集團很早就對集團的業務進行了結構性調整,主動擁抱數字化信息技術,將集團產品、資金、人才都轉移到了虛擬學校、在線課程管理、職業資格認證和英語(在線圖書)。如下表:
其次,培生集團在K12的教育出版中,將傳統紙質教科書轉變為傳統紙質版本和在線版本并行的雙線模式,將紙質書的一次性銷售模式變為內容和服務捆綁在一起的訂閱銷售模式。這種創新的“互聯網+教育出版”模式的好處在于在全球背景下,讀者可以突破地域的限制,并能隨時隨地進行學習閱讀。
正如培生在2005年年報中表明:“我們很早就投資技術,在互聯網繁榮時期一直投資,在蕭條時期也一直穩定地投資,為我們的企業迎接數字媒體時代做好準備。現在這個時代已經降臨,而我們也已經準備好了。”
在“互聯網+教育”的影響下,我們的教育環境已經發生了徹底的改變,這種改變不僅在于教與學的方式,更在于教育的理念、文化和生態。隨著我國信息化程度的不斷提高,“互聯網+教育出版”作為現代信息技術同教育、同出版相結合的產物必將快速發展,市場規模必將呈現加速增長的態勢。面對即將到來的出版機遇,作為傳統出版者的我們應該依托自身優勢,像培生集團學習,努力找準“互聯網+教育出版”的最佳結合點,做深做透“互聯網+教育出版”市場。
三、挖掘“互聯網+”對教育出版的積極因素,打造新的“互聯網+教育出版”模式
出版的本質是創新,創新是新時代出版的最大動力。2018年1月,在“全國百家名社數字出版物交易平臺戰略合作圓桌會議”上,柳斌杰理事長說,出版就是要有大局觀、要緊跟新時代、要深化融合發展、要開拓市場。在“互聯網+”時代,我們教育出版人更要有強烈的時代意識,要緊跟人類技術進步的新時代,努力挖掘“互聯網+”對教育出版的積極因素,打造出新的“互聯網+教育出版”模式。
(一)“互聯網+”下,教育出版選題策劃的新思路
隨著互聯網的日益普及,信息技術的迅速發展,智能手機成為了人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日用品。人們用手機下載各種APP,微信、微博、抖音、喜馬拉雅、嗶哩嗶哩;玩各種小程序、公眾號,看各路大V、網紅直播,開啟了“互聯網+微教育”的新模式。如點贊率非常高的中國公安大學李玫瑾的語錄,“一刻”里的青年自述,某老師的奧數題解或英語語法解析、某自媒體人的書法習字……這些龐大的活生生的互聯網時代的大數據信息采集,為我們的教育出版選題策劃、作者的找尋提供了一條新思路。
(二)“互聯網+”下,教育出版的內容和產品延伸模式創新
教育出版的根本使命就是為教育提供優質的內容資源和服務。“互聯網+”時代,隨著教育信息化的深入推進,既對教育出版提出了挑戰,也為產生更多的教育出版新業態提供了發展機遇。
江西教育出版社總編輯桂梅曾結合自己在傳統紙媒的工作經歷,分享過她對數字出版的看法:“盡管不能說傳統紙媒的現狀就是傳統紙書出版的明天,但若不主動擁抱互聯網,未來發展再努力,都可能會面臨困境。”為此,江西教育出版社在傳統教育出版的基礎上,也開始了“互聯網+教育出版”的摸索,他們創建了“我樂學習”和“我樂創客”兩大互聯網線上平臺,力求在數字出版上贏得先機。
山東教育出版社社長劉東杰是一個特別注重創新的人。當新三科的統編政策落地后,他清醒地認識到,對于教育出版而言,創新能力是短板:“教育出版社常年做教材教輔的出版,經年的做法、內容都是一成不變的,正是因為這樣,當環境發生了變化,我們就會有跟不上時代的感覺。”正是因為看到了這個痛點,山東教育出版社主動求新求變,開發并推出了適應數字化市場要求的紙電融合教輔《暑假生活指導》等一系列反應較好的圖書。
(三)“互聯網+”下,圖書營銷方式的轉變
隨著互聯網技術的發展,信息與內容的個性化推薦越來越多,如淘寶、京東、小紅書、嗶哩嗶哩等,都有一套完整的個性化推薦系統。草根大V和UP主們會定期在自己的頻道講述自己近期讀過的書籍的信息,以達到推送信息,刺激人們的購買欲的目的。另外,在原本的紙質書中加入二維碼,為讀者提供增值服務,并從中得到讀者反饋,這也是目前很多教育出版者拉近與讀者距離的一個小小創新。
總而言之,傳統教育出版業在“互聯網+”形勢下,可以依托原有的政策、專業、資源、品牌四大優勢,從選題策劃、內容編纂、呈現方式、營銷手段、延伸產品線等環節下手,將傳統的教育產品和出版方式與先進的互聯網技術相融合,用互聯網思維促進自身的創新發展,創造出具有時代特色的新興教育產品,提煉出自己的市場核心競爭力,實現教育出版的大跨越。
四、對“互聯網+教育出版”之路上幾點再思考
十九大報告明確提出到2035年要基本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隨著教育信息化的深入推進,教師學生的信息素養提升,教育的根本變革指日可待。因此,教育出版必須重視這一變化,并根據“互聯網+教育出版”的新需求,及早提出應對策略。
第一,在“互聯網+”下,教育出版者們應該具備互聯網思維。互聯網思維,是指在如今云計算、大數據人機交互以及移動互聯網等高新技術大發展的時代背景下,企業對產品、物流、倉儲、營銷及整個市場產業鏈運用互聯網技術進行一種嶄新運用的思維模式。教育出版是為教育提供適合的優質數字內容產品和服務,在互聯網的浪潮下,教育的生態發生了改變,教育出版者也就必須從過去的產品思維向互聯網思維轉變。傳統的教育出版注重內容,注重打造精品,在互聯網時代,出版者們還需要重視新技術的作用,給用戶提供優質體驗,用技術為出版賦能,利用信息技術研發適應教育需求的產品。
第二,在“互聯網+”下,教育出版者們應該為教育提供“內容+服務”的整體解決方案。教育涵蓋了教學、學習、評價和教育管理等多方面的內容,“互聯網+教育出版”絕不應是將互聯網和傳統教育出版簡單的相加。教育出版必須從過去簡單的提供圖書和內容資源,向提供“內容+服務”以及整體解決方案的角色轉型。教育出版者們要根據數字化出版規律和互聯網產品傳播的特點,使技術與知識內容、教育教學實現真正的融合,為學生、老師和家長提供真正被需要和喜歡的優質內容產品。
第三,積極延伸打造“互聯網+教育出版”新業態,探索K12在線教育市場。隨著教育信息化的深入推進,教師、家長學習能力和個人教育素養的提升,與K12相關的教育數字出版需求越來越旺盛。據測算,在線教育市場目前保守估計為1000億元以上,已超過傳統圖書出版的市場規模,且呈持續增長的態勢。這對傳統教育出版而言無疑是一個新的機遇。《2016年中國青少年上網行為研究報告》中指出:“中小學生對互聯網的高使用率,教育和出版行業都不能置身事外。”但與此同時,我們也要牢記打造新業態、研發新產品、開拓新服務不能盲目,要順應“互聯網+教育”的趨勢,緊緊圍繞教育信息化市場需求做好規劃,推進落實。
第四,重視“互聯網+”下編輯素質的培養,“互聯網+教育出版”融合發展。眾所周知,人才是一個企業發展成敗的關鍵。互聯網環境下的教育出版是一個全新領域,要開發適合互聯網環境下的優質內容產品和服務,離不開掌握技術的專業研發人才、具有專業能力的運營人才,以及既了解產品又懂得教學的專業教研人員。教育出版的領導者應該高瞻遠矚,培養一批具有創新性、復合型、專業型的人才。此外,盡管“互聯網+”對傳統教育出版形成了較大的沖擊,帶來了諸多挑戰,但紙質圖書和數字產品帶給用戶的體驗的不同的,傳統出版在未來仍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未來,將是傳統出版與數字出版共同存在、融合發展。作為教育出版者,我們需要重新審視自己的歷史方位,將手中圖書與數字產品、教育教學實際相融合,以產生新的價值,以實現教育出版的創新、快速、可持續發展。
五、結束語
出版大業,以育人為本。教育現代化是教育發展的方向,“立德樹人”也始終是我們教育出版人的核心命題。在“互聯網+教育出版”的新業態下,我們每個教育出版者都要堅定信心,拿出創新創業的勇氣,勇敢的立足于出版行業變化莫測、波濤洶涌的浪潮中,而我國的教育出版也勢必能繼續揚帆遠航。
參考文獻:
[1]王志剛.“互聯網+教育”下我國教育出版的挑戰與發展對策.出版廣角,2019,1(331):6-10.
[2]徐麗芳,王心雨,張慧.國外教育出版數字化發展對我國的啟示——以培生集團為例.出版廣角,2019,1(331):11-16.
[3]肖勇.“互聯網+”環境下教育出版的挑戰、對策和機遇.成都師范學院學報,2018,34(6):119-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