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河流

褚化冰

夜幕降臨，

大地沉睡，

只有醒著的河水，

正用新奇的目光考量這，

古典的音樂和新潮的嘶鳴——

誰想到，這古河之下，

竟然埋藏著許多故事：

這是老奶奶用了一生的錘布石，

那是老爺爺淘金的篩子，

個個孔裝滿了“空”。

還有一個中藥房里用過的碾子，

在雙腳下，碾出了多少健康和生命。

最稀奇的是姥姥掉進河里的繡花針，

多少繡花衣裳，多少妙齡姑娘，

可曾記得這生銹多年的針頭？

河水稍稍抬頭，

觀察岸上，喜而憂傷：

車水馬龍，熙熙攘攘，

琳瑯滿目，喜氣洋洋。

守宅老人隔窗舉目遠望，

清閑的孩子沿街流蕩。

在那一串紅燈籠的背后，

深幽的徑，清冷的巷，

正在復制一場交易，

還有使人心變黑的魔掌。

河水時而寧靜溫順，細心品味鳥語花香，

河水時而洶涌拍岸，憤怒發泄心中不平。

河水流淌了數千年，記載了多少喜怒哀樂，

河水日夜水水相連，竟沒有一滴水再重復。

他們把一切的一切，流進長江，匯入大海，

讓大海去評判這里尚不為人知的奇異。

（責任編輯 高升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