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軒筆下的“壞人”

李思涵

曹文軒寫了很多小說，大部分小說講的是孩子的童年趣事，表現了孩子的天真善良，贊美了大人的親切樸實。曹文軒筆下不僅有好人，也有“壞人”，他寫的四個故事，讓我印象特別深刻。

第一個故事的名字是《長裙子短襪子還有一頂藍帽子》。這個故事講述了一個女孩子偷東西的事情，這個女孩子叫舒袖，她喜歡偷別人漂亮的東西。一開始，唐蔓、夏螢、杜姍姍三個女孩子發現了她的不良行為，想揭穿她，可是，被一個老婆婆阻止了，老婆婆跟她們三人講述了舒袖的悲慘經歷。在那一瞬間，三個女孩子由起初的憤憤不平變成了同情。這讓我不禁想起那句話——“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第二個故事叫《金茅草》，故事里的主人公是一個名叫青狗的小男孩，他的爸爸“吝嗇、乖戾、暴躁、不近人情”。青狗想要一個新書包，爸爸為了省下兩塊錢，用牛皮紙為青狗糊了一個書包。青狗的牛皮紙書包被孩子們嘲笑，他“把這個書包摔在地上”“毫無目標地朝密匝匝的雨幕里走去……”我仔細看這個故事，發現在這個情節里面，父親是有歉疚表現的，只是父親不善于表達自己，最后只能“久久地望著青狗”。青狗的父親因為沒能蓋出三間茅草屋，眼睜睜地看著青狗的母親離開了家，再也沒有回來，所以父親的吝嗇和不近人情，主要是因為他對“三間茅草屋”的執著。

《十一月的雨滴》講述的是一個與《金茅草》差不多的故事，“我”的父親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文章里面叫這個名為莉莉的女人為“外景”，父親不回家，“我”還沾上了賭博這個不良的嗜好。故事的最后，“我”的母親，在我心目中是“一首詩，一汪林間湖泊，一枚使人感到清涼的橄欖”的女人，當場看到了父親和“外景”在一起，從樓梯拐角跌落下來，下肢癱瘓。我覺得，這個故事里有兩個“壞人”，一個是不顧家庭的父親，一個是沉迷于賭博，自私的“我”。

《沉默的小號》講述的是一個繼父的故事，他善良地收養了一個棄嬰，但是卻“殘忍”地逼著這個孩子學習吹小號。為了讓這個孩子學好小號，他不讓他睡覺，也不讓他吃飯，凌晨五點不到就把這個孩子拉去河邊吹小號。這個“殘忍”的繼父，曾經在馬戲團當小丑被人嘲笑，曾經想買柿子卻被人當作小偷，這些經歷讓他一心想把這個孩子培養成一個有出息的人，至少是一個比他自己有出息的人。

曹文軒筆下的“壞人”，其實很多都是善與惡共同存在的，就像一個人有優點也總會有缺點，不可能十全十美。但是，通過這些“惡”，更加襯托出了“美”，這讓我想起看過的一段話——如果你看到自己面前的陰影，那是因為你身后有一大片陽光。

（作者系廣西南寧天桃實驗學校學生，指導老師：馮秀萍）（責任編輯 劉冬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