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亮 宮浩程
【摘要】? 碳交易是指溫室氣體排污配額交易,碳交易設置的目的是減少企業碳排放,實現企業節能減排與綠色發展。如果企業控排、減排效果不佳,則碳交易本身的賬面表現、資本市場及產品市場的負面信息反饋會促使企業采取提高產能、開發低碳技術等措施避免“超排”或降低排放強度來扭轉不利局面。文章認為,國內統一碳交易市場應加強市場規則、披露制度等方面的基礎建設,并進一步完善企業碳會計核算及相關信息披露的市場運行環境。
【關鍵詞】? ?碳交易;生態治理功能;限制性影響因素
【中圖分類號】? F293?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2-5812(2020)06-0025-04
氣候變化已經對人類的可持續發展構成了嚴重威脅,在主張全球合作共同應對氣候變化的背景下,碳排放權交易(以下簡稱“碳交易”)作為一種市場機制,可以有效配置區域內碳排放權資源,實現企業節能減排,受到了越來越多的關注。參與碳交易的企業通過碳交易的會計核算及相關信息披露形成信息流,碳交易的內在機制決定了信息的流動會產生信息反饋與動力傳導作用。由此,碳交易生態治理功能的微觀財務機制、資本市場機制及產品市場機制得以構建。
一、碳交易發展歷程
(一)碳交易緣起
孫法柏、李曉芬(2010)認為碳交易是用于應對全球氣候變化,控制溫室氣體排放的一種市場機制。排污作為典型的外部性問題,其治理的根本手段就是實現外部成本的內部化,碳交易機制就是有效的治理工具。對于外部性問題,Pigou(1920)主張發揮政府干預的作用,對造成外部性的經濟主體征稅,從而使外部成本內部化;Coase(1960)提出通過明確產權,利用市場力量解決外部性問題,這為排放權交易的提出奠定了理論基礎;在此基礎之上,Dales在1968年提出碳排放權的概念;沈洪濤(2017)、肖祖珽(2010)認為政府可以將排污權分配給排放企業,排污權自由流轉,通過市場交易使環境資源合理配置。
(二)碳交易現狀
1992年通過的《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UNFCCC)標志著全球主要國家共同應對氣候變化的開端。1997年《公約》締約國通過的《京都議定書》采用市場機制來解決氣候變化問題(汪辰寰,2010)。在京都機制的基礎上,在全球范圍內逐漸形成了四大碳交易所,分別是澳洲國家信托、歐盟排放權交易所、美國芝加哥氣候交易所和英國排放權交易所。這些碳排放權交易所構成了相對成熟的國際碳市場,既包括碳排放配額和CDM項目等碳現貨交易,也包括碳衍生品交易。陳莉(2011)認為,碳衍生品交易主要是碳金融機構開發的碳排放權期貨、期權或互換合同。與國際碳市場相比,我國碳交易機制起步較晚。我國政府于2002年8月正式核準《京都議定書》,標志著中國開始正式參與到全球生態環境治理中去;2011年起,先后在北京市、天津市、上海市、重慶市、廣東省、湖北省、深圳市啟動7個碳交易試點(雷立鈞、荊哲峰,2011);2017年12月,正式建立全國統一的碳交易市場。通過對國內外相關文獻進行梳理,可以發現現有的研究成果主要是從企業碳交易的會計核算與企業碳信息披露兩方面對碳交易進行分析論證。
(三)碳會計核算及信息披露
企業對碳交易的會計核算主要內容是碳排放權的確認。對于碳排放權的確認尚存爭議,目前主要有三種觀點。一是作為存貨處理。王愛國(2012)認為應將碳排放權作為存貨處理。美國聯邦能源管制委員會(FERC)為了規范排污許可證交易,將排污權認定為一項存貨;Mort Dittenhofer(1995)認為,排污權雖不具備實物形態,但符合存貨的特點。二是作為無形資產處理。國際會計準則委員會(IASB)在IFRIC 3中認為碳排放權是一種無形資產。Ewer(1992)和Jacob R.Wambsgunss(1996)認為碳排放權更符合無形資產的特征。國內學者根據我國碳市場發展的現實需要,對碳排放權的確認持發展的觀點。肖序(2011)認為碳排放權不具有實物形態,應列為無形資產,但未來在成熟的市場環境中,碳排污權極有可能作為交易性金融資產進行投資買賣。三是作為金融資產處理。劉金芹(2010)、朱敏(2010)認為碳排放權屬于一種金融衍生產品,應作為金融資產核算。
企業碳信息披露是指企業向社會公開其生產經營過程中的碳能源利用水平和碳排放治理水平,譚德明(2010)認為企業碳信息披露主要包括企業能源成本、排放強度、碳核算方法、碳減排績效以及減排規劃等內容。國內外學者對碳信息披露的研究可分為兩類,一類是對碳信息披露框架的研究;另一類是實證研究企業碳信息披露的外部壓力與內生動力。
國外學者對碳信息披露框架的研究多圍繞碳披露項目(Carbon Disclosure Project,CDP)開展。CDP披露范圍不只限于財務信息,可以全面反映企業在應對氣候變化方面的信息(Brendan ODwyer,2005);但CDP信息披露標準不夠健全,Ans Kolk(2008)認為其可比性較差,同時還缺乏對碳信息披露的價值認知;國內文獻側重于對國際先進經驗的借鑒并結合國情做出建議。譚德明(2010)、張彩平(2010)都認為我國碳信息披露框架應側重于公司具體的碳減排行為,這與我國碳交易體系處于低水平的國情是相適應的,能夠為利益相關者提供更相關的碳交易信息。
企業碳信息披露的外部壓力表現為政府監管與社會輿論迫使企業不得不提高碳信息披露質量。Leigh Holland(2003)、Peters G(2009)從政府層面研究了影響企業碳信息披露水平的因素,認為法律及管理體制是影響環境信息披露的重要因素;Bernard Sinclair-Desgagne(2003)研究了監管壓力對碳信息披露的影響。沈洪濤(2010)認為環保政策及其執行力度能顯著影響碳信息披露與權益資本成本的關系;王建明(2008)、崔秀梅(2016)認為社會壓力與企業碳信息披露水平正相關,外部監管有助于提高碳信息透明度;也有部分研究結果顯示行業性質與碳信息披露水平顯著正相關。王建明(2008)、崔也光(2014)和崔秀梅(2016)認為高碳行業與低碳行業碳信息披露水平存在顯著差異;沈洪濤(2010)、霍少博(2015)的研究表明,國有控股企業的碳信息披露水平明顯高于非國有控股企業。
企業碳信息披露的內生動力表現為碳信息披露會間接地影響企業賬面表現、資本市場表現、產品認同程度等,進而對管理層形成壓力,使得企業主動進行碳信息披露以期改善。關于盈利能力,國外學者早就有社會責任信息披露與盈利能力正相關的研究結論(Freedman M.,Jaggi B.,1982)。國內學者辛敏等(2009)認為盈利能力越強的上市公司其碳信息披露水平越高;而崔也光(2014)的研究顯示盈利能力與碳排放信息披露水平不存在顯著的相關關系;霍少博(2015)研究發現資源型企業盈利能力不影響企業碳信息披露水平。關于資本成本的研究,國內外學者普遍認同高質量的信息披露帶來更低的資本成本(Healy,Palepu;2001);沈洪濤(2010)、何玉(2014)和崔秀梅(2016)認為我國企業碳信息披露水平與權益資本成本呈顯著的負相關關系。關于企業價值,張巧良(2010)、王仲兵(2013)都通過實證研究得出結論,我國碳信息披露水平與企業價值不存在顯著相關關系,并對這種現狀進行了分析。
通過文獻可以發現,目前對于碳交易會計核算的研究主要是從傳統的財務會計角度進行;對于碳交易信息披露的研究雖然涉及了企業碳信息披露的外在壓力與內生動力,但多是孤立性研究,忽視了二者之間的內在聯系。本文將從信息反饋和動力傳導角度展開研究,分析碳交易的生態治理功能(碳減排),從財務機制及其作用機理、資本市場機制及其作用機理和產品市場機制及其作用機理三個方面進行闡述。
二、碳交易的生態治理功能
現代企業代理成本的下降使企業承受的財務壓力更容易轉化為企業謀求長遠發展的動力,促成了碳交易生態治理功能的財務機制得以高效運行;高質量的碳信息披露減少資本市場“信息不對稱”現象,使“碳減排”成效顯著的企業在融資方面更具優勢,從而實現了碳交易生態治理功能的資本市場機制;企業的碳減排行為有助于培養消費者的綠色消費偏好,消費者對低碳產品的認同推動了碳交易生態治理功能的產品市場機制運轉。
(一)碳交易生態治理功能的微觀財務機制
根據委托代理理論,委托人通過經營管理業績的量化來決定高管薪酬,這種量化主要表現為財務指標,而碳減排往往會導致企業短期內盈利減少,高管經營管理業績下降,因此企業高管缺乏動力推進技術革新,促進節能減排。目前,國內很多企業順應趨勢,注重采取遠期薪酬激勵的方式規避決策中的短視行為。企業代理成本的降低,疏通了微觀財務機制動力傳導的鏈條。
企業參與碳交易主要表現為碳排放配額的買入與賣出,如果企業節能減排工作推進緩慢,生產活動中耗盡現有碳排放配額后,不得不在碳市場中購入相應數量的碳排放配額,以避免因超額排放受到處罰(王愛國,2012;Mort Dittenhofer,1995)。此類碳交易的賬面表現會給企業帶來財務壓力,促使企業積極作為紓解財務壓力。例如,開發低碳技術以提高能源利用效率,改進生產工藝或引進治污技術以降低單位碳排放強度。相反,如果企業節能減排成效顯著,碳排放配額足夠正常生產活動所需,結余的部分無論作為企業資產核算,抑或在碳市場中賣出以獲取收益,其賬面表現都具有積極的示范效應(劉金芹,2010;朱敏,2010)。這種信息反饋促使企業關注“碳績效”,構建長效機制實現碳減排,形成生態治理功能動力傳導的微觀財務機制。
(二)碳交易生態治理功能的資本市場機制
企業碳信息披露的可靠性與及時性深刻影響企業資本成本,進而影響企業現金流量,最終影響企業價值。企業通過碳信息披露,可以向投資者反映碳績效,表明節能減排對企業價值的貢獻程度(賀建剛,2011)。
企業碳信息披露是投資者獲取信息,了解企業碳減排成效的主要渠道。無論個人投資者還是機構投資者都無法完全消除“信息不對稱”對投資決策造成的影響。如果企業碳信息披露水平過低或傳遞負面信息,資本市場上信息不對稱導致的“逆向選擇”使交易成本增加,資本市場效率降低、股票交易的流動性下降,投資者信心不足,出于風險控制的需要,投資更加謹慎,企業權益資本成本增加,債務資本成本也會不可避免地升高。如果企業碳信息披露水平高或傳遞正面信息,能夠極大程度上消弭信息不對稱帶來的消極影響,投資者信心提振,資本市場效率提高,企業權益資本成本下降,債務資本成本隨之回落(Diamond.D,R.Verrecchia,1991;Richardson,Welker,2001)。這種信息反饋會促使企業提升“碳管理”水平,增加碳信息披露的正面效應,形成生態治理功能動力傳導的資本市場機制。
(三)碳交易生態治理功能的產品市場機制
企業想在激烈的競爭中占據更多的市場份額,推出的產品需要滿足外部利益相關者的需求。而消費者作為主要的利益相關者,其消費習慣是企業開拓產品市場的重點關注對象。產品認同和企業形象是消費者商品消費的兩個重要誘因。
從消費者產品認同來看,“綠色消費”日益興起,消費者不僅關注產品原料、添加劑等傳統信息,而且希望了解產品的“碳足跡”信息(張巧良、宋文博、譚婧,2013)。企業碳信息披露有助于消費者對產品的環保性做出判斷,“綠色低碳”的產品更能得到消費者的認同。從企業形象來看,企業碳信息的披露有助于企業收獲來自投資者、政府機構和新聞媒體等其他利益相關者的正面評價,為企業積累良好的“碳聲譽”,樹立正面的企業形象。“碳聲譽”較好的企業,其產品中融入了更多低碳環保理念,充分適應消費者綠色低碳的消費習慣,在產品市場上更有競爭力。這種信息反饋促使企業注重“碳聲譽”,增加碳信息披露的正面效應,形成了生態治理功能動力傳導的產品市場機制。
三、影響企業生態治理功能的限制性因素
我國碳交易體系發展尚不成熟,體系內的制度基礎不夠完善,體系外的法律規制和政府調控相對不足。
(一)碳信息披露缺乏制度基礎
及時、準確、規范化的碳信息披露是企業進行碳排放權交易的基礎。雖然我國已經建立全國性的碳排放權交易市場,但是相應“基礎設施建設”的不足導致了碳交易的生態治理功能難以得到充分發揮。碳信息基礎設施建設不足的表現包括:一方面,我國企業碳信息披露屬于自愿披露,且披露標準不統一;另一方面,數據搜集難,企業碳信息數據缺乏相對集中、權威的披露渠道,利益相關者只能從企業的年度財務報告和社會責任報告中了解信息(Elizabeth Stanny,2013;Kevin L Doran,Elias Leake Quinn,2009)。要解決碳信息基礎設施建設不足的問題,一是要盡快建立并完善碳信息披露方面的政策法規、監管機制,對企業形成持續有力的制度約束,例如構建碳信息披露框架,明確企業碳信息披露的形式、內容以及披露的具體標準,并將其納入企業年度財務報告或社會責任報告中(賀建剛,2011);制定標準化的的產品低碳指標,保障碳信息可比性。二是要建立碳信息數據庫,由政府部門牽頭,依托信息服務企業的技術支持,打造權威的碳信息披露平臺。碳信息數據庫可以整合碎片化的企業碳信息,并且具備實時性、權威性,有利于疏通企業碳信息披露信號渠道,強化資本市場機制的信息反饋和動力傳導效應。
(二)公眾參與生態治理程度低
即便是及時、準確、規范化的企業碳信息披露也不能解決企業碳排放的全部問題,對于不同類型的企業,碳信息披露的規制效果并不相同。例如從產業鏈縱向分析碳交易生態治理功能的局限性可以發現:產業鏈下游企業直面消費者,通過碳交易生態治理功能的產品市場機制,這類企業更有動力積極踐行綠色低碳理念,提升競爭力。但是作為碳排放大戶的產業鏈上游與中游企業并不直接接觸消費者,其“資源密集型”的經營模式導致產品市場機制的信息反饋與動力傳導作用不顯著(Cowen,S.S.,L.B.Ferreri and L.D.Parker,1987;王仲兵、靳曉超,2013)。
疏通產品市場機制動力傳導的鏈條,需要依靠社會公眾的參與。而發動公眾參與生態治理,又需要依靠精準的制度安排逐步推進。例如我國應充分發揮《環境保護法》的法律規制作用,建立公眾參與生態治理的機制,如立法保障社會公眾的環境知情權,具體規定環境知情權的申請主體、申請程序,還應具體規定政府部門接到申請后的處理程序及時限;進一步放寬環保組織環境公益訴訟的原告資格限制,立法確認自然人具備環境公益訴訟權(Bewley,2000)。廣泛的公眾參與形成的輿論問責壓力能夠強化產品市場機制的信息反饋和動力傳導效應。
(三)碳市場發展缺乏政府宏觀調控
充分發揮碳交易的生態治理功能不應過度依賴市場機制。本文在研究碳交易生態治理功能的過程中,借鑒了生態現代化理論的一些結論。我們可以通過對生態現代化理論的批判性繼承,得出新的觀點。
李彥文等(2017)認為生態現代化理論一方面主張經濟活動要符合生態原則,另一方面,也強調市場機制和技術革新的重要性,即生態原則也要產生經濟效益,保護自然生態系統,不僅僅具有生態價值,也具有重要的經濟價值。但是生態現代化理論有意回避了一些問題:市場機制和技術革新并非萬能,市場機制在生態治理的過程中依舊會出現“市場失靈”;以氣候變化為代表的許多重大的生態治理難題,并非僅僅依靠技術革新就能夠解決。因此,發揮碳交易的生態治理功能必須重視政府的宏觀調控職能。
首先,要加強環境督查,實施企業排污許可證制度和排污“黑名單”制度,堅決杜絕重污染企業超標排放。其次,政府出臺補助政策要轉變思路,減少直接的資金支持,轉而采用配額分配的方式,即政府根據行業基準和企業的歷史碳排放強度,將一定量的排放配額免費分配給企業。碳交易生態治理功能的微觀財務機制的內生動力會促使接受補助的企業主動進行技術升級,降低單位碳排放強度。借助碳交易,也可以有效減少生態治理過程中的權力尋租。最后,現行的地方政府考評體系中,缺少反映生態治理水平的評價指標,今后的改革應將碳減排納入政績考核。
四、結論與建議
碳交易是溫室氣體排污權的交易,通過微觀財務、資本市場和產品市場三個信息反饋與動力傳導機制發揮了節能減排的生態治理功能。微觀財務機制通過控制減排成本和增加減排收益對企業碳排放形成反饋調節;資本市場機制通過降低融資成本和提升企業價值對企業碳排放形成反饋調節;產品市場機制通過增加產品認同和改善企業形象對企業碳排放形成反饋調節。
為保證全國統一碳交易市場順利運轉,首先,要健全碳信息披露制度基礎,實現企業碳信息有據可查,信息披露規范統一;其次,加快立法,明確個人及環保組織的知情權及公益訴訟權,引導社會公眾高效參與生態治理,嚴格執法,充分發揮環保法律法規的規制作用;最后,政府應強化監管職能,對排污企業嚴格監管核查,對超標排放企業零容忍,同時積極轉換思路,減少微觀領域的直接介入,更好發揮宏觀調控職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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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王志亮,男,北方工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教授,管理學博士;研究方向:會計理論與方法、環境會計與低碳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