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霾治理及效率評估研究綜述

卓青青 陸道平 楊傳明

摘? 要：霧霾污染給城市經濟、人民健康帶來了嚴重的危害。大量學者就霧霾治理及霧霾效率做出了相關研究，文章在梳理這些文獻的基礎上，提出了現有文獻的一些不足之處，并針對不足給出了具體建議，為以后霧霾治理及霧霾效率研究提供了方向，最終達到加強霧霾治理，提升霧霾效率的目的。

關鍵詞：霧霾治理;效率評估;研究綜述

Abstract： Haze pollution has brought serious harm to urban economy and people's health. A large number of scholars have made relevant research on haze governance and haze efficiency. On the basis of these literatures，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some deficiencies in the existing literature， and gives specific suggestions for the deficiencies. The purpose of this paper is to provide a direction for future research on haze control and efficiency， and finally to strengthen haze control and improve haze efficiency.

1 概述

近年來，隨著城鎮化、工業化的發展，人們在大幅度提升經濟的同時，霧霾污染也逐漸呈現出頻率高、范圍廣、控制難等特點，這使得眾多地區深受其害。長三角、京津冀、珠三角地區是我國霧霾污染最嚴重的地區，其霧霾污染天數長達100天以上，這不僅阻礙了城市的經濟發展，還嚴重損害了人們的身體健康。為此，2018年，我國在《打贏藍天保衛戰三年行動計劃》中指出大氣污染物排放總量要大幅度減少，進一步降低PM2.5等污染因子濃度。在此背景下，眾多學者在霧霾治理以及霧霾效率的評估上進行了研究。本文在梳理了相關文獻后，對這些文獻進行了總結和分析，并提出了一些研究不足和建議，以期為今后的霧霾治理及霧霾效率相關研究提供一些參考，最終達到加強霧霾治理，提升霧霾效率的目的。

2 霧霾治理文獻綜述

針對嚴重的霧霾污染狀況，大量學者進行了治霾研究。魏巍賢[1]為探索我國霧霾治理路徑，采用一般均衡模型模擬出我國技術進步、能源結構調整是霧霾治理的根本手段。程中華[2]等采用動態空間面板模型對我國285個地級市進行了分析，研究得出產業結構的調整與技術進行對霧霾治理具有重要影響。徐鵬杰[3]等從環境規制視角，利用DEA Hybrid Network模型測算我國省域霧霾污染物排放效率，并探索中國式分權下環境規制對霧霾效率的影響機理，其研究表明中國式分權直接促進了霧霾排放，行政規制和社會規制對霧霾治理具有重要作用。Yu[4]等通過分析我國霧霾污染現狀，針對重霾城市，提出了一種精確空氣污染控制方法（PAPCA），尋找出霧霾污染排放源及優化霧霾排放策略，結果表明該控制方法有可能通過減少大氣中污染物的濃度來顯著緩解重霾城市的壓力。Yi[5]等考慮到技術進步之間潛在的異質性，利用我國30個省的年度數據，構建了一個分析異質性技術進步對霧霾污染影響的理論框架，得出不同類型的技術進步對霧霾治理的不一致影響，從而提出要有針對性的進行霧霾治理。

通過梳理霧霾治理的相關文獻，發現現有研究還有以下幾點不足：第一，現有文獻都是以城市、區域的自身霧霾污染情況進行研究，然而霧霾污染具有流動性特點，單個城市或者區域的霧霾治理已不能滿足現實的需要。第二現有文獻提出的多為結構調整、技術進步、環境規制等宏觀建議，缺乏霧霾治理的具體措施。

3 基于DEA模型的霧霾效率評估綜述

3.1 傳統DEA模型下的霧霾效率綜述

在霧霾效率的評估上，數據包絡模型（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DEA）[6]是較為常用的方法，其最大的優勢在于不用預設投入、產出的權重，避免了主觀因素帶來的誤差。一般情況下，DEA模型只能計算GDP等人們期望的產物，而霧霾在效率的研究中為非期望產出物，為解決這一問題，F■re等[7]于1978年提出了基于非期望產出的DEA模型，眾多學者在該模型基礎上進行了研究。李廉水[8]等基于長三角城市群26個城市的截面數據，將霧霾污染因子PM2.5作為非期望產出，采用非期望產出的DEA模型，評估了長三角城市群霧霾排放效率，得出長三角城市群外圍經濟發展較低的城市霧霾效率較高，中心經濟發展較高的城市霧霾效率較低。Wu[9]等將我國29省的SO2、NOX等作為非期望產出，采用空間計量模型構建競合矩陣，而后分別測算傳統CCR模型、競合DEA下我國各省的霧霾排放效率，對比得出二者效率相差較大，經濟增長緩慢、氣候條件惡劣的內陸省份霧霾效率較高，相對繁榮的東部地區霧霾效率較低。

3.2 SBM模型下的霧霾效率綜述

早期DEA模型無法測算因投入和產出的松弛變量帶來的影響，導致效率的評估有所偏差，因此Tone[10]在傳統DEA模型的基礎上提出了包含松弛變量的SBM模型。何楓[11]等基于2001-2012年中國省際面板數據，利用SBM-Undesirable模型，測算出考慮霧霾效應后各地區的環境效率，得出我國總體環境效率不高，環境效率水平還有可提升的空間。祝麗云[12]以京津冀、長三角和珠三角城市圈為例，運用SBM模型測算霧霾約束下三個地區的綠色經濟效率，得出綠色經濟效率最高的是珠三角，其次是長三角，效率最低的是京津冀地區。馮博[13]等基于SBM模型，測度京津冀地區的全要素生產率，結果表明在霧霾約束下，各個城市的能源效率差異較大，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各城市的能源效率有所上升。Hou[14]等采用我國30個省的人口、經濟等數據，通過SBM模型分析出霧霾污染對區域生態經濟治理效率的影響較大。Ma[15]等利用我國2001-2012年的省際數據，將PM2.5作為霧霾污染因子，以SBM模型測度環境效率，得出我國總體環境效率得分不高，還存在較大提升空間。

3.3 其他DEA模型下的霧霾效率綜述

除了傳統DEA模型以及在其后發展的SBM模型外，部分學者在傳統DEA模型的基礎上考慮動態性、技術異質性等因素，由此測算霧霾效率。東童童[16]通過分析長江經濟帶霧霾污染現狀，運用考慮了動態因素的DEA-Malmquist 指數測算長江經濟帶全要素工業能源效率，得出其霧霾污染與工業能源效率有著顯著關系。Zhao[17]等基于我國2004-2016年的省際面板數據，利用DEA-Malmquist模型測算其全要素生產率，探討出霾污染對中國全要素生產率具有重要影響。張志雯[18]等以技術異質性為視角，利用SBM的Meta-frontier模型對霧霾約束下我國30個省份的能源效率進行了測度，得出我國東部地區的能源效率水平和能源技術水平明顯高于中西部地區。Chen[19]等將SBM與Malmquist結合分別測算我國區域綠色環境效率的演化特征和區域差異，得出我國各地區的區域綠色環境效率不同，表現出較強的空間依賴性和空間分異性。

通過梳理霧霾效率的相關文獻，發現現有研究還有以下幾點不足：第一，就霧霾效率的空間尺度而言，多數學者從國家或者省級層面進行研究，然而范圍較大的省級或國家層面無法刻畫小范圍城市的具體效率，由此給各城市霧霾治理帶來實際困難。第二，在少數地級市層面的研究上，缺乏多區域霧霾效率的對比分析。第三，多數研究是將PM2.5等單污染因子作為霧霾污染物，然而霧霾是包含了PM2.5、SO2、NOX等因子的綜合污染物，因此數據的處理上存在一定的缺陷。

4 研究建議

針對以上霧霾治理及霧霾效率所提出的一些不足之處，具體給出如下建議：霧霾治理方面，根據霧霾的流動性特點，研究者應考慮到地區以及周邊城市的霧霾污染情況，為城市地區的聯合治霾措施提供有效建議。在霧霾治理的政策措施上應能提出具體建議，能夠將措施落到實際中。霧霾效率方面：由于省級層面的研究較多，以后的研究者可以從地級市著手研究霧霾效率。并且，在地級市霧霾效率的研究中可比對多區域霧霾效率，由此得出的結論更有實際意義。此外，在數據的處理中應將SO2、NOX等種多污染因子納入霧霾效率的評估，以實現數據的完整性。

參考文獻：

[1]魏巍賢，馬喜立.能源結構調整與霧霾治理的最優政策選擇[J].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2015（07）：8-16.

[2]程中華，劉軍，李廉水.產業結構調整與技術進步對霧霾減排的影響效應研究[J].中國軟科學，2019，337（01）：151-159.

[3]徐鵬杰，盧娟.異質性環境規制對霧霾污染物排放績效的影響——基于中國式分權視角的動態杜賓與分位數檢驗[J].科學決策，2018（01）：48-74.

[4]Yu S C， Li P F， Wang L Q， etal. Mitigation of severe urban haze pollution by a precision air pollution control approach[J]. Scientific Reports， 2018，8（1）：8151.

[5]Yi M， Wang Y Q， Sheng M Y， etal. Effects of heterogeneous technological progress on haze pollution： Evidence from China[J]. Ecological Economics，2020，169.

[6]Charnes A， Cooper W W， Rhodes E. Measuring the efficiency of decision making units[J]. European Journal of Operational Research， 1978，2（6）：429-444.

[7]Fre R， Lovell C A K. Measuring the technical efficiency of production[J]. Journal of Economic Theory， 1978，19（1）：150-162.

[8]李廉水，王長源，石喜愛.長三角城市群霧霾排放效率分析與提升策略[J].管理現代化，2018，38（05）：122-127.

[9]Wu X， Chen Y， Zhao P， etal. Study of haze emission efficiency based on new co-opetition 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J]. Expert Systems， 2019（3）：e12466.

[10]Tone K. A slacks-based measure of efficiency in 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J]. European Journal of Operational Research， 2001，130（03）：498-509.

[11]何楓，馬棟棟，祝麗云.霧霾約束下中國環境技術效率測度及影響因素研究——基于SBM-Undesirable的省際面板數據[J].研究與發展管理，2016，28（05）：34-43.

[12]祝麗云，李彤，馬麗巖，等.霧霾約束下我國城市綠色經濟效率評價研究——以京津冀、長三角和珠三角城市圈為例[J].科技管理研究，2018，38（22）：58-63.

[13]馮博，王雪青.考慮霧霾效應的京津冀地區能源效率實證研究[J].干旱區資源與環境，2015（10）：3-9.

[14]Hou J， An Y F， Song H F， etal. The Impact of Haze Pollution on Regional Eco-Economic Treatment Efficiency in China： An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Perspective[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Research and Public Health， 2019，16（21）：4059.

[15]Ma D D， He F， Li G F， etal. Estimation and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Environmental Efficiency in China， with and without Consideration of Haze[J]. Polish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Studies， 2018，27（01）：201-211.

[16]東童童.全要素工業能源效率與霧霾污染的交互影響——以長江經濟帶為例[J].城市問題，2017（11）：87-95.

[17]Zhao Q， Yuan Q H. Did Haze Pollution Harm the Quality of Economic Development？-An Empirical Study Based on China's PM2.5 Concentrations[J]. Sustainability， 2020，12（04）：1607.

[18]張志雯，王子龍.技術異質與霧霾約束下能源效率空間分異測度研究[J].華東經濟管理，2018，32（07）：67-76.

[19]Chen L L， Zhang X D， He F. Runsong Yuan. Regional green development level and its spatial relationship under the constraints of haze in China[J]. 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2019，210：376-3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