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策 孫翊然 崔佳慧 張嬡 詹雪妍 葉敏
摘? 要:隨著經濟發展水平不斷提升,以及互聯網技術的普及,民事執行程序也與互聯網逐漸結合,產生了以淘寶司法拍賣等的新產物,它們在帶來諸多益處的同時也受到很多質疑。本文以淘寶司法拍賣為例,重點分析網絡司法拍賣的現狀、發展前景與趨勢,在分析網絡司法拍賣相較于傳統拍賣方式所具備的獨特優勢后,也提出正視其在實踐中體現出的法律規范缺失、網絡安全性存疑、受眾范圍有限、內部運行機制不完善、監督缺失等的弊端,相應的提出出臺相關法律法規、進一步重視網絡安全性問題、健全信息投放機制、內部運行機制、建立監督體制等的完善建議。
關鍵詞:淘寶司法拍賣、互聯網、民事執行程序
一、課題研究意義及國內研究現狀
(一)研究意義
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互聯網漸漸走入人們的生活,成為重要的一個部分,不同年齡、職業的人群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互聯網的影響,司法執行程序尤其是司法拍賣也不例外。同時,由于互聯網是面向全體社會公民的,具有高透明性等的特點,使得信息更多披露、操作更加透明、監督更有力,這些克服了傳統司法拍賣的弊端,有利于提高司法公信力,樹立司法權威。因此,本文以司法拍賣為例,研究互聯網與司法執行程序的結合,分析司法拍賣的現狀以及趨勢,對于正確認識司法拍賣以及發現問題提出解決方案具有重要意義,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1.保障司法拍賣的公平性,增強司法權威性與認同度
網絡司法拍賣是人民法院通過互聯網平臺,將被執行標的物放到互聯網平臺上,由競買人直接參與競拍。人民法院作為網絡司法拍賣的主體,其作為國家依法設立的司法機關的身份,具有極高的主體公正性,從根本上提高了網絡司法拍賣的公正性。另外,由于在司法拍賣中不存在商業拍賣機構,減少了收受賄賂、徇私舞弊現象的發生,有助于保持拍賣的公正性。同時,網絡司法拍賣不收取傭金,這不僅減輕了當事人的經濟壓力,也消滅了因為傭金而產生的賄賂情況,將腐敗生長的土壤消滅,為司法拍賣的公正性提供了必要條件。
2.為司法拍賣提供新途徑新方法
傳統司法拍賣有很多優點,但是也存在消耗大量時間和資金,信息不透明,有失公平性等問題,而網絡司法拍賣與傳統拍賣相比優勢明顯,網絡司法拍賣不存在商業拍賣機構,有效杜絕了暗箱操作。同時,還具有高度公開、透明、不受地域限制等優勢,其優越性與高效率反復得以驗證。網絡司法拍賣為司法拍賣提供了一個全新的方式,使法院的拍賣工作能更加高效快捷地完成。
3.引導競買人維護自身利益
網絡司法拍賣的競買人可以是任何一個使用網絡的人,參與競買是以競買代碼的形式,競買人之間以及競買人和法院之間難以惡意串通,保護了競買人的合法權益,并且有效阻止了其他不法分子對合格競買人的惡意打壓。網絡司法拍賣的特點使得競買人的信息得到保護,競拍過程較為安全。但是也需要競買人通過合法程序,使用正規渠道進行競拍,本項目希望通過分析網絡司法拍賣的過程及現狀,引導競買人合法有序競拍,通過合法渠道獲取競拍品,維護自身合法利益,實現競買人和人民法院的雙贏。
(二)國內研究現狀
(1)國內司法執行的相關研究
執行難問題長期存在,成為了制約人民法院工作科學發展的“瓶頸”。十多年來,雖組織了多次全國范圍內的執行積案清理活動,采取了多項舉措,也取得了一定成效,但“積了又清、清了又積”問題非常突出,因此,司法執行難的原因和如何改進的問題成了我國法律工作者和學者研究的一個重點。梁曉希(2018)認為這一問題產生的根本原因在于執行機構設置不合理,法院兼具裁判權與執行權,執行機構內部分權不合理,導致執行管理混亂。對此,他認為要改進司法執行體制,要堅持三個原則,把司法執行機構從法院分離出來,并入公安機關,優化司法執行保障措施,一個嶄新的高效的權威的執行體制就能建立起來。對于如何解決“執行難”這一問題,金銘(2017)則認為主要有四點:提高審判質量,完善判決內容;加大各部門配合,提高辦事效率;破除地方保護主義,加強司法獨立;加大對公民的法制教育,加強公民的法治理念。高薇(2018)和楊凡(2018)則提到了利用信息化的網絡來助力解決“執行難”的問題。
(2)國內互聯網的相關研究
隨著世界科技的發展,互聯網可謂是當今世界的研究熱點,在我國,關于互聯網的研究呈現百家爭鳴的局面,其中,“互聯網+”模式相關的研究占據了有關互聯網研究的一大部分。翟媛媛(2019)、張麗麗、張亞寧(2019)將互聯網與農村經濟相聯系,研究了其對農村經濟發展的影響;陽瑞芳(2017)、陳婷婷(2017)等則將互聯網與教學實踐相結合,研究新時代對老師能力素質的新要求和新的教學模式。總的來說,國內關于互聯網的研究涉及教育學、法學、政治學等等各個領域,各位學者不斷提出“互聯網+”模式的應用可能性并不斷分析過去的不足,提出相應的可能的解決辦法,不斷促進和推動著互聯網的進一步發展。
(3)國內網絡司法拍賣的相關研究
自網絡司法拍賣出現以后,我國關于網絡司法拍賣的研究也相繼出現,自網絡司法拍賣出現以后,我國關于網絡司法拍賣的研究也相繼出現。最早關于網絡司法拍賣的研究是:2010年中國拍賣行業協會司法拍賣研討班在上海舉行,研討班在如何做好司法委托拍賣這一問題上取得了共識,并提出盡快召開全國司法拍賣工作會議;加大行業宣傳力度;盡快建立各省市自治區司法拍賣、公物拍賣平臺;盡快建立各省市自治區網絡拍賣平臺;制定司法委托拍賣企業的自律公約等5點建議。我國1994年正式接入國際互聯網,2010年團購網站興起,此時也引發了網絡與司法拍賣結合的探索與嘗試。隨后沒有更多的研究,但是在2012年7 月10號寧波市鄞州區、北侖區法院“試水”網絡司法拍賣后,學界、實務界對這一模式的研究顯著增多,而且研究主要從網絡司法拍賣這一模式產生的背景、優勢、現存不足、法律立法不足、程序等方面。2016年5月30日,最高人民法院發布了《關于人民法院網絡司法拍賣若干問題的規定》后,研究內容又多了對該規定的理解與思索。劉翠(2018)針對網絡司法拍賣在實施過程中的問題進行了分析,并提出了相關的完善的建議,主要包括操作流程的規范和相關制度的構建兩個方面,以推動網絡司法拍賣的順利進行。趙小松(2016)則從司法拍賣的概念、性質和特點角度分析,指出民事司法拍賣的主體是人民法院,在民事司法拍賣過程中應確立以法院為主導的原則,并應遵守專門調整司法拍賣的法律規范,并按照“地方創新試點—經驗總結推廣—司法解釋認定”的思路,回顧了淘寶網司法拍賣模式從初步試水到遭受質疑再到合法化認定的發展歷程,在肯定司法網絡拍賣成績的同時,以客觀、理性的態度,分析目前淘寶網司法拍賣模式在實踐中存在的主要問題:缺乏具體統一的法律規范指引,法院參與程度不夠充分,網絡拍賣平臺資質認定缺乏標準,網拍標的范圍過大,強制網拍做法值得商榷,支付寶的資金沉淀及存在風險,拍賣起拍價、保證金和加價幅度缺乏具體規定,法官負擔較重,拍品展示程序有待完善,一人競買是否有效,技術風險及網絡安全,專業技術更容易滋生腐敗,缺乏防范和監督機制等問題。鄧綱、張元華(2018)則針對網絡司法拍賣買受人悔拍行為展開,分別從買受人悔拍形態、悔拍行為法理評價、法律適用現實困境以及風險規制四個層面予以闡釋,并就買受人悔拍行為提出實行賠償性與懲罰性相結合的違約金制度、強化差額執行威懾力、建立網絡司法拍賣黑名單制度等規制建議。最新的研究是2020年5月7號陳健、李偉為關于網絡司法拍賣輔助機構的內容。隨著網絡司法拍賣模式全面推行,法院承擔了大量原來由拍賣機構承擔的事務性工作,在案多人少的情況下,要提高網絡司法拍賣服務質量,網絡司法拍賣輔助機構就應運而生。他們探討了輔助機構具體應如何產生、如何輔助法院開展工作的問題。
二、網絡司法拍賣的基本理論
(一)相關概念界定
1.拍賣
拍賣(auction),來源于希臘語“augere”,有“增加、增多”之意。又被稱為競買,實質上屬于一種價格發現機制。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拍賣法》規定為:“以公開競價的方式,把特定化的拍賣物或位于財產上權利轉讓給最高應價者的買賣方式”。[1]司法拍賣的概念是網絡司法拍賣的基礎性內涵,同時也作為網絡司法拍賣的根本性含義,要想準確理解把握網絡司法拍賣的相關內容,首先需要理解拍賣的內涵。
2.司法拍賣
當前學界沒有形成通說,根據查閱的資料,司法法律拍賣是指執行法院在履行民商事裁判時將已被查封、凍結的債務人的資產強行拍賣進行處置,拍賣得到的價款將彌補實現申請執行人和其他有關第三人債權利益的強制性執行。[2]
3.網絡司法拍賣
網絡司法拍賣是互聯網與民事執行程序結合的新產物,與傳統的司法買賣相比,網絡司法拍賣并沒有具體的進行場所,而是在網絡平臺上進行拍賣,競拍者通過平臺了解信息,競價交易。依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網絡司法拍賣若干問題的規定》的相關條文進行分析,網絡司法拍賣就是地方法院結合法律法規相關條文的規定,以網絡平臺為第三方,以公開競價為基本形式的新型司法拍賣。淘寶司法拍賣則是指以淘寶網為第三方平臺的網絡司法拍賣。
由此可知,網絡司法拍賣是在人民法院對被己經査封、扣押、凍結的財產,在被執行人逾期不履行義務的情況下進行的,在網絡司法拍賣中,人民法院處于主體地位,而網絡平臺主要任務是為司法拍賣提供技術支撐,以保證拍賣的正常運行。
(二)淘寶司法拍賣的特點
1.拍賣主體的特殊性
在傳統的司法拍賣中,拍賣的實施主體主要是具有資質的拍賣機構,拍賣過程是由人民法院、拍賣機構以及競拍者三方共同合作進行的。而網絡司法拍賣的拍賣實施主體是人民法院,拍賣過程是由法院和競拍者雙方進行交易,沒有拍賣機構這一第三方主體參與,法院通過網絡交易平臺面向社會上所有的競拍者,全程參與到拍賣活動中。
人民法院之所以能夠擁有開展強制拍賣活動的實施權,最重要的原因是來源于我國法律的規定,針對被執行財產實施拍賣權,這種權力啟動的方式是建立在通過國家強制力保障實施的基礎之上的,不同于一般的商業拍賣,表現了國家的強制意志對當事人意愿的強制約束。可以說,國家強制特征也是強制拍賣區別于任意拍賣的最本質特性。[3]
2.拍賣方式的技術性
技術性是網絡司法拍賣作為互聯網與傳統民事執行程序結合的產物的一個顯著、基礎的特性,網絡司法拍賣在整個拍賣活動的過程中都是全部自動化,它充分地利用了當前先進的互聯網技術,法院負責拍賣的人員和參加競買的人都需要親自參與網絡化操作,這就需要具備一些專業基礎的網絡技術知識,會使用互聯網才能參與網絡司法拍賣,這樣看來,網絡司法拍賣有一定的技術含量。
3.競拍范圍的廣泛性
在傳統的司法拍賣中,法院主要將司法拍賣委托給拍賣機構進行,拍賣機構發布公告的范圍也僅局限于一些傳統媒介,例如報紙、法院公告欄等,地域局限性強,且輻射面、受眾面相對較窄,知曉度、參與度相對較低,社會公眾難以獲知信息,拍賣效率較低。同時,如果競拍者想參加拍賣還需要到拍賣機構所在地進行報名,加上交通費和損耗的時間,導致部分有意愿的競拍者放棄競拍,因此拍賣成交價普遍較低,流拍的概率也較高。
而在網絡司法拍賣中,拍賣公告通過互聯網平臺發布,受眾面廣泛,信息的覆蓋范圍擴大,突破了地域限制,公眾隨時隨地都可以通過網絡了解拍品的基本信息。尤其是引入淘寶拍賣這一形式,通過照片、視頻等,可立體、直觀地將拍賣品展現于網絡,使得買方可以更加直觀清晰地了解商品,擴大了信息獲知范圍,繼而提高對拍品的興趣,有利于提高司法拍賣的成交率。
4.拍賣信息的公開性、透明性
傳統的司法拍賣中,法院或是拍賣機構的內部人員能夠提前了解拍品的信息,這會為他們進行暗箱操作提供便利,為謀取不正當的利益或是為了提高拍賣成交率,可能會隱藏部分拍品的有利信息或是瑕疵,從而使拍品信息無法充分公開,損害競拍者的知情權。
而在網絡司法拍賣中,拍品的相關信息通過照片、視頻等全部都會在網絡平臺上公布,包括拍品存在的瑕疵,競拍者通過網絡便能獲取拍品的全部信息。在競拍的過程中,所有的流程操作都是根據網絡系統提前設置好的程序進行,最大程度地降低人為干預。而且,競拍過程中的每一環節都會在網頁上進行公示,不參與競拍的公眾也能了解競拍的進程,這也會對網絡司法拍賣形成有利的監督,保證拍賣的公平性、廉潔性。
5.拍賣程序的自由性、便捷性
在傳統的司法拍賣中,競拍者需要親自到競拍現場參加競拍,受拍賣場所、拍賣時間等的影響,時常會發生競買人參加競買時間沖突、競買人路途遙遠花費增加等情況,增加了拍賣成本,拍賣受限制較多。
在網絡司法拍賣中,網絡系統的自動處理功能大大縮短了被執行財產的處置周期,法院
和競拍者之間直接借助網絡平臺進行交易,將拍賣場所轉移至虛擬、共通的網絡空間,競買人不受地理方位、場所遠近、席位多少等限制,競買更加便利自由。網絡司法拍賣各個環節之間安排緊湊,使得交易的速度加快,程序更為便捷,也使得執行周期變短,在一定程度上解決了“執行難”的問題,提高了執行的效率。
(三)我國現行的相關法律規定
目前,我國關于網絡司法拍賣的法律法規包括《民事訴訟法》、《民事訴訟法司法解釋》、《關于人民法院民事執行中拍賣、變賣財產的規定》、《關于人民法院委托評估、拍賣工作的若干規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網絡司法拍賣若干問題的規定》、《關于認真做好網絡司法拍賣與網絡司法拍賣銜接工作的通知》等。
《民事訴訟法》及《民事訴訟法司法解釋》規定了何種情況下能夠適用司法拍賣,進行司法拍賣需要滿足哪些要求等較為籠統的問題。2004年最高院發布的《關于人民法院民事執行程序中拍賣、變賣財產的規定》首次對司法拍賣的具體程序進行了較為細致的規定,例如保留價的確定、拍賣公告的范圍、傭金的比例計算等,但仍未將網絡司法拍賣的有關內容列入其中。2011年最高院頒布《關于人民法院委托評估、拍賣工作的若干規定》,明確表示人民法院委托的拍賣活動可以在網絡平臺進行,這是我國法律法規內容中首次出現了網絡司法拍賣這樣一種新產物。2017年出臺的《最高人民法院關于網絡司法拍賣若干問題的規定》則是我國第一部正式的專為規范網絡司法拍賣而出臺的規范性文件,對網絡司法拍賣的平臺準入規則、運行模式各主體之間的權責劃分、具體的競拍規則進行了全面而系統的梳理和規范。[4]《關于認真做好網絡司法拍賣與網絡司法拍賣銜接工作的通知》主要是對各人民法院在進行網絡司法拍賣實踐中流拍為網絡司法變賣的之間的銜接問題作出規范。
三、網絡司法拍賣的產生背景及發展現狀
(一)網絡司法拍賣的產生背景分析
1.順應大數據時代發展的需要
21世紀是大數據的時代,淘寶、天貓、京東、咸魚等網上交易平臺快速發展,人們越來越依賴網絡購物,同時,伴隨著支付寶、微信等支付平臺的逐漸成熟,網上交易的安全性同樣有所保障。拍賣在我們大多數人的印象中是很多人聚集在一個地方進行傳統的舉牌競價,這種方式在大數據的時代背景下就顯得格外的費時費力,落后于時代的腳步,面對這一現狀,傳統的司法拍賣要順應時代的發展,創新業務理念,為司法拍賣的雙方提供更加高效便捷的拍賣方式,因此,網絡司法拍賣應運而生。買受人只需要手指輕點,就可以進行網上報名登記、信息查詢、網上繳費等操作,同時,拍賣過程還會在網上直播,競買人可以足不出戶坐在電腦前進行拍賣活動,拍賣過程還會收到有關部門、其他競買人以及公眾的監督,這些都大大降低了拍賣的成本。可見,網絡司法拍賣是時代和科技發展的產物,是司法在大數據時代下發展所出現的必然現象。
2.一定程度上解決了傳統司法拍賣的詬病
(1)宣傳范圍、受眾對象有限
傳統的司法拍賣通常以報紙作為宣傳媒介,不僅傳播的速度慢,受眾范圍也十分狹窄,在地域上的局限性尤為明顯,相比之下,網絡司法拍賣就很好的解決了這些問題,它以網絡為宣傳媒介,公眾只需要在全世界各地拿出手機或電腦便可以了解相關的資訊,實現了跨地區、短時間的大規模的宣傳。
(2)高成本、低效率、司法亂象等弊端
傳統的司法拍賣需要委托拍賣機構來進行,中間要經過依法確定評估及機構、委托評估機構進行評估、依法確定拍賣機構及評估保留價等諸多步驟,不僅所需時間較長,且一旦有一個環節出現問題,就會嚴重影響拍賣的進程,不僅效率低下,成本也十分高昂,還會出現部分人員利用自身優勢影響拍賣結果等司法亂象。而網絡司法拍賣則省去了這些過程,不僅做到了“零傭金”,節約了司法成本,還使所需時間大大縮短,同時還壓縮了法院等機關的權力空間,可以有效地防止司法亂象。
(3)時間和空間上的限制
傳統的司法拍賣往往在固定的時間、地點舉行拍賣會,需要競買者在規定的時間到達規定的地點參加會議,完成競價,這種方式對競買者來說十分不方便,在時間和空間上都有較大的限制。而網絡司法拍賣則有效的解決了這兩個問題,競買者只需要在電腦前輕點鼠標,就可以完成競價,不僅使競買者免于舟車勞頓,大大降低了參與拍賣的成本,還可以使更多地區的人參與到拍賣過程中來,加快拍賣的流程,在最短的時間內實現當事人的勝訴權.
(二)網絡司法拍賣的現狀分析
1.網絡司法拍賣的程序
目前為止,各網絡平臺的司法拍賣程序普遍流程大致包括以下五個步驟:第一步是平臺對接,各級有意向進行網絡司法拍賣的法院于網絡平臺進行達成合意;第二步是法院信息公開,法院將其制作的標的物詳情、拍賣公告及相關法律文書等信息向網絡平臺公開;第三步是網絡平臺信息推送,網絡平臺將法院提供的標的物信息整合,及時、全面的公開余平臺的相關板塊;第四步是競買人競價,拍賣成交;第五步是付款和標的物交付。
其中,四五兩步驟涉及到競拍人參與,涉及問題較多,以淘寶司法拍賣為例:參與淘寶司法買賣首先必須要繳納保證金,保證金在拍賣周期結束之間都可以繳納。繳納保證金之后,等待競拍時間開始可以通過手機或電腦進到標的物競拍頁面進行出價。出價時賬戶不需要有錢,出價次數也沒有限制,拍賣競拍時長以頁面顯示的競價周期為準,即使長時間無人出價,競拍也不會提前結束。如果在有競買人拍賣結束五分鐘前出價,系統會在本次拍賣結束時延長五分鐘,五分鐘之后在結束競拍,循環往復,直至無人出價為止。參與淘寶司法拍賣并不需要整個拍賣期間都保持在線狀態,參拍人數較少,認為對競拍較有把握時,可以在這次拍賣結束前登錄查看出價情況,如果只有一個人報名或者在拍賣過程中發現他人出價高于心儀價位,可以選擇不出價,競拍結束后保證金退回。如果競拍失敗,保證金會原路退回;如果競拍成功,則根據競拍公告打款至法院或者通過淘寶訂單支付,聯系法院辦理交割,法院一般會出具《拍賣成交確認書》、《民事裁定書》、《協助執行通知書》等的材料,拿到法院材料后到相應部門交付或辦理過戶手續,取得標的物。
2.網絡司法拍賣的標的物
淘寶司法拍賣的標的物種類包含了住宅用房、商業用房、工業用房、機動車、航空交通、傳播、股權、債權、林權、礦權、土地、工程、海域、機器設備、資產、無形資產、古玩字畫、珠寶首飾等。拍賣標的物總量達到2265946件,按照標的物所在地來看,江蘇共計335120件、浙江共計296443件、河南共計231542件、廣東共計168677件、四川共計121121件、山東共計117856件、福建共計106776件、廣西共計75879件、湖南共計69031件、江西共計67327件、安徽共計66628件、內蒙古共計65831件、黑龍江共計65407件、云南共計61128件……(數據統計以調研時為準),這里的數量包含正在進行拍賣、即將開始拍賣、已經結束拍賣、已經中止拍賣、已經撤回拍賣的全部標的物,即執行法院登記在淘寶司法拍賣模塊的所有標的物。
通過數據可以看出,法院通過淘寶司法拍賣來執行涉案財物的數量可以說是非常可觀,淘寶司法拍賣標的物的種類也十分多樣,既有動產、不動產,又有權利,幾乎包含了可以司法拍賣的所有的物品種類,表明各地法院采用淘寶司法拍賣來完成執行的案件數量多,互聯網與民事執行程序結合的成果在司法實踐中得到廣泛的應用。在各種標的物中,房地產與機動車占絕對比例。以溫州為例,據統計,溫州兩級法院2012至2014年網絡司法拍賣財產3266件.其中房產2090處,數量上占比63.99%,拍賣財產額則逾八成,基本上反映出網絡司法拍賣在經濟社會生活中的影響廣泛與深遠,既與司法公信力有涉,也與社會公眾日常生活密切相關。[5]對比各地標的物數量可以發現,總體上來講,江蘇、浙江、廣東等較發達地區,和河南、山東等人口數量較多,案件數量也較多的城市淘寶司法拍賣的標的物較多;而青海、甘肅等較為不發達且人口較少案件數量較小的城市,淘寶司法拍賣的標的物較少,這反映了網絡司法拍賣應用程度和經濟發展狀況之間的正向相關關系,經濟發達地區的網絡普及率較高,百姓對網絡司法拍賣的參與程度較高,且法院工作人員的專業水平更強,這些原因促進了網絡司法拍賣的發展。
3.網絡直播司法拍賣
“直播賣貨”掀起一波全民參與的熱潮,而在人們心中一向莊嚴神圣的法院也是積極的參與其中。例如,淘寶平臺“司法拍賣”板塊中設置了“直播拍賣”進入口。2019年12月12日上午9點,寧波中院兩名法官和一名主持人面對鏡頭宣布,經過64次競價,一套位于山東青島的海景房最終以451萬元的價格成交。據統計,短短1小時時間里,這場直播累計在線觀看超過8000人次,現場成交金額超過1億元。新冠肺炎疫情期間,民眾對直播的熱情更是高漲,法院也更多采取網絡司法拍賣,尤其是直播這一模式。值得一提的是,在一些法院拍賣房產時,直播間還會連線位于標的物處的人員,通過鏡頭將房子的實況、周邊環境等清晰地展現在競拍人面前。
通過直播賣貨能更方便、更全面地讓參與人足不出戶了解標的物,還可以通過圍觀直播間更加清楚拍賣流程。有網友評論,法官當起了賣貨的‘店小二,事實上帶貨法官等司法工作人員在直播中不僅“賣貨”,也向社會介紹了法院的執行工作、司法拍賣規則,幫助解決執行問題。通過直播賣貨這種“接地氣”的模式,不僅拉近了法院于民眾的親近感,也有利于普及司法拍賣的法律知識。
4.我國各地法院的典型實踐模式
目前為止,全國除澳門地區之外的33個省級行政單位的法院均有網絡司法拍賣的實踐,經過一段時間的發展形成了三種較為典型的實踐模式。
(1)上海模式——“現場拍賣+公拍網”
上海人民法院從2004年起,開始實施執行和委托的“兩權分離”,主要是指:所有的司法拍賣工作交由上海市高級人民法院實施統一管理與調配,并采取集中委托的方式,通過定期電腦搖號來配對事先統計在冊的拍賣機構,進而確定拍賣機構并辦理委托手續。上海市高院還會同當地的政府有關部門對名冊內的拍賣機構進行兩年一次的定期考查,實行末位淘汰制,一定程度上制約了拍賣機構攝入過多的人為因素。自2012年最高人民法院印發《關于人民法院委托評估、拍賣工作的若干規定》后,上海市人民法院又會同政府主管部門和行業協會共同組建了上海市公共資源拍賣中心,配套的公拍網也隨之上線,上海法院的司法拍賣開始進入“現場+網絡同步拍賣”的模式,實現了拍賣場所、網絡平臺、公告媒體、資金監管、運行管理的統一。
上海模式沒有完全摒棄傳統的拍賣方式,而是在借助新的網絡技術基礎上的進一步完善,這種模式對網絡設備的要求比較高,既要求網速與信號的穩定,又要求網絡服務平臺提供者必須加強網絡的安全防范與個人隱私的保護。
(2)浙江模式——“網絡司法拍賣”
自2012 年1月浙江省高級人民法院聯合淘寶網推出司法網絡拍賣平臺以來,經過幾年的發展已經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競買人可以在淘寶上注冊用戶信息,通過平臺發布的拍賣公告來具體了解競拍日期、被拍財產有無權利負擔、保留價等情況,如果有意競拍要向平臺繳納保證金,在競拍日出價競拍,若競拍成功再聯系法院辦理財產的交割手續。它是法院完全借助第三方網絡平臺開展的拍賣模式,不再借助傳統的司法拍賣方式。可以說這種模式便捷了司法拍賣的程序、節約了司法成本、促進了當事人利益的最大化、減少了拍賣程序中的人為因素的干擾,拍賣成交率也顯著提升,根據浙江省高級人民法院的統計,自 2012 年以來,截止到 2014 年 6 月,短短的兩年時間,網絡拍賣成交率達到 89.18%,成交拍品的平均溢價率為 51.41%,相比委托拍賣分別提高了約 15%和 23%,總成交額 119 億元,節省傭金2.6304 億元。同樣對于江蘇省,從 2014 年 1 月到 2015 年 3月,全省法院已上網拍賣 29486 次,成交 4734 次,成交金額超過120 億元,是 2011 年近 3 倍,節省傭金近 4 億元。[6]
(3)重慶模式——由“聯合產交所”到“由法院執行局負責,以網絡司法拍賣為原則”
2009年《重慶市高級人民法院關于司法拍賣工作的規定》中,要求全市的拍賣交由重慶聯合產權交易所進行,它主要負責發布拍賣公告、提供拍賣平臺、代法院辦理保證金手續等工作,與拍賣機構合作進行拍賣活動,并且明確規定了以電子競價為主,傳統拍賣方式為輔的拍賣原則。后由于電子競拍設備無法滿足存有其他權利的被執行財產,也無法使用于競買人數過多的情況,重慶市高級人民法院于2010年12月又頒布了相關補充規定,將網絡拍賣引入聯交所模式,在該模式的實施過程中,又出現了各種問題,比如聯交所的地位不明確,聯交所收益與責任承擔明顯不平衡等,為了使其更加完善,重慶市高級人民法院又于2017年發布了《重慶市高級人民法院執行中關于司法拍賣若干問題的規定》第一條,該規定確立了拍賣工作由法院執行局負責、實行內部監督并以網絡司法拍賣為原則,委托拍賣為例外。該規定最終將第三方網絡平臺引入司法拍賣中來,自從該規定頒布以來,重慶市各人民法院就積極有序地推進網絡司法拍賣工作,不僅在淘寶上進行司法拍賣,還聯合了京東、中國法院訴訟網、公拍網、中國拍賣協會網等四個網站開展司法拍賣業務,并取得了顯著的效果。
(4)各模式優劣分析
上海市司法拍賣全部采用現場與網絡同步競價結合的方式,實現了拍賣場所、網絡平臺、公告媒體、政府監督、資金管理“五統一”,從而把權力鎖進籠子、把惡意串通關在門外,使得各類拍賣在陽光下安全、高效運行。據工商局等部門監管數據顯示,所舉行的一千多場拍賣未發現一起違規行為。同時,全市法院未發現一起法官在此方面的違法違紀情況;司法拍賣工作規范有序,拍賣機構隨機得到委托,失去為爭搶業務進行“公關”動力;司法便民得到充分體現,降低了當事人的成本。
當然,上海模式也存在不足之處,上海模式這實質上是一種通過拍賣公司拍賣方式的網絡化來推進司法拍賣網絡化的方式,并沒有改變傳統司法拍賣模式下委托拍賣的本質。從這個方面來說,僅僅是將網絡當作擴大司法拍賣影響的工具,并沒有突破原有委托拍賣的框架,委托拍賣原來存在的問題仍然存在,有些“隔靴搔癢”的意味。[7]
在浙江模式下,明確了“網拍優先”的原則,即滿足條件的被執行財產優先上網拍賣;明確了以法院執行部門為主、司法技術管理部門配合的原則。法院扮演著類似“賣家”的角色,競買人以競買號為代號、以電子競價的方式參與競價過程,拍賣標的幾乎涵蓋了所有被執行財產的種類,浙江模式也成為其他地方廣泛效仿的模式,成為實踐中的主流。[8]
浙江模式的優勢體現在零傭金、突破了地域限制、拓寬了拍賣信息的覆蓋面,同時也體現了司法的公開化和透明化。可以說浙江模式便捷了司法拍賣的程序、節約了司法成本、促進了當事人利益的最大化、減少了拍賣程序中的人為因素的干擾,拍賣成交率也得到顯著提升。因此,目前看來,“改革派”的浙江模式最適應社會的現實需求。
重慶法院司法拍賣新規實施以來,取得了明顯的成效:重慶司法拍賣實現了成交率、變現率“兩個明顯上升”,流標率、降價率“兩個明顯下降”的良好態勢,當事人的合法權益得到了有力的保障。改革前拍賣機構為攬得拍賣業務“圍著法院轉”、“圍著法官纏”的現象得到有效杜絕。[9]
同時,重慶模式也面臨一些質疑。一是聯交所的資質合法性不明確。重慶市拍賣行業認為,聯交所不是拍賣機構,不具備從事拍賣活動的資格,不能參與人民法院委托拍賣機構進行的強制拍賣活動。而且,聯交所與拍賣機構間權利義務不對等。拍賣傭金的分配存在分歧。由于對聯交所的定位不明確,導致雙方在利益分配上難以達成一致。二是電子競價存在漏洞及其對拍賣氛圍的破壞。所謂電子競價,實質上是利用局域網技術設置數個類似搶答器一樣的競價器,將參與競買的人員分隔在一室之內的數個地段,或分處幾室,但總體上仍然同處一地。在標的勘察、招商等程序中均必須發生人與人之間的接觸,有意串通的競買人仍然可以在同一階段完成串通。另外,電子競價容量有限,難以滿足司法強制拍賣標的物參拍者眾多的需求,難以達到傳統拍賣方式所具有的現場感強、直觀、容易調節競買氣氛等效果。[10]
(五)網絡司法拍賣的總體發展
根據最高人民法院2019年1月份的統計數據顯示:2017年3月至2019年1月,我國的網絡拍賣的總數量為281119件,成交總金額達6213.79億元,為當事人節省傭金為192億元。而截至今年4月30日,拍賣標的物就達到了約198萬件,成交額約1.1萬億元,為當事人節約傭金343億元。僅淘寶和京東兩個網絡平臺,在2019年全國司法拍賣房產共計504,942次,同比增長36%。上述數據顯示出我國網絡司法拍賣取得了十分顯著的成果,尤其是在2019年一年發展的非常迅速,網絡司法拍賣無疑會成為新時期我國司法體制改革的重中之重,雖然網絡司法拍賣優勢諸多,成果頗豐,但我們也不能忽視其存在的不少問題。
四、相較于傳統司法拍賣,網絡司法拍賣的優勢
(一)過程透明化、公開化
司法拍賣的公平公正最大程度上來源于拍賣價格和拍賣方式的客觀、公開。拍賣價格指實際拍賣對象的真實價值。要確定事物的真實價值需要綜合其價值判斷及商業估價,當涉及到無市場價格標準的物品,處于社會不同層次的人對其價值的判斷是大不相同的,機構相關人員對其價值進行預估之時難免摻雜主觀判斷,由此導致拍賣被執行的財產價格不合理,損傷當事人利益的情況。網絡司法拍賣將價格公布于大眾,相較于傳統司法拍賣,盡可能地減少了人為的干擾,由此產品交易價格更為客觀、合理、確定。其次,當價值出現爭議,可通過網絡廣泛搜集群眾意見,對拍賣價進行適當調整。換言之,通過網絡平臺能夠更有效地發揮市場機制的功用。
網絡司法拍賣意味著拍賣過程透明化,比傳統司法拍賣的監察方式多了一環公眾監察。當網絡這一第三方交易平臺的角色出現,免費提供技術支持和平臺服務,通過計算機程序設置,讓投標人在平臺上進行獨立投標,人為操作的空間就大大減小,網絡的公開性及報名者的匿名性有效減少了拍賣方與評估方惡意串通、威脅競拍者舉牌競價等現象。網絡代替傳統拍賣機構,亦避免了個別商業化拍賣機構為了爭取拍賣業務向執行者行賄,減少了因項目經手機構多,程序復雜造成的貪污腐敗,有效制約了司法權力。
(二)節省資源
網絡拍賣方式有效的減少了人力、物力、財力的花費。首先,企業司法拍賣經手機構較多,咨詢、報名、拍賣、結算、交付等程序意味著程序也更為復雜,而網絡司法拍賣意味著從咨詢到結算都能夠通過互聯網平臺來完成,減少了相關人員的工作負擔,過程中耗費的金錢等等。
從傳統拍賣程序來看,競拍者需要攜帶相關資料多次前往法院、拍賣會現場參與拍賣,而競拍者大部分有穩定工作支持,規定的競拍時間往往會與工作時間沖突,浪費路程花費的時間、金錢不說,對工作必然也會有一定的影響。而網絡拍賣方式取消了地域限制,節省了相關資源。
淘寶司法拍賣打破了人們對司法拍賣繁瑣的固化認知,從檢索標的物到成交競拍,整個過程都可以在線上完成,甚至不需要電腦登錄,僅需要一部手機就可以完成。從參與人的角度來講,方便快捷,不需要到實地去參與競拍,也不需要拍賣的整個過程都保持在線狀態,減少了交易的時間成本和金錢成本,大大的激發了參與的積極性;從法院的角度來講,減少了相關人員的工作負擔和適用和維護拍拍賣場地費用,給法院工作帶來便利也節約了成本。
(三)信息受眾范圍廣
網絡經濟是對市場發展變化高度敏感的速度經濟,這就意味著使用網絡方式可以超越時空的局限,使即時經濟信息的發布與接收零時差。信息公開度從局部公開到全面公開轉變。在傳統司法拍賣模式中,各地法院將拍賣信息交由拍賣機構在地方傳統媒體上刊登拍賣公告,不僅地域局限性強,而且公開版面小、位置不顯眼,在具有較強時效性的同時也帶來短暫性、碎片化等問題,拍賣公告的輻射面、受眾面相對較窄,知曉度、參與度相對較低,社會公眾難以系統獲知與有效比對,導致有真正需求的意向競買人不能及時獲取信息。而網絡使不同的信息主體之間的距離和時間都趨近于零,這正是網絡所具有的強大的信息傳遞能力的體現。[11]而將互聯網與司法拍賣相結合則意味著拍賣信息能夠更加快速的使受眾接收,更多地區的人能夠參與到拍賣過程中來。
(四)便利參與人
以淘寶司法拍賣為例:進入淘寶司法拍賣頁面非常便利,并不需要下載單獨的客戶端軟件就可以進入;淘寶司法拍賣考慮到意向人的不同需求,設置了多種多樣的分類檢索方式,大大的節省了意向人的時間和精力。標的物的信息詳細公開,參與人僅在具體標的物的頁面就可以了解到關于標的物和關于參與競拍幾乎所有需要的信息,對于競拍人可能不夠了解的網絡拍賣常見問題也做出了詳細規定,并且展示了淘寶司法拍賣的過程視頻,競拍人無需自己再進行另外的查詢工作,而傳統的司法拍賣無論是拍賣前的公告,還是拍買過程中的介紹都無法做到如此詳細。此外,有些頁面板塊還會因搜索人(參與人)的位置與喜好而不同。舉例說明:當我們進入法院賣貨后,因為淘寶軟件有定位功能,所以進入該板塊后,系統會先在首頁推薦位于搜索人所在地區的標的物。其次,當搜索人點擊了某一件標的物后,在劃到標的物的詳細信息之后會出現“為你推薦”,這個里面都是與剛剛瀏覽過的標的物種類有關的。正如我們上面所發現的,由于淘寶司法拍賣利用了淘寶這一APP,那它也具備了淘寶購物所具有的優點:系統會給搜索人推薦與之位置、喜好有關的標的物,在一定程度上減輕了搜索人的信息檢索時間,尤其是還不熟悉網絡買貨這一模式的參與人。
(五)更好地實現拍賣財產價值
普通民眾參與傳統司法拍賣有兩種方式:一是從報紙上的拍賣公告獲取信息,二是關注與法院合作或接受法院授權的拍賣機構官方網站。因為信息傳播的受眾有限,拍賣過程中不得不通過降低價格吸引更多的競拍者,這使得司法拍賣成交價格中相當一部分標的物遠遠低于市場價格。網絡媒體兼容文字、聲音、圖像、視頻等多種傳播手段,主體信息可以立體、直觀地展現在網民面前,拍賣信息的披露程度比以前大大提高。同時,網上司法拍賣是不受限制的地區,范圍廣,參與招標已滿,開放透明的優點,可以使拍賣價格實現高度市場化,提高變化率和增值的拍賣標的物,保護執行和債權人的利益,爭取雙方利益的最大化。
(六)及時應對突發情況
2019年春節伊始,湖北武漢爆發了新型冠狀病毒疫情并迅速擴散到全國范圍。人們停止了串門拜年、企業也因此停工停產。在面對全國被按下“暫停鍵”的情況下,司法執行問題怎么更好地解決?此時,利用網絡進行司法拍賣這一模式就充分發揮了傳統司法拍賣模式所沒有的優勢。2020年5月13日,最高人民法院針對此次新冠疫情給法院帶來的執行上的問題印發了《最高人民法院關于依法妥善辦理涉新冠肺炎疫情執行案件若干問題的指導意見》。《意見》有相關條文規定:“四、有效防止執行財產被低價處置。充分發揮網絡司法拍賣公開透明、成本低、效率高、受疫情影響小的優勢,加快財產變價流程,降低變價成本,為執行債權人及時回籠資金、減輕資金周轉壓力、恢復生產經營活動提供有力保障。在疫情期間進行網絡司法拍賣,也要適當考慮疫情影響和財產實際情況,把握好拍賣時機,有效實現財產變現價值最大化。被執行人有充分證據證明疫情期間進行拍賣將嚴重貶損其財產價值,申請暫緩或中止拍賣的,人民法院可以準許。拍賣過程中,應當及時全面客觀披露財產現狀,充分發揮網拍平臺、拍賣輔助機構作用,做好拍賣財產在線推介,吸引更多市場主體參與競買。對財產價值較大、競拍參與度可能較低的財產,可以確定適當寬松的拍賣價款支付期限。十、充分利用信息化手段推動執行工作。充分利用“智慧法院”建設成果,特別是以現代信息技術為支撐的執行信息化系統,強化上級法院對下級法院執行工作的監督管理,提高執行效率,降低執行成本,提高執行效果,降低負面效應,避免引發新的矛盾和糾紛。依法優先采取網絡查控、網絡詢價、網絡司法拍賣、網絡收發案款等在線執行措施,積極通過線上方式開展立案、詢問談話、執行和解、申訴信訪、執行輔助等工作,充分滿足人民群眾的司法需求,確保疫情期間人民法院執行工作平穩有序運行。”[12]由此可見,在面對疫情這類不可抗力因素時,網絡司法拍賣是能更好地解決其帶來的問題,使得執行能夠繼續。
(七)提升司法便民度與親民性
近段時間以來,直播賣貨一直都很火爆,就像我們所熟知的李佳琦和薇婭兩大帶貨達人。而在人們心中一向莊嚴神圣的法院也是趕上了直播賣貨的熱潮。在“司法拍賣”板塊中有“直播拍賣”進入口。通過互聯網,特別是直播平臺,可以讓更多人參與到拍賣當中,更多的人知曉將要被拍賣的標的物,標的成交概率也就越大,相應的溢價率也會越高。此外,通過直播賣貨能更好地讓參與人足不出戶了解標的物、并且還可以通過圍觀直播間更加清楚拍賣流程。此外,有網友說法官當起了賣貨的‘店小二,事實上不僅是賣貨,還是向社會介紹法院的執行工作、司法拍賣規則,幫助解決執行問題。通過直播賣貨這種“接地氣”的模式,不僅拉近了法院于民眾的親近感,也有利于普及司法拍賣的法律知識。
(八)有利于提高司法廉潔公正度
司法拍賣點小利大,內含巨大經濟利益,公開范圍大小對于防腐促廉有著深遠意義。傳統司法拍賣制度期基于法院與拍賣市場之間建立一條廉潔隔離帶,通過分權制衡機制與拍賣機構選拔審核機制,以及法院拍賣人員的現場監督,促進程序規范,其有效性不言自明。由于拍賣機構利益無涉性之前提缺失,參與其中的超然性不夠,拍賣程序公開無甚進展,幾乎淪落為違法違規操作的擋箭牌,在 “讓誰拍、讓誰買、賣給誰”等方面都存在著巨大的權力尋租空間,關鍵在于司法拍賣權缺乏有效規制。“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權力缺乏監督必然導致腐敗。權力集中即存在風險,如若不能有效規范權力行使,即使分解權力也同樣存在風險。傳統司法拍賣不僅增加債權人成本、降低其債權受償率,還使執行員面臨極大的道德風險和法律風險。網絡司法拍賣則徹底摒棄拍賣機構這類小市場主體,交由網絡空間這一大市場主體,借助網絡將拍賣公告、競買過程等的全方位公開,切實實踐行陽光司法理念。尤其是 “零傭金”,沒有高額傭金或 “蠅頭小利”的誘惑,權力尋租缺少腐敗土壤與可乘之機;加上技術創新與制度完善有效縮減暗箱操作空間,沒有發生違紀違法現象。[13]
五、網絡司法拍賣的弊端和完善建議
網絡司法拍賣作為一項新型的法律制度,存在諸多優勢。當然,作為新生事物,網絡司法拍賣也存在一些問題,需要引起有關方面重視,并采取措施予以完善。
(一)存在的問題
1.法律規范的不足
網絡司法拍賣作為電子商務迅猛發展下的一項具體運行模式,需要法律對其進行規范,這對網絡司法拍賣制度的完善提出要求。在網絡司法拍賣具體制度上,我國《民事訴訟法》雖然明確了法院在民事執行過程中自行拍賣合法性,但對于具體的拍賣手段欠缺統一明確的規定,致使實踐中出現司法拍賣模式不統一、推行力度不一致、執行效果良莠不齊的現象。對此,我國應加快相關法律的立法進程,及時出臺新的司法解釋對如何有效規范法院行使網絡司法拍賣權作出詳細規定,為網絡司法拍賣提供統一規范的標準,推動網絡司法拍賣的發展完善。
2.網絡安全性存疑
網絡運行的安全性是奠定網絡司法拍賣制度發展的基石,網絡司法拍賣是依賴網絡進行的,如果不能保證網絡的安全性,那么就會從根基上擾亂網絡司法拍賣。利用互聯網進行網絡司法拍賣的過程中,不能完全避免因互聯網病毒侵入或黑客攻擊導致電腦故障、網絡斷開、互聯網崩潰 等難以預測的事故競拍人一旦遭受這樣的攻擊,就會導致這段時間服務器無法響應,從而導致舉牌無效。此外,拍賣標的和競拍人的信息保密問題也十分突出。作為涉密資料的接觸者——法院和拍賣網站,必須承擔保護好涉密信息的義務。否則信息一旦泄露,不但會阻礙司法拍賣的進展,而且給競拍人的生活也帶來了不利影響。
3.信息受眾范圍有限
目前雖然淘寶購物已成為很多人購物首選,但是淘寶購物遠不如想象的那樣普遍,尤其是具有拍賣能力的中老年人群體。淘寶網的司法拍賣平臺并不在淘寶網首頁的顯著位置,很多網民甚至不知道法院還在淘寶上賣貨,網民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才能找到。可見,淘寶司法拍賣的信息受眾范圍有限,多數人很難找到或無法利用淘寶網的司法拍賣平臺進行公平競拍,并不是每個人都掌握網絡技術,也并非每個人都愿意采用網絡的方式參與司法拍賣。信息投放度的狹窄必然導致淘寶司法拍賣行為難以在充分的市場競爭條件下展開。
4. 監督缺失
對于傳統的拍賣活動,向當地工商部門備案是必不可少的步驟之一。除了備案,還要將拍賣公告、拍賣委托合同報送工商部門,工商 部門要派人在拍賣會現場監督。若拍賣成功,還要將買家的資料和拍賣成交確認書報送工商部門。在 傳統的拍賣中,監督貫穿拍賣的整個過程。如果法院“單獨”作為拍賣主體委托淘寶網這樣的網絡平臺進行拍賣,其角色就從監督者轉變為直接的拍賣者,這會導致監督缺失,增加拍賣的風險。
5. 標的物的稅費問題存在爭議
為了確保拍賣物品能夠順利地進行的稅款征收,當前各地通行的做法是,在拍賣公告中明確規定各項條款,通知競買人在參與拍賣之前,自覺核算交易的各項具體費用,如買方和賣方應承擔的稅款、各項費用等。一些拍賣公告甚至宣稱“買方應承擔不動產的稅費(主要是房產稅和土地使用稅)”。這種“一刀切”的稅收待遇處理方式引發了很多爭議,甚至導致了拍賣標的物流拍問題。在實踐過程中,有時會出現納稅者未能履行其義務的情況,如與被執行人失去聯系或缺席整個拍賣過程。目前,我國已普遍采用將失蹤方應承擔的稅款轉移給買方的做法。于是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買受人的納稅發票上,納稅人卻是被執行方。這會在拍賣前通知競買人。這種做法雖然保證了稅收不會在轉讓環節中流失,但在一定程度上混淆了納稅人和納稅義務,增加了買方的納稅成本。此外,對于被執行人因其不動產產生的房產稅,土地使用稅和其他稅收也由買家承擔,這很大程度上違反了合同法精神。根據有關規定,稅務機關有權利和義務對納稅人所欠繳的稅款進行追繳,而拍賣公告中,有關欠費有買受人承擔的條款,在違背合同法相對性原則的同時也忽視了稅務機關的能動性,同時給稅務機關帶來了執法風險。
6. 網絡司法拍賣運行對內部機制不完善
傳統的司法拍賣雖然存在許多問題,拍賣過程有許多漏洞,但是,傳統的司法拍賣延續了這么長的時間,其存在必定有著自己的價值。許多人因為網絡司法拍賣的出現便完全拋棄了傳統的司法拍賣方式,司法拍賣方式的過渡太快,導致了人們對新型的網絡司法拍賣沒有充分的了解,對網絡司法拍賣的接受程度較低。有時沒有很好地結合實際,忽視了當地的實際情況,致使網絡司法拍賣的發展脫離現實,不利于網絡司法拍賣的發展與進步。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拍賣公告欠規范。目前,各法院在進行網絡司法拍賣時,幾乎都直接套用互聯網服務提供商的公告樣式模板,僅僅對拍賣財產的基本屬性進行了一些簡單的修改。由此,無論拍賣何種物品,全國各地法院的拍賣公告千篇一律,幾乎沒有差別。還有一些法院在運用公告模板時,沒有注意區分不同拍賣標的物的具體屬性,與拍賣標的物無關的內容也出現在拍賣公告中。例如,在全國各地法院的拍賣公告中,經常反復出現:“請意向人親臨現場查看樣品,契稅及相關費用由XX承擔”等內容。但是,股權等主體并無物理意義的實物存在,當然也不可能實地查看。這導致了很多公告和標的物之間的不一致
網絡司法拍賣的標的物質量無法保證。相較于傳統的委托拍賣,利用網絡進行拍賣的過程在直觀方面要略遜一籌,導致并非所有的資產都適合在網上進行拍賣。例如,屬于標準化、通用型的動產乃至不動產,可能適用于網上拍賣;屬于非標準的動產、不動產,如珠寶、高級工藝品、特定性的建設用地、住宅區、工業生產線等,競拍者不能直觀感受研究,僅能憑借圖片來判斷可能太武斷。另外,淘寶平臺的特色是物美價廉,其個體商戶信譽參差不齊,假冒偽劣商品亦不鮮見,而且淘寶是虛擬平臺,很多人對于淘寶上司法拍賣標的物的完整性與可靠性是存在很大疑慮的,對其信任感不高。
拍賣標的物交付方式不合理。在大量案件堆積的情境下,許多法院為了追求快速結案,忽視了財產交付過程中可能出現的風險,損害了網絡司法拍賣的社會公信力。例如,有的法院在拍賣公告中未明確標的物的交付方式和交付期限;還有的法院在拍賣公告中明確法院不負責交付,而由競標人自行接收。這就導致了標的物的交付問題。
隊伍建設滯后,缺乏專業崗位人員。按照最高人民法院的有關要求,司法拍賣應當與審執分離,人民法院應當設立專門的司法技術援助部門,負責司法拍賣等工作。然而,由于普遍存在著案多人少的矛盾,導致人員配備常常傾倒向審執部門,缺乏司法技術輔助崗和相關輔助人員配備,許多法院傾向于將網絡司法拍賣相關責任交由案庭或辦公室等部門,相關人員身兼數職,分身乏術,此種崗位設置,限制和影響了網絡司法拍賣工作地穩步開展。
(二)完善意見
1.出臺相關明確法律法規
針對法律法規的不足,應當及時出臺明確的相關法律法規。對于網絡司法拍賣過程中,優先權人的權利保障,最高人民法院可以出臺關于模糊性名詞的司法解釋或者條例,形成統一的標準,來規范司法拍賣行為,勿讓優先權人的權利因規定的模糊而受到侵害。對于其他競買者的保障,可以規定競拍者直接向人民法院提出異議和請求,尋求權利保障。此外,對于拍賣無效,可以采用特定的拍賣無效程序來救濟當事人權利。當司法拍賣違反法律規定時,利害關系人可以提出申請,法院可以依申請或者直接依職權否認拍賣的效力,拍定人無法取得標的物。已經完成拍賣的,也可以撤銷裁定,要求返還標的物,并要求損害賠償。
2.重視網絡安全問題
針對網絡安全性存疑的問題,應當加大重視程度。我國發展網絡司法拍賣應當高度重視網絡安全問題,并采取有效措施防范網絡風險,確保網絡司法拍賣的順利進行。具體而言包括:其一,提高競拍網民個人信息安全防范意識,通過宣傳教育以及普及知識來提高網民的安全意識。其二,慎重選擇網絡司法拍賣平臺提供方。如要求網絡平臺提供方具備網絡安全維護的專業人才,具備高水平的網絡系統建設、運行和安全防護能力。其三,法院充分發揮主導作用,配備熟悉網絡拍賣平臺運行和操作的專門執行人員,實時監控網絡司法拍賣。
3.進一步健全信息投放機制
針對信息受眾范圍有限,應當進一步健全信息投放機制。淘寶司法拍賣公告的投放缺乏應有的廣度和精確度。根據《拍賣法》的相關規定,進行拍賣活動都需要事先在報紙等新聞媒體上發布公告。但是,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并未授權國內任何一家網站新聞發布權。因此,一方面,淘寶網要獲得相關授權,使其在自己的網站上發布拍賣公告的行為合法化,讓網絡公告具備法律效力;另一方面,淘寶司法拍賣公告的發布應結合傳統的公告方式,在淘寶網發布司法拍賣公告的同時,在報紙等新聞媒體 上同時發布拍賣公告,確保信息投放受眾范圍的廣度和精確度。
目前,新興起的網絡司法拍賣仍處于一個探索的階段,不可避免地存在一些問題,不能用過于苛刻的眼光看待這個新生事物。網絡司法拍賣有著其獨有的優勢,這是互聯網時代下必然的產物,網絡司法拍賣為我們提供了一個良好的契機,我們不應該急切的否認它,而應該正確認識它的利弊,不斷健全完善,使其朝著提高司法效率,促進公平正義的方向發展。
4.建立網絡司法拍賣監督機制
針對監督缺失問題,應當建立健全司法拍賣監督機制。一個好的制度的運行離不開必要的監督機制。相較于傳統拍賣,網絡的虛無性可能更易滋生新形式的腐敗行為,所以對網絡司法拍賣建立相應的監督機制也是十分必要的。我們可以從網絡監督、檢察機關的監督兩方面加以規制。
(1)網絡監督
我們可以設立專門的司法拍賣網絡平臺監控體系,對拍賣網頁的設置、標的物信息的公布、拍賣過程等進行監督,既有網絡的監測,又有人工審核,及時記錄網絡平臺的數據并反饋給技術人員,不斷促進網絡平臺的技術更新。
(2)檢查機關的監督
檢察院作為國家監督機關,可以全程參與到網絡司法拍賣中來,跟進拍賣流程,發現存在不適當的地方,應當及時向人民法院或者當事人反饋并及時解決問題,與公眾一同監督法院的執行情況。
5.完善“網絡司法拍賣稅費承擔”法律法規
針對標的物的稅費爭議,應當及時完善“網絡司法拍賣稅費承擔”相關的法律法規。根據調查可知,為了解決上文提到的投標人承擔應繳稅費的不合理之處,法院應該在拍賣前明文規定,拍賣所涉及的稅費應按照征稅單位規定來收取。達成協議后,若被執行人拒絕納稅,可由競買人代理交納,后憑有關納稅憑證去法院辦理代繳款項的返還,從而減少各種由買受人承擔稅費所來的不必要的問題。此外,建議最高法院出臺專門指導意見,要求各級法院根據“投標人依照法定納稅義務承擔相關稅費” 來進行拍賣,而非“投標人承擔所有稅費”,以提高處置財產的執行效率,確保交易價格的合理性.
6. 完善網絡司法拍賣內部運行機制
應該健全傳統司法拍賣和網絡司法拍賣相輔相成的拍賣模式,取長補短,促進司法拍賣穩定高效進行,針對拍賣公告欠規范、標的物質量無法保證、交付方式不合理、隊伍建設落后等問題,主要可以從以下方面入手:
規范公告制作。拍賣公告與裁判文書一樣,都是人民法院向不特定的社會公眾發出的具有公示性和約束力的公文,都關系著社會公眾對人民法院的認知評價,也都體現著司法過程的嚴肅性。這就要求法院在制作拍賣公告時,不僅要做到內容詳細、真實,還要盡可能地做到格式規范、結構合理等。另外,不能照搬照抄其他法院的相關拍賣公告,應當針不同標的物的特性,量身定制特點鮮明、詳略得當的拍賣公告。
完善瑕疵公示制度。由于網絡拍賣無法實際檢查標的物的質量,競買人對標的物的瑕疵也就無法更詳細的了解。瑕疵的公示可以體現出人民法院的司法誠信,也是網絡司法拍賣的基本要求。《網絡司法拍賣規定》第六條第二項明確要求人民法院應查明拍賣財產現狀、權利負擔等內容,并予以說明。對瑕疵的充分認知是競買人對標的物的價值認知的前提,與其能否作出真實的競買意思表示有著密切的關系。在網絡司法拍賣中,法院應當全面、客觀、準確地向競買人交代瑕疵,客觀、準確、詳實地向競買人公示瑕疵,充分地使競買人了解標的物的瑕疵狀況,避免競買人因無法全面認識瑕疵而受到損失。
規范拍賣財產的交付。依照《網絡司法拍賣規定》第六條的規定,在網絡司法拍賣中,拍賣財產的交付是法院的基本職責。買賣關系以買方支付價款和賣方交付標的為基本內容,否則不能稱之為完整的買賣,司法拍賣亦如此。在網絡司法拍賣中,作為拍賣組織機構,法院應當嚴格按照有關規定,對拍賣財產的交付全程負責,小件的動產可以通過快遞進行交付,不動產也應當由專人負責完成相關的登記程序。
加強專業隊伍建設。各地的法院應當認識到網絡司法拍賣對于解決“執行難”問題的重要作用,可以專門設立與網絡司法拍賣制度相適應的司法輔助技術部門,并加強對相關人員的培訓,提高工作人員素質,做到有關工作專人負責,推進網絡司法拍賣隊伍的專業化進程,進一步實現審執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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