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成本及政府扶助政策分析

洪娟 孫長坪

摘要：頂崗實習是職業教育人才培養的客觀要求，企業是職業教育頂崗實習教學的重要參與主體。而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必然會發生頂崗實習成本，包括直接用于頂崗實習支出的直接成本和因實施頂崗實習帶來的間接成本。目前，我國對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成本的扶助政策還十分有限。企業是以贏利為目的的市場經濟主體，要求企業無條件地承擔學生頂崗實習成本不利于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開展。為調動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積極性，政府應從建立健全相關政策法規制度、加大財政支持力度、提供稅收優惠等多方面給予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企業以相應的政策扶持，從而更好地提升職業教育人才培養質量。

關鍵詞：企業;職業教育;頂崗實習成本;政府扶助

中圖分類號：G710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672-5727（2020）07-0062-05

職業教育以為社會培養高素質技術技能型專業人才為辦學目標，而技術技能型人才的培養需要對學生進行頂崗實習等實踐性訓練。國務院2019年發布的《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也再次明確規定職業教育學生頂崗實習時間一般應為6個月。企業是職業教育頂崗實習教學的重要參與主體，而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必定會發生相應的成本。如果要求企業無條件地承擔學生頂崗實習成本，必然會制約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積極性。對此，筆者認為，政府應當采取相應的政策扶持，降低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成本，調動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積極性，以保障職業教育人才培養質量。

一、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成本分析

企業是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重要實施主體。在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過程中，企業的人力、物力等各類資源會在一定程度上被消耗，這也就是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成本。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成本，包括了企業實施頂崗實習而產生的直接成本以及企業因實施頂崗實習而可能引起的其他相關費用增加的間接成本。

（一）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直接成本

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直接成本是指企業用于實施職業教育頂崗實習而直接花費的各項費用所形成的成本，這也是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最主要的成本。觀察和分析企業實施頂崗實習的過程，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直接成本的具體構成主要包括以下內容。

1.直接用于頂崗實習學生的費用

學生到企業進行頂崗實習，企業必須支付給學生一定的實習報酬。根據教育部等五部門2016年出臺的《職業學校學生實習管理規定》第十七條的規定，實習單位支付給頂崗實習學生的實習報酬“原則上不低于本單位相同崗位試用期工資標準的80%”。有些企業還會根據情況發放一定的福利給實習學生，如給予學生一定的用餐費或交通費等生活補貼。有些企業為鼓勵頂崗實習學生的工作積極性，還會給來企業實習的學生設立獎學金或助學金等。這些都是企業直接支付給頂崗實習學生而投入的成本。

2.學生頂崗實習安全保障費用

學生頂崗實習存在實習安全風險，也是實習企業必須面對的現實。為此，在學生頂崗實習過程中，企業一方面要采取切實可行的措施，做好學生實習安全事故防范工作，另一方面還得為實習學生購買相關的實習安全保險;國務院2014年《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也明確提出要“健全學生實習責任保險制度”。在一些特殊行業，企業還得為實習學生提供相關的安全防護工作服、勞動保護用品及支付勞保費用等，這些都是企業用于保障學生頂崗實習安全而發生的直接成本。

3.頂崗實習學生的培訓與指導費用

為了讓頂崗實習學生能夠盡快地融入企業，掌握企業實際工作中的操作知識及操作技能要點，企業需要對學生進行相關培訓，包括專業知識培訓、操作流程培訓、崗位技能培訓、安全意識培訓以及企業文化培訓等。在頂崗實習過程中，企業還需要安排崗位操作經驗豐富的員工對學生進行崗位技術技能指導，對學生的操作過程進行專門的監管。企業將為此而耗費人力資源和物質資源，需要給相關培訓和指導人員支付相應的勞動報酬等費用。這些是企業為頂崗實習學生順利完成頂崗實習任務而花費的以人力成本為主的直接成本。

4.頂崗實習設施設備的價值損耗

在頂崗實習過程中，企業為了滿足學生頂崗實習的需求，必須為學生提供實習場地、設施、設備、工具及器具等，這些相關場地及設施等都會發生折舊損耗費用。同樣，實習學生還可能需要耗用企業經營運行管理過程中的辦公用品等相關低值易耗用品。這些是企業為實施頂崗實習而花費的以物資損耗為主的直接成本。

5.頂崗實習事務管理費用

為有效開展頂崗實習，企業需要對職業院校準備進行頂崗實習學生的相關專業課程安排情況和學生學習情況等進行必要的考察和了解;為保障頂崗實習的有序開展，企業需要對學生頂崗實習的崗位與班次，以及指導師傅的配備等相關事務進行具體安排、組織與協調;為很好地組織和管理學生，企業還需要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對頂崗實習學生的相關生活進行統一的安排[1]。這些相關費用是企業接受學生頂崗實習而產生的管理成本支出。

（二）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間接成本

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間接成本是指企業因實施頂崗實習而可能帶來的企業其他相關費用的增加所形成的成本。間接成本并不是實施頂崗實習直接發生的成本，而是因實施頂崗實習引起的企業在人、財、物等方面的相關費用增加的成本。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間接成本的表現形式具有多樣性，其具體構成主要包括以下內容。

1.因頂崗實習導致企業產成品不合格率上升而產生的相關成本

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有可能因學生對崗位操作規程不熟悉不規范從而使企業生產的產成品不合格率上升，這不僅會造成企業原材料的浪費，使原材料的利用率下降，也會使設備生產效率下降，同時也會使企業后期產品檢驗過程中的成本增加，還有可能因為產品質量問題影響企業的社會聲譽。顯然，這些成本損耗并非直接產生于頂崗實習實施過程中，但卻都是因企業參與頂崗實習而帶來的，屬于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而增加的間接成本。

2.因頂崗實習帶來企業生產設施設備維修維護費用的增加

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就得允許頂崗實習學生對企業生產設施設備進行操作，而學生第一次接觸這些設施設備，很有可能因不熟悉操作流程而不當使用設施設備，造成企業設施設備的損壞，這必然會使企業相關設施設備維修維護費用增加。這些設施設備維修費可能會發生于頂崗實習過程中，也可能會發生于頂崗實習結束后，但不管是發生于頂崗實習過程中還是結束后，它都是因企業參與頂崗實習而產生的，也屬于企業參與頂崗實習的間接成本。

3.因頂崗實習傷害事故而支付的學生人身損害賠償費用

職業勞動不可避免地存在勞動傷害。頂崗實習學生因對崗位操作規程不熟悉，往往比一般職工更容易發生崗位傷害事故。而我國目前尚無學生實習傷害事故賠償的法律制度，通常發生實習傷害事故的企業需要承擔相應的賠償責任[2]。因此，一旦在頂崗實習過程中發生傷害事故，造成學生人身傷害，實習企業還需要支付受傷害學生的醫療費、人身損害賠償費及其他相關費用[3]。這些費用都是企業因實施頂崗實習而發生的，而又并非直接用于開展頂崗實習的成本，也應屬于企業參與頂崗實習的間接成本。

4.因頂崗實習學生留任率低而難以實現企業參與頂崗實習的期望而產生的成本

通過一段時間的頂崗實習，實習學生熟悉了企業相關崗位的操作規程，知曉了企業的相關規章制度，也逐步融入了實習企業的文化環境。企業則希望通過頂崗實習能留下一批優秀的學生在企業就業，但事實上，實習期結束后絕大多數學生都離開了實習單位。這種頂崗實習學生留任率低、難以實現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期望，會使合作企業預期的實習成本投入的效果降低，造成企業人才培養培訓的成本損耗，這也是企業參與頂崗實習產生的間接成本。

二、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成本的政府扶助政策分析

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雖然對企業儲備技術技能型人才資源具有一定的積極作用，但對企業來說，更多地是在履行一種社會責任。從前述的分析可見，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必定會發生一定的成本費用，如果企業的該項成本費用過高且不能得到較好的降解，那么勢必會導致企業對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缺乏積極性。為促進企業積極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保證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順利開展，政府應對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給予相應的政策支持。

（一）現有政策對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要求

職業教育是我國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我國政府十分重視職業教育的發展，并要求職業教育要深入推進產教融合。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要“完善職業教育和培訓體系，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并明確要求弘揚工匠精神，建設技能型勞動者大軍。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是深化職業教育產教融合、校企合作的重要途徑，而技能型勞動者的培養更需要企業的積極參與。對此，教育部聯合人力資源與社會保障部等多個部委先后出臺了《職業學校學生實習管理規定》《職業學校校企合作促進辦法》等相關制度，鼓勵和支持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教學。由此可見，國家對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提出了明確的要求，企業應當響應國家培養技能型勞動者的要求和號召積極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

（二）現有政策對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扶助

目前，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政府給予的扶助政策主要體現在2014年國務院發布的《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該《決定》規定，“企業因接受實習生所實際發生的與取得收入有關的、合理的支出，按現行稅收法律規定在計算應納稅所得額時扣除”。2016年出臺的《職業學校學生實習管理規定》第十八條重申了這一項稅收優惠政策;2018年出臺的《職業學校校企合作促進辦法》第二十一條也對此再次進行了強調。這一規定對減輕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負擔具有重要意義。

《職業學校校企合作促進辦法》是教育部等相關部委聯合推出的促進職業教育校企合作的專門制度，其第三章還以專章提出了一系列的“促進措施”，但主要是從職業學校的角度提出的促進措施。該《辦法》雖然也提出要鼓勵和支持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但其相關規定大多屬于政策傾向性的一般表達，而對如何扶助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降低企業頂崗實習成本等具體問題基本未涉及。

整體而言，我國現階段政府給予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扶助力度還非常有限，且相關規定比較抽象，可操作性不強。而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耗用成本費用較高，不僅有直接成本的花費，而且還有一些難以把握的間接成本的產生，這使得作為商事主體的企業對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不感興趣[4]。這種狀態不利于職業教育的發展。

三、對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成本的政府扶助政策的建議

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必定會發生相應的成本。為合理降解企業開展頂崗實習的成本，提高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積極性，以更好地促進職業教育技術技能型人才培養的持續健康發展，有必要進一步加大對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政策扶持。

（一）建立健全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相關制度

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需要政府制定相關的政策、法規和制度。一方面，政府要明確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相關責任，將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納入企業社會責任評估[5]，建立對企業參與頂崗實習的監督、評價和問責制度，以確保職業教育頂崗實習教學的質量。另一方面，政府還必須建立和完善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成本扶助政策，因為學生到企業頂崗實習是國家培養職業技術技能人才的要求，屬于社會公共產品的生產和服務，而企業是以盈利為目的的商事主體，企業在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中付出的成本并不能給其帶來相應的利益，這不符合企業天然的事業目的——盈利的需要，頂崗實習費用全部由接受頂崗實習的企業來承擔具有不合理性。因此，政府應制定企業參與頂崗實習成本的扶助政策。

（二）對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給予財政撥款資助

1.給予企業專項的學生頂崗實習報酬財政補貼

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最主要的成本費用支出是支付給學生的實習報酬。對此，政府可以出臺相應政策，對參與頂崗實習的企業，按照每接收一位頂崗實習的學生，給予每月每人次一定的金額補貼費用，以減輕企業接受學生頂崗實習的成本，鼓勵企業積極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為保證該項政府補貼能有效地發揮對參與頂崗實習企業的資助作用，政府還應當規范該項政府補貼的申領程序。一是要明確申請主體與時間。給予企業該項補貼應當在頂崗實習結束后由參與頂崗實習的企業申請，并同時要求職業院校、企業、實習學生三方簽章確認。二是要確定申領的基本條件。企業申領該項補貼的基本條件應充分考慮企業接受學生頂崗實習的時間和人數等。三是要杜絕虛假申領，確保補貼資金對促進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作用的有效發揮。

2.給予企業專項的實習指導人員財政補貼

為了增進企業實習操作指導教師的積極性，政府可以根據企業參與指導學生實習操作的具體人數適當給予專項的企業實習指導人員財政補貼，該項補貼由企業專門用于指導學生進行頂崗實習的指導人員。這樣既可以降低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運營成本，而且還可以提高頂崗實習指導教師對指導學生的熱情，而指導教師的盡職盡責又可以讓頂崗實習學生能夠受到更好的崗位實操訓練，從而提高頂崗實習的教學質量。此外，還能更好地讓學生與實習指導教師在企業頂崗實習過程中建立起良好的師徒關系以及對企業的良好認知，提升學生對實習企業的信任度和忠誠度，讓更多的學生能留任實習企業就業。

3.給予企業專項的頂崗實習設施設備耗損財政補貼

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會耗用一定的儀器、工具、器具及各項實習訓練原材料，政府可以給予參與頂崗實習的企業一定的專項補貼，使企業能及時維護和補充這些實習器材器具，從而增加學生使用這些實操工具及器具的次數，提升企業對實習學生實操的訓練能力[6]。政府還可以投資支持企業進行職業教育頂崗實習基地建設等。政府對職業教育的這些資助有利于保障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質量與效率，有利于技術技能型人才的培養與發展。

4.對積極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優秀企業給予政府表彰

為充分肯定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政府還可以對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企業進行年度評價，對于評為優秀的企業，給予特殊的表彰，并劃撥一定的獎勵資金，這樣會提升該企業的聲譽和影響度，讓企業能夠主動謀求參與職業院校頂崗實習項目，以改變現階段職業院校費心費力、想盡一切辦法仍難以讓學生真正走入企業對口進行頂崗實習的格局。

（三）給予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更優惠的稅收政策

政府對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財稅政策優惠可以從稅收導向與稅收扶持兩個方面進行[7]。在具體的稅收導向方面，政府在國民收入分配過程中可以通過稅收政策進行差別對待，從而反映出政府鼓勵和支持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政策意圖。如企業投資主要用于職業教育學生實習實訓的教學型企業，可以參照技術先進型服務企業的標準，減按15%的稅率征收企業所得稅。

在具體的稅收扶持方面，政府對于那些與職業院校長期合作并作為頂崗實習訓練基地的企業，可以給予稅收減免政策。如在企業所得稅抵扣中，對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而支付給實習學生的實習報酬費用按加計150%的標準進行扣除;對于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企業教育培訓費用不按工資費用的8%扣除，而按實際發生額的100%扣除。在對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稅收扶持方面，政府還應給予更多的具體的稅收優惠政策。

為提高頂崗實習實踐教學的質量，職業教育需要企業的積極參與，而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必然會產生相應的成本，這不僅包含直接成本，而且還有間接成本產生。企業是以盈利為目的的市場經營主體，而職業教育頂崗實習是為社會發展培養人才，具有社會公共產品的生產和服務的特征，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而產生的成本由參與企業承擔具有不合理性，不利于調動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積極性。因此，政府必須建立健全職業教育學生頂崗實習成本扶助制度，讓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成本能夠得到合理的政府補助及稅收優惠政策，從而提高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主動性和積極性，促進職業教育頂崗實習的有效開展，提升職業教育人才培養水平，更好地培養適應社會所需、企業所需的高素質技術技能型人才。

參考文獻：

[1]劉君.職業院校學生頂崗實習成本分析的實證研究[J].中國職業技術教育，2016（3）：38-43.

[2]孫長坪.學生頂崗實習勞動傷害法律關系性質主要觀點辨析——基于對頂崗實習勞動傷害學生救濟的思考[J].教育科學，2016（4）：85-89.

[3]張麗英，梁宇政.高職院校頂崗實習成本分擔與補償機制調查研究——以中山職業技術學院為例[J].職業技術教育，2015（23）：48-51.

[4]孫長坪，段偉.基于管理學視角的職業教育頂崗實習成本構成與控制策略[J].教育與職業，2020（11）：42-57.

[5]吳建新，歐陽河，黃韜，等.校企合作，政府該做啥不該做啥——專家視野中的校企合作長效機制設計[J].西北職教，2015（2）：36-38.

[6]冉云芳.企業參與職業教育辦學的內部收益率分析及政策啟示[J].教育研究，2017（4）：55-63.

[7]劉羽平.大學生實習成本分擔的財稅政策支持[J].會計之友，2010（11）：85-87.

（責任編輯：楊在良）

Abstract：Internship is the objective require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talents training. The enterprise is an important participant of vocational internship. And the cost will be incurred if enterprises participate in the internship. The cost includes the direct cost for internship and the indirect cost caused by internship. However， at present， the policy of supporting the cost of enterprises' participating in vocational education internship is very limited. Enterprises are the market objects who aim at maximizing profits. Therefore， to require enterprises to bear the cost in the internship is not good for vocational education internship. To arouse ?enterprises' initiative to participate in vocational education internship， the government should give policy support to the enterprises who participate in vocational education internship by making related laws and policies， financial support， tax support and other aspects， and thus the quality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talent training will be promoted.

Key words：enterprises; vocational education; internship cost; government suppo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