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甜甜
摘 要:表演者權是我國著作權法保護的鄰接權之一,是我國著作權法所保護的一項重要權利。有必要厘清表演者權主體、客體的內容,同時對《著作權法》中的表演者權部分進行修改,完善了相應的內容,從而更有利于保護權利主體。
關鍵詞:表演者權;表演;表演者;作品;著作權
一、表演者權概述
《著作權法實施條例》有所表述,表演就是借助演奏樂曲、上演劇本以及朗誦詩詞等活動形式,公開的將作品更好的呈現,或以聲音,或以動作等。顯然,表演是對作品的表演,非作品的呈現并不歸于其中。作為表演者權的主體,表演者顧名思義,就是指從事表演作品的人。對作品表演者權利的保護與著作權法以保護作者權益為核心的理念一脈相承,應當給予足夠的重視。
表演者權的客體一般來說就是指表演活動,通過組合表演者形象、聲音、動作等一系列因素作為其內容呈現,而根據對表演形成的不同認識往往會使我們產生對表演者權利地位不一樣的認定,就好比,一次表演若能夠被看做是一個具有獨創性的新的作品,融入表演者豐富的人格特質,這種高于原作的魅力或能被看做一部由表演者與原作作者共同創造的合作作品,又具有可以被當作站在前人肩膀上不同韻味的演繹作品的獨特品質。故而,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賦予表演者作者的地位。1
二、《著作權法》對相關問題的完善
現行《著作權法實施條例》中規定,表演者既可以是自然人,也可以是單位法人、其他組織,而修改后的《著作權法》規定表演者主體僅是自然人,刪除了單位表演者,也即能夠通過朗誦、演奏以及其他表演方式表達相應作品的自然人。在修改過程中,《修改草案》也采用了該種表述方式。2有觀點認為,我國《著作權法》承認法人作者,也就認為表演者的范圍應該包括自然人、法人和其他組織。3對此,筆者認為,由于單位無法享有表演者權中專屬于自然人人身性質的的權利,因此,如果把單位列為表演者,會使得這與表演者權權利內容在體系上不相協調。所以,修改后的《著作權法》刪除單位表演者,既在法理上顯得通順,又考慮了保持《著作權法》的體系性。因此看來,修改后的《著作權法》將表演者限定于自然人是非常合適的。對于所謂“單位表演者”相關權益的保護,《著作權法》修改時,將其放到第 36 條、第37 條,即用職務表演、制片者聘用表演者制作視聽作品等條款的規定,進行相應的保護。
對表演者權的內容做出如下的完善建議:首先,增加出租權。我國現行《著作權法》并沒有賦予表演者出租權這一權利,為了在知識產權法上與世界知識產權組織的規定接軌,即便是我國于2007年加入該條約時卻對該項表演者權出租權有所保留,但目前我們要借鑒《表演與唱片條約》第9條的規定,即將表演者和錄音錄像制作者的出租權同時呈現,縱觀我國《著作權法》的發展進路,而今應充分考慮國內法與我國加入的國際條約理念一致,增加這一權利。其次,刪除多處"獲得報酬"的規定。對現行《著作權法》中"許可他人從現場直播和公開傳送其現場表演,并獲得報酬"這一規定,刪去了"獲得報酬"這一表述,修改為"許可他人以無線或者有線方式播放其現場表演"。4當然,這種修改并不會使表演者失去獲得相應報酬的權利,而是"獲得報酬"本身就是行使這些權利所產生的必然結果,以此來保證立法技術的準確和精煉,當權利人的"獲得報酬權"在需要特別強調和保障的特殊情況下,法律才可以進行專門的規定。再次,完善表演者報酬分配的規定。應當提起注意的是,針對現階段我國國內表演者天價片酬,作為一項表演職業,過高的收入導致直接影響新一代青少年的價值觀與人生觀,間接對一個國家的強國戰略造成一定消極影響,對此,立法應當順遂社會發展中的矛盾解決,適當限制表演者的職業收入,使得市場經濟表演收益回歸正常。
三、表演權的保護
對于表演者權的保護,我國采用表演者權法定主義。表演者權法定主義一方面來說就是,表演者權的主體、內容、客體、權利保護的期限以及相關權利限制均應當置于法律明文規定之下,而不允許任何行政機關、社會團體或者個人超脫法律的范圍私自創設任何有關表演者權的除上述內容以外的其他規定。對我國現行《著作權法》進行分析可以發現,表演者權主體為進行現場或者機械表演活動的自然人;客體以對"作品"的表演為主;保護表演者精神權利和財產性權利作為其核心內容。其中,對于表演者的精神權利保護(負有人身性質)并沒有時間限制,財產權利則僅限于表演完成之日起50年內給于保護。另一方面來看,法定主義原則就表明在具體解決表演者權問題時,應當以現行國內外對我國有效的"著作權"有關表演者權制度為準,而非拋磚于《民法典》等其他概念內涵較遠的法律法規,更不必說在法律之外尋求審斷個性自由。
與此同時,還需要考慮非法表演的表演者權問題,非法表演,即未經作品作者同意許可便擅自表演,那么在這種情況下,對于參與非法表演的表演者是否應該賦予其表演者權呢?即使是在"表演者權法定主義"原則之下,著作權法規定的享有表演者權的主體是進行機械表演或者現場活表演的自然人即可,在此意義下,非法表演者并未被明確排除,即只要其滿足自然人的身份條件,進行的是法定的現場表演或機械表演中的任意一種表演活動便能給自己的表演者權找到合適的法律歸宿,至此,從表演者權法定主義原則角度來看,法律應明文規定,這種未獲得著作權人授權的非法表演仍然有其專屬于表演者的表演者權,而之后對于其不合法性需要得到一定限制的可以是給表演者的表演者權設置消極訴權,使之無法積極行使,從而保護作品作者合法著作權,例如,令作品表演被非法傳播的情形下,該表演者可以表演者權被侵害為由提起訴訟,5并賦予其更大的勝訴可能。
結語
表演者權作為鄰接權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對表演者權利的保護使得著作權更加更加飽滿。從目前我國現行《著作權法》有關表演者權規定來看,在一定程度上還需要進一步完善,例如增加出租權大勢所趨等等。同時,表演者權法定主義原則之下,對表演者權的保護應當有更多的反思。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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