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的內涵、價值及發展策略

宋紫月

【摘 要】 文章梳理了新中國成立以來勞動教育的內涵演變過程，論述了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的內在涵義及價值，認為，這是彰顯勞動教育本質屬性與育人功能的內在要求，是促進大學生全面發展的重要途徑，是實現高校立德樹人的客觀需要，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現實需求。提出了推進新時代勞動教育的發展策略：要完善機制，加強勞動教育的頂層設計;弘揚革命精神，激發勞動教育的內在動力;拓寬渠道，豐富高校勞動教育的實施體系;協同發展，構建家、校、社通力合作的勞育機制。

【關鍵詞】 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勞動精神;內涵與價值;策略

2018年9月10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上指出：“要努力構建德智體美勞全面培養的教育體系，形成更高水平的人才培養體系。要在學生中弘揚勞動精神，教育引導學生崇尚勞動、尊重勞動、懂得勞動最光榮、勞動最崇高、勞動最偉大、勞動最美麗的道理，長大后能夠辛勤勞動、誠實勞動、創造性勞動。”[1]這一思想既“歷史性地把勞動教育從傳統意義上促進青少年全面發展的有效途徑提升為重要教育內容”，[2]又在某種程度上預示著勞動教育將在新時代煥發出新的生機與活力。本文試圖在梳理新中國成立以來我國勞動教育內涵及其演變歷程的基礎上，澄清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的內在要義與價值意蘊，希望對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的研究有所裨益。

一、新中國成立以來勞動教育的內涵演變

勞動是人類社會生存和發展的基礎，它不僅創造了人類，而且還能為人類的物質世界和精神世界創造財富。勞動教育，作為學校教育的一項內容，它一方面關乎學生的成長成才，另一方面也關乎社會良好風氣的形成。新中國成立以來，勞動教育在不同的歷史階段均有著不同的變化，厘清各個時期勞動教育的內涵和外延，對深入研究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具有重要的意義。

（一）勞動教育的探索與發展（1949—1956年）

新中國成立之初，我國正處于國民經濟恢復的階段，工業化建設也剛剛起步，國內急需大量的工農業生產勞動者，因此，國家制定了“教育為工農服務，為生產建設服務”的方針。這一時期，中國學習蘇聯的教育理念和教育體系，積極宣揚凱洛夫的勞動教育思想。1949年，《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共同綱領》中提及：國民的五項公德應包括“愛勞動”。1950年，全國第一次高等教育會議召開，該會議指出：教育的發展要理論聯系實踐，高等院校應加強與工農業生產勞動的聯系，培養工農出身的人才。1955年10月，在中央的號召下，全國師范院校均開始設立與勞動相關的實踐課程。

這一階段，勞動教育的概念尚未明晰，不過，根據劍聲、朱行等學者的觀點，勞動教育可以歸納為：通過組織工農業生產勞動，樹立正確的勞動觀點，從而培養人熱愛勞動的思想、情感及意識，轉變輕視體力勞動和勞動者的觀念的教育。[3]有學者進一步表明，勞動教育屬于共產主義道德教育的一部分。1954年6月，政務院發布的“關于改進和發展中學教育的指示”更進一步地明確，勞動教育是共產主義道德教育的任務之一。總之，處于這一時期的勞動教育是受制于生產力發展水平限制的，教育與勞動只是簡單地相加與結合。[4]

（二）勞動教育的過渡與偏離（1956—1978年）

1956年社會主義三大改造基本完成，教育也得到迅速發展。1958年，毛澤東強調，教育必須與生產勞動相結合。此時，勞動教育初步呈現出“校企合作”的辦學場面，街道、農場、工廠等等均與學校聯合辦學。這一時期，勞動教育有著較為明確的發展方向。一是明晰勞動教育有思想改造的意義，二是勞動教育可以傳授生產的基本知識和技能，三是勞動教育的實施途徑得到擴充，例如有參觀訪問、鄉土調查、社會宣傳等，四是勞動教育是發生在學校內的生產活動。[5]之后，受“大躍進”的影響，勞動教育與教學活動開始對立，知識分子和勞動人民處于兩個完全不同的位置，這使得勞動教育逐步淪為階級斗爭的工具。

1963年，我國照搬蘇聯的教育模式，致使勞動教育發生了一定的偏離。減壓學制和文化課，增加社會實踐，讓“教育與生產勞動相結合”的方針逐步教條化、形式化。1964年，《高等學校畢業生勞動實習試行條例》中規定：將體力勞動作為勞動實習的主要形式。這使得學生把精力轉移在勞動實習上來，在“以階級斗爭為鋼”的錯誤理論指引下，勞動教育逐漸成為一種懲治人的方法和手段。[6]伴隨1966年“文化大革命”的到來，“學校以生產勞動為中心”、“知識分子勞動化”等口號更是徹底地顛覆了“教勞結合”的方針政策，勞動教育的內涵被嚴重歪曲，并納入“走資派”的行列，[7]此時勞動教育也被單純地限定為體力勞動。

（三）勞動教育的重塑與異化（1978—2010年）

改革開放以后，我國的發展重點轉移到經濟建設上來，此時，社會生產力的發展亟須同文化教育聯合起來，所以，勞動教育不能僅僅局限為一種體力的勞動，而是要將腦力勞動也容納進去。[8]這一時期，勞動教育被界定為：培養勞動觀點、習慣、技能，成為手腦并用、全面發展的人的教育。[9]至此，勞動教育的概念得到了澄清與界定。一是勞動教育對提升知識和技能有作用，二是勞動教育有利于人的全面發展，并能與德智體三育聯系起來，三是勞動教育強化了體力勞動的必要性。[10]1993年，國務院頒發《中國教育改革和發展綱要》，其中明確了中小學生“思想道德、文化科學、勞動技能和身體心理”四方面的素質要求。至此，勞動素養闖入了教育者的視野當中來，有不少學者認為，勞動教育的關鍵就在于提升勞動素養。1995年，“教育與生產力結合”的方針被正式確立，《中國教育學刊》也專門設立板塊研究教育與生產勞動相結合的問題。

隨著勞動教育的發展，勞動素養為勞動教育的重塑帶來了曙光。但是，在實際中，受科學技術在社會建設中地位上升的影響，勞動教育中的“勞動”屬性逐漸被淡化，而其“技術”含量卻不斷加深。2001年，教育部將勞動教育和技術教育合在一起劃到中小學綜合實踐課程的四大板塊之一中去，這使得勞動教育漸漸異化為技藝的學習和休閑娛樂活動，更甚有學者指出，勞動教育便是為指導學生生產生活的技術教育。這種認識顯然將勞動教育的內涵異化。

（四）勞動教育的深化與蛻變（2010—至今）

2010年7月發布的《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中指出，要“加強勞動教育，培養學生熱愛勞動、熱愛勞動人民的情感”。2015年，《關于加強中小學勞動教育的意見》中明確，要“切實加強勞動教育，培養學生勞動興趣、促進學生身心健康和全面發展”。之后，習近平總書記在眾多場合曾多次發出提倡勞動教育的呼聲。勞動教育備受關注，其重要地位也不斷凸顯。進入新世紀以后，勞動教育若要打破之前在實踐中表現出的種種不良局面，便必須要站在新的高度，豐富其價值內涵，使得新時代的勞動教育綻放溢彩。

簡言之，新時代勞動教育首先更為關注對勞動認識、勞動情感、勞動競賽、勞動道德以及勞動觀念的培養。它包括了廣義的實踐活動，具有統領和聯結多種教育形式和內容的綜合育人功能。[11]其次，新時代勞動教育更為關注體驗性、感受性、情境性和生活性。它是學生體味勞動幸福、懂得奉獻付出的一種勞動價值觀教育;[12]是一種通過勞動教育改善學生認識結構、開發潛能、豐富情感、提升思想、在勞動中獲得道德體驗和成長、為學生終身發展和人生幸福奠定基礎的教育。[13]正如2015年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五一”勞動節的大會上所言：“要通過勞動和創造播種希望、收獲果實，也通過勞動和創造磨煉意志、提高自己”。

二、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的內在涵義

通過梳理新中國成立以來勞動教育的內涵及演變歷程，結合新時代勞動教育的發展趨勢以及高校人才培養的著重點，中國勞動關系學院校長劉向兵對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的內涵做出如下定義：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是高校人才培養的重要組成部分，是順應新時代勞動發展趨勢對大學生進行系統的勞動思想教育、勞動技能培育與勞動實踐鍛煉，全面提高大學生勞動素養的過程，其目的是引導新時代大學生在勞動中追求幸福感、獲得創新靈感，培養具有社會責任感、創新精神和實踐能力的高級專門人才。[14]

由此可知，第一，在地位上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是高校人才培養體系的專門部分，高校勞動教育需要在依托專業教育強化勞動知識與技能的同時，還要建立專門的體系來提升大學生的勞動素養。比如在專業教育之外設置專門的勞動教育課程，將課程勞動與專業勞動有機結合。第二，在內容上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反映的是一個時代勞動教育的發展態勢，這便要求新時代勞動教育的內容要因時而進、因勢而新、因形而活。第三，在形態上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涉及勞動思想教育、勞動技能培育與勞動實踐鍛煉三個領域的內容，這三大領域相互作用、相互影響，展現出新時代的高校勞動教育是“關于勞動”的教育和“通過勞動”的教育的有機統一。第四，在目標上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以全面提升大學生的勞動素養為聚焦點，強調一方面要充分發揮高校勞動教育在樹德、增智、健體、育美方面的綜合育人價值，另一方面也要意識到其所取得的與德智體美四育并舉地位的獨特育人意義。第五，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看重的是內在價值與外在價值的統一，只有認識到這一點，才能煥發出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的真正生命力。

三、新時代加強高校勞動教育的價值及意義

（一）彰顯勞動教育本質屬性與育人功能的內在要求

馬克思認為，勞動是人的類本質，人能夠通過勞動進行自由自覺的社會生產，同時在勞動中人還可以反復實現、證明自己的存在。也就是說，勞動是人類生活的第一需要，勞動決定著人類的產生，而人也正是在勞動的過程中才逐步擺脫了動物的狀態和自然的束縛，從而漸漸走向心智和思想的成熟。正如恩格斯所言：“勞動創造了人本身”。[15]可見，勞動的本質就是為了發展人和解放人的，而教育作為一項育人的事業，其本身就承擔著培養人和塑造人的使命，將教育與勞動相結合起來開展勞動教育，恰恰滿足了社會主義教育的根本原則和發展需求。[16]因此，勞動教育是推動人類社會發展與進步的重要內容，通過勞動教育實踐，人獲得了勞動技能、職業體會和社會經驗，并且將教育與勞動有效地整合起來，實現了馬克思主義的體腦結合，這個過程在一定程度上也鍛煉了人們艱苦奮斗的勞動意志，涵養了尊重勞動人民的深厚情感，增強了人與人之間的合作意識，使得人更好地認識自我、發現自我，成為最好的自己。

（二）促進大學生全面發展的重要途徑

馬克思指出：“未來教育對所有已滿一定年齡的兒童來說，就是生產勞動與智育和體育相結合，它不僅是提高社會生產的一種方法，而且是造就全面發展的人的唯一方法。”[17] 大學生正處于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形成的關鍵時期，在這期間，高校不僅承擔著給學生傳遞系統化的學科專業知識的職責，而且還肩負著塑造學生人格、促進學生全面發展的使命，這種使命是需要在實踐中深化的，正如教育家杜威所言：“準備生活的唯一途徑就是進行社會生活。”因此，加強高校勞動教育對實現學生的全面發展具有重要意義。首先，加強高校勞動教育有助于發揮大學生的內在價值。作為一個群體動物，人不可能脫離社會關系而獨立存在，所以需要開展勞動活動，以此發揮其內在價值。大學生應該積極主動地融入到勞動實踐過程中，這樣才能充分認識到勞動的重要性，為實現自身的全面發展奠定基礎。其次，加強高校勞動教育有助于提升大學生的主體地位。學生是學校的主體，學校教育的一切工作都是緊緊圍繞學生的，在高校開展勞動教育必須堅持以學生為本，充分發揮學生的主體地位，以此促進學生全面發展。最后，加強高校勞動教育有助于完善大學生的實踐能力。勞動創造了歷史，創造了文明、創造了世界，高校通過開展勞動教育，才能讓學生在實踐中邊學邊悟，進而擁有直面困難的勇氣和應對問題的智慧。

（三）實現高校立德樹人的客觀需要

2018年5月2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北大師生座談會上指出：“要把立德樹人的成效作為檢驗學校一切工作的根本標準，”“要把立德樹人內化到大學建設和管理各領域、各方面、各環節，做到以樹人為核心，以立德為根本。”[18] 同年9月10日，他在全國教育大會上進一步指出：“要努力構建德智體美勞全面培養的教育體系，形成更高水平的人才培養體系，”“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19]作為全面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勞動教育，承擔著高校立德樹人的重大使命。加強高校勞動教育可以幫助大學生提升勞動技能、勞動態度、勞動習慣和勞動品德，并為其以后的工作和生活奠定堅實的基礎。根據《中國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發展報告（2017）》的調查結果反映，那些對社會實踐滿意程度越高、參與意愿越強烈、踐行狀況越好的大學生，其思想狀況綜合表現越佳，對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相關工作越認可。[20]因此，高校進一步深化勞動教育具有很大的意義，通過勞動教育能促進學生知、情、意、行的轉化，使得學生在實踐中強化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認同。

（四）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現實需求

“人民創造歷史，勞動開創未來。”[21]如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已經進入新時代，新時代需要新發展，而新發展的最大引擎便是勞動。只有通過勞動，才能實現發展。當前，我國正處于“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的歷史交匯期，而大學生作為未來國家的棟梁，是推進實現這個目標的主力軍，所以，高校亟需加強勞動教育，提升大學生的勞動素養，使得他們在勞動的過程中形成堅定的理想信念、高尚的道德情操、過硬的心理素質和不屈的生活意志，并自覺將個人理想和人生幸福積極主動地融入到國家富強和民族復興的偉大事業當中，為我國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推波助瀾。

四、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的發展策略

勞動作為人類最基本的存在方式，其本身就具有很大的價值。可以說，沒有勞動就沒有真正的教育。著名教育家蘇霍姆林斯基在《帕夫雷什中學》中寫道：“教育的任務就是讓勞動滲入我們所教育的人的精神生活中去，去滲入集體生活中去，使得對勞動的熱愛在少年早期和青年早期就成為他的重要興趣之一”，[22]“如果學生只知享用由社會創造并提供給學生的那些物質和精神財富，就不可能產生真正的教育”。[23]因此，高校亟需通過完善機制加強勞動教育的頂層設計，弘揚革命精神以激發勞動教育的內在生命力，拓寬渠道豐富高校勞動教育的實施體系，協同發展構建家、校、社通力合作的勞育機制等等，使得新時代勞動教育邁上新臺階、步入新征程。

（一）完善機制，加強高校勞動教育的頂層設計

一是要認真貫徹落實中央出臺的有關勞動教育的政策文件，以促進大學生全面發展為目標，從整體上加強高校勞動教育的設計與規劃，從職責劃分、資源配備、人力保障、管理考核等方面，積極構建能夠保障勞動教育進行的長效機制，改變臨時性、隨意性等表面上做功夫的勞動教育模式，科學設置實施勞動教育的指導方案和策略，讓勞動教育真正融入各級各類教育管理和教育教學的過程中去，全力推進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的發展。二是將勞動教育納入高校人才培養的方案中，根據國家的要求制定相應的勞動教育計劃，精心設計、精細實施、科學考量，形成一套集課程實驗、專業實習、社會實踐、項目活動等為一體的勞動教育課程體系，確保勞動教育課程的數量和質量，從而有計劃、有組織地對大學生施行勞動教育。三是嘗試尋找建立在一級學科之下的勞動哲學、勞動經濟學、勞動管理學、勞動法學、勞動關系、勞動與社會保障、社會工作等一系列與勞動密切相關的學科的內在聯系，努力促成類似于勞動科學這樣的一級學科，加強高校對勞動科學的探索，從而更進一步強化大學生對勞動的多維認識。

（二）弘揚革命精神，激發高校勞動教育的內在動力

勞動是一個體系，它囊括了人類改造世界、創造世界的一切實踐活動，既包含體力勞動也包含腦力勞動，既包含簡單勞動也包含復雜勞動，既包含重復性勞動也包含創造性勞動……而這些勞動的進行往往需要精神做支撐。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勞模精神、工匠精神就像延安精神、井岡山精神等革命精神一樣，一直引領國家與社會不斷向前邁進。高校加強勞動教育需大力弘揚勞動精神，將勞模精神、工匠精神等結合起來，充分激發勞動教育的內在生機與活力，使得勞動教育在大學校園里落地生根。特別是勞模精神，它本身就是勞動精神的化身，是勞動精神的偶像化和人格化。所以，勞動精神就要用勞模精神來做引領、樹旗幟、立標桿，用勞模身上所體現的勞動品質和勞動素養去影響人、感化人、塑造人。而工匠精神則與勞模精神不同，它代表的是一種在職業領域內精益求精、一絲不茍、專注執著的作風。因此，工匠精神要求樹立起一種對職業敬畏、對工作負責的態度，并不斷地去追求職業領域的完美和極致。然而，無論是勞模精神還是工匠精神，均無法以文字或程序的方式記錄或編碼，它們必須通過言傳身教的方式去自然地傳承。所以，高校一方面應將勞模精神、工匠精神納入教師師德師風的評價體系中，用勞動教育的內涵充實高等教育的理念，著力打造一批有信念、有定力、有闖勁、有干勁的高水平教師隊伍;另一方面可以通過開展“道德模范大講堂”、“大國工匠進校園”等榜樣人物進校園的活動，充分發揮榜樣人物的示范引領作用，并利用微信、抖音、微博等網絡媒體，加強對榜樣人物先進事跡的宣傳報道，使得廣大學生能更近距離地去接觸榜樣人物，真切地感受勞模精神、聆聽勞模故事、觀摩精湛匠藝、體味工匠情懷，[24]鼓勵學生敢于擔當、勇于創造、勤于學習、樂于鉆研，爭做新時代的奮進者。

（三）拓寬渠道，豐富高校勞動教育的實施體系

勞動教育是理論聯系實際的紐帶，它理應融入高校人才培養的各個環節當中去，因為高校培養的人是直接面向社會勞動崗位的，所以每個專業的教育都離不開勞動教育。做好高校勞動教育，要做到集中教育與分散教育相結合，課堂教育與課外教育相結合，不斷拓寬渠道，豐富勞動教育的形式和載體，全面構建大學生勞動教育的實施體系。首先，高校必須要開設專門的勞動教育課程，與其他專業課程同向而行，這樣才能形成完善的知識體系。其次，高校要結合第一課堂和第二課堂等分散性的課外勞動教育，全面扎實地推進勞動教育的實施，讓大學生的勞動教育與思想政治教育結合、與校園文化結合、與職業生涯教育和就業指導結合、與創新創業教育結合、與社會實踐和志愿服務結合、與產教融合結合、與專業教育結合、與實習實訓結合，使得學生在勞動的過程中切身感受到生活就是勞動，勞動可以創造美好生活。[25]

（四）協同發展，構建家、校、社通力合作的勞育機制

家庭是人生的第一所學校，對子女的教育有著巨大影響。然而，就當前狀況來說，高校學生大多為獨生子女，在他們進入大學之前，父母替他們承擔很多方面的勞動，這使得當代大學生的勞動能力逐漸弱化，“將衣服寄回家洗”等類似的報道屢見不鮮。因此，高校開展勞動教育亟需把家庭納入進來，充分挖掘并發揮家庭所承擔的育人功能，幫助學生樹立正確的勞動觀念、促使他們養成良好的勞動習慣。對此，家長首先要鼓勵大學生積極承擔家庭事務，投身社會實踐;用身邊的勤勞典范事例對子女進行經常性教育和引導，及時地糾正子女思想上出現的勞動消極思想;讓“愛勞動”成為“好家風”的重要內容，激勵子女在體驗勞動的過程中，壯筋骨、長才干。其次，高校應該和家庭建立共育共治機制，通過新型社交媒體平臺積極溝通，動態掌握大學生在生活中的實際勞動表現，并予以考核評價;同時通過QQ、微信群或媒體公眾號向家長推送高校有關勞動教育的理念和方式，指導家長與子女積極對話溝通，進一步強化勞動教育的藝術性，從而營造一種和諧向上的家校勞育氛圍。此外，高校還需凝聚社會各方力量，協同推進新時代勞動教育的發展。一是要加強輿論引導，營造尊重勞動、崇尚技能的社會風尚，著力構建“尊重勞動-熱愛勞動-勞動光榮”的社會共同價值觀，讓學生在勞動中增強責任感和使命感。二是要加強勞動教育實踐基地建設，使得高校與政府部門、企事業單位、公益組織等保持密切聯系，各類資源得到有效整合，構建一個多層次、多類別的勞動教育實踐平臺，實現勞動教育社會化。[26]三是要加強政府教育行政部門對勞動教育的支持力度，出臺有關加強或改進勞動教育的指導意見和方針策略，保障勞動教育的可持續發展。總而言之，加強新時代高校勞動教育需要家、校、社三方通力合作、協同發展，這樣才能切實提升大學生的勞動素養，為國家培養出更多優秀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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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宋紫月（1993—）女，陜西吳堡人，西安交通大學人文學院博士研究生，延安大學助教，研究方向：高等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