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唐高宗和武則天合葬的乾陵前的石刻,有如一首首壯麗的頌歌,尤其是呈蹲居式雄居于墓前的一-對石獅,體型龐大,造型逼真,神態生動,氣勢外露,形象地體現了唐帝國勇猛開拓的力量。順陵在陜西咸陽,是武則天母親楊氏的墳墓,因武則天稱帝改唐為大周,追封其母為太后,所以改稱其墓為陵。陵苑石刻有13個石人,石羊3個,走獅、天祿各1對,蹲獅3對以及石馬等。其中以兩對天祿、走獅最為精致。雄獅張口怒吼,肌肉緊張,充分表現出一種勁健威猛的生命力,雌獅豐毛多肌,閉口作寧靜姿態,充分表現出母性動物的特征。抓住性格特點來表現獅的性別,是順陵石雕藝術的一大特色。橋陵前的駝鳥非常出色,藝術處理上比高宗乾陵又提高了一步,從頭頸的向后轉折和雙腳的分開,以及崎嶇不平的山地刻畫,不僅擺脫了正側面的平板和稚拙,還大大加強了形象的生動性和構圖的穩定性,該陵站立的獨角雙翼天鹿,腹下空間.填以云紋,與云氣紋的雙翼相配合加強了負荷力,比單憑直立的四足更加穩固。唐代皇陵的規模和氣魄除了表現在孤聳巍峨的陵山主峰和宏偉龐大的陵圍建筑群上之外,還反映在陵園神道兩側列置的眾多碩大精美絕倫的石雕刻群和龐大的陪葬墓群上。唐代皇陵設置一些石刻,各陵皆有,方式運用圓雕、浮雕和線雕三種。其廣泛的主題,數量多,美術都遠遠超過上一代。被譽為唐代石刻藝術的露天展覽館。
關鍵詞:唐十八陵;乾陵;順陵
中國古代雕塑造像主要用于在魏晉南北朝時期傳入中華的佛教寺廟與各大石窟,帝王皇宮與陵墓。對于陵墓雕塑來說,最能顯示出帝王將相的氣魄與時代的氣息,唐十八陵最為突出也十分經典,是值得后人倍加學習的模范。
唐十八陵分別指分布在陜西省中“蒲城,禮泉,涇陽,富平,三原,乾縣”六個縣中的十八座唐陵,其中富平縣有“定陵,元陵,豐陵,章陵,簡陵”五座陵,蒲城縣有“橋陵,泰陵,景陵,光陵”四座陵,禮泉縣三原縣有“獻陵,莊陵,端陵”三座陵,而禮泉縣,涇陽縣,乾縣分別各有兩座“昭陵,建陵”,“崇陵,貞陵”和“乾陵,靖陵”。其中墓前鎮墓獸造像普遍以“馬,鹿獅”為原型,做到鎮墓效果。雕塑的使用功能決定了它造像手法,雕塑材質的運用以及抽象元素的表達與運用。我們借以個別具有典型造型特征的唐十八陵鎮墓神獸中的造像特點做以研究。
其中以站立的石獅為例,其造型運用厚實的身軀加以壯碩的四肢,頭部微屈,成咆哮狀。獅子的鬢毛緊貼身軀,身軀之上沒有半點繁瑣之處,沒有多余的細節使得石獅威猛整體。石獅動態不大,基本呈站立式,直立的姿態給予了石獅直線所具有的視覺特征,即:具有男性的特征,能夠表現冷漠,嚴肅,明確,使得石獅明快莊嚴。垂直的雙腿具有穩定性,使得石獅具有千年屹立不倒的氣魄,足以為具有鎮守亡靈的氣魄。石獅的軀干厚度與軀干到地面的高度與頭的長度基本相一致,更加增強了石獅的視覺穩定性。具有唐代威武昌盛之氣,與時代背景相吻合。石獅胸前的肌肉運用的是佛家造像中的力士的造像手法,十分具有力量感,球體的膨脹感給予人們視覺上的張力,古代的工匠巧妙地運用了這一視覺特征,加劇了人們對于鎮墓石獅的畏懼。石獅的排列的眾多的鬃毛組成的視覺效果使得石獅在整體之中添加了許多的可看性。石質的材料使得石獅增添了許多的厚重感,可能這是由于材料的限制誤打誤撞造成的,但確實不免有許多的可取之處。雕塑的材質的天然的色澤,硬度等給人的視覺以直觀地感受有著強烈的沖劑,在這也是造就雕塑視覺效果的因素。所有的材料都有著獨特的性質和色彩,而每個材料所獨有的這些特點決定了它能在雕塑作品中擔任什么樣的角色。而“石獅”的材料就是在古代就一直的延續至今都還在使用的石頭,材料給人們帶來的視覺心理效果不容小視。而石質的材料給人的色彩感受是十分特殊的。體會材料色彩是眼睛賦予人類的權利。隨意瀏覽一組顏色,可以獲得兩次體驗。第一次的經驗,但純物理的印象,第二種就是人們的心理感受。色彩的美以及一些其他企業特性,讓人著迷,但是,正如辛辣的東西可能會傷舌,濃烈的色彩也可能會刺痛人們的眼睛。色彩的物理作用,在視線移開后隨即消失,這就像手指觸冰后,旋即回暖,我們也就忘記了冰凍的感覺。當然,冰的物理寒冷逐漸滲透,也可以讓我們產生較為復雜的感覺,甚至有著一連串的心理反應,色彩不言而喻有著同樣的功能,而且來得更加劇烈。這就是為何唐十八陵墓前神獸造像灰沉的色彩會給人一種敬畏和沉重的感受。
接下來以唐十八陵中最為經典的翼馬為例。翼馬作為唐十八陵中最為經典的存在,翼馬所用的造型手法與石獅有著一定的共同之處:四肢微屈,有著穩重的感覺,翼馬的比例也與石獅大致相同十分穩定在這里就不加過多的贅述了。翼馬獨特之處則在于翼馬的鬃毛有著祥云一般的流暢的運動感,十分具有韻律,這種視覺感受使人對于翼馬有著奔騰,在云端遨游的感覺。不僅鬃毛,翼馬的胸腔與兩腿之間堆積的云海也有著此等視覺感受,與翼馬的鬃毛交相輝映,增強了翼馬的運動感,與翼馬的微屈的雙腿形成鮮明的對比,實質上呈現出了一種張力。翼馬四肢之間的云海有著與霍去病墓前紀念碑式的雕塑“馬踏匈奴”般的整體感,中間并未做掏空處理,而是采用了應勢造型的手法,一來可能是因為處理手法有限,二來是因為其具有紀念碑之勢。翼馬頭部處理十分巧妙,翼馬的頭部略微與真實的馬做了縮小處理,這樣處理恰巧襯托出了翼馬身軀的龐大,加強了翼馬結實穩重的視覺感受。翼馬的底座呈方形,加強了雕塑的空間感,翼馬的底座與翼馬合并,形態好似玉璽,象征著帝王專屬。
對于唐十八陵墓前神獸雕塑造像的造像動機基本上是出于為封建統治者效力,所以代表著唐朝時期統治者的意愿,所以大多都擁有著輝煌的氣勢。所以對于唐十八陵墓前鎮墓獸造像都有著許多相似的手法。但由于陵墓時代不同,并且造型水平也有所不同,所以,唐十八陵各個地方造像藝術價值也不等。其中藝術價值最高的還屬唐太宗李世民墓前造像浮雕“昭陵六駿”,作為浮雕,其運用了現代西方引進的浮雕處理手法“起位”,實現了跨時代的穿越。是中國浮雕史上的具備里程碑式的意義。
在雕塑的發展歷史悠久,雕刻佛像了解不同年齡段是不同的,在這期間他們都有自己的特色,雖然不一樣,但也有相似之處,所謂萬變不離其宗,它是雕塑是塑料藝術。造像的方式方法十分多樣,但都只不過是一個造型方式而已。雕塑的語言模型的某些藝術表現內容。造型方式多種多樣,但都逃不開一定的歷史背景,歷史決定方式,而造型方式反映著歷史,供后人推測。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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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王楠淺談唐十八陵石刻馬的藝術特色[J]藝術科技2013.3.21
作者簡介:張澤嘯,男,1997年11月2號,漢族,四川省自貢市,學士學位,四川輕化工大學,研究方向:景觀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