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所有制改革背景下互聯網治理如何影響集團內部資本市場功能發揮
——A公司為例

張馨文（內蒙古財經大學）

■引言

現代企業集團大多都已多個分子公司組成的企業聯合組織，因而一般都是許許多個契約而組成錯綜復雜的網絡結構，進而形成了企業內部網絡，使得企業資本配置機制愈加復雜，而內部網絡之間的信息傳遞與管理都會影響企業內部資本市場的功能發揮，該影響機制也是歷來的研究熱點。

現有文獻主要從多元化程度（邵軍、劉志遠，2014）、產權性質（王化成、高升好，2016）、大股東控制（劉星、計方，2014）、管理層激勵（蔣艷霞、王海霞，2009）等視角實證檢驗企業內部資本市場效率的影響因素。隨著互聯網的發展和企業集團的發展，網絡組織理論在企業集團內部治理中得到了廣泛的應用。然而，影響內部資本市場功能的網絡治理機制路徑比較分散，缺乏系統的研究，網絡治理機構的治理也比較薄弱。關于經濟后果的更多研究仍在理論和規范性研究中，很少有研究使用實際案例來研究互聯網治理和內部資本市場的影響。本文主要以A集團公司為例，分析了企業互聯網平臺治理對內部資本市場功能的影響。

■網絡治理概念界定與內涵

（一）網絡和網絡治理概念

在制度經濟學中，資源的安排方式與市場和層級并購并行。現下，新制度經濟學在交易成本理論的基礎下提出：市場與官僚主義之間的環節也是一種可以在資本交易中節約成本的一種手段，而市場和官僚機構連接是作新的組織模式，這種新組織模式可以提高資本交易的資源利用率。20世紀90年代時這一概念被提出，稱之為網絡組織模型。自提出以來，不斷有學者對其概念及內涵進行探究、深化。

網絡治理是一個復雜的操作系統，其以治理目標為方向，治理結構為框架，治理機制為核心，以網絡工具為手段對于關鍵資源的結構等進行不斷優化，最終通過組織實現目標。（彭正銀，2002）

（二）企業集團網絡治理目標

在網絡治理的過程中不單單要注重過程的治理，更要注重網絡協同效應。協調是網絡治理的基本目標，維護網絡的整體效能、運行功能、參與者之間的交易和利益平衡是網絡治理的另一個重要目標。有學者指出（孫國強等，2005），網絡治理目標主要包括三個方面：一是提高信任度，層機會層面減少機會主義行為的發生；二是保證網絡組織的運行質量，使整體運作可以有序進行；三是協調節點之間的互動，找到節點間的潛在價值。因此，網絡治理的最終目標不僅包括集團內部資本市場資源的優化配置、企業集團和外部市場運作的效率，還包括協同創新和共享價值的創造。

（三）企業集團網絡治理機制

在網絡治理中，治理機制是核心，是提高治理績效的保證。內部資本市場的存在與運行是需要載體的，企業集團就是承載其的載體，所以企業集團也是一種網絡組織。有效的治理機制可以行為的發生，也是網絡組織中各個節點充分發揮效用、協同統一的前提條件，整個網絡組織的內部有效運行也會使得內部資本市場提升資本配置效率。

大多數學者都認為契約治理與關系治理是網絡治理機制的兩個：這一說法將網絡治理機制分為整體層面與信任層面，關系治理機制在整體層面上協調網絡節點與行為準則，旨在從整體運行層面提高信任程度，契約治理機制從交易層面協調各方面的運行，減少機會行為主義的發生，降低交易成本。

■案例簡介

A集團有限公司是大型央企，系國家授權投資的機構，其管理由中央直接負責，在2015年，全年實現銷售收入20168億元，實現利潤825億元。A集團業務涉及石油天然氣勘探開發、煉油化工、管道運輸、油氣煉化產品銷售等各個領域。目前為止，在央企中，A企業是規模最大的，集團內部及下屬公司內約有3.9萬名財務人員。

■A集團公司網絡治理與集團內部資本市場

本文主要從A集團公司網絡治理的不同發展階段入手分析集團內部資本市場的功能發揮。主要從以下三個階段分析：交聯交易治理階段、連鎖高管治理階段和混合治理階段。

（一）關聯交易治理階段（2014年以前）

在2011年和2014年，A集團公司內部制定了協議，旨在產品與服務互供，在某種程度上，這是一個相對松散的共同供應協議。其實質是通過附屬交易機制，即集團的總部和成員單位，影響內部資本市場的運作。成員單位之間實現產品與服務互供之后，其之間的交易就會直接影響到集團內部資本市場，如此操作可以為集團內部資本市場中的融資提供便利。

從13年開始，集團總部從內部成員單位融通的資源金額一直呈現上漲的趨勢，從13年的1653億元，到2017年漲到了1953億元。相應的，集團公司為下屬公司提供的資金額也在持續上漲，如2015年融資額（7193.75億元）相對于往年有顯著提升，增幅達14%，這可能是因為共同供應協議將在今年到期。融資額的突然增加為各成員企業提供了更多的活動資金，這一從數據層面印證了簽訂互通協議好處，提升了內部資本市場的運行效率。

（二）連鎖高管治理階段（2015~2016年）

2015年初，A集團公司在集團內部創建交易平臺，此平臺展現了內部資本市場運營方式，此平臺為內部上市公司與未上市企業之間、集團內部未上市企業之間的產品購銷、勞務互供業務提供了相當大的便利，也使得集團內部的數據整合更叫的便捷，內部資金決算程序更好進行。

這樣網絡平臺的治理結構離不開連鎖高管機制，如表1所示，2015年，董事會中兩職合一、交叉任職人數以及董事會人數開始上升，監事會、高管層中交叉任職人數相對于2013年顯著增加。2015~2016年期間，A集團公司副總裁某某有力地推動中亞管道與B控股有限公司的交易，促成了股權轉讓交易。2014~2015年期間，A集團公司董事會秘書某某，經集團董事會授權，多次就本次整合商議，促成了多方最終協議的簽訂，即將集團持有的昆侖燃氣100%股權轉讓給昆侖能源。綜上可以看出，A集團公司這一階段的資本運作方式受連鎖高管治理機制的影響，顯著促進了集團內部資本市場功能的發揮。總而得出結論，連鎖高管機制有力地促進了集團內部業務整合與專業化重組，進而集團內部高管網絡治理平臺的建立，間接推動內部資本市場功能擴大。

表1 集團下屬公司的連鎖高管機制 單位：人

（三）混合治理階段（2017年以后）

2015年，公司開始實施集團扁平化管理模式，并將其簡化為母公司和子公司兩級體系。2017年，九個集團的公司或單位重組為六個有限責任公司。其中，A公司資本和A公司完成了重組和整體上市，大大降低了管理水平，便于單獨核算。另一方面，為了引入社會資本和私人資本，A集團公司對股東進行了多元化經營，并不斷完善網絡治理機制，形成了嵌入黨組織信任機制、引入權力平衡機制的混合治理機制。（見表2）。

表2 混合治理機制與混合融資成本

在混合所有制改制背景下，混合治理機制促進其突出主業，推進集團公司內部資本市場運作方式的改制，推動集團內部資本市場功能優化升級，進一步強化集團內部資金的監管和審計。從表二中可以看出，融資額度與融資成本都有明顯提高，這表明集團的這一系列操作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資本使用效率。因此，可以認為，嵌入黨組織的信任機制、輔以引進社會公眾持股的權力制衡機制的混合治理機制，使集團在內部資本運作時更加突出主業、產融結合，實現整體上市，強有力地驅動著內部資本市場功能升級。

■結論與建議

（一）結論

本文以社會資本為視角，以中國石油A公司為例，探討網絡治理機制的具體形式和內部資本市場功能的主要表現形式，以及不斷優化和提升其功能的途徑。內部資本市場由網絡治理機制的演變驅動。演化網絡治理機制的表達已從相關交易機制轉變為連鎖高管機制。

（二）政策建議

本文的研究不僅具有理論研究價值，而且具有實際的政策改進意義。對集團公司內部資本市場網絡治理機制的構建提出以下具體建議：一是集團公司內部關聯交易應當在有限期限內簽署關聯交易協議，并在有限期限內簽署關聯交易協議。規范關聯交易機制。現有集團公司發展中的大多數公司缺乏規范、系統的關聯交易協議，因此A集團公司的關聯交易機制極具借鑒意義。二是可以借鑒A集團公司的系列措施，在構建內部網絡機制時，同時完善公司治理結構，增強資本和風險管控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