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麗霞 李朝陽


摘要:在我國經濟快速發展進程中,城鄉之間不僅發生著文化及空間的劇烈碰撞,同時還顯現出多種層級的相互融合與重組。城鄉社會不同領域重組產生的巨大張力迸發出的不確定性和多重機遇,業已成為環境設計專業拓展創新的加速器和助推劑。本文從城鄉發展模式和設計思維愈加同質化的現象進行剖析,探究鄉村公共空間的設計語言和鄉村環境設計思維轉變的恰當方式及實踐路徑,使鄉村振興呈現出與城市建設不同的、各具特色的美好圖景。
關鍵詞:城鄉發展;公共空間;環境設計;設計思維;鄉土文化
中圖分類號:TU9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0069(2020)10-0089-03
Abstract:In the process of China's rapid economic development,there is not only a violent collision of culture and space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areas,butalso a variety of levels of mutual integration and reorganization.Uncertainty and multiple opportunities arising from the huge tension arising from the reorganization of different areas of urban and rural society have become an accelerator and booster for the expansion and innovation of the environmental design profession.This article analyzes the phenomenon that urban and rural development patterns and designthinking are becoming more and more homogeneous,and explores the appropriateways and practical paths for the design language of rural public spaces and the transformation of rural environmental design thinking,so that rural revitalization present a different and distinctive development picture from urban construction.
Keywords:Urban and rural development Public space Environmental design Design thinking Local culture
引言
通過我國四十余年改革開放的歷程可以發現,無論是經濟相對發達的城市建設,還是尚處于起步階段的鄉村振興,其逐漸衍生出的各類公共空間都是城市和鄉村各自重要的空間構成要素和文化載體,并對城市居民和鄉村村民的生產生活起到重要作用和巨大影響。但當所謂“國際主義”在相當程度上剝奪了每個城市的文化特色,人們才清楚地意識到,只有文化創新才能賦予城市自我認同的力量。反觀鄉村,雖然近些年通過城鎮化、工業化逐漸推動鄉村建設取得了一定成效,但過于注重經濟效益和規模驅動,忽視鄉村社會文化和環境發展,鄉村普遍呈現出公共空間逐漸衰敗的跡象,使鄉村公共空間品質、社區治理和村民交往模式產生了巨大的負面效應。
一、城鄉社會的劇烈重組
來自科技、自然、網絡等領域無法估量的復雜互動,使得城市和鄉村的發展都充滿強烈的不確定性。城市需要應對各種污染和資源短缺的困擾,鄉村面臨著嚴重的空心化和文化的迅速沒落,社會變遷產生的危機感遠遠超出新事物的體驗。城市擁有高密度、大規模、功能強大的公共空間和科技發達、交通便捷的交往環境,極大地拓展了城市的生活空間和交往范圍。而鄉村多為分散式、小規模、低功能的公共空間,同時缺乏完善的交通資源和各類生活設施的配套,不可避免地出現鄉村文化衰敗、凋敝的景象。
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使鄉建發展備受關注且成為熱點。隨著鄉村資源的不斷流出,空心化、老齡化不斷加劇,傳統鄉村社會凸顯出衰落甚至解體的危機。鄉村環境發生巨變的同時,城鄉也在進行劇烈的重組。在城鄉關系迭變之際,全國各級地方政府不宜大力投資收效甚微的鄉村基礎設施建設;亦不應強行合村并居,僅為實現宅基地的低效再利用[1]。近期發生的山東合村并居不僅引起社會的廣泛討論,更揭示出決策部門對鄉村現代化建設的嚴重誤讀。單純以建設物質空間和改造村民生活為出發點的重建式發展,依然是當前對鄉村人居環境的基本理解。從鄉村的發展來看,這種改造和建設是無效的;從利益分享和鄉村生活需求來看,對村民是不公平的。
我國鄉村的開發模式和發展路徑雖然各不相同,但是在目前階段都表現出明顯的城市模式和視角。鄉村設計更多地關注視覺形態和物質空間的更新,普遍忽視鄉村自身發展和村民主體認知的保護,導致鄉村文化空間的退化和整體風貌的消散。城鄉之間不僅發生著文化及空間的劇烈重組,與對立并存的還有多種層級之間的互相融合。在面對城鄉社會兩種截然不同的發展模式和需求時,巨大的不確定性和機遇同時存在,不同領域重組產生的巨大張力,正是環境設計進行全面創新的加速器。
二、鄉村環境設計視域的轉變
(一)整體環境的全局觀
在當前城鄉關系劇烈重組時期推進鄉村振興戰略,更需要科學系統的決策、辨證的思考和動態的學術觀察,以城鄉關系作為觀照鄉村現代化進程的重要視角,用發展的眼光全面地看待鄉村問題。當前鄉村建設中普遍存在將鄉村振興戰略策略化甚至技術化的傾向,將大量資源投入到不可復制也難以持久的項目上,浪費了大量國家支農資源,影響了鄉村作為農民保底的壓艙石和穩定器的功能[2]。鄉村文化振興應充分考慮鄉域、村域、村莊之間的關系聯動,是否進行振興以及如何振興要根據整體的村莊體系結構來確定,而后對其進行系統性的規劃[3]。在這一復雜的互動發展過程中,鄉村環境設計不是對文化要素的簡單挖掘,而是要在生產力及生產關系變化、城鄉要素流動的背景下,對鄉土文化進行保護性利用,提煉能夠被村民接受和認可的空間形式,以適應當代村民的生活需求和鄉村的整體發展。鄉村環境設計視域的拓展,迫使環境設計思維要結合鄉村社會環境的變化,對鄉村多種元素間的相互關系和作用進行整體理解和有機創新。解決鄉村具體問題的環境設計思維應該是橫向的、多視角的全局思考,是多元化的、多維度的空間選擇和判斷。通過不同的空間設計方式去嘗試多種解決方案、去評估方案與鄉村和村民的關系,以靈活的空間設計手段去實現方案落地。
(二)多學科的交叉融合
高新技術的應用正在打破各種學科、不同層級的邊界,科技的創新和多學科的交叉融合是設計發展的必然趨勢。高端的科技需要設計來轉化、設計的發展也需要科技的參與,這種跨界趨勢也帶動了近幾年設計思維的創新發展。面對日趨復雜的社會環境和逐漸提高的生活需求,社會各界都在主動尋求突破和改變:百度正在利用AI+技術解決城市的不幸福感、阿里利用互聯網不斷開辟設計市場,智慧城市的概念已經開始逐步實現。科技正融入日常生活的多個層面,不僅顛覆了生活體驗,也大大緩解了城市交通、商業、安全等問題。雖然技術和科技更多地應用在城市,鄉村發展也同樣無法脫離科技和互聯網的支撐。鄉村逐漸興起的“直播帶貨”、“網紅經濟”不僅產生巨大的推動效應,也是文化需求和城鄉互動的結果。城鄉社會逐漸走向融合發展,越來越多元化的資源將參與鄉村建設,環境設計與多學科、多背景、多行業的深度合作及創新是必然趨勢。
環境設計與多學科的合作參與,不僅需要融合不同視角進行深度觀察和思考,更要緊密結合鄉村現實需求、考慮未來發展,靈活地運用空間設計手段,才能促進鄉村整體環境的提升。在鄉村環境提升中,充分運用環境設計學科優勢,深入挖掘鄉村淳厚的文化內涵,才能逐步建立適用于鄉村的學科話語體系,在未來的鄉村振興與發展建設中凸顯自身的價值[4]。鄉村環境設計思維更需要主動適應新形勢、嘗試跨學科的合作,才能基于文化創新形成清晰的設計思路,凝練出解決鄉村社會現實問題的設計實踐方法。
三、城鄉發展環境設計的思維轉變
(一)突破城市建設的思維范式
環境設計思維具有靈活的實踐性,方案深化過程中更具備清晰的設計方法和流程,而且在城市公共空間發展進程中形成了一套較為成熟的解決空間問題的思維和設計模式,在城市設計中已經成為多領域合作的一種常用方法論。隨著社會的變遷和進步,設計師不斷探索城市公共空間的多元化轉變,關注曾經被忽略的各類群體需求。跨學科領域的設計師周子書通過對人防地下室公共空間環境重新定義,從而對生活其中的弱勢群體重新賦權以新的角色。整個項目的核心并不是空間改造,而是關于社會資本在地下空間如何重建的思考和實踐,如圖1,試圖讓每個利益相關者都能通過地下室獲益,運用環境設計手段和改造行為來鼓勵使用者自發地參與設計[5]。看似是地下公共空間的環境改造,實則是通過突破思維范式和常規視角的設計來塑造新型的社會關系,并通過公共空間環境設計進一步推動社會更新。
在傳統鄉村聚落中,曾經承擔核心功能、具有重要社會內涵和文化價值的核心公共空間,由于其難以適應新時代鄉村社會的新功能需求而逐漸落寞、荒廢。當代村民的生活習慣、需求以及公共空間的行為特點,在各個層面都與城市居民有明顯不同。鄉村新建公共空間雖然秉持著賦能鄉村空間功能的“使命”,貼著滿足當代村民生活需求的標簽,但是大量設計項目和方案創意卻是沿襲著城市建設的思維范式,繼續落入城市公共空間的窠臼。完全照搬城市建設的思維范式,將固化的城市設計模式應用到鄉村環境中,這就很難提升鄉村公共空間的特色和品質,如圖2。
還好,隨著高層的戰略性決策,鄉村振興已經在不斷推進、逐漸深入,鄉村保護、建設和發展的觀念一直在不斷得以改進和優化。通過大量設計實踐和多維度的鄉村實驗可以看出,我國的鄉村社會具有極大的復雜性和混沌性,不同地域、不同發展階段、不同經濟條件的各地區鄉村建設,所需要的設計介入手段也完全不同。為此,與城市設計范式進行理性分離,重新回歸鄉村個體的真實需求,對鄉村環境設計來說是十分必要的。鄉村環境設計不僅需要細致、深入地理解鄉村,也需要突破城市建設的范式來思考鄉村空間問題的恰當方案,甚至更需要十分清晰地辨識城鄉環境設計思維的差別,只有如此,才能更有效地服務于鄉村。
(二)引導村民主體參與的陪伴式設計
環境設計脫胎于現代設計的思維模式,總是習慣性地關注空間中材質和造型的表達,并致力于提煉和抽取具有獨特創意的設計元素,加以重組和整合以提高空間的感染力。實際中,鄉村環境的使用及建設主體與鄉村設計研究主體是分離的,環境設計若僅僅局限于傳統設計思維的框架下解讀鄉村空間,忽視與鄉村不同使用主體和需求的多重關聯及對接,則無法深入理解鄉村發展和振興。鄉村公共空間是鄉村活力的體現,也是鄉村公共空間的核心,村民的主體參與在空間中的作用是任何其他要素無法取代的。村民活動雖然以個人的喜好和習慣為出發點,但是對鄉村公共空間的影響卻是以整體的形式出現。鄉村環境設計應貼近村民的生產生活需求,積極順應和引導公共空間參與主體的使用習慣。環境設計的介入方式和設計內容在被村民接受的情況下,才會以集中的形式呈現出來,在鄉村產生更大的推動力。這樣才能通過環境設計的方式,逐步與鄉村公共空間的改變和發展形成良性的互動。
當代鄉村環境設計思維不能單純地僅生成一種空間設計方法,而應該建構一整套對待復雜空間問題的解決方案。與其他設計學科相比,環境設計不僅僅以空間的美觀、實用作為目標,還要處理復雜、多元化的空間關系,需要對鄉村傳統文化進行創新性傳承,對鄉村現代化發展進行全新解讀。同濟大學設計團隊在山東淄博傅山村持續30年的建筑實踐,與村莊的持續互動中形成了“以鄉村為主體的陪伴式系統鄉建”的工作模式。設計理想與鄉村營建進行有機結合并最大化地對村莊環境的塑造做出了專業性貢獻,在獲得建成作品品質的同時實現社會合理建構,如圖3。在強調鄉村振興的時代背景下,對于設計身份和實踐的模式探索,提供了鄉建的未來視角[6]。由此可見,能否與鄉村環境的使用主體建立有效溝通和互動,能否以恰當的形式對鄉土文化進行深度挖掘與創新轉化,以及環境設計參與鄉建的具體方式能否有所突破,是我們不能回避的重要環節。
(三)充分尊重鄉土文化與生活習俗
鄉村蘊藏著大量的原汁原味的民俗文化,浸染在多種形式的手工制作、生活儀式和吃食用具的使用中,鄉土文脈與鄉村生活密切地關聯著。但是,謀求以產業方式來解決鄉村社會問題的文旅項目的逐步展開,最終使大量鄉土文化和非物質文化遺產淪落為飄浮的展演。甚至有很多非物質文化遺產開始走向市場化,被工業化進行簡單的復制。以市場為導向的生產,更傾力去追求制作的精致,更不再有原創,嚴重脫離了鄉土文化的生長邏輯,早已無法與鄉村生活對接。生根于鄉土的文化和生動的鄉村生活習俗,無法繼續觸及鄉村的社會關系和生活,必然不能持續地具有生動的公共性和生命力。
城鄉文化和生活方式一直在不斷碰撞融合,當代鄉村環境設計一定是建立在變化之上的社會整體更新。但令人扼腕的是,伴隨著城鄉關系的劇烈重組的進程,傳統鄉村公共空間卻日漸落寞或消弭;同時出現的大量以城市設計視角的新建項目在鄉村落地,導致無論是原有公共空間改造還是新建項目,都首先要求鄉村在生產、生活中仿照城市標準進行操作。這個按照統一性原則、模式化手段改造過程,不可避免地會消除鄉村空間的獨特性和鄉土文化的多樣性。可見,相較于城鄉文化沖突帶來的影響,在鄉村社會以城市標準進行統一性改造會產生更大的危害。
在城鄉關系的沖突和融合中,審美的惰性、決策的武斷和設計思維的固化,必然會使鄉土文化承襲城市生活方式的擠壓,導致在城鄉社會不同的文化碰撞中被撕裂、被肢解。
誠然,鄉村環境設計思維應該充分尊重村民的生活習慣,結合自己對鄉土文化的理解不斷進行調整。環境設計在繼承鄉村傳統、面向未來的問題上更應具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依據城鄉生活條件的差異和文化習俗的不同而進行轉變。鄉村公共空間與村民日常生活緊密相連,是鄉村公共活動和民俗發展的重要載體,更有必要以全新的設計思維來回應鄉土文化與習俗。比如傅英斌設計的安徽霍山縣太陽鄉財神廟就改變了原有空間形態,引入“亭”通透做法,創造出舒適通透的檐下空間,并利用混凝土澆筑整體框架,將當地篾匠手編竹席用作模板內襯,巧妙地在混凝土材料上留下了手藝的溫度。墻體則采用紅色空心磚直接砌筑,形成新的祈福設施。村民在紅紙上寫好祈福語后卷起來插到磚孔里,隨著磚孔被紅紙慢慢填滿,彰顯了鄉村民俗的生動氣息。通過設計引導村民的祈福行為和習慣,使空間本身與村民活動和信仰緊密結合在一起[7],如圖4。雖然吸取傳統文化的靈感和思路絕大部分來源于傳統建筑民居或民俗文化,又因鄉村傳統手藝、工匠、建造手法和原有結構與技術邏輯的消失,使當代鄉村環境設計中很難呈現生動的鄉土和民俗。但是,鄉村環境設計完全可以立足于鄉村自身條件,通過總結和創造鄉土文化的意境,喚起村民對空間表達的心理認同,通過貼合村民生活需求的空間設計來實現鄉村公共空間的高品質提升。
結語
由此可見,面對城鄉環境復雜的重組和變遷,我們如果僅以物質生活水平的提高來衡量鄉村社會的發展和進步則是十分片面的,盡管規劃、建筑、風景園林等早已滲透到鄉村建設。但此時,環境設計作為藝術門類下的設計學專業,具有“填補”各學科、各專業之間存在著的“縫隙”的作用,對鄉村物質空間、情感體驗和文化傳承會起到觀照和整合作用;但也因其長期處于藝術門類,在環境設計科學方法、環境設計工程方法和理性設計思維等方面存在缺失,進而阻礙了綜合性極強的新環境設計的發展[8]。實際上,當代鄉村環境設計缺少的不是創意和靈感,而是對鄉村的理性分析和綜合判斷,其實質是缺乏對鄉土文化的深層理解和村民需求的深刻領悟。
鄉村環境設計作為現代鄉村建設的探索者和踐行者,離不開對當代鄉村環境的整體理解和把握,使全面的環境設計理念和思維在鄉村空間品質提升過程中持續在場,為鄉村建設提供積極的技術和審美支撐。倘若不能理性地轉變設計思維,則可能會淪落為鄉村建設愈加同質化現象的“幫兇”。此時,環境設計亟待需要突破固有的思維模式,提升從社會環境發展的特有變化中總結規律和創新的能力,并保持對當代鄉村社會現象的敏感度和洞察力;同時從鄉村公共空間使用主體需求出發,通過跨學科創新模式來闡釋鄉土文化的多樣性和時代性,使鄉村環境設計思維轉變成為體現鄉村價值的鄉村設計觀,與其他專業、其他學科一道,共同為描繪鄉村振興未來的美好圖景賦能。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科學規劃基金項目《新時代背景下鄉村文化振興與環境設計對策研究》(項目編號:18YJA760028)、沈陽市社會科學課題立項《沈陽地區鄉村公共空間品質提升及環境設計對策研究》(項目編號:SYSK2020-01-06)階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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