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劍
摘 要:泛娛樂主義作為時下具有廣泛影響力的社會思潮之一,是在資本和娛樂的結合之中生成的,具有娛樂內容泛化低俗化,信息結構碎片化和價值傳播去中心化等特點,或產生民眾精神文化品味降級,網絡信息管理秩序降格,以及主流意識形態影響降低等后果。對此,應該通過樹立文化自信,推動核心價值觀的培育和傳播,提高民眾精神文化素養;通過“意見領袖”的專業打造,“把關人”的精心遴選,加強網絡空間信息治理,以此消解其消極影響。
關鍵詞:泛娛樂主義;文化自信;核心價值觀;網絡空間信息
中圖分類號:G64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3866(2020)20-00-02
泛娛樂主義,即把娛樂的覆蓋面無限推廣,將本不該娛樂的東西進行娛樂化處理。泛娛樂主義作為當今時代具有一定影響力的不良社會思潮,對于社會風氣的負面影響不可小覷。為此,需要從其成因、特點、影響入手分析,進而思考如何抵抗其進一步傳播,是重要且必要的。
一、泛娛樂主義的成因
近些年,由于信息技術的發展和文化產業的勃興,在資本的推動下,將文化、娛樂和信息科技相結合,出現了泛娛樂主義思潮。
(一)信息技術的發展為泛娛樂主義傳播提供了技術條件
互聯網日漸普及,自媒體不斷發展,5G技術出現,大數據熟練應用,云計算投入使用,等等。網絡信息技術從未停止它前進的步伐。而當網絡空間成為民眾社會交往的重要場域,民眾也越來越依賴于這些技術,以便更好在其中享受到良好體驗。如此,信息技術的發展就為泛娛樂主義的傳播提供了強大的技術條件。
(二)文化產業的勃興為泛娛樂主義生成準備了產業基礎
電影電視不斷發展,短視頻(直播)行業愈加火熱,網絡游戲日趨火爆,這些都是文化產業勃興的現實表征。文化產業的發展為泛娛樂文化的施展呈現了一個偌大的資本舞臺,讓泛娛樂主義的生成擁有了堅實的產業基礎。
(三)資本與娛樂結合為泛娛樂主義產生貢獻了催化力量
娛樂本是娛樂,但當娛樂被資本介入時,它的力量會被無限放大,它的能量會被無限釋放。資本向娛樂“進軍”,娛樂的方式得以不斷多元化,娛樂的內容得以不斷廣泛化,娛樂的社會影響得以不斷強化。就此而言,資本與娛樂的結合對于泛娛樂主義的產生,起到了一種催化劑的顯著作用。
二、泛娛樂主義的特點
當前,泛娛樂主義的發展日漸呈現出娛樂內容泛化低俗化,信息結構碎片化和價值傳播去中心化等顯著特點。
(一)娛樂內容泛化低俗化
“在這里,一切公眾話語都以日漸娛樂的方式出現,并成為一種文化精神。” 尼爾波茲曼如是說。一方面,在泛娛樂化時代,娛樂的內容包羅萬象,小到個人吃喝,大到國家發展,中間包括經濟、歷史、文化教育等內容。娛樂內容進入的邊界感幾近于無,無論自身帶不帶娛樂屬性,依然能成為可娛樂的東西。另一方面,把本來高于娛樂的東西(如藝術、教育和宗教等)娛樂化,必然導致其文化品質的弱化,從而導致其本身文化內容的低俗化。
(二)信息結構散化碎片化
一方面,各種娛樂化的信息通過微博、微信、QQ、抖音、快手等零零散散的媒介載體得以大范圍傳播,使得網絡主體的注意力集中在這些瞬時帶來高頻刺激的網絡媒體中。另一方面,泛娛樂主義的表達具有選擇性和片段性。在網絡空間里,各種娛樂八卦既能滿足廣大受眾的獵奇心理,也能使他們獲得短暫而快樂的感官體驗。然而,泛娛樂主義不具有系統的思想內容和表達形式,它只是把簡短的娛樂話語、情境以及娛樂圖像直觀顯現出來,而這些信息是本不成體系的雜亂片段。
(三)價值傳播去中心化
泛娛樂的充斥帶來的是價值立場的混亂和無價值的狂歡。泛娛樂主義是去中心化的,在網絡空間我們可以明顯看到,泛娛樂主義的價值多元且雜亂:各種文化理念相競其間,各種道德判斷相雜其中,各種價值傾向交錯相生。由此而來,一種堅定的、共同的、一種具有中心性的文化理念與價值傾向便被不斷分化。各自的價值在各自的娛樂化的圈子中盛行開來,彼此的理念在彼此的娛樂化氛圍里野蠻生長。這,便是泛娛樂主義在價值傳播中的去中心化特點。
三、泛娛樂主義的影響
泛娛樂主義的瘋狂蔓延,會反噬民眾精神文化、擾亂網絡信息秩序,沖擊主流意識形態,導致民眾精神文化品味降級,網絡信息管理秩序降格,以及主流意識形態影響降低等后果。[1]
(一)民眾精神文化品味降級
赫胥黎曾經說過 :“人們感到痛苦的不是他們用笑聲代替了思考,而是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笑以及為什么不再思考。”泛娛樂主義使得大眾文化進入了泛濫化的境地,是大眾文化異化發展之現實表征。在資本的推動下的泛娛樂主義的環境中,在一味迎合受眾淺表性快樂的氛圍中,文化作品逐漸低俗化,精神生產逐漸庸俗化。民眾的精神層次在原始沖動中、在泛娛樂浪潮沖擊中得以消沉;民眾的文化品位在自己的追逐中、在泛娛樂動力助推中得以降低。長此以往,高雅有層次的文化作品愈加不被大眾所關注,高品有價值的精神成果愈加不受大眾所青睞,形成“劣幣驅逐良幣”之窘境。[2]
(二)網絡信息管理秩序降格
我們看到,網絡空間之中,嘩眾取寵的“標題黨”報道的庸俗信息、崇尚西方社會的媚俗化評論、傳播淫穢色情的網站等屢現不絕,這是泛娛樂主義對網絡信息管理秩序造成的嚴重不良后果。網絡作為社會交往重要場域,需要一定的秩序。然而,現實中我們不難發現,泛娛樂主義下的網絡信息復雜多變,繁雜冗沉,這就給網絡信息管理的秩序發起了嚴峻挑戰。網絡信息管理由此陷入成本大幅增加,技術亟待提高,體制急需完善的窘迫境地。
(三)主流意識形態影響降低
泛娛樂主義之下,歷史虛無主義、網絡民粹主義、民族主義等思想傳播廣泛,對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傳播形成了一定干擾。泛娛樂主義之下,歷史虛無主義借著泛娛樂主義的東風肆意橫行,丑化民族英雄人物,抹黑黨的革命成績,曲解傳統優秀文化等現象層出不窮。此外,民族主義和網絡民粹主義等“非主流”意識形態充斥其間,泛娛樂主義為其發展提供了“絕佳”平臺。這些社會思潮在不斷地進行價值解構,解構善良和正義,解構人類的美學底線,解構內在的信念,解構價值與尊嚴。以上種種解構對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都產生著不同程度的沖擊和消解,不得不引起高度警惕。[3]
四、泛娛樂主義的應對
(一)通過樹立文化自信,推動核心價值觀的培育和傳播,提高民眾精神文化素養
第一,樹立文化自信,增強文化自覺。泛娛樂主義下的文化產品和精神成品是一種低俗化、庸俗化和媚俗化的內容,它與我國傳統優秀文化、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完全是相悖的存在。為防止泛娛樂主義下的道德失范現象和價值錯位現象頻出,必須堅定樹立文化自信,持續增強文化自覺。這就要求我們不能不在歷史視野中重視我國優秀傳統文化,不可不在革命事跡中學習革命文化,不得不在社會實踐中感受社會主義先進文化。
第二,著力推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傳播和培育。泛娛樂主義下,各種“非主流”社會思潮肆意橫行,各種“非中心”意識形態狂野蔓延,這嚴重影響到主流意識形態的根基和地位。為此,我們要著力推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傳播育,同時著力加強其培育。
一方面,強力促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傳播。核心價值觀是新時代反映中國精神、凝聚中國力量的文化標識。為進一步有效抵制泛娛樂主義思潮對主流意識形態的對沖,必須堅持推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多元和持久傳播。首先,堅持多元傳播。充分發揮線上渠道的及時性和便捷性優勢進行傳播;線下傳播可以通過標語的宣傳,活動的組織等配合完成。其次,堅持長久傳播,通過制度法規建設來實現。始終堅持核心價值觀的引領,將其作為制度化的形式嵌入到相關法律法規之中,進一步增強其影響力。[4]
另一方面,著力推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培育。為抵御泛娛樂主義思潮對主流意識形態的消解,必須堅持推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全民培育”、“全面培育”和“全程培育”。通過核心價值觀走進學校深入師生思想,走進企業深入職工思想,走進機關深入黨員思想實現“全民培育”;通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個人層面、社會層面和國家層面三方面的學習實現“全面培育”;通過終身學習理念樹立與堅持達成“全程培育”。
(二)通過“意見領袖”的專業打造,“把關人”的精心遴選,加強網絡空間信息治理
泛娛樂主義下的網絡空間管理秩序混亂,極易觸發更多問題。為此,必須加強網絡空間信息治理。
第一,打造并有效利用“意見領袖”角色。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準確、權威的信息不及時傳播,虛假、歪曲的信息就會搞亂人心;積極、正確的思想輿論不發展壯大,消極、錯誤的言論觀點就會肆虐泛濫。”為此,在網絡空間信息治理之中,為應對泛娛樂主義下的信息虛假和歪曲,我們必須打造出權威的“意見領袖”,這個領袖可以是一個官方權威的新聞媒體機構,也可以是主流意識形態的某個“代言人”或相關領域專業人士。在打造出這個領袖之后,需要有效利用其角色,進行信息的引導糾偏。
第二,遴選并正確發揮“把關人”的作用。泛娛樂主義下,信息繁雜冗多,不易甄別。此時,我們離不開信息“把關人”的存在。“把關人”以其專業視角和權威的身份在信息傳輸的出口就將信息進行分類規整,決定哪些信息可以流出,流出到何種程度,以及流向哪些信息端口。而信息“把關人”的遴選必須依照專業眼光和科學原則開展,“把關人”在勝任之后,應該正確發揮其作用,嚴格秉持底線思維,強化信息流通監管,科學把關價值傳播。
五、結語
泛娛樂主義作為當今影響力較大的社會思潮之一,一定程度上會污化社會風氣。當下,我們需要牢固樹立社會主義文化自信,堅決主張以核心價值觀占領輿論高地和價值高地,以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凈化社會文化環境,消解泛娛樂主義的消極影響。
參考文獻:
[1]郝娜,黃明理.“泛娛樂化”現象:現代性語境下崇高精神的虛無困境[J].思想教育研究,2020(1):68-73.
[2]劉博雅.“泛娛樂化”現象下的青年文化教育[J].人民論壇,2019(25):140-141.
[3]楊杰.泛娛樂化視域下馬克思主義信仰危機及其化解[J].忻州師范學院學報,2020,36(1):69-74.
[4]譚江林,賀小亞.泛娛樂主義在網絡傳播中的特點、危害及其應對[J].領導科學論壇,2019(9):28-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