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聃禾
湖南信息學院
歌曲由徐沛東作曲,曉光作詞。在我國改革開放之后,社會繁榮,文化與外界交流頻繁。音樂也與外界進行全面交流,業內的人士越來越看重藝術歌曲的發展,隨后一大批經典的藝術歌曲被創作了出來。[2]它們多以對祖國的贊頌和思念為主,表明了中華民族對自己故土的留戀和強烈的歸屬感。《鄉音鄉情》便是其中的代表作之一。
范竟馬是中國戲劇男高音的代表人物,他的聲音明亮激昂并極富感染力的,擅長將歌唱和表演完美的結合。范竟馬曾師從沈湘教授,之后留學意大利帕爾馬師從著名男高音歌唱家卡洛·貝爾岡齊,后又被“高音王子”科萊里收為弟子,曾在四十余部歌劇以及交響樂及宗教曲目中擔任男主角,多明戈曾稱贊他為:“近十年來,歐洲罕見的男高音”。[3]我所挑選的版本是中國三大男高音樂會時現場演唱的版本,這種現場演唱最能表凸顯一個歌唱家在舞臺上的表演和歌唱處理。
在這個版本中范竟馬的演唱可謂如山之雄偉猶如清溪之緩流,一波三折源源不絕。第一句上他氣息穩重渾厚語句連貫,強弱分明。因為這一句在中音音域,他在沉穩的基礎上加強了氣息,但聲音輕柔。他在最后結尾字“駝”字上聲音深沉飽滿,富有力量。在歌曲A段的結尾句“我愛嶄新的村落”和“我愛古老的傳說”這兩句中,他在唱的時候將”嶄新的”和“古老的”這幾個字弱唱了,在曲譜上,這幾個字是在小節的第三拍屬于次強拍,但是“新的”和“老的”這兩個字在人們語言習慣上來說“的”這個音是一個語氣助詞,在說的時候這個字是輕音,發音短促的弱的發音。所以在歌曲中唱的時候雖然這幾個字是在相對的高音區,但是由于它的語氣助詞因此唱成輕音所以便有了像范竟馬這樣的處理,這體現了演唱者要會從語言的角度去理解和演唱作品。
在高潮部分,面對兩個F的高音,范竟馬處理并不是非常的用力的撐高音來達到效果,他在高音處在氣息的支持下以一種可控性的高位置深氣息的聲音來演唱,這種可控制的聲音顯現了一個歌唱家在高音的演唱上游刃有余的表現。在他唱“華夏”的“夏”字時將這個字的字頭字尾分解的十分到位,在“xi”的字頭發出后打開口腔迅速的歸韻到“a”上使得這么一個在高音上比較難發的清楚的字能讓人們聽到。在最后一個字“我”字的處理上明顯有一個由弱到強再到弱的動態處理,字頭弱化,動態的弱聲處理都使得這個字成為了總結這一段高潮唱段的點睛之筆,令人回味無窮。之后的抒情段落上有著明顯的弱處理,懷著激情唱著這一段,他在每一個“鄉”字上都是弱的氣聲,猶如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圍繞在耳邊。當樂段反復之后他在抒情段落上的處理又弱于之前,為之后的高潮結束做著準備。
男高音丁毅是澳大利亞悉尼國家歌劇院的首席男高。是一位十分典型的威爾第男高音,這種男高音又稱為英雄性男高音,其歌唱技術嫻熟,聲音醇正。選的版本是丁毅的錄音,這一個版本所采用的伴奏與我所講的不同,是另一種版本,歌曲在B段上的反復間奏是A段的旋律音,之后從“華夏土地生我養育我”唱起。丁毅作為一個專業的歌劇演員活躍在世界舞臺上,首先他有著十分高的藝術修養。第一段第一句“我愛戈壁灘沙海走駱駝”對于作品中的強弱把握十分到位,他在這一句的處理上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并沒有按照鋪子上寫的強弱唱成:強,弱,次強,弱。而是從歌詞的句子斷句上做了處理。他將這一句話唱成了:我愛戈壁灘,沙海走駱駝。清楚的表達了地點和事物。同時他在他獨特的斷句的基礎上巧妙地運用聲音的處理使得這一句聽起來柔和自然。在“灘”字上有一個弱處理,聲音收的十分干凈,情感上卻又藕斷絲連,順利的過渡到下一句。他這種處理在打斷原有的節拍強弱上賦予了歌曲另一種韻律。這種韻律與這個版本的伴奏相符合,這個伴奏的A段的伴奏肢體是行云流水般的分解和弦,以及右手高聲部的上行級進的琶音。這樣的伴奏加上如此的改動顯得整個作品充滿了活力,非常的連貫。第二句與第一句相同。歌曲中“我愛北國的森林,我愛南疆的漁火,我愛那古老的傳說。”這里他將這三句做了一個對比,是弱到強再到弱的一種處理,第一句“森林”在高音弱唱,第二句“漁火”則是強唱,而后的“古老的村落又弱下來。這樣一波三折,有一種朗誦的情緒,這樣一來便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最后一句,突出重點。第二段歌詞整體不變,和第一段一樣。之后伴奏上運用了A段的主題旋律連接到高潮。高潮部分丁毅朗誦般的吐露出來,他在高音聲部的咬字十分清晰,對于高音的閉口音他咬的十分清楚,而對于尾音也是收的十分干凈。在抒情部分的演唱上,他的韻律十足,對歌詞的重音把握十分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