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 青
云南民族大學,云南 昆明 650500
數字媒體藝術具有如下發展價值:第一,豐富藝術與賞析者交互方式;第二,顛覆藝術表現常規;第三,藝術作品更具視覺沖擊力、表現力、藝術性;第四,藝術作品信息傳導鏈接設計更加巧妙。在此基礎上數字媒體藝術富有當代藝術審美價值,具備美學特征,歸入當代藝術范疇,使藝術界限得以拓展,為數字媒體發展奠定基礎。基于此,為助推數字媒體藝術與時俱進,探析其美學特征顯得尤為重要。
作為以數字技術為依托發展而來且歸入當代藝術范疇的數字媒體藝術,其美學信息傳播媒介本身具有實驗屬性,賦予數字媒體藝術獨創性,以便展現藝術家奇思妙想,使數字媒體藝術更具審美價值。
(一)藝術設計過程具有實驗性。有別于其他藝術形式,數字媒體藝術應用IT技術、軟件等信息化手段創設藝術品,其過程猶如通過反復編程設計進行數字化藝術探究實驗,不斷在線調試直到設計效果最優。
(二)藝術傳播媒介具有實驗性。數字媒體藝術需要運用IT語言、網絡系統、數據、技術等媒介闡述藝術作品內涵,藝術家運用想象力、美學修養轉變媒介傳播方式,靈活調用傳播媒介資源,給予數字媒體藝術更為寬廣的表現空間。數字媒體藝術注重藝術語言,在表達思想觀念進程中解決藝術語言處理問題,賦予藝術手段獨特性、創新性,不排斥任何媒介及材料,旨在尋求最優傳播媒介,保障語言、觀念、材料、技術相互統一[1]。
(三)藝術賞析方式具有實驗性。同一件數字媒體藝術作品在不同時空內欣賞所得到的結果不盡相同,有別于傳統藝術作品賞析方式,賞析者與作品之間的交流具有實驗性,可以多角度探析最優審美模式,實現作品與賞析者多維度互動目標,使數字媒體藝術審美思路更加立體。例如,米歇爾·魯芙娜利用計算機及數碼錄像手段在一塊石板上投射文字,猶如石塊從無名年代傳來的竊竊私語,文字影像為人形,它們或靜或動形成新文字,似乎永遠印刻在石板上,給人們帶來無限想象。
在數字媒體藝術誕生后,當代藝術從創作手法、藝術風格、表現形式、主題類型、思想觀念等角度出發擴寬“美”的表現路徑,使當代藝術涉及領域更為寬廣。再絢爛的藝術表現形式都離不開藝術家的巧思,其是藝術家抒發情感、傳遞信息、展現美的根本條件,為此數字媒體藝術美學具有觀念性特征。
(一)主觀觀念。藝術家首先從主觀角度出發運用數字技術及有關資源闡述想法、表達立場、運用語言、設計作品。例如,Sophie Whettnall(比利時)利用影像技術及有關IT技術創設作品《太極拳》(Shadow boxing),試圖借助影像更加形象的隱喻斗爭、暴力之間永恒的關聯。
(二)客觀觀念。數字媒體藝術賞析者受年齡、閱歷、學歷、性格、喜好等因素影響在欣賞作品之美時產生不同的觀念,加之部分以數字媒體技術為手段創設而來的藝術品具有一定抽象性、隱喻性,用科技外殼闡述發人深省的道理,為此其美學觀念具有客觀性。例如,某國外行為藝術家在一個空間內安裝攝像頭,在外豎立警示牌,意為進入空間內的人們可以對她做任何事且無需負法律責任,此行為藝術實驗最終因他人要殺害該藝術家而停止,通過觀看影像資料有些人發現缺乏法律約束的人們將袒露暴力本性,還有人認為個體需要通過自我保護探尋良性發展之路,不然只能“任人魚肉”,說明客觀觀念賦予數字媒體藝術不同美的體悟,使其美學特征更為多元。
以計算機、互聯網、IT技術為依托發展而來的數字媒體藝術具有極強互動性,有別于傳統藝術,其可與賞析者進行交流互動。互動性不僅是數字媒體藝術特有技術性表征,還是表達方式、藝術觀念的遷移,亦是當代藝術獨有美學特征。
藝術家以作品為依托與賞析者進行互動,將思想創意延伸至賞析群體中,經由互動、轉變、融合、連接、呈現使雙方對數字媒體藝術的理解更為貼近,契合當代藝術審美潮流,繼而實現直接對話、介入目標,使藝術作品創作過程更為完整。羅伊·阿斯科特認為傳統藝術將重點放在含義、外表上,當代藝術將重點放在轉換、互動過程中,生成互動藝術語言力量,賞析者從互動中創設情境,將內容創作權力留給賞析者,繼而獲得新結構、新圖像、新意義。
例如,《人鯊》(杜震君)作為互動影像裝置,將該裝置與現場互動關聯在一起,展現實驗影像藝術之美多面表達方式,利用觸屏技術,加之鯊魚造型三屏影像,使觀者看到一個男人在鯊魚腹中,在觀者觸碰畫面中男人的身體時會流出鮮血,使觀者能夠反思人與動物的緊密關聯,引導人們樹立動物保護意識[2]。
綜上所述,數字媒體藝術具有互動性、觀念性、實驗性等美學特征,為給予人們更多美的體驗,該藝術需妥善運用IT技術及數字資源增強其創新性,給予賞析者更多啟發,繼而助推數字媒體藝術與時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