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燦
【摘要】語文是一門具有人文性與工具性此雙重屬性的學科,分別指向對學生人文素養與語言修養的培育,但前者必得以后者為前提,才可通過感知、理解、思維與表達得以實現。因此,在閱讀領域,則當將傳統“教課文”的方向重新定位為“用課文教語言、用語言”,即需得以“語用”為總指向。而詩歌憑借其言簡但言新、境美、意深等特點而具有較大的語用教育價值。此文便對此價值的具體發揮方式做出了分立:利用古詩空白,進行擴寫表達、利用古詩寫法,進行遷移表達、利用古詩范例,進行詩歌創寫此三方面的策略闡述。
【關鍵詞】小學詩歌;閱讀教學;“語用”策略
小學語文新課標中提及:語文教學的根本任務是理解和運用祖國語言文字。因此,閱讀在人文性內容分析之外,還需在“語言”指向下進行“理解”與“運用”的兩種活動,也即需秉持“言意融合”、“讀寫結合”的原則,這對于小學低年級學生而言則更具有必需性以規范其言語方式、夯實其語言文字運用的能力基礎。而詩歌文本由于其在簡約的表述之外所能留給讀者的廣闊想象空間、其雖艱澀但亦嚴謹的陳述、其充滿浪漫色彩且意味深厚的表達方式,而更具有進行語用教育的價值和潛力。
一、利用古詩空白,進行擴寫表達
古詩詞具有嚴謹的格律與嚴格的篇幅限制,作者需要在此限制下進行有序且清晰的意境建構與思情表達,因而其用語必得濃縮、簡約、概括,甚至跳躍,詩歌內所存的諸多空白情節即由來于此,而需要讀者通過對詩意的整體解讀、對詩歌意境的整體想象進行填充。這便是語言運用可介入詩歌學習的一個入口,介入方式為可填補空間的擴寫表達。
例如,《村居》一詩中的“草長鶯飛二月天”一句用簡潔的“主語和謂語”的形式直接將二月天里的景象描繪為“草長”與“鶯飛”,而沒有寫出“草長”的具體形態與“鶯飛”的具體情景;“拂堤楊柳醉春煙”一句將中心意象“楊柳”直接描繪為“拂堤”,將其形態亦直接描繪為“醉春煙”,而沒有寫出“楊柳為什么會拂堤”、“春煙是什么”、“為何楊柳會醉于春煙”;此兩句后直接寫兒童活動“趁東風而放紙鳶”,而沒有寫出前面景色與此人為活動之間的關聯。對此,我則讓同學們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以“春天啊,你讓我沉醉”為題進行擴寫,去將這些空白補充完整,將這些情節連綴起來。如綠綠的小草長滿了田野,許多黃鶯在草木間穿梭飛行,垂下的柳樹枝在春風的吹拂下輕舞,像是沉醉在湖畔煙霧般的水汽里。在這樣令人心動的唯美春景下,天真歡樂的兒童在放學后……如此,同學們的語言理解與運用能力、審美與想象能力則皆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鍛煉和提升,從而實現了詩歌教學對人文內容分析與語言理解運用的兼顧。
二、利用古詩寫法,進行遷移表達
古詩雖用語簡潔凝練、跳躍,但作者的抒寫視角卻嚴謹而有序,表達亦在簡潔中依循著一定的線索,運用著可供借鑒的經典寫作方法與規律。如古今傳頌的《詠鵝》一詩便從上之“頸”,寫至中之“毛”、下之“掌”,并攜其主要特征“曲”、“白”與“紅”及其神態特征:“歌”、“浮”、“撥”進行了描寫,從而給出了“按順序,抓特點”的經典事物寫作方法而可供后人進行寫作借鑒。而這便是在語用指向下的詩歌教學第二方向。
例如:《詠柳》一詩先寫直接可見的事象,“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絳。”而后再寫此事象的緣由,“二月春風似剪刀”,但在此之前,卻先以反問進行引導,“不知細葉誰裁出”。這樣的寫法新奇、經典而充滿趣味,可成為同學們在寫作中進行借鑒的寫作方法。除此,在對柳樹此中心事物的描繪中,作者亦采用了比喻、擬人的修辭手法:將春天嫩綠的柳葉比作“碧玉”與“綠絲絳”,將其生長的過程擬作“打扮”,將春風孕育柳葉的過程擬作“裁剪”,將春風本身比作“剪刀”,從而形成生動形象、生機盎然、趣味十足的表達效果。對此,我則引導同學們進行了細致的賞析,并讓其在春夏秋冬四季景象中任選一季中的任何一種景象,采用在此詩中所學的表達方式與修辭手法進行寫作練習。這將極大鍛煉與提升同學們語言文字的理解和運用能力。
三、利用古詩范例,進行詩歌創寫
古詩語言簡潔凝練,能夠囊括諸多含義,創造回味無窮的藝術效果,充滿詩意而展現獨特的語言文字美。因此,這種語言形式亦當為學生所掌握,以在幫助其理解詩歌類文本的同時,為其語言表達方式提供更多的可能性。所以,以詩歌平臺實施語用教學的第三途徑便當為詩歌仿寫與創寫。
例如,在《敕勒川》一文的教學之后,在指引同學們明晰了“天似穹廬,籠蓋四野”所運用的比喻修辭、“似、如、若”等比喻詞、“天”與“野”意象的統一宏偉性、“天蒼蒼、野茫茫”的主謂句式與“ABB”句式等的表達技巧之后,我便利用多媒體向其展現了一幅黑夜的草原圖,上有明月與星星,而讓其仿照此詩嘗試簡單的詩歌創寫。如此,同學們的詩化語言能力則將得到逐步的提升,其對于詩歌閱讀與詩歌創寫的興趣也將在對詩歌意境的想象與美好體驗中得以增深。
總之,詩歌是一種充滿浪漫主義色彩的能夠引起人美好感受的言語方式和語言類型,應當成為語文之語用教育的良好素材,而在具體運用的過程中,還應秉層層深入的原則,從“擴寫”過渡至“寫法遷移”,最終過渡至“詩歌創寫”,從而實現對詩歌語用教育價值的充分發揮與對學生語言素養的充分培育。
【參考文獻】
[1]劉風光,楊維秀.語用學視野下的詩歌語篇研究[J].東北師大學報,2006(5):114-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