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紅軍
(洛陽師范學院 教育科學學院,河南 洛陽 471934)
20世紀70年代以后,隨著經濟地位的崛起,日本逐漸成為亞洲乃至世界范圍留學人員熱衷的主要留學目的國之一。20世紀80年代以來,日本先后提出“留學生10萬人計劃”“留學生30萬人計劃”,推進留學生戰略。于是,學術界興起研究日本留學生政策的熱潮。本文分析了中日兩國自1980年以來關于日本留學生政策的研究成果,以期了解日本接收留學生政策的研究現狀與不足,從而為教育國際化以及“一帶一路”倡議下中國接收留學生政策的制定提供借鑒。
截至2020年9月,在中國知網以“日本留學生政策”為關鍵詞檢索,結果顯示,期刊論文86篇,其中有效篇目54篇;碩士論文12篇,有效篇目7篇,博士論文數為零;會議論文7篇,有效篇目3篇;另外還有報紙2篇。從1988年至2020年,其中期刊論文發表層次較高、核心期刊發表的有效篇目為23篇,占有效期刊篇目總數的42.3%,其中有《比較教育研究》《外國教育研究》等權威刊物。期刊論文所屬課題基金共4項,分別是全國教育科學規劃課題2項,成果是尹貞姬、王昱的《日本留學生政策與國際人才培養模式研究》、陳曦的《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策略——以“留學生30萬人計劃”為例》;國家留學基金項目1項,成果為劉原兵的《全球化視域下日本留學生政策——以“留學生30萬人計劃”為核心的考察》;北京市教育科學規劃基金1項,成果為段世飛、傅淳華的《日本留學生獎學金體系的發展歷程、成效與特點探究》。
從目前學界的研究成果來看,主要分為三個方面:一是對日本留學生政策內容的研究,二是以日本留學生政策研究為主兼談對中國啟示,三是中日留學生政策的對比研究。
管斌[1]認為留學生30萬人計劃是日本為建設更加國際化、開放、有活力的社會而推出的一項重要的教育政策。日本基于人才的世界性競爭和國家自身發展需求,特別強調要選拔優秀的留學生。針對不同的國家與地區制定不同的招生策略,反映出日本留學生政策基本方針的調整。馬巖[2]闡述了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的初級階段,回顧了“10萬留學生計劃”的形成和實施,探討了目前30萬人留學生計劃的前景,認為新的留學生政策將大力促進日本高等教育的國際化進程。陳曦的研究除涉及30萬人計劃的背景和內容以外,著重介紹了作為計劃延伸部分的“G30計劃”,即選取30所接收留學生的高質量、高水平大學作為試點,加強日本高等教育的國際競爭力,指出外籍教師比例問題以及不需要日語取得學位與融入日本社會之間的矛盾,提出如何才能真正開放的后續課題[3]。張素芹[4]探討了高等教育國際化的含義與現狀,分析日本留學生政策的內容和對教育國際化的直接影響、作用以及對我國的啟示。李炯里[5]分別介紹了留學10萬人和留學30萬人的背景,預測“30萬人計劃”難于達成的原因,例如出入國手續困難、經濟困難、學位取得困難、就職困難、日本社會和日本人的非開放性等不利因素。任友群[6]研究的亮點在于以詳盡的數據揭示日本留學現狀,如留學生數據包含出生地域、國別、公私費、國公立機構、不同學習層次、不同專業、男女比例、接受大學排行、留學生居住情況、在日本分布情況等以及留學政策關系圖等。陳武元[7]主要介紹了日本留學生政策懇談會于1997年7月發表的《今后留學生政策的基本方向》報告的背景、概要和意義以及今后采取措施的重點、措施的方向、文部省將要采取的措施等。王磊[8]認為日本政壇的動蕩、政策的不一致性、海外入學制度滯后、就業問題、地震災害等造成30萬留學生計劃實現的現實困難。馬巖、肖甦[9]回顧了留學生10萬人計劃的提出、實施過程、對推進高等教育國際化的作用以及留學生30萬人計劃的主要內容、具體措施和新政策的實施前景,指出日本政府的外國留學生政策肩負著推動本國經濟發展、達成國家政治戰略目標的使命。包寶泉[10]介紹了日本國家資助外國留學生制度的創設、發展、招收條件、選拔、待遇、人數變遷以及評價,指出其培養目標不明,評定過程缺乏公正性,易于延期、待遇過于優厚而造成貴族留學生現象,削弱了該制度的社會效能,降低了社會聲譽。趙霞[11]認為中日兩國的“推”“拉”合力及其他綜合因素是20世紀80年代以來日本大規模接收中國留學生的重要原因。王連娣[12]樂觀地認為實現留學生計劃的原因有二:內因方面是自然環境、經濟實力、科技水平、教育條件、留學寬松政策等方面能夠吸引外國留學生;外因是高等教育國際化、日語國際化并特別提出中國方面的因素。潘嘉屹[13]分析日本接收留學生的理念轉變,詳細介紹了日本政府、高校和社會三個主體對于接收留學生政策的具體實施措施等。
嚴曉鵬[14]列舉大量數據從生源地、留學層次、就學學校類別等方面分析了日本留學生教育的基本現狀,又從招生、教學管理、激勵制度三方面梳理留學生教育的制度特征,探討日本當前實施的“30萬人留學生計劃”主要內容、特點。陳芳蘭[15]著重介紹以留學生輔導制和留學生援助體制以及官民一體的留學生生活保障體制為特色的留學生管理體制,同時就政府重視、政策持續、數量與質量并重、完善留學生管理和服務、擴大社會參與、吸引外來資金辦學等是日本留學生政策對中國有意義的啟示。
于桂玲和呂曉偉[16]認為日本擴大接收留學生既是日本對外關系的集中體現,也是日本穩定和發展高等教育產業的必要條件和教育立國理念的反映;其招收體制、教學體制和鼓勵機制的改革等對中國具有啟示,中國應調整接收和派出留學生的比例、廣泛吸引留學生、促進高等教育國際化并提高對外漢語教師的外語水平等。張紹玲[17]建議將留學生語言學習和學歷教育分開進行,并在提高培養層次、提供科研信息、設立獎學金吸引學生等方面提出了許多具體方案。
薛明[18]認為日本政府和民間在吸引留學生、開展留學生教育、對留學生進行各種援助、管理和服務以及歸國后的跟蹤服務措施等方面積累了很多成功的經驗,也存在留學生來源單一、質量不高、留學生非法滯留甚至犯罪、日本民眾與外國留學生的隔閡、仇視乃至反感情緒等問題。呂玉元[19]認為中國應該實現教育與經濟相互促進、提高留學生培養層次、將留學生語言學習放到社會上的語言學校、由大學提供專業課程的教學,加獎學金以吸引留學生等。米磊[20]認為日本留學生政策具有鼓勵攻讀高層次學位,推行短期留學制度,多渠道提供科研信息三個特色,對中國的借鑒是擴大規模,提高層次,重視留學生教育支持系統建設等。王曉霞[21]將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分為二戰后到20世紀80年代前的緩慢發展時期、20世紀80至90年代的蓬勃發展時期,20世紀90年代至今的不斷調整與完善時期,認為重視留學生的質量,吸引歐美學生,加強全球交流,尤其是和亞洲、中歐國家的交流將是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的發展趨勢。
杉村美紀、崔世廣[22]指出日本接收的留學生大多為中國留學生,故研究日本留學生政策尤其應將包括中國留學生的增加納入視野,探討日本現在推進的留學生政策,搞清其方向性和對于留學交流的影響,同時考察留學生政策在日中關系中的作用。崔世廣[23]還分別從國家戰略、高等教育、社會文化三個層次對中日兩國的留學制度、留學生的派遣接收以及留學生的現狀等進行了比較。高劍華[24]對中日留學生現狀和政策以及中日獎學金制度進行了比較,對中國發展留學生教育提出了獎學金規范方面的建議。對中日留學生政策比較研究篇幅較大的是杜珊珊[25]的碩士論文,該論文立足于中國和日本外國留學生教育政策的比較分析,總結梳理了中日兩國留學生教育在留學生獎學金制度、留學生質量管理制度、留學生配套服務政策等方面的不同,進而指出其異同與中日兩國的社會背景、經濟發展情況有著密切的聯系。
翁華星[26]介紹了宇都宮大學留學生教育概況、特色活動,從中歸納出日本高校留學生管理模式的特點以及對中國留學生管理的啟示。彭文平[27]從外交角度探討了日本10萬和30萬留學生政策在外交功能上的異同,認為從留學前的對外宣傳到留學后的跟蹤服務貫穿著日本的外交策略,通過留學生達到開展公共外交的目的。
以上研究從內容包括政策解讀,背景分析,甚至是編譯類文章,挖掘日本接收留學生政策存在的問題與對策;在研究結論方面,對日本留學生政策是否能順利實現,出現了截然相反的觀點,在對中國的建議方面,往往較為宏觀,缺少微觀具體的政策建議。
從研究態度與專業性方面來說,日本重視留學生政策,為此創辦專門《留學生交流》《留學生教育》等刊物。從研究視角來說,日本的留學生政策研究與中國有類似的方面,以分析、解釋留學生政策的具體內容為主要視角,部分內容涉及留學生政策的制定過程、留學生政策實施評價。除此之外,與留學生相關的“就學生(語言學校的學生)”問題也引起日本學界的關注。日本研究突出的特點是既有留學生政策走向等宏觀方面的探討,亦有留學生、就學生語言、心理發展等微觀層面的實證分析,可以說實證分析是日本研究的一大突出特色。
棲原曉[28]在認為,政府出臺的“留學生30萬人計劃”較之以前對國際社會做出“知識性貢獻”相比,更注重“獲取國外高級人才”為本國利益服務。文章列舉日本在入國手續、在留資格、獎學金、住宿等方面的欠缺,留學生人數的反復變動也使得對留學生的評價在“親善大使”“假留學”“打工留學”“犯罪預備隊”之間搖擺。長期居留的留學生也未能順利地融入日本,應充分探討日本的移民政策。寺倉憲一[29]回顧了留學生10萬人計劃制定的經過,分析了目前的接收現狀,探討了留學生30萬人的背景和制定,并結合世界留學生發展預測等具體論述30萬數字的適當性。寺倉憲一[30]還歸納了英國、澳大利亞等國留學生產業化的政策以及日本的接收信念從古典援助信念到新經濟模式信念的轉變。
武田里子[31]認為在國際化進程中留學生不再僅限于提供對外援助的功能。大塚豐[32]簡述“30萬留學生計劃”產生的過程,回顧10萬留學生達成的經過,又列舉了比較教育學會收集的分別來自日本九州大學、德國、澳大利亞接收留學生情況的會員報告以及來自留學生派出國家和地區的報告,提出數倍增長的留學生可能帶來質量下降,文章還提到了日本獨有的“就學生”問題。橫田雅弘[33]總結日本10萬留學生計劃的概況,討論歐洲留學熱潮尤其是交換留學制度為歐洲培養大批人才的事實。認為今后大學應該是培養高級國際人才的機關,高等教育將迎來產業化和商品化的時代。日本應該采取開展短期留學項目、促進學分互換、加強英語授課和語言教育項目等措施。同時,橫田雅弘[34]闡述30萬留學生計劃的特征、必須明確國際化的理念等,橫田雅弘[35]論述留學生支援機構在留學生政策中的重要作用,橫田的著作還是留學生30萬人數值確立的直接依據之一。白石勝己[36]對如何確認30萬人數值和完成時間作出了詳細的回答。據預測,到2025年最大值將達到32.3萬人,最小值將為19.6萬人。如果日本的政治穩定,經濟、技術能夠維持較高的發展勢頭,日本大學的教育內容受到國際社會的充分好評,這一數值會乘以正系數,相反,如果不良因素過多就必須乘以負系數。白石勝己[37]還揭示留學生10萬人計劃與簽證政策之間存在正相關。
岡田昭人與岡田奈緒美[38]回顧近年來日本留學生政策概要,并與歐美各國留學生政策和制度進行比較研究。明確提出有必要對近年的留學生政策研究應進行理論的嘗試,即現代社會的發展要依據“效率”“平等”“自我實現”三個基本價值為中心來進行,主張留學生的接收不單單是教育問題,全日本都應該面對多元文化社會的到來、擔負明日社會重任的人才培養問題。三宅真由美[39]分析了日本接收留學生的現狀,介紹了澳大利亞和新加坡的經驗,提出了充實獎學金、吸引海外日語學習者、與海外大學交換培養、對碩士和博士學位獲得者發給就業簽證許可等建議。三宅[40]在另一篇論文認為要達到30萬人留學目標,需要導入秋季入學制、增加助學貸款、增加外籍教職員、加強大學宣傳、大學網絡主頁多語言化、利用網絡加強畢業生聯系、積極推行海外教育說明會、宣傳日本文化、加強就業指導等。明石純一[41]認為10萬人的數值目標是與歐洲相比較而設定的,政府并未就如何達成進行充分的討論。他列舉了1988年上海事件、福建省畢業證事件等接收留學生過程中一些典型負面案例,提出不能無視入管規則的變更對留學生政策產生的影響。
木村孟[42-44]發表《關于新的在留管理制度的報告》《今后的留學生政策——以中教審報告為中心》《為了留學生30萬人計劃》等論文,直接影響留學生政策的制定。在日中國人以中國留學生視角分析的相關文章也很有借鑒意義,如高明珠[45]首先明晰“留學生”與“就學生”的概念,同時注意到就學生從人數、地位、影響以及本身可轉換為留學生的現實情況,建議將“就學生”一并納入探討范圍,認為日本留學的質量和日本的留學生政策是影響赴日留學的重要原因。白雪花[46]肯定接收留學生的意義,用數據詳細分析留學生帶來的可觀的經濟效益,建議在獲得優秀人才的同時,以“經濟收益型”作為留學生政策的轉向基礎。中島嶺雄[47]《留學生政策的思考》、遠藤譽《外國留學生日本企業就職與國際貢獻》[48]等論著,積極推進留學生政策的研究和制定。
在留學生政策效果評價方面首推佐藤由利子,作為探究日本留學生政策的實證研究成果,佐藤對過去半個世紀中日本政府在“留學生輸出國的人才培養”和“促進與日本友好”兩個方面的留學生政策達成情況以及留學生獲得的經濟效益進行分析,具體解決以下4個問題,即日本的留學生政策對送出國的人才培養做出什么貢獻?日本的留學生政策對培養對社會有影響力的親日家庭以及促進與日本友好做出什么貢獻?國費留學生比自費留學生投入更多的預算是否比自費留學生更能達到上述目標?留學生10萬人計劃對于這些目標的達成起到什么作用?他認為作為促進和阻礙日本留學成果的因素有:和日本友人關系的持續和再建、能夠發揮留學成果的就職環境、對日本語和日本文化的關心。佐藤[49]提出4點建議:需要在海外推行增加優秀自費學生的措施,應戰略地運用國家資助留學生制度,應強化提高留學成果的措施,應對非漢字文化圈的學生給予支持。崎本忍[50]揭示留學生政策造成的負面影響,認為“10萬留學生計劃”成為非正當目的來日的手段之一,建議出臺長期有效的對策。淺野慎一[51]分析留學生、就學生質量變化的現象,從中日兩國國情出發,對比歐美留學狀況,揭示了造成日本留學生、就學生質量下降的深層次原因。對2003年中央教育審議會頒布的《關于新的留學生政策的開展(答辯)》進行評價,批判某些不當的表述,建議要在充分了解占日本留學生和就學生人數絕大部分的中國人留學生現狀的基礎上,討論日本接收留學生和就學生政策。在接收30萬留學生計劃的目標達成的過程中,也有日本學者從全球化、移民、語言政策等角度對該計劃進行評價,代表性論文有柳澤美和子的《日本的“全球化”能否實現:從留學生政策、移民政策、語言政策的角度》等。
日本學者一度對“就學生”問題關注較多,但是由于“就學生”(語言學校的學生)這一日本特有的群體已經隨著簽證政策的改革,成為過去式。此前,伊能裕晃、久保隆夫、野島一彥、淺野慎一以及財團法人日本語教育振興協會理事長佐藤次郎等均就此問題發表過論述。佐藤次郎[52]還較為詳細地記述2007年10月與中國相關機構簽署推進中日留學生交流、實行中國高考和高中成績認定證明制度的過程,希望能夠選拔真正有學習意愿并有能力達成留學目的學生。淺野慎一[53]專門就留、就學生對日本侵略戰爭歷史認識問題做了大量訪談,留學生在來日前對日本人抱有不良印象,留學后對日本人印象有較大改變,留學前后都能對侵略戰爭的歷史責任問題有明確的判斷。伊東雅之[54]認為留學生是專門性技術勞動的候補人選,呼吁為應對少子化的社會現象,改革外國人的就業政策。守屋貴司[55]對留學生就業進行了專門研究,認為在日元升高和少子化引發的日本國內市場緊縮和未來勞動力不足背景下,亞洲經濟逐漸崛起,中國市場日益擴大,需要培養和獲得大量的亞洲留學生等優秀人才,這些已經成為深刻影響日本企業經營和日本社會現狀的課題。
中國學界在對日本留學生政策的研究中,對日本發展留學生事業較為關注,對其背景及其意義有著較為深刻的認識并持肯定態度,并期待借鑒日本留學生政策的經驗對中國予以啟示;但對其留學生政策的研究多為政策性介紹,側重于文獻描述和寫實報告,很多文章停留在政策法規的羅列,深入論述較少,而且研究人員身份多樣,其中從事留學生政策專門研究的人員數量很少。從篇幅上看,除了7篇碩士論文外,基本是數千字的小論文或上萬字的報告,且存在一些語言翻譯問題,如“知的國際貢獻(知識的國際貢獻)”等日語詞匯的照搬,個別論著不了解日本“留學生”的含義,將“留學生”“就學生”概念混為一談,造成數據混亂等。對政策制定和變遷的研究較少,現有論著很少探討留學生畢業后的去向及其影響,傾向于宏觀研究,缺乏細致的分析和實證性資料,在研究邏輯方面缺乏系統化、科學化的理論基礎。
日本學界有關留學生政策研究成果較多,特色是實證研究占據主要地位,無論對10萬留學生接收計劃,還是對30萬留學生接收計劃,都有詳細的探討和研究成果,資料較為豐富,論述細致入微,問卷調查詳盡周到,涉及范圍也較為全面。不僅對留學生政策的具體出臺背景、實施過程,特別是對就學生群體存在的問題及其對策、留學生畢業去向、在日本企業就業狀況甚至回國后的發展均有詳細的調查數據與研究報告,在宏觀性理論概括方面有所觸及,仍有層次不足之感,尚有進一步深入的必要。日本研究關注負面影響的個案較多,對留學生正面影響的個案研究不足,容易造成公眾認知的偏差。
中日兩國關于日本接收留學生政策研究在研究內容,研究方法、研究特色方面存在較大差異,同時,在研究結論方面趨于一致:日本政府和民間充分認識接收留學生的意義,從不同角度積極推進留學生政策研究,提出留學生數量與質量并重,嚴格留學生管理和服務、嚴格留學生獎學金制度、保持政策的持續性以及應以提高高等教育實力作為吸引優秀留學生的根本手段等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