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靈茵,都曉娟
(遼寧師范大學 體育學院,遼寧 大連 116029)
新時代我國進入高質量發展階段,使得具有不同收入水平的城市居民對于體育的需求呈現出多元化的發展趨勢。對美好生活的追求,使得廣大城市居民的體育參與意識由“被動”轉變為“主動”,各類社區體育活動也成為城市居民參與體育的一種重要方式。隨著我國城鎮化進程的加快,城市人口規模日益擴大,而社區作為城市人口的重要載體,無疑對全民健身戰略的實施發揮著重要的基礎作用。2016年10月,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布的《“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提出了“加強社區多功能運動場地的建設和開發適合不同人群、不同地域特點的特色運動項目、以及建設健康社區的目標等”[1]。2019年9月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體育強國建設綱要》也明確提出了“廣泛開展全民健身活動,建立群眾性競賽活動體系和激勵機制,探索多元主體辦賽機制等”[2]。2021年3月,《“十四五”規劃提綱》中亦是要求“全面推進健康中國建設,要把保障人民健康放在優先發展的戰略位置”[3]。而大力推進群眾體育賽事和社區體育活動協同發展,也成為推進全民健身、體育強國和健康中國戰略的關鍵部分。自2014年12月,國家體育總局出臺《關于推進體育賽事審批制度改革的若干意見》要求“取消商業性和群眾性體育賽事審批,鼓勵各類市場主體等社會力量依法辦賽,并為其提供技術指導、服務及經費補貼”[4]以來,以城市馬拉松為代表的群眾體育賽事一度出現了辦賽熱潮,但也出現了諸如賽事的市場化程度較低、社會力量承辦能力不足等導致賽事的畸形發展,以及受基層社區體育自身的約束規范機制不健全等因素影響阻礙了群眾體育賽事的可持續發展系列問題。為此,本文以共生理論為依托,將群眾體育賽事與社區體育活動置于共生系統中,對二者的共生要素進行剖析,并提出相應的發展構想,旨在為兩者未來的共生發展提供新思路。
共生理論是由“共生”一詞衍生而來,1879年,德國生物學家德貝里提出共生是一種自組織現象,是生物體之間處于生存需要所按照某種方式相互依存、相互作用形成共同生存、協同進化的共生關系[5]。20世紀中葉,共生及其相關方法開始應用于社會科學研究領域。隨后我國學者袁純清在研究生物學共生概念及相關理論后,將共生應用到經濟學領域中,并將生物學共生概念與辯證唯物主義和系統論相結合,建構形成了共生理論。并隨著內涵的不斷深入,在社會學領域得到廣泛應用,其是研究具有共生關系之間資源、信息、能量的交換與分配的理論,是解釋社會現象的一種有效工具,通常包括共生單元、共生模式、共生環境和共生界面4個要素。共生單元是物質基礎,共生模式是內部條件,共生環境是外部條件,而共生界面則是以上3個要素相互作用的媒介。共生理論認為,共生關系的形成包含3個必要條件:1)構成共生單元必須符合質參量兼容原則,即異質單元之間存在穩定的關聯度,同質單元之間存在穩定的同質度和關聯度;2)兩個共生單元至少存在一個共生界面來進行能量、物質、信息交換;3)共生單元同質度、親近度、關聯度不小于某一臨界值[6]。共生度可以理解為一方的質參量變化會引起另一方的質參量變化[7]。
將城市群眾體育賽事與社區體育活動置于共生系統中,發現兩者有很高的契合性,其主要表現為:在共生單元方面,政府、社會組織、社區和居民構成二者的共生單元,政府給予財政、政策等方面的支持,社會組織承辦賽事活動,搭建群眾體育賽事與社區體育活動之間的橋梁,居民作為兩者的主體和客體使得共生單元具有一定的關聯度。共生界面方面,兩者通過社交網絡、賽事活動、政府、社會組織等共生界面實現兩者物質、信息、能量的傳導與交換如智能平臺和設備賦能于社區居民需求的場地設施合理建設與協調使用。共生環境方面,兩者都屬于全民健身的重要內容,國家在政策、經濟與文化方面對其發展給予了大力支持如群眾體育賽事的開展可帶動輻射社區居民參與體育活動,這種參與包括以社區、家庭、團體或個人為單位的參與,是不分職業、不分階層、不分年齡的個體集。而賽事的開展具有本社區、跨社區、整個城市社區、跨區域社區以及全國性社區的方式,這也將千差萬別的社區體育愛好者吸引到一起,為其提供了一種相對公平的全民體育方式[8]。共生模式方面,兩者通過多元主體治理獲得自身的可持續發展,存在互惠互利關系,如賽事活動的開展可促進社區體育場地設施的優化配套,以及提升社區體育組織服務的能力,從而增加社區居民體育參與的積極性,形成賽事促活動、活動促參與、參與促消費的發展模式,最終促進城市的整體發展。為此,共生理論應用于城市群眾體育賽事與社區體育活動具有可行性。
在全民健身和體育強國大背景下,人們的體育需求變得越來越多元化。城市群眾體育賽事與社區體育活動是我國民眾參與全民健身的重要方式,也是體育強國建設的重要基石,二者的共生發展也必然會促進我國體育事業的高質量發展。而要想實現兩者的共生發展也勢必要使其共生的各個要素得以合理發展,研究對共生發展的4個要素就目前發展情況進行了梳理,旨在厘清其發展的現實困境。
共生單元,在生物學上指的是“能量產生和發展的物質條件”[9]。而對于社會學領域來說,指的是某一區域或城市,某一群體或者某一范圍。共生單元既是構建整個共生系統的物質基礎,更是共生主體之間的物質條件[10]。“質參量兼容原理”是共生關系存在與否的識別依據。群眾體育賽事與社區體育活動想要構成共生單元,必須符合質參量兼容的原則[11],即群眾體育賽事的開展是否參與社區居民多元體育需求的滿足。在城市群眾體育賽事與社區體育活動的共生系統中,政府、社會組織、社區和居民構成了兩者的共生單元,為兩者的共生發展提供著源源不斷的能量。但目前,政府取消了群眾體育賽事審批制度,問題接踵而至。如政府體育管理部門不再對群眾性體育賽事進行管理,承辦組織無政府擔保,與醫療保障等部門溝通難度加大;如需要公共資源來支撐的群眾體育賽事沒有政府部門的同意很難持續發展;這致使賽事的市場化程度還是很低。加之審批制度取消后,群眾體育賽事舉辦的門檻降低并且缺少監管機制,無論能力大小的社會組織都可以舉辦群眾體育賽事,非常不利于賽事的健康科學發展。就社區而言,目前我國社區綜合性的多功能體育場地設施還是很少,不少衛生、文化、體育的設施未統籌規劃和利用,導致公共體育設施共享率低;體育賽事運行機制還不是很健全,社區居民進行社區體育活動時盲目參與致使運動損傷間接導致的“恐懼體育”等問題依然存在。因此,要實現群眾體育賽事與社區體育活動的協同發展,需要政府、社會組織、社區和居民為其不斷地提供能量。
共生界面是共生單元之間信息傳輸、物質交流、能量傳導的媒介。在社會學意義上來說,共生界面是指共生單元之間接觸方式和機制的總和[10]。信息傳輸方面,在5G和大數據盛行的時代,社交網絡成為群眾體育賽事與社區體育活動進行信息傳輸的重要媒介。但事實顯示,一提到宣傳,人們的反應就會想到諸如宣傳板、公告欄等傳統宣傳方式,其效果有限且不及時,如江蘇連云港發生廣場舞大媽爭奪籃球場以至于大打出手等問題屢屢上演,這也從側面反映出社區工作的宣傳率應有所革新。賽事主辦方也應利用這一優勢,通過社交網絡樹立自身的形象,而不是一味地追逐商業利益而忘記舉辦賽事的真諦和初衷。物質交流方面,賽事活動成為兩者物質交流的主通道,前期政策的利好使得群眾體育賽事數量迅速增長,但在后期發展過程中出現賽事質量問題,如2015年海口馬拉松賽事造成的交通問題;2016年清遠馬拉松賽被稱為“最受傷的馬拉松”。另外,近些年由于賽事發生的猝死、外部因素導致比賽推遲或取消,很大程度上都是因賽事活動這一共生界面缺失造成的。能量傳導方面,政府、社會組織既作為共生單元,又作為共生界面為共生主體提供著源源不斷的能量。我國實行的政府型體育管理體制[12],政府作為重要的供給主體,承擔著社區空間規劃和設施配套的任務,如城市社區建設中對體育場地設施的規劃等。前期政府對社區的大力度投入和對社會組織舉辦體育賽事活動的支持為共生主體提供著源源不斷的能量。但在后期發展過程中,賽事舉辦雖然大力倡導“民間辦”,但因一些地方經濟發展相對落后、體育設施不完善、體育社會組織承接能力不足等,“政府辦”還是群眾體育賽事活動開展的主要途徑。這些都是由于共生界面缺失而造成的,且不利于兩者的共生發展。
共生環境是除了共生單元以外所有因素的綜合,這種作用效果既有正向的積極作用也有反向的阻礙作用。但是這種作用效果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它會隨著共生的各個要素不停的動態的變化著。共生統一體相互作用的環境既包括社會環境也包括自然環境。而城市群眾體育賽事與社區體育活動的共生環境包括政策、經濟、自然和文化環境。國家在大力倡導全民健身的背景下,分別頒布了《“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全民健身計劃(2016-2020)》《關于加強全民健身場地設施建設 發展群眾體育的意見》等政策,從宏觀上引導了共生主體的發展方向。在政策紅利的指引下,各種以社區為單位舉辦的群眾體育賽事活動也蓬勃發展起來,各地社區居民健身蔚然成風,比如福建福鼎市“運動進萬家”系列賽事活動[13];上海的市民運動會等。在全民健身的頂層設計下,國家投入大量的資金完善社區的公共體育設施,加大對社會組織的扶持力度,社會力量有資本、社團組織有技術再加上社區有人脈,促進全民健身的發展。另外,我國在推進城市群眾體育賽事活動開展的過程中,也充分依托了當地的特色,比如馬拉松賽事、自行車大賽、游泳等賽事路線設計的過程中會將路線涉及到本地區的旅游景點或者河湖沿線,充分體現出地域特色,更是促進了體育旅游業的融合發展。除此之外,經濟水平決定著社區居民參與賽事的能力與賽事設施場地的完備程度。近年來,我國公共體育場地設施得到了進一步優化,一定程度上為社區居民參與賽事提供了便利。但基于我國社區體育活動和群眾體育賽事政策的宏觀性和地域社區的差異性,都缺乏切實可行的方法與具體措施,如社區中有形形色色的居民,他們對于體育知識和技能的掌握程度、對體育的需求程度也不盡相同,這些就可能導致在賽事參與的過程中不和諧的問題發生。這些都說明群眾體育賽事與社區體育活動的共生發展環境并不是完全正向的。
共生模式指的是共生主體之間相互作用的方式,或是共生主體的關系形式[14]。其可分為行為維和組織維兩個維度。而在社會學領域,更多地強調組織維方面,分為寄生、偏利共生和互惠共生3種模式[10]。寄生與偏利共生這兩種模式指的是共生主體在某一時間、某一方面發生作用,并且只對一方有利[15]。社區居民的體育鍛煉需求是長期的、持續性的,而通過參與賽事活動來滿足這一需求則是間斷的、具有周期性的,因此這兩種模式都不利于城市群眾體育賽事與社區體育活動的共生發展。共生理論認為,連續共生、互惠共生才是共生統一體最理想的共生模式,就當前的實際情況較兩者的理想模式還有一定差距。上文提到的政府出臺利好政策后,目的是為了簡政放權,使治理主體多元化,逐步優化服務。但在實踐的過程中政府幾乎還是處于主導地位,這種狀況的背后映射的是社會和市場等治理主體的缺失和錯位。社區體育活動與群眾體育賽事范圍廣、管理階層較多,在面對復雜問題時僅靠政府一己之力是很難解決的,還需要各治理主體之間分工明確、協調配合。因此,厘清政府和社會主體的職能邊界,完善其政策制度保障是兩者共生發展的必然選擇。社區體育活動作為全民健身的重要形式,社區居民最真實的訴求是通過社區基層管理者向上級行政部門傳達的,但一些體育部門將群眾體育賽事活動與自身政績聯系在一起,使其變成一場“政治秀場”[16]。一方面忽略社區精準性發展,盲目追求賽事的規模,造成賽事的畸形發展;另一方面未能及時傳達社區居民當下最真實的需求,造成上級和下級的供需錯位。
城市群眾體育賽事與社區體育活動在實際的共生發展過程中,往往出現了群眾體育賽事配套機制不健全、社區體育配套設施缺乏、體育指導服務不足、群眾盲目不科學參與體育等問題,這從根本上嚴重阻礙著我國體育事業的整體發展進程。因此,這就要求群眾體育賽事與社區體育活動的共生發展過程,不僅僅只是表面意義上的生存,而是要從系統上去優化促進兩者協同發展的各個要素,最終使兩者相互協同發展。
共生理論強調,作為能量生產和交換單位,共生單元為共生主體的共生發展提供了必要的物質基礎[15]。城市群眾體育賽事與社區體育活動共生發展的物質基礎,不僅僅在于共生單元的數量,更在于每一個共生單元所提供的能量。政府方面,政府應轉變政府職能,簡政放權、放管結合、優化服務。廢除賽事審批制度后,在合理合法的基礎上,通過競標、投資的方式將辦賽權交給社會力量去辦,社會組織主辦的符合條件的也應公開交給市場承辦[17]。在后期發展上,不應放任其發展,應通過購買社會組織公共體育服務的途徑為其提供一些財政和資源的支持。完善相關監管與規范制度,解決因缺少擔保而阻礙賽事開展的情況。社會組織方面,應注重提升自身的專業性以減輕政府的負擔,可以在舉辦賽事活動的過程中不斷地完善和優化自身的賽事制度及賽事服務能力,成為政府和社區可以信賴的賽事承辦方。對于社區管理者來說,大數據起到關鍵作用,通過“互聯網+”等方式充分了解社區居民的意愿,如吸引居民注冊社區體育APP[18],充分了解居民體育需求。而后依據本社區的特點,在政府體育部門等監管的條件下,使更多的社會利益主體參與其中,使得社區中的資本和人力等資源要素充裕,可以借鑒美國等國家的社區體育建設經驗,建設社區體育活動中心和社區公園,滿足不同年齡、不同種類社區居民的健身需求,為群眾體育賽事的開展提供良好的物質條件;同時也可以培養一批更高層次的體育中介機構、社區志愿者,引進體育人才,使群眾體育賽事的組織更加規范。對于社區居民來說,應積極表達自身的訴求,提高自身的體育素養,積極了解各種體育賽事身體素質的要求以及賽事的注意事項,做好防護,科學地準備賽前、賽中、賽后的工作,從而促進社區體育活動和群眾體育賽事的協同發展。
共生理論認為,共生界面作為共生單元之間信息傳輸、物質交流與能量傳導的重要媒介,要使城市群眾體育賽事與社區體育活動共生發展必須豐富其共生界面。信息傳輸方面,社交網絡作為重要媒介,政府、社區、辦賽方可通過新浪微博、抖音短視頻、快手APP、微信公眾號等等社交平臺加大對活動的宣傳力度,將賽事活動的時事、動態及時的傳遞給社區居民,使居民們通過互聯網平臺進行交流。賽事舉辦方可通過開設微信小程序融合線上線下的體育服務[19],如2020年上海部分地區應用的“黃埔我來賽”小程序,社區居民僅僅瀏覽、選擇就可以進行賽事報名對賽事進行全面的了解,這樣不僅可以提高社區居民對賽事活動的認同感,還可以為今后社區體育服務打下基礎。物質交流方面,賽事活動的舉辦作為重要的媒介,健康、高效的運行機制是群眾體育賽事與社區體育活動共生共榮的關鍵,賽事參與者、場地設施等賽事活動的任何一個環節出問題都會影響到賽事的開展。上文中提及的交通、猝死、受傷等問題,不僅給城市的發展帶來了種種問題,也使人們對賽事本身產生了不好的印象。因此,賽事舉辦方應健全自身的組織、運行機制,針對賽事前、中、后可能出現的各種問題進行預測,備有預案,為群眾體育賽事與社區體育活動的相互融合發展產生正向的引導作用。能量傳導方面,政府作為重要的供給主體,應該在放緩自身壓力的基礎上加強監督,為合作的群眾體育賽事社會組織方面給予適當的稅收減免政策,放活市場與社會活力,從而減輕社區對政府的依賴。體育社會組織也應主動承擔起自己的社會責任,主動向政府申請購買公共體育服務,向市場尋求贊助,在獲得自身持續發展的基礎上更好的為社區體育活動服務。其次,對于辦賽能力低下、經濟發展落后的地區,社區自身應在注重自身發展、完善場地設施的基礎上,利用數字智能技術打造本地區的服務共生系統,實行資源共享的機制,最終打通城市群眾體育賽事與社區體育活動發展的共生通道,促進兩者共生發展。
共生理論認為,正向的共生環境會對共生主體產生引導作用。群眾體育賽事與社區體育活動良好、有序的發展,必須建立一個正向的共生環境。經濟環境方面,社區體育活動與群眾體育賽事都屬于我國體育事業的部分,其自身具有的公益性特點使其不管是體育場地設施方面還是優惠政策扶持方面都有很大的優勢。就政策環境來說,國務院印發的《關于加強全民健身場地設施建設 發展群眾體育的意見》明確提出豐富社區體育賽事活動,打造線上與線下活動相結合、全社會參與、多項目覆蓋、多層級聯動的“全國社區運動會”[20]。還有上文中提出的一系列政策,都為二者的共生發展提供了正向的政策環境。但不同城市、不同城市的不同社區、不同的社區居民情況都不盡相同。因此,在國家發布大的政策之后,每個城市的每個社區都應在依照國家政策的前提下依托自身的生態特色、人文特色打造自身特色的體育賽事活動、培育自身特色的體育社會組織,營造自身特色的體育項目,如不同情況的社區可以舉辦規模和影響力不同的賽事活動,從實際出發促進本社區體育賽事活動的精準性發展。另外,社區應從本社區居民的體育需求出發,及時了解本社區居民的訴求,避免上級與下級的供給錯位。在思想認知方面,加大培育居民的體育素養,使居民形成良好的體育認知。社區可通過線上或者線下普及健身知識,宣傳健身文化;在實際活動中,針對不同的收入人群,社區可引導社會力量參與其中與社區共同舉辦公益性的體育各個項目培訓班,促進社區體育活動的發展。之后,借助“互聯網+”的方式,通過微信、面對面建群等方式,依托“線上交流”將有共同興趣愛好的社區居民吸引到一起,建立起小范圍的組織活動在線下開展賽事體育活動,提升社區居民參與體育活動的積極性,營造良好氛圍。“小氛圍”引起“大氛圍”,“大氛圍”促進二者更快地共生發展。
共生理論認為,連續共生、互惠共生是城市群眾體育賽事與社區體育活動共生發展最為理想的模式,因此應努力構建這一模式。由于社區體育活動與群眾體育賽事的范圍比較廣,僅僅靠政府一己之力是不行的,應該建立政府、市場、社會組織、社區居民等多元主體共同參與的共治共建共享的新治理格局[21]。首先,群眾體育賽事的政府管理部門比較多,應理順政府各部門之間的關系,避免在治理過程中各自為政的局面,明晰各部門的權責。其次,社會治理主體包括社會組織、市場和社區居民。社會組織方面,應注重提升自身的治理能力,搭建好政府與社會之間的橋梁,積極參與賽事活動的運營獲得自身的可持續發展。市場方面,應利用好“市場這只無形的手”,政府在確保市場合法性的情況下,利用減免稅收政策來鼓勵企業資本承擔社會責任。社區居民作為賽事參與的主體和客體,應激發社區居民參與社會治理的主動性,在社區賽事舉辦的項目、選址方面建言獻策。社區基層組織應堅守群眾體育賽事的公益性區別于職業體育、競技體育賽事營利性的底線,在尊重賽事活動科學發展的基礎上,適度進行商業開發,為不同需求的社區居民提供不同類型的項目活動,促進本社區的精準和科學發展。多元化的治理更加注重各治理主體間的交流合作,在開放包容的基礎上使其社會責任感愈加強烈[22]。在城市群眾體育賽事與社區體育活動的共生系統中,應努力發揮多元治理主體的協同治理模式,從而使二者連續互惠共生的模式得以實現。
全民健身戰略的推行是實現健康中國戰略的基礎,更是推進體育強國建設的核心環節。而城市群眾體育賽事與社區體育活動的共生發展也無疑成為推動全民健身賽事活動開展與持續健康發展的關鍵舉措。全民健身賽事活動開展中暴露的種種現象,也正是由于未能準確把握社區體育活動與城市群眾體育賽事存在的共生關系。體育強國建設要求分階段使我國體育成為中華民族的標志性事業,如何廣泛開展有質、有量的全民健身賽事活動則成為重要內容,只有緊抓社區體育這一基本單元,才能實現我國群眾體育賽事活動開展的共生單元,而后通過利用各類賽事活動、網絡技術等逐步構建共生界面,并在國家系列政策、經濟等共生環境下構筑適合各地區發展全民健身的共生模式,從而逐步實現全民健身賽事活動的高質量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