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世20年,世界給中國帶來了什么?
中國給世界帶去了什么?
從一開始的“狼來了”,
憂慮中國的工業內環境會受到致命沖擊,
到在一個充分競爭的開放市場,
中國在全球化中獲益良多。
當美元的鐮刀劃過世界的血管,
卻沒能造就一個更強大的美利堅。
中國正在逐步融入全球市場,
重塑外貿版圖,
如今已是全球第二大經濟體,
并且在更多的方面展現出了領導者的姿態。
對于領航者而言,前方只有無人區。
過去,跟隨、復制、
拿來主義的追趕模式正在崩壞,
創新增量的時代正在到來。
中國經濟的未來20年,指向何方?
從努力融入到部分引領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開始逐步融入經濟全球化的浪潮。加入世界貿易組織標志著我國正式進入全球多邊貿易體制的軌道,是改革開放的重要里程碑。
20年來,在諸多困難和嚴峻挑戰面前,中國始終以一個負責任的大國姿態,忠實履行加入世貿組織的承諾。在工業、農業、服務業和知識產權等領域,實行廣泛和深入的開放,走出了一條以開放促改革、促發展的道路,恪守世界貿易組織的規則,積極主動地承擔相應的責任,得到了國際社會的高度贊揚和一致好評。
現在的中國已從世貿組織的新成員、參與者,逐漸成為促進多邊貿易體制建設的推動者和重要支撐者。中國入世改變了全球多邊貿易的格局,改變了全球貿易的重大方向。
那種復制、跟隨、拿來主義的追趕模式已不再適合于中國。
今年是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WTO)第20個年頭。
如果把40年改革開放分為前20年和后20年,那么前20年中國在艱難地進行市場經濟體制的改革,后20年中國在前20年改革紅利的基礎上努力融入全球化進程,二者疊加讓中國經濟在2001年之后迅速騰飛。
入世之初,中國的經濟總量只有10.9萬億元,位居世界第6,如今中國已是世界第一大貿易出口國,GDP位列全球第2,對全球GDP增長貢獻多年保持在30%以上。
如果說早期的改革只是在一些經濟特區和沿海開放城市探索市場經濟體制的活力,是一種“自下而上”的試點式改革,那么從加入WTO后中國的改革就進入了“自上而下”的系統性變革。
20年的歷史進程證明,加入WTO是改革開放的“關鍵一招”,中國日益接近世界舞臺的中心,世界經濟也越來越離不開中國。
“狼來了”
21世紀的第一年,故事格外精彩。
這一年9月11日,美國世貿大廈和五角大樓遭恐怖襲擊,2 998人遇難,直接經濟損失達到了2 000億美元,成為美國國運的分水嶺事件。
同一年,中國申奧成功、青藏鐵路全線開工。更為重要的是,經過15年艱苦卓絕的談判,12月11日中國加入WTO,成為世貿組織第143個成員國,獲得了進一步參與國際決策的資格。
上世紀80年代,隨著布雷頓森林體系的轟然倒塌,美元擺脫了黃金的束縛進入了真正的全球增量時代。在前蘇聯解體后,世界格局由兩個超級大國爭霸變成美國一家獨大,聯邦基準利率長期保持在5%以上,而經濟增長則保持在3%以上高位運行。高增長、高利率、高通貨膨脹奠定了美國經濟的底色。
911事件后,美國經濟增長明顯放緩,而“高速度”則成為對中國經濟增長的常態描述。
從加入WTO初期,大家驚呼“狼來了”,憂慮中國制造業會受到嚴重沖擊。到中國自上而下地抓緊學習WTO規則,努力融入全球化進程,嘗試應用WTO規則處理貿易爭端,解決與其他成員的貿易糾紛,維護自己的正當貿易權利。
入世20年,那些“狼來了”的預言沒有實現。中國通過深度參與國際分工,經濟得以高速發展,在全球產業鏈中的地位也穩步提升。到2020年,中國成為全球唯一取得正增長的主要經濟體,在進出口貿易方面都實現了十倍的增長。
數字不能代表一切,這20年來,中國不斷加緊產業升級和結構優化,流入服務業特別是高附加值服務業以及高技術制造業的比重不斷增加,產業結構逐步從勞動密集型加速向資本密集型和技術密集型產業轉變。
“無人區”
2016年,任正非在全國科技創新大會上發表過一段演講:華為正在我們這個行業里,逐步攻入“無人區”,進入無人領航,無人跟隨的環境。
加入WTO無疑是一項大膽而成功的嘗試,在這20年里,中國是多邊貿易體制最大的受益方。
入世前,我國的對外貿易被幾十個國營國家貿易公司壟斷,進出口必須有配額,加入WTO意味著所有人站在了同一條起跑線上,打破了原來的壟斷。為了籌備入世,中國修改了幾萬條對市場經濟而言“不合時宜”的法律條款,在觀念上、實踐上和制度層面徹底革新。
今年全國“兩會”期間,國務委員兼外交部長王毅表示,加入WTO是中國對外開放和世界經濟全球化進程中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大事。20年來,中國對全球經濟增長的年均貢獻率接近30%。關稅總水平由15.3%大幅降至7.5%以下,遠低于入世承諾的10%,更低于其他主要新興經濟體。中國入世實現了與世界的共贏。
2020年春季以來,因新冠疫情導致國際貿易大幅停擺,雖然正在緩慢復蘇,但這樣的狀態很可能要維持1~3年,甚至是更長時間。
2020年,中國是全世界主要經濟體中唯一實現正增長的國家,成為拉動世界經濟復蘇增長的最重要引擎。望向歷史的縱深處,無論是一戰、二戰,戰后的經濟秩序恢復依靠的都是貿易。新冠疫情雖然不是戰爭,但對全球的經濟秩序破壞卻是與戰爭無異,除了依靠全球貿易恢復經濟,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
在過去幾十年里,由于美國的推進,全球化一直是世界各大經濟體的共識。隨著美國經濟的衰退與產業結構問題的暴露,區域性貿易復興、地緣化政治抬頭,并正在與全球化重新磨合出新的平衡,WTO這樣的全球化組織也在面臨著新的挑戰與抉擇。
如果說在過去由美國單邊主導的世界,包括中國在內的許多經濟體都是摸著美國的石頭過自己的河,那么在今天,那種跟隨、復制、拿來主義的追趕模式已經不再適用于中國,“無人區”才是中國經濟未來的發展方向。
當我們最后一次觸摸了美國的石頭,得出的結論是:“繞過凱恩斯,沖進無人區”。
中國聲音,正被整個世界聽見。
孟晚舟一襲紅衣,莞爾而笑,緩緩走下舷梯。這一刻,她和腳下的土地等待了1 028天。2018年12月1日,孟晚舟在加拿大溫哥華因華為涉嫌違反了美國對伊朗的貿易制裁規定被捕。彼時的她正準備轉機去阿根廷參加會議,不想卻因此丟掉自由。
對此,其父任正非只能無奈嘆氣:“孟晚舟是兩個大球碰撞當中夾縫里的小螞蟻。”這句話揭開了美國政府逮捕孟晚舟背后的真相,她恰巧是中美貿易戰這場不流血的戰爭的“硝煙”。
2018年3月23日0時50分左右,美國時任總統特朗普在白宮正式簽署對華貿易備忘錄,當場宣布,對從中國進口的600億美元商品加征關稅,并限制中國企業對美投資并購。中美貿易戰第一槍正式打響。
隨后中國迅速反擊,對原產于美國的大豆、汽車和化工產品等14類106種商品征收25%的關稅。雙方矛盾升級,很快將華為、中興等中國科技企業卷入其中。
美國打響貿易戰的目的在于消除貿易逆差,讓制造業回流美國。如此舉動無疑是“畫地為牢”,在世界經濟全球化的當下重新定義“圈地運動。”對于美國向中國無端實施貿易制裁,美國塔夫茨大學弗萊徹法律與外交學院國際政治學教授丹尼爾·德雷茲納坦言,美國政府越來越熱衷制裁,但效果不佳。
在奧巴馬總統的第一個任期內,美國平均每年發布了500道制裁令,原因包括侵犯人權、核擴散和侵犯領土主權。在特朗普的總統任期內,這一數字幾乎翻了一番。但2019年美國政府問責署的一項研究表明,美國聯邦政府自己都不一定知道制裁何時能夠起作用。
美國政府沒想到,“制裁”這把利刃如今變得越來越鈍,不僅如此還很可能傷及自身——它使美國與盟國的關系緊張,與競爭者敵對,并給無辜平民帶來經濟困難。根據穆迪數據,在中美貿易戰之中,關稅增加的成本中只有8%是由中國承擔的;而超過90%是由美國進口商支付的,并最終以價格上漲的形式轉嫁給美國消費者。
與之相對的是,中國在國際舞臺的發言權正不斷提升。
現在中國已進入由美國、歐盟、印度、巴西、澳大利亞等國組成的WTO規則談判核心圈,換句話說,中國利益訴求將體現在WTO規則中。20年前,誰也沒想到被整個世界質疑的中國能夠登頂權利游戲。
加拿大人杰夫瑞·蓋特勒曾說:“從來沒有一個國家加入世貿組織的過程像中國這樣獨特,其間的曲曲折折可以寫成一本書。”當中國書寫這本書的卷首之時,國際社會許多震耳欲聾的聲音正把中國淹沒。
1986年7月10日,中國駐日內瓦代表團大使錢嘉東代表中國政府正式提出申請,恢復中國在“關貿總協定”(WTO前身)中的締約方地位。然而15年后,中國才成為第143個WTO正式成員國。
然而這本書被一筆一畫地書寫完畢后,中國經歷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加入WTO 之初,我國頻頻遭遇世貿成員國不公正對待。由于中國出口的商品物美價廉,傷害了發達國家企業,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世界國家時常對中國的市場經濟地位與國有企業的出口產品提出非議,通過美國國內法與政府部門政策,對中國產品征收與WTO規則不相符的反傾銷與反補貼稅費,試圖通過無休止的反傾銷拉鋸戰打壓中國貨物。
自加入世貿以來,短短20年內中國就接受了創紀錄的8次貿易政策審議、9次過渡性審議。并且每次對中國的審議,各成員國提出問題的數量也一再創新高。對于國際社會出現的異議,中國政府也在認真傾聽,2002年中國設立了一個貿易政策審議部工作協調機制,認真分析和回應各成員提出的各種問題。

可中國的認真和謹慎并沒有被世界溫柔以待。2016年底,中國向WTO貿易法庭提出,中國已經完全履行了義務,美國和歐盟應當按2001年的承諾,承認中國“市場經濟地位”。不曾想到,美國、歐洲、日本卻拒絕了這一合理的要求。
好在市場不會說謊,雖說在逆境中成長,但中國商品不斷上架國際市場。隨著國力增強,中國的聲音也被聽見,成績也得到了肯定。
10月下旬,WTO以線上方式舉行了第8次對華貿易政策審議。各成員國普遍認為,中國加入世貿組織以來,不僅自身經濟取得了巨大成就,還為全球經濟的增長發揮了重要作用。特別是中國在國際抗疫合作中發揮的作用,獲得了各個成員國的高度評價,許多國家非常感謝中國的幫助,充分認可了中國在維護多邊貿易體制等方面所做出的努力。
孟晚舟在不認罪的情況下回國也意味著本輪中美貿易戰,美國對中國的打壓行動已過了“保質期”,也正如商務部副部長兼國際貿易談判副代表王受文所說:“凡是世貿組織協定規定的,中國都會認真對待,一定履行;但是那些超出的義務,很顯然是不公平、不合理,也不能夠被接受。中國的經濟實力已經今非昔比,面對美國的打壓也已經有還手之力。”
中國聲音,振聾發聵。
蓄力、跟隨再到沉穩應對,這是大國金融開放征程上找到“自我”的故事。
今年,一則新聞很讓人意外。
正在法國訪問的美國國務卿布林肯,意外地在公開場合點名一家中國的一家房地產企業——中國恒大,并希望“中國采取‘負責任的行動’,有效地應對任何挑戰”。
短短一句話,折射的是中國經濟發展在世界舉足輕重的位置,也顯露出美國的“大蕭條應激綜合征”——美國將恒大類比為2008年的雷曼,提防其成為本就脆弱的世界經濟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對此,中國外交部發言人的回應有理有據:中國經濟近年來已成為世界經濟增長的重要引擎和穩定器,貢獻率連續多年保持在30%左右。
草蛇灰線,伏脈千里。中國恒大像一面鏡子,中國在加入WTO后應對的危機、采取的對策、得失起伏,都能在它的身上找到蹤跡。
一、蓄力:融入世界的故事
引子:1997年,中國恒大正式成立,采取“短、平、快”的策略迅速崛起。依靠開放市場換來的美元,中國房地產市場高歌猛進。
1997年,泰國宣布泰銖不再盯住美元,開始自由浮動。泰銖對美元當日即貶值15%以上,亞洲金融危機拉開帷幕。不久,這場風暴波及馬來西亞、新加坡、日本和韓國等地。這些國家把政府對市場的干預統統取消,結果經濟崩塌、停滯。但中國沒有完全放任市場這只“看不見的手”,也擁有更大的經濟緩沖余地,沒有受到太大沖擊。
2001年,中國正式加入WTO,開始擁抱世界發展的進程。
這一輪全球化過程中,美國有資本和技術,可以依靠強大的跨國公司,把產業鏈放在勞動力成本低的中國。這讓中國成為“世界工廠”,成為全球制造業中心。中國是生產驅動,把產品送到美國,換回美元,保持著長期的貿易順差;而美國依靠消費驅動,保持著貿易逆差。但中國賺回來的外匯,又以購買美國國債的方式回流到美國,解決了美國的財政赤字。
順應所謂的“美元霸權”,也是當時中國必然的選擇。因為中國的金融不是完全開放的,國內的資產不能得到全球市場的準確定價,央行資產端的資產需要更有說服力。彼時,美國國債這個最安全的資產,成了中國央行資產端的重要組成部分。
也正是如此,在中國出口企業創造大量美元外匯后,中國需要釋放相當的人民幣注入國內市場。這種模式有兩個弊端:這種輸入性的熱錢更多進入房地產市場,推高了房價;中國持有的大規模外匯雖然保證了人民幣幣值的穩定,卻也在美元貶值通道中被“收割”,為這種國際貨幣交了很多“鑄幣稅”。
“美元霸權”并非沒有人嘗試突破,比如伊拉克和委內瑞拉。2001年,委內瑞拉計劃用歐元做石油結算,次年,委內瑞拉就發生了震驚世界的政變,美國被查韋斯認定為幕后黑手;2003年,薩達姆向世界呼吁所有購油國買油時不要用美元,用歐元或其他都可以。兩個月后,美國發動伊拉克戰爭,推翻了薩達姆政權。
可見,美元的地位不被削弱,是美國的底線。凡觸碰者,不是遭受軍事打擊,就是發生動蕩。
二、跟跑:得失“4萬億”
引子:危機之后,中國以恒大為代表的房企進入“黃金時代”,規模迅速膨脹,布局的城市越來越多,項目周轉速度越來越快,債務越堆越高。“4萬億”的洪流中,房子上演了無數造富神話,也為今后埋下了無數民生難題。
美國,作為超級大國,極富創造性,又有極大的影響力。中國在融入世界經濟大潮后,無時無刻受到美國經濟外溢效應的影響。
2008年的金融危機,從美國的次貸危機演化而來,這是一次金融風險長期積累瞬間爆發恐慌的結果。
當時,美國長期的低利率政策刺激了美國經濟的增長, 同時也造成了房地產市場過度繁榮。但不是每一個美國人都買得起房,于是,就專門有銀行針對信用記錄較差的客戶發放的房貸,讓很多不符合條件的人也能夠按揭買房。
接下來,銀行將這些貸款證券化出售,承諾將未來次級貸款的本息作為證券收益。這樣,銀行收回了資金,又可以再發放貸款,如此循環往復,突破了限制。這時,金融產品體系像個倒置金字塔, 底層以住房貸款等為基礎資產發展迅猛,設計得越來越復雜, 層層嵌套之下,風險也漸漸堆積。
流動性過剩導致股票和房地產泡沫橫生,物價高企,對宏觀經濟的穩定產生了極大影響,所以美聯儲不得不調高利息。這一腳“急剎車”,讓房地產市場迅速降溫,違約頻頻出現,金融機構流動性枯竭,徹底點燃了危機。
隨后,全美房價下跌30%,房地產市值蒸發了5.5萬億美元,次級抵押貸款違約潮擁來,恐慌開始向國外蔓延。這種恐慌損害了金融機構的信用,再加上杠桿的放大效應,黑暗時刻瞬間來臨。世界銀行的報告指出,2009年世界經濟負增長2.9%。
2008年危機爆發后, 世界上很多國家都在實踐凱恩斯主義:政府大手筆投資,促進就業和消費,拉動經濟增長。美聯儲開啟零利率時代,并實施量化寬松(QE),向市場注入流動性。從2009年3月到2014年底,經過3輪QE,美聯儲凈購買了約為4萬億美元資產,總資產規模也從9 000億美元增加的4.5萬億美元,占GDP的比重從5%提升到了25%。
在衰敗的宏觀形勢中,中國的出口、投資等數據也受到嚴重影響。為挽救頹勢,中國政府大手筆出臺了4萬億“一攬子”經濟刺激計劃,避免經濟迅速滑坡。依靠強烈的刺激和較大的國內市場,在全世界大多數國家都在陰影下如履薄冰般地復蘇之時,中國則史詩般地高歌猛進:GDP增速達到9.4%,同時,中國逐漸拉近與日本經濟總量上的差距,向著世界第二大經濟體迅速靠攏。
然而,這種“大水漫灌”的救市方案并非沒有成本。“4萬億”之后,更多的貨幣進入了房地產市場,為房價打開了上漲的通道。而大規模的基建投資,也讓地方政府背上沉重的債務。此外,粗放型的增長模式在“4萬億”的刺激下,結構性問題更加凸顯,產能過剩的苦果要今后10多年來消化。
從此,對政府救市的反思和依賴成了中外的明顯分化的兩個流派。
中國在消化“4萬億”的過程中,對“放水”政策愈發警惕;而美國為代表的國家,卻對這種突破自我約束的手段“上癮”,形成“路徑依賴”,讓實體經濟低迷,金融市場膨脹。更嚴重的是,資產收入與勞動收入差距更加拉大,進一步加劇了收入分配不平等,讓社會陷入動蕩。
三、企穩:全球“大放水”中的獨特身影
引子:2020年,在美國看來“大而不能到”的恒大陷入債務危機,卻沒有政府“兜底”救市,也沒有引發系統性金融風險和恐慌。這背后,是中國堅定的政策自主性。
2020年的新冠疫情,再次打亂了全球經濟的正向節奏。
為了遏制疫情對經濟的深度撕咬與侵害,美聯儲前所未有地啟動了無限制量化寬松政策,開始了“直升飛機撒錢”。美聯儲以充分就業之名義大開貨幣閘門,讓聯邦政府盡情借錢,擴表的規模和速度都超過了2008年金融危機。截至2021年4月份,美聯儲總資產達到了7.5萬億美元,占GDP的比重達到了35%的歷史性高位,極度瘋狂。
隨后,全球數十個國家跟隨美聯儲開啟了寬松貨幣政策,并整齊劃一地實施了大規模的財政刺激計劃,國債、信用債的發行規模創出歷史新高,各種減稅舉措接連推出,多種政策的合力聯動,終于讓世界經濟開始顯現回升曙光。
但是,中央銀行反復救市,導致金融市場的信貸及貨幣持續泛濫,泡沫和通脹風險開始顯現。美國勞工部數據顯示,美國今年10月消費者價格指數(CPI)同比上漲6.2%,超過5.8%的預期,創下1990年以來的新高。無奈之下美聯儲開始啟動QE退出計劃。此外,全球債務水平飆升,2020年增加了17萬億美元,達到275萬億美元,從而拖累復蘇前景。
所謂“莫比烏斯環”,就是將一條帶子的一頭反轉180度然后把兩頭粘接起來,此時帶子能將正反面統一為一個面,形成無限循環往復的幾何特征。當前美國和全球的絡社會中,對于蕭條的恐懼,對于放水的依賴,正如莫比烏斯環一般無盡往復不斷循環。
但中國走出了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保持穩健的貨幣政策和積極的財政政策,不搞大水漫灌,定向支持小微企業,保證生產和就業。更重要的是,中國政府采取堅決、果斷的措施,有力控制住疫情,保證了人民的身體健康,也給經濟發展注入最珍貴的活力。
這種積極的作為同國外“躺平”的姿態和“興奮劑”式的刺激相比,產生了截然不同的效果。疫情最嚴重的時候,中國也曾出現關于“財政赤字化”的討論。但最終,我們還是沒有跟隨美國祭出這架“撒錢”的大飛機,展現了大國經濟擔當,也給經濟的恢復發展提供了珍貴的政策空間。
同時,中國牢牢堅守不發生系統性金融風險的底線,加強不良資產出清,加強金融監管和風險隔離。如今,隨著中國金融開放程度的加深和利率市場化改革,人民幣國際化的進程也加速向前。這時,保持貨幣政策的自主性,對提升人民幣的信用尤為重要。在這個開放的故事中,中國用逐漸提升的國力,找到了自己的話語權。當前,雖然逆全球化浪潮不時成為影響世界貿易格局的不穩定因素,但保持開放幾乎是唯一發展的選項。融入世界經濟的大海,匯入主流,逐漸引領發展浪潮,金融開放天地寬。
從蓄力到跟隨再到沉穩應對,這是中國自己的節奏。
逆全球化趨勢下,中國更應該閉關修煉內功,同時以更開放的態度迎接全球產業鏈重構帶來的挑戰。
卡塔爾多哈,中國加入世貿組織簽字儀式上的那支筆,今年11月走進第四屆進博會。此時距離中國加入世貿組織已經20年。
入世20年,中國經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過去20年時間,中國用數據證明了自己是整個地球村里經濟“科目”的“優等生”:經濟總量從世界第6位沖到第2位,服務貿易從世界第11位上升到第2位,貨物貿易和對外直接投資更是躍居第一位,利用外資也穩居發展中國家首位。
“如果沒有中國,世界貿易組織就不是世界貿易組織。”世界貿易組織總干事伊維拉用這句話,點出了中國在全球貿易體系中扮演的關鍵角色。在加入世貿組織的過程中,中國實施了貿易自由化的各種措施,消除了許多非關稅壁壘,加入世貿組織有關改革補充了中國正在進行的外商投資開放進程。

入世20年來,中國與世界分享了繁榮,全球的貿易伙伴從中國貿易量提升、進口增長中獲益頗豐。在過去20年里,世界貨物貿易總額將近翻了一番,而中國貨物進口增長了近6倍。
同時,中國致力于促進貿易往來,學習世貿組織的經驗,更好地融入多邊貿易體制,尤其是為不發達國家提供了廣泛的支持。
但如今,經濟全球化遭遇了逆流,自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以來這種變化趨勢尤其明顯,而疫情更加劇了這個局面。
重構產業鏈
隨著中美貿易摩擦加劇,加之2020年以來的疫情沖擊,貿易保護主義、單邊主義、霸權主義來勢兇猛,全球化遭遇了強勢的逆流。
當前逆全球化趨勢明顯:全球出口占全球GDP比例開始下降,主要是出口部分在降;與此同時,像是美國也在提升關稅稅率,筑高貿易壁壘。
如今,世界主要國家都力圖自主生產關鍵商品,強化本國制造業和基礎設施,減少對國際市場的依賴。這意味著世界市場的重要性將萎縮,即世界貿易與GDP的比值不斷下降,貿易壁壘將顯著提高。與此同時,大國競爭的意識將會強化,各國都更加強調本國利益優先。
國家集團將形成區域化市場,如歐盟市場、歐亞大陸市場、美洲市場、非洲市場等等。
這一切,都導致我們原來基于全球價值鏈分工而形成的全球化生產布局發生很大的變化。
大變局下,中國的供應鏈、產業鏈的調整不僅僅要被動地應付,還應該主動提升全球價值鏈的地位,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雖然許多國家基于安全的考量將使產業鏈向區域化和本土化方向發展,但短期內,全球產業鏈和供應鏈體系難以發生逆轉性的變化。不過貿易摩擦和疫情的催化,會加劇國家間的結構性變化,各國更多地開始強調自主可控,選擇轉向“內循環經濟模式”,涉及民生以及國家命脈的戰略產業重要性提升。
從中長期來看,產業鏈的遷移和重構或將提速,全球產業鏈的布局邏輯也將發生改變。未來部分產業將考慮縱向整合以縮短供應鏈條,本土化與區域化價值鏈加速形成。
然而,將產業鏈完全遷回一國本土幾乎不可行。未來的發展趨勢將是,對于關鍵產業鏈(如醫療行業) ,部分大國或將在周邊建立比較完善的產業鏈條,使供應商多元化。同樣的零部件在多國生產,小國繼續參與大國主導的區域產業鏈,謀求產業升級和經濟發展。
當前全球制造業正加快邁向智能化時代,世界主要國家紛紛圍繞核心技術、頂尖人才、標準規范等強化部署,力圖在新一輪國際科技和產業博弈中掌握主動權。
制造業智能化主要表現為制造業的數字化、自動化、網絡化、集成化和信息化過程,其中信息化和數字化是重點。制造業的設計、生產、管理、服務等整個產業鏈環節都趨向于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這使得智能制造成為新工業革命的主攻方向。
麥肯錫全球研究所曾預測未來出現的12個最具顛覆性的科技趨勢,分別是移動互聯網、知識型工作的自動化、物聯網、云計算、高級機器人、全自動和幾乎全自動的車輛、下一代基因組學、能源儲存、3D打印、高級材料、高級油氣勘探和采集技術、可再生能源。這些領域的發展正一步步改變人類的生產生活,同時這些突破性技術將繼續創造新產品、新需求、新業態和新模式,為經濟社會發展提供史無前例的驅動力。
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技術發展應用將成為全球產業分工新格局的“博弈改變者”。正如人類歷史上經歷過的工業革命都是以技術革命為關鍵先導動力一樣,以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技術為代表的一系列新興技術的發展和擴散應用,將把人類社會帶入新的工業革命時代。
新技術變化導致不同生產要素的相對重要性發生變化,進而導致不同國家間的資源優勢發生變化,最終影響著新的產業分工格局的形成。
產業的數字化進程還將帶來產業思維模式的改變。疫情期間,商場、電影院、餐館、旅游景點等熱門消費場所基本關停,但得益于數字經濟,網購、直播、手游等數字化消費在疫情期間出現新增長,新零售行業出現新變化;以直播、會議、錄播等各種形式開展的數字化教育開始蓬勃發展起來;金融服務也開展線上服務,存款、養老金、大病保險、公募基金、理財產品等各種全資管品類在互聯網金融公司和各金融機構的App上線……
總之,AI、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等新一代信息技術正有效支撐起電子商務,不斷促進3D網絡購物、實體店自助結算、無人超市24小時營業等業態的發展,能夠更加匹配人們的個性化消費需求。新增需求還將不斷影響現有業態,同時激發大量創新業態,促進生產生活朝著數字化、智能化方向發展。
堅持開放
與此同時,中國仍會在全球產業鏈當中占據非常重要的一環。中國是全球產業鏈的中心,巨大的國內市場也確保中國產業基地的作用不會被削弱。
發達國家在很多環節上不具備成本優勢,最終的結果一定是分工合作,形成新的區域集聚的模式。發達國家+周邊的發展中國家,這種模式既解決了成本的考慮,發展中國家可以發揮成本優勢,也解決了風險的考慮。
中國全產業鏈的比較優勢明顯,如果看海關出口數據會發現統一編碼的8 000多種產品,中國每種產品都有出口,這是中國全產業鏈能力的體現。同時,中國各地出現了產業的集聚,比如,潮州的玩具、邢臺的羊絨,這樣的產業集聚分工有利于專業化生產,可以減少成本,也有正向的溢出。更關鍵的是,中國市場的規模經濟對外資有明顯的吸引力。14億人口的消費能力,不斷擴張的中等收入群體,都是巨大的市場。
疫情之下,企業加強了風險意識,把全球產業鏈的風險放在了更重要的位置上。同時,也降低了企業在這個時候進行產業鏈轉移的機會成本。此外,疫情還加速而且加強了政府的干預,必然會加劇未來國際政治思潮對立的成分,這也會造成國際的風險。這種風險會引導企業的預期,并影響到經濟鏈上,改變企業在產業鏈的組織行為,導致全球產業鏈的重構。
有專家稱,應該理性看待重構,堅持開放,通過自由貿易協定、雙邊投資協定制度化與外部世界的環境,對沖風險。
堅持市場化改革,提高市場制度的質量,產業鏈越高端越依賴于制度。降低國內成本和各種風險,包括社會風險、經濟風險,整合國內市場,擴大國內市場優勢。改變通過出口參與全球產業鏈的方式,可以加強投資,通過投資到其他產業鏈中心實現資本收益,這可以緩解國內環境資源壓力,也可以實現包容性增長。
這種重構對中國有利有弊,中國需要理性直面變遷,因時制宜,通過投資方式參與其他產業鏈,通過要素市場改革解決就業和收入分配相關的問題。要警惕中國經濟內卷化趨勢,堅持開放,堅持國內市場一體化改革。要堅持通過擴大開放、積極開展國際經濟合作來應對美國產業鏈去中國化和中國產業鏈去美國化。
在逆全球化現象下,應該積極構建由中國主導的新一輪的全球化規則,推動中國企業積極參加全球價值鏈的國際合作與治理,支持中國企業走出去。包括“一帶一路”倡議合作,推進數字絲綢之路的建設,在未來全球的競爭中占據有利的地位。
歷史和實踐已經證明,中國“入世”,順應歷史前進的潮流,符合時代發展的邏輯,實現了中國與世界的共贏。
2001年11月10日,卡塔爾多哈世貿組織部長級會議上的木槌落定,批準中國加入世貿組織。一個擁有世界近五分之一人口的發展中大國,自此開啟了深度參與經濟全球化的進程。歷史和實踐已經證明,中國“入世”,順應歷史前進的潮流,符合時代發展的邏輯,實現了中國與世界的共贏。
國際經濟新格局
WTO自1995年正式建立以來,一直是世界多邊貿易體制的組織和法律基礎,是多邊貿易談判的場所,為世界貿易爭端提供解決機制。然而近年來,其宗旨與現實運行的結果相距甚遠,“談判職能陷入癱瘓”,幾乎沒有達成令人稱道的成果;WTO的上訴機構也因為法官人數不足而于2019年12月陷入“停擺”的尷尬境地,部分國家只能通過“多方臨時上訴仲裁安排”暫時維持世界貿易組織爭端解決機制的運轉,維護著多邊貿易體制的穩定性和可預期性。
WTO目前面臨的困境與其先天不足的設計缺陷密切相關。WTO是協調多邊貿易關系、解決貿易爭端以及規范國際貿易競爭的制度規則。既然是制度規則,那么由其導致的利益分配格局就必須與參與制定制度規則的博弈各方的相對實力格局相匹配,任何認為其受益與“相對實力”不符的想法都會導致“變革”的訴求。
WTO規則作為上層建筑,是經濟全球化發展到一定階段的必然產物,反映了世界各國經濟相互依賴程度逐步加深的情況下,加強合作和協調的訴求,同時也是各國(或國家集團)基于實力對比,對世界貿易利益進行保護、協調與再分配的意志體現,是強弱較量的結果并最終體現強者意志,因此WTO規則制定之初主要反映了西方發達國家的利益。
在西雅圖“千年回合”貿易談判中,美國就力圖以自己的價值觀念、行為準則、經濟和政治模式作為國際談判原則和框架,構造國際貿易格局,后因遭到多數成員的反對而作罷。
隨著越來越多的發展中國家參與國際分工,它們在全球經濟中的地位不斷提高,開始要求多邊貿易體制應當更加公平、更加包容、更能反映發展中國家利益。已有的WTO規則已經不能反映世界各國目前的相對實力對比,對其進行改革成為必然。而WTO協商一致的談判決策機制導致談判需要付出較高的交易成本,這直接造成決策效率低下,多個談判回合都不能取得最終成果。
WTO改革的爭論將會一直存在
經濟全球化大大改變了二戰后形成的國際經濟格局。2008年的金融危機席卷全球經濟,進一步加劇了全球經濟失衡,加之國家間實力對比變化和新冠肺炎疫情的蔓延,加強全球經濟治理的呼聲日益高漲,這無疑會反作用到WTO改革上。
WTO改革是各成員權利和義務的再調整,其本質是規則制定的主導權之爭,是霸凌和平等之爭,是發展與反發展之爭,在發展中國家地位及特殊和差別待遇問題上的表現尤為突出。
毋庸諱言,最初WTO規則就是由西方發達國家主導制定的。關貿總協定的起草者已經在具體文本中充分體現了自身利益,即使其原有的國內立法或協議與關貿總協定有不符之處,大多也根據“祖父條款”規則進行了豁免。在現有既定的WTO框架下,以中國為代表的發展中國家通過艱苦奮斗,經濟發展速度很快,改變了國際經濟格局。
在此情況下,西方發達國家試圖通過主導WTO規則的修訂,繼續維持對自己有利的利益分配格局。貿易爭端機制問題亦然。面對世界貿易組織的裁決結果,美國對自己當年努力建立起來的爭端解決機制非常不滿,通過不斷阻礙上訴機構大法官的任命,成功逼停了世界貿易組織的上訴機制。世界貿易組織上訴機構的停擺是多邊貿易體制面臨現實危機的突出標志。
不尊重發展中國家“和平發展”的基本權利,只是濫用國家安全例外條款,基本上也就堵住了WTO各成員權利和義務再平衡的大門。在此之前,WTO改革的爭論將會一直存在。
持續擴大開放與世界共贏
20年,中國的發展春潮澎湃,成就舉世矚目:對全球經濟增長的年均貢獻率接近30%,經濟總量從世界第6位上升到第2位,貨物貿易從世界第6位上升到第1位,服務貿易從世界第11位上升到第2位,利用外資穩居發展中國家首位,對外直接投資從世界第26位上升到第1位......一路攀升的排名,見證了中國人民埋頭苦干、頑強奮斗的發展足跡。
20年,中國言必信、行必果,與世界相互成就。一個十億級人口規模的經濟大國加入世貿組織,極大拓展了全球貿易發展空間,為經濟全球化注入巨大動能。中國憑借產業優勢和資源稟賦,大幅降低了生產成本和消費品價格,為提升全球福祉做出了突出貢獻。二十載,從學習融入到參與引領,國門越開越大的中國,以自身發展激活世界經濟的一池春水。

這20年,是中國深化改革、全面開放的20年,是中國把握機遇、迎接挑戰的20年,是中國主動擔責、造福世界的20年。中國不僅交出了一份開放自信的答卷,也收獲關于未來發展的重要啟示。
20年積極融入,中國以對外開放贏得發展機遇。中國全面履行入世承諾,關稅總水平由15.3%降至7.4%,低于9.8%的入世承諾。在服務領域,中國承諾在2007年開放9大類100個分部門,而實際開放接近120個分部門。在履諾基礎上,中國持續推出新舉措:海南自由貿易港跨境服務貿易負面清單已出臺,自由貿易試驗區改革創新不斷推進,外資準入持續放寬,營商環境繼續改善……開放,已成為當代中國的鮮明標識。
融入世界經濟是歷史大方向,中國經濟要發展,就要敢于到世界市場的汪洋大海中去游泳。盡管遇到過風浪漩渦,但中國在漩渦中學會了游泳。相通則共進,相閉則各退。從區域性開放走向全方位開放,從要素流動性開放走向制度性開放,從自我開放到與貿易伙伴間的相互開放,開放帶給中國開闊視野和多元韌性,中國用行動向世界宣示,只有開放融通才能共同抵御風浪。
20年進取有為,中國以參與全球化贏得競爭主動。中國順應全球化大潮,更大范圍更深層次地融入國際大循環,成為貿易大繁榮、投資大便利、人員大流動、技術大發展的獲益者,并日益成長為經濟全球化的重要貢獻者。正是在融入時代大潮的過程中,中國培育了世界上規模最大、門類最全、配套最完備的制造業體系,成為全球供應鏈產業鏈價值鏈上不可或缺的一環。今日中國,已連續12年成為全球第二大進口市場。中國的市場,正邁向“世界的市場”“共享的市場”“大家的市場”。
當前,世界百年變局和世紀疫情交織,單邊主義、保護主義抬頭,經濟全球化遭遇逆流。面對挑戰,中國選擇“站在歷史正確的一邊”,積極參與全球治理。“中國擴大高水平開放的決心不會變,同世界分享發展機遇的決心不會變,推動經濟全球化朝著更加開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贏方向發展的決心不會變。”在第四屆進博會開幕式上,三個“決心不會變”,再次讓世界聽到中國強音。
20年擔當盡責,中國以捍衛多邊主義推動全球發展。中國恪守國際貿易規則,積極維護以世貿組織為核心的多邊貿易體制。從積極參與二十國集團等多邊平臺,到發起成立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金磚國家新開發銀行等多邊機構;從推進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到推動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中國始終堅持多邊主義促進世界經濟發展。世貿組織前副總干事易小準說,中國既是多邊貿易體制的受益方,也是多邊貿易體制的貢獻者。
20年立己達人,中國以互利合作與世界共享發展。今天的中國,每分鐘進出境貨物價值達6 000萬元人民幣;在華的外資企業超過100萬家;面對疫情沖擊,2020年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貨物貿易額仍達1.35萬億美元,中歐班列開行量首破“萬列”大關;前三屆進博會,累計意向成交額約2 016億美元.......一串串數字,體現出中國舉足輕重的地位和與世界互利共贏的胸懷。
見出以知入,觀往而知來。站上新起點,中國將把握經濟全球化發展大勢,繼續以開放的心態、求變的智慧與世界共同攜手成長,共建開放型世界經濟,推動人類走向更加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