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璇,傅俊杰,陳 紅,毛華松
(1.重慶大學建筑城規(guī)學院,重慶 400030;2. 重慶市城市管理局,重慶 401121)
公園文物是城市文物的重要組成部分,主城都市區(qū)公園中的文物具有公共性、開放性以及可達性上的突出展示優(yōu)勢,廣泛地實現了文物在社會教育上的功能。公園文物既是公園文化建設不可或缺的資源,又對公園產生一定程度的空間依托,而在城市公園的建設中往往忽視了公園與文物之間的耦合關聯性,造成公園文物保護與公園文化主題性之間協調性差等問題。因此,如何通過文物活態(tài)保護利用增強公園文化主題,激發(fā)城市公園作為展示城市歷史文化的公共空間活力,成為研究的關鍵。本文從地理分布的角度對研究對象進行限定,以重慶主城都市區(qū)文保單位定點定位規(guī)劃資料為依據,從宏觀、中觀、微觀識別其公園文物價值,進而以渝中區(qū)為例,通過對城市公園文物本底的調查,探討公園文物空間分布特征和存在的現狀問題,并將其放在城市和公園的耦合視角之下來思考文物保護,提出適宜性的活態(tài)保護策略,對于當下城市公園綠地文化氛圍建設和社會價值提升具有重要意義。
本文基于重慶主城區(qū)的文物保護規(guī)劃以及相應文獻資料收集、實地調研,對重慶市主城都市區(qū)公園文物保護單位進行分類、分級的統(tǒng)計梳理,從中確定位于公園中的文保單位數量,并對主城九區(qū)進行分區(qū)統(tǒng)計,按照文物類型進行分類,厘清公園文物在城市文化遺產保護中的地位。進而通過公園文物的價值識別,依據公園文物在城市文化、公園主題以文物本體內涵3個方面,從宏觀、中觀、微觀價值3個層次,對公園文物價值進行系統(tǒng)認知。
首先對重慶市主城都市區(qū)公園文物的數量、等級、區(qū)域分布情況進行分析。需要說明的是,由于未定級文物的資料信息不全,因此對于重慶市主城都市區(qū)整體而言,統(tǒng)計分析對象為已被評級的文物保護單位。根據重慶市文化保護規(guī)劃相關資料,主城都市區(qū)共有文物保護單位405處,其中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共31處,市級文物保護單位110處,區(qū)縣級文物保護單位264 處。其中,位于公園中的文保單位數量分別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5處,市級文物保護單位15處以及區(qū)縣級文物保護單位22處,總共62處,占文物總數的15%。從公園文物的總體上看,渝中區(qū)、巴南區(qū)、南岸區(qū)和沙坪壩區(qū)作為老重慶的核心范圍,在主城都市區(qū)公園文物的占有量是比較多的,占總公園文物的69%。其中沙坪壩區(qū)占有最多的國家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渝中區(qū)占有最多的市級文物保護單位和區(qū)級文物保護單位(圖1),為歷史文化遺存較多的老城區(qū)。并且通過分析對比發(fā)現,主城區(qū)的國家級文物,有90%都在歷史公園內或通過公園的形式來進行展示和保護(圖2),可見公園的歷史文化價值與文物建筑的聯系密不可分。
其次,沿用《中國文物古跡保護準則》(2015)中對文物的分類,將公園文物分為以下幾種類型:古遺址、古墓葬、古建筑、石窟寺及石刻、近現代史跡及代表性建筑。從這些類型在每個區(qū)中的數量占比可以得到:近現代重要史跡及代表性建筑占重慶主城都市區(qū)公園文物總量的92%,且古遺址的數量為0(圖3),顯示了重慶市主城都市區(qū)公園文物具有一定的偏向性,并非類型均衡。但是“近現代重要史跡及代表性建筑”本身就是一個比較寬泛的類別,包含許多小類且數量龐大,如“重要史跡”中包含紀念碑、防空洞、銅像等等,因此這個類別的重點在于對“近現代”的強調,表明了重慶市主城都市區(qū)公園文物多為“近現代”時期,即開埠前后時期以及“陪都”抗戰(zhàn)時期,承載著對該時期社會情況的展示,是重慶城市近現代地域文化特征的表達,對本文進一步思考利用文物構建相關公園文化主題具有一定啟示。

圖1 重慶市主城都市區(qū)公園文物保護單位分級統(tǒng)計

圖2 重慶市主城都市區(qū)文物在公園內外的占比

圖3 重慶市主城都市各區(qū)公園文物數量
公園文物與城市文化、公園文化關系密切,是重慶某區(qū)域或某段事件的歷史見證,具有重要的歷史價值;在知識的傳播、文化精神的傳承、社會凝聚力的產生等方面具有一定的社會價值;體現了不同的民族文化、地區(qū)文化和宗教文化等多樣性的文化價值,公園文物本身還具有藝術價值、科學價值等。
首先就宏觀價值層面而言,公園文物是重慶城市文化的實物見證和重要彰顯方式。一處文物古跡實際上就是某一歷史時期文明的載體。文物古跡作為一種特殊的有價值的可利用的環(huán)境資源,是從事科學研究、進行愛國主義教育和革命傳統(tǒng)教育、建設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的珍貴文化資源[1]。以周勇為代表的重慶市地方史研究會專家學者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和充分的論證,提出了重慶歷史文化體系包含巴渝文化、三峽文化、移民文化、抗戰(zhàn)文化、統(tǒng)戰(zhàn)文化、革命文化六大文化類型,并得到了重慶市委市政府的采納。因此,我們以文物最為突出的歷史作用或價值作為判斷依據,分類梳理出可以代表這六大文化的公園文物(表1)。可見每種城市文化類型都有相應的公園文物作為見證,其中抗戰(zhàn)文化的公園文物數量最多,反映出在重慶市的六大文化體系中抗戰(zhàn)文化具有相當的代表性和主導性,彰顯了獨具特色的城市文化內涵。

表1 重慶市主城都市區(qū)文化類型及其文物文物代表統(tǒng)計
其次就中觀價值層面而言,公園文物的活化是城市公園文化建設品質提升重要途徑。以渝中區(qū)包含文物保護單位的5個公園為例(表2),并以公園中展示的導覽圖為準,將公園景點進行統(tǒng)計,分析公園文物所占景點的比例,發(fā)現文物在公園景點中占有相當重要的比例,例如李子壩公園中文物占景點的比例高達62.55%,鄒容公園中文物的占比達到50%。這兩個公園的主題文化建設也是較為突出的,這不僅是從實質上體現了文物對公園的重要性,也是從文化精神上體現了文物在公園中發(fā)揮的價值。因此,在公園文化建設的過程中,文物的活態(tài)保護是不可缺少的甚至是極為重要的一環(huán)。將文物保護與景點建設聯系起來,有助于營造公園主題文化氛圍。

表2 重慶市渝中區(qū)公園景點與文物的關系
最后就物微觀層面而言,公園文物是文物保護及擴大其影響力的最佳選擇。就文物本身而言,公園的屬性提升了它被更多暴露在社會關注下的可能,側面上起到群眾監(jiān)督的作用,能夠使文物得到更好的保護;可達性、公共性、開放性的大力提升也使文物具有的歷史、藝術、科學三大核心價值被放大。因此,將文物保護與公園建設協同發(fā)展,不僅對文物起到了更好的保護作用,也更好地利用并發(fā)揮了文物的價值。
渝中區(qū)屬重慶主城九區(qū)之一,作為重慶市政治、經濟、文化以及商貿流通中心,是巴渝文化、抗戰(zhàn)文化以及紅巖精神的重要發(fā)源地。它既保留著老重慶的味道又體現出新重慶的繁華,可以說是重慶的文化縮影之一[2]。因此,筆者將代表重慶文化的渝中區(qū)作為典型研究對象,并對渝中區(qū)的公園文物按照保護級別和文物類型進行統(tǒng)計。總結公園中所具文物的分布特征,根據分布數量、關聯性強弱進行分類闡釋。從宏觀整體上的關聯性、公園文化的主題性、文物保護本體3個層面,對存在的保護問題進行總結。
按保護級別統(tǒng)計,渝中區(qū)共有公園文物27處,包括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處,市級文物保護單位10處,區(qū)級文物保護單位1處,另外,還有14處的未定級文物保護點。按所屬公園統(tǒng)計,分別是鵝嶺公園8處、佛圖關公園5處、人民公園3處、鄒容公園1處、李子壩抗戰(zhàn)遺址公園10處,其中2處國家級文物保護單位都位于鵝嶺公園,不僅說明了公園內的文物價值高,也側面說明了公園在歷史文化方面的重要地位;另外,李子壩抗戰(zhàn)遺址公園雖然有10處文物點之多,但只有1處為區(qū)級文物保護單位,其余9處都為未評級文物點。

表3 渝中區(qū)公園文物類型統(tǒng)計
按文物類型統(tǒng)計(表3),在渝中區(qū)的公園文物中,有86%屬于近現代重要史跡及代表性建筑,充分彰顯了渝中區(qū)近現代豐富的歷史遺存。在“近現代重要史跡及代表性建筑”這個大類中,根據功能用途分為相應的中類如政治機構、居住建筑、金融建筑以及其他史跡和建筑,其中在使用的政治機構和金融建筑現大都用作辦公,如鵝嶺公園中的澳大利亞公使館舊址和國民政府軍參議院舊址,李子壩抗戰(zhàn)遺址公園中的交通銀行學校舊址和交通銀行辦公樓舊址。用作居住建筑大多是采以文創(chuàng)的形式,如李根固舊居、飛閣、劉湘公館(圖5)。
在渝中區(qū)5個具有文物分布的公園中(圖6),鄒容公園僅有1處文物;佛圖關公園的5處文物中雖然存在關帝廟-佛圖關石刻(古跡線索),佛圖關白骨塔-蔣介石題刻(抗戰(zhàn)遺址線索),楊闇公烈士銅像(紀念線索)的不同線索,但公園坡度高,高差大,園路狹窄,造成文物之間的可達性很低;鵝嶺公園的8處文物中,飛閣-石繩橋-桐軒石室為私家園林線索,防空洞-飛閣-桐軒石室-蘇軍烈士墓為抗戰(zhàn)遺址線索,澳大利亞公使館舊址-土耳其公使館舊址-丹麥公使館舊址為公使館舊址線索,文物之間的可達性高;人民公園的3處文物中,人民公園防空洞掩體-重慶市消防人員殉職紀念碑為大轟炸遺址線索,四川革命先烈紀念碑為紀念線索,文物之間的可達性高;李子壩抗戰(zhàn)遺址公園10處文物均為抗戰(zhàn)遺址線索,文物之間的可達性高。

圖5 渝中區(qū)近現代重要史跡代表性建筑類型及分布

圖6 渝中區(qū)公園文物現狀調研圖
由此可根據文物在公園中的數量、文物之間關聯性線索強弱程度以及可達性高低情況,可以將文物在公園中的空間分布分為3種類型:分散獨立型、組團關聯型和整體關聯型(圖7)。分散獨立型指數量為一處或兩處及兩處以上不具有關聯性線索或具有一定關聯性線索但可達性困難的分布類型;組團關聯型則指數量為兩處或兩處以上,具有多條關聯性線索且可達性容易的分布類型;整體關聯型是指數量為兩處或兩處以上,整個公園作為整體,具有一整條連貫的線索且可達性容易的分布類型。如鄒容公園和佛圖關公園為分散獨立型,鵝嶺公園和人民公園為組團關聯型,李子壩抗戰(zhàn)遺址公園為整體關聯型。

圖7 渝中區(qū)公園文物空間分布特征模式
公園文物的整體關聯性弱。就宏觀角度而言,重慶全城由一條東北至西南方向的山脊線劃分為上半城和下半城,上半城位于北部,用地平坦、進深寬廣、地勢較高,下半城用地狹長、高差大、臨江地勢低[3]。由于重慶特殊的山地地勢,從空間上割裂了公園文物之間的路徑關系,渝中區(qū)公園之間的聯系較弱,從而導致整體關聯性不足。比如鵝嶺公園、佛圖關公園以及李子壩抗戰(zhàn)遺址公園,雖然這3個公園的距離十分相近,但是分別孤立存在,公園文物保護發(fā)展的關聯性不強,沒有形成整體串聯的保護利用模式,物理空間上的割裂也造成了人的心理感知與認同之上的隔閡。

圖8 鵝嶺公園文物線索

圖9 佛圖關公園文物分布
公園文化的主題不突出。究其原因,可以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公園本身承載的文化類型復雜導致公園的主題性不突出,比如鵝嶺公園,其有多條文化的線索,如抗戰(zhàn)遺址和紀念點所體現出的抗戰(zhàn)文化、禮園舊址所代表的巴渝文化等,且由于相同文化類型的文物之間的弱聯系使得游人的難以形成深刻的公園游賞記憶(圖8);另外一種則是公園整體缺乏對文化的認知和重視從而導致公園文化主題缺失,例如佛圖關公園,該公園的文物中除楊闇公烈士銅像和佛圖關石刻位于公園的主軸線上,其余文物均非常隱蔽,難以被發(fā)現。文物與公園文化關系的割裂導致了佛圖關公園歷史文化氛圍的缺失等問題(圖9)。
公園文物的保護問題。首先是原真性問題,中國對原真性的理解更偏重于追求完整“原狀”的真實而不是體現歷史延續(xù)和變遷的真實“原狀”[4]。中國文物古跡保護中長期遵循“不改變文物原狀”的原則。公園文物保護措施與方式有待加強與改進,目前大多數保護方式為原址保護、掛牌保護等,沒有深入挖掘文物個體的特征。例如鵝嶺公園中的桐軒石室,其保存狀況較好,但由于路徑的設置和相關指引標識解讀的缺失,使得人跡鮮至,人們難以領略到其中的歷史文化內涵。還需重視對易受自然災害侵蝕破壞的公園文物的預防工作,重視文物與人的活動之間的關系,考慮空間與游人活動的互動聯系。此外,根據對渝中區(qū)的現場調研可知,公園文物評級存在不足,目前公布的文物保護單位數量和渝中區(qū)豐富的抗戰(zhàn)陪都文化底蘊是不相符的,沒有很好地反映渝中區(qū)文物的真實狀況,其他相關文物點保護值得關注。盡管在2010 年重慶市通過的《重慶抗戰(zhàn)遺址保護利用總體規(guī)劃》對 182 處尚未定級的抗戰(zhàn)遺址實施了統(tǒng)一掛牌保護[5]。由于未定級不可移動文物數量大、分布廣、布局分散,尤其因為未定級別,在城市建設中往往成為忽視、甚至破壞的對象,因此,不可移動文物的定級仍然十分重要和迫切[6]。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文物保護法》規(guī)定,“未定級不可移動文物與已定級的文物保護單位一樣,未向文物主管部門報批,任何單位和個人都不許對其破壞和拆除”。就統(tǒng)計結果而言,未定級文物保護點占公園文物總數的一半,即一半的公園文物未得到有力保護。需要結合其他文物點的信息進行整合,提供關聯性、集聚性的整體活態(tài)保護。
就公園文物的空間分布角度而言,加強公園文物聯動關系。整合城市歷史文化資源,將城市中點狀分布的文化景觀整合為有機關聯的群落[7]。在渝中區(qū)公園文物中,鵝嶺公園、佛圖關公園以及李子壩抗戰(zhàn)遺址公園的文物空間分布較為接近,可設置路徑連接,在加強各公園文物聯系的同時,也增強公園文物體系的整體性。同時,考慮到重慶的山地特征,各公園間的聯系不應僅僅是平面上將路線相連接,還要考慮可達性、豎向及視線等多方面聯系。如李子壩至鵝嶺公園的近代文物線,可整理融合沿線的歷史文化與當代景觀,并將文物點、歷史街區(qū)串聯起來,增強公園文物的整體性。
就公園文物的特色文化角度而言,打造串聯特色文化的公園文物廊道(圖10)。通過統(tǒng)計分析得知,在渝中區(qū)的公園文物當中,代表抗戰(zhàn)文化的最多,其次為革命文化。因此,應重點打造以抗戰(zhàn)和革命為特色主題的文化廊道,繼續(xù)強化渝中區(qū)公園文物整體認知。將零散分布的文物整合,以探尋文物文化價值在區(qū)域層面的最大化利用。就淺層次而言,即串聯相似文化的相關文物點,以塑造一條完整的文化體驗廊道。如將佛圖關公園白骨塔,鵝嶺公園飛閣、防空洞、蘇軍烈士墓,李子壩抗戰(zhàn)遺址公園劉湘公館、交通銀行舊址,人民公園重慶消防人員殉職紀念碑納入“抗戰(zhàn)公園遺產廊道”,系統(tǒng)地考慮渝中區(qū)抗戰(zhàn)類文物,提升整體感知。

圖10 渝中區(qū)公園文物聯動廊道初步構建
以公園文物特色為基礎,加強公園文化建設,打造文物公園品牌,構建歷史名園。文物保護的最終目的是傳承文脈、弘揚精神、倡導價值、傳遞觀念[8]。分析各公園的公園文物特色與主要線索,形成各公園獨有的歷史名園文化主題。如鵝嶺公園文化主題——重慶園林典型代表的歷史變遷。
基于文物價值識別進行公園文物體系規(guī)劃,并分體系展開特色營造。對園內文物進行價值識別并分類,挖掘關聯性較強同類文物間的聯系,通過主題園區(qū)劃分、簇群建設、線路連接等方法,使其形成體系,并就體系特色進行設計。如鵝嶺公園禮園線、公使館舊址主題園區(qū)等體系規(guī)劃。
加強各公園文物體系間的關聯以及公園文物和公園建設間的關聯。尋找園內各文物體系間的關聯,并用適當的方式表達關聯,聯動文物點,還原歷史場景,使園內各體系形成整體主題文化,強化整體感知,在提升文物原真性基礎上增強文物內涵文化空間在公園的主體地位。
注重公園文物原真性保護,所有保護措施都必須遵守不改變文物原狀的原則。文物保護的目的是真實、全面地保存并延續(xù)其歷史信息及全部價值。保護的任務是通過技術的和管理的措施,修繕自然力和人為造成的損傷,制止新的破壞[4]。與此同時,文物古跡的價值與其所處的歷史、地理環(huán)境往往具有密切聯系,因此文物古跡周邊環(huán)境風貌的原真性保護也是不容忽視的[1]。不改變原狀是文物古跡保護的要義,需要真實、完整地保護公園文物在歷史過程中形成的價值及其體現這種價值的狀態(tài),有效地保護公園文物的歷史、文化環(huán)境,并通過保護延續(xù)相關的文化傳統(tǒng)。
公園文物需展開相應的活態(tài)保護。公園文物不能單一地靜態(tài)保護,應該加強人和文物的互動交流,在保護的前提下使公園文物“活”起來。“活態(tài)”是指文物不僅具有“文物”的屬性,是歷史與文化的見證,同時也具有原始的使用功能,在現代社會中仍然持續(xù)發(fā)揮著重要作用。公園文物既要保護其文物的原始屬性,也要為適宜現代社會的發(fā)展需求對其進行充分利用。保存良好的建、構筑物類文物應在保護的前提下盡可能延續(xù)其使用功能;無法延續(xù)使用功能的文物以及展示性文物應通過景觀設計、交互設計等手段使其與人產生互動;破壞較為嚴重的文物應展示其前后變化以及遭受破壞的原因,使人們了解該文物變化的動態(tài)過程,同時激發(fā)人民保護文物的意識。如鵝嶺飛閣改造為咖啡館、澳大利亞公使館用作辦公樓等文物活態(tài)保護方法。
公園文物是城市地域性歷史文化的見證,具有重要的歷史、社會和文化價值,對于城市文化的傳承和公園文化品質提升有積極的意義。本文探討了重慶市主城都市區(qū)公園文物在城市文化、公園主題文化以及文物本體3個層面的價值,對主城區(qū)公園文物的概況及其價值識別進行了初步討論,并以渝中區(qū)為例分析了公園文物的分類特征與現狀問題,將其分布特征總結為分散獨立型、組團關聯型和整體關聯型三種模式類型。提出從宏觀上構建多元聯動廊道的體系、中觀上利用文物營造公園主題文化、微觀上規(guī)范各類文物保護措施,以促進渝中區(qū)公園文物的活態(tài)保護。文章對城市公園文物保護價值識別和策略進行了初步的研究,對于重慶主城區(qū)城市公園建設起到了拋磚引玉的作用,對當下城市公園文物的保護工作,以及利用城市公園文物提升城市整體文化、優(yōu)化公園資源品質提供了參考和可選擇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