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 健
(黃淮學院 經濟與管理學院,河南 駐馬店 463000)
2012年黨的十八大報告明確提出“堅持走中國特色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道路”, 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積極推進以人為核心的新型城鎮化。城鎮化是生產力發展的必然,是衡量一個國家或地區現代化程度的重要標志之一,有利于解決農業、農村、農民問題、推動區域協調發展,對于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加快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具有重大現實意義和深遠歷史意義。2012年以來,我國城鎮化保持了相對較快的增長速度,2011年末,常住人口城鎮化率為51.27%,2019年中國城鎮化率突破60%,年均提高1.09個百分點。
與傳統的城鎮化相比,新型城鎮化不僅注重速度提升、規模增大和空間擴張,更是一種以人為本、規模和質量并重的新模式,具體包括人口遷移、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和城鄉統籌發展三個方面。城鎮化穩步推進過程中,隨著農民可支配收入的增加,消費條件隨之提升,對金融服務提出了更高要求;城鎮化建設中基礎設施建設,需要強大的資金支持;農業現代化發展中的涉農貸款、個人及小微企業的融資問題,均要求全面而充足的金融支撐,城鎮化為金融服務開辟了新空間,作為平等、優惠為所有群體提供全方位金融服務的普惠金融在城鎮化發展中起著重要的作用。2015年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明確提出堅持發展普惠金融,但普惠金融發展中存在一系列問題,諸如金融機構覆蓋率低、城鄉金融服務差異、小微企業金融服務存在業務短板等,這些問題是否影響了城鎮化進程的穩步推進,城鎮化與普惠金融發展之間是否形成良性互動,這些都是推進城鎮化過程中需要解答的問題。
梳理現有文獻,關于本題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新型城鎮化、普惠金融及兩者關系研究三個方面。
其一,新型城鎮化研究。新型城鎮化的提出及其在我國各地實踐中的全面應用,引起了學術界的關注和共鳴。研究包括新型城鎮化的內涵、特征、作用、動力機制、發展路徑和發展模式等。不同學者基于的研究視角和研究方法不同,對上述內容的研究結論也不盡一致。但研究普遍認為,新型城鎮化以提升城鎮化質量和水平為目標,是中國經濟快速發展的重要動力之一,其強調以人為本、城鄉統籌、集約發展、結構優化及社會和諧的城鎮化發展模式。鄧晰隆等[1](2020)從城鎮化過程中農民“轉移的空間”“轉移的意愿”和“轉移的動機”三個維度對城鎮化模式進行類別劃分,并以此為基礎提出了供地方政府在推動城鎮化由“高速發展”向“高質量發展”正確轉變過程中選擇的政策建議。曹貴雄[2](2020)研究了邊境口岸輻射城鎮化,提出了培育互市型、口岸型和跨境經濟合作型三個層次的沿邊城鎮發展模式體系。
其二,普惠金融研究。最初的研究集中在對普惠金融內涵和目標的討論上,2006年聯合國開發計劃署在中國開展扶貧開發項目時指出,普惠金融的基本特征是旨在為社會各個階層和所有群體提供全方位、平等、有效的金融服務。Beck[3](2007)認為普惠金融在為社會所有人提供金融服務時,尤其關注的是以往被忽略的貧困、弱勢群體,賦予他們平等享受金融服務的權利。這些群體往往被傳統金融排斥在外,要實現貧困減緩,首先就要解決金融排斥問題,因此,發展普惠金融是減緩貧困、實現社會協調發展的有效手段。后續研究更多集中在對普惠金融的實證研究及發展對策上,諸如普惠金融發展水平測度,研究認為可從金融服務的滲透性、金融服務的可獲取性和金融服務質量三個維度構建指標體系對普惠金融發展水平進行測度,具體指標稍有不同。張曉琳[4](2017),邵漢華[5](2017)均開展了相似研究。鄭秀峰、朱一鳴[6](2019)則增加了數字金融使用深度這一指標,提升普惠金融發展水平,需要從金融服務的廣度和深度兩方面加強,具體包括技術創新、產品創新和機構創新等。Dhrifi[7](2014)認為傳統金融并未為所有社會群體帶來福利,而普惠金融可以改善所有人的經濟狀況。吳國華[8](2013)認為農村金融是普惠金融發展的重要部分,良好的軟硬件基礎設施是發展農村普惠金融的前提和保障,主要包括農村融資擔保體系和土地權利法律保護制度的完善、農村信用體系和公共基礎設施建設等。潘素梅、周立[9](2015)認為導致農村普惠金融發展差距的主要原因是農村金融機構可持續發展的程度。胡靜、姚鳳閣[10](2016)認為農村金融機構在普惠金融與商業金融之間徘徊搖擺,影響了普惠金融的減貧效果。張正平等[11](2019)從普惠金融視角,構建了新型農村金融機構目標瞄準的指標體系,實證研究了相應的影響因素,為“精準扶貧”目標下,農村新型金融機構發展提出了相應的對策。趙健[12](2020)研究認為普惠金融通過為農戶提供農業生產和創業資金,為農戶提供教育貸款以及保護農戶金融權益等方式,有效改善了農村金融環境,減緩農戶貧困程度。
其三,新型城鎮化與普惠金融研究。國內學者對于兩者間關系研究的成果較少,主要集中在實證研究方面。徐洋[13](2019)借助系統GMM模型和門檻效應模型實證研究了普惠金融發展對新型城鎮化建設的影響。結果顯示,普惠金融發展對人口城鎮化、產業城鎮化均存在顯著的正向促進作用,而對土地城鎮化卻存在顯著的抑制作用;普惠金融發展對新型城鎮化建設存在顯著的門檻效應。童靜[14](2019)利用2006—2016年全國31個省區市的面板數據,剖析了普惠金融、新型城鎮化對城鄉收入差距的影響,實證結果發現三變量間存在顯著的空間自相關性,中西部影響城鄉差異程度的因素存在顯著差異。黃燕輝[15](2019)則采用聚類分析法,以廣東省為例,研究了同樣問題,研究認為普惠金融發展有助于縮小城鄉收入差距,而城鎮化卻擴大了城鄉收入差距,但城鎮化的負效應在逐漸減弱,鄭錦波[16](2018)也得到相似結論。
作為人口大省和農業大省,河南省整體城鎮化水平較低,城鎮化基礎配套設施不健全、城鄉二元經濟結構明顯、產業結構亟待優化升級、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存在差異,新型城鎮化發展過程中出現的問題較為突出和典型,因此本文以河南省為研究對象,研究普惠金融與城鎮化之間的互動關系,探尋二者之間協調發展的有效途徑。這對于認識河南省城鎮化現狀,進一步提升新型城鎮化水平,充分發揮普惠金融的作用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普惠金融以其高滲透性和高包容性滿足了城鎮化過程中基礎設施建設、公共福利等各個方面的資金需求,較好實現了資源的合理配置。依據城鎮化的內涵和特征,可以從人口轉移、產業結構調整和城鄉統籌發展三個方面分析普惠金融對新型城鎮化的作用機理。
普惠金融支持人口城鎮化,使轉移成為可能。其一,普惠金融提升了城市吸引力,普惠金融改善了城市的硬實力,為城市建設提供充足的資金支持,使得城市基礎設施更為完善,城市功能更為齊全;帶有公益性的普惠金融可以有針對性地設立社會保障制度,提升城市軟實力,使遷移到城市的農村居民在醫療、教育、就業、養老等方面得到一定程度的保障,增加新遷入市民的歸屬感,激發農村居民向城市轉移的積極性。其二,普惠金融將農民從土地上解放出來,使得向城市轉移成為可能。傳統農業生產是一種粗放式的生產模式,機械化水平不高、生產率低下,農民往往靠生產性經營收入維持生活,生計被束縛在土地上,而普惠金融極大程度上解放了生產力,改變原有生產方式,提升土地生產率,加速了人地分離,推動農村居民向城市遷移。其三,普惠金融的普及化滿足了遷移人群在城市立足的金融需求,較短時間內解決其就業、住房、上學和醫療等系列問題,使遷移人口對城市的依賴度不斷增強。
普惠金融協調產業關系,使產業結構趨于合理化。當前中國經濟發展對第二產業依賴較強,而對農業和第三產業扶持不足,這是因為農業生產周期長、風險大、科技含量低、土地生產率不高,金融資金難以有效流向農業部門。普惠金融通過小額貸款,使農民可購置現代農業機械、獲得農業技術培訓機會,顯著提升生產率,支持農民創業,拓寬收入渠道,讓農村合作社、家庭農場等經濟組織獲得更多資金支持和發展空間。第三產業中包含大量中小企業,這些企業涉及行業多、還貸能力有限、違約風險高,普惠金融針對性的金融產品和服務,可增加這些企業獲得信貸資金的機會,緩解其貸款難問題。新興產業具有廣闊的發展前景,是國民經濟未來的主導產業,但新興產業發展需要一個過程,在其逐步擴展的萌芽期,信用風險是較高的,金融機構出于這一考慮,往往會出現“惜貸”行為。普惠金融以連續的小額貸款形成對新興產業的資金支持,扶持新興產業萌芽期順利發展,發展壯大新興產業,使產業結構不斷優化升級。
普惠金融縮小城鄉差異,實現城鄉統籌發展。城鄉統籌發展的實質,就是讓農村居民和城市居民無差異地享受社會福利和社會文明發展成果。城市和農村不一樣的生產要素稟賦,導致了城鄉二元經濟結構和城鄉非均衡發展。有意識、有傾斜地發展農村普惠金融,加大對農村基礎設施建設、公共服務設施和社會福利的資金投入,縮小城鄉軟硬環境差距;同時,公益性的普惠金融加大了農村小微企業扶持力度,激發農民創業的積極性,增加農民收入,也有利于城鄉統籌發展。
普惠金融發展水平體現在可獲得性、人口滲透程度和使用有效性三個方面。鑒于上述原因,同時考慮數據的可獲取性,本文構建可反映普惠金融發展水平的指標體系如表1所示,共包含8個可測指標。其中,金融服務的可獲得性由農村居民存貸款情況反映,金融服務的人口滲透程度由金融機構數量、從業人員數以及保險的深度和密度反映,金融服務的有效性則采用居民存款余額占GDP的比重和居民貸款余額占GDP的比重來反映。
數據來源于《河南省統計年鑒》《河南省金融運行發展報告》及國家統計局網站,因普惠金融這一概念的提出是2005年,故本文樣本空間選擇2006—2018年。

表1 河南省普惠金融指數的指標體系
從現有文獻看,測度普惠金融發展水平的測算方法,主要包括因子分析法、變異系數法、專家打分法等。為消除主觀隨意性導致的誤差,本文選擇因子分析法,全部結果均在SPSS22.0中運行。
首先對因子分析的適用性進行檢驗,檢驗結果顯示KMO統計量為0.744,巴特利特球度檢驗統計量對應的概率P接近0,說明表1中的變量可以做因子分析。采用主成分分析方法對原有8個變量提取特征根,前兩個特征根可解釋原有8個變量總方差的88.556%,各權重分別為53.962%和34.594%,計算兩個因子的得分,利用兩個因子進一步計算2006—2018年河南省普惠金融發展水平。
采用因子分析法,基于表1指標體系,計算出2006—2018年河南省普惠金融發展指數趨勢圖如圖1所示。從圖1可以看出,樣本空間內,河南省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大致呈上升趨勢,2012年之后增速大幅度提升,這與國家層面的相關政策基本是一致的,自2010年之后國家對普惠金融的重視程度逐年提高,2013年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正式提出“發展普惠金融,鼓勵金融創新”,2016年普惠金融是G20第十一次峰會的重要議題之一。同時,我們也看到2017年出現拐點,2018年呈現“跳水”狀。導致出現該現象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表1構建的指標體系與現實存在差異,表1中的指標體系是基于傳統金融業務構建的,而沒有考慮普惠金融中互聯網發展狀況。近幾年互聯網金融快速發展,深度和廣度均有了很大提升,截至2018年底,互聯網普及率接近59.6%,移動支付成為日常支付工具,數字信貸、理財、保險、征信等形式不斷涌現,很大一部分金融業務是通過網絡完成的。

圖1 2006—2018年河南省普惠金融發展指數趨勢圖
文中選擇城鎮化率作為城鎮化發展程度的代表值,出于分析需要該變量記為“CZ”,同時將普惠金融發展水平變量記為“FH”。人口指標是衡量城鎮化率最為通用的方法之一,實證研究部分即以城鎮人口占總人口比重來表示城鎮化率。
普惠金融和城鎮化兩指標均為時間序列數據,分析兩者間關系需要對其平穩性進行檢驗,采用單位根檢驗結果如表2所示,本部分數據處理在Eviews9.0中進行。表2顯示,兩變量原序列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均是不平穩的,但一階差分是平穩的。

表2 普惠金融與城鎮化單位根檢驗結果
因為普惠金融和城鎮化兩指標都是平穩的,因此可進一步通過格蘭杰因果關系檢驗判斷兩者之間是否存在統計上的因果性,并作為實際因果關系的參考。檢驗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河南省普惠金融發展與城鎮化率的格蘭杰因果檢驗
表3結果顯示河南省普惠金融發展是城鎮化率的格蘭杰原因,同樣城鎮化率也是普惠金融發展的格蘭杰原因,兩者之間是雙向的格蘭杰因果關系。這說明,普惠金融與城鎮化發展之間存在顯著的互動關系,相互影響渠道是暢通的,普惠金融發展有助于解釋城鎮化率的未來變化,城鎮化率也有助于普惠金融發展解釋的未來變化。從統計量概率值P的大小來看,相比較而言,普惠金融助推城鎮化發展的作用更為顯著一些,城鎮化發展對普惠金融的“倒逼”機制仍有提升空間。
1.脈沖響應分析
利用VAR模型可以進一步分析普惠金融發展與城鎮化率兩者構成的系統,在受到沖擊時發生的動態變化。根據最小信息準則,確定VAR模型最優滯后階數為2,估計出的2階自回歸模型(VAR)所有特征均在單位圓內,說明VAR模型是平穩的,故可在該VAR 模型基礎上進行脈沖響應以及方差分解分析。
圖2上圖是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對城鎮化率的脈沖響應函數圖,下圖是城鎮化率對普惠金融發展水平的脈沖響應函數圖。由圖2可以看出,普惠金融對城鎮化發展的沖擊具有正向響應,在3期有輕微調整,在5期達到最大值,隨后收斂,6期后基本是平穩的,波動很小。城鎮化率在未來時期內對普惠金融沖擊響應也是正向的,3期達到最大值,4期有一短暫調整,5期后響應敏感度降低,6期后波動降低,基本趨于穩定。對河南省而言,普惠金融與城鎮化兩者之間存在正向的相互促進作用,作用周期基本保持在6期。

圖2 脈沖響應函數圖
2.方差分解
VAR模型的基礎上建立預測方差分解,可考察一個變量對另一個變量影響變化的貢獻度,結果如表4所示。方差分析結果顯示,普惠金融發展的方差有很強的慣性,滯后10期時對自身的影響依舊高達約84%;城鎮化對普惠金融的影響在5期時達到最大,6期后基本穩定,影響基本保持在16.5%左右;普惠金融對城鎮化率的影響在3期時達到最大,高達61.0273%,7期開始基本穩定,大致保持在40.5%左右。預測方差分解說明,普惠金融與城鎮化率之間存在互動關系,普惠金融發展對城鎮化率的影響遠遠高于城鎮化率對普惠金融的影響,兩者間的互動關系存在滯后性,相比較而言普惠金融的作用更為直接迅速。

表4 普惠金融發展與城鎮化率的預測方差分解
文章以河南省普惠金融發展和城鎮化率2006—2018年的數據為樣本,構建了普惠金融發展水平的指標體系,采用因子分析方法測度了河南省普惠金融發展水平;隨后,利用格蘭杰因果檢驗分析了普惠金融與城鎮化率之間的格蘭杰因果關系,結果顯示兩者間存在雙向格蘭杰因果關系;最后借助VAR模型進一步分析了兩者的動態變化特征,發現普惠金融發展與城鎮化率的相互影響均為正效應,相比較而言普惠金融的作用更為直接迅速,其對城鎮化率的作用遠遠高于后者對其影響,兩者間的互動關系存在滯后性,大約在2—3年作用顯現。
在上述實證研究的基礎上,結合河南實際,可從如下幾個方面助推普惠金融與城鎮化之間良性互動關系的形成。
其一,全面持續發展普惠金融,提升金融服務城鎮化水平。首先,政府應加大扶持力度,從政策上傾斜普惠金融發展。通過利率、稅收等系列政策有效扶持、積極引導,提升金融機構實施普惠金融的熱情。進一步完善金融市場供給、需求以及監管等方面的法律體系,通過法律法規約束保障資金流向人口轉移、產業調整和城鄉統籌發展等方面,確保普惠金融對城鎮化發展起到實質性作用。其次,金融機構要在工作中踐行“普惠”理念,廣為宣傳普惠金融相關的政策、產品、服務和流程等,讓每一個農戶和涉農組織能夠較為全面地清楚了解和認識普惠金融,增加其獲得金融服務的可能性。從廣度和深度方面推動普惠金融發展,提高金融機構的覆蓋面,增設營業網點、擴大經營規模和工作人員數量,大力發展數字金融,增加貧困農戶獲得金融服務的便利性。最后,務必要持續發展普惠金融。實證顯示普惠金融對城鎮化的作用會持續6期作用,這種正向效應是長期的,切不可一看到取得成績,就減弱發展普惠金融的支持力度,政府應長期引導普惠金融的進一步發展,為城鎮化發展持續增力。
其二,完善征信體制系統,保障城鎮化建設的資金需求。城鎮化建設中一部分資金需求不能得到及時滿足,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處于弱勢產業的農業、服務業中的中小企業和新興產業等不具備傳統金融機構所要求的信用抵押擔保條件,因此無法從金融機構順利獲得貸款。普惠金融的貸款主體更為微觀,這是其與傳統金融最大的區別之處,因此對企業和個人的信用尤為關注。金融機構應積極探索不斷完善切實可行的征信體系,諸如借助數學模型融合信息、健全信息數據庫、簡化風險評估系統等,一旦構建了完善的征信體制,對個人和中小企業便有了嚴格的標準約束,金融機構在發放貸款時就有章可循,能夠較為準確地評價貸款風險;貸款主體就有可能獲得合理的信貸價格,擁有自身發展和創業的機會,從而保障城鎮化建設的順利推進。
其三,創新普惠金融產品和服務,實現城鎮化發展與普惠金融發展的良性互動。從普惠金融對城鎮化的作用機理可以看出,城鎮化過程中無論是人口轉移、產業結構調整還是城鄉統籌,都需要便捷的融資服務和資金支持。實證結果顯示普惠金融與城鎮化之間存在雙向格蘭杰因果關系,且均為正效應,但城鎮化對普惠金融的推動效應作用不強,其“倒逼”的良性循環尚未形成。因此,金融機構應根據城鎮化發展的資金需求特征,不斷創新,設計人性化、便捷化的金融產品、擴大資金支持規模、提升資本運行效率,最終形成城鎮化與普惠金融同步發展的良性互動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