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勢的理論生成機理在于:制度的目標邏輯上,堅持崇高性與現實性的統一;制度的理念邏輯上,堅持人民性與公正性的統一;制度的創設邏輯上,堅持原則性與具體性的統一;制度的變革邏輯上,堅持絕對性與相對性的統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形態由于堅守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而具備社會主義制度的固有優勢,又在體現為社會主義制度自我完善性的“守正創新”中生發出新的多重優勢。
關鍵詞: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勢;理論邏輯
中圖分類號:D61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2-7408(2021)02-0048-05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特別委托項目“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本質特征研究”(2020MYB006)的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朱海濤(1981-),男,河南新鄉人,中國社會科學院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河南工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國家理論。
中國創造了生產力長期快速發展和社會長期穩定的“雙奇跡”,在全球抗擊新冠肺炎疫情中的突出表現更讓世人矚目,這些成就充分體現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明顯的優越性,引發了國內外學者的廣泛討論。目前,學術界的相關探討多集中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勢的表現領域,以及這些優勢和治理效能的關系等現象層面,而對于這些制度優勢的生成邏輯,也即對其生成的規律性和必然性的闡釋還很不充分,以至于有些論者(特別是一些國外學者)對中國制度優勢的穩定性和可持續性心生懷疑。我們認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之所以能表現出多方面的比較優勢,深層原因恰在于制度邏輯科學管用[1]。從制度生成的角度看,制度邏輯包括理論、實踐和歷史等多重邏輯,其中理論邏輯作為指引性邏輯直接決定了制度的性質和特征,構成影響制度效能的源生性關鍵變量。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在堅持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基礎上不斷發展的馬克思主義“活板”[2],探究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勢生成的理論邏輯,必須從馬克思主義理論及其中國化中去尋找。
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目標邏輯:崇高性與現實性的統一
一定的制度目標是制度運行的價值旨歸和內在規定性,決定制度的性質與建設方向。既堅定遠大目標,“革命理想高于天”;又立足實際,堅持問題導向,明確制定并一步步實現各個歷史時期具體的現實制度目標,是中國共產黨在不同歷史時期制度建設中積累的寶貴經驗,也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勢的目標源泉。
以改造社會制度為使命的馬克思主義,是徹底批判性與審慎建構性的統一體。它運用唯物史觀和唯物辯證法,一方面對資本主義社會的內在矛盾和運行規律進行深刻、徹底的揭示與批判,另一方面在分析資本主義社會的發展趨勢時,用嚴密的邏輯推理和科學抽象,審慎地“發現新世界”。正如馬克思所說:“我們不想教條式地預料未來,而只是希望在批判舊世界中發現新世界。”[3]7建立“自由人聯合體”,實現每個人自由而全面的發展,是馬克思主義對未來社會生產組織形式和制度形態的概括,是這種“新發現”的邏輯結果。這一對未來社會組織制度形態的“新發現”,基本依據是在生產力不斷進步基礎上,人類社會生產方式的不斷前進性變革以及社會組織方式的變革:最初的社會形式是“人的依賴關系”(起初完全是自然發生的);第二大形式是“物的依賴性”為基礎的人的獨立性;最后形式是人擺脫前兩類依賴性基礎上的“自由個性”[4]。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這樣表述這一人類制度形態的崇高價值目標:“代替那存在著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資產階級舊社會的,將是這樣一個聯合體,在那里,每個人的發展是一切人自由發展的條件。”[5]53這種代替是人類社會生產方式變革的必然,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規律使然。在這一人類社會由必然王國向自由王國飛躍的自然的歷史進程中,“工人階級不是要實現什么理想,而只是要解放那些在舊的正在崩潰的資產階級社會里孕育著的新社會因素”[6]159。在這些新的社會因素的不斷解放中,人類自身也自然地不斷獲得解放。
當然,“自由人聯合體”這樣一個理論邏輯和科學抽象中的制度目標,在具有天然的崇高性和實現歷史必然性的同時,也不可避免地帶有描述意義上的典型性、抽象性和純粹性的特點。既然“歷史過程中的決定因素歸根結底是現實生活的生產和再生產”[3]591,這就需要作為工人階級先鋒隊的無產階級政黨在具體的歷史時段不斷賦予制度目標以現實性。這種現實性首先表現在崇高制度理想要和某個具體國家、具體民族的歷史文化基礎、生產力發展水平和社會發展程度相適應,進而確定階段性的現實目標,“只要它們不和這個或那個國家當前的直接的條件聯系起來,那就不僅是無用的,而且是有害的”[3]459。其次表現在把崇高的制度理想化為人民可以看得見的、摸得著的實實在在的具體目標,激勵他們通過現實的行動為之奮斗。
中國共產黨人從誕生起就是最高綱領與最低綱領的統一論者。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進程中,一代代共產黨人一方面堅守“自由人聯合體”這一崇高的制度理想,另一方面又制定并接力實現了一個又一個具體歷史階段的制度目標。從推翻“三座大山”,到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再到逐步實現共同富裕,社會主義事業在制度目標崇高性與現實性的統一中,不斷地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正是在這些不斷勝利的進程中,社會主義制度理想與制度現實之間的距離不斷拉近,制度優勢在制度體系的漸進完善中逐步彰顯。
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理念邏輯:人民性與公正性的統一
制度理念是制度所體現出來的價值追求和觀念判斷,像靈魂一樣貫穿制度構建和運行的始終。國與國之間的制度競爭,表面上看是制度形式和制度績效的競爭,其實潛藏其背后的是制度價值理念的競爭。“自由人聯合體”這一崇高制度目標的核心要素是一個個的“自由人”,這就決定了在逐步實現人的自由而全面發展的各個社會階段,“人”必將成為社會主義制度理念環繞的“圓心”。
文藝復興之后,新興資產階級及其啟蒙思想家為沖破教會和神學思想的束縛,開始為人正名,把人置于現實生活的中心。不過資產階級思想家所說的人是自然的、物質的人,是脫離了一切社會制約的“抽象的人”。在批判地繼承前人思想成果的基礎上,“現實中的個人”構成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的邏輯基礎和價值指向。馬克思認為:“人不是抽象地蟄居于世界之外的存在物。人就是人的世界,就是國家,社會。”[7]3“現實的人”和“抽象的人”是有根本區別的,其要害在于:現實生活中,由于難以找到“人”(指沒有任何社會關系的抽象人,即人的一般),進而所謂天賦“人”權、“人人”生而平等就都化為虛無了。更為重要的是,資產階級抽象的人本主義忽視了人對物質生活資料的依賴,看不到人的社會性及其對人性的制約。現實是:在資產階級所有制下,剝削是普遍的,人民群眾陷入對物的依賴的泥潭,權利和利益缺乏基本保障,自由和尊嚴常常淪為破滅的幻想。
“人”是哲學上一個抽象的類概念,“人民”則是一個政治概念。在馬克思主義的經典文本中,從“現實的個人”,到“人民”,特別是其話語體系中“人民”與“群眾”的結合,使得這一抽象的政治術語由于被賦予階級屬性的意味而變得更為具體。這種具體性表現在兩個方面:首先,“人民”一詞的內涵和指稱在不斷變動中獲得具體。恩格斯在批判海因岑的文章中,第一次將當時構成德國“人民”的群體做了具體限定,即無產者、小農和小資產者[7]661。后來,毛澤東明確指出:“人民這個概念在不同的國家和各個國家的不同的歷史時期,有著不同的內容。”[8]205他還通過“人民—敵人”的解析框架,具體指出了我國不同歷史時期人民和敵人的具體范圍。其次,“人民”這一政治術語在共產黨人強調“人民性”中獲得具體。馬克思主義信仰體系下的“人民性”指的是堅持人民至上、以人民為中心的價值追求與價值立場。習近平指出,“人民不是抽象的符號,而是一個一個具體的人”[9],共產黨人堅持人民性,就是要把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作為自己一切工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在中國,“黨性和人民性從來都是一致的,統一的”[10]。中國共產黨的價值觀、執政觀與人民的利益和意志是統一的,它們的固化形態就是中國制度。人民群眾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創造主體、權力主體、利益主體、評價主體和監督主體。“中國之制”的根本優勢在于它是“人民之制”。
促進社會公平正義是共產黨人的又一核心價值追求。馬克思主義認為,公正意味著權利與義務的均衡狀態,“沒有無義務的權利,也沒有無權利的義務”[6]227。之所以會出現權利與義務的分離現象,其根本原因在于,權利與義務是在一定社會關系中存在的,它們的主體都是“人”,由于階級社會中人的階級地位不同,導致履行義務的人并不是享有權利的人。正如恩格斯所說:“它(階級社會)幾乎把一切權利賦予一個階級,另一方面卻幾乎把一切義務推給另一個階級。”[11]那么,為了使權利和義務的主體不致分離,只有一條途徑,那就是消滅階級。怎樣才能消滅階級差別?只能通過消除生產資料占有上的不公,也就是只能以公有制最終代替私有制才能實現。可見,私有制是社會不公正的制度性根源。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以公有制的主體地位為經濟基礎的,這就為實現真正的社會公正奠定了社會制度基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通過公有制的主體地位,保證人民現實的主體地位,人民性與公正性在人民根本利益與意志的真正實現中獲得統一,這種統一性構成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勢的根本源泉。
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創設邏輯:原則性與具體性的統一
制度的創設問題應從制度的起源和本質說起。“全部人類歷史的第一個前提無疑是有生命的個人的存在”[7]519,制度的前提當然也是現實的人。有了人,必然產生人們之間的交往,進而在交往中產生一定的社會關系,對這種社會關系的抽象化、規范化表達就是制度。不管是成文的法律制度,還是不成文的習俗制度,制度絕不是制定者人為創造的。正如馬克思指出的那樣:“他(立法者)不是在制造法律,……而僅僅是在表述法律”[12]。當然,制度創設者不只是簡單的“表述者”角色,他們是有主觀能動性的。實踐中,任何制度的創設都是合規律性與合目的性的統一。制度創設從根本上是依據客觀規律的,既定的歷史條件和現實的生產方式為制度創設者提供了選擇的基礎、空間和范圍。在這種客觀規律性的作用下,制度的具體形式、具體內容則有著強烈的主觀性。制度創設者的能動性可以使客觀規律起作用的前提、強度、方向等發生改變,從而造成不同的歷史結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作為“人民自己的作品”[13]40,在創設中不單體現出它的客觀規律性,還體現出它的主觀目的性;不僅要“求真”,還要“求善”。這種“合規律”與“合目的”的統一,在方法論上必然體現為制度創設上原則性與具體性的統一。
在實踐中,社會主義國家制度體系的創設是人民群眾在無產階級政黨的領導下,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把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理與本國、本民族的歷史文化基礎、現實條件結合起來的過程。在這一過程中,那些體現科學社會主義最本質要求、貫穿社會主義發展全過程的最根本的普遍性原理構成科學社會主義的基本原則。基本原則寓于基本原理之中,但又高于基本原理,是基本原理核心內容的高度濃縮。依據科學社會主義的豐富實踐,總結經典作家的相關論述,筆者認為,科學社會主義的基本原則應該包括:在生產資料公有制基礎上組織生產、對社會生產進行有計劃的調節、堅持共產主義政黨的領導、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掌握政權、社會通過分階段的發展逐步實現人的真正自由等。這些基本原則是馬克思主義對人類社會發展基本規律的揭示,反映了最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和意志,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根”和“源”。正如習近平所講:“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不能丟,丟了就不是社會主義。”[14]
堅守科學社會主義的基本原則,并把它作為革命、建設和改革實踐中的向導,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社會革命不斷取得勝利的基本經驗,也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勢的基本源頭。但是,即使馬克思恩格斯本人,也強烈反對將這些基本原則公式化或藥方化,都認為“這些原理的實際運用,……隨時隨地都要以當時的歷史條件為轉移”[5]5。其基本緣由在于,這些原則是根據特定的社會現實(主要是歐洲的現實)抽象概括出來的,“抽象本身離開了現實的歷史就沒有任何價值”[7]526。具體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創設中,我們以馬克思主義關于民族問題的學說為指導,根據中國民族關系的實際狀況,創設了民族區域自治制度;根據馬克思主義政黨學說,創設了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還有我們自主創設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基層群眾自治制度以及其他基本的文化制度、社會制度等。實踐證明,這些建基于本國具體國情和現實條件基礎上的制度或體制,大都在不斷增強的適應性中日益彰顯優越性。而看似符合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實則更多是從蘇聯簡單照搬的一些制度或體制,如經濟上以“大、公、純”為特征的單一所有制、高度集中的計劃體制等,大都在實踐中日益暴露出不適應性而逐漸成為革新對象。歷史的經驗和教訓都證明,在國家基本制度的創設中,科學社會主義的原則性如果離開了各個國家的具體性,必然會變成教條或公式而失去適應性。
總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創設,一方面矢志不渝地堅守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另一方面又力戒把這些基本原則教條化、公式化,而是根據中國具體實際、歷史文化傳統、時代要求對其加以創造性地運用和發展,使其在適應性中獲得具體性。這種制度創設過程中始終堅持原則性與具體性相統一的理論自覺,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勢的又一基礎性來源。
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變革邏輯:絕對性與相對性的統一
如前文所述,制度從本質上講是人們之間交往關系的產物,它的本來面目,“即人的自由產物”[13]40。人們在交往中產生的關系,既包括經濟關系,也包括政治、文化、社會關系等。經濟關系(主要是生產中結成的關系)的抽象化、規范化構成經濟制度,屬于經濟基礎的層次;而政治、文化、社會關系等的抽象化、規范化構成其他形態的政治、文化、社會制度,成為上層建筑的主要組成部分。由此,有些學者認為制度只是屬于上層建筑層面的概念[15],是值得商榷的。完整的制度體系由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相互聯系的兩個層次構成,是兩者的統一體。其實,在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那里,廣義的制度形態就是社會形態,兩個概念是基本通用的。列寧曾明確指出:“把各國制度概括為一個基本概念,即社會形態。”[16]社會形態當然包括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兩個層次,而且社會形態隨著生產力的發展必然發生變革,這是歷史唯物主義的一個基本原理。從生產力的發展,到生產方式和交換方式的變化,再到上層建筑的革命,并最終表現為社會形態(社會制度)的變革,這是人類社會發展的基本規律。社會主義制度形態也不例外,必須如恩格斯在《致奧托·馮·伯尼克》中指出的那樣,“把它(社會主義制度)看成是經常變化和改革的社會”[3]588。可見,制度是一個關系范疇,也是一個在不斷變化中存在的歷史范疇,隨著生產方式和交換方式的變化,制度的形式與內容也必然發生變化。制度的變革是絕對的,沒有所謂永恒的社會制度。正因如此,馬克思主義才把改造社會制度和變革生產方式作為根本使命。
在承認社會制度運動絕對性一面的同時,還應看到它和其他事物的矛盾運動一樣,也表現為“質”和“量”的統一。這里的“質”指的是社會制度形態的根本性質,在“度”的范圍內,社會制度不斷變革狀態下的部分量變不會引起整體社會制度性質的變化,從而表現為社會制度形態變革的相對靜止性。社會制度形態的形成與變革,必然意味著社會資源占有和配置格局的形成與變革,也就是一定利益格局的形成與變革。在階級社會中,統治階級為了維護既有的利益格局,必然千方百計控制或阻止社會制度的變革,特別是革命性的變革。那么,作為逐步消滅私有制和階級差別的社會主義社會,其制度形態的運動狀況又是如何,這是社會主義制度建立后亟待回答的理論難題。在這個問題上,蘇聯一些社會主義理論家曾經認為,社會主義制度建立后自然會完美無缺、無比優越,他們甚至直接否定社會主義社會基本矛盾的存在。這種想法不但理論上天真,而且在實踐中有害。后來,毛澤東在《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中,深刻闡釋了社會主義基本矛盾學說,為解釋社會主義制度變革是絕對性與相對性的統一提供了科學的理論依據。他指出,社會主義社會的基本矛盾與既往社會形態一樣,“仍然是生產關系和生產力之間的矛盾,上層建筑和經濟基礎之間的矛盾”[8]214。社會主義社會的進步性在于其基本矛盾總體上的相適應性和非對抗性。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也不在于其完美無缺,而在于可以通過不斷改革,在社會基本矛盾的運動中實現社會主義制度的自我完善。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的自我完善性具體表現為,通過“守正創新”堅持了“兩點論”:第一點是保持中國制度形態的社會主義性質,不能在變革中喪失“自我”,這是中國改革的底線,謂之“守正”;第二點是以社會主義制度的不斷完善為目標取向,通過主動、持續的制度革新,使其在絕對性的變革中適應社會生產方式的變化,適應人們交換關系的變化,謂之“創新”。背離了“第一點”,社會主義制度的變革必然會在喪失“自我”中走向邪路;不注重“第二點”,社會主義制度可能會逐漸變成一潭死水,由于缺乏活力而走向死路。因此,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變革必須堅持“守正創新”:“守”科學社會主義之“正”,“創”中國特色之“新”。通過實踐中的“守正創新”,把制度變革的絕對性與相對性統一起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才會日益顯現。
結語
我們在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的理論視域中,通過“四個統一”的粗線條勾勒,初步闡釋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勢生成的理論機理:實現作為統治階級的人民的“自由個性”始終是社會主義制度的價值旨歸和建設方向,這一崇高的制度目標在與中國不同歷史時期具體實際的結合中獲得現實性。在這些現實性制度目標的指引和激勵下,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不僅在社會主義制度體系的創設和變革進程中始終得以堅守,而且在體現為社會主義制度自我完善性的“守正創新”實踐中不斷獲得適應性。在這一制度構建和運行的整個過程中,作為馬克思主義最鮮明品格的“人民性”[17]如靈魂一般貫穿始終。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所具備的社會主義制度的固有優勢、以及在“守正創新”實踐中生發出的新優勢,突出顯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強大的生命力,是我們制度自信的基本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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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曉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