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雁冰 李丹慧



摘要:人口老齡化和人力資本水平提升是人力資源發展的兩大趨勢。人口老齡化會減少勞動力的有效供給,進而抑制經濟增長;人力資本水平提升則會提高勞動生產效率,進而促進經濟增長,并可通過增加勞動力的有效供給來“對沖”人口老齡化對經濟增長的抑制效應。采用2000—2017年中國31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的面板數據,運用動態系統GMM模型的分析表明:人口老齡化不利于就業增長,對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具有抑制作用;而人力資本水平提升有利于就業增長,對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具有促進作用;人力資本水平的提升可以弱化人口老齡化對經濟增長的抑制作用,產生“對沖效應”;從區域異質性來看,該“對沖效應”在經濟發展和人力資本水平較低的地區較強,表現為中部地區最強,西部地區次之,東部地區不顯著。在人口老齡化程度趨于加深的背景下,應轉變經濟發展方式,通過人力資本水平的持續提升來優化和提高勞動力供給結構和質量,進而弱化和抵消人口老齡化對經濟增長的不利影響,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
關鍵詞:人口老齡化;人力資本水平;勞動力供給;就業;勞動生產率;對沖效應;經濟增長
中圖分類號:F241;F124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674-8131(2021)01-0059-10
一、引言
勞動力是生產力三大基本要素之一,人力資源的數量、質量和結構都會通過勞動力供給影響經濟增長。從人類社會演進歷程來看,人力資源的發展具有兩個顯著趨勢:一是人力資本水平的不斷提升,二是人口老齡化程度趨于加深。以中國為例,根據《中國生育報告2019》的預測, 2018—2050 年,中國老年人口比重將從 12% 快速升至30%,65歲及以上人口將從17 億增長至39 億,每33個中國人中就會有1個65 歲以上的老人[1]。與此同時,隨著免費義務教育的全面實施和高等教育的普及化,中國的人力資本水平也顯著提高并還將持續提升。人力資本水平的持續提升和人口老齡化程度的不斷加深,都會對經濟社會發展狀態和模式產生深遠影響。隨著經濟發展水平的不斷提高,低生育率和人口壽命延長帶來的人口老齡化對中國經濟增長的負邊際效應逐漸顯現[2],并在一定程度上對經濟增長產生抑制作用[3-4]。有效應對人口老齡化對經濟增長的不利影響,有利于保持和推動經濟社會發展的穩定和繁榮。
人力資本的水平提升和結構優化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多為正面的。張勇(2020)分析認為,人力資本進步會顯著促進經濟增長[5];劉智勇等(2018)研究發現,人力資本結構的優化升級能夠推動技術升級和產業結構優化,進而顯著促進經濟增長[6];鄧翔等(2019)研究表明,人力資本水平與經濟增長呈現倒U型關系[7];但楊萬平等(2020)的研究發現,教育人力資本對綠色經濟增長的直接貢獻并不顯著[8]。而人口老齡化對經濟社會的影響是多方面的,有積極的,也有負面的[9],尤其是其對經濟增長的負面影響備受關注。對于人口老齡化對經濟增長帶來的負面影響,現有研究主要從生育政策、退休政策、人口遷移政策、老齡相關產業、社會保障制度等方面提出應對策略,而較少從人力資本積累的角度進行分析。比如:Uddin等(2016)和春燕等(2019)建議適當調整遷移人口管理方針、生育政策和移民政策,以緩解老齡化對地區經濟和社會的影響[10-11],汪偉(2017)則指出應努力達到最優生育率區間[12];封婷(2019)和葛延風等(2020)認為,要加強和改進老年醫療衛生服務體系,完善社會保障體系和養老服務制度,促進老齡相關產業發展,并發揮老年健康產業對經濟增長的推動作用[13-14];邱牧遠等(2020)認為,延遲退休可以帶動額外的人力資本投資激勵,短期可減少臨退休群體的福利損失,長期則有助于提高產出水平[15];郝福慶等(2019)認為,要從經濟社會發展的全局角度看待人口老齡化,從財富儲備、人才儲備、科技能力、養老體系、銀發產業、友好的社會環境等方面全方位構建應對老齡化的制度和政策體系[16]。
實際上,人口老齡化與人力資本水平之間具有很強的相關性。多數學者認為人口老齡化不利于人力資本投資和積累,如Hsu等(2018)認為人口老齡化加重了家庭的養老負擔,將擠占教育投資[17],并且這種擠出作用在農村家庭更為顯著(李宜航,2019)[18]。但也有研究認為人口老齡化有利于人力資本水平提高,如逯進等(2018)研究發現,老齡化會倒逼企業以技術和人力資本替代勞動和物質資本,進而加快人力資本的積累[19],而且人口老齡化會通過人力資本數量和質量效應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產生積極影響(劉成坤 等,2020)[20]。筆者認為,雖然人力資本水平的提升與人口老齡化程度的加深是相互影響的過程,但兩者的演變各自受不同因素的影響,是相對獨立的,而其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則是作用于同一生產要素——勞動力:人口老齡化會相對減少勞動年齡的人口數量,進而減少有效勞動力的供給,不利于產出增長;而人力資本積累會提高人口素質和勞動效率,進而增加有效勞動力的供給,促進產出增長。那么,人力資本水平提升帶來的有效勞動力增加,能否“對沖”人口老齡化帶來的有效勞動力減少對經濟增長的不利影響?是值得研究的課題。對此,本文采用中國31個省(自治區、直轄市)2001—2017年的面板數據,運用動態系統GMM模型分析人口老齡化和人力資本水平提升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及其“對沖效應”
“對沖”本是一個金融學HYPERLINK"https://baike.baidu.com/item/%E9%87%91%E8%9E%8D%E5%AD%A6/51188"\t"https://baike.baidu.com/item/%E5%AF%B9%E5%86%B2/_blank"術語,一般是指同時進行兩筆行情HYPERLINK"https://baike.baidu.com/item/%E8%A1%8C%E6%83%85/2010060"\t"https://baike.baidu.com/item/%E5%AF%B9%E5%86%B2/_blank"相關、方向相反、數量相當、盈虧相抵HYPERLINK"https://baike.baidu.com/item/%E7%9B%88%E4%BA%8F%E7%9B%B8%E6%8A%B5/10836550"\t"https://baike.baidu.com/item/%E5%AF%B9%E5%86%B2/_blank"的交易以規避市場風險。人口老齡化對經濟增長的直接影響就是有效勞動力供給的減少,而人力資本水平提升對經濟增長的直接影響則是有效勞動力供給的增加(勞動效率的提高可看作是在原效率水平下勞動數量的增長),本文借用“對沖”一詞,用“對沖效應”來描述這種由于反向作用于同一生產要素而產生的特殊的調節效應(通常將一因素對另一因素的作用產生的影響稱為調節效應),即人力資本水平提升對人口老齡化抑制經濟增長作用的弱化或抵消效應。,并通過中介效應模型驗證該“對沖效應”的勞動力供給路徑,同時進一步考察其區域異質性,進而從人力資本積累角度提出應對人口老齡化負面影響的政策啟示。
二、研究假說與實證方法
1.研究假說
人口老齡化程度的提高會降低社會總體的勞動參與率,勞動力市場中的適齡勞動力人口數量相對減少。根據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在一定技術水平下,勞動要素投入的減少會導致產出水平的下降,對經濟增長產生負向影響。同時,人口老齡化也會導致勞動年齡人口的相對老化,尚未退出生產領域的勞動者由于年齡偏大,勞動技能相對落后,其知識和技能更新的成本也較高,進一步加劇了有效勞動力的短缺,不利于經濟增長。根據內生經濟增長模型,人力資本水平的提升會帶來勞動力素質和勞動能力的提高,進而帶來社會勞動生產率的提高,從而提高產出水平。同時,隨著人力資本的積累,社會創新能力也會加強,進一步驅動經濟加速增長。因此,人力資本水平提升導致勞動生產率提高,使得企業可以減少對勞動力數量的需求,在促進經濟增長的同時帶來就業結構和質量的提高。
人口老齡化會造成勞動年齡人口結構的變化,減少有效勞動力的供給,從而降低產出水平。人力資本水平提升則可以有效提高勞動生產率,減輕生產過程中對勞動力的需求壓力,弱化有效勞動供給不足對經濟增長的不利影響。因此,從影響結果來看,人力資本水平提升會“對沖”人口老齡化對于經濟增長的負面作用,使經濟保持增長。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說:人口老齡化會減少有效勞動供給,進而抑制經濟增長;人力資本水平提升會通過提高勞動生產率增加有效勞動供給,進而促進經濟增長;人力資本水平提升可以通過勞動力供給路徑弱化人口老齡化對經濟增長的抑制作用,形成“對沖效應”。
2.模型設定
本文采用系統GMM模型進行實證檢驗。由于經濟增長具有連續性,在解釋變量中加入被解釋變量的滯后項,以考察動態效應;為避免回歸結果出現內生性的偏誤,選取被解釋變量的滯后二期作為滯后一期的工具變量。建立基準回歸模型如下:
3.變量說明與數據選取
被解釋變量:“經濟發展水平”用實際人均國內生產總值來衡量,將2000—2017年歷年的名義人均國內生產總值根據國內生產總值平減指數轉化為以2000年為基期的實際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剔除通貨膨脹因素的影響。
解釋變量:(1)人口老齡化程度用“老年人口撫養比”來衡量,在穩健性檢驗中用“老齡化率”進行替代。(2)人力資本水平用“在校生人數”來衡量,由于在校生人數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具有滯后性,采用其滯后一期項。
中介變量:“就業量”用各地區各年度的年末就業人數來衡量。
控制變量:(1)物資資本積累是經濟增長的前提,選取“資本存量”變量,參考張軍等(2004)和單豪杰(2008)的做法[22-23],利用永續盤存法進行測算。(2)控制政府干預對經濟增長的影響,選取“財政集中度”變量,用政府財政支出占GDP比例來衡量。(3)對外開放可以拓寬國際市場,帶來貿易增長,進而促進經濟增長,選取“外商投資”變量,用外商投資企業注冊登記投資總額占GDP比例來衡量。(4)城市化會帶動基礎設施與公共服務的發展,為經濟增長提供物質載體,選取“城市化率”變量,用城鎮人口占總人口比例來衡量。(5)“人口與折舊”用人口自然增長率與資本折舊率之和來衡量,相關文獻中資本折舊率差異較大(5%~17%),本文資本折舊率取值為10%。
各變量均取自然對數,具體測算方法見表1。
本文的實證研究樣本為2000—2017年中國31個?。ㄗ灾螀^、直轄市)的面板數據,所有數據均來自相應年度的《中國統計年鑒》、EPS數據平臺中的中國宏觀經濟數據庫、中國經濟與社會發展統計數據庫、中國勞動經濟數據庫以及各地區的統計年鑒,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計見表2。
三、實證分析結果
考慮到經濟增長的慣性,本文采用動態面板進行回歸分析;同時,為緩解異方差、自相關、內生性等問題,使用兩步系統GMM方法進行估計。
1.人力資本水平提升對人口老齡化抑制經濟增長的“對沖效應”
表3是全樣本的基準回歸結果。AR(1)的P值均小于005,并且AR(2)的P值均超過01;Arelleno-Bond檢驗表明各模型殘差不存在二階序列相關;Hansen檢驗和Sargan檢驗的結果均大于01,表明工具變量選取有效。被解釋變量的滯后一期作為解釋變量的系數均顯著為正,并通過1%的顯著性水平,說明經濟增長具有連續的動態變化特征??傮w上看,基于全樣本的動態面板兩步系統GMM模型可以有效估計變量之間的真實關系。
模型1中“老年人口撫養比”的系數在1%的統計性水平上顯著為負,表明人口老齡化對經濟增長產生了明顯的負向作用。模型2中“在校生人數”的系數在1%的統計水平上顯著為正,表明人力資本水平提升能夠有效地促進經濟增長。模型3中,所有變量均通過顯著性檢驗,擬合情況較好;“老年人口撫養比”和“在校生人數”的系數符號均未改變,而兩者交互項的系數顯著為正數,表明人力資本水平的提升會正向調節人口老齡化對經濟增長的負面影響,即人口老齡化對于經濟增長的抑制作用得到有效緩解,形成“對沖效應”。從控制變量對經濟增長的影響來看,除了“人口與折舊”外,其他變量均與經濟增長顯著正相關,與經濟理論相符,也表明模型分析結果可信。
用“老齡化率” 替換“老年人口撫養比”進行穩健性檢驗,結果見表4:“老齡化率”同樣與“經濟發展水平”顯著負相關,“在校生人數”同樣與“經濟發展水平”顯著正相關,兩者交互項同樣與“經濟發展水平”顯著正相關,表明本文研究結論具有穩健性。
2.人力資本水平提升“對沖”人口老齡化抑制經濟增長的路徑
表5的模型1估計結果顯示:“老年人口撫養比”與“就業量”顯著負相關,表明人口老齡化不利于社會就業的增加;“在校生人數”與“就業量”顯著正相關,表明人力資本水平提升會促進社會就業增加。模型3估計結果顯示,“老年人口撫養比”與“在校生人數”的交互項顯著為正,表明人力資本水平提升正向調節人口老齡化對經濟增長的負面影響。值得注意的是,“就業量”與“經濟發展水平”顯著負相關,但這并不能說明勞動力供給在人力資本水平提升“對沖”人口老齡化抑制經濟增長的過程中不具有中介效應。就業的增加不利于經濟發展水平(人均GDP)的提高,說明就業增加中的勞動力素質總體較低,也即勞動生產率較低的就業相對較多,進而抑制了經濟增長;而人口老齡化會帶來低效率勞動力的相對增加,人力資本水平提升則帶來高效率勞動力的相對增加。因而,在這種情況下,人力資本水平提升“對沖”人口老齡化抑制經濟增長的作用是顯著存在的,而且人力資本水平越低,該作用越強;這種作用主要是通過改善就業結構,提高高效率勞動力比例,進而提高社會勞動生產率來實現的。
3.人力資本水平提升“對沖”人口老齡化抑制經濟增長的區域異質性
將31個省區市份劃分為東部、中部、西部三個地區
東部地區包括北京、天津、河北、遼寧、上海、江蘇、浙江、福建、山東、廣東和海南,中部地區包括山西、內蒙古、吉林、黑龍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和湖南,西部地區包括廣西、重慶、四川、貴州、云南、西藏、陜西、甘肅、青海、寧夏和新疆。,比較不同區域的“對沖效應”,結果如表6所示。人口老齡化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存在區域差異,其中東部和中部地區受人口老齡化的負面影響較大,特別是中部地區。這與各地區的人口老齡化程度和經濟發展水平有關。如圖1所示,東部地區人口老齡化程度一直較高,但2010年之后中部地區的老年人口撫養比劇烈提升,達到與東部地區不相上下的狀態;由于東部地區經濟較為發達,人力資本積累更多,因而其人口老齡化對經濟增長的抑制作用低于中部;而西部地區人口老齡化程度較低,對經濟增長的影響不明顯。人力資本提升對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也表現出與人口老齡化相同的區域異質性,中部地區最顯著,其次是東部地區,而西部地區不明顯。東部地區人力資本水平最高,但推動經濟增長的邊際效應逐漸減弱;西部地區教育發展相對落后,人力資本水平不高,導致其經濟帶動作用較弱?!袄夏耆丝趽狃B比”與“在校生人數”的交互項系數均為正,表明在三個地區的經濟增長中人口老齡化與人力資本提升均存在“對沖效應”,但“對沖效應”強度不同:中部地區的“對沖效應”最強,其次是西部地區,而東部地區的“對沖效應”不顯著。可見在經濟發展水平和人力資本水平較低的地區,人力資本水平提升“對沖”人口老齡化對經濟增長的負面影響的作用較強。
四、結論及啟示
在中國人口老齡化程度逐漸加深并對經濟增長產生負面影響的背景下,本文采用2001—2017年31個省區市的面板數據,通過動態兩階段系統GMM模型實證檢驗人力資本水平提升能否“對沖”人口老齡化對經濟增長的負面影響,結果表明:人口老齡化不斷加深會對就業增加和經濟增長產生負面沖擊,而人力資本水平提升會顯著促進就業增加和經濟增長;人力資本水平提升通過增加有效勞動力供給,改善就業結構,進而提高社會勞動生產率來弱化和抵消人口老齡化帶來的有效勞動力減少所產生的經濟增長抑制作用,形成“對沖效應”;這種“對沖效應”在經濟發展水平和人力資本水平較低的地區較強,具體表現為中部最強,西部次之,而東部地區不顯著?;谝陨辖Y論,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啟示:
第一,人口老齡化對經濟增長具有負面影響,為緩解這種負面影響,除了積極發展老齡產業、不斷完善養老保障、加快推進數字化智能化等外,還應充分發揮人力資本提升的“對沖效應”。國家應致力于提供良好的教育環境,構建高等教育、職業教育、成人教育等多層次、多元化的教育體系,提升整體勞動力素質。尤其要加強對中、高層次人才的培養,改善就業結構,提升社會勞動力生產率。
第二,不同地區人力資本提升“對沖”人口老齡化對經濟增長的負面影響的作用強度不同,需要因地制宜。東部地區經濟較為發達,人力資本水平也較高,人力資本水平提升的“對沖效應”較弱,但并不是就不需要提升人力資本水平了,而是應進一步提高勞動力素質,改善就業結構,促進社會勞動生產率的持續提升。要完善人力資本結構,通過產學研相結合培養高水平人才[24],并實施人才引進計劃,留住高質量人力資源,實現高質量發展。中部和西部經濟發展相對滯后,人力資本水平較低,人力資本水平提升的“對沖效應”也較強,更應大力提升人力資本水平。要充分利用人力資本提升空間大的優勢,加大教育投入力度,實施教育振興戰略,改善就業結構,提高勞動力素質和社會勞動生產率,有效緩解人口老齡化對經濟增長的負面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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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Population aging and human capital improvement are two trends in human resources development, however, population aging can reduce the effective supply of labor force and further restrain economic growth. Human capital improvement can raise labor productivity, further boost economic growth and can “hedge” the restraining effect of population aging on economic growth by increasing effective supply of labor force. This paper adopts Dynamic System GMM model by using panel data of 31 provinces, autonomous districts and municipalities in China from 2000 to 2017 to conduct empirical analysis. The results show that population aging is not conducive to employment growth, and has a negative impact on China's economic growth, but human capital improvement is helpful to employment growth and has boosting effect on the improvement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level. The improvement of human capital level can weaken the restraining effect of population aging on economic growth and produce “hedging effec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gional heterogeneity, this “hedging effect” is strongest in central area, followed by west area and is weakest in east area.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 deepening of population aging tendency, we should change economic development mode, optimize and improve labor supply structure and quality by sustainable improvement of human capital level, and further weaken and offset the negative impact of population aging on economic growth so as to realize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of economy.
Key words: population aging; human capital level; labor supply; employment; labor productivity; hedging effect; economic growth
CLC number:F241;F124 Document code:AArticle ID:1674-8131(2021)01-0059-10
(編輯:朱德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