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邦來
摘? 要:憑證價值是電子檔案的基本價值,而我國現行《刑法》中的檔案犯罪主要保護的是國家的檔案管理秩序而非檔案的憑證價值。這種單一的立法價值選擇已經不能滿足保護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現實需要。刑法是電子檔案憑證價值法益的最后保障,應當緊密與新《檔案法》銜接,通過電子檔案憑證價值保護法益的專門化、罪名設置的類型化和憑證價值法益的可測量化等技術手段,建立健全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刑法保護機制。
關鍵詞:檔案犯罪;電子檔案;憑證價值;刑法機制;檔案價值法益
Abstract: Evidence value is the basic value of electronic Archives, and the archival crime in my country's current 'Criminal Law' mainly protects the national Archives management order rather than the evidence value of Archives. This one-sided choice of legislative value can no longer meet the actual needs of protecting the value of electronic Archives. Criminal law is the final guarantee for the value of electronic Archives and the legal benefits of evidence. It should be closely integrated with the new 'Archives Law'. It should be established through technical means such as the specialization of the value of electronic Archives to protect the legal benefits, the typification of criminal charges, and the measurability of the value of evidence. Improve the criminal law protection mechanism for the value of electronic Archives.
Keywords: Archival crime; Electronic archives; Evidence value;Criminal law mechanism;Legal interest in the value of archives
新修訂的《檔案法》(以下稱新《檔案法》)以法律形式確認了電子檔案的憑證價值,規定電子檔案在“來源可靠、程序規范、要素合規”的前提下,可以以電子形式作為憑證使用。新《檔案法》和檔案規范性文件中都十分重視對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保護,但是作為電子檔案憑證價值最后保障的《刑法》,似乎更注重對國家檔案管理秩序的保護,對檔案的憑證價值缺少應有的關注,成為電子檔案憑證價值保護的薄弱環節之一,而學者們對上述問題亦鮮有涉獵。因此,探尋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刑法保護機制,迫在眉睫。
1 電子檔案憑證價值及其法律轉化
1.1 電子檔案的憑證價值及其要素。檔案的憑證價值,是指檔案能夠為社會活動提供真實可信憑據的效用。這種憑證價值來源于檔案形成的直接性和原始性。[1][2]電子檔案則具有檔案形成所要求的直接性。
同時,電子檔案的內容和載體具有分離的特性,即其原始性在于內容本身,與載體是否為原件無關。[3]電子檔案原始性判斷脫離了對載體原件性的依賴,僅僅取決于其內容的真實性。
以數碼形態存在的電子檔案具有自身特點,其真實性需要通過其自身可靠性和完整性來維護,真實性、完整性和可靠性構成了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關鍵要素。[4]
上述要素在新《檔案法》中被描述為“來源可靠、程序規范、要素合規”,并被規定為電子檔案可以以電子形式作為憑證使用的前提。對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保護,就是通過對其真實性、完整性和可靠性等要素的保障得以實現。
1.2 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法律轉化。電子檔案的憑證價值在法律上的確認是一個認識不斷深化的過程。在《電子文件歸檔與管理規范》(2002)中,要求附加有法律效力的非電子簽章作為歸檔電子文件的效力證明,沒有承認其憑證價值。
2004年出臺的《電子簽名法》中,規定了電子簽名和數據電文的法律效力和證據能力。
2012年修訂的《民事訴訟法》和《刑事訴訟法》中,均將電子數據規定為獨立的證據種類,電子檔案作為重要的檔案數字資源,屬于電子數據,可以作為證據。自此,電子檔案具備了訴訟法意義上的憑證價值。
2014年《電子檔案管理基本術語》(DA/T58-2014)頒布,規定電子檔案是具有憑證、查考和保存價值并歸檔保存的電子文件,首次從檔案法律規范性文件的層面明確了電子檔案的憑證價值。遺憾的是在2016年《檔案法》修訂時,沒有將上述內容寫入檔案基本法中。新《檔案法》修訂時,才明確規定了電子檔案可以以電子形式作為憑證使用,以檔案基本法的形式確認了電子檔案的憑證價值。
1.3 我國《刑法》重在保護國家檔案的管理秩序而輕視對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保護。檔案法律法規和規范性文件均十分重視對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保護。相比而言,我國《刑法》在對檔案的憑證價值保護方面略顯滯后。
關于檔案的刑法保護,現行《刑法》規定了2個犯罪,即《刑法》第六章第四節妨害文物管理罪第329條規定的“搶奪、竊取國家所有的檔案罪”“擅自出賣、轉讓國家所有的檔案罪”。
從罪名及其構成來看,前述檔案犯罪的客觀方面表現為搶奪、竊取和出賣、轉讓,涉及的均是對國家檔案管理秩序的侵犯。沒有包括偽造、篡改、刪除、增加電子檔案內容或者破壞電子檔案存儲的計算機信息系統等行為,而上述行為會造成電子檔案喪失真實性、完整性和可靠性,最終導致電子檔案的憑證價值的喪失。
現行《刑法》中的檔案犯罪重在懲處破壞國家正常的檔案管理秩序行為,沒有涉及對電子檔案真實性、完整性和可靠性的救濟,不利于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保護。
隨著我國檔案信息化建設的推進,電子檔案將成為未來檔案的主要形態,刑法在保護國家檔案管理秩序同時,應當兼顧對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保護。
2 電子檔案憑證價值保護的刑法機制審視
2.1 電子檔案憑證價值沒有被法益化。任何犯罪行為的成立都以對一定的法益侵害為前提。[5]對于檔案犯罪侵犯的法益,學者們的意見存在分歧,有檔案管理全部活動觀、[6]管理秩序和國家所有權觀等。[7] [8]這些觀點反映出,現行《刑法》中的檔案犯罪所保護的法益重在檔案管理秩序,忽視了對檔案憑證價值法益的保護,更沒有將檔案憑證價值作為獨立的法益進行保護。
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法益化,應將檔案的管理秩序法益和檔案價值法益進行區分,因為電子檔案真實性、完整性和可靠性所承載的憑證法益不是管理秩序法益可以涵括的。目前,檔案管理秩序已經納入《刑法》的規制范圍,而檔案的憑證價值還被擋在刑法的門外。[9]
2.2 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刑法保護缺乏獨立性
2.2.1 檔案犯罪的罪狀缺乏保護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規定。《刑法》中檔案犯罪的罪狀行為方式包括搶奪、竊取、出賣和轉讓[10],根據罪行法定的原則,成立檔案犯罪至少必須具備上述四種行為方式中的一種,否則將不構成檔案犯罪。
比如檔案管理人員在對電子檔案的管理過程中,為了不正當的目的對電子檔案的內容進行偽造、篡改、刪除、增加,造成電子檔案真實性、完整性和可靠性的喪失,從而失去憑證價值,然而由于上述行為不符合檔案犯罪的行為構成要件,便不會受到《刑法》第329條檔案犯罪的制裁。上述擔憂并不是純粹的理論推演,近年來連續發生的偽造、篡改檔案的違法案件,[11]即是明證。
2.2.2 缺乏專門的罪名規制侵犯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行為。現行檔案犯罪未能涵蓋嚴重危害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行為。如偽造和篡改電子檔案內容的行為、毀損電子檔案的行為等。
根據新《檔案法》第48條的規定,“篡改、損毀、偽造檔案或者擅自銷毀檔案的行為”是與“買賣或者非法轉讓屬于國家所有的檔案的行為”并列的檔案違法行為,從危害性的嚴重程度來說,篡改、損毀檔案的行為比買賣和非法轉讓的行為對檔案憑證價值造成的損害要嚴重得多。
電子檔案的備份件和原始件均具有相同的原件性,在電子檔案被買賣和非法轉讓后,很多情況下僅僅涉及對檔案管理秩序法益的侵犯,只要備份件存在,電子檔案的真實性、完整性和可靠性就不會受到影響,電子檔案的憑證價值依然存在。
而電子檔案一旦被篡改、損毀將導致電子檔案永遠滅失,并徹底喪失憑證價值。目前刑法中僅僅將買賣或者非法轉讓屬于國家所有的檔案的行為規定為犯罪,而篡改、損毀、偽造檔案或者擅自銷毀檔案的行為并沒有對應的罪名,且由于電子檔案憑證價值法益的可測量標準尚未建立,上述行為也不能通過適用侵犯財產法益的犯罪進行處罰,導致嚴重侵害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行為無法被追究刑事責任,從而使對造成國家記憶滅失的嚴重違法行為得不到有效地制裁。
2.3 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刑法保護缺乏體系性。電子檔案憑證價值保護的體系性是由檔案本身價值的多元性所決定的。檔案具有憑證價值、情報價值、記憶構建和身份認同價值、文化價值和創新支持價值等多元價值功能。[12]上述價值功能相互聯系、相互影響共同構成了檔案的價值系統。
對檔案價值這個有機整體的保護,涉及到對檔案所有權、檔案安全、國家檔案的管理秩序、社會公共利益等諸多法益的保護,需要運用民法、行政法和刑法等綜合性保護。其中刑法對檔案價值的整體性保護,要求對侵害上述法益的行為分別設立罪名,從而形成保護檔案價值的罪名體系。
目前刑法對檔案憑證價值的保護缺乏體系性,突出體現在檔案犯罪的立法理念和制度設計上。
一方面,沒有建立檔案憑證價值保護的完整體系。從罪名體系的歸屬觀察,檔案犯罪和文物犯罪侵犯的客體并不屬于同一種類,[13]且“與文物管理相比,檔案管理對國家利益和社會管理秩序的關系、作用更加重大,地位更加重要”,[14]但是目前的檔案犯罪規定在第六章“妨害社會管理秩序罪”的第四節“妨害文物管理罪”,導致檔案憑證價值保護缺乏完整的體系。
另一方面,現有的檔案犯罪未能區分侵犯檔案管理秩序的犯罪和破壞檔案憑證價值的犯罪,沒有體現保護對象的特殊性,導致司法機關對侵犯檔案憑證價值的犯罪難以定罪量刑。司法實踐中已經出現了公檢法在辦理以涂改方式破壞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違法行為時普遍認為“這案真不好辦”的困境。[15]
最后,從類型化的角度來看,檔案犯罪規定自身亦未能形成體系。目前立法者沒有考慮對檔案價值本身破壞的犯罪,尤其是對電子檔案真實性、完整性和可靠性破壞的犯罪,這種缺乏犯罪行為類型化的立法現狀,既不利于保護電子檔案的憑證價值,也不利于有效打擊檔案違法犯罪行為。
3 電子檔案憑證價值保護的刑法機制構建
3.1 電子檔案憑證價值保護刑法機制的邏輯基礎
3.1.1 電子檔案憑證價值法益具有獨立性。檔案犯罪是典型的法定犯,根據罪行法定原則的要求,法定犯的違法性判斷需要依賴于行政法規。[16]行為人侵犯檔案犯罪的成立要求以違反檔案法律法規為前提。具體到侵犯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違法行為構成犯罪,相關的罪狀要得到檔案行政法律法規的解釋和說明。
在新《檔案法》施行后,電子檔案的憑證價值得到了檔案基本法的確認和保護。新《檔案法》還明確界定了篡改、損毀、偽造檔案或者擅自銷毀檔案等侵犯電子檔案憑證價值要素的行為,且是與破壞檔案管理秩序法益的“買賣或者非法轉讓屬于國家所有的檔案的行為”并列的檔案違法行為。
3.1.2 電子檔案憑證價值刑法保護具有體系性。電子檔案憑證價值刑法保護的體系性特點體現在:具有多個檔案犯罪罪名;每一個檔案犯罪罪名歸屬于同一個層級;以對各個犯罪分類為基礎將具體犯罪行為類型化。
侵犯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客觀方面表現為多種行為,其中主要包括:偽造電子檔案、篡改電子檔案、刪除電子檔案以及破壞存儲電子檔案的計算機信息系統等行為。
上述行為并不存在相互包容涵蓋,如果只設立一個罪名,那么這個罪名就要包羅萬象,不但無法有效地保護電子檔案的憑證價值,還可能造成相關犯罪刑事打擊的罪刑不均衡。這就要求針對侵犯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不同犯罪行為均予以犯罪化,即設置多個有針對性的罪名,上述各個罪名在體系上與現有的檔案犯罪歸屬于同一層級,共同構成電子檔案憑證價值刑法保護的體系。
3.2 電子檔案憑證價值保護刑法機制構建的技術路徑
3.2.1 電子檔案憑證價值法益應當專門化。刑法對電子檔案憑證價值保護的最佳途徑就是將電子檔案憑證價值所體現的法益予以獨立、專門的保護。確立電子檔案憑證價值保護法益的專門化,是由《檔案法》的立法目的和刑法的保障法性質決定的。
一方面,新《檔案法》中明確規定了電子檔案的憑證價值,且該法第1條在立法目的中強調了電子檔案的有效利用建立在其憑證價值基礎之上,同時還反映出對檔案管理秩序的維護是為了檔案能夠得到有效利用,即是為檔案的憑證價值發揮服務的。在檔案管理秩序法益已經專門化的情況下,刑法對檔案憑證價值法益專門化是檔案法立法目的的要求。
另一方面,確立電子檔案憑證價值保護法益的專門化,是刑法保障法性質決定的。刑法理論認為,刑法是其他部門法的最后保障法。[17]刑法的法益結構應與其他部門法相協調,隨著部門法的發展變化而不斷拓展。新《檔案法》將應當予以處罰的檔案違法行為統一描述為“篡改、損毀、偽造檔案或者擅自銷毀檔案的”行為,把所有檔案的憑證價值一視同仁,同時豐富了侵害檔案憑證價值的違法行為方式。這體現了立法者在立法理念上的發展和對檔案憑證價值保護法益認識的深化。因此,在刑法中確立電子檔案憑證價值保護法益的獨立性和專門化,就是將刑法的保障性功能延伸到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邏輯結果。
3.2.2 電子檔案憑證價值法益應當類型化。為了保證刑法檔案憑證價值法益保護更具有可操作性、可實施性,應該拓展侵犯電子檔案憑證價值法益的檔案犯罪的范圍和種類,依據檔案犯罪的行為客體與行為方式進行獨立性、類型化的具體規定。
在已有將侵犯檔案管理秩序法益的行為規定為犯罪的情況下,根據犯罪行為侵犯電子檔案憑證價值法益中的要素不同,可以分別設立侵犯電子檔案真實性的犯罪、侵犯電子檔案完整性的犯罪和侵犯電子檔案可靠性的犯罪。
在上述類型化基礎上,結合侵犯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客觀方面的多種表現形式,分別增設偽造電子檔案罪(侵犯電子檔案的真實性)、篡改、刪除、損毀電子檔案罪(侵犯電子檔案的完整性),而對破壞存儲電子檔案的計算機信息系統(侵犯電子檔案的可靠性)等行為,在實現了電子檔案憑證價值法益的可測量化以后,即可以適用《刑法》第286條規定的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罪進行處罰。
3.2.3 電子檔案憑證價值法益應當可以測量化。刑法對法益的保護與民法、行政法沒有質的區別,只有量的不同。[18]區分一般行政違法和刑事違法的重要依據,就是法益的可測量性。只有那種導致法益嚴重損害的行為才需要適用刑法的制裁。
現行刑法中已經建立起了針對包括財產法益、人身法益、文物法益等諸多法益在內的測量機制,并以此作為定罪量刑的標準。如擅自出賣、轉讓國家所有的檔案罪中規定的“情節嚴重”即為可測量的標準。
電子檔案憑證價值刑法保護的實現,可以參考財產法益和文物法益可測量標準。比如,在侵害電子檔案憑證價值的行為或者損害后果可以轉化為財產法益的情況下,可以直接參照財產法益的標準進行量化,適用故意毀損財物等相關財產犯罪處罰;對于不能轉化為財產法益的情況,可以參照文物法益的測量機制,建立檔案的分級管理制度,通過檔案不同級別的設置實現檔案憑證價值法益的可測量化。
電子檔案憑證價值法益的可測量化,需要依賴檔案分級管理和價值鑒定制度的建立。我國雖然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檔案法實施辦法》第三條提出了建立針對館藏永久保管檔案的分級管理,但是具體的規范和標準尚未制定,而檔案的價值鑒定制度同樣欠缺。這一點,國外已有可資借鑒的經驗,[19]國內也有歷史檔案定級標準和管理辦法的設想[20]且已有20多年的積累。
此外,我國在文物分級管理和價值鑒定方面已有的成熟做法也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可以說,通過建立檔案分級管理和價值鑒定制度實現電子檔案憑證價值法益的可測量化,具有很強的現實可行性。
*基金項目:2019年江蘇高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項目(項目編號:2019SJA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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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南京師范大學泰州學院 來稿日期:2021-02-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