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餐旅會”三業融合發展的前景與策略

摘要：融合發展是當今產業發展的重要趨勢，餐飲、旅游和會展業作為現代服務業的支柱產業，近些年不僅對國民經濟發展的貢獻越來越大，且呈三業融合向高端發展的趨勢。湖南“餐旅會”有很好的發展基礎和條件，推動“餐旅會”融合發展，既有利于產業的轉型升級，又有利于提升經濟總量，促進湖南經濟高質量發展。推進“餐旅會”健康快速融合發展可實施以下策略：湖南省政府要做好產業融合發展布局并給予相關政策支持;“餐旅會”行業企業之間應建立有效的聯動機制以促進協調發展;政府主管部門可牽頭成立“餐旅會”融合發展研究機構，推動對融合發展的文化和理論研究;高等院校要加大對“餐旅會”高素質復合型人才的培養力度，尤其應加強對產業一線的技術技能型人才的培養。

關鍵詞：融合發展;餐旅會;前景;策略

中圖分類號：F5 ? ? 文獻標志碼：A ? ?文章編號：1009-3605（2021）03-0094-08

一、“餐旅會”三業呈高度融合發展態勢

餐飲、旅游和會展業作為現代服務業的重要組成部分，已經成為經濟發展的重要支柱產業，這三個行業我們將其簡稱為“餐旅會”或稱為“三業”。2019年全國GDP為99.1萬億元，其中旅游和餐飲業總收入分別為6.63萬億元和4.67萬億元，這兩項之和在GDP中的占比達11.4%[1]。會展尚無國家統計數據公布，據《中國會展》雜志社發布的《2019中國會展指數報告》統計，2019年全國規模以上展會數量為895個，規模以上展會面積為7066萬平方米，年展覽會總收入為581億元。

融合發展是目前我國產業發展的重要趨勢。習近平總書記就“加快融合發展”發表了不少重要指示，國務院出臺過《關于推進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的指導意見》（國辦發〔2015〕93號），許多學者專家就產業“融合發展”做了較深入的研究，涉及面很廣，成果很多。餐飲、旅游和會展都屬于服務業，其產業要素關聯性很強，產業共性特征多，相互之間依存性大，具有融合發展的先天優勢。

一方面餐飲和旅游為會展提供基礎和條件;另一方面會展又為餐飲和旅游品牌創造提供載體和動力。在會展舉辦期間，大量觀眾和參展商進入會展舉辦地，對舉辦地的餐飲住宿等資源的巨大需求，必將推進餐飲酒店行業的高水平快速發展。因各類會議、展覽或節慶活動而形成的會展旅游，不僅團隊規模大、停留時間長，且客戶消費高、贏利特性好，有較強的行業帶動效應，目前會展旅游已在主要會展城市形成規模效應[2]。豐富且高質量餐飲和旅游資源是成功舉辦高水平會展的前提和條件，會展活動的成功舉辦又推進了餐飲旅游的健康快速發展。很多城市的實踐充分證明了餐飲、旅游和會展互為條件、互相促進、共同發展的現實。推進“餐旅會”三業融合發展，還將帶動酒店、交通、通訊、零售、物流和保險等行業的發展，對拉動消費、促進就業、做大經濟總量具有積極作用。

“餐旅會”融合發展的案例豐富多彩。新加坡不僅旅游業發達，會展業也很發達，因此歐美、東南亞、東北亞展覽商喜歡組團到新加坡參展。我國海南博鰲，一個小小的村鎮，因博鰲論壇設于此地，推進了當地餐飲和旅游業的快速發展。目前論壇會址周邊已經聚集了各種特色餐飲、五星級酒店、高爾夫球場、游艇俱樂部、旅游地產等餐旅設施及旅游特色產品，博鰲周邊的經濟也因此得到了快速發展。1999年昆明舉辦了為期184天的世界園藝博覽會，參觀人數達到950萬人次，對當地的餐飲和旅游業起到了積極的促進作用。還有廣州的廣交會、上海的世博會、2016年9月在杭州召開的G20峰會等，都大大促進了當地餐飲和旅游業的高質量快速發展。

二、湖南 “餐旅會”融合發展前景可觀

湖南省2019年GDP為39752.1億元，其中第三產業占比為53.2%，旅游和餐飲業總收入分別為9442億元和2146.5億元，這兩項在GDP中的占比接近了30%[3]。近幾年湖南會展業快速發展，2019年全省舉辦各類展會活動650場，總計展覽面積達700萬平方米，有超過35億元的展會直接收入。可見，湖南的“餐旅會”三業在經濟發展中的重要作用，且三業的年增長率都在10%以上，遠超GDP的增長率。

首先，源遠流長的湖湘飲食文化，使得湖南尤其是長沙的美食品種豐富多彩，具有很強的吸引力。湖南美食還有巨大的包容性，本地傳統產品與現代產品相互交融，國內產品和國外產品同臺共舞，各類食客都可在這里享受到自己喜愛的食品。湖南美食又獨具創新力，花樣品種和特色工藝層出不窮，不斷給人以意外新鮮新奇之感。長沙被世界中餐業聯合會授予“國際美食之都”，具有湖湘地域特色風味的美食馳名中外。其次，湖南是旅游資源大省，近幾年旅游業發展很快，已經成為湖南經濟的戰略支柱產業和轉型升級的優勢產業，從規模、質量和效益評估已經屬于旅游強省。湖南的會展業以長沙為代表，長沙會展綜合競爭力指數連續三年獲得副省級以下城市第一名。2018年出臺的《長沙市會展業發展三年行動計劃（2018-2020年）》提出了“打造中部會展高地，建設國家會展名城”的總體目標，力爭到2020年，使長沙成為區域性會展高地和國際國內重要會議目的地。

為建成國際著名旅游目的地，提高產業發展的總體效益，湖南正在推進旅游業、餐飲和會展等產業的融合發展。省會長沙則以建設“山水洲城，游樂長沙”為品牌，努力推進旅游業與相關產業的融合發展，使其成為具有巨大國際影響力的世界著名旅游目的地。近幾年長沙推出的“一帶一路”樣板工程、國際文化旅游目的地銅官窯古鎮、中國國際食品餐飲博覽會（簡稱“食餐會”）、包括華誼兄弟（長沙）電影小鎮等在內的大王山旅游度假中心項目等建設，與長沙提出的城市建設目標“美食之都、會展名城和世界旅游目的地”具有高度的一致性，這些項目既是提升城市品質的重要舉措，又是提升現代服務業發展水平的重要途徑。這與“餐旅會”融合發展的態勢高度一致，是“餐旅會”融合發展的重要支撐。

“餐旅會”融合發展不僅能較快地做大經濟總量、拉動消費市場，提升城市品質，而且在互聯網+、人工智能和大數據等現代信息技術的推動下，融合發展還能推動“餐旅會”向產業高端升級，這也是現代服務業高質量發展的期待或目標。總之，湖南“餐旅會”已經具備良好的發展基礎與條件，市場呈現的融合發展態勢也十分明顯，若能加以積極引導，將會呈現出很好的發展前景，或將成為湖南經濟發展獨具特色和優勢的增長極，為湖南早日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省增值賦能。

三、推進湖南“餐旅會”融合發展的策略分析

要推進湖南“餐旅會”產業的高質量融合發展，必須找到影響其融合發展的不足，尋求解決不足的辦法，探索高質量融合發展的策略。綜合分析湖南“餐旅會”融合發展的現狀，市場自然發展的趨勢是顯而易見的，而要使 “餐旅會”高質量快速融合，建議目前應從以下幾方面施策：

（一）湖南省政府要做好產業融合發展布局并給予與政策支持

從會展業來看，到目前為止，有關會展業建設規劃湖南省人民政府發布過兩個文件。一是2013年發布的《湖南省會展業發展規劃（2013-2020年）》，文件提出的建設目標是，“到2020年，將湖南建設成會展產業大省，將長株潭地區建設成中部會展業核心城市區，將長沙建設成全國一流的會展城市，將張家界建設成中國會議、獎勵旅游最佳目的地”等，在場館建設、產業規模、會展品牌和企業主體方面都取得巨大進步，基本形成“以地方區域性會展為基礎、以國家級和國際性會展為龍頭的會展業發展格局”。二是2016年頒發的《關于促進會展業改革發展的實施意見（湘政辦發〔2016〕71號）》，文件提出：到2020年基本建成“產業布局合理、服務功能完善、企業競爭有序、市場運作良好的全省現代會展業體系”，并形成一批品牌展會，會展業直接收入年均增長15%以上，帶動相關產業年收入1000億元以上。實際上湖南的會展市場發展很快，目前上述指標也已經實現或超出了預期。

從旅游業來看，湖南省政府十分重視旅游業發展，早在2006年就出臺了《湖南省旅游業發展總體規劃（2006-2020）》。該規劃詳細地評估了湖南旅游業發展現狀，對湖南旅游資源做了深入的分析評價，提出了湖南旅游發展的目標與實施戰略，明確了旅游的空間布局、區域合作、旅游產品、產業發展、旅游環境保護、旅游交通與配套基礎建設等方面的內容，對2006年以后的湖南旅游業發展起了很好的指導和推動作用。規劃的預期目標“旅游業成為湖南的重要支柱產業，其總收入占全省GDP的12%左右，基本建成旅游強省”早已實現。2016年省政府又發布了《湖南省旅游業"十三五"發展規劃綱要》，提出要將湖南建成旅游經濟強省、建成國際著名旅游目的地。2019年湖南旅游總收入已達9440億元，在全國31個省市中排名第八。2018年湖南省政府頒布了《湖南省建設全域旅游基地三年行動計劃（2018-2020年）》，提出以建設“錦繡瀟湘為品牌的全域旅游基地作為總目標”，到2020年旅游總收入突破1萬億元，基本建成旅游經濟強省和國內外知名旅游目的地，這些目標也已經實現或基本實現。

從餐飲業來看，2007年湖南省政府發布了《關于加快湘菜產業發展的意見》，提出要加大對湘菜發展的扶植，制定湘菜發展規劃，打造湘菜體系與品牌，加強湘菜研究和產品標準化建設等。這個文件對湘菜發展起到了一定的推動作用。在2006年《湖南省旅游業發展總體規劃（2006-2020）》中，湘菜是十大重點培育的旅游輔助產品之一，湖南省政府提出“要按照挖掘、提升、吸納、創新的要求，充分挖掘湘菜產業的文化底蘊，將湘菜美食打造成湖南旅游的特色吸引物”。近些年來以湘菜為代表的湖南餐飲業取得了長足發展，2019年湖南餐飲產業收入已經超過2000億元。

從以上分析可知，在政府有效引導和市場的強力推動下，湖南餐飲、旅游和會產業發展良好，前景十分可觀。在此發展過程中，一個特別值得關注的現象，“餐旅會”三業已經呈現出明顯的融合發展態勢，有些企業已經形成了融合發展的基本格局。如新華聯開發的銅官窯古鎮、永久落戶長沙的中國國際食品餐飲博覽會（簡稱“食餐會”）等是“餐旅會”融合發展的典型。再如，長沙國際會展中心周邊也分布著許多特色餐飲業、旅游業和酒店業，呈現餐旅會聚集融合發展態勢，這些主要是市場自然發展的結果。“餐旅會”融合發展除了相互之間的促進推動作用外，對酒店、交通運輸、物流、文化、金融等產業的帶動作用也是很大的。

為了加快“餐旅會”的融合發展，提升發展質量，政府部門應對已經出現的市場現象進行積極引導和有力扶植。因此，建議省政府出臺有關促進“餐旅會”融合發展的文件，在全省范圍內對“餐旅會”融合發展進行充分調研的基礎上，進行合理的產業轉型升級調整。如會展和旅游基礎設施的建設，應按“餐旅會”融合發展要求進行總體布局;有針對性地出臺“餐旅會”融合發展的優惠政策，以推進其向產業高端融合，健康轉型，快速升級。

（二）“餐旅會”行業企業之間應建立有效聯動機制以促進協調發展

“餐旅會”融合發展的主要推動力是市場，而真正的市場主體是企業。因此，只有企業領導在市場中發現了餐旅會融合發展的巨大商機才可能形成發展高潮。

對于有戰略眼光和能力的企業，會根據產業形態的變化趨勢努力開發和培育市場，以滿足企業自身需要乃至引領市場發展。事實上，國內不少企業在推進產業融合發展上已經進行了廣泛探索，并取得了巨大成效。如新華聯集團在推進“餐旅會”融合方面已經有了一定的實力和經驗。該集團打造的長沙銅官窯古鎮、蕪湖鳩茲古鎮、西寧童夢樂園、四川閬中古城四大景區通過文化游、主題游、夜經濟、研學游、會展旅游等多種形式，已經基本構建了“餐旅會”融合格局，具備了融合發展的主要要素，成為餐飲、旅游和會展產業發展的新形態。目前“餐旅會”三業融合尚處于市場發展初期，但是兩兩之間的融合已經很深入，即餐飲與旅游之間的融合、餐飲與會展之間的融合、會展與旅游之間的融合已然進入穩定發展階段。

飲食處于六大旅游要素之首，“吃不好”旅游質量就會大打折扣，所以餐飲業既是旅游業的基礎又是其重要載體，如旅游目的地的各類餐館和游客就是互相依存的關系，被廣泛推崇的美食旅游正是餐飲與旅游深度融合的特殊業態。會展可為餐飲品牌推廣和形象展示提供國際化載體，良好的餐飲服務又為會展提供了質量和特色。每年一屆由商務部和湖南省人民政府聯合舉辦的長沙中國國際食品餐飲博覽會，就是會展與餐飲業高度融合的典范。2020年的長沙中國國際食品餐飲博覽會在面積90，000平米的展覽區內，聚集了1，700家參展商的食品餐飲類展品，觀眾超過220，000人，有35個國家及地區的企業參展。而會展旅游也是旅游業與會展業根據相互之間的內在聯系形成的業態模式，尤其是國際會展旅游在全國各地迅速發展，如湖南張家界的國際會議旅游等。三個行業兩兩之間的融合發展為三業融合發展提供了基礎、條件和豐富的經驗。

推進餐飲、旅游和會展企業之間的聯動發展主要靠市場力推動。一些有市場遠見和發展潛力的餐飲、旅游和會展企業，通過構建聯盟合作關系，實現了信息互通、資源共享、互助共贏，加快了產業融合進程。如湖南新展博會展服務有限公司，與多蒙國際文旅發展集團下的湖南紅樹林旅游文化傳播有限公司，于2020年10月簽訂的戰略合作協議就是最新案例。多蒙國際與紅樹林現有7家企業，其客戶涉及各行各業;新展博則為會展業的優秀誠信企業，兩家合作屬于強強聯合，通過“資源互換，優劣互補”，可降低產品成品，提升企業效益，實現互利共贏。

在融合發展大潮的推動下，可能有更多的企業在尋求這種互助合作方式。為了推進這方面的合作，應該建立行業之間的協調聯動機構。聯動機構的名稱或可稱為“湖南餐旅會融合發展協同創新聯盟”，可在政府相關部門的指導下，由湖南省相關龍頭企業牽頭組建。作為行業協調機構，“湖南餐旅會融合發展協同創新聯盟”應該成為行業發展的高質量合作平臺，初期宜從下列幾方面開展工作：一是根據融合發展趨勢，聯合湖南境內相關企業，對餐飲、旅游和會展業的融合發展進行深入的前瞻性探索，以促進湖南“餐旅會”健康、高質量發展;二是根據“餐旅會”融合發展需要，向政府部門提出相關政策建議，為“餐旅會”融合發展企業提供支持;三是為有意向聯合發展的企業牽線搭橋，協調關系;四是及時發布有關“餐旅會”的各類信息，包括重要活動、研究成果、政府決策，人才需求與供給、行業職業培訓、國內外的行業現狀、發展趨勢等;五是加強與國內外、省內外有關行業組織的聯系和交流合作，努力擴大聯盟的影響力和知名度，推動湖南的“餐旅會”企業走出去，國內外品牌企業走進來。

（三）加大對“餐旅會”融合發展的特色文化研究

在餐飲、旅游、會展的諸多共性要素中，最重要的是文化要素，可以說文化是“餐旅會”融合發展的核心。企業要實現高質量的品牌發展，必須有高水平的企業文化，如華為技術有限公司的企業文化，就值得我們深入研究。湖南的餐飲、旅游、會展企業，在其發展過程中，大多將企業文化作為品牌運作的重要抓手，特別注重將具有地域特征的文化元素融入企業發展模式。如湘菜餐飲企業開發的主題文化餐飲品牌，就有傳統地方文化、民俗鄉情、少數民族文化、場景懷舊、親情家園、時尚情趣類等多種類型;湖南的旅游企業側重開發紅色旅游文化，如韶山、花明樓等紅色旅游景點的開發等;會展類企業主要開發包容、融合等現代會展文化。

近幾年湖南對“餐旅會”文化有了較深入的挖掘。在餐飲方面，湘菜行業近幾年開發撰寫的《中國湘菜大典》《湖湘飲食文化發展史》《湖湘飲食文化》等著作，有效地傳播了湘菜優秀傳統文化和行業現代文化，對提高湘菜的理論站位，擴大湘菜的影響力起到很重要的作用。而作為中國著名八大菜系之一的湘菜，較之魯菜、淮揚菜和川菜，缺少的正是歷史挖掘和理論研究。在旅游方面則開發了一系列紅色旅游文化作品，如《湖南紅色文化概論》《紅色文物》《紅色文化探索》《紅色文化史》《湖湘文化旅游資源經典》等。會展方面的理論研究方已經有了不少成果，雖然會展的文化概念提出來沒有很久，但是中國會展在幾千年之前就開始了，且會展產業本身在很多企業家眼中就是一種文化產業。

建議由政府主管部門牽頭成立一個“湖南餐旅會融合發展研究院”，聘請在產業融合經濟方面的權威專家領銜，將省內外有關企業、高校和研究機構中熱心餐飲、旅游、會展產業融合發展的專家學者和企業家組織起來，以“餐旅會”融合發展的文化挖掘和理論研究為主要宗旨，提升湖南“餐旅會”的產業文化內涵，研究產業融合動態，把握產業發展方向，瞄準產業發展高端和技術創新，為企業和政府提出有關建議作為決策參考，研究所成立初期可從以下幾方面開展工作。

一是研究國內外餐旅會的發展態勢。深入調研湖南相關企業的發展狀況，分析湖南“餐旅會”發展的優勢與不足，提出合乎產業發展規律和湖南實際的發展規劃建議，供省政府和“餐旅會”企業參考。二是研究“餐旅會”融合發展的一些基礎性問題，如“餐旅會”融合發展的有關概念內涵、主要術語、企業標準等，以建立起“餐旅會”服務質量標準化體系，形成“餐旅會”融合發展的基本行業語境。三是研究產業融合理論在“餐旅會”融合過程中的應用特點和模式，探求適應湖南區域發展的理論應用形態，為其融合發展提供經濟學理論支撐，形成具有湖湘文化特征的產業融合理論風格。四是深入挖掘湖湘地區的“餐旅會”歷史文化資源，發表或出版具有湖湘文化特征的“餐旅會”文章或著作，以提高湖南“餐旅會”的歷史文化站位。五是對國內外有關“餐旅會”企業集團的運營模式進行實地調研考察，在分析研究的基礎上提出湖南“餐旅會”企業的運營建議。

（四）加大對“餐旅會”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的培養力度

“餐旅會”融合發展對技術技能人才提出了更高和更大的需求，沒有一大批具備國際視野、熟悉行業規則、掌握專業知識、富有開拓精神的復合型高素質人才，很難推進“餐旅會”融合發展。

建議匯集湖南開辦了餐飲、旅游和會展專業的高等學校成立“湖南餐旅會教育教學合作研究會”（以下簡稱教研會），并以“湖南餐旅會融合發展協同創新聯盟”（以下簡稱創新聯盟）為“校企合作、產教融合”平臺。教研會要對“餐旅會”的人才現狀、融合發展下的人才需求做深入的調研分析，根據產業發展需求設計“餐旅會”專業人才層次結構、提出調整專業布局的參考意見，推進各高校按照產業需求有針對性地培養人才。除了本科院校培養一定數量的研究型人才，大量需要的是經營、管理、服務等產業一線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而技術技能人才培養主要是高職高專院校的任務。因此湖南“餐旅會”教育教學合作研究會成立初期，應著力于高職高專院校人才培養的研究和指導。

在高職高專目錄中目前沒有“餐旅會”專業，但其旅游專業大類正好包括了餐飲管理、旅游管理、會展策劃與管理三類專業，這也說明這三類專業具有較多的共性特征，為其產業融合發展提供了人才培養專業方面的佐證。湖南省75所高職高專院校中，目前旅游專業大類有44個辦學點，常年在校生共11000人左右，年均畢業生3000多人，但是三個專業的布點數和在校生差異較大。2017年旅游類專業布點數為39個，在校生9600多人，餐飲類專業布點數3個，在校生不到700人，會展類專業2個只有200多人[4]。要適應餐旅融合發展對一線人才的需求，三個專業無疑要進行教育教學的改革創新。比如專業布點數和招生人數如何調整，融合發展背景下人才的知識、素質和能力結構發生了哪些變化，師資隊伍如何適應教育教學改革創新的形勢，都是需要認真研究并付諸實踐的。對應產業融合發展，一線技術技能人才培養可采用專業群的人才培養模式，這是目前高職教育適應產業集群發展的重要手段。

建議以餐飲管理專業為核心，將旅游管理、會展策劃與管理、酒店管理、烹調工藝與營養5個專業組建成群。以餐飲管理專業對接餐飲業，以旅游管理、會展策劃與管理專業分別對接旅游業和會展業，以烹調工藝與營養和酒店管理專業為基礎支撐。根據專業調研分析，在“餐旅會”向產業高端融合發展的背景下，餐飲管理和烹調工藝與營養專業面向餐飲行業的餐飲服務職業崗位群，能從事餐飲管理、宴會私人訂制等高端餐飲、營養配餐、烹調等工作;旅游管理和酒店管理專業面向旅游酒店行業的旅行社、景區、酒店（民宿）等接待業職業崗位群，能從事一線對客服務、產品營銷策劃、基層管理等崗位工作;會展策劃與管理專業面向會展、商務行業的會議、展覽、節慶、展示設計等職業崗位群，能從事會務現場、項目策劃、營銷推廣、運營管理等崗位工作。

這五個專業主要具有較多的共性特征：一是在高職高專目錄中都屬于旅游大類，具有相近的技術領域、相通的專業基礎;二是都屬于現代服務業中的一線對客接待服務，其職業崗位都屬于基層管理類;三是各專業資源共享度很高，如師資、實訓室、校企合作資源和專業群平臺等都可共享。在專業群建設中有兩個問題需要著重解決：一是專業群的平臺課程，二是專業師資隊伍的培養。根據專業建設的一般要求和群內各專業的共性特征，專業群的基礎平臺課是群內學生都應具備的基礎知識，宜開設有5-7門課程，其教學內容應考慮現代企業管理、禮儀形象、湖湘文化、品牌策劃、國際接待、大數據分析等專業知識。關于專業師資，目前高職院校主要緊缺的是既具有較高理論水準，又有較強專業實踐能力的雙師型教師。這類教師一方面可借助創新聯盟平臺，聘請相關企業的大師或具有較高專業水平的大師擔任，另一方面可在校內設立相關專業的大師工作室，選擇有潛力的教師跟大師學習專業技能，形成學校的大師或名師。

四、結語

目前作為現代服務業支柱產業的餐飲業、旅游業和會展業不僅發展迅速，且三業融合發展態勢也十分明顯。2021年即將執行“十四五”規劃，在以高質量發展為主題，以供給側改革為主線的“十四五”期間，“餐旅會”的融合發展將在更高水平上推進，因為這是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重要內容。湖南的“餐旅會”有很好的發展基礎，有輝煌的發展前景，可以預計，未來幾年湖南“餐旅會”的融合發展，將在更高水平上向產業高端推進，為區域經濟發展做出更大貢獻。

參考文獻：

[1] 國家統計局.中華人民共和國2019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EB/OL].（2020-02-28）[2021-02-15].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59743346438246637&wfr=spider&for=pc.

[2] 許和連，等.湖南省會展業的產業關聯效應——基于投入產出模型和灰色關聯理論的實證分析[J]. 湖南大學學報 ：社會科學版，2018（7）：55-62.

[3] 湖南省統計局.湖南省2019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EB/OL].（2020-03-17）[2021-02-15].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61467004497068454&wfr=spider&for=pc.

[4]肖調生，等.供給側結構改革中湖南省高等職業教育專業結構調整優化報告（2017）[M].長沙：中南大學出版社，2017：65-66.

責任編輯：葉民英

收稿日期：2021-03-12

作者簡介：劉國華，男，湖南益陽人，長沙商貿旅游職業技術學院院長、教授，主要研究方向：高校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