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璐玥 吳文英
摘 要:全球化大環境下,跨文化交際扮演著愈來愈重要的角色。跨文化敏感度作為跨文化交際的重要組成因素,對人際間的交流能力和交流效果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其在中外合作辦學中的重要程度可見一斑。文章研究了有關中外合作辦學和跨文化敏感度的主要文獻,并對其進行整理綜述,對中外合作辦學中學生跨文化敏感度領域下的研究進行分析與預測。
關鍵詞:中外合作辦學;跨文化敏感度;研究綜述
中圖分類號:G648.9?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624X(2021)21-0004-03
引言
在科技日新月異的今天,跨文化交際變得日漸頻繁。陳國明教授提出了包含認知、情感和行為三個層面的模型,分別對應跨文化交際能力中的三種能力,即跨文化理解力、跨文化敏感度以及跨文化效能感。跨文化敏感度可以幫助人們在跨文化交流中提升識別與接受文化差異的能力[1]。中外合作辦學旨在全球化環境中培養具有世界眼光、國際意識的高素質的創新型人才。跨文化敏感度作為跨文化交際能力情感層面的重要組成因素,其對于中外合作辦學管理運行順暢、人才培養質量、中外師生和諧共處等的重要性可見一斑[2]。
一、中外合作辦學中學生跨文化敏感度相關概念
(一)中外合作辦學
中外合作辦學是指中國教育機構與外國教育機構在中國境內合作舉辦以中國公民為主要招生對象的教育機構的活動。中外合作辦學共有機構和項目兩種形式,其中包括學歷教育和非學歷教育,學歷教育涵蓋學前教育、高中教育和高等教育。中外合作辦學起始于20世紀80年代,在近30年的時間里,其辦學模式及教學質量都有了很大的進步。
隨著中外合作辦學的不斷發展,我國教育國際化程度越來越高。截至目前,全國經審批機關批準且在辦的中外合作辦學機構和項目有2332個,中外合作辦學在校生規模大約60萬人,其中高等教育在校學生約55萬人。合作辦學涉及11個學科門類200多個專業;層次方面,研究生層次機構、項目200多個,本科層次約為1000個,專科800多個[3]。經過近30年的建設,中外合作辦學與外方合作的國家范圍更廣,從最開始合作的美國、英國等國家,擴展到如今的愛爾蘭、韓國、意大利、日本等眾多國家,中方合作院校不僅有“雙一流”院校,還包括一般的地方院校。其中,辦學層次覆蓋本科、碩士研究生及博士研究生三個層面。隨著經濟全球化與高等教育國際化,中外合作辦學發展迅速,數量逐漸增加、層次逐步提高、規模漸漸擴大、形式歸于多樣化。
(二)跨文化敏感度的定義
跨文化敏感度的相關研究最早于20世紀中期開始,自古至今,國內外學者對“跨文化敏感度”一詞并無統一的定義。1958年,Bronfenbrener、Harding和Gallway作為對敏感概念的早期研究者,將敏感分為兩類,一類為對一般外物(generalized other)的敏感,另一類為對個體差異(individual differences)的敏感[4]。個體差異的敏感是一個人在分辨他人行為、認知或情感方面差別的能力。學者陳國明和Starosta認為個體差異敏感的闡釋與跨文化敏感度意義相似,從而開啟跨文化敏感度研究[5]。Bennett初步提出了有關跨文化敏感度較為完整的概念,認為跨文化敏感度是一個發展的過程,需要情感、認知、行為和能力的逐步變化,最終提高跨文化交際的能力[6]。
Bhawuk & Brislin從橫向角度入手,將跨文化敏感度定義為在另一種文化環境(如海外派任、旅游、移民等跨文化環境)中進行有效溝通的關鍵性因素。跨文化敏感度的意義至少包含三個方面:①對不同文化的興趣度。②對文化差異重要性的敏感程度。③調整自身行為適應異文化的意愿[7]。Chen & Starosta? 認為眾多學者對該概念的定義是包含了跨文化理解力與跨文化效力的相關內容。基于此,兩位學者將跨文化敏感度定義為“一個人對了解與感受文化的差異與促進適當和有效的跨文化溝通的正面情感的能力”,擁有高跨文化敏感度的人群會自覺尊重且熱愛自身文化,保持多元文化心態的同時,積極有效進行跨文化交際行為[8]。
國內學者多沿用國外學者所下定義,也有部分學者提出了自己的見解。如趙萱認為跨文化交際敏感度是對目標語言文化與本土文化異同的感知程度,以及運用外語交流時根據目標語言文化來調整自己的語言理解和積累相應行為的自覺性[9]。
二、跨文化敏感度的相關研究
國內外學者在跨文化敏感度領域內的研究多采用文獻法、對比法、訪談法、調查問卷法等研究方法。國外對跨文化敏感度的研究起步較早,英語國家的研究注重跨文化敏感度模型的構建及量表的研發,實證研究中學者們采用多種類型量表,如IDI量表、ISS量表等,以此來探究跨文化敏感度。我國基于“跨文化敏感度”的研究相較國外起步較晚,在知網最早可見的相關研究始于1981年。通過借鑒國內外已有研究成果可知,近年來有關跨文化敏感度的研究多集中于以下幾方面。
(一)跨文化敏感度的實證研究
此類研究僅涉及跨文化敏感度這一個研究變量。在此領域下,研究對象為單一群體或將兩個群體進行對比分析,近幾年的研究對象多為小學生、高中生、英專本科生、非英專本科生、非英專碩士研究生、外籍留學生、國際交換生等。
蔣莉為較早進行跨文化敏感度實證研究的學者,其研究采用ICCC(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Competence)量表測量調查對象的跨文化交際能力,采用ICCS(Inventory of Cross Cultural Sensitivity)量表測量跨文化敏感度[10]。通過分析這兩個變量的相關性,研究認為提高跨文化敏感度進而可提高跨文化交際能力。但ICCS 量表的效度曾遭到學者質疑,同時作者采用該量表,并沒有針對自身調查環境進行任何修改,其結論有待商榷。彭世勇采用了ISS跨文化敏感度測試量表進行實證研究,結果表明跨文化敏感度各層面之間的相互影響在英語專業本科生和非英語專業本科生之間存在著明顯的差異[11]。胡艷對山西大學多個專業本科生的跨文化敏感度進行了調查[12]。皮爾遜相關分析表明,跨文化敏感度各維度間存在正相關關系。黃文紅以 Chen & Starosta 基于美國文化背景研發的跨文化敏感度量表為基礎,通過探索性和驗證性因子分析及信效度檢驗,初步構建了一份基于中國文化背景的中國跨文化敏感度量表,其中包含開放度、移情度、交際信心和差異尊重四項因子[13]。雖然該研究仍須擴大換取樣本進行重復測驗和修訂,但這是國內的學者首次考慮到植根于西方文化的跨文化敏感度量表需要因研究環境不同而做出改動,為中國環境下跨文化敏感度研究做出了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