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媒體語言不規范現象調查分析

張建強 謝倩文

摘 ?要：通過對當下各大流行自媒體平臺進行調查，搜集不規范的自媒體語料，從文字、詞匯、語法、語義角度對其進行梳理和分析，歸納自媒體語言不規范的類型，闡析其產生的原因，探究規范自媒體語言的對策。以期提高人們規范使用自媒體語言的意識，維護現代漢語的純潔性，推動現代漢語的健康發展。

關鍵詞：自媒體;自媒體語言;語言規范

一、自媒體和自媒體語言

（一）自媒體

“自媒體”這一概念最早是由美國學者丹·吉爾默提出的，他認為媒體的發展大致經歷了三個階段，其中，以博客、微博為代表的自媒體為第三個階段，也就是新聞媒體3.0時代。之后，謝恩·波曼和克里斯·威利斯聯合撰寫了“We media（自媒體）”研究報告，他們對自媒體進行了界定：“自媒體是普通大眾經由數字科技強化、與全球知識體系相連之后，一種開始理解普通大眾如何提供與分享他們本身的事實、他們本身的新聞的途徑”[1]（P66）。本文認為，自媒體是使用者借助互聯網平臺，實現個人信息傳播的媒體，使用者可以在此發布自己看到、聽到、感受到的事情，表達自己的觀點。隨著開放程度的擴大，各大網站都有自媒體，個人、機構、企業都可以申請使用，當下較為流行的自媒體有微博、微信、QQ公眾平臺、今日頭條的頭條號等。

（二）自媒體語言

宮雪、鄭舒悠將自媒體語言界定為：“使用短訊、微博、微信等現代通訊手段進行信息交互時使用的語言”[2]（P47-48）。本文認為，自媒體語言就是在能夠實現信息資源實時共享的自媒體上，使用者針對某一事件用以表達自己所見所聞所感或在與他人進行交流互動時所使用的語言。自媒體語言具有以下三個特征：一是自媒體語言更新迅速，數量巨大。人們在自媒體上發表言論，借助網絡實現實時互動，短時間內即可產生數量巨大的自媒體語言。二是自媒體語言內容豐富，各具特色。由于每個使用者的表達內容和方式不盡相同，所以自媒體的語言內容較為豐富;同時，每個人的表達都帶有自身的語言特點，因此自媒體語言又各具特色。三是自媒體語言可以利用符號表征，形式多樣。自媒體的氛圍比較輕松自在，可以采用符號形式進行表達，有凸顯可愛的表情符號，如（#^.^#）、O（∩_∩）O哈哈～，再如9494、88、666等數字符號，還有利用繪圖軟件制作的配文表情包等。

二、自媒體語言不規范現象

從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CNNIC）發布的第45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來看，截至2020年3月，我國網民規模達9.04億，互聯網普及率達64.5%，手機網民規模達8.97億[3]。我們收集了主要自媒體上的大量語料，發現自媒體語言不規范現象多種多樣。本文對這些不規范現象進行了梳理歸納，將其劃分為文字、詞匯、語法、語義四種類型。

（一）文字不規范

1.錯字別字

錯字別字主要是指在輸入過程中，由于主客觀原因而出現錯字和別字的情況，這類不規范現象占比較大。例如：

（1）唯一可惜的是他們的作品量太少了，而我總覺得時間長了很多人都能湊出好句子，所以我只把他們拍（排）到第三。（知乎《有哪些讓你覺得惡心的惡俗歌詞？》）

（2）胸懷靜氣——才能勇于不計名利，追求卓越，高不孤芳自賞，低不自抱（暴）自棄。（微博“@潤心坊”）

（3）我原來也是覺得崔永元不錯的，尤其是其主持的《實話實說》，針貶（砭）時弊，敢于直言，主張正義，加之其參與慈善公益，支教扶貧等，多年來，通過央視這個大平臺，樹立了其正能量的形象。（微博“@二月春風人”）

（4）我面對困難一愁（籌）莫展時，我通常會去觀察一位石匠的工作。（微博“@日語魔術師”）

（5）吉林車務段組織人員對道岔、調車線路進行重點盯控和清掃，并在吉林站等客運辦理站侯（候）車室門前鋪上防滑墊，對進站通道、地道口等重點部位設置專人進行防滑處理。（微博“@沈陽鐵路”）

（6）逢考必過考神附體錦鯉保佑心想事成如魚得水金榜提（題）名。（微博“@考試錦鯉”）

（7）42天做（坐）月子日程表，很全很重要。（微博“@好孕媽媽幫”）

（8）倘若犀利哥有心，他大可在此大撈一筆，賺個盆滿缽滿——可他，心里牽掛的任（仍）舊是家庭。（知乎 《說起過氣網紅「犀利哥」，你覺得這是上輩子的事情吧？》）

（9）從來不喜歡看書的我盡（竟）然喜歡上了這幾本書。（微博“@哥哥不吃奶嘴”）

（10）我勇于完成了意見（一件）讓我禿頭、合不上眼的大事。（QQ空間“山澤”）

（11）我們已經店（點）好飯了。（微博vlog“@密子君”）

以上例句中出現的錯別字，主要是由兩種原因造成的：一是讀音相同，字形出現錯誤;二是拼音拼寫出現錯誤。其中，例（1）～例（7）屬于讀音相同，而在輸入過程中出現選擇錯誤;例（8）～例（11），則屬于拼音拼寫出現錯誤。比如，有些人無法準確判斷前鼻音還是后鼻音，導致在輸入過程中漏打或者多打音節，像例（8）、例（9）;再如，由于聲調不同，在輸入中沒有注意而選擇了輸入法給出的第一個詞語，像例（10）、例（11）。

2.增字漏字

增字漏字是指在輸入過程中，由于手速過快而打多了字或者遺漏了字，有時是由于口語表達習慣而出現增字漏字現象。例如：

（12）當代寫詞臻化境的，當屬香港那一批名家。（知乎《有哪些讓你覺得惡心的惡俗歌詞？》）

（13）他是美術生嘛，就隨便找了一張紙照著那個女生比較明顯的特征畫了一張很丑的畫，然后收好東西把畫扔到女生面前就溜了……雖然我覺得很很很不地道，可是哈哈哈哈哈哈。（知乎《聊聊，你做過騷操作是什么呢？》）

（14）任何領域最頂端的圈子其實很小，你的口碑不論好壞很快會被整個行業的人給知道。（知乎《在人際交往中你悟出過什么道理？》）

（15）當時的他，應該是真的鐵了心，要與過去的自己說再見，只是剃了平頭才五個月，大喜哥就就重新換回女裝，又住進破爛不堪的出租屋內。（知乎《63歲跨性別者“大喜哥”是我最心疼的“過氣網紅”》）

例（12）中，“臻化境”不符合表達規范，應改為“已臻化境”或“臻于化境”。例（13）中，“很很很”是作者想要加強語氣或對后面部分進行強調，但這并不符合語言規范，用一個副詞修飾即可，應改為“雖然我覺得很不地道”。例（14）中，“給”在口語表達時才會出現，不適于書面語表達，應刪去。例（15）中，第二個“就”字是多余的，應刪去。

（二）詞匯不規范

在我們所收集的語料中，詞匯使用不規范現象比較突出，主要是拼音使用不規范、讀音使用不規范和運用數字、英語作諧音三種方式所導致的。

1.拼音使用不規范

（16）醬紫的嗎？（QQ“小風子”）

（17）哥屋恩。（QQ“阡默”）

（18）吃藕。（QQ“雨晞”）

例（16）中的“醬紫”，在自媒體中往往是指“這樣子”，“醬紫”是其速讀連音，類似的表達還有“表醬紫”，意為“不要這樣子”。在漢語詞典中，“醬紫”是形容詞，意思是像醬一樣紫，多用于口語。例（17）中，由于“滾”字的拼音是“gǔn”，其拼讀方式是“g+u+en”，于是“哥屋恩”就成為“滾”字的幽默表達。例（18）中的“吃藕”，也是同樣的構成方式，意思是“丑”。類似的表達還有“造”“宣”等，在自媒體語境中，它們很多情況下都不是詞典中的釋義，而是分別指“知道”“喜歡”。

2.讀音使用不規范

（19）炒雞像。（QQ“多多主人” ）

（20）我辣么可耐你還撞我啊。（QQ“超可愛呢”）

例（19）中的“炒雞”意為“超級”，例（20）中的“可耐”意為“可愛”，兩者皆屬于諧音表達。在自媒體上進行交流時，很多人覺得借用諧音可以讓表達顯得可愛或說話軟萌，因此，逐漸流傳開來。類似的詞語還有“稀飯”“美膩”“童鞋”“灰常”“好銀”等。

3.數字、英語作諧音

（21）3Q。（QQ“710337474”）

（22）9494，555。（QQ“糖果繪畫”）

例（21）中的“3Q”為英文“thank you”的諧音;例（21）中的“94”為“就是”的諧音，“555”是嗚咽時所發出的聲音。人們為了表達方便或更顯委婉，常在聊天中使用這些字母諧音、數字諧音。

以上所列舉的詞語，大都是為了彰顯個性、表達方便而使用的。對于自媒體中這些不規范的詞語，我們應辯證看待。一方面，在自媒體上交流時，這些詞語確實提供了一定便利;另一方面，它們對現實情景中的語言表達也產生了不利影響。我們要做到準確區分虛擬環境和現實環境，避免將不規范的自媒體語言帶到現實交際語境中。

（三）語法不規范

語法使用不規范主要表現在搭配不當、成分殘缺或多余、語序不當三個方面，這類不規范現象也不少見。

1.搭配不當

（23）選擇一個人去游泳也不錯，被水包圍其中，再糟糕的心情也能被軟化。（微博“@思想聚焦”）

（24）我也主張框架填充式的學習方法。（微博“@何吟Helen”）

（25）聽著你吃薯片的清脆的聲音和你香甜的表情，不知道為什么，眼前會浮現出藍天白云和綠色大草原。（微博“@嘟嘟hei”）

（26）這對于我的生活和心情是一種極大的改善。（微信公眾號劉同的素色咦院《38歲的我，想跟你聊8個新感受》）

例（23）中，“軟化”有兩種涵義：一是“由硬變軟”;二是“由堅定變為動搖，由倔強變為順從”，因此，“軟化”不能描述心情變化，可將此句改為“再糟糕的心情也能變好”。例（24）中，作為謂賓動詞，“主張”后面只能接謂詞性賓語，不可接名詞性賓語[4]（P63），所以應把賓語改為“采取框架填充式的學習方法”。例（25）中，聯合短語中的后一項“表情”與前面的謂語“聽著”搭配不當，因為“表情”是聽不到的;同時，“香甜”具有兩種釋義：一是形容睡得很安穩;二是味美可口，在這一語境中，它不能修飾“表情”。此句可改為：“聽著你吃薯片的清脆的聲音和看著你因吃薯片而滿足的表情”。例（26）中，“改善”作為動詞，與“心情”搭配并不恰當，此句應改為：“這對于我的生活是一種極大的改善”。

自媒體中之所以會產生搭配不當現象，主要是因為使用者尚未熟練掌握詞語搭配，或是被網絡中的一些錯誤搭配所誤導。可以通過學習現代漢語的相關知識或通過閱讀大量的優秀文章，來掌握詞語的搭配技巧，從而在自媒體平臺上做到準確運用。

2.殘缺或多余

（27）21年我一直以女性出現在眾人面前。（知乎《63歲跨性別者“大喜哥”是我最心疼的“過氣網紅”》）

（28）你甚至連分手都已經麻木，就好像是一場不經意的感冒。（微博“@思想聚焦”）

（29）但我根本不在乎掃大街啊。你們大人整天歌頌勞動，為什么一轉頭就跑去黑人家，好像比殺人放火更不堪。（微博“@有個艾小羊”）

（30）只要對方身邊出現了別的異性，就會覺得對方比自己的吸引力更大，繼而腦補自己不知何時就會被慘遭背棄的畫面。（豆瓣《缺乏安全感的人怎么談戀愛？》）

例（27）中，句子成分有殘缺，根據上下文，應在“以女性”之后加上“的模樣”。例（28）中，謂語“是”之前缺少主語，根據上下文，應在“是”之前加上主語“分手這件事”。例（29）中，最后一個短句缺少主語，根據語境，應在“好像”之前加上“掃大街”。例（30）中，“被”意指承受者被動承受動作，“慘遭”則是指某人遭到嚴重災禍，根據該句語境，應刪去“慘遭”。

自媒體中之所以會產生成分殘缺或多余，主要是因為使用者的語言功底不夠深厚，或是在文字編輯時態度不夠嚴謹。就前者而言，需要學習一些基礎的語法知識以填補漏洞;就后者而言，則需要在編發之前仔細審閱。

3.語序不當

（31）多么脾氣好的男生。（微博vlog“@周冬雨”）

（32）曾經我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她的微博偷偷看看。（微博“@思想聚焦”）

例（31）中，“多么”為副詞，用來修飾形容詞，該句的正確表達應是“脾氣多么好的男生”。例（32）中，“偷偷”作為一個副詞，在此處是修飾動詞;結合上下文以及日常表達習慣，它修飾的動詞應是“去”。

出現語序不當問題的語料，主要是來自于各種短視頻、vlog中。在錄制視頻時，由于說話者不夠重視，只是考慮到觀眾能夠聽懂即可，往往按照日常生活中的語序進行表達。我們認為，說話者在錄制視頻前應做好充分的準備，尤其是要注意自己的措辭，以避免出現類似的失誤。

（四）語義不規范

語義使用不規范主要表現在語義重復和語義不明，這類不規范現象在所收集的語料中所占比重較小。

1.語義重復

（33）提高處理安全事故的技能技巧。（微博“@泗縣發布”）

（34）如果你能在蕓蕓眾生中找到一個與你旗鼓相當、平分秋色、各有千秋的合作者“強強聯手”才是最優的。（微信公眾號劉同的素色咦院 《38歲的我，想跟你聊8個新感受》）

（35）許多微妙的東西，是要有一定的閱歷和經歷以后，才能夠理解的。（微博“@思想聚焦”）

例（33）中，“技能”和“技巧”語義重復。“技能”是指一個人掌握某項技術并將其運用的能力;“技巧”則是指必須耗費時間經由學習、訓練或工作經驗才能獲得的能力。可見，二者存在語義重復，根據語境，可將“技能”刪去。例（34）中，“旗鼓相當”表示雙方的力量不相上下;“平分秋色”則表示雙方各得一半，不分高低。可見，二者語義部分重復，根據語境，保留其一即可。例（35）中，“閱歷”具有兩種語義：一是某個人親身見過、聽過或者是做過的事情;二是由經歷得來的知識。可見，“閱歷”和“經歷”的語義存在重復，在此句中可刪去“經歷”、保留“閱歷”。

可以看出，語義重復形成的主要原因是使用者未能準確掌握近義詞語的含義，從而在表達中重復使用。因此，使用者只要能夠掌握詞語的具體含義并能辨析近義詞的細微差別，就能在運用中避免產生類似錯誤。

2.語義不明

（36）第三層次的我想提一提陳濤，就是狼煙起，江山北望，龍旗卷馬長嘶劍氣如霜，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塵飛揚那位。（知乎《有哪些讓你覺得惡心的惡俗歌詞？》）

（37）這本書的重點不僅僅教你溝通技巧，還有從心理上的改變。（知乎《有什么書值得推薦給大學生看》）

例（36）中，從“狼煙起”到“草塵飛揚”是《精忠報國》中的歌詞，作者想要表達的是“就是那個為《精忠報國》作詞的陳濤”，這里應將其補充完整，以免使讀者產生誤解。例（37）中，“還有”后面的部分應是承接“這本書的重點”，不過，“重點”與“從心理上的改變”的搭配并不恰當。結合上下文，后面的短句應改為“還有讓你從心理上發生改變”。

可以看出，語義不明形成的主要原因是語言邏輯性不強，這與使用者語法知識匱乏有一定關系。如果能夠明確句子中每一成分的用法和常見搭配，在運用中就可以避免出現類似的錯誤。

三、自媒體不規范語言產生的原因

（一）使用者不重視語言規范

自媒體使用者是否遵循語言規范，與其現實生活中的語言使用習慣和使用心理有著密切的關系。如果在日常生活中，就不了解語言規范，在自媒體上便難以做到自覺遵循語言規范。值得注意的是，使用者在自媒體平臺首次接觸到一些新的詞語時，往往會覺得它新穎獨特，卻意識不到它是失范的，也開始使用這些不規范語言。可見，盲目從眾心理也是造成語言不規范的重要原因。

（二）開放、虛擬的語言環境

與傳統媒體相比，自媒體是一個更加開放的平臺，對使用者的限制相對較少。因此，使用者不僅可以在輕松自在的氛圍中自主地表達自己的觀點，而且其表達方式也比較隨意。同時，自媒體是依賴于網絡而生存的，它利用網絡來實現信息的傳播，而網絡的虛擬性往往讓很多使用者相對忽略了現代漢語的使用規范。可以說，隨意自在的自媒體語言使用環境在一定程度上導致了自媒體語言的隨意性。

（三）自媒體平臺監管的缺失

2018年兩會期間，全國政協委員劉春提出，應加大自媒體平臺的監管力度;2019年，自媒體監管再度成為兩會熱點。不過，目前對自媒體的監管主要集中在造謠、誹謗、抄襲等侵權行為上，很少涉及自媒體語言規范。可以說，在自媒體平臺語言的監管方面，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由于沒有專門機構對自媒體語言進行監管，使得一些不符合現代漢語規范的語言得以產生、傳播。

（四）快速的自媒體交際語境

相較于傳統媒體，自媒體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實現“面對面”的交流。在整個交流過程中，雙方可針對對方的問題迅速做出反應并立即對下一個問題進行探討，這與現實生活中的面對面聊天十分相似。在這樣的交際語境中，人們往往由于打字速度過快或是個人疏忽而出現錯字別字、多字缺字等現象。為了不妨礙交流的順暢，使用者也不會停下來對此進行解釋，而是將錯就錯、以訛傳訛。可以說，自媒體這一特定的交際語境，使得語言的傳播速度大大加快，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一些不規范語言。

四、規范自媒體語言的對策

（一）提升自身語言素養

我們認為，即使是在虛擬的自媒體語言環境中，仍然是要遵守相關的法律法規與語言規范的。面對當前自媒體語言的不規范現象，每一個自媒體人都應該身體力行，自覺遵守現代漢語規范。我們要加強對自身行為的約束，增強規范用語的責任意識，努力提升自身語言素養，積極學習現代漢語理論知識，自覺抵制使用當下流行卻不符合語言規范的文字、詞語、句段。

（二）營造良好的自媒體語言氛圍

作為一個自媒體使用者，應有責任、有擔當，共同營造良好的自媒體語言氛圍。為此，我們要自覺抵制篡改古代詩詞歌賦以嘩眾取寵的行為，避免使用那些不規范的方言詞、縮略詞以及中英文語碼的混用。在此，筆者建議相關機構，可以舉辦規范使用自媒體語言的專題講座、“規范使用自媒體語言大賽”等活動，讓大家積極投身于營造良好的自媒體語言氛圍的行動中，共同創造一個既充滿活力又和諧有序的自媒體語言傳播環境。

（三）完善自媒體監管機制

有關主管機構應參照網絡監管的相關制度，逐步完善自媒體語言的監管機制，對自媒體語言的傳播和運用嚴格把關。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可以開展相關整治工作，對自媒體平臺語言中的各種不規范現象進行收集、梳理，剖析它們為什么不規范、應如何規范，逐步引導自媒體語言朝現代漢語規范化方向發展。同時，還可以采用自我監督、他人舉報、部門把控的方式，對自媒體語言進行規范。各自媒體平臺應大力支持國家語言規范工作，通過技術創新，研發識別程序，加強審核力度，力求在發文之前就能發現錯誤，確認修改內容符合語言規范后再予以發表。

（四）推進語言文字規范化建設

首先，為了保障自媒體語言文字的規范化，有關機構應根據其發展狀況，進一步完善相關法律法規，明確自媒體使用主體語言表達的界限，加大對違法違規行為的懲罰力度，引導自媒體語言朝良性方向發展。其次，國家語言工作委員會應將自媒體語言納入規范范疇，推進自媒體用語規范建設。如制定自媒體語言文字工作的方針政策、制定自媒體語言文字的規范標準、編制自媒體語言文字工作的年度發展計劃;指導各相關部門開展自媒體語言規范工作;對自媒體平臺語言進行監督檢查，對那些不規范的語言現象要限期改正等。最后，要加大對規范使用自媒體語言的宣傳力度，各大媒體應積極響應語言工作部門的號召，通過發布文案、制作展板等方式，宣傳語言文字規范的意義、原則、標準、方法等，使自媒體使用者不僅知其然，而且知其所以然。

總的來看，作為網絡環境下的產物，自媒體語言只是在自媒體這個特定語境中所產生的的語言變體，它并沒有獨立的語音、詞匯和語法系統。在這個意義上說，現代漢語規范是自媒體語言繼續存在和不斷發展的基礎。因此，只有規范自媒體語言，努力創造良好的自媒體語言使用環境，才能助推現代漢語的良性發展;同時，也只有規范自媒體語言，才能營造一個風清氣正的網絡空間，使自媒體回歸健康有序的良性軌道。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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