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經濟背景下高端會計人員能力研究

謝丹 葉軼楠 劉豪杰 （吉林大學 吉林長春 132000）

一、引言

數字經濟正在驅動企業的數字變革，推動會計人員轉型。數字經濟背景下會計人員，尤其是高端會計的能力維度構建，已成為當下會計發展及人才培養需要解決的重要問題。

隨著“國家大數據”戰略的提出，我國數字經濟得到了飛速發展。2012至2020年，我國數字經濟規模從11.2萬億元增長到了37.25萬億元，占GDP比重從20.8%提高到了36.67%，預計2025年中國數字經濟的規模有望達到80萬億元。一方面，數字經濟已成為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驅動力；另一方面，數字經濟的迅猛發展深刻影響著企業原有的經營環境、經營模式和價值創造方式。作為數字經濟的典型特征，數據資源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產生，這使得傳統的會計已不能滿足企業管理及發展的需求，會計人員目前的能力結構，與企業數字化轉型的實際需求之間存在著明顯的差距。面對新的挑戰，傳統會計人員應更新理念，主動適應行業變革。同時，會計人員能力框架問題是會計行業發展戰略性問題之一。因此，為解決上述問題，本文從數字經濟下企業實際需求出發，結合運用招聘信息歸納法與文獻歸納法，得到企業高端會計人員能力要素表，并據此設計量表式調查問卷，并對問卷結果進行分析，探索驗證能力要素內部結構，構建出數字經濟背景下高端會計人員的能力框架模型。

二、文獻回顧

（一）數字經濟背景下會計人員的能力研究

數字經濟環境下，企業會計工作人員需要處理的信息量增加，高端會計人員的工作不再局限于會計信息記錄與核算，而是更加注重信息的使用，利用財務信息為企業創造更多價值。

張莉（2019）認為會計能夠將公司財務部門作為一個內部控制體系，通過記賬、核算等方面，對企業經營現狀進行分析，用預算、資金集中管理等方式為企業提高效益。林嬋（2019）認為財務人員從核算型向價值創造型轉型勢在必行，業財融合也是企業未來財務管理的趨勢。劉慧（2019）提出，在“互聯網+”時代，會計人員要具備良好的職業判斷能力、信息處理能力、人際交往能力、知識創新能力四大核心能力。

韓夢婷、何瑛等（2020）基于大智移云時代背景，梳理出智能財務人才特征要素和培養路徑，構建了以職業價值觀與素養為核心，以領導力為支撐，基礎層、核心層、深化層三個層面逐層遞進的新時代CFO智能財務能力框架，并從宏觀環境和企業需求兩個維度提煉出智能財務人才培養模式及路徑，擬為企業財務轉型升級、CFO能力提升和培養提供參考和借鑒。

（二）會計人員的能力框架構建路徑

為探索優化會計人員能力，針對能力框架構建，不同的學者提出不同的意見和方法，大致可以分為比較法、能力要素與功能分析法、問卷調查法三種。

1.基于國內外較為權威的會計人員能力框架，進行比較，改變和創新部分能力，得出優化的會計人員能力框架。彭宏超（2017）基于《IMA管理會計勝任能力框架》，認為可以將管理會計人員的勝任能力分為規劃報告、決策、技術、運營、領導五個方面。賈茜（2018）結合IMA管理會計公告“綜合報告”認為應對會計人員的業財融合能力和職業道德的能力予以重視。李聞一、嚴漢妮（2018）根據《CGMA管理會計能力框架》和ACCA《專業會計師——成就未來》報告等對會計人才能力的分類，將“互聯網+”時代下會計人才的四大核心能力分為職業判斷能力、信息處理能力、溝通協調能力和靈活創新能力。

2.運用能力要素法、功能分析法或者兩者相結合的方式，構建特定經濟環境下會計人員的能力框架。許萍（2006）將能力要素法與功能分析法相結合，提出企業目標的變化和經營環境的變化是決定高級會計人員能力框架的主要因素。朱振恒、方平（2019）認為能力要素法應基于經濟發展環境、前瞻性、會計專業教學改革，立足于會計人員的職業特點，從知識、技能、素質三個方面來構建會計人員能力框架。潘俊、袁璐等（2019）結合功能分析法和能力要素法，構建了包含專業知識、專業技能、專業素養和專業價值觀的卓越政府會計人員能力框架。

3.基于問卷調查結果，分析特定主體對會計人員能力要素的需求程度，在此基礎上進一步驗證和歸納得出相應條件下高端會計人員的能力框架。熊焰韌、蘇文兵（2016）通過調查問卷了解企業對管理會計的實際需求，進一步從需求出發分析會計人員的知識和能力結構。邵瑞慶、李穎琦等（2018）根據國內外現有文獻，提出初步的政府會計人員能力框架維度及各維度的具體要素，初擬調查問卷，并采用開放式調研征求建議，由相關專家討論確定政府會計人員能力框架的維度及各維度的具體要素。

國內外較為成熟的會計人員能力框架具有可信度和較高的權威性，可以較為全面地衡量高端會計人員的能力。運用能力要素和功能分析法可以精準判斷社會需要，及時反映變化的經濟環境，針對特定的職能特點構建能力框架。問卷調查法基于特定主體對高端會計人員能力的即時需求，能夠直接反映特定群體的觀點和需求。但現有的會計人員能力框架的構建方法較為主觀，缺乏統計數據支持與分析，能力框架多松散單一，且隨著數字經濟發展，有必要進行更新。相較于能力框架，本文所構建的能力維度模型更具備層次性，且各要素間具備相關性與數理邏輯支撐。

三、研究設計

（一）問卷設計

為較為全面地了解數字經濟背景下企業對高端會計人員能力的需求情況，本文采用招聘信息歸納法，利用Python工具，統計2019年全國主要城市（北京、上海、廣州、深圳、南京、杭州、成都、重慶、天津等）1 200余條財務經理層次會計人員的職能要求；采用文獻歸納法，查閱從2014至2019年，有關企業需求、會計職能研究的文獻，并篩選其中60篇，得到近年來企業對高端會計人員的職能要求。對兩種方式得到的相關能力要素進行整合，并刪除得分較低的能力要素，最終篩選出29個能力要素（誠實守信、數據保密意識、遵守法律、細致嚴謹、責任心強、團隊精神、積極上進、創新能力、新技術適應能力、新技術研習能力、領導能力、溝通能力、協調能力、數據思維、數據分析、風險控制與管理、決策判斷、戰略規劃、財務預測、成本控制、稅收籌劃、財務數據支持、會計工具運用、核算能力、現金管理、技術軟件運用、數據管理、數據搜集、熟悉業務），并依此設計能力要素表。

為了解各能力要素的重要程度和能力要素間的內部關系，設計問卷對企業會計工作人員進行調查。問卷的第一部分了解受調查者的基本信息與其對數字經濟的了解情況；第二部分基于能力要素表設計量表式問卷，受調查者結合其實際會計工作現狀與數字經濟背景下會計工作發展的預期，在1—9分范圍內對各能力要素評分，以反映上述能力要素的重要性。

（二）調查實施與初步分析

通過互聯網向企業中高層管理人員、財會部門負責人、高校教師等群體發放問卷，收回問卷477份，剔除無效問卷，最終得到有效問卷390份。調查對象的基本信息顯示，近六成受調查者的工作年限在20年以上，近七成受調查者持有高級會計證書，九成以上的受調查者為本科及以上學歷。受調查者中67.92%的通過高校深造、政府工程、企業培養等途徑了解到數字經濟的發展對高端會計人員的工作產生影響，九成以上表明對數字經濟有一定了解。問卷的調查對象為長期從事會計相關工作，對會計人員的能力需求有一定的見解且了解數字經濟背景的群體，問卷結果具有真實性和可靠性。約九成受調查者認為，目前高端會計人員的能力還無法適應數字經濟的發展要求，需要進一步優化高端會計人員的能力結構，以適應經濟環境的變化。基于能力要素表設計量表式調查問卷，問卷結果顯示受調查者對各個能力要素的重要性評分均值在7.38—8.41之間，各能力要素的評分存在差異，表明受調查者認為各要素在數字經濟背景下具有重要性，且重要性程度存在差異。

四、高端會計人員能力要素內部結構的分析驗證

基于被調查者對各項能力要素的重要程度評分結果形成數據集。評分越高，即代表被調查者認為高端會計人員越需要該能力。本文以該數據集為基礎，借助SPSS軟件，探索高端會計人員能力要素的內部結構，構建能力維度。

（一）探索性因素分析

1.可行性檢驗。針對390份有效問卷的29項能力要素評分組成的數據集，抽取因素探索多個能力要素間的內部結構。通常情況下，各因素之間的相關系數越高，進入同一個主成分的幾率越高，說明適合使用主成分分析法進行分析。相關性矩陣中有多對能力要素間相關系數大于0.7，公因子方差表中各能力要素的提取值均非常接近或大于0.7，說明能力要素作為變量被公因子表達效果優良。如表1所示，得到KMO值為0.952、Bartlett球度檢驗顯著性的對應值小于0.05，該結果表明各能力要素間具有較高的相關性，故選用主成分分析法對該數據集進行因子分析具有可行性。

表1 KMO值和Bartlett球度檢驗結果

2.主成分數量的確定。選擇“基于特征值”的方式提取主成分，在特征值大于1的標準下共提取出四個主成分。主成分因子累計貢獻率中前四個因子的累積方差解釋率為73.405%，再結合成分得分系數方差矩陣的情況，可確定主成分數量為4個最為合適。

3.主成分提取的結果。對旋轉后的因素矩陣，提取因素負荷水平0.5以上，可得四個主成分因子及其所包含的能力要素。詳見表2。

表2 主成分因子及其所包含的能力要素

（二）信度分析

本研究選用 Cronbach’s alpha 系數來進行信度檢驗。通常情況下該系數愈高，工具的信度愈高，在探索性研究中，認為信度達到0.70即可接受。問卷的Cronbach’s alpha系數為0.966，說明問卷信度良好。

（三）驗證性因素分析

在探索性因素分析中得到的能力要素表內部結構，即主成分提取結果，還需進行驗證性因素分析檢驗其合理性，此處選用AMOS軟件來完成該檢驗。根據主成分分析得到的結果繪制原始結構模型，經判斷進行修正處理。通過修正指數進行調整后的結構模型，其RMSEA值下降為0.097，小于0.1，表明適配性良好，故探索性因素分析得到的能力要素內部結構是合理的。

五、高端會計人員能力維度模型的構建及內涵

（一）模型構建

以得到的主成分提取結果為基礎，構建高端會計人員能力維度模型，如下頁圖1所示。

圖1 高端會計人員能力維度模型

在構建該能力維度模型時，高校學者和實務界專家建議更改了部分能力要素在模型中的命名。“熟悉業務”變更為“業務能力”，“財務軟件運用”變更為“會計工具運用”。鑒于現金管理是企業財務管理的一項重要內容，其內涵已涉及到資金流問題，屬于會計延伸職能的范疇，將其從因子四重分類至因子二。因子一包含的七個能力要素所反映的是高端會計人員應具備的基本職業素養，故定義因子一為模型中的第一個維度，命名為職業素養。因子二包含的七個能力要素反映的是高端會計人員在日常工作中所必需的、較為基礎的專業技能，故定義因子二為第二個維度，命名為專業技能。因子三包含的新技術適應能力、創新能力、新技術研習能力、數據思維、數據分析反映了高端會計人員需要不斷吸收新知識、獲取新技能、培養新思維；領導能力、溝通能力、協調能力反映了高端會計人員在團隊工作中統籌、協調的作用，故定義因子三為第三個維度，命名為統籌與創新能力。因子四中八個能力反映了高端會計人員的核心作用，即提供財務支撐，參與公司決策與企業治理，故上述能力要素組成的因子定義為第四個能力維度，命名為決策與報告能力。以上四個能力維度構成了數字經濟背景下高端會計人員能力維度模型的骨架。將各能力要素進行整合分層，根據各能力要素內涵分為基礎支撐層、經營優化層、價值創造層三個層次，從而構建起高端會計人員能力維度模型，該模型反映了數字經濟新環境對高端會計人員的能力要求。

（二）模型內涵闡釋

1.基礎支撐層——職業素養與專業技能。基礎支撐層的能力維度是高端會計人員在企業中完成日常工作的基本保證，是高端會計人員需具備的基本功，該層次包含職業素養與專業技能兩個維度。

（1）職業素養。對于高端會計人員來說，其工作內容繁重且標準嚴格，同時需要補充吸收新知識和新技術，以順應時代發展及時轉型，這就需要其具備積極向上的心態，健康的心態有助于養成細致嚴謹的工作作風，推動各項工作的平穩進行。越是高端的會計人員，越需要正確的合作理念，強烈的團隊精神和責任心是整個團隊前進的助推劑。會計行業是一個誠信行業，它要求會計人員立足于會計實踐、踐行誠實守信、遵循法律和道德的約束，故高端會計人員在工作中需要誠實守信，具備良好的法律素養。數字經濟時代，企業內外大量財務、非財務數據匯聚，數據安全問題凸顯，大量會計信息對高端會計人員的數據保密意識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數據保密意識即是數字經濟給誠信原則提出的一個新重點。在掌握基本的工作技能基礎上，具備較高的職業素養，以符合會計核心價值觀和道德觀的方式工作，有助于高端會計人員的長遠發展。

（2）專業技能。專業技能指以會計理論知識為基礎的實踐能力，這些專業技能直接服務于會計工作，是高端會計人員必須具備的能力。核算能力是較為基礎的專業技能，在數字經濟背景下，恰當運用用友、金蝶以及Oracle財務云等會計工具可以減少高端會計人員重復冗雜的工作，減輕會計工作人員的壓力，提高工作效率，財務軟件與工具在高端會計人員的工作中發揮了日益重要的作用。相關技術軟件的應用將給數據處理、數據存儲帶來極大的便利，大大促進會計工作效率的提高，如Excel函數，VBA技術等。數字經濟背景下，“數據搜集與管理”能力不可或缺，如何提升數據搜集與管理的能力成為高端會計人員必須思考的命題。

2.經營優化層——統籌與創新。基礎支撐層是高端會計人員能力維度模型的第一層，其中兩個維度所包含的能力要素則是會計人員開展一切工作的基本保障。高端會計人員要想增強自身的不可替代性，優化個人的價值表現，還需從會計視角發現問題并解決問題，從而為企業運轉與經營優化提供會計解決方案。故能力維度模型中第二層為經營優化層，包含統籌與創新能力這一維度。在工作中，高端會計人員往往需要扮演領導者的角色，良好的職業素養僅僅是高端會計人員能夠順利融入團隊的保證，進階的統籌能力才是其勝任這一角色的必需。高端會計人員需有卓越的領導能力，組織和安排團隊成員一同推進工作，達成目標。會計的社會科學屬性決定了它是一門需要與人打交道的學科，對于常常作為團隊領導者的高端會計人員，溝通協調能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無論是與團隊內還是團隊外人員，領導者要能夠用不同的方式和不同的人進行溝通，并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意見、協調工作，達到合作共贏的目的。

經營優化層中，與基礎支撐層的專業技能相對應的是和創新有關的能力，即高端會計人員需要在專業領域不斷強化自身的創新思維，掌握創新邏輯，勇于提出新觀點，在法律法規約束下進行制度創新，優化制度、流程，為業務提效、為發展提速。高端會計人員應提升數據的敏感性，逐步形成“大數據思維”，并能善用分析工具，在大量數據中發現規律、挖掘有效信息，以此積極響應數字經濟對財務工作提出的新要求。在大數據時代，借助數據分析等一些新技術的力量，企業流程得到優化，效率得以提升。因此，隨著新技術的出現，新技術的研習能力是一個新的需求。高端會計人員需轉化思維，多接觸先進的財務的理論、技術與數據處理技術，快速適應、學習新技術，并應用于具體工作中。

3.價值創造層——決策與報告。傳統的會計職能是核算與記錄，在以數據與技術為顯著特征的數字經濟背景下會計的職能逐漸向管理、戰略、業務延伸，決策與報告是企業會計價值的重要體現，直接服務于企業價值創造。分析報告能力是一種綜合能力，其要求高端會計人員具備一定的專業知識，并以此為基礎，以思維能力和表達報告水平為支撐，結合企業實際，以會計輸出為企業決策層決策提供支撐并規避風險，或直接參與企業經營管理。風險控制與管理、稅收籌劃、現金管理以及成本控制是會計職能的重要延伸。“大智移云”降低了生產成本，提高了工作效率，加速了企業運營節奏，但不容忽視的是，企業的經營風險也在無形中擴大，這就要求會計工作人員基于財務數據，識別財務、經營組織風險，對已識別的風險進行評估，對風險進行監控，并反饋至組織經營活動，從而有效控制風險。

數字經濟背景下，高端會計人員的稅務工作不僅僅限于報稅繳稅，在此基礎上要巧妙利用財務信息對稅收進行籌劃，比如規劃中長期經營活動、投資，以實現“節稅”，降低企業負擔。這要求高端會計人員熟悉并遵守國家的稅收法律法規與政策，并具備一定前瞻性，實現稅收節約。現金管理的內涵已遠不止對于庫存現金的支取進行記錄，具有合理的現金余額與持續的現金流能為企業提供源源不斷的生命力，它一方面要求高端會計人員保證企業活動所需要的資金流，另一方面要求其充分配置閑置資金，提高資金使用效率。成本控制是企業在生產消耗開始前和成本管理過程中，對影響成本的各種因素和條件所采取的一系列預防和調整措施。成本控制是開源節流的要素之一，也是降低企業負擔的突破口之一。綜合財務信息對于經營的方方面面進行成本測算，在大數據技術推動下，高端會計人員可以更全面更高效地控制與優化成本。可見，風險控制與管理、稅收籌劃、現金管理以及成本控制四方面的工作內容看似分立、各有側重，實則也環環相扣、相互影響，對高端會計人員的綜合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財務預測與財務數據支持是高端會計人員實現價值創造的兩個重要方面。在探索能力要素內部結構過程中，通過相關性矩陣發現財務預測與財務數據支持的相關性為0.746，說明這兩個能力要素間具有較強的相關性，表明在數字經濟背景下，企業需要在財務領域和數據支持領域都有深刻見解的會計人員，幫助企業推進數字化轉型和財務智能化。為了實現精準預測市場、銷售指標，全面管理成本，合理分配資金等目標，高端會計人員既要充分掌握歷史數據，又需深刻了解企業內部、外部狀況，并熟練掌握各種定性定量分析方法。高端會計人員需基于企業管理層的需求以及經濟效益原則，科學地運用技術和方法，衡量并評估企業當前和未來經營活動，為管理層決策提供建議，為戰略制定進行規劃。高端會計人員要有準確的企業經營狀況判斷能力，利用會計信息對企業決策提出建議。戰略規劃體現的是全局觀，高端會計人員要能夠為企業的投融資戰略做出規劃，利用財務信息對經營戰略提出可行性建議，將業財融合上升到戰略的高度。作為會計能力的延伸，決策報告能力并非需要高端會計人員開展全方位的企業管理工作，它更多地要求高端會計人員在了解財務基礎的前提下，能夠以管理者視角，洞悉企業全局，融會貫通預測、決策、戰略、風險、成本與稅收等知識，拓寬會計視野，從而服務于會計價值創造與個人發展。

六、結論

當前，“大智移云”、5G等技術的飛速發展，數字化變革深入至企業各個角落，數字經濟浪潮奔騰向前。數據化、共享化、系統化、融合化成為企業會計工作發展的新方向，數字經濟背景下高端企業會計人員須向復合型、管理型、決策型、戰略型轉變。本文基于大量統計與量表問卷，選用主成分分析法對問卷調查結果進行探索性因素分析，構建具備內部結構的數字經濟背景下高端會計人員能力維度，為會計人員能力維度構建研究提供新思路，為高端會計人員提升、轉型提供方向和目標。數字經濟時代，會計行業機遇與挑戰并存。企業會計人員應順應時代發展趨勢和行業變革要求，轉變工作理念，不斷加強學習，實現自身轉型升級，更好地服務于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