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煜 王訸 白宗宸
摘 要:新冠疫情以來,世界上各主要國家陸續提出碳達峰、碳中和目標。疊加后疫情時期地緣政治緊張加劇的現象,國內外雙碳目標對我國國際貿易的開展產生了不小的影響,我國政府和企業不僅需要在短期內加速轉變經濟貿易結構,還需要應對個別國家的“碳壁壘”以及矛盾的對華貿易政策。建議我國展現大國姿態,承擔應盡的碳減排義務,適度加速推進經濟貿易低碳化發展;充分利用市場調節機制,發揮金融機構的引導作用;以互惠互利為原則,積極參加多邊談判,保護我國進出口企業利益,促進互利共贏的經貿協議達成和落地。
關鍵詞:雙碳目標;貿易結構轉型;應對策略;互利共贏
一、“雙碳”目標的提出及背景
氣候變暖這一全球性的問題,是二戰以來人類社會面臨的重大挑戰之一,而以二氧化碳為代表的溫室氣體排放,是被廣泛認可的主要誘因。從上世紀末開始,國際環保機構就不斷嘗試推動各國合作,期待達成一致性的減排策略。特別是新冠疫情以來,與自然和諧相處、防止由疫情災害進入到氣候災害的重要性逐漸成為國際共識,各國碳達峰與碳中和目標的提出呈現明顯的加速狀態。
(一)多國提出或已完成碳達峰、碳中和目標
據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秘書處(UNFCCC)數據,目前不丹和蘇里南兩國已實現碳中和,達到二氧化碳的負排放;已有超過50個國家達到碳達峰,大部分國家地處東歐,或為類似美日法等發達國家。這部分國家一般處于后工業化時代,經濟增速緩慢或者明顯處于衰退階段,第三產業占主導地位。
英國是世界上首個立法在2050年實現碳中和的國家(2008年頒布),此后斐濟、丹麥等國亦宣布在2050年實現碳中和并頒布配套法案。2020年以來,越來越多的國家將碳中和目標置于更加重要的位置。2020年12月,歐盟27國在歐盟峰會上就提高2030年碳減排目標達成一致,即在1990年的基礎上,由原計劃減排45%提升至55%;今年4月底正式通過《歐洲氣候法》草案,立法明確2050年實現碳中和。美國方面,拜登今年上臺第一天,就確定美國重返《巴黎協定》,并提出了美國版的碳中和“3550”目標。相較而言,北歐國家提出的碳中和目標時間點更早:如芬蘭承諾2030年達到碳中和,奧地利、冰島等國則為2040年。
(二)我國提出的碳達峰、碳中和目標
我國作為負責任的大國和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一直以實際行動積極參與溫室氣體減排和環境保護與治理。從1998年作為第37個成員國簽訂《京都議定書》,到2009年在哥本哈根會議上做出大量讓步,推動《哥本哈根協議》達成,再到2015年簽訂《巴黎協定》,承諾降低化石能源消費占比和提高森林積蓄量,均體現我國對待此問題認真負責的態度。
去年9月、11月,習近平總書記在聯合國大會和金磚國家領導人會晤上承諾,加快形成綠色發展方式和生活方式,力爭在2030年和2060年分別達到碳達峰和碳中和;12月,在氣候雄心峰會上進一步明確指示,到2030年,單位GDP的碳排放要比2005年下降65%、森林蓄積量比2005年上升60億立方米以及新能源發電總裝機量達到12億千瓦時等。今年兩會,碳達峰與碳中和被首次寫入政府工作報告,成為政府推動經濟體制改革和產業升級的一個重要切入方向;各省市積極響應,也陸續就碳達峰相關工作提出具體的目標和措施;發改委表示正積極推進碳達峰與碳中和的頂層文件制定,抓緊編制2030碳達峰的行動方案,其他各監管部門亦多次提及碳達峰目標。綜合來看,各方響應強烈,相關工作在有條不紊地推進中。
(三)后疫情時期地緣政治緊張情況加劇
新冠疫情對所有國家的經濟發展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主流國家和落后國家之間的差距被進一步拉大,全球政治經濟發展趨勢仍然具有非常大的不確定性;疫情對全球政治經濟的影響比預想的更加深遠,并且逐漸內生常態化。今年以來,新一波的疫情沖擊讓有的歐洲國家重新陷入衰退,巴西、印度疫情短期內仍然非常嚴重;美國經濟復蘇跡象日漸式微,單靠中國難以將全世界惡劣的經濟現狀拉出泥潭。經濟發展資源緊張的狀況下,新冠疫情加劇了國際地緣政治緊張態勢。
美國拜登政府上臺以來,延續特朗普政府利用“五眼聯盟”圍追堵截中國的政策,對芯片和半導體等行業實行特別限制;澳大利亞撕毀已經同中國簽署的“一帶一路協議”,成為 “五眼聯盟”中反華勢力的急先鋒;日本受美國指使,不斷對中國挑釁,竭力編織對中國的“圍堵網”;歐洲右翼民粹主義高漲、歐盟凍結中歐投資協定,要求中國解除對與其相關的個人和實體的制裁。國際關系如此緊張微妙的背景下,國內外密集提出雙碳目標和配套政策,我國的宏觀經濟、貿易結構以及外貿企業個體受到的影響勢必更加難以預測。
綜上,雙碳目標作為未來經濟改革的重點工作,各項調整舉措和產業升級措施,必將對未來國際貿易的參與方式和商品結構產生重大影響,對進出口行業和外貿企業帶來巨大挑戰。與此同時,碳減排工作中存在大量的國際協調和博弈,疊加疫情以來地緣政治緊張的狀況不斷加劇,未來國際貿易摩擦事件必然增多,正確分析并采取合適的應對策略很有必要。
二、“雙碳”目標下對外貿易的挑戰
(一)長期對外貿易結構受巨大影響,考驗各方的調度能力
近年來,我國化石能源消費占一次性能源消費比重達85%;2020年我國煤炭產量和消費量均超過世界總量的50%,發電總量的70%來自以煤炭為主的火力發電;石油消費量僅次于美國,占世界總消費量近15%。作為“世界工廠”,2020年我國制造業增加值近30萬億元,占全球比重近30%;工業耗能占社會總耗能的70%以上,制造業占GDP比重高達27%,鋼材產量突破13億噸,超過全球總產量50%,僅鋼材(不包括工業成品)就凈出口超過5000萬噸。
2020年我國碳排放總量100億噸,其中鋼鐵、水泥、有色金屬三大行業,合計占比將近1/3。受海外需求旺盛的刺激,今年上半年,重工業產品產量仍在增長,鋼鐵產量增幅近10%,焦炭產量增幅近5%,仍然占據我國經濟和對外貿易的主導地位。海關總署數據顯示,高耗能的水泥、化工、鋼鐵以及機電等占出口總產值的比例從2005年的47.4%降至2020年的40.9%,占比仍然較高,下降空間仍然較大。
在雙碳目標的政策規劃下,未來我國產業結構升級是一定要完成的,對外出口的高碳排放產品份額也必然是要大幅削減的。這將直接導致我國宏觀經濟和對外貿易結構發生巨大改變,出口產品類型從高碳排放的工業品徹底轉變到技術密集型產品或第三產業上來。掉頭難、任務重,兼具外部的圍追堵截,政府和企業均負有重大任務和挑戰。
另外,如何協調縮減高排放重工業與提高技術密集型產品的產能和出口,保障經常賬戶平衡,防止短期內高額貿易赤字;如果因大量削減高排放產能,經常賬戶短期內出現高額赤字,應如何調整;為了完成碳中和目標,大規模壓縮高排放的重工業,依靠進口替代解決國內相關需求是否現實;經濟結構改革和對外貿易結構調整,產生的閑置資源及下崗職工如何妥善處置。這一系列現實問題均對政府和外貿企業的調度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
(二)緩沖時間較短且仍有縮短趨勢,轉變經濟貿易結構需要提速
世界資源研究所提出,碳中和的實現,一般是碳排放總量先進入平臺期,在一定范圍內波動后平穩下降而達到,而碳達峰的高低則影響碳中和的實現難度和最終完成時間。歷史經驗來看,任何一國從農業國過渡到工業國,無一例外都會經歷高碳排放的時期。世界范圍內,工業革命以來,全球碳排放有兩個高峰:第一個為歐洲與北美自19世紀中期往后近150年的高強度碳排放,第二個則為以中國為代表的金磚五國工業化以來碳排放的不斷增長。
時間上,北美和歐盟分別在2006、2007年實現碳達峰,英國、歐盟的德、法等國早在上世紀90年代就已經實現能源消費和碳排放雙達峰,碳中和的緩沖時間長達50-70年;相比看來,我國碳中和的緩沖時間僅30年,并且碳達峰規劃的目標時間還是在經濟仍在迅速發展,各項基礎設施尚未完善(高污染制造業仍然留在國內)的情況下人為設定的,具有一定的倉促性。在較短的時間內完成產業升級,完整實現工業4.0,進而改善對外貿易結構必然有一定的挑戰性。
另外,在地緣政治緊張的背景下,如果歐美發達國家制定政策提前實現碳達峰,以此為借口施壓我國要求跟進,則給我國調整經濟與貿易結構的時間更短,壓力更大。實際上,這非常有可能并且已經有蹤跡可尋:今年4月份,日本在彭博新能源財經峰會上,指責我國高碳排放影響其國民健康,要求中國提前實現碳中和承諾;5月份,德國總理默克爾宣布將德國碳中和的時間由2050年提前到2045年。整體上看,發達國家有碳中和提前的趨勢,加上西方國家對日本核廢水排放事件視而不見,但對我國碳排放吹毛求疵,這一系列現象值得警惕。
(三)外部對華政策矛盾且反復,經貿政策改革有待進一步推進
發達國家在城市建設基本完成后的碳達峰,主要是通過產業轉移和去工業化(始于上世紀末)來實現的,其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的規模此消彼長;發展中國家則承接了大量的高污染、高碳排放的重工業。當然這也符合要素稟賦理論,發達國家并不需要針對行業統籌制定嚴苛的減排政策,就可以在碳達峰后實現碳排放的逐年下降;發展中國家的經濟則得以發展,如我國承接發達國家大量工業產能后,經濟在短時間內迅速增長。
西方發達國家由于老齡化嚴重,且均已進入到消費型社會,再工業化的成本高昂,目前對我國的政治經濟策略處在自相矛盾的狀態中,且存在一定的反復性。既想要圍剿我國的產業升級,寄希望將我國限定于初級工業產品制造和出口國家(以水泥為例,2020年我國出口的水泥制品中,有超過20%銷往北美,超過10%銷往歐洲),意圖繼續享受我國人口紅利、利用“剪刀差”剝削我國,同時在國際緊張局勢下又指責我國碳排放過高,敦促早日實現碳中和,將碳中和作為限制我國發展和經濟進一步擴張的手段。
今年前7個月,我國進出口總額達21.34萬億元,出口總額11.66萬億元,增長近25%,對外貿易數據再創新高。但不可否認的是,這與印度、巴西等國疫情暴發,訂單向我國集中有關,未來疫情結束后,挑戰將伴隨國外需求的轉移而正式來臨。因此,如果我國沒有制定確定清晰的指導政策作為主線,僅對外部勢力的干擾執行“打補丁”的策略,就很容易被牽著鼻子彎路;同時,國外矛盾的對華政治和經濟策略,對我國開展對外貿易的影響將會更加難以預期,國內經貿政策改革的有效性仍待觀察,需要政府靈活把握和適度調整。
(四)短期內或遭遇更強“碳壁壘”,出口競爭力和就業活力被壓縮
“碳壁壘”,與所謂的綠色壁壘相類似,源于2009年哥本哈根氣候大會上提出的“三大機制”:互助機制、技術機制和市場機制。其中,市場機制的主要思路是制定相關貿易政策,抵消未實施碳減排國家產品的成本優勢,以提升國內產品競爭力。WTO框架下,對高碳排放產品設置一定的“碳壁壘”是被允許的,但問題是缺乏成體系的操作規則和流程,具有很大的套利空間,部分國家可能會設置過高的“碳壁壘”,以碳減排為借口實行貿易保護。
從技術上來講,“碳壁壘”的主要類型有:碳關稅、碳標簽、碳減排證明以及政府補貼和采購等。近年來,“碳壁壘”的設置越來越頻繁。日本等國早在2011年就對農產品實行碳標簽制度,加拿大、挪威等國此后也有類似的跟進措施。2020年1月,歐盟宣布將建立“碳邊境調節機制”,相關政策在今年3月正式通過,對來自不符合碳減排規定國家的進口商品征收碳關稅,旨在防止“碳泄露”。與此類似,美國眾議院在2020年6月通過了一項“限量及交易”法案,含有向對氣候變化不利的國家征收懲罰性質關稅的嚴厲條款。
首先,“碳壁壘”短期內會削弱我國出口產品的競爭力,引起國內供需失衡。西方國家若以“碳關稅”為武器,縮減從我國進口產品的規模,一些高耗能產品會大量回流國內,對已經飽和的市場造成沖擊。其次,降低我國就業市場的活力。鋼鐵、機電等一直占我國出口的大頭,提供了眾多的就業崗位,在“碳壁壘”的高壓下,這部分產能可能會被迫轉移至國外,從而減少國內就業崗位供給,影響我國經濟發展和社會穩定。最后,打亂我國對外貿易結構升級的安排。雖然“碳壁壘”能夠倒逼我國對外貿易結構升級,但短期內密集增設的情況下,傳統外貿企業必然不堪重負,政府部門的調度能力也將受到考驗,高壓下能否保持經常項目平衡仍待觀察。
三、應對策略與政策建議
(一)積極承擔應盡的碳減排義務,加速引導經濟貿易低碳化發展
調節產業政策以加速雙碳目標實現,在短期內會付出重大的經濟社會代價(渣打銀行預測,中國需要投資127-192萬億元才能夠達到碳中和),是一項非常艱巨的任務。但是無論從大國應承擔的減排義務角度考慮,還是從未來可持續發展,作為經濟貿易大國,我國都必須抓住這一契機,改變一直以來依靠高碳排放低端產業推動經濟和對外出口增長的困局。同時,這也為將來我國在國際貿易市場上的公信力和話語權奠定基礎,在面對不合理的貿易障礙時,才更有底氣利用WTO規則抗辯申訴,維護進出口企業的正當利益。
建議提早制定各行業的減排計劃和產業工人的分流計劃,做好高碳排放產品漲價應對措施,注意各項政策安排的節奏性,避免過猶不及。相關政策一定要有連續性,各部門要充分發揮監管的協同性。宏觀上指導產業結構調整,淘汰高排放的低效產能,推動產業集約化發展,加快落實高碳排放產業的碳達峰規則及計劃,加強高碳排放產業整合。
如確有必要,探討高碳排放產品部分進口替代的可能性。以國際先進方法為指導,從微觀上加強對外貿企業的管理工作,推動ESG考核機制,督促企業引進先進技術和生產設備,準確核算產品的碳排放量,完善產品的碳足跡認證流程,論證產品碳標簽制度實施的可能性,營造低碳消費和低碳貿易的社會氛圍,降低商品出口被國際碳壁壘干擾的可能性。
(二)推進高排放的外部污染內部化,但要謹防外貿企業壓力過重
在推動經濟和貿易結構改革時,建議更多地依賴市場激勵,盡最大可能降低產業結構畸形發展的可能性。針對一直以來,高碳排放企業無需對生態環境破壞做出補償的現象,建議逐步將碳排放歸類為污染源,將碳排放權劃為企業資產,著重推進碳交易市場建設,將高排放企業造成的外部性污染內部化。
將外貿企業的投資與生產置于在碳約束的框架下,發揮市場的主導作用。通過國內外消費者的選擇,利用市場機制,將使用碳排放權的機會成本體現在產品價格中,促進市場資源整合及優勝劣汰,推動經濟和對外貿易結構向低碳化改進。當然,這一改革需要循序漸進,充分考慮外貿企業的承受能力,謹防因壓力過大而發生市場崩盤或對外貿易逆差飆升。
(三)外貿企業要響應號召積極轉型,金融機構要對產業流向加以引導
對于普通外貿企業,建議首先要積極響應國家碳中和政策安排,做好減排計劃,向生產方式集約化、低碳化靠攏;同時,特別關注上游高碳排放中間產品的價格波動,積極評估因上游成本轉嫁對出口產品生產成本和競爭力的影響,降低宏觀經濟貿易轉型帶來的風險;另外,利用國家相關優惠政策,發掘雙碳目標下國內外需求端大幅變革的機遇,在充分調研的基礎上擴大低碳產品產出,提前搶占國內外相關市場;最后,對于國際上不合理的“碳壁壘”,要積極發聲,維護自身權益。
雙碳目標下,金融機構處于非常重要的位置。除了需要注意存量高碳排放資產可能的價值下降以外,還需要規劃和重塑未來信貸結構和貸款定價機制:利用差異化的內部資金轉移定價(FTP)、經濟資本占用調整等機制,引導企業的業務方向,對增量的高碳排放類的投放嚴格把控;對于技術密集型的進出口企業提供一定的優惠措施,如控制好自身信用風險的前提下,適度降低貸款定價,支持對外貿易結構轉型升級,緩解外貿企業壓力。
(四)堅持參與多邊貿易談判,促進互利共贏的經貿協議落地
建議我國積極發聲,展現大國的責任與擔當,加強多邊合作,以積極的態度主動參與和融入到碳中和相關的國際多邊貿易磋商中,營造對我國有利的國際貿易氛圍。有策略地應對國際爭端,積極抗辯,利用經濟影響力獲取更多話語權;以互利共贏為宗旨,嘗試主導各項相關國際法律和低碳協定的制定,推動公平互利的國際貿易規則達成;協調各國利益沖突,為發展中國家爭取正當利益,降低碳減排對發展中國家經濟發展的制約,保障碳減排責任在各國的公平分配。
在上述碳減排相關的國際磋商和各類低碳協定中,最為重要的是推動設計出一整套激勵相容的彈性框架,讓世界各國普遍接受,在參與國際貿易中能夠有的放矢,這也是根源性解決方案。歐盟提出“碳邊境調節機制”,但是有越俎代庖的嫌疑,且帶有貿易保護的色彩,易被其他國家詬病;建設全球統一碳交易體系,實行跨境碳定價機制,在各國初始限額分配、定價與交易機制等方面也仍存在一定問題,短期內難以解決。如果我國能夠結合國內碳減排的相關工作及經驗,推動設計全球碳減排機制,對于未來國際貿易環境建設、我國外貿企業參與國際競爭大有好處。
最后,如有適當機會,大力宣傳互惠互利、和諧發展的理念,協調減少國際貿易中相關不合理的現狀:例如部分國家假借預防“碳泄露”之名,設置過高的“碳壁壘”,行貿易保護之實;全球碳減排任務分配和規則制定目前仍然僅由少數發達國家主導,由其內部商討制定,應與但仍未與各國所處的發展階段、人均GDP等內容相掛鉤;世界上通用的碳排放統計方式仍然基于生產的碳排放口徑(PBCE),計入產品生產國,并不能夠反映國際貿易流轉中的隱含碳,應當更多考慮產品的最終消費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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