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平,苑廷剛,程泓人,韓鵬鵬
跳遠運動可分為助跑、起跳和落地四個階段[2]。隨著數字化訓練和高科技技術在科學訓練和科學研究中的應用和不斷創新,使得影響運動員成績的因素越來越精細化和精準化,科學訓練也變得越來越有據可依。而在眾多研究中,大多都是對跳遠單個環節的分析,且較多的集中在助跑和起跳階段,而對騰空和落地階段的研究較少。牽一發而動全身,往往很小的細節也可能會對成績造成影響,每一階段都不應被視為孤立的動作,而應被視為一個相互聯系的整體[1]。所以,本文選用幾個對成績影響較為重要的運動技術參數,系統整理了現階段跳遠全程運動技術特征的研究現狀,以期能為跳遠項目的發展提供參考和借鑒。
我國學者對助跑階段的研究主要集中對整個助跑過程起關鍵作用的最后兩步的步長特征、步速特征、身體質心高度和踏板精度等運動技術參數。
關于最佳步差范圍,1979年塔巴契尼柯認為30~40cm較好;1989年James·Hay[3]認為大量優秀運動員的步長差值在70cm左右;2002年錢鐵群[4]指出倒二步略大于倒一步時容易取得優異成績,最佳步差范圍應在10~15cm之間。李建臣和趙華恩等[5](2007年)、董琦[6](2012年)和苑廷剛[7](2015年)等學者先后通過研究都提出應適當縮小最后兩步步長差數,讓最后兩步的步長變化都呈現出“大——小”的趨勢,以此來減少水平速度的損失、穩定助跑節奏和增強連貫性。
近些年,助跑速度對跳遠成績的影響在眾多學者的科學研究中已被證實,眾多學者認為要想跳出8m以上的成績,其助跑速度也必須要達到10.5m以上。
1989年James·Hay[3]研究發現59%的運動員最高速度出現在倒數第二步。
2003年程萬才[8]提到,助跑速度對跳遠成績起決定性的作用,其相關性達到(r=0.96)。
2004年馮偉[9]表明我國跳遠運動員最后一步身體重心水平速度損失太多,應該努力提高絕對速度,以此來增大踏板速度和提高跳遠成績。
2006年李小光和張樹寶等、羅建達等人補充說到:現今世界優秀跳遠運動員在保持較高的水平速度外,也應加大助跑的距離[10],加快上板節奏,提高絕對速度[11]。
2007年杜香當、張振等[12]人指出需發展運動員在高速助跑下的快速起跳能力。
國外學者Lisa a.Bridgett[13]指出助跑速度越高,起飛速度越高,隨之跳躍距離也會增加。具體表現為助跑速度每增加0.1m/s,跳遠成績就會提高6cm。
2013年Kinomura[14]研究證實助跑速度的增加,會維持住起飛階段的水平速度,因而騰起垂直速度會增加,騰空時間會減少,隨之跳躍距離也相應增加。
國外學者Hay(1900年)[3]、Adrian Lees(1994年)[15]、Graham-smith(2005年)[16]等人先后通過研究發現,在踏板瞬間,運動員的身體質心達到最低,這對延長垂直做功距離、加大蹬伸垂直力值有很大的作用。
2016年我國學者王國杰、苑廷剛等人[17]通過研究發現:運動員在最后1步著地瞬間身體質心高度達到或接近最低點。
踏板精度為跳遠運動員創造優異成績提供了良好的必要條件[19]。在快接近踏板時,運動員以最小的速度損失率準確踏在起跳板上,并以最佳的身體姿勢進行起飛[18]。但眾多學者研究中對影響踏板精度的因素有著不同的結論。
2005年冷曉松[20]提出合理的助跑節奏是核心,采用固定的助跑節奏,運用信號反饋的方式能夠增強踏板精度。
2006年劉繼斌和李兆進[21]、沈丙妮[22]等人提到步長和助跑速度是決定助跑準確性的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2011年曲飛[23]建議到應著重提高助跑技術和運動員的心理適應能力和對環境的調控能力,提高踏板準確性。
2016年苗偉[24]指出要強調助跑前三步的穩定性,為最后
四步的穩定性奠定基礎,以此來提高踏板準確性。
2000年劉新蘭[25]指出世界優秀運動員起跳時著地角一般在66±3°,費歇爾模式為64°~69°。
2001年林琦[26]表示適當的著地角可加快上板速度,并獲得更大的沖量。
岳新波、孔祥寧等[27](2004年)和杜俊玲、劉敏等[28](2005年)研究表明:著地角、蹬地角的適宜與否,能體現出運動員踏板技術的好壞,著地角的大小應依據運動員的個體特點來確定。當著地角達到65°~70°是,攻板也會更積極。
國外學者Seyfarth[29]、Grahamsmith[16]等人研究發現,踏板至最大緩沖階段時,杰出的運動員能獲得總垂直速度的69.8%。
2001年馬勇占[30]提出不能充分發揮出水平速度是制約成績提高的關鍵。
2002年學者馮樹勇[31]提出,高速水平速度中的快速起跳能力應被我國優秀的教練員和運動員重視起來。
隨后,我國學者盧剛(2004年)、王丙振(2008年)和苑廷剛等(2015年)先后通過研究得出,絕對速度[32]和起跳垂直速度[7][33]是導致我國跳遠運動員起跳效果差的根本原因。
起跳角度的大小體現了蹬伸時機的優劣。運動員起跳角的增大,會使起跳速度下降,起跳高度也會增加[34]。在一定助跑速度前提下,起跳角為45°時,跳遠遠度能到達最遠。據相關研究表明,優秀的起跳角一般在63.5°~74.7°之間。
起跳扇面角是著板角和起跳角的補角,扇面角越小,起跳蹬伸動作就越迅速,對獲得適宜的騰起速度也越有幫助。費歇爾模式指出起跳扇面角應在28°~45°之間。
2004年岳新坡、孔祥寧等[27]指出扇面角的轉化時機應在中心投影點之前,并建議到應將三維高速攝影來拍攝運動員的起跳過程和解析出扇面角。
雖然助跑和起跳階段在跳遠項目研究中的比重較大,但騰空和落地也在專項技術訓練中有一定的地位,也會對運動成績有著不同的影響。
對于騰空時間的研究,眾人都認為是起跳時間越短越好。但2002年王秀香的研究結果表明:在起跳的三個階段的時間關系是,緩沖時間短,轉化時間較長,但蹬伸時間較短。由此看出,起跳時間沒有絕對的越短越好,在某一時段上有所差別,跳遠遠度會更高[35]。
2001年我國學者馮樹勇[36]指出我國高水平運動員在助跑速度較快時,騰起角偏低,這在很大程度上會影響到成績,并建議到應該在不斷提高絕對速度的基礎上來完成起跳難度,以此來提高跳遠成績水平。
2002年馮偉和束景丹[37]等人提出適當損失速度而增大騰起角,是提高跳遠效率的重要措施。
2004年韓冰楠和張繼華等[38]人提出優秀跳遠運動員的騰起角多在19°~24°之間,并且更多集中于22°-24°之間。
2006年呂仙利和張妮等[39]人指出騰起角的大小主要由垂直速度決定,我國運動員的比值為32.67%,而國外運動員為40.71%。
由此可知,我國運動員還需通過訓練來增大垂直速度,以此來增大騰起角。
騰空方式的發展歷程由蹲踞式發展為挺身式,到現在廣泛被教練、運動員和科研人員等所認可、采用和研究的走步式,對提高跳遠成績發揮著重要的作用。
2001年我國著名跳遠教練馮樹勇[36]建議到我國高水平跳遠運動員應努力嘗試走步式騰空技術(至少掌握兩步半走步式技術),可以提高助跑的積極性,保持或加速上板起跳時的速度,更好地維持騰空動作的平衡性。
2004年韓冰楠、張繼華等和駱建等人提出優秀運動員的多采用2步半3步半的“走步式”[38],并且從騰空技術發展的絕對觀看,走步式騰起方式是跳遠最好的騰空技術[40]。
2007年張艷輝和李宗浩等[41]人通過研究繼而證實空中技術對起跳效果有影響,走步式的發展促進了跳遠起跳技術的積極發展。
2016年國外學者Anne Focke[42]提出在訓練中加入雙邊練習可以改善起跳腿的表現,提高騰空方式的穩定性。
跳遠的落地技術有“前倒式”、“跪膝式”、“側倒式”、“折疊式”和“滑坐式”五種。目前國內外優秀跳遠運動員采用的落地姿勢分為折疊式和滑坐式,據有關研究顯示,滑坐式落地技術比折疊式的落地距離要更遠。
2004年李雪艷、韓春濤等[43]研究結果表明滑坐式是當今較多被運動員采用的落地姿勢,
2009年龍耀波、王獻升和黃秋艷等人建議到改進運動員的落地技術可作為挖掘運動員潛力、提升運動成績的突破點[44]。落地技術動作完成的好壞對運動成績有著重要的作用。優秀運動員應避免落地技術不佳而影響最終成績,應努力挖掘運動員每一厘米的潛力[45]。
現如今,隨著計算機硬件和數字化訓練技術在科學訓練和科學研究中的應用和不斷創新,視頻圖像處理技術也在不斷完善和精進,在跳遠項目的研究中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視頻圖像處理技術分為三個部分:拍攝視頻、采集視頻圖像和圖像的解析和分析[46]。運動學參數獲取的主要手段為采用錄像分析系統的二維、三維和紅外光點的數據采集和解析[47]。目前國內關于跳遠技術運動學研究的科研文獻在研究方法和研究內容上多采用二維分析對單個環節的運動學參數進行研究,采用三維分析方法進行研究的較少;而目前還沒有采用多臺攝像機分階段的二維和三維相結合的視頻解析技術。針對視頻解析技術,王向東[48]也曾指出,準確地說,所有運動項目的技術動作都是三維立體動作,并建議到一般的運動技術研究都應該用三維拍攝。由此可知,將二維和三維技術結合能彌補單純使用二維技術所存在的缺陷,使研究數據更加全面、更加科學和更有依據。
通過對國內外跳遠運動技術研究的文獻綜述結果來思考,前人的研究僅限于某個階段的研究或者采用某個單一的研究方法進行,對跳遠全程運動技術的全面分析和研究比較少,也缺少將三維視頻解析結合二維視頻解析的運動技術參數研究方法。因此,很有必要對跳遠項目進行全程運動技術解析的研究并探討跳遠助跑、起跳、騰空和落地等四個階段和每個階段中運動學參數之間的相互聯系和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