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阿姆斯特丹檔案館“VeleHanden”眾包項目機制研究及啟示理分析及啟示析及其啟示

鄧成雯

摘 ?要：2011年荷蘭阿姆斯特丹檔案館開展眾包項目“VeleHanden”以來已取得了豐碩的成果。文章在研究該項目的基礎上，分析其運行機制、組織機制、法律機制、激勵機制與質量控制機制，從規范層面、主體層面與客體層面提出相關啟示，以期為我國檔案部門開展檔案眾包提供借鑒。

關鍵詞：荷蘭;阿姆斯特丹檔案館;VeleHanden;眾包; 質量控制

Abstract： Since 2011， the Amsterdam Archives in the Netherlands launched the crowdsourcing project 'VeleHanden' and has achieved fruitful results. Based on the research of the project， the article analyzes its operating mechanism， organizational mechanism， legal mechanism， incentive mechanism and quality control mechanism， and puts forward relevant enlightenments from the standard， subject and object level， in order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Chinese Archives departments to carry out Archives crowdsourcing.

Keywords： Netherlands; Amsterdam archives; Velehanden; Crowdsourcing; Quality Control

“眾包”這一理念，最開始由杰夫·豪（Jeff Howe）于2006年提出，他將之定義為[1]：“一個公司或機構把過去由員工執行的工作任務，以自由自愿的形式外包給非特定（而且通常是大型的）大眾網絡的做法。”

當前，我國檔案界有關檔案眾包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檔案眾包理論研究[2][3]。第二，我國檔案眾包應用研究[4][5]。第三，國外檔案眾包案例研究。主要包括美國[6][7][8]、英國[9][10]、澳大利亞[11]、新加坡[12][13]等國家的檔案眾包項目。第四，檔案眾包模式、平臺設計與質量控制研究[14][15][16][17]。

由此可見，一方面，我國對荷蘭阿姆斯特丹城市檔案館“VeleHanden”眾包項目尚未進行過深入探討;另一方面，我國關于檔案眾包項目的實踐成果尚少。因此，分析不同國家檔案眾包項目的實踐現狀，總結其建設經驗供國內借鑒具有一定必要性。本文從荷蘭阿姆斯特丹城市檔案館“VeleHanden”眾包項目建設情況出發，研究該項目的機制特點，為我國檔案館開展檔案眾包項目提供理論和實踐經驗。

1 “VeleHanden”眾包項目概述

1.1 項目背景。荷蘭阿姆斯特丹城市檔案館于2001年開始數字化，至2006年，數字化工作已大規模規范化開展，形成大量館藏在線文檔，且數量還在持續增長。盡管數字化便利了公眾對檔案的獲取，但大多數在線檔案仍然不容易搜索，利用者通常只能通過目錄清單來訪問它們。荷蘭公眾大多對家譜研究以及他們自己的住所、鄰里或城市的歷史甚感興趣，他們希望能夠通過直接輸入名稱、地點或主題的方式來快速準確搜索所需信息。但是，這只有對歸檔文件創建索引才能實現。然而，為存檔文件特別是帶有舊手稿的文件創建索引需要對其進行重新翻譯或轉錄，作為一項勞動密集型的工作，建設成本過高。[18]為了能夠在短時間內以用戶友好的方式在線提供檔案，眾包成為理想的解決方案。2011年11月3日，VeleHanden即“眾在參與”項目正式啟動。

1.2 項目運作流程。在項目運行過程中檔案機構負責提供檔案原件，管理眾包成果;數字化公司Picturae根據檔案館的需求開發、維護眾包網站，并負責將檔案原件數字化上傳網站。首先，荷蘭阿姆斯特丹檔案館與Picturae合作，共同開發出專用的數字眾包平臺——VeleHanden，世界各地志愿者都可以在VeleHanden免費注冊登錄。隨后，由荷蘭阿姆斯特丹檔案館或其他參與合作的市檔案館負責提供檔案原件，經Picturae公司數字化掃描后以專題的形式上傳供志愿者瀏覽、選擇。最后，志愿者根據項目要求完成分配任務并由檢查員確認無誤后，平臺將資源提供給用戶在線檢索使用。

1.3 項目取得成果。2011年發起的“民兵登記冊”項目是VeleHanden平臺進行的第一個項目，項目任務是按姓名、出生日期和出生地對民兵登記冊進行索引，此項目持續兩年，其間共處理掃描文件75385件，輸入450421次描述名稱。[19]經過十年的發展，截至2021年8月，VeleHanden平臺已完成項目67個，正在進行項目33個，擁有20780名注冊志愿者，他們在平臺上完成了 6680942條數據轉錄工作。[20]2011年歷史在線獎評審團將VeleHanden.nl評為最佳歷史網站。2012年該平臺獲得了Artifex的榮譽獎和可計算獎的提名。

2 “VeleHanden”眾包項目機制分析

2.1 運行機制：平臺為基，項目制運行。VeleHanden作為一個獨立眾包平臺以項目制方式運行。第一，設置獨立眾包平臺。擁有用戶友好、處理快速的操作系統與后臺辦公設施是通過眾包形式成功完成檔案項目的先決條件。為了開發這樣的系統，阿姆斯特丹檔案館選擇與供應商Picturae合作創建了一個獨立眾包網站VeleHanden.nl專門用于各檔案眾包項目的實施。檔案館需向供應商支付相關服務費用。該平臺上包括“主頁”“項目”“志愿者”“新聞”“關于我們”以及“幫助”六個一級鏈接。第二，項目制運行。首先，項目內容方面，以家庭檔案、歷史檔案為主。作為一個可持續發展的平臺，十年間VeleHanden一直堅持開發新的項目類型。從最初為項目編制索引，到如今擴展到快速描述照片或視頻資料、鏈接數據、地理參考圖、HTR（手寫文本識別）、AI等多方面，項目數量呈持續增加態勢。[21]其次，項目任務設計方面，項目分為已完成項目和正在進行項目兩種，每個項目會有單獨的介紹頁面，顯示該項目參與人數、總任務量、實施背景、任務要求、獎勵要求等信息，界面通過進度條的方式展現當前項目輸入、檢查進度。

2.2 組織機制：多方合作，共同參與。VeleHanden眾包項目在發展過程中注重加強與各機構的合作，這使得VeleHanden項目工程始終保持旺盛的生命力，實現可持續發展。第一，與數字化機構的合作。VeleHanden.nl作為一個網站，其目的是在志愿者的幫助下以數字方式訪問藏品，這需要數字化機構的支撐。該平臺由荷蘭文化遺產機構數據庫和網站建設的領導者Picturae構建和維護，主要負責對館藏進行數字化，通過添加元數據、文本識別、機器學習的等技術手段來保管、豐富和開放館藏。第二，與荷蘭其他檔案館和博物館的合作。VeleHanden.nl網站不僅包括阿姆斯特丹檔案館發起的項目，還有荷蘭其他城市檔案館和博物館參與的身影。例如，第一個在網站上實施的“民兵登記冊”項目，就至少有16個荷蘭檔案館參加，提供檔案資源，合作對象包括荷蘭國家檔案館、埃德市政檔案館、埃姆蘭檔案館等。[22]第三，與公益化機構的合作。VeleHanden項目之所以能在十年之間持續發展，離不開基金委員會的支持，目前VeleHanden部分項目受到荷蘭視覺藝術與文化遺產公共獎勵基金Mondriaan fonds與荷蘭最大的私募股權基金之一VSB fonds共同贊助。

2.3 法律機制：規范權限，保障權益

2.3.1 對參與主體的權限規范。VeleHanden.nl網站于2021年4月26日發布平臺《使用條款的更改》[23] 文件，以明確的合同條款對項目所有者、網站所有者Picturae公司與項目志愿者的權限進行了闡述。第一，對項目所有者的規范。項目所有者即各檔案機構或其他遺產機構負責創建和管理項目，包括提供項目對象和負責項目整體實施。第二，對網站所有者Picturae公司的規范。對Picturae的規范集中在平臺技術設施和志愿者社區的管理兩方面。例如，條款規定平臺如有任何故障，Picturae要盡快進行維修;Picturae保留在未經參與者同意的情況下更改條款和條件以及選擇是否發布志愿者貢獻的權利。第三，對項目志愿者的規范。平臺特別重視對志愿者權利的保護，主要體現在對隱私權、信息安全、知識產權的尊重上。具體說明，志愿者在注冊用戶信息時除有效電子郵件地址和網站顯示名稱以外，其他信息都可以選擇填寫或者保持為空;為防止未經授權的人訪問 VeleHanden.nl，志愿者會收到個人密碼，只有在通過登錄屏幕輸入密碼后，才能對項目進行貢獻。志愿者自己應對第三方因其在VeleHanden.nl上發布的文本或圖像的權利而引起的索賠承擔責任。

2.3.2 明確維權途徑。使用條款中指出志愿者可采取向平臺投訴和法院解決糾紛的方式維護權益。第一，向平臺投訴。志愿者如果在VeleHanden.nl上發現有影響其知識產權或其他方面貢獻的行為，可立即通知網站運營商Picturae，他們會調查所有投訴，并采取適當的處罰措施，例如取消相關項目、刪除責任志愿者的所有貢獻或排除責任志愿者進一步參與 VeleHanden.nl。投訴最初將由VeleHanden.nl的編輯處理，如果志愿者不同意編輯的決定，則可以書面通知Picturae的管理者。但無論是投訴還是對管理層上訴，都必須在VeleHanden.nl上指出投訴涉及的內容（最好是復制并在瀏覽器的地址欄中注明網址或URL）以及認為相關貢獻違反了哪些法律權利或使用條款中的哪些規定，并提供聯系方式。第二，法院解決糾紛。使用VeleHanden.nl而引起的任何法律糾紛均受荷蘭法律管轄，如有必要，將提交至阿爾克馬爾的主管法院進行評估。

2.4 激勵機制：便捷登錄、積分懸賞和虛擬社區建設

2.4.1 多元登錄途徑。任何想要參與貢獻的志愿者都可以在VeleHanden中免費注冊。同時VeleHanden簡化了志愿者注冊與登錄流程，允許直接使用谷歌、Facebook、雅虎、Twitter、openID第三方軟件賬戶登錄，登錄時只需單擊要登錄的站點的圖標，即可自動在VeleHanden中注冊，選擇途徑的豐富與便利調動了志愿者積極性。

2.4.2 項目積分獎勵與志愿者排行榜。VeleHanden項目設置積分獎勵制度。獲取的積分數量和積分獎勵因每個項目而異，項目志愿者可以在相關項目的介紹頁面上看到可獲得的積分數量以及具體獎勵規定。例如，“布雷達公證人 1843—1905”項目在項目簡介部分介紹了積分設置與兌換流程，規定志愿者在每次掃描輸入以及檢查之后都會獲得三個積分，并可用積分兌換優惠券，從而可以訂購項目相關書籍、論文、照片等獎勵。[24]另外，平臺會顯示各項目本周和上周的志愿者排行榜以及所有實踐的志愿者排行榜，志愿者可以在個人頁面找到自己的活動信息。

2.4.3 設立志愿者社區。VeleHanden平臺網站開辟了專門的志愿者社區（Deelnemers），單擊名稱或個人資料照片將會看到志愿者的個人資料。此社區包括志愿者、志愿者地圖以及志愿者采訪三大部分。具體而言，在“志愿者”標簽下，可以對志愿者進行排序或過濾，按名稱升序、降序、上次登錄以及項目搜索志愿者。在“地圖”標簽下，將看到一張顯示參與者來自何處的世界地圖，該地圖由所有在個人資料數據中心輸入了居住地的志愿者組成。在“采訪”標簽下，可以找到志愿者的一些采訪摘要，閱讀他們對VeleHanden的體驗感受。專門的志愿者社區提高了志愿者的參與度和歸屬感，起到了很好的激勵作用。

2.5 質量控制機制：全程管理，嚴格規范

2.5.1 項目前的用戶管理。VeleHanden平臺在項目開始前對志愿者進行一定培訓和引導。VeleHanden平臺除在網站主頁有索引練習的步驟說明，HELP主頁介紹項目輸入快捷鍵與常見項目問題解決措施之外，《使用條款的更改》一文對用戶行為守則進行詳細規定，不完全列舉了項目參與和論壇帖子中不允許出現的12種行為，包括：通過故意輸入大量數據或發布與項目主題無關的注釋來破壞VeleHanden.nl的正常運行;試圖以不合理的方式累計積分;發表種族主義、性別歧視或歧視性言論;騷擾或抹黑VeleHanden.nl的其他用戶;提及個人隱私敏感數據等。這些措施對嚴格控制檔案志愿者參與行為，提高檔案志愿者信息素養，進而提升項目實施效率具有規范引導作用。

2.5.2 項目中的過程管理。在檔案眾包項目進行過程中，VeleHanden平臺采取了一系列方法來控制項目結果質量，主要包括提供操作工具指導、設置項目交流區、控制眾包項目進度三種手段。首先，操作工具指導表現為根據不同項目制作具有針對性的操作手冊，手冊中介紹項目常規用法說明和需使用的按鈕。其次，項目交流區在每個項目頁面中都有設置，集中解決該項目中所遇問題，主要由公告、問題、提示三部分構成，具體表現為項目經理在公告區發布項目最新消息，項目志愿者在問題區提出與解答問題，項目志愿者在提示區互相交流經驗。最后，控制眾包項目進度表現為VeleHanden平臺在各項目區設置人性化的提醒功能，即項目進度條與項目按鈕功能。項目進度條實時顯示項目總任務量、項目完成進展、參與項目的志愿者人數，以圖表量化的方式直觀地提醒檔案志愿者保證項目進度。項目按鈕則包括項目困難按鈕、項目無法使用按鈕、項目特殊按鈕和報告用戶按鈕，用以及時反饋任務進展，提升任務處理效率與質量。

2.5.3 項目后的審核管理。VeleHanden設有檢查員檢查程序。檢查員通常在項目開始時設置，且僅使用在VeleHanden方面具有相關經驗的項目負責人或志愿者成員。如果需要招募其他檢查員，則將在相關項目的項目頁面上發布公告通知。具體而言，VeleHanden規定每次掃描任務由兩位不同志愿者輸入兩次。[25]如果結果不同，則將掃描結果提交給檢查員進行評估。檢查員將在其屏幕上看到原始掃描、志愿者1輸入結果、志愿者2輸入結果，以及在其下方必須輸入最終數據的字段。對兩位不同志愿者結果相左的部分，平臺會自動對比標亮此字段，檢查員查看不匹配的數據后決定最終輸入結果。在某些情況下，如果檢查員無法解決，可將此類問題提交給專家。另外檢查員在最終檢查時可通過“報告用戶”按鈕向項目經理反饋志愿者所犯錯誤，以此規范志愿者參與行為。

3 荷蘭“VeleHanden”眾包項目對我國檔案館眾包的啟示

3.1 規范層面：加強政策法規建設，完善監督激勵機制。第一，檔案眾包活動的開展需要以政策規范為支撐。雖然2014年我國出臺的《關于加強和改進新形勢下檔案工作的意見》中指出“規范并支持社會力量參與檔案事務”，2019年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信息公開條例》強調公眾與檔案信息開放的關系，2020年新修訂檔案法中也要求檔案館創新服務形式、強化服務功能、提高服務水平。但目前，我國并沒有出臺關于檔案眾包方面的明確政策法規。因此，我國可借鑒VeleHanden項目在隱私權保護、安全保護、知識產權保護、志愿者行為守則規定、志愿者激勵措施、糾紛解決程序等方面的相關規定，為我國檔案機構開展眾包實踐給予科學引導和規范，為公眾參與檔案眾包提供政策性保障。

第二，完善監督激勵機制實現對檔案眾包項目的全程質量控制。首先，檔案眾包的初衷是為了利用公眾的力量在合適的時間完成僅靠項目發包方力量不能完成或完成中存在困難的任務，但只有加強質量控制，才能保證眾包項目不負初衷。[26]VeleHanden平臺從項目管理全程出發采取一系列措施實現對眾包項目質量的有效監督與控制。我國在建立監督反饋機制時可參考這種機制，在項目前做好用戶準入與培訓工作，提高身份認證門檻，把控志愿者整體素養，規范志愿者參與行為。項目中提供針對性操作手冊，利用平臺密切聯系志愿者，接受志愿者提問并及時進行反應。項目后完善成果審核程序，設置檢查員對已完成任務進行初審，最后由專家團體進行質量把控。其次，眾包并不一定意味著志愿者要無私地工作，為保證眾包項目的完成質量和眾包平臺的持續發展，需對志愿者進行物質或非物質獎勵，激發并保持志愿者積極性，例如選擇志愿者感興趣的內容作為檔案眾包主題、提供參與項目紀念品，設置積分獎勵、志愿者排行榜與志愿者社區等。

3.2 主體層面：強化檔案機構眾包意識，尋求項目合作主體。第一，強化檔案機構眾包意識。隨著檔案事業從“國家模式”向“社會模式”轉變，檔案機構和檔案工作者應主動順應這一趨勢，將協同治理理念引入檔案工作中，彌補檔案部門自身力量的不足，推動檔案事業持續健康發展。檔案眾包作為公眾參與檔案資源建設，實現協同治理理念的重要途徑，對檔案機構打破工作瓶頸，升級檔案資源開發方式，提升檔案價值社會影響力具有顯著推動作用。

第二，積極尋求項目合作主體。檔案眾包作為一項系統工程，項目工作量大，價格昂貴，程序繁雜，僅靠檔案機構很難實現眾包項目的持續發展，因此需要尋求外部支持。荷蘭VeleHanden項目由阿姆斯特丹檔案館提出，其合作機構涉及專業數字化公司、基金組織、荷蘭其他城市檔案館，分別負責平臺建設維護、資金贊助、檔案原件提供。我國可借鑒VeleHanden項目的合作經驗，首先，檔案機構既要擴展內部合作范圍，又要吸納外部行業機構參與，為眾包項目建設提供充足資源基礎，保證眾包平臺的可持續性。其次，與專業數字化公司合作搭建檔案眾包網絡平臺，方便志愿者參與，同時積極尋找可合作的公益性組織，多渠道籌措資金。最后，加強與網絡社交媒體的合作，通過微博、微信、檔案網站以及各微視頻媒介宣傳推廣檔案館眾包項目，吸引公眾參與眾包實踐。

3.3 客體層面：豐富眾包項目選題，優化項目任務設計。第一，豐富眾包項目選題。在項目選題設置上，檔案館最好選擇與公眾具有密切聯系或公眾最感興趣的具有顯著時代特色、民族特色、地區特色、國家特色的檔案資源開展眾包，從而使項目快速吸引公眾眼球。VeleHanden平臺中開發的項目類型以歷史檔案、家庭檔案為主，我國檔案館在設置眾包項目主題時也可從此入手，在立足國情的基礎上豐富眾包項目選擇。首先，開發歷史檔案。站在“兩個一百年”交匯點，我國檔案館可以紅色檔案為切入口，利用檔案眾包模式收集散落在民間的紅色檔案資源，吸引不同領域的社會主體參與紅色檔案資源建設，解決紅色檔案整合難問題。其次，開發家庭檔案。家庭檔案伴隨著社會進步而產生，反映著社會的變遷，這類檔案因側重于個人和家庭的意義，容易引起公眾關注。我國一些檔案部門對家庭檔案項目的實施有過一定經驗，例如2010年沈陽市檔案館建立家庭檔案網站，向社會征集家庭檔案;遼寧省檔案館開展“社會檔案人”項目。在這些實踐活動的基礎上，進一步總結經驗，開展有關家庭檔案的眾包項目。

第二，優化項目任務設計。首先，在項目介紹上，針對眾包項目發布具體任務說明，包括項目內容、項目意義、志愿者獎品等，并提供志愿者操作說明書以及檢查員操作說明書，為志愿者提供選擇參考與操作指導。其次，在項目任務設置上，具有無版權、工作任務簡單、單個任務耗時短、內容有趣、數據量極大等特點的館藏資源更適合應用眾包，[27]檔案部門在設置任務時要綜合考慮多方面因素，選擇合適的眾包任務。最后，在項目成果呈現上，以可視化方式直接展現項目成果。通過動態圖表反映眾包項目任務總量、志愿者參與人數，實時跟蹤項目完成進度，反映項目實施問題，提升眾包效率和成果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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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上海大學圖書情報檔案系20級檔案學研究生 來稿日期：2021-08-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