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的現狀與熱點分析

崔向平，趙 龍，包水梅

（蘭州大學 高等教育研究院，甘肅 蘭州 730000）

研究生教育始終以培養高級科技人才為首要責任。但與以科學與理論創新為培養目標的學術學位研究生教育相比，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則更加注重理論的落地、學術的應用，其主要職責在于為社會輸送大批優質高級應用型人才。截至2019年，我國已累計授予碩士專業學位321.8萬人，博士專業學位4.8萬人。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歷史，以1990年首個碩士專業學位的開設為起點，到2010年《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總體發展方案（2010—2020年）》等一系列政策文件的頒布，直至2020年形成專業學位與學術學位并重的發展格局。隨著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蓬勃興起，全球科技創新進入密集活躍期，大國競爭越來越注重科技和人才的競爭。在此背景下，社會對創新型、復合型、應用型人才的需求量逐漸增大，同時也引發了越來越多的研究者和機構對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未來發展的關注。

本研究將Citespace計量分析法和文獻內容分析法相結合，對我國2009—2020年間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領域的相關文獻進行整理分析，梳理出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領域的主要內容和研究熱點，呈現了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的時空發展和內容趨勢，以期為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進一步深入研究提供參考和借鑒。

一、研究設計

（一）研究方法與目的

研究利用美國德雷塞爾大學（DrexelUniversity）陳超美教授開發的CiteSpace5.7.R2軟件，從時空和內容兩個角度進行梳理，并基于作者、期刊、機構的分布規律以及關鍵詞共現、關鍵詞聚類、關鍵詞時區等方法繪制出相應的可視化圖譜，對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領域內的文獻進行定量統計，對其研究熱點和趨勢展開討論和分析，旨在把握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的整體發展脈絡，探測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前沿，力求準確掌握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的現狀、趨勢及歷時性過程。

（二）文獻收集與篩選

熱點研究與主題分析要求所依據的來源文獻具有較高的質量和代表性[1]，在中文社會科學出版物中，CSSCI期刊的質量相對較高，因此研究選擇中文社會科學引用索引（CSSCI）數據庫作為數據源，時間選擇為2009年到2020年（截止時間為2020年12月30日）。以KW=“專業學位”和KW=“研究生教育”（注：KW=關鍵詞）共檢索574篇文獻，刪除會議邀請、征稿等與主題內容無關的文獻后，有效研究文獻為538篇，其年代分布如圖1所示。

二、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論文的時空分布規律及其分析

（一）作者分布規律

文獻計量學的研究目標之一是分析和發現有影響力的作者。研究按第一作者進行統計時發現，538篇樣本文獻分別來自316位作者。依照普賴斯核心作者的平方根定律即發文量多于最多作者發文量平方根的0.749倍，可以計算出核心作者發文量應在1.83（約等于2）篇以上[2]。經統計，發文量在2篇以上的作者共有18位（如表1所示），別敦榮最高產，發文數為6篇；其次是劉國瑜、馬永紅、朱金明等6位作者，發文數為4篇；仲偉合、張樂平、劉勇波等11位作者發文數為3篇。在近十年的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中，影響力最大的是廈門大學的別敦榮，處在一個帶動和引領的地位，同時隨著時間向前推移（如圖2所示），在2011—2014年間，一個具有相對影響力的作者群也逐漸孕育而生。對作者生平進行挖掘發現，這些作者既是教育學、高等教育學領域的研究者，同時也是國家學位中心、學校研究生院等研究生管理部門的工作者，這些作者之間形成了一種顯性或隱性的合作關系網絡。

表1 核心作者發文數

（二）期刊分布規律

研究按期刊分類對各類期刊在2009—2020年期間的載文數量進行了統計，發文5篇及以上的情況如表2所示。

表2 發文＞=5篇的期刊

結果表明，538篇樣本文獻分別來自78種期刊。研究成果呈現出一種向專業性、教育類核心期刊集中的趨勢。其中，發文量最多的期刊為《學位與研究生教育》，共刊發251篇，占總文獻的46.65%，該期刊在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領域的影響力可見一斑。發文20篇以上的期刊有3種，占總期刊的3.84%；發文10篇以上的期刊有8種，占總期刊的10.3%；發文5篇以上的有13種，占總期刊的16.6%。2009—2020年間所有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的學術期刊文獻在CNKI上共有2477篇，根據布拉德福定律，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CSSCI來源數據期刊文獻數應為825（2477/3）篇，而本研究中的數據樣本538篇遠遠低于理論數據，說明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的論文質量和文獻關注度有待提高[3]。

（三）機構分布規律

2009—2020年期間，以第一作者進行統計，316位作者分別來自202個機構，按每個機構發文的遞減順序及機構類型進行統計，從發文量來看（如表3所示），清華大學和華南理工大學最高，分別為19篇和16篇；其次是南京農業大學（14篇）、北京大學（13篇）、天津大學（13篇）、北京師范大學（12篇）、南京大學（12篇）；此外，像東北師范大學、湘潭大學、中國人民大學、南京師范大學、廈門大學等也有5篇以上的發文量。從機構的類型來看（如圖3所示），202個機構可以分為13個類型，其中綜合類、理工類和師范類高校在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方面的研究投入最大，說明其作為培養專業學位研究生的主陣地，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表率作用；但是農林類、醫藥類、政法類、軍事類、財政類等高校作為培養專業學位研究生的重點學科單位，卻稍顯不足，對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相關研究投入較少或基本沒什么關注。

表3 發文機構分布

三、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論文的內容知識圖譜及其分析

（一）熱點探析：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分析

關鍵詞共現網絡反映了一定時期內相關文獻中的熱點詞，明確了學科結構、研究現狀和發展歷史[4]。利用CiteSpace5.7.R2軟件對文獻進行共現網絡分析，將“時間切片”設定為“2009—2020”，將“切片年限”設定為“1”、“節點類型”設定為“Keywords”，得到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的熱點知識圖譜和關鍵詞頻次及中心度表。

總體來說，關鍵詞可以直接顯示出版物的主題和內容，以及文獻之間的內在聯系。如圖4所示，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中關鍵詞共有397個節點，861條連接線，網絡整體密度為0.011。關鍵詞節點用圓表示，圓越大，關鍵詞的出現頻率越高[5]。可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生教育”的出現頻率最高，且具有重要的地位；其次是“人才培養”“培養模式”“工程碩士”“臨床醫學”“培養質量”等關鍵詞出現頻率較高，印證了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過程中對應用型人才培養的重視，也反映了一些特定的行業領域對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模式的探索和關注。

具體來說，當關鍵詞的頻次及中心度數值較大時，說明該關鍵詞具有較強影響力，是不同研究熱點聯結的重要拐點，如表4所示，排在前十的關鍵詞有“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培養模式”“工程碩士”“教育碩士”“臨床醫學”“培養質量”“綜合改革”“課程設置”“質量保障”；中心度大于等于0.02的關鍵詞有“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培養模式”“課程設置”“臨床醫學”“工程碩士”“培養質量”“產教融合”。結果反映了目前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的兩個特點：一是研究多側重針對性和實用性，對工程、教育、臨床醫學等專業尤其突出；二是質量是永恒主題，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自產生起，其質量保障就一直受到學界的重視和熱議。“實踐教學”“實踐能力”“實踐基地”的中心度雖不高，但顧越樺等人指出高校要將發展創新實踐能力定位為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工作的核心教育理念，通過各教學環節的改革措施，構建多元培養機制，促進專業學位研究生創新實踐能力的有效提高[6]。

表4 關鍵詞頻次及中心度

序號 頻次 中心度 年限 關鍵詞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7 7 6 6 6 5 5 5 5 0.01 0.01 0.01 0.01 0.01 0.01 0.02 0.01 0.01 2015 2011 2014 2018 2014 2014 2018 2014 2011實踐能力學位論文實踐基地案例教學實踐性雙導師制產教融合保障體系學術學位

（二）主題解讀：關鍵詞聚類知識圖譜分析

研究以關鍵字（Keyword）作為節點類型，時間段設置為2009年至2020年，通過“路徑網絡簡化（Pathfinder）”算法修剪網絡結構，數據閾值設為C（2，3，15）、CC（3，3，20）、CCT（3，3，20），進行聚類分析；同時調整節點顯示及優化節點標簽字體的大小，得到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關鍵詞聚類知識圖譜，如圖5所示。

通過聚類分析后發現共出現了42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領域聚類，其中研究生教育、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質量、課堂教學改革、產學研合作等5個聚類尤為突出。研究根據聚類分析、關鍵詞出現頻率及以往研究者的相關研究，整理并總結出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的熱點主題。

1.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基礎理論研究

“#0研究生教育”“#1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兩個聚類色塊，反映了國內學者們對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內涵與特點進行了廣泛的解讀，主要回答了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要“培養什么樣的人”。首先，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培養的是職業性高級人才。有研究者認為專業學位的本質屬性是職業，學術性是其固有屬性；與普通職業屬性不同的是專業學位的本質屬性一般是指專門化、高級化的職業，需具備專業知識和技能的專業人才來擔任[7]。因此，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是面向特定的社會職業領域，并且是與學術學位研究生教育不同的教育模式，其目的是培養擁有扎實的理論基礎，適應特定行業和職業所需的應用型高水平人才[8]75-79。其次，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也重視培養創造性的精英人才。在培養以認識世界和滿足教學科研需求為目標的學術型精英人才的同時，也要重視培養既懂科學又會技術，富有創新精神的創新型人才。此外，隨著新經濟、新業態的不斷涌現，復合型人才日益成為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培養目標之一。王海軍等人認為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出現是為了向社會提供具有創新與職業能力并重的復合型高水平儲備力量[9]。

2.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質量保障研究

“#3培養質量”所呈現的聚類色塊，反映了研究者當下比較關心和重視的問題——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質量保障。目前，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存在“主導單一、主體喪失、標準偏離、機制不足”等問題[10]。基于此，有研究者強調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應體現多元共治的質量保障格局，建設“國家主導、行業指導、社會參與、高校主體”的質量治理體系架構，建立“系統共治”的質量治理運行機制[11]。而高校作為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質量保障主體，應發揮其主渠道作用。有研究者提出嚴格把關專業學位教育質量保障的三個環節：輸入，包括生源質量、導師隊伍、培養經費、物質條件、質量標準等；輸送，包括培養質量、思想道德等；輸出，包括優秀論文的評選以及畢業生就業率、社會聲譽的評價等[12]。要保證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質量，還需對其進行科學有效的評估。對此，有學者對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質量的評估維度進行了研究，提出了以行業需求為目標、以技術素養和實踐能力為關鍵的指標選取方法和維度設計規范[13]。

3.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教學改革研究

“#5課堂教學改革”所顯示的聚類色塊，強調了課堂教學在培養職業性高級人才、創造性精英人才以及復合型人才等過程中的重要地位。我國研究生教育的培養方式一般是由課堂教學、科研/實踐、學位論文三部分組成。課堂教學一般被視為培養過程中的基礎環節，是實現研究生培養目標的主要途徑之一。現階段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課程教學體系處于簡單套用學術學位發展的理念和思路階段[14]。為實現區別于學術學位研究生的培養理念，有研究者對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課程教學結構進行了研究，提出“建立‘科學發展觀+基礎知識+專業實踐’為目標的專業學位課程教學結構體系。”[15]同時為了加強學生的積極性，提高知識應用技能和合作交流能力，有研究者提出了“以團隊合作為組織形式，將文獻中的實際案例作為學習內容，進行分析、解剖、自主探究”的專業學位研究生授課的改革方案[16]。同時，針對現有課程教學模式存在理論與實踐分離的兩元傾向[17]，有研究者從學校、企業、學生、導師的現實利益出發，提出了將企業的科研項目與實踐教學課程內容捆綁結合，在加強專業學位研究生對生產現場的實踐認知的同時，也大幅縮短了學校教育與社會接洽的距離[18]。

4.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推動策略研究

“#3培養質量”和“#5課堂教學改革”兩個聚類色塊重疊形成“#6產學研合作”，表明三者之間有較強關聯性，也反映了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發展需要多元形式的策略輸出。第一，重視實踐和應用。有研究者認為培養應用型人才，堅持人才教育要以創新精神和實踐能力為大綱[19]。第二，加強導師隊伍建設。《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發展方案（2020—2025）》指出“積極建立和健全行業導師選任制度，完善專業學位研究生雙導師制度”[20]。有研究者結合實踐強調了在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中構建專兼職導師合作機制的有效性，并指出導師過硬的實力和素質是影響專業學位研究生質量的直接因素，而導師隊伍的優劣是決定專業學位研究生質量的關鍵因素[21]。第三，關注產學研合作。產學研合作協同機制，是一種以政、產、學、研深度融合與良性互動的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模式。有研究者認為，未來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發展，產學研用的深度融合是重要途徑之一[22]。第四，轉變公眾認知。“重學輕術”這一傳統文化觀念，從各方面不同程度地影響著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發展[23]66，因此，有研究者強調，充分認識開展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重要性，是提高社會認知度的前提[24]，這就要求高校和政府要重新構建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價值觀[23]66。第五，深化職業資格準入。有研究者指出，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想要生存和發展，就要重視實踐和技能，整合社會職業需求，并建立與職業資格認證的連接機制[8]75-79。

（三）趨勢演變：關鍵詞時區圖譜分析

橫向上對熱點探析和對主題解讀有利于研究者了解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的具體內容，但是全面把握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內容的發展概況，還需從縱向梳理其歷史性發展。關鍵詞時區圖譜側重于從時間維度上體現不同階段的研究焦點[25]。如圖6所示，整體來看，2009—2010年間關鍵詞聚集較為分散，2011—2014年間關鍵詞呈現密集的發展趨勢，2015年后關鍵詞出現間斷及少量分布。具體來看，結合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文獻年代分布（圖1）可以將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的發展總結為2009—2010、2011—2014、2015—2020三個時期。

2009—2010年間為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中一個承上啟下的過渡期，該時期完成了從專業學位“制度設計”到實現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發展的一個過渡。2009年，教育部加大對研究生教育結構的調整力度，對專業學位研究生進行了擴招；2010年國務院委員會通過了19種專業學位類別的增設，并將“積極發展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大力推動研究生教育結構調整以及重點培養高層次應用型專門人才”等內容列入2009、2010年工作要點[26]。這一舉動加速了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發展前進的步伐，同時也推動了高校研究者對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從理論到實踐的落地。

2011—2014年間為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中一個高速密集的發展期，該時期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領域的主題與核心正在形成，研究方向也相對多元且活躍。在踐行專業學位“培養什么人”“用什么培養人”“怎樣培養人”三個方面，研究者也有了更多符合中國國情的思考。期間，2014年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發展的論文出產率最高，由2009年的22篇飆升至2014年的74篇。通過對樣本文獻的閱讀可知，該階段研究者除注重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培養模式的創新之外，更多的目光投向了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培養質量的研究，重點聚焦于國內外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發展歷程與經典項目的研究介紹和以課程教學、師資隊伍、評價體系為基點的質量保障研究。

2015—2020年為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中一個低速前行的緩和期，該時期整體上無論是文獻的產出還是關鍵詞的分布都呈現出量少和離散的一種狀態，背后的原因可能是建設雙一流學科和高校等政策的出臺，引發了高等教育學界研究熱點的轉移。但這一時期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卻呈現出一種緊密聯合社會、企業共同培養的發展趨勢，“協同培養”“產教融合”等成為這一時期的熱點話題。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的爆發，對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結構體系、培養模式及質量保障提出了挑戰。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未來發展依然會從結構體系、培養模式、質量保障三個方面進行強化，并且也會越來越強調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與經濟社會的聯系。值得注意的是，2020年是我國第一個10年《專業學位教育發展總體方案（2010—2020）》的時間結點，也是未來5年《專業學位教育發展總體方案（2020—2025）》的時間起點。

四、研究結論

通過CiteSpace軟件對2009年至2020年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領域各種可視化分析，可以得出以下結論和展望。

第一，從時空分布規律及其分析看，在作者方面已形成一定的帶頭人和合作群，在期刊方面也已存在專業程度高且教育意義深的核心期刊群，并且高校尤其是“雙一流”建設高校等機構在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方面也進行了力量的投入和貢獻的輸出。但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整體上仍處在發展階段，無論從作者發文量、核心期刊及各類機構的關注度，都有待進一步加強。

第二，從內容知識圖譜及其分析看，目前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主要集中在基礎理論、質量保障、教學改革、推動策略四個方面，而這四個主題的形成經歷了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發展的三個時期：2009—2010年理論向實踐落地的過渡期，2011—2014年研究方向逐漸多元化的發展期，2015—2020年發展結果總結的緩和期。而這些熱點研究和發展經歷推動了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從“結構調整”走向“專業發展”，促進了課程教學和培養質量的提高，為平衡課程培養和社會實踐找到了支撐點，為培養應用型、創造型以及復合型人才等現實而又緊迫的問題做出了重大努力。第四次工業革命的推進，“中國制造2025戰略”計劃的開展，將推動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持續升溫。其中“校企合作”“聯合培養”的模式將會是未來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發展的前沿“路徑”。

第三，從總體分析看，雖然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起步相對較晚，但從取得成果的角度而言，是較為客觀的。未來，無論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還是其他研究，都是“未來可期”的。首先，我國已建立了47種專業學位，共有碩士專業學位授權點5996個，博士專業學位授權點278個[20]。而這些較為完善的專業學位結構及授權體系，定會為輸出高質量專業學位人才、開展相關研究有所助力。其次，隨著我國高等教育普及化的推進以及國家對職業類院校扶持力度的加大，推動更高層次的教育是未來學歷教育發展的重要路徑，結合國家發展、社會需求的新時代背景，也會逐步設置更多培養掌握新技術、符合新業態的高層次復合型人才的專業學位種類，與此同時相應的研究工作也會得到長足的發展，取得喜人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