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大學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實踐與啟示*

汪瀟瀟 郭雙雙

清華大學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實踐與啟示*

汪瀟瀟 郭雙雙

（清華大學 在線教育中心，北京 100084）

新冠肺炎疫情期間，為應對高等教育面臨的重大挑戰，在線教育得到快速發展。在此背景下，作為傳統課堂與在線教育相結合的教學模式，融合式教學的優勢進一步得到驗證，但其在體系建立、課堂互動、資源整合等方面研究的不足也同時存在。基于此，文章首先梳理了融合式教學的內涵與特點，并在分析研究現狀的基礎上挖掘問題。隨后，文章分析、總結了清華大學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主要特點，即在構建全體系融合式教學的基礎上，實現深度（利用數據增強實時同步互動）與廣度（推動國內外資源整合）的拓展。最后，文章根據清華大學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經驗得到啟示，提出了未來研究深化探索的方向，包括進一步建立健全機制、研發應用信息技術、持續拓展“融合”的概念，以期為后疫情時代在線教育的進一步發展提供參考。

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雨課堂；全球融合式課堂；在線教育

近年來，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在線教育逐漸普及。相較于傳統課堂，在線教育具有降低成本、形式靈活、打破地域限制等優勢，但其交流互動方面不如傳統課堂。因此，教育工作者一直在探索如何將傳統課堂和在線教育各自的優勢結合起來，以更好地完成教育過程、實現教育目標[1]。2020年初，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疫情席卷全球，導致高等教育面臨巨大的挑戰，但同時也促使在線教育快速發展。在此期間，全球高等教育領域的在線教育實踐得以積極、大規模地展開，厘清在線教育的相關概念、總結相關工作經驗等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也持續突顯。當前，我們身處疫情防控常態化階段，更需要對概念與經驗進行總結梳理，以促進不同教育者之間進行有效的交流討論，通過共享經驗來共建、完善在線教育。基于此，本研究首先闡述融合式教學的內涵、特點與研究現狀，然后對清華大學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實踐進行總結，最后提出清華大學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實踐經驗對未來工作的啟示，以期為后疫情時代在線教育的進一步發展提供參考。

一 融合式教學的內涵與特點

目前，國內外對于混合式教學（Blended Learning）和融合式教學（Hybrid Learning）的認識較為混亂，缺乏清晰的概念框架和分析框架[2]。這導致研究者難以對這些教學模式進行比較而形成更深刻的認識，也為之后的研究以及不同研究之間的對話帶來了困難。

本研究認為，混合式教學與融合式教學雖然都涉及傳統課堂與在線教育的結合，但兩者也存在一些不同：①混合式教學是指傳統課堂與在線教育以異步形式展開。例如，2019年印發的《教育部關于一流本科課程建設的實施意見》提出了線上線下混合式一流課程，該課程主要指基于慕課、專屬在線課程（Small Private Online Course，SPOC）或其他在線課程，運用適當的數字化教學工具，結合本校實際對校內課程進行改造，安排20%～50%的教學時間實施學生線上自主學習，與線下面授有機結合開展翻轉課堂、混合式教學[3]。此外，有國外學者指出，混合式教學是指在面對面授課的基礎上，加入異步遠距離的學習環節，如除了每周1小時的面授課程，學生還需自學教師提前錄制或指定的在線學習材料[4]。②融合式教學是指傳統課堂與在線教育以同步形式展開。例如，2006年美國舊金山州立大學布萊恩·貝迪博士提出了HyFlex（Hybrid + Flexible）模式，是指將信息技術與傳統課堂整合在一起，讓學生在課程中可以靈活地選擇是到現場進行面授學習還是利用在線的方式開展學習；在課堂上，教師同時面對線上、線下兩部分學生，在線學生利用網絡會議系統與線下學生一起聽課、提問、回答問題及參與討論等[5]。

相較于混合式教學，融合式教學更強調將傳統課堂與在線教育交織在一起，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6]。融合式教學因其“同步模式”而具有靈活性、互動性、多元性等特點：①靈活性，表現為融合式課堂是以線上方式同步接入課堂，因此師生可以根據自身情況，更為靈活、自由地選擇是以線上方式還是線下方式進行教學；②互動性，表現為在融合式教學中，傳統課堂、在線教育是以同步方式展開，這意味著線上學生可以與線下師生進行實時的同步互動和交流討論；③多元性，表現為融合式課堂以線上方式接入課堂，這打破了地理限制，因此可以在課堂中容納更大規模、更多元背景的學生，使教學過程實現多元化。

二 融合式教學的研究現狀

匯總以往關于融合式教學的研究成果，可以發現研究者主要關注以下三個方面內容：①融合式教學的課堂設計。例如，在設計融合式教學時，教師可以對線上、線下學生進行分組，讓線上、線下學生通過信息技術平臺進行交流和討論，并利用信息技術平臺推送練習題等[7]。但整體而言，當前融合式教學在教學設計、教學服務等方面的研究仍存在不足[8]。②融合式教學的課堂互動。課堂互動是影響融合式教學效果、學習者滿意度的重要因素之一[9]。雖然融合式教學使線上、線下學生的實時同步互動成為可能，但也有研究指出，在融合式教學中，學生之間的聯結感仍有待加強[10]。③融合式教學惠及的人群。例如，有研究指出，通過融合式教學，學校可以招收那些不能參與面對面學習的人群（如在職人員），這有利于推動個體發展和教育公平[11]。

以往研究為融合式教學的開展提供了思路，但自新冠肺炎疫情爆發以來，高等教育面臨的現實挑戰往往更為復雜、艱巨，主要體現為不僅需要在某一節課堂內實現融合式教學，更需要思考如何整體性地設計融合式教學體系；不僅需要盡可能地保障與傳統課堂相似的交流討論，更需要思考如何真正發揮信息技術的優勢以增強互動；不僅需要惠及本校師生、在職人員，更需要思考在攜手應對人類共同的危機時，如何以教育為紐帶發揮凝聚作用，共同促進教育公平、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過去兩年，清華大學針對上述問題進行探索所開展的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已取得一定的成效，接下來，本研究將對清華大學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實踐情況進行梳理。

三 清華大學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實踐

2020年，面對部分學生無法返校的現實情況，清華大學于春季學期開始全面推進全體系實時在線交互式課程教學，并于秋季學期開始全方位推進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如今，清華大學已在融合式教學實踐方面形成了自己的特色。

1 構建全體系融合式教學

清華大學構建全體系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①在整體規劃設計方面，2020年秋季學期伊始，學校就提出“要在疫情防控常態化的背景下，再次引領全球線下線上融合式教學。清華在春季學期率先提出并堅持，教學是一個整體，在線教學需要有組織、成建制、全體系地開展；在線上課是真上課、上真課，師生之間要有實時互動。秋季學期的線下線上融合式教學同樣如此，全體師生要‘見面’——老師要看見線下線上的所有學生，線下線上的學生都要看見老師，學生彼此之間也要能看見、聽見。秋季學期的融合式教學要達到卓越標準、實現再次引領，需要全校師生繼續努力”[12]，這為清華進行整體的融合式教學體系設計提出了方向。

②在開展研究與培訓方面，清華大學第一時間成立了融合式教學指導專家組。專家組由清華各院系教師代表、清華教育研究院專家及清華教務相關負責人組成。專家組針對融合式教學是什么、為什么開展、如何開展、開展成效等問題進行研討并收集師生反饋數據，據此不斷提出融合式教學的優化方案，積極推動落實。此外，專家組還引導教師基于融合式教學開展多樣化的教學方案設計，為教師、助教提供融合式教學的技術培訓、示范課資源、試授課機會等。

③在推動軟硬件升級方面，清華大學對全校311間校管教室進行改造升級，如結合原有教室多媒體設備，通過加裝高清攝像機、無線話筒、中控程序開發等，支撐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新模式的實施。同時，學校持續進行網絡學堂改版、視頻會議系統全面保障、雨課堂升級等，努力為學生創造更良好的學習環境和學習體驗，助力學校融合式教學的順利開展。

清華大學融合式教學實現了全面推進，保障校內應上能上的課程“一門也不少”、校內外和國內外的學生“一個都不少”。參與其中的師生紛紛對融合式教學表達了認可，如有教師表示：融合式教學可以提供課程回放幫助學生復習，從而讓教學更有效、更有用、更有力[13]；有學生表示：自己雖然在遠端，但通過融合式課堂仍然具有良好的體驗[14]。

2 利用數據增強實時同步互動

如何增強在線教育的互動，是研究者長期以來重點關注的問題。清華大學在進行融合式教學的探索過程中，也致力于不斷提升課堂的互動體驗。為此，清華大學不僅通過視頻、音頻、文字等渠道，實現師生、生生實時同步的交流討論；還基于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幫助教師通過學生學習行為大數據全面掌握教學情況，實現由教師個體經驗驅動向教師個體經驗與數字化信息技術共同驅動的轉變，從而增強課堂互動。例如，由清華大學和“學堂在線”共同推出的新型智慧教學工具“雨課堂”，具有幻燈片同步、“不懂”反饋、課堂習題應答、課件推送、彈幕討論、數據采集與分析等功能：①課前，“雨課堂”系統可以為學生推送視頻、習題、語音講解等預習資料，教師則能實時看到每位學生的預習數據。②課中，系統可以將幻燈片逐頁同步到學生端，使學生不再忙于抄寫筆記或拍照；教師可以隨時打開彈幕功能以便于學生討論，也可以通過習題應答、“不懂”等功能及時了解學生對知識的掌握情況。③課后，系統可以向學生推送視頻回放、習題作業等，并顯示學生的答題與學習情況記錄[15]。“雨課堂”為學生帶來了良好的課堂互動體驗，也讓教師有了更多的渠道獲得課堂學習反饋，從而便于教師更全面地了解學生的學習進度和知識掌握情況，并據此及時調整教學方法與教學進度。

在信息技術輔助的基礎上，融合式課堂的互動效果得到了師生的普遍認可。2020年，清華大學推出雨課堂克隆班，打通了校內教學和遠程教學。雨課堂克隆班是在智慧教學工具“雨課堂”平臺上應用“數字孿生”理念，在數字世界重建清華校內教學場景，形成若干個區隔于校內班級的克隆班。在雨課堂克隆班中，清華大學校外的學習者可以進行大規模實時同步學習和交流互動，在不干擾校內教學的情況下，遠程加入清華課堂，參與清華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雨課堂克隆班使得課堂從依賴物理空間的傳統形態向物理空間與網絡空間混合的新形態轉變，體現了對“同步異地”教學模式的創新[16]。

2021年，通過雨課堂克隆班，清華大學開展了“新時代高校教師融合式教學公益進修項目”，項目結束后對參與者展開了問卷調查。211份有效問卷的數據統計結果顯示：男性有66人（占比31.28%），女性有145人（占比68.72%），平均年齡為39.34±7.06歲，平均教齡為10.94±8.16年；來自東部、中部、西部省份的高校占比依次為22.55%、49.51%、27.94%；正高級、副高級、中級、初級職稱占比依次為5.24%、34.29%、47.62%、12.86%。問卷調查結果顯示，85.31%的參與者表示在融合式教學中通過在線隨堂練習，能與授課教師進行有效反饋；84.84%的參與者表示通過隨堂彈幕，能與授課教師進行有效互動；75.83%的參與者表示在融合式課堂上能夠分享自己的看法，整體而言課堂互動情況良好。利用“雨課堂”等信息技術平臺的優勢開展融合式教學，已經成為清華大學教育教學的“新常態”。據統計，2020秋季學期，清華大學使用“雨課堂”授課課程數量是2019年秋季學期的3倍，師生課堂互動數量也為2019年同期的4倍，平均每堂課程的回放約達10次[17]。

3 推動國內外資源整合

通過融合式教學，清華大學不僅保障了校內的正常教學，而且與國內外其他高校共享優質教育資源與教學模式，并利用信息技術推動教育公平和教育模式變革。

（1）與國內資源的整合

清華大學通過雨課堂克隆班，實現了其他高校學生與清華學生“同步上課、同步做題、同樣教材、同一位授課教師”的上課情景[18]。據統計，2020年春季學期，清華大學利用雨課堂克隆班馳援了包括武漢三所高校在內的六所高校，共32門課程覆蓋了3380人次師生；2021年秋季學期，清華大學36門課程利用以雨課堂克隆班為代表的融合式教學技術，向新疆大學、青海大學、西藏農牧學院、華中農業大學、河北工業大學等近50所高校同步開放，參與觀摩的教師近千人，參與學習的學生超4000人次[19]。截至2022年初，清華大學已通過雨課堂克隆班開設了101門本科/研究生課程，全國近1萬人次學生、近5000人次教師參與了學習。除共享資源外，清華大學還積極推動并擴展雨課堂克隆班模式的應用。例如，清華大學與“學堂在線”開放雨課堂克隆班的相關技術，幫助福建工程學院與新疆農業大學、喀什大學、巴音郭楞職業技術學院等新疆高校達成了兩地高校融合式教學同步課堂合作意向；同時，通過異地搭建雨課堂克隆班，清華大學攜手打造“福建－新疆”高校融合式同步云上課程，服務于西部高校高質量發展[20]。

（2）與國外資源的整合

清華大學還通過開設全球融合式課堂、全球公開課，積極分享清華大學優質教育資源，提升中國高等教育的國際影響力。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傳統的線下學生國際交流學習受到諸多限制，在線交流或虛擬交流成為了一種較好的選擇；同時，考慮到在線學習的經濟成本、時間投入都相對較低，且較為便捷，因此融合式教學可能會成為后疫情時代教學國際合作的一種重要形式。通過融合式教學，不同社會文化、學科背景的學生共同學習交流，構建全球本土化課堂，可以推動學生全球勝任力的培養，從而促進全球理解與合作。

2021年春季學期，依托世界慕課與在線教育聯盟，清華大學發起全球融合式課堂項目，邀請來自國內外高校的學生以在線方式同步進入清華課堂，實現海內外大學生“同上一堂課”。截至2022年初，全球融合式課堂項目共推動清華大學、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意大利米蘭理工大學、智利大學等高校約680名學生實現了“在線訪學”，并在學分互認方面進行了積極探索。參與該項目的學生表示，融合式教學模式既保留了傳統課堂的交互，又帶來了便利，在線學習能夠讓他們遠程參與課程，并與教授實時同步交流，課程學習體驗非常豐富[21]。

2021年秋季學期，清華大學利用融合式教學，圍繞影響人類未來發展的重要議題共開設8門全球公開課，即清華教師與相關領域專家聯合，講授“碳中和視角下的全球氣候變化及應對”“擺脫貧困的中國道路”“冬奧會與冰雪運動”“中國國家公園與自然保護地”“未來汽車”“科技企業的創立與成長”“積極心理學”“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等課程，來自全球的學習者以在線方式接入清華課堂，與清華師生共同學習、實時同步交流，使融合式教學實踐得以進一步深入。

此外，清華大學還利用融合式教學極大地拓展優質資源的覆蓋面，并積極探索利用信息技術打造高等教育全球公共產品。早在2500年前，孔子就提出了“有教無類”的教育思想。后來，捷克教育學家夸美紐斯提出要“把一切知識教給一切人”。2015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布重要教育報告《反思教育：向“全球共同利益”的理念轉變？》（），進一步明確指出“應該把教育和知識看作是全球共同利益。知識的創造、控制、獲取、認證以及應用，應作為一項社會集體努力，向所有人開放”[22]。可見，古今中外的教育者都有通過教育促進個體發展、增進人類福祉的共同理想[23]。清華大學通過融合式教學共享優質教育資源，在全球教育者和教育資源網絡互聯、共享融通方面進行了有益探索。

綜上可知，清華大學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主要特點是在構建全體系融合式教學的基礎上，實現深度與廣度的拓展：①在深度方面，以信息技術為基礎，不僅幫助師生、生生實現實時同步溝通交流，還在傳統課堂以教師個體經驗為導向開展互動的基礎上，增加數據科學渠道，支持課程設計，幫助教師全面掌握學生的學習情況，以增強師生互動、增進知識理解并提升學習效果；②在廣度方面，除了保障本校學生的正常學習，還通過融合式課堂，讓全國乃至全世界的學習者有機會在同一個課堂中同時開展學習互動，交換知識與見解，為每位學習者提供開闊視野和開拓思維的機會。

四 清華大學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啟示

在疫情防控常態化階段，融合式教學發揮了重要作用。根據清華大學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實踐經驗，本研究認為未來的融合式教學還可在以下方面進一步深化探索：

①在體系建構方面，可進一步建立健全機制，探索靈活多元的教與學方式。2021年10月，教育部在線教育研究中心開展了一項面向全國150所高校教學管理者的調查，結果顯示：90.7%的教學管理者支持諸如融合式教學等線上與線下深度結合的、兼具靈活度與自由度的教學方式；但在制度層面，目前僅有50.0%的高校允許教師根據具體情況（如課程特點、學生需求、教師需求等）靈活選擇上課方式，主要原因在于擔心學生的在線學習效果不好、線上教學師生與生生互動體驗不好、在線學習紀律無法保證、教師在線教學效果不好等。此調查結果及以往研究表明，目前高校教學管理者已充分認識到了融合式教學的特點和優勢，但在實踐中還需要進一步完善相關的體制機制，以保障融合式教學質量，提升教學中的人際互動體驗，形成對融合式教學過程及結果的科學評價體系，并反過來進一步幫助和促進教學的提升[24]。在保障教學質量的基礎上，高校充分利用融合式教學的優勢開展教學，不僅能夠滿足師生個性化的需求，提供更靈活、自由的教學方式和更多的自主選擇權，而且有利于提高師生信息化教與學的能力，并培養學生終身學習的意識和能力。

②在課堂互動方面，可進一步加強相關信息技術的開發與應用，實現更立體、更豐富的互動體驗。例如，在未來的融合式課堂中，可充分探索信息技術帶來的線上線下融合、元宇宙背景下的“虛實”融合，以及人工智能、虛擬現實、增強現實、虛擬實驗室等技術與資源的擴展應用，不斷加深在線學習過程中學習者與內容的深層次互動，從而豐富其學習體驗。同時，通過實踐推動信息技術的迭代升級，使新的技術與課程設計、培養目標相結合，提高人才培養質量，這也是是高校未來需要關注的問題和工作的重點。

③在資源整合方面，可進一步持續拓展“融合”的概念，更新教育理念。需特別注意的是，教師與教學管理者不應把在線教學和傳統教學看作是截然分立的兩方，而應考慮采用融合的方式，依托“增強學習”（Augmented Learning）的理念，在傳統教室中借助各種在線工具幫助學生獲取資源，這不僅是線上線下的“融合”，還是包括跨國（Inter-national）、代際間（Inter-generational）、跨學科（Inter-disciplinary）、跨教育/產業（Inter-sector）、人際間（Inter-personal）的融合，通過這種融合方式可以實現更加豐富的內涵[25]。

今天，我們生活在一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聯系更加緊密的時代，融合不僅是教育的主題，更是整個時代的重要發展方向。本研究期望借助清華大學融合式教學的實踐探索，為相關領域提供參考。相信隨著融合式教學體系持續創新、信息技術更新迭代、全球資源貫通融合等方面的不斷深入探索，將會激發出更多的理論洞見與實踐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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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ractice and Enlightenment of Online and Offline Hybrid Learning in Tsinghua University

WANG Xiao-xiao GUO Shuang-shuang

During the COVID-19 pandemic, online education has developed rapidly in response to the major challenges faced by higher education. Under this context, as a teaching mode that combines traditional classroom and online education, the advantages of hybrid learning have been further verified, but at the same time the deficiencies of hybrid learning in the research of system establishment, classroom interaction, and resource integration have also been found. Therefore, this paper sorted out the connotation and characteristics of hybrid learning, and discovered the problems on the basis of analyzing the current research situation, summarized the hybrid learning work of Tsinghua University in recent years. Meanwhile, it was found that its characteristic was to realize the expansion of depth (using data to enhance real-time synchronous interaction) and breadth (promoting the integration of resources at home and abroad) on the basis of building the whole system hybrid learning. In addition, the article drew inspiration from the experience of Tsinghua University’s online and offline hybrid learning, and proposed research directions that need to be further explored in the future, expecting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further development of online education in the post-epidemic era, so as to further establish a sound mechanism, fully develop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nd continue to expand the concept of “hybrid”.

online and offline hybrid learning; rainclassroom; global hybrid classroom; online education

G40-057

A

1009—8097（2022）04—0106—07

10.3969/j.issn.1009-8097.2022.04.012

基金項目：本文為“教育部高等教育司委托開展高校教育教學模式專項調研”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汪瀟瀟，清華大學在線教育中心主任，博士，研究方向為在線教育、高等教育，郵箱為xxwang@mail.tsinghua.edu.cn。

2022年1月20日

編輯：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