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專業四、八級機考適應性調查研究

王 偉，郭晴晴

(1.銅陵學院 外國語學院，安徽 銅陵 244000；2.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 英語學院，北京 100024)

機考(Computer-Based Language Testing，簡稱CBLT)，又稱計算機化語言測試、無紙化考試或網考，指的是在語言測試中使用計算機網絡出題、考試、評分，進行試卷分析和成績反饋[1]。與紙筆考試(Paper-and-Pencil Testing，簡稱PPT)相比，機考具有自己獨特的優勢。機考更加公平、實用，閱卷更加快捷[2]，能更加客觀、科學和公正地衡量考生英語聽說讀寫譯的實際運用能力，是一次英語學習本位的回歸，引領高校英語專業改革的發展方向。伴隨著計算機的普及、計算機熟練程度的提高以及計算機硬件和軟件的完善，大規模計算機化語言測試逐漸成為可能。

在國外，包括TOFEL、GRE、IELTS在內的世界大規模語言水平測試先后實施機考，推動了語言水平測試計算機化的進程。在國內，大學英語四、六級(College English Test Band 4&6，簡稱CET 4&6)機考改革已經進入實施階段。2008年，教育部指定50余所高校率先進行大學英語四、六級機考試點，標志著我國大規模語言標準化測試邁向計算機化的開始。到2009年，全國已有1 000個大學英語四、六級機考考點[1]。四、六級試點網考引起了學界對大型考試改革的關注[3]。全國商務英語專業四、八級考試(Test for Business English Majors Band 4&8，簡稱TEM-4 & TEM-8)的測試介紹中明確規定，考試的形式為機考，使得英語專業類考試朝著計算機化趨勢發展。因此，對國內的英語專業四、八級考試(Test for English Majors Band 4&8，簡稱TEM 4&8)進行機考改革已是大勢所趨。2019年6月高校外語專業測試專家咨詢會議在上海召開。與會專家普遍倡議探索計算機化考試，并適時改革現有考試模式。目前，英語專業四、八級機考改革正處于籌劃階段。隨著人工智能時代的到來以及對英語專業人才培養標準的提高，機考在語言水平測試中的作用越來越突出。

從國家政策層面、研究層面和閱讀習慣層面來看，英語專業四、八級機考在外部條件上已經基本成熟[4]。雖然實施機考已勢在必行，但是目前還缺乏對英語專業四、八級機考適應性的調查研究。盡管研究者對考試模式變化帶來的影響已有預計，仍然需考察改革給考生的適應能力帶來的挑戰、考生對機考方式與機考環境的適應性程度以及對機考的觀念和態度。通過對英語專業四、八級機考適應性的調查研究，以期幫助考生在今后的日常學習過程中逐漸養成網絡英語學習的習慣，提高對網絡學習軟件的敏感度和操作熟練度，從而更好地適應機考，同時為教師及時調整教學內容與策略、完善日后教學設計提出一些啟發性建議。

一、研究設計

(一)研究問題

本研究聚焦英語專業四、八級機考改革，嘗試回答以下2個主要問題：(1)考生對英語專業四、八級機考總體適應情況以及對聽讀寫各模塊的適應情況如何？(2)面對英語專業四、八級機考，教師如何調整教學及學生如何調整學習？

(二)研究對象

研究對象為某高校英語專業的206名學生。其中女生181人，男生25人；大學二年級學生105人，大學四年級學生101人。平均年齡為21歲，平均英語學習年限為12年。

(三)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定量和定性相結合的方法，主要為語言測試、調查問卷和訪談。

語言測試采用英語專業四級和專業八級測試題，以獲得定量數據。研究共邀請206名英語專業學生參與了語言水平測試。筆者將這206位被試者隨機分為機考組(103人)和非機考組(103人)，其中專業四級機考組52人，非機考組53人；專業八級機考組51人，非機考組50人。筆者于2019年10月邀請所有被試者參與第一次語言水平測試，測試全部采用紙筆模式。結束以后將測試成績錄入SPSS統計軟件(版本16.0)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結果顯示，英語專業四級機考組和非機考組成績不存在顯著差異(t=-0.377，df=97.248，P=0.707>0.05)，英語專業八級機考組和非機考組成績同樣不存在顯著差異(t=-0.207，df=99，P=0.837>0.05)，說明機考組和非機考組的英語水平相當，適合做對照分析。之后，筆者于2019年11月再次邀請所有被試者參與第二次語言水平測試，其中機考組采用機考形式，非機考組仍然采用紙筆形式(兩組均使用同一套試卷)。結束以后將測試成績錄入SPSS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再次檢測機考組和非機考組的成績是否存在顯著差異，即考試形式的改變是否對學生的成績產生顯著影響。

調查問卷基于劉萍、王菲的研究[1]，并進行適當改編。通過對考生展開問卷調查，了解考生對英語專業四、八級機考總體適應情況以及對聽讀寫各模塊的適應情況，考察考生對機考的觀念、對英語專業四、八級機考改革的態度、機考改革給考生的適應能力帶來的挑戰以及考生對機考方式與機考環境的適應程度。調查共分為整體與各部分的適應狀況、對機考的觀念與態度、對機考方式和環境的適應情況、機考期間的身心狀態4個維度，共計20個題目。每個題目分為5個選項，采用李克特量表。每個題目由1組選項構成，分為“完全不同意”、“不同意”、“不確定”、“基本同意”、“完全同意”5個回答，每個回答分別記為1、2、3、4、5。如果統計均值>3，則表明陳述內容受到調查對象的認可[1]。筆者共發放問卷99份，回收有效問卷91份，有效回收率為91.92%。為了驗證調查問卷的可靠性，筆者進行了信度檢測。SPSS信度分析結果顯示，數據的內在一致性較高(Cronbach Alpha系數=0.955)，說明調查問卷有效、可靠。

訪談主要針對英語專業四、八級機考改革，了解教師調整教學策略以幫助學生更好地適應機考，同時了解學生在測試時遇到的問題以及如何調整學習方法以更好地備考。結合教師和學生的反饋信息進行整理，調查教師和學生對于英語專業四、八級機考的態度和想法。筆者共采訪了17人，其中3人為英語專業課程教師，7人為大學二年級學生，7人為大學四年級學生。每人采訪時間約為6 min，結束以后將錄音轉寫成文本。

二、結果與分析

研究使用語言測試、調查問卷和訪談來考察學生對英語專業四、八級機考總體適應情況以及對聽讀寫各模塊的適應情況。結果顯示，相比傳統的紙筆考試模式，機考模式下考生英語專業四級和專業八級測試成績并無顯著差異，考生對試題中各部分的適應程度高低排序為聽力、閱讀、寫作。

由語言測試結果發現：獨立樣本T檢驗結果顯示(見表1)，從整體上來說，英語專業四級機考組和非機考組考生成績未見顯著差異(t=-1.285，df=103，P>0.05)，英語專業八級機考組和非機考組考生成績同樣未見顯著差異(t=-0.842，df=99，P>0.05)。雖然英語專業四級機考組成績略低于非機考組(MD=-1.912)，英語專業八級機考組成績也略低于非機考組(MD=-1.539)，但是并不具有統計學意義，即總體上來看兩組考生成績基本相同。值得注意的是，在第1次語言測試中，英語專業四級機考組和非機考組考生成績差異的顯著性值(significance value)為0.707，英語專業八級為0.837。在第2次語言測試中，英語專業四級機考組和非機考組考生成績差異的顯著性值為0.202，英語專業八級為0.402。可以看出，顯著水平在提高(越接近0，表示差異越大)，說明兩組之間的差異在擴大。這表明，考試模式的改變的確對考生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表1 語言測試推斷性統計結果

英語專業四級考試包括6大模塊，即聽寫(dictation)、聽力(listening)、語言知識(language knowledge)、完形填空(cloze)、閱讀(reading)和寫作(writing)；英語專業八級考試包括5大模塊，即聽力(listening)、閱讀(reading)、語言使用(language usage)、翻譯(translation)和寫作(writing)。可以發現，二者之間共有的模塊為聽力、閱讀和寫作，故筆者對這3大模塊進行了具體調查。描述性統計結果顯示(見表2)，考生對試題各部分的適應程度高低排序為聽力(不含聽寫)、閱讀、寫作。在第1次語言測試中，英語專業四級機考組比非機考組考生聽力、閱讀和寫作成績分別低0.02分、高0.18分和低0.46分，而英語專業八級機考組比非機考組考生聽力、閱讀和寫作成績分別低0.04，0.18，0.15分。在第2次語言測試中，英語專業四級機考組比非機考組考生聽力、閱讀和寫作成績分別低0.16，0.35，1.31分，而英語專業八級機考組比非機考組考生聽力、閱讀和寫作成績分別低0.22，0.47，1.20分。經計算，改成機考形式以后，機考組考生英語專業四級聽力、閱讀和寫作成績比非機考組分別低0.14，0.53，0.85分，而機考組考生英語專業八級聽力、閱讀和寫作成績比非機考組分別低0.18，0.29，1.05分。由此可以看出，無論是英語專業四級還是英語專業八級，機考形式下考生對聽力部分比較適應，其次是閱讀，最不適應的是寫作部分。

表2 語言測試描述性統計結果

調查問卷佐證并補充了語言測試的結果。由表3可知，第3題的平均值為3.07(SD=1.18)，>3，這一結果與整體適應的結論[1]一致，說明被調查者在實質上是能夠適應機考的。然而，盡管20個調查題目中有10個題目(占50.00%)的平均值>3，但20個題目的平均值為2.84，<3。此外，題目8的平均值為1.97(SD=1.03)，這是所有20個題目的最小平均值。這些數據清楚地表明，總體而言，考生事實上可以適應英語專業四、八級機考，但在心理上不愿意接受。

從各模塊來看，由表3可知，題目1的平均值為3.10(SD=1.20)，>3，且平均分位列第1，說明考生對英語專業四、八級聽力部分的適應能力強于閱讀和寫作部分。而后2個模塊的平均值分別為3.08(SD=1.22)和3.04(SD=1.25)，均>3。上述數據表明，受試者基本可以適應英語專業四、八級機考的聽、讀、寫3個版塊。

調查問卷其他維度同樣也說明，考生在事實上可以適應英語專業四、八級機考測試，但在心理上不愿意接受。在表3的4個維度中，第4個維度(機考期間的身心狀態)的總體平均值為2.63，而第2個維度(對機考的觀念和態度)的總體平均值為2.82，第3維度(對機考方式和環境適應情況)的總體平均值為2.85，后2組數據比前第1組數據值要大，這表明學生在主觀上不愿意接受機考形式。分析表3，部分原因可歸結為視覺和聽覺疲勞(AV=2.42，SD=1.32)、內心緊張(AV=2.49，SD=1.19)和機考系統(AV=2.55，SD=1.10)。從第2和第3個維度可以發現，受試者對機考測試的有效性缺乏信任(AV=2.87，SD=1.18)，對機考的方式和環境不熟悉。受試者對功能鍵(AV=2.93，SD=1.28)、環境干擾(AV=2.87，SD=1.27)、標記方法(AV=2.66，SD=1.24)和屏幕閱讀(AV=2.59，SD=1.27)持否定態度。

表3 適應性調查問卷統計結果

訪談也有類似的發現，并部分揭示了背后的原因。當被問及英語專業四級和專業八級機考是否會影響考試表現時，幾乎所有受訪者認為在一定程度上機考不利于他們發揮出正常的水平。盡管如此，這些受訪者仍然認為他們的整體考試成績不會有太大的波動。當被問及對于英語專業四、八級的聽、讀、寫部分，更喜歡機考測試還是傳統的紙筆測試時，通過對受訪者的回答進行整理，發現71.43%的學生傾向于傳統的紙筆考試。他們有這種情感傾向的原因可以根據他們的回答推斷出來。首先，受訪者認為機考形式可能會限制聽力錄音播放前的準備，如快速瀏覽試題并做標記。其次，閱讀部分篇幅一般較長，可能會使眼睛更容易疲勞，也不方便在問題和文章之間來回切換瀏覽做筆記。最后，對于寫作部分，考生認為他們的打字速度會影響他們的寫作思路，這對考生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比如，某位學生在采訪中說道：“寫作文的時候感覺自己的手跟不上腦，容易亂”。相比之下，少數支持或不反對機考測試的學生則認為，他們在糾正錯誤答案時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從而保持整個答卷的整潔。

三、討論

經過定量和定性的研究，筆者發現英語專業四、八級考試形式的改變并未對考生成績產生顯著的影響。總體來看，考生可以適應機考，但是心理上不愿意接受這一考試形式。機考形式下，考生對聽力部分比較適應，其次是閱讀部分，最不適應的是寫作部分。這與以往研究有很多相似的發現。例如，楊艷艷通過試驗對比發現，不同的考試形式對學生的整體成績并沒有顯著影響[5]。學生總體而言是能夠適應機考的[1]。就閱讀部分而言，不同考試形式下學生閱讀理解成績無顯著差異[6]。但就寫作而言，考試形式對考生(尤其是英語能力較弱的考生)的主觀題(即寫作)產生了影響[5]。以往研究對本研究也提供了一定的借鑒。例如，就口語而言，計算機輔助口試沒有明顯加重考生的焦慮度，也沒有顯著影響考生水平的發揮[7]。計算機口語考試的信度和效度甚至將超過目前四、六級面試型口試[8]。

然而，本研究結果與以往研究也有所不同。例如，劉萍等認為考生在觀念和態度上能夠接受機考[1]。本研究得出的考生心理上不愿接受機考的結論與其相反。這可能是由于以下原因造成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劉萍等關注的是大學英語四、六級，本研究關注的則是英語專業四、八級。大學英語四、六級幾乎面向全體在校本科生，而英語專業四、八級則是英語專業身份的核心標志。專業四級和專業八級考試之于英語專業，如同司法考試之于法學專業、機械工程師證書之于機械專業。英語專業學生非常看重專業四級和專業八級考試，因此考試改革可能會引起他們的擔心、焦慮甚至恐慌。此外，本研究的受試者來自普通本科院校，而劉萍等研究的受試者來自于雙一流高校，學生的綜合素質(包括適應能力)普遍更高一些。對于教師來說，機考不僅是一種測試形式，還是新教學思想和理念的代表和象征；對于英語專業學生來說，機考不只是一場考試，更是新學習觀念和方法的趨向和轉型。下面結合筆者的調查，談談造成考生對英語專業四、八級機考部分不適應的原因以及師生應對的建議。

(一)不適應的原因

一方面，考生心理的副作用導致對機考的抵觸。長久以來，學生接受的是以高考為代表的應試教育，他們習慣的是紙筆考試形式。對于計算機化語言測試，他們存在一定的抵觸情緒，心態和觀念還沒有很好地調整過來。例如，他們擔心計算機是否會中途出現故障(但是實際上考前技術人員會多次檢查軟件硬件設備，正式考試時出現計算機故障的可能性很小)。如果在進行聽力考試的時候電腦出現問題，不僅聽力成績受到影響，還會因此承受不穩定的情緒和更大的壓力，其余部分的成績也會受到很大影響。這些擔心和焦慮引起考生對機考的不適應，因此觀念的轉變和更新顯得尤為重要。

另一方面，考生計算機操作能力的不足導致對機考的不適應。相比于傳統的紙筆考試，機考的非智力因素(Non-intelligence factor)的影響擴大。它要求學生具備必要的計算機操作能力，這也是現代大學生必須具備的基本能力之一。但是事實卻不是很理想。例如，根據訪談記錄，85.71%的受訪者說自己不經常使用計算機。雖然電腦基本操作不存在太大問題，但是熟練程度不夠。他們還說，他們可以習慣在電腦上考試，但打字速度慢仍會對他們產生不利影響。此外，其他考生敲擊鍵盤時產生的噪音，會使他們處于緊張和分心的狀態。以英語專業四級考試聽寫部分為例，這會成為考生的一個巨大挑戰。因為聽寫部分涉及語言和非語言能力，語言能力是指聽力、拼寫和篇章結構等方面的能力，而非語言能力要求考生具備較強的記憶能力和速記能力，這些都能保證考生在聽力測試中獲得較高的成績。如果采用機考，他們就不能很好地兼顧打字和速記技能。即使能很好地平衡它們，但與傳統的專業四級考試相比，輸入答案的時間也會延長，有限的時間會使專業四級對他們更具挑戰性。

(二)應對建議

一方面，教師應該發揮好引導作用。機考本身并非完美，或多或少都會存在一些問題。從調查中發現學生面臨的問題來看，機考系統可能無法快速得以改善，但教師可以緩解學生的緊張情緒，應引導他們如何適應機考環境。英語專業課程任課教師至少可以在以下方面進行干預和引導。第一，教師應該幫助學生調整觀念，以一種更加包容的心態面對機考。針對學生對英語專業四、八級考試改革產生的焦慮、懷疑甚至恐懼的情緒，教師對學生心態的干預顯得尤為重要。教師應當明確告知學生，英語專業四、八級考試的原則和目的在本質上沒有發生變化，即考察學生的基本能力，包括適應能力。因此，面對機考改革，學生不必驚慌，應該保持冷靜，并主動適應。第二，教師需要深入了解學生的心理需求。教師應該抓住這次考試改革的機會，借助機考的“指揮棒”效應，充分利用這次改革去調查學生的需求，發揮好測試的反撥作用(Washback effect)。教師除了更新計算機方面知識外，更應提升業務能力。不僅要努力鉆研適合學生的教學法，更要了解學生的心理需求，并創造條件使之得到滿足。教師可以引導學生發現自己的真正需求，有需求就有動機，只有動機明確才能發揮潛能。第三，教師應當為學生提供更多網絡自主學習的機會，幫助學生提高計算機操作能力。社會需要綜合性人才，而許多大規模的人才選拔考試正在進行改革。計算機技術在當今人工智能時代具有重要意義，對于高校畢業生進入社會和就業市場也至關重要。教師需要協調好學校網絡部門做好后勤保障工作，保證網絡自主學習平臺的搭建和維護，并逐漸完善平臺服務體系。可以調整課程設置，開設部分英語課程的網絡自主學習[1]。教師可以引導學生經常使用電腦閱讀英文文章，在QQ、微信、微博或其他社交軟件上用英文與他人聊天，在電腦上寫英文日記等。為了提高英文打字速度，教師需要鼓勵學生更多地練習電腦鍵盤打字，以達到50字/min。最后，教師有必要引導學生進行機考模擬考試，從而有計劃、有目的地備考。在正式考試之前進行模擬測試非常必要，教師可以在考前進行幾輪模擬考試，以營造機考測試的場景和氛圍。教師應根據模擬結果將信息反饋給學生并告訴他們如何改進。現存問題解決后，教師應進行新一輪模擬測試，從而使學生提高答題的速度和準確性，最終適應機考測試。

另一方面，學生應該及時做出調整。目前，英語專業四、八級機考仍處于探索階段，不可避免地會存在一些不足。而作為考生，當下能做的就是調整好自我。第一，學生應當調整心態，積極主動地去接受機考改革。隨著計算機的普及和網絡的進步，特別是5G網絡的逐步成熟，基于計算機的測試必將成為各類測試的發展趨勢。由此來看，英語專業學生應當清楚地認識到，傳統的專業四、八級紙筆考試進行機考改革已勢在必行。考生需要坦然地理解并接受這一趨向。機考是發展的趨勢，習慣了就好[9]。第二，學生應該保持信心。外語專業類考試，語言基本功底是根本。專業功底是內容，紙筆考試和機考都是形式。內容決定形式。機考改革并非“洪水猛獸”，形式可能發生變化，但是內容是相同的。既然是專業類考試，那么考生應當具備扎實的專業實力。只要專業基本功過硬，不論是紙筆考試還是機考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所以學生需要對自己充滿信心。第三，考生需要及時訓練計算機操作能力。因為機考并不涉及復雜的計算機操作，所以短期訓練是能夠提高計算機使用水平的。用互動教學法組織學生進行小組學習、互相評價、搶答辯論等使學生在模擬真實實踐中加深認知[10]，考生要經常使用屏幕閱讀英文材料，這樣慢慢就能適應。此外，鍵盤輸入速度和準確性也很重要，這一點在寫作部分表現得尤為突出。在訪談中，92.86%的受訪者也提到，自己以后會經常使用計算機，經常練習電腦鍵盤打字，以便在考試時表現得自然舒適。第四，考生應當多參加機考模擬測試。通過模考的方式，自己才能真正感受到機考測試和紙筆測試的區別，并根據自己的情況進行適當的調整。只有反復進行機考模擬測試，總結并反思自己在機考中出現的問題，結合教師的反饋，才能控制好答題時間，掌握機考形式下答題的方法和技巧。

四、結語

通過定量和定性相結合的方法，調查研究了在計算機化語言測試模式下考生對英語專業四、八級考試的適應情況。結果發現，考生在紙筆考試形式和機考形式下的成績并未呈現顯著差異。這說明，考生在整體上是能夠適應英語專業四、八級機考的。機考形式下，考生對英語專業四級和專業八級的聽力部分比較適應，其次是閱讀部分，對寫作部分最不適應。造成考生部分不適應的主要原因是心理的副作用和計算機操作能力的欠缺。為此，教師應當深入了解學生的心理需求，引導他們轉變對機考的態度，提供網絡自主學習的機會，并組織機考模擬測試。同時，學生應該調整好心態，樹立自信心，提升計算機操作能力，并反復參加機考模擬測試。只有師生共同努力，以教師為主導的教學與以學生為中心的學習相輔相成，才能達到英語專業四、八級測試的目的和效果。

受到主客觀因素的影響，本研究還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首先，筆者只進行了2次語言測試，可能會影響研究結果的準確性。未來研究可以增加語言測試的次數，以減少單次測試的偶然性。其次，受試者的數量還不夠大。后期研究應在更大規模、更廣范圍的基礎上進行，從而獲得更穩定、更可靠的研究數據。此外，可以對調查問卷做進一步完善。問卷中應當增加更多設計良好的問題，找出考生對英語專業四、八級機考測試聽力、閱讀、寫作部分不完全適應的具體原因，從而解決學生在機考中存在的更多問題，為學生提供更多具有針對性的建議。最后，本研究將所有研究樣本視為一個整體，未按性別進行區分。考慮到性別的各自特點，機考中的性別差異也將是一個研究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