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技能競賽提升高等職業教育質量的作用機制與對策

王曉燕 丁紫陽

(鄭州職業技術學院，河南 鄭州 450121)

職業技能競賽作為培養高技能人才的有效手段，近年來得到大力發展。2021年全國職業教育大會指出要探索“崗課賽證”相互融合，以“崗課賽證”引導“三教”改革，職業技能競賽在高職院校綜合育人中的地位越發重要[1]。然而目前職業技能競賽的發展存在一些問題，致使其作為聯系院校、企業、行業協會等辦學主體的紐帶功能未得到充分發揮，與頂崗實習、課堂教學、職業資格證書三種育人手段的融合度不夠。因此，有必要探尋技能競賽在高等職業教育各主體間的作用機制，為提升競賽質量提供依據，從而助力高等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

一、職業技能競賽的發展現狀及存在問題

(一)職業技能競賽的發展現狀

1.國家政策層面。2005年《國務院關于大力發展職業教育的決定》提出要定期開展全國性的職業技能競賽活動，對優勝者給予表彰獎勵[2]。按照此要求，2008年教育部聯合相關部門，舉辦了首屆“全國職業院校技能大賽”，這是職業技能競賽作為高等職業教育培養高技能人才手段的重要開始，此前職業技能競賽主要作為中等職業教育的育人手段。2010年，《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指出“把提高質量作為重點，開展職業技能競賽”[3]，確立了職業技能競賽是提高高等職業教育質量的長期手段，但對技能競賽如何提升高等職業教育質量的具體定位并不明晰。2014年，國務院與教育部六部門分別發布了《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4]《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規劃(2014—2020年)》，“開展職業技能競賽”被列入 “推進人才培養模式創新”的方法手段中[5]，細化了職業技能競賽提升高等職業教育質量的作用方向。2020年，教育部等九部門關于印發《職業教育提質培優行動計劃(2020—2023年)》的通知，標志著我國職業教育正在從“怎么看”轉向“怎么干”的提質培優新時代，對職業技能競賽提出了“辦好全國職業院校技能大賽，發揮以賽促教促學的引領作用”的實踐方向[6]。2021年召開全國職業教育大會，習近平總書記對職業教育工作作出重要指示，孫春蘭副總理在講話中指出要“崗課賽證”綜合育人，提升教育質量，職業技能競賽作為必需性綜合育人手段的地位進一步確立，與其他育人手段的融合應用將成為主趨勢。

2.舉辦規模與特點層面。在國家政策的保障下，高等職業教育技能競賽得到了迅猛發展，競賽種類進一步豐富(見表1)，職業技能競賽育人支撐能力不斷提升。總體來說，呈現出以下趨勢：其一，高職院校參與競賽的積極性逐步提高，參與競賽的總次數逐年增加，其中參與市級競賽的次數增加最快，其次是省級，而后是國家級，校級比賽的比例反而最小；其二，高職院校對競賽的支持力度越來越大，競賽訓練相關耗材、教師指導訓練課時補貼、參賽學生與指導教師的獎勵金額等支出呈上升趨勢；其三，行業賽越來越豐富，比如出現了全國機械行業職業教育技能大賽、全國交通運輸行業職業技能大賽、全國農業行業職業技能大賽等賽事，高職院校參加行業賽的比例也逐漸提高。

表1 2008—2019年全國職業院校技能大賽 個

(二)職業技能競賽存在的問題

從職業技能競賽的發展效果來看，技能競賽賦能人才培養質量的效果逐步顯現，但是作為高等職業教育特色育人手段，其效果仍然存在一些問題，無法充分滿足高等職業教育發展的需求。

1.院校參與面窄，惠及人數少。職業技能競賽往往以個人賽或者小組賽的形式開展，對各院校參賽名額有一定限制，參賽隊伍規模往往為1～6人，參賽人數與該專業在校生人數相比，規模極小。一直以來，選拔優秀技能人才是技能競賽舉辦的主要目的，這種選優的功能性造成院校的參與面窄，而且各級競賽設置缺乏獨特性，沒有對“參與面窄，惠及人數少”這一現狀進行有效彌補。比如市級、省級、國家級競賽在設置競賽規程時，對參賽人數的限制一致，沒有形成“金字塔形”的參賽規模結構，作為“金字塔”的地基——校級職業技能競賽受重視度不夠，開展規模小。同時，院校發展理念存在偏差，對職業技能競賽的導向功能認識不足，片面追求競賽名次，在職業技能競賽與課堂教學的后續融合中投入不夠，致使“惠及人數少”這一問題無法根本解決。

2.行業協會功能發揮不充分。近年來，國家為提高高等職業教育質量對社會組織以及企業參與職業發展提出了一系列的獎勵政策，越來越多的行業協會參與到技能競賽中，從初始時參與某一賽項發展至獨立主辦行業競賽，對職業技能競賽質量提高起到了重大作用。但是從整體看，行業協會的功能發揮并不充分，對行業教學指導委員會的重視度仍需提高。目前，職業技能競賽的組織仍以院校為主體，由于院校與行業協會管理歸屬部門不同，溝通機制不夠暢通，院校邀請行業協會參與競賽組織的意愿并不強烈，圍繞職業技能競賽合作的廣度與深度均不夠。院校對行業協會組織的競賽從思想認識上及支持力度上普遍低于教育部門主辦的競賽。另外，由于各行業協會自身發展程度不均衡，其參與或組織職業技能競賽的效果也受到制約。

3.企業參與程度低。目前，企業主要在行業協會的協調下以參加職工賽或擔任競賽技術顧問等形式參與職業技能競賽。在行業競賽中，也有一些企.業以競賽設備贊助或技術支持方冠名比賽。雖然在國家政策的保障下企業參與技能競賽的積極性有所提高，但總體而言，企業參與職業技能競賽的程度偏低，以企業為主導的技能競賽仍沒有實現突破。

二、職業技能競賽提升高等教育質量的作用機制

職業技能競賽具有專業技能性、技術先進性、良性競爭性、廣泛合作性多重屬性，具有展示、評定、宣傳、導向、激勵、交流、選拔等重要功能[7]。競賽的本質屬性與功能決定了其能夠將院校、行業協會、企業等多方辦學主體密切聯系，發揮各主體育人優勢，從而提升育人質量。

(一)引導高等職業院校專業改革的重要手段

1.引導課程改革。2019年教育部發布了職業院校專業人才培養方案制定與實施工作的指導意見，對人才培養方案修訂提出了具體要求[8]。課程改革作為優化人才培養方案的關鍵，決定著培養復合型技能人才的成效。高等職業教育學制三年，大多數院校將最后1個多學期定為頂崗實習期，那么學生在校學習時間為4個多學期，除去公共基礎課的學習時間，專業基礎課與專業核心課的學習時間大約為3個學期，因此，科學合理地設置專業課程尤為重要，而職業技能競賽可以為課程改革提供有力依據和指導。

職業技能競賽的特點是圍繞職業能力的評價確定大賽內容，按職業崗位工作任務的實際需要策劃大賽項目，大賽設定的工作任務就是典型職業崗位的工作任務，考查的內容就是學生必須掌握的核心課程知識與職業技能。因此，院校通過參加職業技能競賽，可以發現學生從事這一崗位的知識與技能偏差，而這種偏差可以成為專業課程改革的依據。表2展示了基于世界技能大賽制冷與空調項目和全國機械行業職業院校技能大賽制冷設備安裝與調試項目的制冷與空調技術課程改革。

表2 制冷與空調技術課程改革

通過調整工程熱力學、傳熱學、流體力學理論內容比例以及學習時序，將熱工基礎理論與制冷原理融合，將制冷原理與制冷設備知識融合，將流體力學與流體機械的選配與維修融合。改革之前，理論課程占比高、難度大，基礎課與核心課知識體系過于獨立；改革后實用性、應用性課程增加，知識模塊化、連貫性、融合性提高。

2.引導綜合實訓改革。設置一定的綜合實訓內容，是高職教育人才培養方案的一大特色，然而在職業教育教學過程中，設置的綜合實訓內容往往只針對某一門課程的知識，對于跨課程的實訓設置較少，離真正的“綜合”有一定差距。而職業技能競賽圍繞某一崗位的工作任務設計，屬于典型的綜合實訓，因此可以為高職院校編寫高適應性的綜合實訓項目提供參考和方向。表3展示了模具設計與制造專業基于全國機械行業制造專業“模具數字化設計與制造技術”賽項的綜合實訓改革。

通過模具專業多課程教師協作，設計出了綜合性強、課程間融合深、結果評價真實直觀的實訓項目，克服了以往教學中各課程實訓項目相對獨立、技能訓練過于單一、效果評估缺乏依據的缺點，更加符合模具生產崗位工作實際，與職業崗位技能要求更加貼合。

表3 模具設計與制造專業綜合實訓改革

3.引導教材改革與教法創新。“三教”改革一直是職業教育改革的重要任務，合理的教學內容與合適的教學手段相結合，才能更好地實現培養目標。教材是教學內容的載體，要對教材內容科學合理整編，使之符合學習規律與崗位技能需求。教學方法要多樣化，要使課堂教學生動有效，充分調動學習主體的積極性。職業技能競賽的特點是完成一個典型的崗位工作任務,任務中包含多個模塊，獨立的知識點、技能點融合在每個子任務模塊中，模塊之間相互聯系、任務明確、目標清晰。職業技能競賽的考核方式是任務驅動式教學方法、模塊化編寫教學內容的生動體現，任務驅動+模塊化的方法側重于知識內容的頂層設計，學習內容圍繞工作任務劃分成模塊，學習目標由整體到局部，學習內容由宏觀到微觀，目標更明確，內容更精準，更有利于綜合技能的培養。因此，職業技能競賽采用的任務式、模塊化考核方式可以為高職教育教材改革與教法創新提供指引與參考。如泵與風機的選配維修是制冷空調工程中典型的崗位工作任務，傳統的教材編寫通常將流體力學知識、泵與風機的工作原理、構造、性能等知識零散地、獨立地呈現給學生，學生對于在工作中如何選配仍然很迷茫。借鑒職業技能競賽對技能知識模塊化、項目化的考核方式，可以改變這種弊端。在教材改革中，將泵與風機的知識與中央空調工程項目相融合，通過完成不同空調項目的學習，掌握泵與風機的選配知識。這種源自實際工作項目的教材設計，能夠使學生在真實的崗位需求中學習技能，明確實際崗位中流體機械選配工作內容、工作流程、要準備的知識，既增強了學生對職業崗位的認識，又縮短了專業知識與工程實踐之間的距離。同時，在課堂教學中，借鑒職業技能競賽任務驅動式教學方法，將教學項目設定成不同的小組任務，能夠大大激發學生的課堂參與性，提升其學習成就感。

4.引導師資素養提升。構建一支結構合理、素質精良的教師隊伍是推進高等職業教育改革的重要保障，教師作為實施改革的執行者，只有教師的思想解放、技能提升，才能推進改革實施。職業技能競賽是進行交流與培訓的有利平臺，有助于提升師資隊伍的教育素質與行業素質。其一，教師通過指導學生參加競賽，可以評估學生個體在同行業中的水平，進一步評估本專業在同行業中的水平；可以獲取行業發展的新資訊，了解企業的新技術需求；可以針對教育教學中的困惑或難點跟同行交流。其二，教師通過參加職業技能競賽培訓，可以提升自身的技能水平。現在高職院校招聘教師大多具有碩士，甚至博士學歷，教師在理論知識方面具備優勢，但缺乏一線生產經驗，動手實踐能力相對較弱，不利于實現“50%理論+50%實踐”的人才培養方案。而職業技能競賽提供的培訓指導，對崗位技能需求點把握精準，培訓項目可操作性強，有利于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其三，教師通過參加職工組職業技能競賽，能夠對培養目標中的技能要求領會更深、把握更準，從而更好地為學生示范。職工組參賽人員不僅有一線教師，還有企業一線職工，教師在與同行切磋技藝的過程中，能夠學習企業職工的先進經驗，將自身的理論優勢與企業實踐相結合，從而將高技能型人才培養目標落到實處。

(二)激發企業參與高等職業教育的有效平臺

1.有助于人力資源共同開發。企業作為高等職業教育辦學的重要主體，其地位越來越受到重視，2019年12月，國務院印發的《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提出“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健全多元化辦學格局，推動企業深度參與協同育人”[9]，職業技能競賽能夠在企業、院校之間搭建有效的交流、展示、合作平臺，是企業參與人才培養的好手段。促進人力資源開發符合院校與企業的共同利益，是院校與企業的合作目標。人才儲備是企業發展的重要支撐，越來越多的企業希望所招聘的技能型人才有更好的專業對應度，希望新員工的培訓周期更短，希望學校培養目標與企業崗位需求差距更小。而企業通過參與制訂競賽規程、編寫競賽題目、擔任技術顧問及競賽裁判等行為，將崗位技能要求，尤其是新技能、新工藝要求融入競賽中，傳遞給參與競賽的學校，職業院校通過學生參賽了解企業崗位技能要求，從而調整培養目標，實現人力資源的共同開發。同時，企業通過參與競賽，能夠對行業人才培養現狀有更好的了解，對不同院校的人才培養特點有更好的掌握，實現對人力資源儲備的提前布局。通過職業技能競賽這一平臺，企業能夠進一步加深與院校的交流合作，職業技能競賽作為多方參與的共同平臺，打破了一個企業與一個學校“單對單”合作的局限，實現了“多對多”的合作方式，不僅簡化了學校聯系企業的煩瑣過程，還為企業篩選合作學校節約了時間成本。

2.有助于企業文化素養與人才培養目標融合。優秀的企業文化素養是企業發展的源泉，企業文化與職業教育培養目標相結合是深化校企雙方合作育人的重點之一[10]。而職業技能競賽作為學生、教師、企業職工同臺競技、同臺展示的平臺，設計的競賽項目融合了技能要求與職業素養要求的多個層面，是愛崗敬業、吃苦耐勞、團結協作、注重質量等企業文化素養的綜合展示。企業通過技術服務、設備支持、職工參賽等方式展現企業對精益求精精神、大國工匠精神的追求，院校通過學生、教師參賽展示職業素養教育成果，在職業技能競賽這一平臺實現了企業、院校雙方對人才職業素養的互動性評價。

(三)提升行業協會服務高等職業教育的有力抓手

1.發揮行業協會的信息資源優勢。“十四五”規劃強調，要增強職業教育的適應性,而高職院校及時獲取行業與產業發展信息是實現這一目標的重要前提。行業協會在政府、企業之間具有重要的溝通、協調、監督統計、研究、服務作用，在行業發展信息統計、人力資源供需情況分析、就業形勢分析等方面具有顯著的資源優勢[11]。高職院校是行業發展信息需求方，企業是行業發展信息提供者，行業協會是行業發展信息整合方，行業協會可以通過職業技能競賽平臺將企業、院校聯系起來，達到信息的有效暢通，從而更好地發揮行業協會信息資源優勢。例如，全國機械行業職業院校技能大賽制冷與空調項目賽項，在比賽之前，制冷與空調行業教學指導委員會舉行制冷行業發展報告會，對行業發展現狀與趨勢、產業發展新特點、各院校專業建設新成果進行發布，參賽院校通過報告會能夠及時獲取行業和專業的發展新資訊。同時，行業教學指導委員會充分挖掘技能競賽平臺優勢，建立線上聯系群，或者將參賽單位吸納為協會會員，將更多的院校、企業聯系起來，進一步拓寬信息互通共享的渠道。

2.落實行業協會的第三方協調服務職能。早在2014年，全國職業教育工作會議和《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強調，行業指導是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重要環節，隨后，國家制定的一系列提升高等職業教育質量的政策文件，進一步明確了行業協會參與高等職業教育的重要地位。而職業技能競賽的多單位參與屬性，決定了行業協會通過服務職業技能競賽，即可達到服務多個院校、多個企業的目的，職業技能競賽的評定、導向、交流等功能需求，有利于行業協會發揮第三方非政府組織的服務優勢。行業協會具有非政府組織的中立性、非營利性[12]，其獨立于院校、企業之外的第三方身份，有助于實現職業技能競賽的公平與公正；行業協會具有非政府組織的專業性屬性，其會員大多來自相關領域的專業型科技人才，有利于實現職業技能競賽的科學評價性與引導性功能；行業協會具有豐富的社會資源，有助于協調企業資源參與職業技能競賽，推進企業與院校利用職業技能競賽平臺拓展合作；行業協會圍繞職業技能競賽開展的競賽培訓，有助于高職院校“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

三、充分發揮職業技能競賽育人作用機制的對策

職業技能競賽是學校、企業、行業協會等多方辦學主體發揮人才培養職能的有效手段與平臺，因此，應以“崗課賽證”融合為方向，以提升職業技能競賽質量為抓手，充分發揮職業技能競賽在高等職業教育中的重要作用。

(一)政府層面

政府職能部門需加強頂層設計，制訂和完善技能競賽指導意見與實施辦法，突出企業、行業協會的育人主體地位，鼓勵企業、行業協會參與各級、各類、各主辦單位的職業技能競賽，加強院校對行業類競賽的正確認識；對組織、承辦競賽的院校、企業、行業協會比例進行規定，促進多方辦學主體合作，增強各方在職業技能競賽中、職業技能競賽后的交流；發揮行業教學指導委員會職能，協調院校、企業建立競賽后的賽證、賽課改革融合評估機制，監督院校競賽后的課程改革；制訂合適的獎勵政策，對競賽中表現優秀、競賽后課程改革效果突出的院校、行業協會、企業給予一定的政策支持或稅收支持，發揮優秀院校、行業協會、企業的示范作用；豐富競賽項目類別，指導各級比賽分層設計競賽方案，形成互補。

(二)高職院校層面

高職院校應積極貫徹職業教育大會精神，形成良好競賽氛圍，鼓勵師生參與職業技能競賽，為師生競賽提供經費支持，并出臺相應的獎勵辦法，獎勵競賽中表現優秀的師生。高職院校應改變觀念，加強與行業協會的溝通，正確對待行業類競賽，充分挖掘行業賽的特色資源，拓展校企合作范圍。高職院校應補齊競賽后的短板，重點加強競賽后的專業改革研討，建立“崗課賽證”融合機制，使職業技能競賽成為惠及多數學生的育人手段。

(三)企業層面

企業應積極組織職工參與職業技能競賽，通過競賽比武在企業內形成精益求精、爭做大國工匠的文化氛圍；企業應鼓勵職工擔任競賽裁判、技術顧問，加強與院校教師交流合作，提升職工創新能力；企業應拓展視野，發掘職業技能競賽平臺優勢，與行業協會聯合，舉辦符合區域經濟特色的競賽，形成企業人才資源儲備優勢。

(四)行業協會層面

行業協會，尤其是行業教學指導委員會，要充分利用職業技能競賽平臺，發揮自身非政府組織優勢，落實服務高等職業教育的職能。行業協會要加強自身建設，提高人才體系質量，形成本行業高技術人才服務隊伍；要提升管理能力，加強對本行業的生產資源、技術資源、教育資源統籌規劃；要主動參與各部門主辦的職業技能競賽，讓院校和企業認可其服務能力；更要發揮信息優勢與企業資源優勢，主辦本行業的行業賽，突出行業特色，形成企業職工、高職教師、在校學生同臺競技的特色平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