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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能老人居家照料與配偶的生活質量

2022-05-26 10:19:55趙銳張琳李琴
宏觀質量研究 2022年3期
關鍵詞:生活質量

趙銳 張琳 李琴

摘 要:生活質量是養老生活中追尋的重要目標,精神健康是衡量老年人生活質量的重要維度。在以居家照料為主的養老模式下,照料失能老人使老年配偶承受了巨大的心理負擔。使用中國健康與養老追蹤調查(CHARLS)數據,基于精神健康的視角研究了失能老人居家照料對老年配偶生活質量的影響。結果表明,老年人失能給配偶帶來了更大的精神壓力,使CES-D得分上升了大約10%,是老年配偶生活質量下降的一個重要原因,而且對老年女性的影響要強于男性。因此,老年人失能時,應當及時對其配偶的精神健康進行干預。此外,當老年人失能時,配偶有資格領取城鎮職工基本養老保險,能夠緩解配偶精神健康遭受的不利影響,避免了生活質量的大幅下降,這對老年女性精神健康的緩解作用要強于男性。

關鍵詞:生活質量;精神健康;失能老人;配偶

一、引言

中國正經歷著快速的人口老齡化過程。根據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顯示,2020年,我國60歲及以上的老年人口為2.64億人,占總人口的18.7%。[ 國家統計局、國務院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領導小組辦公室:《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公報(第五號)——人口年齡構成情況》,2021年5月11日。http://www.stats.gov.cn/tjsj/zxfb/202105/t20210510_1817181.html]預計到2050年,60歲及以上人口數將會達到4.79億人,占總人口的35.1%。[ United Nations,Department of Economic and Social Affairs,Population Division.2017.“World Population Prospects: The 2017 Revision,Key Findings and Advance Tables.” Working Paper No.ESA/P /WP /248.]

大部分老年人面臨身體健康問題,其中,有相當一部分人喪失了日常活動自理能力。在60歲及以上的老年人中,38.1%的人日常活動有困難,23.2%的人日常活動需要幫助(趙耀輝等,2019)。在以居家養老為主的養老模式下,配偶承擔了大部分失能老人的照料工作。

照料失能老人給老年配偶的身心帶來了極大的壓力,嚴重影響了這些同樣已經邁入老年的照料者的生活質量。而對于老年人來說,生活質量是養老生活中追尋的重要目標,決定了老年群體的獲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王偉同和陳琳,2019)。生活質量是一個綜合的概念,除了涉及物質生活,還包括精神狀態。隨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在不斷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的目標下,人們已經不限于物質生活的滿足,也希望有積極、健康、樂觀的精神狀態。因此,現階段精神健康作為衡量居民生活質量的一個重要維度,在生活質量指標體系的構建中承擔了重要角色(張蕾,2007)。

面對沉重的照料負擔,失能老人的配偶也承受著巨大的心理負擔。一方面,隨著老年人生理機能的下降,心理活動也逐漸減弱,更容易在遇到某些生活事件時,感到孤獨、寂寞、悲觀、失望、消極,容易產生老年精神障礙。數據顯示,當前許多老年人經受著心理問題的困擾,有33.1%的老年人存在高抑郁風險。其中,女性的心理健康狀況更糟糕,高達41%的老年女性存在高抑郁風險,比男性大約高了15個百分點(趙耀輝等,2019)。另一方面,為配偶提供照料的人比那些沒有照料負擔的人有更多的抑郁癥狀,他們對未來也失去希望,感受不到快樂(Adams,2008)。失能老人的老年配偶面臨的精神障礙嚴重危及了正常生活,降低了居民的生活質量。

老年人喪失日常活動自理能力不但給家庭帶來了沉重的照料負擔,也帶來了巨大的經濟壓力。首先,老年人失能后需要更多的醫療支出和照料服務支出;其次,為了照料失能老人,家屬不得不放棄工作機會或減少工作時間,失去了賺取更多收入的機會;最后,失能意味著老年人健康狀況的急劇惡化,面臨死亡的威脅,如果失能老人享受的養老金待遇較高,在當前我國養老保險制度沒有加入遺屬養老金的背景下,死亡意味著家庭失去了養老金收入,如果其配偶沒有領取養老金的資格,或養老金待遇較低,家庭的經濟狀況將會惡化(趙銳和張瑛,2019)。由于社會經濟地位導致的劣勢積累是精神健康狀況較差的重要原因(Zuvekas和Fleishman,2008),配偶失能也通過使家庭的社會經濟狀況惡化來影響老年人的精神健康和生活質量。

隨著我國社會保障制度的改革,特別是養老保險制度的發展,各類社會保障項目的參與和保障水平都有了大幅度提高。盡管目前各類社會保障項目并沒有針對失能老人有特別的安排,長期護理險也僅在部分城市開展試點,但養老保險制度的發展,也通過提升老年人的經濟福利水平,緩解了失能對老年配偶精神健康的不利影響,改善了他們的生活質量。但由于我國的養老保險涉及多個層次,保障水平也有較大的差異,一個家庭中的老年夫婦在社會保障項目參與方面也存在差異。因此,當老年人失能后需要居家照料時,配偶精神健康所受到的影響也可能由于社會保障項目參與而有所不同。

基于此理解,本文從精神健康的視角關注失能老人配偶的生活質量,理解導致配偶精神健康狀況惡化的壓力來源和緩解機制,特別是老年人的養老保險項目參與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對于提升老年人的生活質量,建設健康老齡化社會具有重要的意義。本文剩余部分的安排如下,第二節對相關文獻進行了評述;第三節介紹了本文所使用的數據、實證研究方法,并對相關變量作了說明;第四節對實證分析結果進行了討論;第五節對全文做了總結,并提出政策建議。

二、理論框架和文獻評述

隨著人口老齡化成為我國社會日益關注的重要問題,老年人的生活質量也受到學界的廣泛關注,學者們從養老服務(程翔宇,2019;康蕊和呂學靜,2016;王永梅等,2020)、居住安排(程翔宇,2016;李明鋒,2019)、社會參與(孔澤宇,2021)、養老保險(韓艷,2020;李云蕾,2018)、代際支持(李春平和葛瑩玉,2017)、子女教育(石智雷,2015)等角度考察了老年人生活質量的決定因素,也關注未婚老人、喪偶老人、臨終老人等特定群體的生活質量(李明鋒,2019;鄭真真和周云,2019;周曉光,2021)。

在衡量老年人生活質量的眾多維度中,精神健康是一個重要維度(張蕾,2007)。相關文獻在壓力過程模型的框架下(Pearlin等,1981),研究老年人的非器質性精神健康問題,探討了各種壓力源如何影響老年人的精神健康。壓力過程模型將社會壓力對個人影響過程中所涉及的影響因素統一在一個研究框架內,探討具體壓力源(stressors)的影響路徑和作用機制,以及社會支持及應對策略在其中所扮演的中介及調和作用。這一模型由以下四個方面的內容組成:

(1)壓力的背景和環境(the background and context of stress)。在照料問題研究中,被照料者自身的特征和所處的環境,例如年齡、性別、受教育程度、職業和經濟地位等因素,在照料的整個壓力過程中,對照料者產生了重要的影響。此外,壓力源的類型和強度,應對壓力的個人和社會資源,以及壓力的表現方式均受這些背景和環境的影響。

(2)壓力源(the stressors)。壓力源是指給人們造成困難的環境、經歷或活動,是壓力過程模型的核心。壓力源會對人們產生威脅,阻礙他們的努力,使他們疲勞并遭受挫折。例如,向失能者提供照料就是一個重要的壓力源,它直接產生于病人的需求以及這些需求導致的照料需求的性質和大小。在許多關于照料的研究中,壓力源的指標由病人依賴照料者的活動,以及每項活動的依賴程度構成,這些活動包括日常活動自理能力(ADL)和器具性日常活動自理能力(IADL)。

(3)壓力的調節(the mediators of stress)。壓力源對個體的影響程度取決于個人和社會資源的功能,例如社會支持、控制力和自尊心。這種資源的存在能夠消除或者緩解壓力源對個體的影響,而當暴露于壓力源時,這種資源的消失會使壓力源造成的影響更大。因此,這種資源表現出能夠調節和減輕壓力源所產生的影響。

(4)壓力的結果或表現(the outcomes or manifestations of stress)。照料者在承受照料壓力時,表現出較高程度的焦慮及抑郁癥狀,在社會學關于精神健康問題的研究中,焦慮及抑郁水平也被作為精神健康的衡量標準。

基于壓力過程模型,研究者們關注照料失能老人對照料者精神健康的不利影響。Burton等(2003)追蹤了美國老年夫婦在5個年度內照料角色的轉變,以及這一轉變對其身體和精神健康的影響。結果表明,在初期未向配偶提供照料的老人中,僅僅有一半人在接下來5年仍然不需要提供照料,而那些角色轉變為向喪失日常活動自理能力(ADL)的配偶提供照料后,將更有可能出現抑郁癥狀、有更糟糕的自評健康狀況和健康風險行為,而且這些狀況會越來越糟。Dunkle等(2014)使用HRS數據檢驗了配偶照料者角色的轉換和其隨后抑郁癥狀的關系,結果表明成為ADL照料者比那些非照料者在之后有更多的抑郁癥狀,那些在追蹤調查中繼續作為照料者的女性比那些不繼續提供照料的女性有更多的抑郁癥狀。這種影響也存在著顯著的性別差異,以配偶患尿失禁作為失能的衡量,Fultz等(2005)對美國中老年人的研究表明,女性患有尿失禁加劇了配偶發生抑郁癥狀的風險,而男性患有尿失禁卻對配偶沒有影響。

當被照料者死亡后,照料者的精神健康狀況會好轉。Prokos和Keene(2005)發現在喪偶后的18個月內,如果配偶去世前承擔了照料責任,則對其精神健康的影響取決于喪偶前的護理級別和照料者面對的壓力。而在配偶去世后的4年,這些因素的影響就不再重要了,而且那些曾經向配偶提供照料的喪偶老人的精神健康狀況會得到改善。Haley等(2008)研究了照料者因為被照料親屬死亡,照料終止對照料者抑郁癥狀的影響。結果表明,被照料者的死亡導致照料者抑郁癥狀的下降。

在中國,照料失能老人也給親屬帶來了沉重的負擔,而社會為其提供的支持非常有限。杜娟等(2014)的調查研究表明,女性、中老年退休人群承擔了失能者的主要照料工作,這些照料者感到沉重的負擔,她們的個人健康和社交活動也受到影響,社會支持狀況也低于一般人群。徐薇等(2014)認為照料者在照顧老人的過程中身心承受著沉重的壓力。相較于家庭,社區為照料者提供的支持較少,因而需要為照料者提供有效的社會支持。周藝夢和張奇林(2021)也發現失能老人的配偶照料者精神健康水平顯著低于其他老年人,這種影響也受到個人資源和社會支持的調節。

縱觀上述研究,主要從生活滿意度、幸福感、財務狀況滿意度等主觀視角考察老年人的生活質量,本文則從精神健康的視角考察了失能老人居家照料對老年配偶生活質量的影響。此外,現有的文獻主要關注失能對照料者精神健康的直接影響,以及社會支持起到的積極作用,但鮮有研究考慮養老保險制度的發展在緩解配偶照料者精神健康不利影響時的作用,也忽略了這一作用機制中所體現的性別差異。本文則基于老年人的養老保險參與,區分了城鎮職工養老保險和城鄉居民養老保險,研究了不同險種參與在失能老人居家照料對老年配偶生活質量影響中所起到的緩解作用及其中的性別差異。

三、研究設計

(一)數據說明

本文使用的數據來源于中國健康與養老追蹤調查2011年基線調查和2013年、2015年追蹤調查(共3輪)的調查數據。中國健康與養老追蹤調查(China Health and Retirement Longitudinal Study, CHARLS)旨在收集一套代表中國45歲及以上中老年人家庭和個人的高質量微觀數據,用以分析我國人口老齡化問題。CHARLS全國基線調查于2011年開展,覆蓋了150個縣級單位,450個村級單位,約1萬戶家庭中的1.7萬人。2013年和2015年,該調查對基線樣本實施了追蹤訪問,從而構成了一個3期面板數據。

本文以60歲及以上的老年配偶為研究對象。樣本選擇過程如下:首先,保留每次調查中老年夫婦雙方均接受了訪問的樣本;其次,由于涉及精神健康的問題不能由代理回答,即受訪者無法回答時,不能由其他人代答,這里保留了精神健康問題沒有缺失的樣本。最后,構成了9100個老年人在3個調查年度中總計18507次觀測的非平衡面板數據。其中,2011年有5186個樣本,2013年有6181個樣本,2015年有7140個樣本。

(二)模型構建

1. 失能老人居家照料與老年配偶的生活質量

隨著老齡化進程的加快,失能老人的規模也越來越大,承擔了主要照料責任的配偶的生活質量會受到影響。本文基于精神健康的視角,通過研究配偶喪失日常活動自理能力對老年人生活質量的影響,來考察失能老人居家照料與老年配偶生活質量的關系。這里以失能老人的老年配偶為研究對象,遵循壓力過程模型的基本框架。其中,壓力的背景包含了老年配偶的基本情況,涉及人口基本信息,健康狀況,經濟狀況等;壓力源為老年人喪失日常生活自理能力;壓力的調節主要考察配偶社會保障參與的緩解作用;壓力的結果或表現為以配偶精神健康衡量的生活質量。這里建立如下回歸模型:

cesdcit=β0+β1sadlcit+X′γ+φc+δt+μcit(1)

式(1)中,cesdcit表示省份c中第i個老年配偶在第t期的精神健康水平,sadlcit表示省份c中第i個老年配偶在第t期是否失去日常行為自理能力的虛擬變量,1表示失能,0表示沒有失能。X為一組影響老年配偶精神健康狀況的控制變量,φc為省份固定效應,δt為時間固定效應。β0,β1,γ為待估計參數,μcit為隨機擾動項。由于失去日常行為自理能力是一個虛擬變量,使用面板數據的固定效應模型主要反映了老年人由沒有失能轉為失能狀態的變化對配偶精神健康的影響,即一個短期效應。而老年人失能對配偶產生的壓力是一個持續積累的過程,對配偶精神健康的影響在照料中會長期積累。因此,本文更關心失能的老人相對于沒有失能的老人,其配偶精神健康的差異,即老年人失能對配偶精神健康的長期平均影響。

2. 養老保險參與的緩解機制

在面對老年人失能造成的壓力時,家庭、社會和政府都需要承擔各自的責任,特別是計劃生育政策的長期實施,以及越來越多的子女在外面工作,需要政府和社會承擔起更多的養老責任。一方面,政府實施了力爭覆蓋所有群體的社會保障政策,以便在贍養老人方面起到積極的作用;另一方面,例如養老院、長護險等專門設施和政策的提供,為失能老人提供幫助。目前,以上專門養老設施和政策的覆蓋范圍較小,大部分失能老人無法從中獲得幫助,政府大力推廣的基本養老保險在解決養老問題方面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具體而言,經濟保障是老年人養老生活面臨的重要問題,而養老金已經成為老年人最重要的收入來源,能否領取企業職工基本養老金或城鄉居民養老金?每月能領取多少錢?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老年人的生活狀態、家庭地位和養老安排,也影響了他們的精神健康狀況。

老年人喪失日常活動自理能力不但給家庭帶來了沉重的照料負擔,也帶來了巨大的經濟壓力。首先,老年人失能后需要更多的醫療支出和照料服務支出;其次,為了照料失能老人,家屬不得不放棄工作機會或減少工作時間,失去了賺取更多收入的機會;最后,失能意味著老年人健康狀況的急劇惡化,面臨死亡的威脅,如果失能老人享受的養老金待遇較高,在當前我國養老保險制度沒有加入遺屬養老金的背景下,死亡意味著家庭失去了養老金收入,如果其配偶沒有領取養老金的資格,或養老金待遇較低,家庭的經濟狀況將會惡化。

基于以上理解,本文進一步研究配偶的養老保險參與在其精神健康受到老年人失能影響時所起的作用,由此反映壓力過程模型中壓力的調節。這里將在模型(1)的基礎上,引入配偶養老保險參與同老年人失能的交互項,關注當老年人失能對配偶精神健康產生影響時,配偶自身參加養老保險在其精神健康遭受負面沖擊時的緩解作用。具體的模型如下:

cesdcit=β0+β1sadlcit+β2pensioncit+β3sadlcit·pensioncit+X′γ+φc+δt+μcit(2)

式(2)中,pensioncit表示省份c中第i個老年配偶在第t期參加的養老保險項目,sadlcit·pensioncit表示老年人失能同配偶參加養老保險的交互項,由于我國的養老保險有不同的類型,這里將考察不同類型養老保險項目參與的影響。

(三)指標說明

1. 被解釋變量:配偶的生活質量

本文使用精神健康作為生活質量的重要維度衡量配偶的生活質量。精神健康是用美國流行病研究中心開發并被廣泛使用的10個問題測度,針對這10個問題詢問受訪者上周的感覺及行為,包括:我因一些小事而煩惱,我在做事時很難集中精力,我感到情緒低落,我覺得做任何事都很費勁,我對未來充滿希望,我感到害怕,我的睡眠不好,我很愉快,我感到孤獨,我覺得我無法繼續我的生活。受訪者在(1)很少或者根本沒有(<1天),(2)不太多(1~2天),(3)有時或者說有一半的時間(3~4天),(4)大多數時間(5~7天)四個選項中選擇一個最符合自己感覺和行為的答案,每個問題以0~3分給分,總得分即為基于10項問題的精神健康得分指標(CES-D10)。得分越高,反映受訪者的精神健康狀況或抑郁程度越糟,一般認為總分不低于10分被認為呈現程度較高的抑郁癥狀。

2. 核心解釋變量:老年人喪失日常生活自理能力(失能)

根據CHARLS數據中日常活動(ADL)的六個問題來定義老年人的日常活動自理能力,這六個問題包括:是否因為健康和記憶的原因,自己穿衣服/洗澡/吃飯/起床、下床/上廁所/控制大小便有困難?受訪者在(1)沒有困難,(2)有困難但仍可以完成,(3)有困難,需要幫助,(4)無法完成四個選項中選擇一個最符合自身情況的答案。如果老年人在以上任何一項日常活動時有困難,且需要幫助才可以完成,則被認定為失能。

3. 養老保險參與

包括職工養老保險和居民養老保險。20世紀90年代之前,我國實行退休金制度,機關事業單位和國有、集體企業的工作人員,可以在退休后領取退休金,而沒有工作的人則無法享有退休待遇。自20世紀90年代起,我國開始進行養老保險制度改革,對于企業職工,在退休前繳納15年的養老保險后,退休后可以領取企業職工基本養老金。2009年,針對農村人口的養老保險計劃(新型農村社會養老保險)開始實施,覆蓋了那些沒有被雇傭的農村居民,城鎮居民社會養老保險也覆蓋了在城鎮地區沒有工作的人。2014年起,這兩個居民養老保險項目逐漸合二為一,即城鄉居民社會養老保險。所以在本文使用數據的調查期,存在著機關事業單位退休金、城鎮職工基本養老保險、城鎮居民社會養老保險、新農保、城鄉居民社會養老保險并存的情況,其待遇也有很大的差異,利用CHARLS數據的統計結果表明,2013年,60歲以上的老年人領取上述五類養老金的平均金額分別是2999元、1969元、1148元、83元和320元(Zhao和Zhao,2018)。本文將與就業關聯的,保障水平較高的機關事業單位退休金和城鎮職工基本養老保險合并為職業養老金,將沒有與就業關聯的,保障水平較低的城鎮居民社會養老保險、新農保、城鄉居民社會養老保險合并為居民養老保險。

4.其他控制變量

為了識別老年人喪失生活自理能力對配偶精神健康的影響,也控制了配偶的性別、年齡、戶口、受教育水平,自身的健康狀況、家庭的人均消費支出的對數,家庭規模等變量。其中,配偶的健康狀況包括自己是否喪失日常生活自理能力和慢性病指標,Smith(1999)在研究慢性病的新發對老年人勞動供給的影響時,把慢性病中癌癥、中風、心臟病、肺部疾病列為主要疾病,把關節炎、高血壓、哮喘等其他慢性病作為次要疾病,本文采用類似的定義,將癌癥、中風、心臟病、慢性肺部疾患作為主要慢性病,其他慢性病作為次要慢性病,次要慢性病服從于主要慢性病,即若受訪者同時患有主要慢性病和次要慢性病,記為患主要慢性病,為了處理數據方便,主要慢性病和次要慢性病變量都是二元分類變量,疾病不重復計算,只按照是否發病計算,即如果一個人同時患有兩種主要慢性病及以上(或者兩種次要慢性病及以上),主要慢性病(或次要慢性病)記為1。此外,這里也控制了失能老人自己是否患有主要慢性病和次要慢性病。

5. 樣本的描述性統計

表1分別給出了2011年、2013年和2015年樣本的描述性統計,即樣本中老年配偶的基本情況。在三個年度中,老年配偶的平均年齡均為67歲,2011年,44.4%為女性,75.7%為農村戶口;2013年,45.5%為女性,75.5%為農村戶口;2015年,46.5%為女性,76.4%為農村戶口。配偶的受教育水平比較低,在三個調查年度中,文盲的比例均超過了30%,而未完成小學教育的比例也超過了21%。

2011年樣本中配偶的CESD平均得分為9.937,2013年為7.685,而2015年為8.816,盡管后兩個調查年度受訪老年配偶的平均CESD得分低于2011年,反映了老年配偶精神健康狀況在波動中存在改善的趨勢,但其平均數值仍然較高。考慮總分不低于10分被認為呈現程度較高的抑郁癥狀,樣本中配偶的平均CESD得分已經接近發生抑郁的門檻值。在2011年,樣本中老年人自身有8.9%的人喪失了日常生活自理能力,2013年為8.3%,而2015年達到了9.3%。

隨著社會保障制度的完善,越來越多的老年配偶有領取養老金的資格,但更大比例的配偶參加了保障水平相對較低的居民養老保險。與就業相關聯,保障水平更高的職業養老金的參與率較低。從老年配偶領取養老金的情況來看,各年度領取職業養老金的樣本比例均不到20%,而得益于各類居民養老保險項目的大力推廣,領取居民養老金的比例由2011年的約30%上升至2015年的50.7%。

無論是配偶還是老年人自己,健康狀況都不容樂觀。在2011年,樣本中30.9%的老年配偶患有主要慢性病,45%的老年配偶患有次要慢性病,8.5%的老年配偶喪失日常活動自理能力;2013年,樣本中31.9%的老年配偶患有主要慢性病,47.4%的老年配偶患有次要慢性病,6.8%的老年配偶喪失日常活動自理能力;2015年,樣本中32.5%的老年配偶患有主要慢性病,46.2%的老年配偶患有次要慢性病,7.9%的老年配偶喪失日常活動自理能力,各年的患病率基本保持穩定。老年人自身患慢性病的情況也大體相似,2011年,樣本老年人有29.8%的人患主要慢性病,45.4%的人患次要慢性病;2013年,有31.5%的人患主要慢性病,47.5%的人患次要慢性病;2015年,樣本老年人有32.1%的人患主要慢性病,46.3%的人患次要慢性病。

在三個調查年度中,樣本的人均家庭消費支出有大幅上升,2011年,人均消費支出為4855元;2013年人均消費支出為6865元;2015年,人均消費支出達到9157元。

四、實證結果

(一)老年人失能對配偶生活質量的影響

表2第(1)列給出了使用全樣本估計失能老人居家照料對配偶生活質量影響的結果,這里將以CES-D指標衡量的精神健康水平作為反映老年配偶生活質量的重要維度。考慮這一影響可能存在性別差異,表2第(2)~(3)列進一步分別給出了使用男性配偶和女性配偶樣本的估計結果,標準誤被聚類在社區層面。結果表明,在給定其他控制變量的條件下,相比未失能的老年人配偶,失能的老年人配偶的CES-D得分要高出0.981分,即上升了大約10%,這一結果在1%的顯著性水平上統計顯著。這意味著老年人失能給配偶帶來了更大的精神壓力,成為老年配偶精神健康水平下降的一個重要原因。老年人失能對配偶精神健康的影響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對于男性配偶來講,老年人失能使其CES-D得分高出了大約0.757分,而女性配偶卻高出了1.247分,表明女性配偶的精神健康遭受老年人失能的影響更大。究其原因,一方面,傳統上,男性作為家里的“頂梁柱”,在養家糊口方面扮演著更重要的角色,男性失能對家庭的影響要比女性失能的更嚴重;另一方面,女性自身的性格特征以及與配偶的情感依賴也使得老年人失能對女性配偶的影響更嚴重。

從全樣本的估計結果來看,在給定其他控制變量的情況下,女性配偶的CES-D得分要比男性配偶高出1.423分,這一結果在1%的顯著性水平上統計顯著,說明老年女性更糟的精神健康狀況。人生無常,心安即是歸處,隨著年齡的增長,老年配偶對生活也看得更平淡,其精神健康狀況逐漸好轉。平均而言,年齡每增長1歲,CES-D得分下降0.041分,且在1%的顯著性水平上統計顯著。擁有農業戶口的老年配偶相比非農業戶口的老年配偶的CES-D得分平均要高0.941分,也在1%的顯著性水平上統計顯著,表明農村老齡人口相比城市老年人的精神健康狀況更糟。一方面,相比城市,農村更缺乏養老和醫療服務設施,不便于養老,也給老年人的生活帶來了壓力;另一方面,近三十年來,農村青壯年紛紛進城工作,與父母分離,農村留守老人的孤獨和無依靠也加劇了老年配偶精神健康狀況的惡化。從受教育水平來看,相比文盲,未完成小學教育的老年配偶精神健康狀況要更糟,而初中畢業或者擁有高中及以上受教育水平的老年配偶,精神健康狀況隨受教育程度的提升而逐漸轉好。老年配偶的受教育水平越高,就越有可能有一個更好的職業生涯,年老后的生活狀況也會越好,而且讀的書越多,在面對困難時會有更強的應對能力,也更有可能以一個平常心來面對困難,從而降低了壓力感,有一個更好的精神健康狀況。

無論是老年人自身的身體健康狀況,還是其配偶的身體健康狀況,均與其精神健康存在著非常強的關聯,表明身體健康是影響老年人主觀福利的重要因素。具體來說,如果老年配偶患主要慢性病,相比沒有患慢性病的人CES-D得分要高2.039分,在1%的顯著性水平上統計顯著。相比患主要慢性病,老年配偶患次要慢性病對自身精神健康的影響要弱,如果老年配偶只患有次要慢性病,其CES-D得分較沒有患慢性病的人高1.177分,也在1%的顯著性水平上統計顯著。此外,老年配偶自己失去日常活動自理能力對其精神健康的影響是非常大的,失能的老年配偶相比未失能的老年配偶,CES-D得分高出了2.207分,且在1%的顯著性水平上統計顯著。相比配偶患慢性病,老年人患慢性病對配偶精神健康的影響要弱。如果老年人患主要慢性病,老年配偶的CES-D得分高出約0.334分,而如果老年人只患次要慢性病,對配偶的CES-D得分沒有影響。

家庭人均支出對數對配偶精神健康的影響不顯著,而家庭規模對精神健康有著顯著的積極影響,家中每多一個人,CES-D得分要下降0.070分,說明老年配偶對物質生活看得較淡,而更重視健康和陪伴。

(二)配偶參加養老保險應對老年人失能的緩解作用

相比未失能老人的配偶,失能老人的配偶有著更糟的精神健康狀況,反映了老年人失能給家庭帶來的照料壓力和經濟壓力,降低了配偶的生活質量。隨著我國社會保障制度的發展,社會支持開始在養老中扮演越來越重要的角色,老年配偶的社會保險參與能否緩解老年人失能帶來的負面影響?對于失能老人家庭的生活福利具有重要的意義。養老保險是對老年人非常重要的社會保險項目,自己和配偶的養老金水平決定了老年人家庭的經濟狀況,較高的養老金水平也被寄希望于當老年人失能時,能夠繼續保障家庭的生活水準,緩解家庭成員的壓力。

為了考察老年人失能后,配偶參加養老保險對自身精神健康惡化的緩解作用,在模型中同時引入配偶領取職業養老金和居民養老金的虛擬變量,以及這兩個虛擬變量同老年人是否失能的交互項,估計結果如表3所示。根據表3,若老年配偶有資格領取職業養老金,則其CES-D得分平均要低0.609分。同時,領取養老金對女性配偶的影響大于男性配偶,女性的估計系數為-0.920,而男性的估計系數僅為-0.514,這些系數均在1%的顯著性水平上統計顯著。究其原因,首先,職業養老金的保障水平較高,配偶有資格領取職業養老金,其晚年的生活有所保障;其次,無論是在城市還是農村,老年男性的勞動參與率均高于女性,即使沒有資格領取職業養老金,男性配偶也有更多機會獲得勞動收入,盡管這些工作可能是臨時的、非正式的;最后,女性的壽命高于男性,更容易經歷喪偶,也更需要依賴職業養老金的保障。

老年人失能和配偶領取職業養老金的交互項的系數為-0.748,在10%的顯著性水平上統計顯著,說明當老年人失能時,配偶有資格領取職業養老金將會緩解對配偶精神健康的不利影響,平均使CES-D得分降低了0.748分。分性別來看,這一效應主要體現在老年女性身上,在女性配偶樣本估計中,交互項的系數為-1.475,在5%的顯著性水平上統計顯著,即當老年人失能時,若女性配偶有資格領取職業養老金,將使老年人失能對配偶CES-D得分的影響減少1.475分。然而,在男性配偶樣本的估計中,這一交互項的估計系數卻不顯著。從前面的估計結果來看,老年人失能給女性配偶精神健康帶來的影響大于男性,而在考慮職業養老金的緩解效應時,僅僅對于女性起作用。傳統上,男性一直以來是家庭中的主要經濟依靠,男性的養老金收入也高于女性(Zhao和Zhao,2018)。因此,在家庭中,老年女性不僅在情感上依賴男性,在生活來源方面也依賴男性的養老金收入。男性失能意味著健康狀況的急劇惡化,以及死亡的臨近,故從經濟角度考慮,女性面臨男性去世后,因失去男性的養老金收入而導致生活水準下降的可能。

領取居民養老金也提升了男性配偶的精神健康水平,但由于居民養老金的保障力度遠遠低于職業養老金,這一效應也較領取職業養老金的老年配偶低。平均而言,有資格領取居民養老金的男性配偶比沒有資格領取養老金的男性配偶,其CES-D得分要低0.235分,這一結果在5%的顯著性水平上統計顯著。然而,領取居民養老金卻沒有提升女性配偶的精神健康水平。

進一步考察老年人失能同配偶領取居民養老金的交互項,無論是使用全樣本,還是分性別的樣本,當老年人失能時,配偶領取居民養老金并沒有緩解對其精神健康的不利影響。這說明,當前城鄉居民社會養老保險的保障水平有限,在老年人失能,生活成本增加,或者面臨失去失能老人個人收入的風險時,并不能夠給配偶予以保障,緩解老年人失能對配偶生活質量的負面影響。養老保險緩解老年人失能對配偶精神健康的不利沖擊的效果與其緩解喪偶對老年人精神健康的不利沖擊的效果相似,李琴等(2021)的研究表明只有保障水平較高的城鎮職工養老保險才能在喪偶增加了老年人患抑郁概率的過程中起到緩解作用。

五、總結

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全體人民朝著共同富裕目標努力的大好形勢下,面對人口老齡化的快速發展,老年人的生活質量受到全社會的關注。而這其中,反映老年人生活質量的重要維度,精神健康越來越受到重視。本文實證研究了老年人失能對配偶精神健康的影響,從而反映了失能老人居家照料對家庭照料者生活質量的影響。結果表明,相比未失能老人的配偶,失能老人配偶的CES-D得分要高出0.981分,即上升了大約10%。也就是說,失能給老年配偶帶來了更大的精神壓力,是老年人生活質量下降的一個重要原因。分性別的研究表明,老年人失能對女性配偶精神健康的影響大于男性。進一步的研究表明,當老年人失能時,如果配偶自己擁有保障水平較高的職業養老金,如城鎮職工基本養老保險,能夠緩解老年人失能對其精神健康的不利影響,而養老保險對于老年女性配偶精神健康的緩解作用要高于男性。然而,配偶參加城鄉居民社會養老保險卻不能緩解其在老年人失能時,精神健康所受的損失。基于上述研究結果,提出如下建議:

第一,關注失能老人配偶的精神健康,通過積極干預,提升失能老人配偶,特別是配偶照料者的生活質量。村居和社區以及基層衛生部門應當了解并追蹤本地區失能老人照料者,特別是老年照料者的基本心理情況,對出現的精神健康問題及時給予專業的干預和治療,提升老年人的生活質量。

第二,通過完善社會保障制度,逐步提升保障水平,緩解配偶失能對老年人精神健康的不利影響,避免老年人的生活質量因配偶失能而大幅下降。配偶失能給老年人帶來精神壓力的同時,也帶來了經濟壓力,而如果老年人能夠依靠自己的收入生活,而不單單依靠配偶的收入,那么即使配偶失能失去原有勞動收入,或者未來配偶因死亡失去可被分享的養老金,老年人的生活也能得到保障,精神健康因失能所受的影響能夠被緩解。目前,盡管城鎮職工養老金的保障水平已經較高,但覆蓋面更廣的居民養老金還處于“保基本”的保障水平。在坐實個人賬戶的基礎上,居民養老金水平的逐步提升有助于居民養老金發揮緩解老年人配偶失能影響程度的重要作用。

第三,在關注失能老人家庭照料者的生活質量時,更加重視老年女性。在老年夫婦中,由于女性更可能嫁給比自己年長的男性,也較男性有更長的預期壽命,在一個家庭中,男性更可能比女性先失能。此時,老年女性往往承擔了照料失能配偶的責任,同時,面對配偶失能,老年女性的精神健康所受的影響更大,生活質量下降的程度更大。因此,在關注失能老人照料者的生活質量時,應當對老年女性給予更多的重視和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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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me Care for Disabled Elderly and the Quality of Life of The Spouse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Mental Health

Zhao Rui1, Zhang Lin1 and Li Qin2

(1. School of Economics, Southwest University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Law;

2.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South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Abstract: The quality of life is an important goal pursued in elderly life, and mental health is an important dimension to measure the quality of life of the elderly. In the old-age care mode based on home care, caring for the disabled elderly makes the elderly spouse bear a huge psychological burden. Using data from the China Health and Retirement Longitudinal Study (CHARLS), this paper studies the effect of home care for disabled elderly on the quality of life of the elderly spous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ental health.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disability brought greater mental stress to the spouse, which increases the CES-D score of the spouse by about 10%. It is an important reason why the quality of life of the elderly spouse declines, while a stronger effect is observed on elderly women than on elderly men. Therefore, when the elderly is disabled, the mental health of their spouses should be intervened in a timely manner. In addition, when the elderly is disabled, the spouse’s participating in the Firm Workers Pension can alleviate the adverse effects on the mental health of the elderly spouse and prevent a sharp decline in the quality of life. This alleviating effect on the mental health of elderly women is stronger than on men.

Key Words:quality of life; mental health; disabled elderly; the spouse

責任編輯 鄧 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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