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 陳艷麗



摘要:由于醫(yī)學類院校的學習年限更長、學業(yè)任務更重,學生的心理問題表現更為集中,關注醫(yī)學類高職新生能否盡快適應校園生活顯得十分重要。本文以醫(yī)藥類高職新生為研究對象,使用正負性認知偏向量表、心理幸福感量表、心理彈性量表、流調抑郁量表等測量其心理健康情況并進行分析。研究發(fā)現:(1)學生總體適應水平良好;(2)心理彈性不僅能夠對正性的情緒狀態(tài)產生直接影響,還可以通過改變負性認知偏向間接提高醫(yī)學生的正性情緒。
關鍵詞:醫(yī)藥類高職新生;適應性;心理健康水平;心理彈性
1引言
隨著國家對職業(yè)教育的高度重視,越來越多的初高中學生選擇報考高職類院校。在高職類院校不斷地蓬勃發(fā)展的同時,學生特別是剛入學的新生在面臨新的大學生活環(huán)境、生活條件、人際關系等都與以前大不相同,這一系列的變化,都與他們原有的習慣和心理定勢大不相同。高職新生能否盡快適應校園生活,是直接關系到學習、就業(yè)、心理健康、人格塑造等個人成長方面的問題。此外,據以往對于醫(yī)學院校新生心理健康狀況調查與分析的結果顯示,醫(yī)學相關專業(yè)是近年來的熱門學科,較于普通院校,醫(yī)學類院校的學習年限更長、學業(yè)任務更重。
盡管壓力會給個體帶來較多的負性情緒,但是研究者對于心理彈性的深入研究發(fā)現:面對壓力的個體并不是只有消極情緒的產生,在過程中也會產生積極情緒,而這些積極情緒對解決問題有促進效應[2-3],同時,有研究發(fā)現[1]如果個體的心理彈性水平較高,則會體驗到較低的消極情緒。近年來的研究也一致發(fā)現,心理彈性高的個有更高的積極情緒,而積極情緒有利于個體更有效地應對壓力[3-7]。
我國針對醫(yī)藥類高職校學生的研究相對較少,探究影響醫(yī)藥類高職新生生活適應性的因素非常必要,有助于找到相關心理因素和適應性的相互作用[9],為提出符合醫(yī)學類高職高專學生的新生適應教育對策提供依據,提高教育工作者在工作實踐中對學生教育的針對性和目的性,找到相關心理變量之間的相互作用,為指導構建醫(yī)學生心理健康工作有重要的實踐意義。
2研究方法
2.1研究對象
隨機抽樣醫(yī)藥類高職院校新生992名(M=19.13歲,SD=0.91歲),其中男女比為17:83(男生169名,女生823名)。
2.2研究工具
人口統(tǒng)計學變量,包括學生的專業(yè)、性別、年齡以及對于大學環(huán)境的適應性(選項包括“1.很適應”、“2.基本適應”、“3.有點不適應”、“4.很不適應”)。
正負性認知偏向量表(APNIS),本次調查將量表分為正性偏向(正性自我+正性他人)和負性偏向(負性自我+負性他人),這兩個維度的Cronbachs α系數分別為0.782和0.634,信度較好。行為控制量表(ACS),Cronbachs α系數為0.536。心理幸福感量表(PWBS),Cronbachs α系數為0.890,信度較好。狀態(tài)-特質焦慮量表(STAI-Form Y),兩個分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分別為0.655和0.712,信度較好。心理彈性量表(CD-RISC),三個維度的Cronbachs α系數分別為0.895,0.853和0.692,信度較好。流調抑郁量表(D型人格)(CES-D),Cronbachs α系數為0.913,信度較好。簡易應對方式問卷(SCSQ),兩個分量表的Cronbachsα系數分別為0.825和0.760,信度較好。積極-消極情感量表(PANAS),兩個分量表的Cronbach's a系數為分別為0.888和0.856,信度較好。
2.3研究方法
采用 SPSS 24.0統(tǒng)計軟件對收集到的數據進行單因素ANOVA檢驗以及相關性分析,使用PROCESS 3.3進行中介模型的建立和檢驗。
3結果
3.1描述性統(tǒng)計、單因素ANOVA檢驗與事后比較
將“有點不適應”和“很不適應”合并為“不適應”進行頻數統(tǒng)計(表1.),基本適應大學環(huán)境的同學超過半數以上(61.8%),只有2.5%的學生不適應大學環(huán)境。
按照學生對于環(huán)境的適應程度分為三組(很適應、基本適應、不適應),對各心理變量進行ANOVA單因素檢驗(表2.)和事后比較(圖1.),結果可得:(1)只有特質性焦慮(p=0.36)和抑郁傾向水平(p=0.22)在組間沒有顯著差異;(2)在正性認知偏向、心里幸福感、積極應對方式、積極情緒狀態(tài)、心理彈性水平方面,很適應的學生比基本適應和不適應的學生水平更高(I-J >0)。
3.2中介模型建立和檢驗
為進一步探究心理彈性與情緒狀態(tài)的關系,以心理彈性為自變量,正性情緒狀態(tài)為因變量,負性認知偏向為中介變量,性別為協(xié)變量,進行中介模型的建立和檢驗(表3.),得到不完全中介模型,其中自變量(心理彈性)對因變量(正性情緒)的直接效應為0.28。
如圖2.所示,個體的正性正性情緒不僅受較高的心理彈性影響,也會受到較低的負性認知偏向的影響,即個體較高的心理彈性水平會降低負性認知偏向水平,從而帶來較高的正性情緒體驗。
4討論
4.1醫(yī)藥類高職新生總體心理健康水平
描述性統(tǒng)計結果顯示學生總體適應水平良好,且可以適應新環(huán)境的學生比不適應的學生擁有更加積極的心理狀態(tài),如更高水平的正性認知偏向、更高水平的心理彈性、更積極的應對方式、更正性的情緒狀態(tài)等。
4.2心理彈性與正性情緒的關系:以負性認知偏向為中介變量
中介分析表明,認知偏向在心理彈性和正性情緒關系中的部分中介作用,這一結果說明心理彈性不僅能夠對正性的情緒狀態(tài)產生直接影響,還可以通過改變負性認知偏向間接提高醫(yī)學生的正性情緒,這一結果與一項心理彈性對大學生注意偏向影響研究[8]結果一致。因此我們推測,更高的心理彈性、更低的負向認知偏向都是學生正性情緒狀態(tài)的保護性因素,這些因素會促進個體的情緒穩(wěn)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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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王惠(1983.2.),女,山東諸城人,漢,重慶醫(yī)藥高等專科學校,講師,本科畢業(yè)研究方向:預防醫(yī)學、大學生心理健康、學生教育管理。
通訊作者:陳艷麗(1986.9),女,重慶梁平,漢重慶醫(yī)藥高等專科學校,講師,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人格與文化、健康心理學、心理健康教育、健康教育。EE90E6D1-1E3B-418B-972F-A97AF0C219D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