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決定理論視閾下我國學校體育課程思政育人理念探析

張克豹

中北大學體育學院，山西 太原 030051

1 引言

2018年教育部首次提出強化課程思政和專業思政，并強調在構建 “三全育人”大格局過程中，著力推動高校全面加強課程思政建設。之后高校紛紛注重挖掘專業知識所蘊含的思政元素，在知識傳授的同時對學生進行更深層次的潛移默化的價值觀培養，將思政教育拓展到各專業課程的全過程，當前基于體育學科實踐的課程思政就是對“立德樹人”育人理念的深化，不僅簡單包括思政元素，還有具體的方式方法，它是指體育品德對于學生教育的新概念育人理念。但是基于體育自身學科特點，當下課程思政育人教學改革一度陷入困境，具體表現為：體育學習效果不佳、體育思政育人效果不突出；“怕苦、怕累、怕冷、怕熱、怕競爭、怕失敗”等意志錘煉不足；“無氣力、無感動、無關心、無敬畏、無規則”等健全人格缺失。雖然體育“立德樹人”重任在肩，但是效果難顯，體育德育之泛、空、淺、虛、失據、失范和失責凸顯。

國外也存在學生體育鍛煉效果不佳、缺乏道德教育的現象，國外教育領域針對此問題進行了長期的探索與改革，并提出了眾多行之有效的理論，其中自我決定理論為學生體育學習與鍛煉效果的提升指明了新的方向，并取得了一定的效果。梳理現存的文獻資料關于自我決定動機理論在學校體育領域的研究主要我國學者的研究方向主要集中在運動技能、身體活動、情感態度和認知學習4個方面。其中，有關德育方面的情感態度的相關研究中發現，體育教育作為以身體練習為主要手段的課程，對促進學生情感態度發展方面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鑒于此，許多研究開始從自我決定動機理論的視角進行分析，并發現具有高自主性動機的學生往往會獲得更為積極的情感學習效果。國內對于自我決定論的研究也得到長足進步，涉及在運動技能、身體活動、情感態度和認知學習等方面。但是對于學校體育課程思政育人方面涉及較少。思政育人理念、路徑等相關研究是當下教育領域的研究熱點之一，學校體育課程在思政育人方面具備獨特且具備實踐性，但當下國內課程思政育人改革的重要原理、支撐理念十分欠缺，出現的部分理念無非是過往理念的“舊事新體”，在理論與實踐結合過程中存在形而上的現象，樣板課、演示課并不能廣泛運用。使得課程思政育人教學改革一度陷入困境，體育的德育功能沒有得到充分挖掘這一難題仍未解決，且存在體育德育之泛、空、淺、虛、失據、失范和失責問題。

2 自我決定理論在學校體育教育改革中的學理基礎

2.1 自我決定理論釋義

20世紀80年代DECI與RYAN共同提出了自我決定理論（self-determination theory），從人本主義出發，強調人具有積極向上的本質，并且具有自我整合與完善的傾向，于此同時也注重外部環境對個體動機形成有阻礙或促進的作用。認為動機是有無到有動態調整的過程，反對了動機的二分法，強調人類自身自主性與外界環境對動機激發和內化的調節作用。提出了五項子理論。

認知評價理論（cognitive evaluation theory，CET）認為人類自身的認知和評價受外界環境的影響。基本需要理論（basic needs theory，BNT）是 SDT 的核心理論。認為自主需要、能力需要和歸屬需要是人類本身固有的，是先天的，是促進個體行為動機的環境特征。社會生活環境滿足了這3種需要就可以促進個體外部動機的內化。有機整合理論（organismic integration theory，OIT）把動機分為內部動機、外部動機和無動機三類，外部環境達到一定標準，利用好個體的三種需要，教學過程可以實現從無動機向外部動機、內部動機動態轉化，從而實現個體的發展與進步。因果定向理論（causality orientations theory，COT），是指具有人格特質性的個體對自身行為歸因的傾向，即個體差異。個體自身不同程度地存在著3種相對獨立的因果定向—自主定向、控制定向和非個人定向，三種定向類型與環境因素共同作用于個體動機的內化過程。目標內容理論（goal content theory，GCT)）認為內部目標是指追求個體成長、情感親密和身體健康等來自于人的核心價值以及追求內在獎勵等，可以促進與滿足人們的內部心理需要如先前提到的歸屬感、能力感和自主感。而外部目標是指追求財富、名譽、外部壓力等，并認為外部目標可以阻礙了基本心理需要的滿足。

2.2 自我決定理論在學校體育教育改革中的學理基礎

2.2.1 自我決定理論是學校體育課程思政改革的理論支撐

首先，馬克思主義強調環境的重要性，離開環境談人的主觀能動性是不成立的。自我決定理論同樣強調外部環境與個體特征是辯證統一的。該理論的實踐研究已形成定論：外部環境中的環境氛圍、獎勵與否與個體目標、人格特質之間無論在意識層面還是在無意識層面，都存在著交互作用，如果兩者和諧統一，則起著促進的作用，反之，則形成阻滯。這就要求我們在學校體育教學過程中，真正做到以學生為中心，充分了解學生個體特征，明確學生的愛好、興趣，能力等因素，而不是教師心中學生的需要與課程需要。其次，自我決定理論強調自主、能力和關系是三個基本的心理需求。在課程改革的過程中必須注重學生的心理需求，對癥下藥。教學環節和教學內容等課程要素需緊扣這三個方面，激發學生學習動機、滿足三個需要、發揮主觀能動性，營造良好思政育人環境，打造學生喜歡的體育課程，使得改革效果落實到實處。最后，自我決定論認為動機可以從無動機到內在動機的轉化是一個動態過程，重點在外部環境和個體基本需要上。從注重體質達標到“健體育魂”并重，構建課堂教學育人環境，促使學生對于體育課程的思政資源的學習動機，從無到有，從無趣到有趣。

2.2.2 自我決定理論內涵與學校體育課程思政環節相匹配

自我決定動機理論涵蓋兩個核心假設，其一，人雖然是積極的有機體，并且具備積極的自我整合、自我完善與不斷學習的傾向，但這種傾向并非自然發生的，因為社會環境因素可以激勵或阻礙學習動機的行為傾向。其二，不僅內部動機可以促進個體的發展，內化的外部動機（自主性動機）同樣能促進學生的成績和健康的發展，而控制性動機和無動機則會對學生的學習起到阻礙作用。基本心理需要的滿足有利于外部動機的內化，更有可能激發出自主性動機。課程思政育人過程存在著兩個環節。一是“融道于術”，即外部育人環境如何塑造。學校體育課程學生群體、教師、課程開展場所是學校體育課程思政育人的外環境。“融道于術”注重外在環境對于動機的激發與內化，與自我決定理論的核心假設一對應；二是“鍛體育魂”，以體育教育特有內容、方法，手段等為載體，提升中學生體育課程知識、技能，全面提升學生身體素養，進而培養價值觀，達到立德樹人、思政育人實質。“鍛體育魂”注重如何培養學生產生自主性動機，對應了自我決定理論的第二個核心假設。綜上所述，兩大環節與兩大假設一一對應，自我決定理論為學校體育現實教學實踐中的提供了理論支撐，為當下的“立德樹人”“思政育人”的方式方法、育人環境等方面提供了具備實踐意義的學理基礎，解決了現實體育“立德樹人”“思政育人”育人目標的中存在的“空”“泛”“淺”“虛”等難題與難點，讓體育回歸到 “德智皆寄于體”的根本要義上。基于自我決定理論的相關研究一定意義上缺法本土應用，相應的改革研究勢在必行。

3 自我決定理論指導學校體育課程思政育人實踐

如何在現有的教學基礎上，深化學校體育思政育人元素的作用，基于學生個體特性與學習需求，打造有效激發學生學習動機并使其潛移默化的接受思政教育，從而促進學生自主性、能力感、勝任感的提升路徑，成為當下研究熱點。根據自我決定理論，改革過程中落實“以學生為中心”，抓住“融道于術”和“健體育魂”兩個環節，重視育人外環境建構，漸進式的促進學生對課程思政學習動機的激發和內化。根據兩個環節的設定，體育課程應從自身維度與外圍度兩個方面做出相應變革，才能更好地解決當下德育之問題。從體育課程自身維度與外圍度兩個方面：體育課程維度方面以基于課程思政育人理念重塑學校體育課程自身為突破以生為本；外圍度方面明確學生個體特征與學習需求為目標起點，以組建具備思政育人能力的專業化教師團隊為抓手，注重完善學校體育思政育人外環境環境相關制度與配套設施建設。

3.1 體育課程自身維度上開展理論變革重塑學校體育課程自身

3.1.1 深化課程內容與挖掘思政資源激發學習與鍛煉動機

BNT、COT兩種理論，對于學生學習需求特征的把握是構建有效外部育人環境的基礎。學生學習需求特征更要注重身心互溶狀態。挖掘教學內容中的思政資源更要看清“身”“心”二者的統一。學校體育育人從“身”“心”兩個層次為育人目標：“身”指身體機能角度傳授基本技能、發展各項身體素質，使得青少年健康成長；“心”指心靈的感化、價值觀的培育等。學校體育育人的過程中是身心合一的進行，以身體活動為育人手段，滋養與培育心靈升華為過程，實現人的全面發展且樹人成才為目標，這就是學校體育育人的初心更是其本真。

變革課程內容，強化思政育人功能，合理發展運動技能首當其沖。沒有運動技能的發展、身體活動的參與，“立德樹人”“思政育人”都是空談。體育教育以“體”育人身心，“體”表現在現實教學中學習運動技能上。Kalaja 發現，運動技能的發展是促進學生參與體育活動的重要動機。反之，動機又能對學生的運動技能學習產生積極的影響。據研究運動技能與身體活動能力水平是和學生的思想教育與學習同步提升，且是正相關關系由此可見，確定動機與運動技能學習之間的關系，能為中小學生運動技能的學習和掌握提供新的路徑。所以對于學生的德育、思育實施教育路徑之本還是傳授運動技能上。所以體育的德育之“空”“虛”的問題是丟掉了體育之本，比如在沒有出汗的體育課上宣傳“女排精神”是得不到預想效果的。所以學校體育思政育人，立德樹人改革究其根本是不能為了思想教育層次的突出，而減輕或弱化身體鍛煉的時間與強度，沒有心率保障的思政育人課程一樣“空”“虛”“失據”。

在完成體育之“體”理念轉變之后，對于“心”的培養更是對于“體”的深化與反哺。“體”與“心”伴隨發生、相輔相成、相互促進。根據自我決定理論種BNT、COT兩個子理論。基于課程思政育人理念重塑學校體育課程自身，必須對學生進行了廣泛調查和座談，從思政育人理念視角重新審視學校體育各學段、各方面具體教學內容。使得教學內容和學生學習興趣之間無縫對接，更好的做到因材施教，進一步激發學生學習動機，為下一步學生鍛煉動機的自我內化做前提。調查發現學生對于學習與鍛煉內容分為學科領域與生活領域兩方面。例如學科方面的基礎知識與技能中的運動傷病預防和救護，可為實踐課，也可以為理論課。從“立德樹人”“思政育人”角度開展教學時，可強調人類自身機體的孱弱性，容易受傷，要求學生平時的體育活動和生活保護好自身與他人，并學會救助他人，培養學生關愛他人，關愛生命的人文素養。基本知識與技能的傳授的同時，利用教學環境積極開展思政教育，不顯教條。

3.1.2 創新教學設計構建問題情境促進思政資源內化

認知評價理論（CET）認為人類自身的認知和評價受外界環境的影響。探討了獎勵與選擇兩個外界因素與內部動機的相互關系。社會心理學家黑茲爾·馬庫斯認為“最重要的是人們具有可塑性。”換句話說就是，我們能夠適應我們所處的環境。外部社會力量塑造我們的行為與態度。CET強調了環境對于人類己身態度與認知的影響，適宜的外部環境與氛圍可以激發學生學習與參與體育鍛煉的動機，并且促進外部動機、無動機向內部動機的轉化，進而自主內化。這就為學校體育“立德樹人”“思政育人”指明了現實實踐路徑，有利于解決體育德育難題與難點中的“淺”“虛”“泛”。

探究式教學理念滿足了學生學習與鍛煉基本需要，但是學生對于思想層面的教育深刻不深刻？這就需要給予學生更大的自主權。從自我決定論視角出發，強化學生的學習動機自主性，進一步使思政元素育人效果深入人心加深內化。以籃球基本技術三步上籃為例，第一，教師在備課重點在構建教學情景、問題情景，以此激發學生的探究式學習。從上課開始到結束，努力構建“問題”，這類問題情景背后伴隨著思政教育，問題情景存在于全體性的展示，點評、探討，也存在小組范圍內的交流與學習中，更存在于每個學生學習的過程中，讓學生帶著問題進行探究，對于學生的思政教育效果就不言而喻。第二，問題情景還可以延伸并與以后教學內容銜接，例如三步上籃的左右區別，正常比賽中的應用。使得學生總是帶著問題去練習去探究。在此基礎上對與學生自身生活上的引導也是存在的，引導他們看待問題時要多方面考慮，學會換位是考，學會把理論聯系實踐，實踐檢驗理論。三步上籃技術的課前課后還可以令學生在室內課以書面的形式論述自己某個角度的見解，使得體育教學內容進一步升華，問題情景的構建在學生學習動機內化上起到更大促進作用。

3.1.3 重新構建教學環節促進課程思政育人動機由激發轉向內化

有機整合理論（OIT）把動機分為內部動機、外部動機和無動機三類。其中外部動機根據自身的自我決定的程度又分為了四中調節類型。OIT進一步提出動機可以從無到有，并且是一個動態過程，摒棄了動機二分法理論。調節機理為：無調節——外部調節——內攝調節——認同調節——整合調節——內部調節（見圖1）。外部環境達到一定標準，且利用好個體的三種需要，動機的調節機制是從左向右動態遞進的。借鑒到學校體育德育育人過程可以實現從無動機向外部動機、內部動機轉化，從而實現個體的發展與進步。由于學生個體的差異性，對于運動技能的學習，思政育人元素的接受程度會出現不同種類的動機，有的發自內心的喜歡產生內在動機，有的沒有興趣、或者需要外部環境的激發產生的無動機、外在動機。根據OIT理論，教育者把握好三種動機水平的內在調節機制，采用合理的方法手段，制定特定的促進教學環節，可以實現動機的無調節到內在調節遞進的轉化。解決體育德育“淺”“失據”問題。

圖 1 有機整合理論框架

根據自我決定論，學生的學習與鍛煉動機分為激發和內化兩個階段，關鍵在育人環節要滿足學生的自主性、能力感和歸屬感。由于教學內容的重新挖掘與分析主要側重在如何激發這個環節上。所以重新構建教學環節與手段，側重學生學習與鍛煉、接受思想教育動機的內化上，將課堂的主導者從單一的教師主講轉變為師生協作，實現學生的主動和探究式學習。采取特定教學環節、手段磨礪意志夯實思政教育。從自我決定論視角出發，教學環節、手段應直接促進學生學習動機、增進學生學習實踐的自主性、自我效能感、集體社會歸屬感，并使其內化于心。對于學校體育，更要利用好課程本身的實踐性，發揮學生在各類體育活動中，親歷親為，發展體能，學習技能，磨練意志。以學生為教學活動主角搭建橋梁，加持思政元素的育人環境與理念，可以促進學生對思政教育的自動內化。學校體育課程強調“知行合一”并且進一步做到“致知于行”。此外應注重挖掘學科知識點相結合的延伸訓練，以較低難度的起點激發學生實踐興趣，以此塑造自我效能環境。

3.1.4 重塑教學評價手段助力思政育人理念達成

GCT主要闡述不同的目標內容對于幸福感和成績表現的影響。認為內部目標可以直接滿足人們的內部心理需要如先前提到的歸屬感、能力感和自主感。而外部目標會阻礙基本心理需要的滿足，所以對于學生的德育培養應該多注重內部目標構建上。在對于學生具體評價過程中應打破常規唯技能、素質論，對于學生身心兩個層次可進行合理評價，有利于促進學生參與體育鍛煉內部目標的設立。引領更多的學生喜愛體育課堂，參與體育運動。教學評價是對教學效果的測評，包括學生、課程本身、授課教師三方面的評價。評價方式的審定關乎學生對于課程學習態度，教師對于課程的積極程度。從自我決定論角度，教學評價把控著課程開展的基調，特定的評價方式會給予學生特定的學習環境，激發特定程度的學習動機，并深刻影響學生對于思政教育接受的模式。制定新型學校體育育人評價體系應對學生、課程自身與授課教師三方分別作出相關評價。對于學生的評價不能為成績論，對于學生上課紀律性、積極性、進步程度進行綜合評價，使得對于學生的評價更寬泛，更加公平。這將有利于課程思政育人理念的深化，使得表現積極，有一定進步的學生也能拿到理想的分數；對于課程自身的評價體現在：在教案設計上，不能只有常規的知識與技能環節，對于思政環節、探究式教學法的運用程度都要在教案里有所體現，使得思政育人目標真正成為體育課程的三大育人目標之一。對于教師的評價更為重要，首先對于體育教師工作績效的評價應與其他科目教師一視同仁，使得體育教師工作更具有動力，再也沒有被輕視的想法。其次是對于教師教學活動中的評價，為人師表、教學積極性、專業業務能力、思政育人理念的在教學活動中的應用情況等發面進行評價，使之與績效評價掛鉤，進一步督促與鼓勵體育教師進行思政育人課程變革。

3.2 學校體育課程外在維度上構建學生、教師、育人外在環境三方面新理念

3.2.1 以生為本，明確中學生個體特征與學習需求

基本需要理論（BNT）認為社會生活環境滿足了自主需要、能力需要和歸屬需種需要就可以促進個體外部動機的內化。因果定向理論（COT），認為具有人格特質性的個體對自身行為歸因的傾向，即個體差異，個體自身不同程度地存在著3種相對獨立的因果定向—自主定向、控制定向和非個人定向，且與環境因素共同作用于個體動機的內化過程。這與我國現存的“以學生為中心”“因材施教”育人理念不謀而合。兩者的出發點和落腳點都在學生己身學習特點上。所以要根據基本需要理論滿足學生在“德育”方面的自主需要、能力需要和歸屬需要就可以促進個體外部動機的內化。現實中的德育育人實踐過程中從貫徹“以學生為中心”育人理念直接下沉到了具體操作事項，解決了德育問題中的內容之“泛”，過程之“虛”，目標之“空”。

學生處于青少年時期，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在對外界的好奇和懷疑中發展，自尊心、自我效能感有著新時代人的特點。貿然將專業知識和思政資源生硬地扯在一起的教學方法，必然會引起學生的反感。根據動機的自我決定論中BNT、COT，明確當代學生個體的特征與學習需求才能進一步激發其學習動機，從而進一步使之內化。所以教師的教學行為、理念與課程自身就必須從學生角度出發，以學生的學習興趣、學習需求、個體特征、心理特征為課堂的基本出發點與落腳點。才能有效的激發學生學習動機與促進內化。例如，學生的成長經歷是信息化時代，自主學習能力也為之較強，教師不益采取滿堂灌的教學模式；在教學內容上也必須革新，不能僅限于傳統的教學內容，應結合思政教育元素重新審視和組合教學內容，打破體操、田徑、籃球、乒乓球等傳統項目，開展團體類、健身塑形類等項目。此外，明確學生個體特征同時要深刻了解學生的學習的自主需要、能力需要和歸屬需要，才能做到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理念，在此基礎上學校體育才能做到思政育人理念與教育環境能夠對學生起到潛移默化的作用，使得學生對之教育手段不感到厭煩。

3.2.2 構建專業化教師團隊深化落實思政育人理念

體育教師是學校體育教育的第一資源，是體育課程思政育人變革的主力軍。所以要充分信任、依靠教師，重視發揮教師作用，調動教師的工作積極性。體育教師是課程與學生之間發生傳遞的核心，是重新構建教學環節、手段促進課程思政育人動機由激發轉向內化的主要實施者，是課堂環境的主要構建者。根據認知評價理論（CET）注重外界環境的激發作用，可以促進體育課程的課程思政育人作用。打造可以激發與促進學生學習與鍛煉動機的教育環境，打造專業化的教師團隊是重中之重。課程思政教師的專業化有兩方面涵義，一是課程思政育人能力的專業化，二是教師自身的言傳身教的專業化，以此解決學校體育德育“失范”問題。體育教學團隊邀請從事思政教育的教師加入，在體育課程的課改過程中有利于解決體育教師對課程思政育人相關知識所蘊含的思政元素不精細、不透徹。第一，學校力促思政教研室與體育教研室強強合作，一對一的進行幫扶，基于課程思政育人理念重新審視體育教學內容，制定教學大綱，探討教學環節與教學手段，進而撰寫課程教案。第二，邀請高校層次的思政學科、體育學科專家組建學校體育課程思政育人改革專家組，直接指導與參與體育課程的教學改革實踐，根據專家組反饋意見進行對新教學大綱與教案的完善。第三，加大體育教師的思政育人能力的提升，參加全國和區域性的課程思政育人改革類會議、培訓。教師自身教學行為與價值觀是教學中的隱形課程。體育教師必須認清自己行為的育人作用，發揮自己價值觀引領作用，教育和影響學生，使其得到更貼切與的思政教育。體育教師要深刻理解這種連續性的重要程度。體育教師自身做到致知于行、嚴于律己、誠信友善、愛崗敬業等優良品質，就是對學生思想的引領。

3.2.3 學校育人大環境相關配套改革

有研究表明社會情境的支持特征對參與者運動動機的作用是很重要的，為自我決定理論的基本假設提供了有力證據，還有研究進一步證明了社會支持的環境有利于驅使那些雖然重要但無趣的活動動機逐步內化為由內部驅動的行為動機。相較于傳統動機理論，自我決定動機理論更加強調個體學習與社會環境之間有機互動的重要性。對于學生參加體育鍛煉、發展運動技能、接受思政育人教育需要良好的社會環境，并不是體育課堂一方面可以解決的，而是社會、國家、學校、家庭、一體化的外在環境、價值觀引領。社會、國家、學校、家庭、一體化育人有利于解決學校體育德育的“失責”問題。

自我決定理論強調外部環境，如同思政課。同樣思政育也不是思政課教師單兵作戰，需要學校所有部門的協同配合。第一，學校領導需要重視體育課程，為體育課程課程思政育人改革提供各領域的保障，首先要保障體育課程法定課時數的開設，嚴禁其他課程以任何方式擠占體育課程。其次重視課外的體育活動的開展。在課外的體育活動的開展上，學校領導與各職能部門給予正視對待，積極開發于引入各類體育文化活動，豐富學生的課余時間，進一步營造體育育人大環境。從而保障學生參與體育活動的權利；加大學生參與體育比賽的獎勵投入，包括參與策劃與組織學生的付出，在學年學期中評獎評優的權重。第二，對于家長進行重視體育通識教育，可以開展班級家長會、年級家長會，把體育的重要性于家長申明，從而促進學生在家庭環境上也受到體育重要性的影響。這樣學生在家庭環境下得到支持，也可以提高學生在校期間自主體育鍛煉的積極性，改善學生學習態度。家庭的支持也是學校體育課程思政育人環境營造上的一大助力。第三，強化社會育人作用。我國德育注重私德與國民公德，對于社會層次的道德教育正在逐步提升，在學校與家庭兩方面的教育下，增加社會體育道德價值引領，發揮社區體育育人氛圍的構建，可以進一步補齊社會、國家、學校、家庭、一體化育人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