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績效管理到敏捷績效：基于CiteSpace的可視化分析

郭鐘澤 張一坤 趙濱鈺 趙宇洋

摘 要：本文基于CiteSpace軟件的文獻計量分析，以中國知網（CNKI）收錄的1518篇與績效管理、敏捷績效相關主題的期刊論文為研究對象，梳理并繪制知識圖譜，通過客觀形象地展示績效管理與敏捷績效的時間分布特征、關注問題及研究熱點，明確從績效管理到敏捷績效的研究趨勢，以期為績效管理領域的理論研究和管理實踐提供有益啟示。

關鍵詞：績效管理;敏捷績效;可視化分析;知識圖譜;CiteSpace

本文索引：郭鐘澤，張一坤，趙濱鈺，等.<變量 2>[J].中國商論，2022（13）：-127.

中圖分類號：F279.2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22）07（a）--03

績效管理是一場革命，具有強烈的戰略導向和組織變革功能，同時需要積極的組織文化和政治生態的支持與配合（林新奇、蔣瑞， 2020）。對于商業社會的企業組織來說，績效管理具有顯而易見的重要性和艱巨性。傳統的績效管理倡導員工與上級主管共同制定工作目標、達成協議，從而實施雙向式互動的溝通過程 （盛運華、趙宏中， 2002），績效管理的最終目標是充分利用每個員工的資源提高和改善組織績效，同時促進企業實現持續發展 （廖周林， 2021）。由此可見，科學的績效管理模式能讓員工在日常工作中擁有更加清晰的工作目標，增強團隊凝聚力，同時改善組織績效 （仲理峰、時勘， 2002; 劉巖、李雷， 2021）。

績效在不斷變化，最終的方向是逐步走向敏捷 （時沖， 2019）。近年來，隨著科技、市場和管理的發展及信息化、人工智能等與人相關的理念和戰略的發展，績效管理也發生了重大變化。“敏捷績效”倡導數字化績效管理能力，恰好回應了績效管理從靜態到動態的變遷，以OKR （Objectives and key results， 目標與關鍵結果）為代表的典型績效考核方式是敏捷績效管理的顯著標志。OKR的屬性是“敏捷開放”，它不設定固定的目標開展節奏，而是取決于業務，各團隊根據環境變化及業務特性，隨時更新目標。敏捷績效是在傳統績效管理基礎上的變革性績效管理，將績效管理的重點從年度考核與排名轉向持續反饋和員工發展，它是一個更快速的績效管理新模式 （尚金鵬、汪繼革， 2020）。它不僅能讓企業更適應快速變化、提高戰略執行，還能更容易識別出高績效員工、提高員工責任感和團隊協作能力 （梁娟， 2021）。盡管研究者關注到了從績效管理到敏捷績效的發展趨勢，但僅有較少文獻系統梳理了該領域的關注問題、研究熱點及未來趨勢。

因此，采用文獻計量可視化分析工具，即Citespace軟件，對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 （CNKI）1995年1月—2021年8月涉及績效管理與敏捷績效的1518篇相關文獻進行全面梳理。通過內容分析、文獻計量等方法，研究績效管理、敏捷績效的時空分布情況，揭示績效管理的時間分布特征、具體關注問題及研究熱點。以期明確從績效管理到敏捷績效的變化過程，分析敏捷績效研究趨勢，為我國績效管理的理論研究與實踐工作提供建議。

1 研究方法與數據收集

1.1 數據來源

本文將文獻檢索范圍限定在1995—2021年共26年的中國知網中文期刊庫，其中以“績效管理”為檢索關鍵詞的檢索時間為1995—2021年，以“敏捷績效”和“OKR”為檢索關鍵詞的檢索時間為2003—2021年。為保證數據的全面性，以“績效管理”為檢索關鍵詞的有效論文數據1461篇;以“敏捷績效”和“OKR”為檢索關鍵詞，得到以“敏捷績效”為檢索關鍵詞的論文數據44篇，以“OKR”為檢索關鍵詞的論文數據13篇，共得到有效論文數據57篇，去除會議、報紙等與研究主題無關的內容，共得到有效論文數據1518篇。

分別以來源類別“核心期刊”和學科“企業經濟”篩選以“績效管理”為檢索關鍵詞的論文數據，以來源“核心期刊”篩選以“敏捷績效”和“OKR”為檢索關鍵詞的論文數據，選擇檢索到的學術期刊作為有效論文數據。按照Refworks的文獻導出格式下載保存論文數據，以便Citespace識別和處理，運用可視化軟件CiteSpace對以上收集到的文獻數據進行可視化分析。通過關鍵詞共現、關鍵詞時區圖、關鍵詞突現等知識圖譜，較為全面地展現我國績效管理研究熱點及演進態勢。

1.2 研究方法

CiteSpace是在科學計量學、數據可視化背景下逐漸發展起來的文獻可視化分析軟件，由陳超美教授團隊研發。作為專業用于學術文獻研究的信息可視化工具，它通過知識圖譜的方式探究某一領域的發展新趨勢與新動態 （高軍等， 2018）。CiteSpace通過可視化的手段來呈現科學知識的結構、規律和分布情況，能夠呈現出一個領域的演進歷程也能幫助我們把握績效管理領域的前沿熱點和未來發展方向。

2 研究趨勢的基本特征

2.1 時間分布特征

對某一研究主題的發文量及年度分布的情況進行統計分析，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測定該研究主題的吸引力和熱度 （李杰、陳超美，2017）。如圖1所示，2006年是績效管理發文量最高的一年，發文量達到52篇，本文將2006年作為一個研究的轉折點，對績效管理的研究大致上可以分為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1995—2006年，績效管理研究的發文量逐漸上升，表示該研究主題的吸引力逐漸上升，熱度頗高。第二個階段是2006—2021年，研究主題的吸引力平緩下降，大致在每年20～45篇的范圍內。

如圖2所示，2019年是關于敏捷績效研究最有熱度的一年。2003—2021年，學者不斷研究敏捷績效，且三年來的發文量最多，敏捷績效的熱度不斷升高。

2.2 關注問題分布特征

通過Citespace軟件的操作與分析，關于績效管理的研究一共導出了662個關鍵詞，關鍵詞之間一共有1451條連線，該圖譜中網絡密度為0.0066，代表在績效管理這一研究領域中各關鍵詞之間的聯系程度不是十分緊密，如圖3所示。

關于敏捷績效的研究一共導出了155個關鍵詞，關鍵詞之間一共有322條連線，該圖譜中網絡密度為0.027，如圖4所示。

在績效管理的研究中，2003—2005年更加關注績效管理體系的問題，2005—2010年更加關注平衡計分卡和績效問題，2009—2011年更加關注商業銀行和國有企業的問題，2011—2014年更加關注績效溝通的問題。而在敏捷績效的研究中，對敏捷供應鏈的研究從2003年開始一直持續到2014年。

2.3 研究熱點分析

關鍵詞是對一篇文章中心內容的高度概括，是理解文章內容快捷而有效的方式，如果某些關鍵詞在某一領域多次出現，則說明這些關鍵詞就是該領域研究的熱點主題。因此，通過對關鍵詞的共現分析，能夠有效把握該領域的研究熱點。圖3和圖4中圓形的大小代表了關鍵詞出現的頻次，圓形圖案越大，關鍵詞出現的頻次越高，經過篩選后整理出“績效管理”前20個關鍵詞，分別是績效管理、人力資源管理、績效考核、平衡計分卡、KPI、人力資源、績效管理體系、績效評價等。其中，與搜索主題相符的關鍵詞“績效管理”和“人力資源管理”的節點在文獻中出現頻率最高，“績效管理”出現了580次，“人力資源管理”出現了117次，是績效管理研究中的熱點詞匯，表明績效管理和人力資源管理是學界研究的關注點和興趣點。另外，績效考核、平衡計分卡等關鍵詞出現頻次分別為110次、103次，同樣為績效管理研究中較熱點的話題。

本文同樣經過篩選后整理出“敏捷績效”前20個關鍵詞，分別是敏捷供應鏈、績效評價、企業績效、OKR、績效管理、供應鏈敏捷性、敏捷性、供應鏈、指標體系、團隊績效、企業合作關系、敏捷績效管理、KPI、績效評價體系、評價指標體系、組織敏捷性、雙軌制考核、大數據、工作團隊、員工成長，但出現頻次均不高。

從表1和表2中可以看到，雖然有一些關鍵詞出現的頻次高，但其中心性并沒有比它的頻次更高。例如，平衡計分卡的頻次為103次，績效管理體系的頻次為51次，但平衡計分卡的中心性0.08低于績效管理體系的0.12，說明并不是關鍵詞的頻次越高，中心性就越高。因此，為提出有效可信的研究熱點，需對關鍵詞出現的頻次和中心度的大小兩項因素進行綜合考察。在此基礎上，已有研究指出，當中心度大于0.1時，說明該關鍵詞為研究熱點 （李杰、陳超美，2017）。在績效管理研究主題中一共出現了4個中心度大于等于0.1的關鍵詞，在敏捷績效研究主題中一共出現了2個中心度大于0.1的關鍵詞。根據以上分析，關鍵詞績效管理、人力資源管理、績效考核、績效管理體系大致反映了1995—2021年績效管理領域的研究熱點;敏捷供應鏈、企業績效兩個關鍵詞則反映了2003—2021年敏捷績效相關領域的研究熱點。

3 研究趨勢分析

突現詞的涌現代表了某一領域研究熱點的轉變。本文運用CiteSpace軟件中的突現詞檢索功能，能夠識別出績效管理、敏捷績效研究主題各時期的突現詞，對這些突現詞進行解讀，能夠揭示該領域未來的研究趨勢。績效管理主題的探測結果如圖5所示，前六個突現詞分別是績效管理體系、平衡計分卡、績效、商業銀行、國有企業、績效溝通;突現詞較多的年份為2019年和2020年，說明這兩年是績效管理研究領域的熱點突變期;持續期較長的突現詞有平衡計分卡、績效溝通，其中績效溝通是距今最近的一個突現詞，可以預測績效溝通將繼續得到研究者的關注。

敏捷績效主題探測結果如圖6所示，敏捷供應鏈一詞據2003年出現一直持續到2014年，是持續時間最長的突現詞，敏捷供應鏈是該主題的研究重點。然而，對比績效管理和敏捷績效的研究情況發現，敏捷績效的研究熱度近幾年越來越高，已成為很多學者比較看好的研究主題，以OKR為代表的敏捷績效考核方式，也在國內外科技型企業的績效管理實踐中備受推崇，可以預測未來將會有越來越多的學者投入研究。

4 結語

采用文獻計量的研究方法，能夠比較清晰地查看20多年來我國績效管理領域的研究現狀、前沿趨勢和研究熱點。本文通過對以績效管理和敏捷績效為主題的文獻進行分析，為關注該領域的研究者和企業實踐者提供一定的參考，并為未來進一步深入研究績效管理提供思考。通過可視化計量工具CiteSpace軟件對1518篇中國知網的文獻進行分析，分別從兩個主題的年發文數量、關鍵詞、研究熱點及前沿對績效管理領域進行總結梳理。

無論是傳統績效管理還是敏捷績效，績效管理的本質都是“人企共贏”。大數據時代，績效管理更應回歸本源，即提高組織效能，促進員工提升成長 （秦琨、李銳， 2019）。由上述分析可見，當前我國對于敏捷績效的研究大部分側重于理論描述和建立分析框架，重點涉及敏捷供應鏈管理領域的績效管理和企業管理。但是，對于敏捷績效的概念并沒有一個被大家普遍接受的定義，且對每一個概念都存在大量的歧義和混淆，在后續的研究中應重點明確敏捷績效與傳統績效管理之間的區別及如何在當今時代進行有效運用。其次，敏捷供應鏈管理領域的績效管理和企業管理已成為我國敏捷績效研究的熱點，并以此作為描述敏捷企業的一部分。未來可以深入研究敏捷績效與傳統績效的差異，鉆研敏捷績效的運行機理，立足我國各類企業現狀，尤其是科技企業OKR運行狀況，為企業績效管理轉型提供模式參考和理論指導。最后，IT能力作為一項技術因素對組織敏捷性和企業績效產生影響 （董華、夏淼，2019），我國未來企業績效管理實踐可著重大數據、管理信息系統、云計算等信息基礎設施的進步與敏捷績效的交互作用，推動我國企業績效管理理念和實操的進步。

參考文獻

林新奇，蔣瑞.績效管理[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20.

盛運華，趙宏中.績效管理作用及績效考核體系研究[J].武漢理工大學學報，2002（2）：92-94.

廖周林.績效管理對企業經營管理的影響分析[J].中小企業管理與科技（中旬刊），2021（8）：31-32.

仲理峰，時勘.績效管理的幾個基本問題[J].南開管理評論，2002 （3）：15-19.

劉巖，李雷.企業員工績效管理存在的問題及改進[J].中小企業管理與科技（下旬刊），2021（8）：4-5.

時沖.敏捷績效，助推人企共贏[J].人力資源，2019（10）：50-53.

尚金鵬，汪繼革.論VUCA新時代國有企業績效考核新方向：基于敏捷績效管理的視角[J].中國市場，2020（26）：201-202.

秦琨，李銳.基于OKR的敏捷績效管理體系構建[J].企業改革與管理，2019（7）：73-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