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北
“X長”與“X員”不對稱現象探析
任 北
(北京語言大學 漢語國際教育研究院,北京 100083)
對“X長”與“X員”存在的不對稱現象進行考察。首先,從形式對稱與形式不對稱兩個角度描寫構詞中不對稱現象,并從類詞綴虛化程度和表示復數的能力出發描寫句法中的不對稱現象。然后,從語義源流以及認知理論的理想化認知模型和凸顯原則的角度出發對不對稱現象進行解釋,其中滯留語義特征來源不同是造成不對稱現象的根本原因。
長;員;構詞不對稱;句法不對稱;語義特征滯留
我們在現代漢語中發現了一組詞:“X長—X員”,屬于關系義場這一范疇。這一對詞之間的不對稱關系不如反義詞之間的不對稱關系明顯。但作為類詞綴,兩者在構詞方面存在一定關系,且二者之間的對稱、不對稱現象表現明顯,其具體用例如下:
對 稱:組長—組員;部長—部員
不對稱:連長—*連員;黨員—*黨長;首長—*首員;團長—團員
“組長—組員”在形式和意義上都對稱,“團長—團員”這一組詞中“團員”有多種解釋,指中國共青團時團員與團長不能構成對應關系;不對稱的表現形式還包括某語素只與“長”組合或只與“員”組合的情況,這些都是“X長”“X員”不對稱情況的表層表現形式。
目前對構詞中不對稱現象的研究更多聚焦于反義詞研究中,例如“上下”[1]“大小”[2]62-63,[3]“高低”[4]“厚薄”[5]“軟硬”[6]以及動賓結構“V勝V敗”[7]“有X無X”[8]等等。學者們對不對稱現象從句法、構詞等方面進行描寫,并運用各種理論解釋動因。但目前對關系義場中存在的不對稱現象討論較少,“X長—X員”這組詞就處于關系義場中。本文將討論的問題為:這兩個類詞綴的不對稱在構詞、句法層面有何表現?為什么會存在不對稱現象?
主要從構詞層面討論兩個詞的不對稱關系,句法層面也有涉及。搜集兩詞做類詞綴①所構成的詞,語料主要來自互聯網,并從現代漢語大詞典進行補充:“員”257個,“長”470個。
對搜集到的詞語根據其詞義、詞性、是否屬于研究范圍、詞語構成方式以及每個詞語所涉及的“首領、長官”與“團隊成員”的意義進行分析歸類標注,并按照形式與意義之間的對稱或不對稱關系進行分類,結果如表1所示。

表1 “長”“員”相關義項不對稱總體情況
注:形是意否,指形式對稱、意義不對稱。其他同。
表1中可看出“X員”與“X長”之間不對稱現象明顯。“形式對稱、意義對稱”指“組長—組員”一類詞,形式符合“X長—X員”組合,意義屬于“首領長官—團體成員”對應關系;“形式對稱、意義不對稱”指“學員—學長”一類詞,這一組詞中形式對稱,意義完全不對稱或存在歧義;“形式不對稱、意義對稱”指“騎長—騎兵”“巡長—警員”兩類詞;最后“形式不對稱、意義不對稱”指“百禽長—*百禽員”這樣其中一詞缺位的情況。
研究涉及的“長”“員”,主要是作為類詞綴出現在構詞中,構詞層面不對稱情況的討論占大部分。從詞匯構成的表現形式看,兩者在構成詞匯中均為“X+長/員”結構,在位置分布上二者對稱。但X包含的詞類、X與“長”“員”之間的關系及兩個詞義在構詞中形式與意義之間的對應關系存在不對稱情況,因此構詞層面的不對稱情況討論將從以下幾點討論。
1. 形式意義不對稱
此處形式與意義之間的對稱、不對稱是指在X相同的情況下是否同時具有“X員”與“X長”兩種形式,在兩詞同時具備的情況下是否意義相同。語料中形式與意義都相同的情況,即“形式對稱,意義對稱”,共9組,不對其進行闡述。下文將從形式的角度分為“形式對稱”與“形式不對稱”兩部分展開討論。
(1)形式對稱
“形式對稱、意義不對稱”指“X長”有與之對應的“X員”形式,但兩者語義不屬于“首領長官—團體成員”這一對應關系,或不完全對應。語料中“形式對稱、意義不對稱”的包括10組,詳見表2。

表2 “形式對稱、意義不對稱”使用情況
例如“學員—學長”這一組詞,“學員”:“在高等學校、中等學校﹑小學以外的學校或進修班、訓練班學習的人。”[9]1489“學長”:“對同學的尊稱(多指比自己年級高的)。”[9]1489從釋義可見,此處“長”指年齡長或者年級高,并不是指團體中的長官,這屬于形式對稱,但“長”或“員”的意義屬于其他項詞義;也包括不同歷史時期對同一官員名的不同表達流傳至今造成的不對稱現象,如“河員—河長”。
此外,存在“X長”與“X員”不屬于同一個團體而造成不對稱的情況,如“營長—營員”“團長—團員”。后者在“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這一團體中不再適用,在共青團中沒有“團長”這一職務。這種形式屬于“團員”的內涵與“團長”覆蓋范圍不完全對應,只有交集部分才能對稱。可將其稱為具有“選擇性”對稱關系,“X長”與“X員”含義覆蓋范疇不完全對應的四組詞(表2中加粗)也歸為“形式對稱、意義不對稱”部分。
(2)形式不對稱
此處形式不對稱是指“X長”“X員”中一者缺位的情況,在形式上表現為:“X長—*X員”或“X長*—X員”。表1中后三類都可歸入此類。
第一類為類詞綴相同、但其前語素非同一類。以“巡長—*巡員(警員)”為例,“巡長”指的是舊時的警官與警員,具有警察團體內部的等級關系,但兩個詞用“X長—X員*”的形式出現,形式并不對稱。
第二類為類詞綴使用不同,但其前語素為同一類,如“騎長—騎兵”,雖然兩詞語素相同,但詞綴不對應。存在這種情況的部分原因是能夠表示“團體成員”這一意義的詞、詞綴有很多,而且團體性質的不同也對詞綴的選擇有篩選作用。
第三類為一組對應的詞中只涉及“長”“員”類詞綴中的一者,雖然使用語素不同,但是仍能構成在某一團體內部上層首領與團隊內部成員的語義關系。例如“鄉長—村民”這一組詞形式上完全沒有相同的部分,但是意義仍可以相互對應。
第四類為“長”“員”無法構成上下位關系,是嚴格意義上的缺位。這一情況可分為兩種,一是團體中只包括長官而不包括成員或只有組成成員而沒有首領長官。從語料可見,一般情況下只存在包括“長”但不包括“員”的情況,相反情況一般不存在。如“百禽長”為百禽的首領,逐漸發展為專指鳳凰,專名化后不再與“百禽”構成上下位的意思。此外還包括一種情況,即“委員—委員長”這種構詞。“員”可以先加在其他成分之后構成詞,“長”附著在其后表示由特定成員構成的團體中的長官首領。這樣的構詞情況不可逆,這也是不對稱的表現形式之一。
2. 構詞能力不對稱
由語料分析可看出,“長”的構詞能力都要強于“員”。“長官、首領”這一詞義的構詞在“長”的詞義中占比36.81%,“員”占比8.02%,“長”“員”的構詞能力不對稱。
如今,兩個詞仍然具有較強的構詞能力,相對而言“長”的構詞能力較強,而“團體成員”這一詞義,因為語言經濟性、音韻限制等多種原因,用“XX成員”的結構分擔了很大一部分構詞的功能。
《漢語大詞典》與《現代漢語詞典》中,收錄“長”詞義17個、“員”19個。兩個詞詞義數目相差不大,但“長”在各自眾多的詞義中,構詞能產性排位是否相似仍然需要進一步的語料分析。就目前所搜集的“X員/長”語料中,“長”的“長官首領”這一詞義在所有詞義的構詞能力排行中要高于“員”的“團體成員”義,但這僅說明“X長/員”這一構詞形式的情況,無法代表所有情況。
從“長”“員”對應義項構成詞的詞性上看,全部都是名詞,在這一點上兩者是對稱的。
3. 構詞中“X”音節構成不對稱
王洪君、富麗提出:“類詞綴的結構個別化進程稍差,有的還勉強可以歸入某種符合結構,有的則完全不可以。”[10]5筆者認為“長”和“員”的詞綴化程度仍滿足歸類的條件。合成詞可分為三類:復合式、重疊式、附加式。“首領長官”與“團體成員”的構詞的方式為附加式,作為類詞綴附加在后面,但因為仍有一定的含義,所以可以理解為一種特殊的定中結構。但兩個類詞綴在構詞上有一個細微差別:“X+員”所構成的詞一般是雙音節詞,且X一般表示“員”所處的某一團體;“X+長”構成的詞中,有三音節詞[11]。X成分在雙音節詞中表示所處團體的范圍概念,而在三音節詞中X是由“兩音節詞+長”構成的,其中部分詞語中的兩音節詞部分不再表示所處團體,而是表示團體中的個體成員。
例如“祭司長—祭司”這組詞屬于“形式不對稱、意義對稱”這一類別。“祭司長”是整個祭司團隊的首領,團隊的組成成員是“祭司”。“祭司長”中的X是“祭司”,即整個團體中的個體成員,其后加上“長”成為團隊首領的專有名詞。再比如“參謀長—參謀”這一組詞也是同樣的組成方式。這一組合方式符合認知習慣。這一類包括形式不對稱中討論的特殊情況:“委員—委員長”,“X+員”的形式整體作為X進入“X+長”的結構中,此結構不可逆。
用為“長官首腦”與“團隊成員”這兩個詞義的“長”與“員”,他們逐漸成為類詞綴,不能擔任句法成分,在這一點上兩者對稱。但程度不同,“員”的詞綴化相較于“長”程度深,這也是“X+員+長”這一結構不可逆的原因。下文通過定位性、類化、意義虛化、非獨立成詞性等類詞綴判斷標準[10]2-3,對“長”與“員”的虛化程度進行分析。
首先,從非獨立成詞性來看,雖然兩個類詞綴不具備獨立成詞能力,但如果包括其他詞義在內考慮,“長”具備單獨成詞與做句法成分的能力,可以單獨做動詞。但“員”作為名詞已經不具備成詞擔任句法成分的能力,也無動詞用法。“員”可以作為量詞與數量短語搭配使用,這一不對稱的現象一定程度也可以視為“員”虛化程度高的表現。
其次,從定位性來看,兩個詞作為詞綴都位于詞尾,而從“委員長”這一詞來看,“長”可以出現在“員”之后。
再次,從類化作用看,就“長官首領”與“團體成員”義來看,二者都可以通過兩個類詞綴的詞義判斷所構成詞的語法功能范疇。然而,綜合所有詞義及用法,“員”作為類詞綴構成的詞語一定是名詞,而“長”構成的詞需先對所構詞中所涉及的“長”的詞綴義項進行確定,再進一步確定該詞是動詞用法還是名詞用法。
最后,從兩詞的詞義發展來看,兩個詞發展出的詞義數量大致相當,但“員”的“團體成員”這一詞義與本義之間的距離要比“長”與本義間距離遠。“長官首領”義在發展初期已經具備,且在較長的歷史發展過程中,詞義分而治之,順利發展下來,而詞義的發展一般由實到虛[12],“員”虛化程度更深。從兩個類詞綴所構詞的詞義來看,“員”構成的詞一般都表示團體中的成員,極少數用作專名表示官員意義。“長”構成的詞雖然大部分表示“長官”,但一部分詞發展為某種職位的名稱,隱含[+官員]這一義素,因此無法明確判斷是否包含的團體成員。且“員”的“團體成員”義項構成的詞在句中充當句法角色時與表示復數的詞綴“們”組合使用的情況占比多于“長”構成的詞。
通過將目前已知的“X+長”“X+員”詞語在BCC語料庫中進行檢索后,統計出與表示復數的后綴“們”的共現情況,所得數據為:“X+長+們”的情況在173條有效語料中有50條,占比28.90%;“X+長+們”的情況在21條語料中有20條,占比95.24%。總體來說,“員”“長”與“們”結合表示復數的情況不對稱。
此外,“X+長+們”的情況比“X+員+們”稍復雜。句法不對稱分析基于現代漢語語料,而“X+長”構成的詞,有很多古代表示官員的名稱,所以首先要辨別該詞是否在仍在使用。通過對BCC中各個詞語語料的分析,大致可以分為三種情況:(1)在現代漢語中仍在使用,詞義相同而且可以與“們”組合,這種情況有49個詞;(2)現代意義不同,但可以與“們”組合,這種情況有1個詞;(3)現在仍在使用,但與“們”組合表示復數的用法在現代漢語中已不再使用的有43個詞。其原因之一是在詞語發展過程中逐漸受專名化的影響。
一是這些詞在現代使用的情況較少,集中在具有特定語言環境的情況下,在日常生活中,以及在作品中使用受限制。如下例,明代國子監的班長稱為“齋長”,這一概念在現代不再廣泛使用,其在現代漢語中的用法就像本例,只能在具備特定的歷史背景與語言環境的情況下使用。
……在編制上,除山長外,還有副山長、助教、講書、監院、首事、齋長、堂長、管干等教學行政管理人員……(BCC語料庫)
二是該詞表示的意義是整個團體中的最高級別,且這一團體具有獨一無二性,則表示該團體首領的詞語就有專名化的傾向。如“盟長”,以東盟為例,東盟作為獨一無二的國際組織,“盟長”這一職位也是獨一無二的,不具備與“其他盟長”共現的語境,因此“盟長們”這一詞雖然符合構詞法但不合語義。再如,“聯合國秘書長”專名化程度極高,雖然“秘書長”有復數形式,但在“聯合國”這一語境的制約下“聯合國秘書長們*”的用法是不合理的。
三是該詞所出現的場景、所表示的職位具有臨時性,因此無表示復數。例如:“審判長”這一詞,一個法庭一般只有一個審判長,且審判長非固定職級,A案件的審判長并非一定為B案件的審判長,因此,在脫離特定法庭的社會環境后,審判長一詞也不再適用,在通常語境下不存在“*審判長們”的適用情況。
四是現代幾乎不用,也不可以與“們”組合,這樣的詞共80個,即在現代漢語中已失去使用活力或使用頻率大大降低。
從這一現象可看出,兩者詞義發展時間不對稱。“X+長”歷時長,一些詞匯經歷了一定的歷史周期后,其專名化程度加深,所表示的意義已不存在或與時代脫節,這些詞語也逐漸消失了。
除與復數詞綴“們”的結合外,“X長們”“X員們”的使用頻率之間是否存在顯著的不對稱現象也有必要進一步探索。為此,基于控制變量使其具有可比性的原則,接下來從“形式對稱、意義對稱”的9組詞入手,對每組詞的使用頻率基于BCC、CCL語料庫進行統計,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形式對稱、意義對稱”各組詞使用數量統計
就復數用法的使用頻率來說,詞語之間的不對稱情況更具體,隨詞語的不同存在變化。從統計數據來看,總體上,“X員”類詞的使用數量要遠高于“X長”類詞。
對于“X長”“X員”之間的種種不對稱現象,可從語義源流[13]和認知動因兩方面說明。
崔希亮教授提出:兩個在概念上相互依存的語言形式,卻有不同的發展路徑和組合性格,兩個詞之間的歷時發展結果可能可以對共時現象提出深層次的解釋[14]。
本文所討論的相關詞義是“長”“員”兩個詞義中的類詞綴用法,結合相關詞義在詞義引申發展的語義源流進程中的定位,從歷時角度對不對稱現象進行解釋更具有說服力。筆者對“長”與“員”的語義源流分析后發現,兩者的語義源流發展過程不同明顯,而影響兩者之間不對稱的最突出的原因歸根結底是底層滯留語義特征的來源不同所導致的:“長”滯留的語義特征[+大]來自于本義“空間距離大”,而“員”的滯留語義[+數量多]來源于引申義“數量”。此外,“長”與“員”在詞義發展過程中各個詞義間的更迭關系不同,也是重要的影響因素之一:“長”各個詞義劃分明確,平行發展,舊詞義并未因為新詞義的產生而消亡;而“員”詞義更迭中舊詞義替代新詞義,這是使得“長”與“員”之間形成非唯一排外對應關系的原因之一,也就是“X長”與“X員”類詞綴用法不對稱表現的重要原因之一。
從認知的角度來看,我們認為從Langacker的理想化認知模型(ICM)和凸顯原則出發可以給予相對合理的解釋[15]。從理想化認知模型來看,本文所討論的“長”與“員”的兩個相關詞義處于同一個關系義場,即“域”(domain)中。經分析發現,“長”與“員”的不對稱原因之一是二者的涉及詞義存在上下級關系。只有處于關系義場中最高等級一層的可以用“X長”,而處于最低一層,即作為最基本的組成單位用“X員”結構。從認知角度來看,處于頂端與最底端即兩極位置更容易被感知,而且在認知中人們對于處于“高處”的不可及的人、事物具有一定的傾向性[16],這與肯定否定之間的兩級關系具有相似之處,這也一定程度上解釋了為何“長”的用法相較于“員”更多樣[2]64。
以班級為例,“班長”與“*班員”這一配對并不成立。班級是一個具有“管理體系”的集體。在所有學生中選擇一個人成為班長,班長下有小組,小組推選組長,共同構成班級的分級組織系統。班長與組員之間并不構成直接等級關系,也并不存在班長與班員相對應,與班長成對使用的一般為班級成員,而班長與班級成員之間的對應關系歸根結底是“成員”這一詞的詞義所決定的,且由音韻限制。以軍隊等級來說,“團長”與“團員”之間并不具有對應的關系。我國軍隊等級大致為:團長、連長、排長、班長,團長與團員之間并不構成直接的兩級關系。
而從凸顯原則來說[17],“首領長官”與“團體成員”之間與前景背景之間的關系傾向于“首領長官”為前景、焦點;而“團體成員”是背景部分,因此“長”的凸顯性更強,意義不容易被虛化、泛化。
①本文所討論的兩詞用法屬于類詞綴用法,參考標準為馬慶株先生的《現代漢語詞綴的性質、范圍和分類》,王洪君、富麗《試論現代漢語的類詞綴*》。
②“警員”一詞原為香港粵語詞,后吸收進現代漢語,表示中國大陸警察五等十三級中的第五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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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Asymmetry between “X” and “X”
REN Bei
(Research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 Beijing Language and Culture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3, China)
The asymmetry between “X Zhang” and “X Yuanis investigated. First of all, the asymmetry in word formation is described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formal symmetry and formal asymmetry, and the asymmetry in syntax is described from the degree of virtual affixes and the ability to express plurals. Then, the asymmetry is explain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emantic source, the idealized cognitive model and salience principle of cognitive theory, and the different sources of retained semantic features are the fundamental reasons for the asymmetry.
zhang; yuan; word-form asymmetric; syntactic asymmetric; semantic persistence
H146
A
1009-9115(2022)04-0041-06
10.3969/j.issn.1009-9115.2022.04.010
2021-11-16
2022-06-21
任北(1998-),女,山西晉中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現代漢語語法。
(責任編輯、校對:任翠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