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惠珍
商業銀行的發展直接關聯的是我國市場各領域的資金流動。倘若商業銀行不良資產余額持續低位,即較大程度上意味著市場的繁榮,各行各業處在良性共生狀態,而負責調控商業銀行的監管部門、人民銀行也更容易施策,使市場向穩向榮。反之,不良資產余額明顯走高,其對應的局面就往往是負面的,比如會出現社會信用體系崩塌等相關問題。
相對于其他發展渠道的投入產出情況而言,互聯網的開發見效快、成本低,所營造的數字化環境能覆蓋行業內的業務,工具性強。以本文的銀行主體為角度來看,其進行數字化轉型,受益的方面有:線上吸引注冊用戶、業務高便捷性操作、數據實時形成及采集等等。總之,互聯網技術所支持打造出的數字化環境能用一個詞來概括其特點,即“跨越”。它使銀行向內可跨業務、跨管理,向外可跨行業、跨客戶。
不良資產是資產的派生物。一些不良資產是由于企業達到了一定困境所形成的。通俗地解釋不良資產,即已然被判定為壞賬的資產。當該資產的持有主體是商業銀行時,其所指的壞賬現象為,貸款借貸者欠缺歸還本息的能力,不能夠如預期履約。這些商業銀行把債權實現視作一個指標,細分出五個等級,即正常、關注、次級、可疑、損失。前兩個等級被認定為正常資產,后三個等級就是對應的不良資產。現今,商業銀行所面臨的不良資產率呈上升趨勢,不良資產已發展為眾多商業銀行運營中的“一根刺”,這一點在下圖中可見一斑。如圖1,我國商業銀行2014—2022年第一季度的不良資產余額情況,到2022年一季度,商業銀行不良貸款余額居然升到了29123億元人民幣。其數據說明:我國商業銀行近年正不得不承受著不良貸款走高的風險。可見,怎樣安全、高效率地處置這些不良資產,已然是各家商業銀行不容回避的問題,其向數字化方向進行求索,有合理的主觀動機。

圖1 商業銀行不良貸款余額走勢
例如,在新型的不良資產處置上,若選擇了債券股權處理路徑,那么在外界的金融資產管理公司助力下,商業銀行原本的不良資產就自然地化債權為股權,而原借貸公司也能受益于企業并購或者股權交換及轉讓,得到現代治理邏輯的幫助,推動其內部資產結構升級。
不良資產余額的走高,印證了其不良資產市場競爭的激烈和不易調控。倘若不良資產市場始終表現為這樣的狀態,就會驅動越來越多非理性的報價競爭。這其實能夠促使其相應的處置模式加速創新,但也有不利于該市場和諧的一面。因此就需要商業銀行推出更為新穎、高效的處置模式,以維持該市場競爭局面的理性。
案例分析:
互聯網環境下,商業銀行不良資產處置模式呈現出了新的形態。在模式創新方面,以下案例中的銀行選擇了數字化方向,且頗有成績,創新情況如下:
(1)某地銀行數字化發展情況。該銀行在全行范圍內做了數字化頂層設計,著力改變業務流程斷點、數據分散、系統因部門分裂等問題。其利用三年時間,賦能內部數字化建設,取得以下顯見成果:其一,在數據支撐下,政銀企信息交流暢通,再無“信息孤島”。其數據支撐工具為“金服云”主題數據庫,做到了對各個信息主體權益的深度保護;在此基礎上還有賴于企業綜合信用評價模型做到了數據價值縱向挖掘、利用。其二,在技術支撐下,政銀企合作模式更新,能夠圍繞著“快服貸”“紓困貸”等產品按需、按計劃精準對標借貸企業的痛點。其間,技術平臺可跟蹤借貸企業情況,而借貸企業成本也大幅降低,其對應的產生不良資產的因素就更可控。其三,在開放思路支撐下,數字化普惠生態圈獲得構建。這不僅使該銀行進行業務對接的渠道變得廣泛、開放,也使其技術平臺功能、數據采集機制變得開放。
(2)該銀行不良資產處置領域的數字化轉型。自2021年起,該行打響了新一輪五年計劃戰役。其各項戰略規劃都繞不開一個關鍵方向——數字化轉型。其至2022年上半年截止,從轉型所收獲的成果中,有一項尤為亮眼:不良貸款率1.15%,并且是比年初降低0.1個百分點。這一成果得益于以下實踐:其一,數字化底層建設。該銀行自2000年就有預見性地提出“科技興行”口號,力圖以科技支撐全行數據的大集中;其在接下來的年份中持續進行數字化底層奠基,推平臺、建成集團化流程、嵌套市場化激勵機制,還協同了SA(系統分析師)、BA(業務分析師)雙機制,以進行帶有綠色生態特點的邏輯運作。由此,該行逐步建設和準備好了諸如金服云、興財資、錢大掌柜等高科技開放平臺,有了越來越豐富的數字化賦能場景。這使得銀行與萬千客戶的互聯更為緊密,其對不良資產處置的數據支撐也更有力。其二,調整科技背景人員占比。該行充分尊重戰略規劃,力圖以三年為期限,把科技人才比例提升到7%,后續也還會繼續大力引進該類人才。由此,其數字化業務的開發、運營能力得到彰顯,不良資產處置水平也一路上升。
過去的不良資產的處置模式難以滿足不斷變化的市場經濟環境。同時,不良資產需要不同的處置渠道和方法。但由案例可見,相應的數字化轉型并非言之鑿鑿般簡單,而需商業銀行充分認知對應的數字化現狀,對標自身的不良資產處置需求,合理地、層層推進地去推動相應的平臺建設、體系或機制建設等。
該模式下,撮合買賣的雙方主體,一個是借貸企業,一個是資產清收服務公司等類型的平臺,它們專業地利用大數據手段,來支撐其達成不良資產撮合買賣的交易行為。其中,技術支持下,雙方主體可很快實現智能化匹配,溝通也快捷、即時,不會出現信息不對稱,過程中的成本消耗很低。該模式對解決信貸企業清收處置不良資產類型的問題十分有幫助,也便于對應的監督的實施,所以能夠受到企業和用戶的支持。
該模式的出發點在于“資源整合”,即充分采集不良資產的真實、完整信息,諸如資金方、處置催收方信息等,繼而于不良資產數據服務平臺上整合它們。該類平臺可細分信息,以幫助有需要的銀行搜索到企業訴訟、債務、資產等方面信息,由此,商業銀行即可更進一步知悉貸款人的不良或隱匿資產情況,在處置不良資產時就能游刃有余,提高處置效率。
該模式下的對應平臺,在屬性上應屬于中介機構,專門服務于不良資產委托處置方,幫他們實現資產有序、合理拍賣。因為是在線上,所以其對應的拍賣平臺要坐擁一定的流量,依靠流量來推動競拍處置的實現。這類平臺上,可拍賣的對象有知識產權、土地使用權、房屋、資金等。因此,很自然地,商業銀行也成為該類平臺的流量用戶和服務對象之一。商業銀行通過支付相對合理的費用,請平臺方來撮合競價人與資產所有者,待信息匹配后,即可推進不良資產拍賣。
從案例銀行在數字化方面的努力即可看出,新型的不良資產處置模式的產生、發揮作用,都需要較大依賴于開發程度較深的網絡平臺。諸如上述現已存在的不良資產數據服務平臺模式、不良資產撮合買賣交易平臺模式等,都是先得有基礎的平臺為準備條件,繼而開展不良資產差異化類型的交易。商業銀行需要著力去操作的事項是,綜合分析自身的實際以及年度戰略,而后進行個性化的互聯網平臺基底建設,包括要做好功能設計、機制梳理、貸款企業和用戶的大數據分析等等。同時,網絡平臺建設還要做好服務的發散,讓平臺得以形成分化,即,像案例銀行一樣,發散式地開發興財資、錢大掌柜等類型的系統,從而使行內的平臺搭建更加豐富,趨于體系化。
商業銀行不良資產處置需要完善制度。鑒于不良資產處置要涉及對多方面資產信息的采集,也涉及信息披露程序,因而其過程中必須有制度這一約束力存在,以確保相關處置行為的規范、不僭越法律。因此,商業銀行要有意識地遵照法律法規,專業地制定對應的處置制度,并且能夠結合已然得到認可的新型處置模式來細化這些制度,使制度能夠全方位覆蓋不良資產處置中的買賣交易、委托拍賣、投資分配等情況,逐漸走向體系化、專業化。處置制度的優化能夠給予不良資產處置所涉及的各方以更多的信心和使他們對市場產生信任感。
該類平臺在市場上并非只有一個,它們各自有各自的優勢,而且各自所掌握的抵押物、擔保人、債權等信息也是有差異的,均能覆蓋到市場相關信息的某些局部。也就是說,在投資者想要基于某一平臺來購買心儀的不良資產時,該資產的處置需要相關人員花費一定的精力、時間來搜索、調查信息,處置很低效。那么為了改善這一情況,把個體化的不良資產數據服務平臺聚集起來,整合為一個更全面、更大的服務平臺,或將起到更好的資產處置效果。因此,提倡讓現有的不良資產數據服務平臺協同起來,主動合作,將是一件順應市場規律的好事。
綜上所述,案例銀行的不良資產處置實施成果的獲取并非偶然,其以對數字化形勢的前瞻性地認識為引導,不斷籌備建設,做了多年的蓄力,所以才能一朝得報,成為不良資產處置創新的佼佼者。因此,商業銀行需要對數字化轉型報以敬畏心態,虛心進行必要的技術平臺建設,以及進行配套制度體系建設等等,從而真正抓住當代銀行不良資產處置的痛點,使自身處在良性發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