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海外青年傳播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新路徑

【內容提要】隨著信息全球化的快速發展、中國外交理念對外傳播的增多，以及中國國際傳播話語表達能力的不斷提升，海外青年對中國外交實踐及其背后蘊含的外交理論有了更多認知路徑，且對其認知的廣度和深度均有所增加。海外青年認知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意愿也有所增強，但是認知的立場和觀點多元。出現上述情況的背后原因復雜多元，系多種因素相互作用、相互影響的結果。提升海外青年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認知，既要繼續強化中方路徑和內容建設，也要做到以理論感人、以事實服人，進而真正體現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傳播力、滲透力和影響力。

【關鍵詞】海外青年 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 認知 傳播

青年是各國經濟、社會和政治生活中的活躍分子，也是最積極使用信息技術和新興媒體的群體，還是最有勇氣打破舊思想、舊觀念的人群?！堵摵蠂嗄陸鹇詧蟾妗分赋?，“青年是一個數量龐大且不斷增長的群體，是值得投資的重要資產，可產生乘數效應”。①近年來，隨著中國綜合國力的持續增強、對外經濟貿易合作水平的不斷提升，以及地區和國際事務影響力的不斷擴大，海外青年對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的關注明顯增多，但他們大多關注一些中國外交具體實踐及其對本國的現實影響，而相對缺乏全面、系統的理論認知。這無疑影響到海外青年對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的整體認知、深度認知。如何更好地向海外青年傳播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促進其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的更多理解、認同乃至支持，無疑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一、海外青年對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認知現狀

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具有深刻的中國歷史、傳統文化以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淵源，是對新中國成立以來外交理論的繼承和發展。其核心內容是堅持和平、發展、合作、共贏理念，強調服務民族復興、促進人類進步，推動構建新型國際關系，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的本質是推動更多國家理解和認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隨著信息全球化的快速發展、中國外交理念對外傳播的增多以及中國國際傳播話語表達能力的不斷提升，海外青年對中國外交實踐及其背后蘊含的外交理論有了更多認知路徑，且對其認知的廣度和深度均有所增加。尤其是不少海外青年學者、大學生也認識到，應避免基于西方對中國外交的單一敘事以及西方的外交理論來觀察中國外交，否則將難以真正了解中國外交理念對全球產生的現實影響。

（一）日益肯定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與時俱進

不少海外青年認為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日益主動、進取，善于根據國際形勢變化，與時俱進地推進理論創新，進而指導具體的外交實踐。尤其是明確以習近平外交思想指引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為國際社會認知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和實踐提供了精準靶向。習近平外交思想博大精深、內容豐富，尤其是“一帶一路”倡議、新型大國關系、人類命運共同體、全人類共同價值、全球伙伴關系、全球發展倡議、全球安全倡議等，更是切實把握世界發展大勢和貼近全人類發展需求，為加強全球治理、促進世界和平與發展貢獻中國智慧。西班牙青年政治分析師博爾賈·蘭德雷斯·奎斯塔（Borja Llandres Cuesta）稱：“中國的外交政策因內外環境以及領導人的更替而有所變化。習近平主席提出的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與中國的國際地位相適應，原因是中國已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對國際社會產生顯著影響，是應對氣候變化、管控網絡空間或推動朝鮮半島無核化等全球性議題的重要參與者。”②

（二）更多認同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提供了更好國際公共產品

面對世界的動蕩不安、各國人民對和平、發展和穩定的熱切期盼以及中國人民對建設美好世界的希冀，中國特色大國外交及時發力，提供了一個又一個中國方案。對比西方尤其是美國供應的單邊主義、保護主義、“顏色革命”、“新冷戰”等“毒藥”，不少海外青年認為中國外交理論展現革命性、時代性和實踐性，具有更大的適用性。如倫敦政治經濟學院研究生沙奎爾·伊費達約·吉爾平（Shaquille Ifedayo Gilpin）認為，“中國對非援助削弱了傳統捐助方塑造非洲國家發展的力量。這種新的發展融資打破了西方援助壟斷全球‘南方貧窮國家發展方向的狀況”，“通過挑戰新自由主義經濟模式，非洲領導人如果正確地利用上述力量，就可能對自身發展定勢思維提出長期的意識形態疑慮，并促進非洲國家基于非洲中心立場尋求更加可持續的發展模式”。③不少受“顏色革命”沖擊的發展中國家青年認為本國被西方引向錯誤方向，并持續譴責西方聲稱的“失去了一切，但是擁有了自由”的言論。同時一些西方國家青年不盲從反華理論，對中國外交理論和實踐也有清醒認識并予以一定程度支持。如美國智庫“德國馬歇爾基金會”和德國智庫“貝塔斯曼基金會”發布的《2021年跨大西洋趨勢：跨大西洋對全球挑戰的看法》指出，“在加拿大、美國、德國和英國，不少青年受訪者對發展本國與中國關系持合作的立場”。④

（三）較多認同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對發展中國家更具吸引力

中國特色大國外交堅持獨立自主，注重為世界謀大同、為人類謀進步，外交理念體現了整體的世界眼光和厚重的人類情懷。同時也堅持正確的義利觀，側重維護發展中國家利益，促進新型南南合作。因而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受到多數發展中國家歡迎、支持和協作實踐，也得到較多發展中國家青年的理解和認同。不少發展中國家青年政治家、學者及其他社會精英將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的諸多理念視為新機遇，意圖借助中國外交新理念、新實踐推進本國發展。如埃塞俄比亞繁榮黨主席、政府總理阿比·艾哈邁德（Abiy Ahmed）就中共百年華誕致函習近平總書記表示，“近年來中國對埃塞俄比亞及非洲投資大幅增長，埃中雙方經濟合作積極效用持續顯現。繁榮黨高度贊賞中國致力于向發展中國家提供支持、促進共同發展的做法”。⑤發展中國家基于歷史和現實因素，天然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予以較多認同，使得西方國家倍感壓力并加強與中國的競爭。如美國針對“一帶一路”倡議聯合西方盟友提出“全球基礎設施伙伴關系”倡議，以期爭取發展中國家支持。

（四）看清針對中國外交的西方陰謀論并予以駁斥的現象有所增多

針對一些西方媒體、政客和學者誤解誤讀中國外交乃至炮制“陰謀論”，海外青年群體反應不一：有些全盤接受，有些部分接受，有些顯示無所謂態度，但也有不少基于理性認知作出客觀判斷。那些堅持理性客觀態度的海外青年往往不僅高度認同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主動傳播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如在不少國際青年交流論壇以及西方社交媒體賬號上，一些海外青年積極主動澄清一些涉華外交理論和實踐的議題，并駁斥一些錯誤言論。對此，一些西方國家內部往往予以嚴厲批評，乃至公開進行威脅。部分西方社交媒體還將客觀介紹中國的賬戶（用戶多為青年）標記為“親中國政府媒體”，試圖將他們塑造為“中國利益”代表者，并借助各種方式對其限流、限播、限粉乃至直接關停賬戶。但是仍有不少海外青年對此不屑一顧，堅持既定客觀立場并以各種方式闡釋中國外交理論與實踐。

當然，也有一些海外青年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存在一定程度認知偏差，進而做出各種不公正、不客觀的評價。這種情況一旦在特定國家或地區形成集體影響，就可能產生一定消極輿論和外交效應。

二、海外青年認知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特點

全球其他國家對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認知情況呈現明顯的多元化特點。尤其是隨著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和實踐影響力的不斷增強，海外青年了解和認知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意愿明顯增多、行動更為積極主動，但也面臨不少現實問題。

（一）認知的深度逐步加深，但系統性仍相對不足

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體系完善，具有高度的理論性并呈現一定的國別特色，充分理解和掌握的難度較大。同時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始終處于不斷發展之中，只有堅持密切跟蹤，才有可能及時掌握最新進展并形成較為深入的認知。上述情況都對海外青年認知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帶來現實困難和挑戰。可以說，黨的十八大以來世界其他國家青年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認知雖然有了一定程度的增強，但是掌握的程度相對不夠，尤其是掌握的系統性、完整性還不足。其突出表現為：部分海外青年只對特定外交領域或議題感興趣，而對完整的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認知意愿相對不多；部分海外青年雖然有著認知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意愿，但缺乏能力和背景系統支撐，導致認知的碎片化較為明顯，謬誤時有存在。

（二）認知的整體性水平有所提升，但群體內部差異較為明顯

黨的十八大以來，海外青年對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認知水平整體有所提升，但海外青年情況復雜，不同群體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認知情況差別較大。從大的方面來看，多數國家負責對華事務的青年外交官，其往往與中國有著一定的交流溝通并建立一定工作關系，可以相對較好地掌握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部分國家政黨從事黨際交往的青年官員，可以通過黨際渠道深入了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并形成個體化判斷。國外一些高校和智庫青年學者、國際政治和全球治理等專業的大學生及部分來華留學生可以通過交流、學習等渠道，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形成一定的認知，其中部分青年學者和大學生達到了較高水平的認知層次。海外華裔青年分布全球，他們往往成為不少國家研究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重要力量，其認知相對較為深刻，但立場也不盡相同。一些國家青年通過旅游、經商、媒體報道等渠道了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其認知往往相對較為零散，層次也相對不高。此外，還有一些國家青年僅關注所在地方或國家事務，對外部世界了解很少，遑論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

（三）認知的地域覆蓋面逐步擴大，但地域不均衡性較為明顯

隨著全球“中國熱”的持續發展，一些距離中國遙遠國家的青年也開始接觸和了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就不同地域而言，歐美國家青年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了解相對少一些，而發展中國家尤其是多數周邊國家、非洲國家、拉美國家青年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認知較深。美國皮尤研究中心2019年以來的多次全球民調都顯示發展中國家青年對華好感度整體較高，表明發展中國家青年更看好中國外交和對華合作。非洲、拉美等地區國家青年還通過對比中西外交理念與實踐差異以及分析本國對華關系的效果，往往予以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積極肯定。如非洲晴雨表（Afrobarometer）2020年11月發布的一項調查顯示，“來自18個非洲國家約60%的18歲至35歲青年受訪者認為中國對非洲大陸的經濟和政治影響‘有些積極或‘非常積極”。⑥

（四）認知的主動性有所增強，但被動性一面仍較為明顯

海外青年對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關注點、興趣點不一，認知的路徑也不一，總體可分為主動認知和被動認知兩種。一些從事涉華議題研究，涉華外交、經貿、文化、旅游等實務以及單純對中國事務感興趣的海外青年，往往積極主動去了解和認知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這無疑有利于他們形成更為全面深入的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知識體系，也使得他們大多成為國際舞臺的青年知華派。多數國家社會青年則屬于被動認知型，他們往往在有需要的時候去了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因而往往接觸到的多為一些零散的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與實踐。當然，也有一些國家青年因為某些原因轉變態度，從起初的被動接觸轉向主動了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目前來看，上述情況不再是少數且已經成為一種值得關注的現象。

三、影響海外青年認知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主要因素

海外青年對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認知層次不一、觀點多元，無疑受到主、客觀雙重因素的影響。只有深入厘清上述主要因素，才可能掌握海外青年認知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真實狀況及其背后原因。

（一）海外青年個體因素

就海外青年個體而言，其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認知往往受到個性化的成長背景影響，其中包括教育、家庭、職業、所屬政黨、個人興趣等。學校教育和家庭教育在海外青年世界觀、價值觀形成過程中往往起到較大作用。如果學校教育、家庭教育秉持客觀公正的立場，就容易推動海外青年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形成相對客觀的認知，反之則可能起到反向塑造作用。海外青年個體的從業經歷不僅影響其對外交往面，而且影響其國際視野和價值判斷。雖然從事涉華業務的青年人更容易熟悉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但這不等同于其均傾向于認同和支持。有時他們可能出于工作需要，避免作出評論或迫于工作環境壓力作出不客觀的評價。在很多國家，青年作為政黨黨員或支持者往往受到本黨及重要領導人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評價的影響。相對而言，青年共產黨員及其他進步左翼力量青年成員容易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形成好感，資產階級政黨、政治組織的青年成員則可能形成多元化的認知。此外，個人興趣對海外青年認知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也影響很大，尤其是不少國家青年基于對中國文化、中國發展道路以及中國國際影響力等多領域的興趣，積極主動了解中國并在持續觀察中國外交發展過程中形成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深度認知。

（二）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傳播因素

海外青年認知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最直接、最可靠的信息來源是習近平主席外交活動、中國黨和政府文件與政策宣示以及官方媒體信息。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主席發揮元首外交引領作用，利用各種雙多邊平臺闡釋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形成廣泛國際影響，成為海外青年最直觀認知中國外交的路徑。不斷豐富的習近平外交思想、持續推出的多語版《習近平談治國理政》以及黨代會、“兩會”等重大政治活動形成的文件和會議精神也為海外青年深入把握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提供便利。中國外交外事機構門戶網站、外交部新聞發布會、駐外使領館的社交媒體賬戶、新華社等通訊社，《人民日報》（海外版）、《中國日報》等對外傳播報刊，中央電視臺（CCTV）外語頻道，中國官方媒體與國外媒體建立的海外合作媒體以及在海外運作的中國民營媒體等，為各類從事涉華工作或關心中國外交的海外青年提供了豐富的信息認知渠道。中國高校、智庫、社會組織等機構的學者、專家及工作人員還通過經常性的國際交流以及一些標志性國際青年活動，為包括青年在內的海外人員提供最新的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和實踐知識，促進海外青年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持續認知?，F在越來越多的海外青年尋求通過來自中方的信息渠道認知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以增強認知的平衡性和準確性。

（三）國外主流媒體傳播的邏輯與話語因素

海外青年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了解不少源自西方主流媒體及本國媒體。西方傳統主流媒體影響廣泛，有著不容忽視的國際涉華輿論話語權，但是其在涉華報道上受意識形態、價值觀、大國競爭以及資本利益等多方面因素影響，大多立場不客觀、不公正，往往進行負面化、陳詞濫調式的消極報道。即便個別媒體有時進行公正的涉華報道，也有其自身政治或經濟利益考量且容易遭到其他西方媒體的打壓。發展中國家傳統主流媒體內部組成復雜，官方媒體、政黨媒體、私營媒體等林立，話語模式不一、觀點多元，其中官方媒體大多相對客觀、基調相對平和，政黨媒體根據所屬政黨對華關系及對華認知確定報道立場，私營媒體受信息來源、政治利益及外部干擾等因素影響大多具有特定的涉華報道立場。海外主流社交媒體如推特、臉書、優兔、照片墻、Whatsapp、Line等大多為美國及其盟友掌握，其一方面縱容平臺上各類反華信息的傳播；另一方面則壓制客觀傳播中國外交信息的言論。由此，海外青年接觸到的西方社交媒體涉華外交信息泥沙俱下，需要青年讀者或用戶自行判斷真實與否。如果相關青年讀者或用戶缺乏一定的事實判斷、價值判斷及理論判斷能力，就難以跳出西方媒體的敘事窠臼并難以認清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

（四）外國國內政治與國家利益因素

海外青年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認知還受到具體國別政治與國家利益的影響。這種影響呈現動態發展變化的特點。如一國執政黨、政府總體堅持客觀看待中國發展成就、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與實踐，就可能形成相對公正的中國觀并借助官方及媒體渠道廣泛傳播，進而容易帶動國內青年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逐步理解和認同。如一國在野黨及政治家能超脫朝野惡斗生態，在對華政策上堅持理性包容，也會影響該國部分青年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認知。但現實情況是部分國家朝野惡斗頻繁，在野黨有時出于政治斗爭需要，持續攻擊該國對華友好政策，乃至抹黑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制造“中國威脅論”。少數國家執政黨基于固權需要，為轉移國內斗爭焦點，也可能不惜炒作某些具體的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與實踐。尤其是在部分國家面臨議會或總統選舉等重大事件時，對華政策還成為有關競選各方角逐的重要議題。這些都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海外特定國家青年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認知。此外，在涉及與中國的國家利益沖突時，有些國家還可能掀起民族主義、保守主義情緒，進而激發其國內部分青年對中國外交理論的質疑或敵視。

四、促進海外青年認知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路徑思考

隨著海外青年對全球性議題關注的增多，其參與國際交流和研討的廣度和深度也持續拓展。提升海外青年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認知，既要繼續強化中方路徑和內容建設，也要做到以理論感人、以事實服人，進而真正體現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傳播力、滲透力和影響力。鑒于當前海外青年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認知現狀，需要把握海外青年接收信息的特點以及國際理論傳播的一些基本規律，多措并舉，進而逐步提升海外青年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認知、接受和認同程度。

（一）豐富中國官方外交信息發布內容，牢牢把控中國外交理論傳播主導權

基于當前國際傳播的不對稱博弈形勢，中方需要加強外交話語傳播能力，更好地引領海外青年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認知。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彰顯中國智慧，倡導全人類共同價值，具備引發包括青年在內的海外社會各界人士理解、認同的基礎。針對海外青年在認知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中表現出來的不了解、有所熟悉、熟悉且部分認同、較多認同、全面認同等多種情況，可以加大多語種外交信息傳播力度，努力講好中國外交故事，進而促進海外青年更好地了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延續性和創新性。其中一個重要做法就是持續強化習近平外交思想階段性多語種傳播工作，及時更新和發布有關理論成果，方便包括海外青年在內的國際社會更好、更及時地了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成果及相關實踐成效。在中國外交外事機構、駐外使領館、涉外研究智庫的網站以及中國官方對外媒體常態化設立專門介紹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多語種版塊并及時更新。上述相關機構及媒體的社交媒體賬戶不僅要經常性推送中國特色大國外交實踐內容，也要以多語種形式及時傳播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從而加強官方外交理論“走出去”力度。

（二）加大疫情下國際學術交流及研究成果國際化力度，助力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應對國際競爭

關注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較多的海外青年外交外事人員、學者、大學生、媒體從業人員、政黨青年黨員等，其往往對國際關系理論、各國外交理念等予以高度關注。不同國際關系理論及外交理念的博弈態勢，無疑直接影響上述海外青年對中國特色外交大國理論的認知情況。因而在疫情持續肆虐以及國際關系理論激烈競爭的當下，應鼓勵中國高校和智庫青年學者擴大國際學術交流，積極參與各種層次的國際研討、對話活動，發出中國聲音；鼓勵中國青年學者、國際事務觀察家、媒體從業人員等在海外知名學術刊物、媒體發表文章。上述交流對話雖然難以實現志同道合的最佳狀態，發文雖然也難以起到立竿見影效果，但是無疑有利于包括青年在內的海外人士擴大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與實踐的了解。其目的是引導海外青年接受更為客觀公正的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知識，并避免被西方國際關系理論和外交理念所誤導。對于參與國際學術交流、研究成果國際化引發的學術爭論，應采取更為進取的態度，以客觀事實和理論魅力來推進國際關系理論和外交理念的海外認知。

（三）適時加強疫情下國際青年正常交流，滿足海外青年對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認知欲望

疫情下的國際青年面對面交流尤為珍貴。全球新冠肺炎疫情暴發兩年多來，海外青年在就業、求學、健康等方面遭受諸多挑戰，導致部分國家青年更加趨向內卷化，乃至因西方的疫情政治化論述對中國外交產生一定的疑慮或敵意。加之疫情下海外青年交流受國際航班減少、收入下降、防疫規定嚴格等影響，難以正常來華交流、訪問或經商，進而影響到中外民間相互認知。這促使不少海外青年希望重啟現場交流模式，以更好地了解和掌握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與實踐。為此，需推動國內各部門、各領域根據形勢發展需要，創造條件推進中外青年交流，進而從各個方面生動闡釋疫情下的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和實踐。在這方面，“走出去”和“請進來”都很重要，無論哪種模式都有利于增進疫情下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傳播效果以及海外青年的對華情感和認同。

（四）支持海外青年深入認知和研究中國外交，促進海外青年更好地理解和支持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

海外青年中存在著一批關心中國外交、具有較高外交理論基礎并主動傳播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的知華派。這部分海外青年群體雖然數量相對不多，在部分西方國家還面臨較為惡劣的社會環境，但影響力不容小覷且人數處于不斷增長之中。針對這部分海外青年，可以根據對方需求提供一些涉及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理論與實踐的多語種資料，以幫助對方加深相關認知。還可以配合上述青年在部分國家舉辦一些涉華議題的研討活動，進而推動產生更大的社會輿論效應。當然，在一些情況下，還可以針對國外部分媒體、學術界等對上述海外青年的輿論打壓，予以一定程度的國際輿論聲援。

石曉虎系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政黨政治與政黨外交研究院研究員

「注釋」

①“Youth 2030： The UN Youth Strategy”， https：//www.youthpolicy.org/library/ wp-content/uploads/library/2018_UN_Youth_Strategy_Youth_2030.pdf.

②Borja Llandres Cuesta，“ Chinas foreign policy and the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https：//www.ieee.es/Galerias/fichero/docs_opinion/2021/ DIEEEO01_2021BORLLA_exteriorChina_ENG.pdf.

③Shaquille Ifedayo Gilpin，“China， Africa and the International Aid System： A Challenge to （the Norms Underpinning） the Neoliberal World Order？”https：// journals.sagepub.com/doi/full/10.1177/00219096211063804.

④“How do you feel about Chinas influence in global affairs？”， Bertelsmann Foundation and German Marshall Fund， https：//www.gmfus.org/news/relationschina-0.

⑤宋濤主編：《外國政黨政要、各界代表祝賀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賀電（函）匯編》（上），北京：當代世界出版社，2021年，第487頁。

⑥“African youths China perception improves amid blossoming ties”，Xinhua News Agency， http：//www.xinhuanet.com/english/2021-05/08/c_139933066. htm.

責編：譚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