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CEP背景下我國家具行業的出口競爭力分析

施相如

(廣東工業大學 廣東廣州 510520)

2022年1月1日，由東盟發起，包含中國、日本、韓國、澳大利亞、新西蘭的《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正式生效，貿易伙伴的規模之大、結構之多元，為未來進一步的區域經濟建設和國際貿易往來注入了強勁的發展動力。對于我國眾多行業而言，廣闊的藍海市場意味著更多的機遇與挑戰。輕工業作為我國國民經濟的重要支柱產業，近年來，其出口貿易十分活躍。以家具行業為例，中華人民共和國海關總署數據顯示，2021年我國家具及其零件累計出口額為4771.9億元，同比增長18.2%，占世界家具及其零件出口額的33%。2022年1—4月，我國家具出口額已達到1575.3億元，我國海外家具市場整體呈現向好趨勢，其中木制家具和金屬家具是家具主要出口的品類，我國已然成為世界家具貿易的重要生產及出口主體。RCEP正式生效后，家具類商品關稅減讓、原產地積累規則、投資開放承諾多項利好承諾，也將帶動我國家具行業在國際市場上更好地“走出去”，邁向新的貿易高度。

1 我國家具行業出口貿易現狀

木制家具及金屬家具是我國家具出口的主要品種，近年來，受上游原材料產業良好發展的影響，木制家具業和金屬家具業也呈現一路向好的發展態勢。我國金屬家具的主要原材料為鋼材、鋁材、銅材等金屬材料，隨著近年來我國冶金工業的發展，金屬材料的產量也大大增加。2021年，我國鋼材、鋁材和銅材的產量分別為13.37億噸、6105.2萬噸和2123.5萬噸，相較2020年均有小幅提高，我國金屬家具產量為48566.28萬件，同比增加20.10%；木制家具主要的原材料為木材，我國的木材產量總體呈現上漲的趨勢，2020年我國木材產量為10257萬噸，2021年產量稍微下降，為9888萬噸，2021年木制家具產量為38002.12萬件，同比增長18.18%(見圖1、圖2)。

圖1 2012—2021年我國木制家具出口額及其增速

圖2 2012—2021年我國金屬家具出口額及其增速

由于家具市場需求巨大，我國生產的金屬家具與木制家具體量巨大。2021年，我國家具及其零件累計出口額為4771.9億元，同比增長18.2%，其中，金屬家具出口數量為4.23億件，出口金額為129.55億美元；木制家具出口量為0.39億件，出口金額為150.19億美元。據中國海關總署數據統計，2021年我國家具出口前十的國家分別是美國、英國、日本、德國、韓國、澳大利亞、加拿大、荷蘭、馬來西亞、法國，其中四個國家為RCEP成員國，這有利于我國在RCEP內建立家具出口的區域優勢(見圖3)。

圖3 2021年我國家具細分出口額

2 中國家具行業國際貿易競爭力測量

根據國際競爭力優勢理論，衡量一國某產業的國際貿易競爭力水平通常選取的指標有RCA指數(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TC指數(貿易競爭優勢指數)、國際市場占有率、進出口價格比、出口優勢變差指數等。基于現有家具類目出口數據，本文選取RCA指數和TC指數作為中國家具行業出口競爭力的測量指標，根據其對家具行業出口國際競爭力做出評價。

2.1 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

RCA指數(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又稱相對出口績效指數，由美國經濟學家Balassa(1965)提出，是指一個國家(或地區)某個產業的出口額占該國出口總值的份額與世界貿易中該產業的出口總額占世界出口總額的份額之比。指數剔除了國家總量波動和世界總量波動的影響，能夠較好地反映一個國家(或地區)某個產業的出口相較世界平均出口水平的相對優勢及其在國際競爭中的地位，具體計算公式為：

表1 RCA指數反映產業或產品競爭力水平

根據表2得出的RCA指數對中國家具行業國際貿易競爭力進行分析。總體而言，我國家具及其零件的RCA指數均位于1.25以上水平，表明我國家具行業在國際貿易中具有極強的競爭力，在家具出口中占據很高的國際地位。具體來看，2012—2021年我國各類家具中，金屬家具和塑料家具是具有極強競爭優勢的家具出口類別，兩者的RCA指數均大于2.5。從各類家具的平均值角度而言，金屬家具最高，為3.45，塑料家具次之，為3.05，其他家具次第為木制家具和家具零件，分別為2.10和2.06。由此可見，我國金屬家具出口競爭水平位于第一，塑料家具次之，木制家具和家具零件則分別位于第三位、第四位，各類家具的國際競爭力水平都十分突出。

表2 2012—2021年中國家具行業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

從時間角度而言，雖然我國家具出口仍占據較高的地位，但近年來大部分品類家具的競爭力呈現逐漸削弱的趨勢，這是多種因素疊加導致的，其中包括匯率因素、成本因素、競爭國因素、政策因素等，各種因素導致我國家具出口在一定程度上受到阻滯。

2.2 貿易競爭優勢指數

TC指數(貿易競爭優勢指數)，又稱貿易競爭力指數、貿易專門化指數，是指一國進出口貿易的差額占進出口貿易總額的比重。該指數排除了通貨膨脹、匯率及經濟變動等宏觀方面的影響，能夠有效反映相對世界市場上由其他國家所供應的一種產品而言，本國生產的同種產品是否處于競爭優勢及其程度，是分析行業結構國際競爭力的有效工具，其具體計算公式為：

表3 TC指數反映產業或產品貿易競爭優勢水平的指標范圍

如表4所示，我國家具行業整體的TC指數均處于0.9水平以上，且大致在0.91～0.95小幅波動，表明我國家具及其零件具有極強的貿易競爭優勢，是家具及其零件的凈出口國。按照各類家具細分來看，金屬家具和塑料家具的TC指數接近1的水平，其出口競爭優勢最為顯著，且我國的木制家具和家具零件同樣具有極強的競爭優勢。

表4 2012—2021年中國家具行業貿易競爭優勢指數

本文的計算數據說明：在計算RCA指數與TC指數時，涉及的家具類商品貿易額選取HS國際編碼第94章03目進行計算(包括940310-20金屬家具、940330-60木制家具、940370塑料家具、940380其他材料家具及940390家具零件)。

3 RCEP背景下我國家具業的機遇與挑戰

3.1 RCEP優惠條款助力開拓我國家具市場

根據RCEP關于貨物貿易的關稅削減或取消條款，RCEP成員國之間最終零關稅比重達到90%，其中包含立即實現零關稅與十年內降稅為零。RCEP各成員國均對HS編碼第34章05目的有關家具類商品實行零關稅。除此之外，部分成員國在此基礎上增加了超過原有雙方自貿協定外的關稅降零稅目。根據中國輕工業聯合會統計，澳大利亞、新西蘭、文萊、柬埔寨均將家具納入新增降稅項目中，低關稅甚至零關稅對家具行業的覆蓋提高了我國家具行業出口的競爭優勢。另外，RCEP的原產地積累規則為家具出口提供了便利。根據協定規則，在認定產品的原產資格時，可將RCEP各成員國的原產材料進行累積計算，從而滿足最終產品增值40%的原產地標準。由于家具行業的出口除整件家具外，還包括家具零件的出口，意味著RCEP其他成員國使用了我國出口的家具零件、原材料生產的產品，可以通過區域累積原產地規則享受優惠的稅率。對于東南亞國家而言，由于家具產業的轉移，家具的代工、生產大部分發生在東南亞地區，也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東南亞國家對我國家具零件、原材料的使用，從而為我國家具出口帶來新的發展機遇。

3.2 逆全球化趨勢促使我國家具發展區域市場

近年來，受到新冠疫情的影響，全球經濟遭受重創，主要經濟體正經歷從“封鎖”到“重新開放”的過程，也意味著當前國際貿易格局正在發生新的轉變。但西方地區貿易保護主義、單邊主義抬頭，各種貿易壁壘層層加碼，使得全球貨物貿易遭受沖擊，逆全球化傾向的逐漸加深使得區域性貨物貿易量有所增加，而RCEP協議的簽訂更是表明了這種區域化貿易的趨勢。但對于中國家具行業而言，這未嘗不是一個開拓新市場的新機遇。近20年來，我國家具出口的主要傳統市場集中在歐美地區，雖然貿易壁壘對我國家具出口的傳統市場造成了巨大沖擊，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迫使我國家具行業發展新的出口市場，在區域產業鏈中發揮核心主導作用。RCEP作為一個涵蓋東亞和東南亞主要經濟體和新興市場的自由貿易區，覆蓋全球約1/3的經濟主體，各成員國的連接已經成為一個龐大的貿易集團。數據顯示，2021年RCEP國家的人口已占全球人口的29.7%，成員國GDP已占全球GDP的30.57%，成員國的貿易總額已占全球貿易總額的28.74%。在中國單方面對外出口方面，據中國海關總署統計，2022年1—11月，我國對RCEP其他成員國的出口額達6.0萬億元，同比增長17.7%，可見RCEP帶來的區域化經濟紅利正在不斷釋放，不容小覷。由此可見，RCEP的貿易市場十分廣闊，在當今世界經濟運行乏力的大環境下，RCEP的簽署降低、消除了成員國之間的貿易壁壘，也為我國家具的出口建立了一座加強區域連結、產業鏈和價值量相互融合的國際貿易橋梁。

3.3 跨境電商發展打通我國家具出口新渠道

RCEP的實施同樣為我國跨境電商貿易提供了巨大的發展機遇，在當今數字經濟大背景下，跨境電商已成為出口貿易的新增長點和重要推動力量，是我國對外貿易的新業態、新模式。通過跨境電商貿易渠道，大量的貿易壁壘和非關稅壁壘逐漸被削弱，與傳統出口貿易相比，憑借其“去中心化”的功能，跨境電商不僅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貨物貿易的交易成本，還大大提高了外貿商品的流轉速度，特別是對經濟發展相對落后的東盟成員國而言，跨境電商仍處于開發尚不深入的藍海市場，隨著電子商務滲透率的不斷提高，東盟的跨境電商交易額將會呈現巨大的提高。博鰲亞洲論壇研究院發布的數據顯示，2022年1—6月，中國對東盟的跨境電商出口增長98.5%，可見我國與東盟在跨境電商合作的廣闊前景。對于我國家具行業而言，更是打通嶄新銷售渠道的發展機遇，家具行業可以通過正確的數字化引導，使家具營銷在線上線下實施雙渠道共同結合，能夠進一步刺激家具的海外市場需求，擴大我國家具的出口份額。

3.4 產業轉移使我國高低端家具制造業受創

經過長期的經濟發展，經濟積累已經使我國的人力紅利與資源紅利逐漸消失，勞動力成本和資源成本的飆升已經改變了我國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地位。過去主要集中在我國以出口或加工為主的低端制造業正逐步轉向生產資源、勞動力人口等成本更加低廉的新興發展中國家，如東南亞國家。與此同時，高端的制造業也在歐美等發達國家“再工業化”戰略的引導下出現了回流的趨勢。對于我國而言，一方面，成本的提高已經無法通過壓縮利潤等低成本戰略與東南亞地區的國家競爭；另一方面，由于我國過度依賴外國先進技術，自身的制造業缺乏自有核心技術，且自動化、數字化程度尚未在行業內達到較高水平，低端的生產設備和低下的生產效率使我國家具行業的加工手段和工人現有的技術水平都無法滿足高端家具生產的所需條件，加之我國原材料的供應商也存在一定的困難，無法滿足國際要求的水準，所以高端制造業的回流造成了我國在這方面的缺失，極大程度地沖擊了我國尚未發展成熟的高端家具制造業，自有制造業缺乏國際貿易競爭力，使得我國家具行業陷入“既失去了中低端家具業，又失去了高端家具業”的兩難窘境，我國制造業正遭遇改革開放以來最嚴峻的“空心化”困境，家具行業轉型升級的新要求亟待解決。

3.5 我國家具出口市場份額受其他國家沖擊

隨著其他國家家具業的迅速發展，我國家具業在國際市場上面對的競爭對手日益增加，競爭局勢日趨激烈。近年來，由于海外家具市場的強勁需求，越南、馬來西亞等國家的家具制造業呈現良好的增長態勢，2022年2—5月，越南家具制造業生產指數相較2021年同期增長9%以上；2022年8月，馬來西亞木家具及木制品生產增長4.9%。以美國家具進口數據為例，2021年我國對美國的家具出口增長率為24%，越南次之，為23%。相較我國，越南、馬來西亞等東南亞國家在中低端家具出口方面存在較多比較優勢，除了廉價的勞動力成本和工廠土地租金外，它們還在資源稟賦方面具有競爭優勢。馬來西亞作為世界上最大的橡膠生產國家，其家具80%都采用橡膠材料；越南豐富的森林資源，擁有紅木、鐵木、花梨木等珍貴的木材資源，使其在實木家具上具有較強的競爭優勢。眾多的競爭對手和激烈的競爭態勢都將對我國家具行業的世界市場份額造成沖擊，也無一不將我國家具行業推向新的挑戰當中。

3.6 我國家具行業出口產品附加值較低

以2021年HS編碼為9403的家具及其零件出口額和出口數量計算，美國的出口價格為6.19美元/千克，意大利的出口價格為4美元/千克，而中國的出口價格僅為3.35美元/千克，說明與高端家具制造業大國相比，我國家具出口產品的加工工藝較為不足、產品檔次處于中低端位置、產品價格較為低廉、產品附加值較低。但這一產品特點對我國而言具有兩面性，一方面，家具業產品附加值較高的國家由于其高成本，導致中低端家具出口市場缺失，一些對中低端家具國內需求較大的國家，如美國，在家具貿易上呈現明顯的貿易逆差，2021年美國的家具進口額幾乎是其出口額的15倍，為我國的中低端家具出口提供了良好的契機。另一方面，我國家具行業自身的家具加工工藝位于中、低檔次，雖然生產的品種多、數量大，但其合格率不到70%，這些缺點造成的家具產品價格低廉、質量可靠程度低下會逐漸成為削弱我國家具出口競爭力的關鍵原因。因此，隨著家具業的產業轉移及我國相對優勢的削弱，如何鞏固我國中低端家具出口市場份額，改進家具生產品質、提高中國家具品牌聲譽和創新能力、搶占高端家具出口份額逐漸成為我國家具行業轉型升級的重要方向。

4 我國家具行業發展建議

4.1 打造我國家具特色品牌，形成自有行業壁壘

經過歷史的沉淀、技術的升級，全球主要工業化國家在其家具產業鏈條中形成了具有國家特色的品牌聲譽。例如，在家具數字化加工方面，德國具有顯著的優勢，它擁有全數字化、自動化的家具生產線，使其家具工藝可實現高精度的加工。此外，由于德國的木制家具起步較早，已形成了較為成熟的生產工藝和技術，加之其對環保的高度重視，使德國家具以其高質量、綠色的特點在國際家具市場上占據重要地位。在家具設計方面，意大利則形成了一條完整的家具設計及其配套服務。第一，獨特的意式風格賦予了意大利家具不可替代的藝術性之美。第二，一些意大利設計公司憑借其在全球范圍活動的能力和其標準化的生產能力，能設計出在全球銷售的家具產品。美國家具雖然沒有悠久的歷史沉淀，但其家具融合了歐洲各種藝術元素，且作為高端家具的主要制造國家，其在品牌與營銷方面具有自身獨特的優勢。近年來，隨著我國家具企業的不斷發展，雖然部分本土家具企業已在中高端家具市場占據了一定的份額，但大多數家具缺乏獨特的產品風格，產品存在過度模仿、復制，產品具有一定的同質化，因此我國家具企業的客戶黏性較低，客戶的轉移成本較低。若要提高我國家具在國內外市場的知名度與競爭力，家具業應意識到的首要一點是，應跳出過去貼牌加工的舒適圈，打造具有中國特色優勢的自有家具品牌，形成屬于我國的獨立生產制造技術和家具設計能力，以中國的傳統文化、傳統藝術為載體，形成極具特點的中式家具風格，在世界市場上講好富有特色的中國家具故事，才能在國際市場上形成較為穩定的消費群體，從而有效推動我國家具出口貿易。

4.2 積極利用RCEP貿易優惠，優化我國家具出口結構

RCEP的簽訂實施使區域各個國家的開放程度顯著提高，90%的零關稅比重為我國家具業注入新的出口動力；40%的區域內原產地積累規則推動了我國家具業零件及半成品的出口貿易流轉。此外，RCEP在直接投資方面擴大了開放程度，投資壁壘的減少、審批程序的簡化、投資政策的高透明度為區域內投資提供了較為開放、透明的環境。我國可以基于RCEP開放的投資政策，將家具產業轉移的正面性調動起來，主動在東盟成員國的家具市場上進行投資，在東盟各國設立家具生產制造工廠，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我國向東盟成員國出口家具時的成本。將我國低端家具制造業轉移后，能夠反向刺激國內家具企業的轉型升級，進而提高我國家具行業在國際市場上的競爭力。

此外，近年來，為了讓更多的機構、企業及個人更好地學習、理解RCEP協定，更快速地融合當今貿易的發展趨勢，中國商務部等官方部門、各大媒體紛紛推出了各種各樣的新聞報道、網上專題培訓班活動。我國家具企業可以積極關注、自主參與相關行業協會等組織的RCEP協定專題培訓活動，主動從各大平臺獲取有關RCEP專題的相關資料，充分利用RCEP區域產業鏈服務機制和信息咨詢共享平臺，深入了解學習RCEP構建的新型區域貿易框架，并在理解的基礎上，充分運用相關條款，發揮其紅利轉化作用。另外，國內各地成立的家具協會應發揮良好的外部效用，積極發揮其促進我國家具行業健康發展的作用。例如，組織我國家具企業與外國優秀家具企業交流學習、減少我國家具企業的信息壁壘、制定各項利好的企業發展政策規定等，正確引導我國家具行業更好地走向國際市場。

4.3 提升高端家具制造水平，促進家具產業轉型升級

隨著我國制造業人力、資源等成本的逐漸升高，國內產業價值較低及勞動力密集型的產業正逐漸向東南亞國家等更加具有成本優勢的國家轉移，產業向外轉移的趨勢無疑會對我國的國際貿易造成巨大的沖擊。正如家具行業，過去我國更多地處在產業價值鏈的下游，人口、資源紅利的消失導致中低端家具制造業轉移和高端家具制造業的回流，核心技術的限制壟斷對我國家具行業造成了雙重沖擊，使家具行業出現了“空心化”的現象。我國家具業若要擺脫這種較大程度的對外依賴，就必須走向家具產業的轉型升級之路，加快家具制造業的技術升級、設備改造、產業升級。政府層面，應通過優化制度、加快推進經濟制度改革等建立制度紅利，發展新的比較優勢，加大對高端家具制造企業的投資支持力度，積極出臺相關優惠政策。企業層面，應積極吸納國外、培養國內相關方面的專業人才，通過優秀的人力資源提高我國家具業的發展質量。同時，應加大技術研發、人力資源的投入，通過設備的改造升級、創新產業技術等打造我國家具出口的核心競爭優勢，提高我國家具業在產業價值鏈中的地位。產品方面，家具在其生產鏈中最重要的兩個環節便是風格設計與制造加工。在家具風格、款式設計方面，企業可以通過對外引進、對內培養專業人才，將國外優秀的設計風格與我國的傳統藝術相融合，形成獨具一格的中西結合或中式風格家具，走出過去的模仿與抄襲，設計既能夠迎合國際消費者品味，又具有獨特內涵的創意家具。

5 結語

我國家具行業在國際貿易市場上具有極強的出口競爭力，主要原因在于我國生產的家具種類多、數量大。但我國家具行業的內核比較缺乏：第一，家具加工的檔次位于中低端，質量良莠不齊。第二，缺乏家具制造的核心技術，尚未形成自有家具品牌，產品以模仿為主。第三，人口、資源紅利的消失使我國大部分中低端家具企業發生轉移。

對此，首先，我國家具行業應充分利用RCEP帶來的機遇，在協議中根據零關稅政策、原產地積累規則及投資開放承諾改變，升級我國家具的出口結構，以便更好地應對逆全球化的貿易趨勢和新冠疫情的沖擊。其次，我國家具行業應從政府、社會、企業、產品等方面入手，對家具產業進行轉型升級，從而進一步提高出口競爭力。最后，我國家具行業應主動打造自有家具品牌，結合國際消費者不同的特點進行出口，從而形成穩定的消費群體，擴大家具出口的市場份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