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理論節目的敘事特征探析
——以《思想耀江山》為例

◎薛璐瑤

作為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以及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的宣傳陣地，電視理論節目自誕生之日起便肩負著思想形塑、價值引領的重任，成為實現國人個體命運與家國情懷同頻共振的重要載體。大型理論節目《思想耀江山》一經推出，便被廣泛關注。該節目以習近平總書記所強調的全黨必須完整、準確、全面貫徹的新發展理念為主題核心謀篇，借助獨特的敘事特征實現思想的媒介化演繹，多維度展示了黨的十八大以來祖國各地因踐行新發展理念、貫徹新發展思想而發生的巨變，并開創出立體化、精準化、協同式的全新傳播格局，完成了對嚴肅理論和政治話語的通俗化、影像化、紀實化表達，為黨的二十大勝利召開提供媒介化助力，為進一步加強“創新理論傳播工程”建設提供了新思路和新方向。

一、敘事主題：新發展理念聚合價值傳達

作為影像敘事的最高層級，“主題”不僅規束著視聽符號的征用方式，也規訓著影像敘事的方式和邊界。①對于引領價值導向的電視理論節目而言，主題思想的確立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是其內容建構、視角設定的首要條件，亦是其風格樹立、結構布局的必要前提?！端枷胍健吩诮嬎枷雮鞑ンw系的過程中，以視聽影音符號為介質，以理論、政策、理念為指引，聚焦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大新發展理念主題，在展演祖國大美河山和中國共產黨先進領導的同時，令受眾在“潤物細無聲”中完成了其個體身份和國家情感的雙重認同。

（一）五大理念彰顯時代格局

新發展理念以創新、協調、綠色、發展、共享為理論核心，科學揭示了我國在邁向新時代新征程道路上的奮斗目標和發展趨向，全面回答了關于發展的目的、動力、方式、路徑等一系列理論和實踐問題，深度彰顯了21世紀關于推動發展問題的中國方案、中國理念和中國智慧。②《思想耀江山》節目深植新發展理念，分設“創新”“協調”“綠色”“發展”“共享”五大主題，每個主題既相對獨立又互相關聯，在一個個飽有內涵、體量豐富的電視影像中共同勾勒黨的十八大以來在新發展理念的引領下中國社會蒸蒸日上、欣欣向榮、經濟蓬勃、人民安居的美好圖景，共同彰顯多維創新、兼容并蓄、共奮共富、和諧開放的時代格局。其中，“創新篇”作為節目開篇，通過展現江浙滬發達地帶的奮斗故事、拼搏精神，以點帶面，圍繞理論創新、科技創新、人才體制創新全面闡釋“創新是發展第一動力”主題。“協調篇”聚焦城鄉協調、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協調、區域協調，將“協調成為內生特點”原則借助老百姓的真實日常生活和普通群眾的親身經歷進行呈現。“綠色篇”分別從美麗生態、美麗經濟、美麗中國三方面著力，在文明綠色發展路線踐行“綠色成為普遍形態”的目標?！伴_放篇”以上海作為切入口，展示中國同世界的際遇，從包容、共享、創新三個層面展示我黨、我國為踐行“開放成為必由之路”所做出的種種努力和擴大高質量、高水平開放的勇氣和決心。“共享篇”以共享、共富、共奮斗為主題，在共享發展成果、邁向共同富裕、共奮斗向未來等話題中傳遞“共享成為根本目的”的最終目標。節目主題在一系列影像塑造中得以全面呈現，時代格局在一系列內容表達中得以完美彰顯。

（二）普惠政策再現思想偉力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必須完整、準確、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③。貫徹新發展理念就要時刻以人民為中心，推動各項普惠性政策落實落地，真正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富日子?！端枷胍健芬远嗑S角度和多元呈現為策略，以再現思想偉力為主題，通過對普惠政策的全方位解讀，實現理論思想“飛入尋常百姓家”的節目初衷。一方面，來自高校、研究院的學者、專家作為節目權威性的保障，為普惠政策的呈現提供了專業化的角度。例如“創新篇”第二集中，來自中國社會科學院金融研究所的教授董昀、中國傳媒大學媒介與公共事務研究院的高級研究員吳學蘭在節目現場對我國創新理念進行了全面的、專業的、客觀的解讀。而來自不同行業的采風員作為節目的探索者，也高效再現了自黨的十八大以來普惠政策為祖國各地帶來的巨變。例如“協調篇”中選擇外國采風人去往貴州體驗貴州新農村的全新面貌，“綠色篇”中由當下年輕人熟知的教師陳銘講解武漢濕地保護區等。另一方面，節目中現實場景的設定也為普惠政策提供了客觀展演空間。節目“時空之門”的設定連接著演播室內外，再現著國家政策之力。例如，“協調篇”走進全國最后一批通車的四川涼山阿布洛哈村，列舉通車以后的各種變化和風土人情，令鄉村振興和協調發展在自然空間中得以展演。這種豐富的地域式、實景式景觀呈現，令節目在紀實表達中完成對理論主題的直觀再現。

二、敘事視角：多維呈現助力理論解讀

摩里塞特認為，一部敘事作品如同一幅畫，首先要有一個視點來給它提供表面的合理性和意義。④作為敘事文本展演的窗口，視點的存在為受眾感知內容提供了方向和維度，同時建構了受眾與敘事文本之間的關系。廣播電視節目的敘事視角是節目視點，節目的內容傳遞、思想傳達都要通過敘事視角，受眾的接收和解讀也取決于節目采用何種視角進行呈現。根據熱奈特的敘事理論，敘事視角分為三種：零聚焦或無聚焦、內聚焦或內視角、外聚焦或外視角。不同于以往單一敘事視角的理論節目，《思想耀江山》聚合三重視角，最大程度深化著受眾對理論政策的內容理解和價值認同。

（一）零聚視角：客觀的言說

零聚視角通常作為“上帝視角”對文本內容進行全景式、客觀式呈現。在《思想耀江山》影像文本的意義建構中，視聽語言的全景式話語呈現和主持人的全方位內容展示是敘述者慣用的零聚焦敘事視角。

首先是視聽語言的全景式話語呈現。通過全景鏡頭、旁白解說、畫面字幕、影視短片等表現形式對節目文本進行客觀言說和表達，是《思想耀江山》構建全能全知視角的重要途徑。⑤如“協調篇”介紹阿布洛哈村過去僅靠一條鐵索度日以及后來艱難修路的情況時，采用的是鳥瞰式航拍鏡頭、圖片資料以及旁白解說相結合的方式。節目通過這些全知性的視聽要素，向受眾展現過去該村莊的落后和貧窮以及修建公路的艱辛和不易，令受眾在影像中直觀感受一段公路在脫貧致富道路上的重要性，從而更加深刻地認識到中國共產黨打贏脫貧攻堅戰的決心和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

其次是主持人的全方位內容展示。在電視節目中，主持人往往以主導者的身份串聯節目始終，并在對節目發展進程和整體節奏的把握中，有效推進節目價值輸出。《思想耀江山》中的主持人始終作為節目敘事的旁觀者，聯通演播室和場外，將節目的表演者和參與者在同一時間范圍內帶入到了一個共同氛圍的空間環境當中⑥，使之貫穿政策理論解讀的始終，為全方位揭示理論的深刻內涵助力。如“創新篇”中的主持人王曉亞，開場先通過串講詞闡釋節目主題，緊接著在介紹權威專家和引出戶外探訪的流程中推動節目進程，他的存在確保了節目的順利進行和最佳呈現以及節目的完整表達。

（二）內外聚焦視角：真實的再現

內外聚焦視角是作品真實再現事實的重要維度?！端枷胍健吠ㄟ^內外聚焦視角以第一人稱重現理論政策對普通百姓的優待，使得節目表達更具真實性和代入感。

首先是內聚焦視角的呈現。內聚焦往往借助特定敘事主體進行內容呈現，敘事者即為事件的參與者，通過其語言或動作的展示實現對內容文本的建構。《思想耀江山》由觀察員和故事親歷者兩方主體共同完成內聚焦視角的呈現。一方面，來自各行各業的觀察員作為敘事主體，對黨的十八大以來具有代表性的發展案例進行實地探訪，以他們的第一視角帶領受眾感受中國共產黨帶領下祖國各地的飛速發展。比如“共享篇”中，觀察員深入到湖南十八洞村、寧夏閩寧鎮等地，同百姓一起打卡當地具有代表性的產業地標，以第一視角展現當地產業興、生活好、精神富的全新面貌。另一方面，案例故事中的主角敘述亦是節目進行內聚焦視角展演的重要形式。比如，“協調篇”展示了在全國最后通車的阿布洛哈村中，村民地久爾色拿著過世母親的照片含淚訴說家鄉變化的故事。這種通過故事親歷者視角進行內容表達的方式，使得受眾能夠更真切、更具體地體會到新發展理念對我國產生的重大變革和對老百姓產生的深遠影響。

其次是外聚焦視角的表達。外聚焦視角是一種獨立于電視畫面以外的視角，敘事者既不參與敘事過程，同時也對于事件的走向毫不知情，但這一視角的加入豐富了節目的表達形式，對節目的內容呈現起到補充說明的作用。《思想耀江山》中群眾發言環節的設置就是這種視角。比如在“開放篇”第三集結尾，青年演員、3 歲兒童、市民阿姨等不同年齡、不同身份的普通百姓分別對著鏡頭說出自己對2035 年的期待，他們的訴說從側面反映出進入新發展階段后不斷強大的祖國帶給我國百姓的底氣。

三、敘事結構：核心謀篇完成理論表達

羅伯特·麥基認為：“結構是對一系列事件的選擇，這種選擇將事件組合成一個具有戰略意義的序列，以激發特定而具體的情感，并表達一種特定而具體的人生觀?！雹咴陔娨暪澞恐校瑪⑹陆Y構對意義建構和情感傳遞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過去電視理論節目通常以線性敘事為主，部分內容平淡枯燥，很多節目形式呆板無趣。而進入互聯網時代以來，受眾接觸到了各種不同的影視表現方法，相較于傳統的線性敘事結構，觀眾更期望看到多樣結構形態的電視理論節目。

（一）協同創作：圍繞核心的頂層布局

《思想耀江山》運用頂層布局原則，充分考慮各地區在貫徹落實新發展理念過程中產生的顯著成果，將“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大新發展理念拆分為五大板塊，組織江蘇衛視、北京衛視、浙江衛視、東方衛視、湖南衛視圍繞核心，分地區、分板塊完成節目布局，實現思想理論的合力表達。

節目中，浙江省作為“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理論的發源地，綠色生態建設成果顯著，所以由浙江衛視負責“綠色篇”的制作；江蘇省作為沿海發達地區，不管是理論層面、科技層面還是人才體制層面都有較為顯著的創新成果，所以由江蘇衛視完成理論創新模塊的表達；北京在推動京津冀協調發展方面成績斐然，所以由北京衛視完成“協調篇”的制作；上海作為國際化大都市，一直是我國對外開放的大窗口，以上海為出發點展現我國對外開放的決心和努力合情合理；湖南省的十八洞村是習近平總書記“精準扶貧”理念的首提地點，所以由湖南衛視完成對“共享”理念的臨摹。這樣能夠做到各大衛視之間優勢互補，共同圍繞新發展理念最大化發揮其制作優勢，因地制宜完成對政策理論的表達和解析。

（二）整體敘事：主題并置的閉合結構

主題并置指的是構成文本的所有故事或情節線索都圍繞著一個確定的主題或觀念展開。⑧《思想耀江山》在節目結構的編排上，善于采用主題并置策略，一切內容均圍繞新發展理念鋪陳開來，從而形成布局緊湊、結構精巧的敘事格局。

一些電視節目往往不是由一個故事貫穿全篇，反而是由若干個看似相互獨立、實則緊密相關的故事連接，共同完成對同一主題思想的表達。這樣的表達形式高度契合當下受眾的碎片化接受需求，同時又能更為完整、全面地實現對于節目內容的闡釋?！端枷胍健芬嗍侨绱?，其每一期節目都由不同的小故事構成，在故事與故事的相互融合和碰撞中共同完成對新發展理念思想的準確傳遞。比如，“共享篇”第一集分別講述了寧夏閩寧鎮和湖南十八洞村的故事。這兩地相距甚遠，不管是風土人情還是自然風貌都截然不同，但兩地皆因“精準扶貧”而邁向小康道路。節目就在這樣的聯系中完成了對“共享”理論的具體闡釋。后面兩集分別展示湖南新化縣油溪橋村、浙江杭州蕭山區振寧未來社區、“網紅城市”長沙、“活力城市”深圳，這一個個看似獨立、實則相關的故事滲透出“共富裕”“共奮斗”的主題精神，最終形成環繞新發展理念的閉合式格局。

四、敘事風格：全面“破圈”形成獨特風格

敘事風格通常指作者在敘事的過程中所使用的、使文藝作品呈現出這樣或者那樣特色的藝術方法的傾向性，具體表現為作品的內容和形式、思想和藝術在相互融合中展現出來的基本情致。⑨一檔電視節目的風格樹立尤為重要。過去的電視理論節目往往表現出與普通觀眾相距甚遠的、“高高在上”的呆板說教風格，政治宣傳感強烈。而《思想耀江山》一改傳統理論節目的嚴肅之風，用老百姓聽得懂的語言、易于理解的形式，推動抽象理論得以沖破圈層壁壘，進而建構起新發展理念的全民化傳播新格局。

（一）話語“破圈”：政治理論的大眾表達

《思想耀江山》采用以小見大、以點帶面、“他者”訴說等方式，將普通百姓“看不見、摸不到、難理解”的理論思想具象化，通過政治話語大眾化的形式完成話語“破圈”。

一方面，節目用紀實化的表現手法從小切口、小故事入題，通過一個個具有代表性的案例完成“大”主題“小”故事式的呈現，進而實現理論思想的大眾化、平民化傳播。如“開放篇”第一集以中國國際進口博覽會（簡稱“進博會”）、一體化示范區等為例，在對進博會參展商以及相關領導的訪問中實現對“開放”這一宏大主題的闡釋；“協調篇”中展示90后大學生村官、北京首鋼園下崗職工再就業等故事，以小人物反映大時代，展現我國城鄉、文明、區域全面協調發展的嶄新面貌；“創新篇”從快遞員小哥、工廠工人、畢業生等各行各業的小人物著手，通過講述他們在追夢道路上的動人故事，引發受眾共鳴?？梢?，此節目并未選用宏大敘事手法，反而通過具象故事讓受眾在個體命運中感受中國推動更高水平開放、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腳步，這種從大主題尋找小落腳點的表達方式更容易被普通受眾接受，也令節目更具人間煙火氣。

另一方面，“他者”的參與是該節目實現話語“破圈”的又一重要方式。長期以來，我國電視理論節目創作和傳播都沉浸在“自說自話”式的表達框架中⑩，往往以“自己人”的角度進行思想闡釋，政治宣傳意味濃厚。而《思想耀江山》從傳統的表達框架中跳出，邀請不同身份的外國友人，借由其與“本土”相對應的“他者”身份完成理論解讀。比如，“開放篇”中邀請上海應用技術大學第二批老撾籍留學生，由他們親自講述中國“一帶一路”建設帶給他們的變化，節目還讓在中國生活近40年的土耳其銀行家諾揚·羅拿作為偉大中國夢的見證者，分享他在中國幾十年所親身感受到的巨變；“協調篇”選擇來自巴基斯坦的留學生作為采風員，在外國人的視角中展示中國的發展巨變。事實上，“他者”身份的加入為節目的理論表達增加了真實性和立體感，同時使得節目的理論展示更具說服力。

（二）形式“破圈”：流行元素的有機融合

《思想耀江山》善于融合當下流行元素和科技力量，借助豐富的表演形式和先進呈現技術打造多元化視聽舞臺，從而實現對生硬理論的新奇表達，并使節目在保持專業高度的同時，有溫度、有創意、有新意。

一方面，節目參考并借鑒了當下熱門綜藝節目的形式和元素，依托情景短劇、虛擬舞臺、尋寶探秘、虛擬主持等表現手法，將理論內容和現代趣味性、年輕化的審美相融合，迎合當下受眾的視聽傾向。如節目設定“尋訪之門”“時空之門”，通過此門聯通演播室和實地場景，從而打破了演播室講述和實地紀實記錄之間的空間壁壘，使得枯燥理論以全新形式實現與實景的聯動。又如“開放篇”加入了當下年輕人比較熱衷的尋寶探秘元素，通過給主持人派發任務的方式，層層推進節目進程，令受眾在觀看的過程中更有參與感和代入感。

另一方面，節目善于運用科技手段建構多維互動的空間形式，以增強受眾的沉浸式感受。比如，“綠色篇”中設定虛擬主持人“谷小雨”，令其通過現代視聽傳播技術帶領觀眾穿越古今，在詩畫中完成對祖國大美江山的呈現，從而完成沉浸式話語體系的建立。

（三）傳播“破圈”：理論內容的代際擴散

電視理論節目是理論傳播的重要載體，而在競爭日益激烈的媒介大環境中，理論節目對各類受眾的吸引難度越來越大，進而導致理論思想的傳播面越來越窄?？v觀各類優秀節目的成功經驗，無一不是建立在對受眾心理的準確把握和對飛速變化環境的適應上。?《思想耀江山》亦不例外，若想擴大節目影響力，拓寬理論傳播覆蓋范圍，實現理論價值最大化認同，必須改善傳統傳受關系，真正做到傳播“破圈”。

首先，《思想耀江山》完成了從“傳者為本”到“受者為本”的顛覆性轉變。傳統電視理論節目傳受雙方的主次關系明顯，受眾僅作為傾聽者處于被動地位完成理論接收。而媒介技術發展豐富了受眾的理論互動渠道，理論的傳播也從單向宣講發展為多主體參與、多渠道互動。?《思想耀江山》正是在此背景下，以受眾為本位，構建出理論思想的傳播格局。這一方面體現在節目與受眾的互動關系中，如通過現場觀眾的發言，令受眾這一群體親自參與到節目進程中，表達其自身對于國家發展變化的看法。另一方面，此節目善于利用新媒體平臺的社交屬性，在各大新媒體平臺開辟評論區和彈幕區，使普通觀眾可以通過發表評論、彈幕、點贊等形式表達自己的意見和看法。此節目正是通過這樣的方式打破了過去理論節目“你說我聽”式的單向傳播格局，極大縮小了嚴肅理論與普通百姓之間的代際距離。

其次，《思想耀江山》構建出全媒體傳播矩陣，實現了思想理論的全方位散播。事實上，過去電視理論節目由于其嚴肅性和政治性，往往都在傳統的電視平臺播放，這也導致了一些不看電視的受眾群體難以接觸到此類節目。《思想耀江山》不僅在傳統電視臺播出，還借助各大衛視各自的新媒體資源在新媒體平臺進行播送，并且打造出“長視頻+中視頻+短視頻”的不同產品形態，使得節目最大化曝光于各種媒體平臺的受眾面前，以達到最大限度滿足不同年齡階段、不同接收習慣的受眾需求的傳播目的，實現在社會范圍內構筑理論思想全覆蓋傳播格局的最終目標。

五、結語

《思想耀江山》通過對“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大新發展理念的具體化、客觀化、生動化解讀，全景式再現了中國共產黨在黨的十八大以來帶領全國人民脫貧攻堅、努力奮斗、不懈拼搏的恢弘歷程。節目不僅深化了受眾對于我黨理論政策的理念認同、價值認同、情感認同，而且通過家國同構的方式切實踐行了嚴肅理論“飛入尋常百姓家”的節目初衷，真正實現了理論思想在中華大地遍地開花的盛況。但是該節目也存在一定的不足，如部分案例的選擇較為片面、采風員多局限于青年群體、采風員表演痕跡較明顯等，這也是所有電視理論節目需要共同關注并解決的問題。目前，我國電視理論節目已經進入高質量、精品化、專業化創作的新階段?！端枷胍健返膭撔绿剿鳛殡娨暲碚摴澞块_拓出敘事表達的新路徑、新方式、新格局，為我國電視理論節目的未來發展提供了全新的樣本案例，對我國電視理論節目的未來創作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

注釋：

①姜小凌,張昆.話語·故事·價值：國際傳播視閾下抗戰電影的敘事維度[J].現代傳播(中國傳媒大學學報),2020(10):43-49.

②馮剛,孫貝.科學把握新發展理念的理論蘊涵[J].湖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3(01):1-5.

③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N].人民日報,2022-10-26(001).

④布·摩里塞特,聞谷.“視點”論[J].世界電影,1991(02):35-62.

⑤趙紅勛,吳昊陽.新時代電視理論節目文化敘事探析[J].電視研究,2022(06):54-57.

⑥劉瑋.電視理論節目《中國共產黨為什么能》如何創新[J].當代電視,2018(08):26-28.

⑦[美]羅伯特·麥基.故事——材質、結構、風格和銀幕劇作的原理[M].周鐵東,譯.北京:中國電影出版社,2001:39.

⑧龍迪勇.空間敘事學[M].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15:176.

⑨李鯉,王映驊.文明交流互鑒視域下中國故事的創新表達——《藝術里的奧林匹克》的敘事分析[J].電視研究,2022(08):38-40.

⑩孫振虎,趙甜.文獻紀錄片年輕化傳播的創新策略——以中國共產黨成立100 周年主題紀錄片為例[J].新聞與寫作,2021(07):92-96.

?李樂遙,李素艷.電視文化類節目吸引年輕受眾的障礙與應對策略[J].中國廣播電視學刊,2022(09):107-109+118.

?李舒,黃馨茹.場景化、具象化、情感化：電視理論節目的創新路徑——以《黨課開講啦》為例[J].電視研究,2022(01):37-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