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體育教師職后專業化發展的現實困境與美國經驗借鑒
——基于H 省的實證分析

沈友青 陳振雷 劉立英 王惠

（湖北第二師范學院, 湖北武漢 430205）

教師專業化發展是時代要求，建設高素質專業化體育教師隊伍，是鄉村學校體育工作開展的基礎保障。2019 年《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深化教育教學改革全面提高義務教育質量的意見》中，以“強化體育鍛煉”為主旨，對我國義務教育階段的體育工作提出了具體要求，引起學校體育界的強烈反響，鄉村學校體育工作發展到了一個需要全面反思和改革的關鍵時期[1]。

強化教師隊伍的基礎作用，建設高素質專業化教師隊伍，是全面提高義務教育質量的重要任務。提高教師專業水平和教育教學能力，是《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 年）》加強教師隊伍建設的重要保障措施。根據Fessler 的教師發展理論和終身教育理念，教師專業化發展是一個成長、改變、發展與進步的動態的且伴隨職業生涯始終的過程；需要通過終身學習，不斷提高專業能力、培養專業精神和獲得專業地位[2]。在我國由于地域差異、學科不平衡或傳統教育觀念的影響，體育教師隊伍的建設尚未引起足夠重視。隨著中小學體育與健康課程新標準的頒布，全國中小學體育教育改革如火如荼，但是鄉村學校體育工作開展與實施狀況令人堪憂。體育教師專業化發展不足，直接制約鄉村體育教育的持續健康協調發展。根據最新教育統計年鑒，我國鄉村學校體育與健康教育教師是最為短缺的師資之一，體育教師存在“自然生長”的狀態[3]；在國際上，鄉村體育教師招聘和專業化發展亦存在現實困難[4]。體育教師專業化發展，是體育教師從自然生長向專業化發展的教育改革需要。如何促進鄉村體育教師專業化發展，成為當前教育領域亟待解決的難點問題。美國在鄉村體育教師隊伍建設方面具有較成功的經驗，采取一系列刺激政策或計劃建立長效機制，其關鍵是建立體育教師專業化發展體系，廣泛搭建高等教育與鄉村學校的支持網絡，為我國鄉村體育教師發展提供借鑒。

目前，有關體育教師專業發展問題的研究主要集中于理論分析，實證研究十分有限；尤其是針對鄉村體育教師職后專業化這一發展短板的研究闕如。本研究開展有關鄉村教師隊伍建設與專業化發展、鄉村學校體育工作開展現狀的實證調查，立足于鄉村教師實施計劃與職后教育的視角，研究以下幾個重點問題：H省鄉村體育教師支持計劃實施現狀如何，職后教育開展如何？教師的發展訴求有哪些？美國存在哪些可供借鑒的經驗？旨在為H省鄉村體育教師專業化發展和體育教育質量提升提供理論與實踐參考。

1 研究設計

1.1 研究對象

立足于教師職后發展階段，研究鄉村體育教師專業水平和教育教學能力提升存在的困境和可借鑒的國際經驗。文章主要以H 省鄉村體育教師包括鄉中心區和村小的體育教師、教育主管部門、高校教育學與體育學專家為調查和訪談對象；此外，根據研究主題利用在美國訪問學習期間，訪談美國高校和鄉村學校體育教師。

1.2 研究方法

1.2.1 問卷調查法

由5 位高校教育學、體育學專家和縣級教育局行政人員，共同編制“H 省鄉村體育教師與體育教學發展調查問卷”。問卷包括基本情況、體育教學年限、職稱、崗位性質、職業認同感、繼續教育、發展訴求等方面。問卷初步制定后，邀請10 名鄉村中小學體育教師參與預調查，進行問卷信效度檢驗和修訂，剔除重復或者信度較低的問題。問卷采用Cronbach's α系數進行信度分析，α值為0.829。抽樣調查采用非隨機抽樣法，但調查樣本覆蓋全省11 個地級市和1個自治州，兼顧了區域性和層次性差異。本調研共發放問卷103 份，回收問卷97 份，回收率94.2%；其中，回收有效問卷83 份，有效回收率80.6%。

1.2.2 專家訪談法

對4 名鄉村中小學教師和2 名縣教育局行政人員進行了訪談。利用在美國交流學習期間，針對美國鄉村體育教育專業發展相關標準、政府支持和保障機制，訪談高校教育學與體育學專家、實地調研美國鄉村學校體育教育工作開展和教師職后發展要求。

2 結果與分析

2.1 H 省鄉村體育教師隊伍配置

從H 省鄉村體育教師隊伍調研情況來看，男性教師是體育教師隊伍的主力軍，占比78.3%；40 歲以下的中青年教師比例約為75.0%（圖1）。從學歷結構來看，本科學歷占比達到70.0%，研究生比例僅為3.1%（圖2）；從事體育教學工作5 年以下男女教師比例分別達到49.3%和66.7%（圖3）。通過訪談得知，部分教師通過職后繼續教育提升了學歷；鄉村教師補充主要得益于《鄉村教師支持計劃（2015-2020）》的引導和支持，本科畢業生回到鄉村支持教育發展。因此，從基本配置情況來看，以中青年男性教師為主體，具有較高的學歷水平，發展趨勢良好；但從事體育教學工作的時間較短，對體育教師崗位知識、技能和素養有待提升。

圖1 H 省體育教師年齡分布情況（%）

圖2 H 省體育教師學歷結構（%）

圖3 H 省體育教師從事體育教學工作年限（%）

2.2 H 省鄉村體育教師專業化發展

2.2.1 H 省鄉村體育教師崗位性質

針對體育教師崗位情況分析，入職為專職體育教師的比例較低（如圖4）；其中，女教師入職為兼職或轉崗為體育教師的比例高達61.1%。體育教師崗位對關鍵能力的要求具有學科特異性，需要進行崗位知識、能力和素養的培養。通過訪談得知，H 省試點定向培養農村小學全科教師可擔任體育教師，但在體育教學方面專業素養明顯缺乏；部分新入職體育教師，表現出對農村教學條件掌握不足，無法適應體育教學崗位。轉崗教師表現出職業理想與責任感缺乏、發展規劃模糊。近幾年隨著鄉村教師支持計劃的實施，體育教師配置情況得到一定改善，但仍然是鄉村學校緊缺的學科教師，教師配置不足、補充渠道不暢、整體素質低的問題未得到全面有效解決；區域性、結構性和高水平教師短缺現象仍較嚴重。因此，體育教師仍為鄉村學校緊缺的人力資源，教師專業化發展亟需提升。

圖4 H 省專職與兼職體育教師分布情況

從職稱結構來看（如圖5），男女教師的職稱整體偏低；結合入職10 年以上教師比例和較高級別職稱教師分布分析，體育教師職業發展速度較緩慢，尤其是高級職稱。一方面與入職年限較短，職稱的提升需要一個成長的過程；另一方面，可能與教師主觀發展意愿和實際動力不足有關。與此同時不容忽視的是，訪談中教師反饋體育課被認為是副科，與主科目相比地位較低，教師的職業認同感偏低；也有傳統觀念認為，體育教師職業行為與習慣上存在惰性，職業倦怠表現明顯，主觀發展積極性較差，影響教師職業上升速度和高度。因此，在教師職業精神、專業素養等方面仍有待提升。

圖5 H省體育教師職稱分布情況（%）

2.2.2 H 省鄉村體育教師職后培訓交流與學習反饋

職后培訓和學習交流是教師提升教育教學能力和專業素養的重要舉措，是教師專業化發展的重要途徑。調查發現（圖6），近五年中參加過培訓交流與教學學術活動的比例較高，但外出學習交流次數較少，每年都有機會參加的比例僅為1.5%；且女教師參與程度低于男教師。

圖6 H省體育教師近五年參加培訓或教學學術活動（%）

訪談得知，區域性體育教師的主題交流和教研活動組織頻率較低。深入了解發現，部分教師參加培訓是由于職稱晉升、上級安排或者制度壓力；由于地域或經濟因素，省級或國家級體育師資培訓較少惠及到鄉村體育教師。值得深入思考的是，一方面體育教師提出參與繼續教育和外出學習交流的訴求；另一方面表現出對培訓體系不滿和缺乏主觀參與意愿。分析可能與現有培訓設置不科學或脫離實際有關，有教師反饋部分培訓內容和方式與農村體育教學實踐脫節，導致培訓內容很難融入到實際工作當中；也與體育教師專業發展驅動力不足有關。探索契合鄉村體育教師實際需求的常態化和科學化培訓體系，促生教師積極發展的內驅力和學習主觀能動性，是鄉村體育教師專業化發展的關鍵所在。

2.2.3 H 省鄉村體育教師對專業化發展訴求

研究發現，在鄉村體育教師發展的實際問題方面，普遍認為體育教師地位不高，缺乏發展規劃、職稱晉升困難和外出學習機會少。同時，在鄉村體育教學工作的開展中，對國家相關政策的執行情況、課堂教學的組織和實施，具有較強的隨意性。分析可能存在社會經濟、自然條件、教育管理等影響因素，導致學校體育工作不被重視、財政支持力度小、教學條件差；也可能與體育教師自身職業素養、專業水平亦有密切聯系，教師對體育學科規律、體育與健康的認知缺乏，對體育教學準備和組織工作專業化水平較低，可直接影響教育教學能力和教學效果。農村體育教師專業化發展過多依靠外力，在職業發展過程中容易出現職業倦怠和缺失發展方向。目前，H 省鄉村體育教師表現出的專業化發展不足的相關現狀，可能與職前和入職時對農村教學環境和條件認識不足有關；也與職后發展指導缺乏有關。鄉村體育教師在崗位實踐中碰到的實際問題，可為教師專業化發展提供重要佐證。

體育教師對專業化發展和專業地位提升具有強烈的訴求，針對專業化發展的主要內容、主要措施和重要保障提出訴求和建議（表1）。在專業化發展內容上，雖然男女教師在發展訴求上存在一定差異，但主要圍繞體育教師“一踐行三學會”標準提出要求，包括師德師風、體育素養、體育教學、課堂管理、創新實踐、教學研究等方面，包括職業素養與道德品質、體育教學理論與專業技能、一專多能、體育教學研究能力、鄉村學校體育工作能力等。在專業化發展措施上，主要提出專家指導、送教下鄉、研修與培訓、職業發展規劃引導、體育活動與競賽等建議。在訪談中了解到，雖然網絡研修仍然是教師選擇的重要渠道，但訪談中教師對網上學習體育理論知識的方式表示反對，希望可以采用專家在線答疑、同行互動交流、體育課堂教學技能指導、優質課程視頻等方式。同時，教師提出在優質資源供給的同時，需要提升體育教師利用信息技術獲取和利用資源的能力。教師專業化發展路徑，可以整合不同資源和方式，激發教師參與熱情和效果。在專業化發展的保障方面，主要提出政策、經費、時間以及地方高校支持等建議，需要在教育投入、職業認同、學習交流、時間保障、青年教師發展等方面，加大支持和保障力度。

表1 H 省鄉村體育教師專業化發展訴求與建議

2.3 美國鄉村體育教師專業化發展經驗分析

根據美國聯邦教育部門的調查，鄉村學校學生受教育狀況落后于其他地區的同齡人，其重要原因是鄉村學校教師發展不足。美國政府、社會和教育部門采取一系列刺激政策或計劃，促進鄉村教師隊伍的補充和專業化發展。一是政府和教育部門建立教師隊伍建設的系統規劃和職業發展的長效機制。政府通過建立鄉村學校體育立法，促進農村體育均衡化發展；為鼓勵教師留在或支持偏遠貧困學校的教育發展，美國政府通過增加鄉村地區的教師薪金，吸引和留住高水平的教師隊伍[5]。美國教育委員會制定針對農村體育教師的資格認定制度；全美教師教育認證理事會（NCATE）要求教師通過參加專業學習、學術交流或接受同行專業人士評價，保證教師專業資格并促進教師教學和教師教育的專業化發展[6]。二是鄉村體育教師發展項目引導。美國加利福尼亞州推行“家鄉教師培養計劃（Grow Your Own）”，鼓勵鄉村有志成為教育工作者的年輕人，通過學習獲得學位、教師資格證和教學經驗并回到家鄉工作[7]。教育部門采取一系列刺激政策或計劃，如“教師教育資助項目（Teacher Education Assistance for College and Higher Education Grants）”[8]、“教師貸款豁免計劃（Teacher Loan Forgiveness）”[9]，吸引優秀的大學生畢業后去教師緊缺的學校從教包括體育教學工作。利用“選擇性教師資格制度（Alternative Routes to Certification Program）”[5]、“過渡性教師計劃（Transition to Teaching Program[10]）”，培養滿足不同需求的教師隊伍，或引導大學生作為全職或兼職教師，補充鄉村教師隊伍嚴重不足的情況。此外，公益機構也積極參與鄉村教師支持計劃中，“為國而教（Teaching For America）”是一個迅速擴大的非營利性組織，招募應屆高校畢業生到鄉村學校支教兩年[11]。三是培養與培訓工作契合鄉村發展實際。為增強教師深入鄉村工作的能力和適應性，各州在教師培養與培訓工作中，十分注重教師的鄉村生活或教育經歷，契合鄉村教育發展實際。內布拉斯加州立大學負責培訓指導的教授深入農村課堂，與農村教師一起發現教學中存在的問題并探討解決策略，并設置符合農村教師需求的培訓課程，為學生開設了鄉村職業發展實踐課程，營造與農村工作生活環境一致的教學情景和課程內容[12,13]。四是廣泛搭建高等教育與鄉村學校的支持網絡。2014 年聯邦教育部制定教師質量提升合作伙伴計劃（The Teacher Quality Partnership Grant Program），促進鄉村學校與大學結對并保持良好合作關系[14]。在加州貧困學區與加州州立大學建立“無縫教育合作體”（Seamless Education Partnership），構建教師專業發展模式[15]。在弗吉利亞州，由鄉村學校與威斯維爾社區學院（Wytheville Community College）、瑞德福大學（Radford University）組成阿巴拉契亞模式的教學聯盟（Appalachian Model Teaching Consortium），從高中生中遴選農村教師后備人選參與到鄉村教師發展項目中；在社區學院、大學課程與實踐環節中，加強農村文化、責任感等教育；入職后，與高校建立伙伴關系，通過不斷學習提升鄉村教師專業水平[16]。在美國科羅拉多州圣路易斯山谷地區發展的圣路易斯體育學院計劃（The San Luis Valley Physical Education Academy），通過社區學院與所在農村學區合作，為體育教師職業發展規劃提供引導，培養教師體育課程教學理念、知識和技能；也協助農村學校做好人力資源的規劃與管理，教研員赴現場對校長和體育教師進行常規化指導，提升農村學校體育教育質量[17]。因此，美國高校、政府、農村學校協同配合，從政策機制、措施手段和工作保障上，確保農村教師隊伍的數量與質量。

2.4 H 省鄉村體育教師專業化發展的措施與美國經驗借鑒

2.4.1 動態調研，提升鄉村體育教師發展的針對性和解決問題的實效性

學者Fessler 的教師生涯發展理論指出，教師職業生涯周期是動態和可變的，而非靜止和固定不變的，顯示了教師職業生涯周期的動態特征[2]。鄉村教師支持計劃或培訓項目在開展前，應充分考慮教師及所在學校的發展訴求和實際需求，深入各鄉村開展動態調研，了解學校和一線體育教師在體育工作、專業發展、計劃實施等方面的意見和建議，深入分析存在的問題和制定科學有效的實施對策，有助于鄉村體育教師發展的針對性。對于國家公費定向培養優秀人才支教、高校體育人才培養和國家體育師資培訓，可組成以教育部門和高校為中心的調研小組，對體育師資緊缺學校和教師專業發展需求進行每年調研和調整，增加對鄉村中小學體育教育實踐的關注，確保將有限的資源最大化利用到最需要的地方；同時，使得體育人才培養和教師專業發展與農村學校體育工作接軌。因此，在鄉村體育教師支持計劃的實施過程中，需要基于鄉村學校和體育教師需求深入開展動態調研；在體育師資培養方面應注重實踐取向和鄉村工作的適應性，使政策執行有切實的落腳點。

2.4.2 系統規劃，建立教師職前職后一體專業化發展體系

體育教師專業發展是一個動態的過程，貫穿于職前職后各階段；農村體育教師隊伍補充，需要對人才的培養、招聘和留用等各環節進行系統規劃。美國各州逐漸認識到教師鄉村生活適應性或鄉村教育經歷的重要性，在鄉村教師選拔、培養到入職等多個環節上都十分強調農村元素。首先，注重培養體育專業興趣、職業修養和知識技能，促進專業人才致力于鄉村學校體育與教育工作發展。其次，高校在體育專業人才培養過程中，體育教學理論知識和專業技能仍為從事體育教學的重要前提；應注重培養學生一專多能，以及在不同教學環境下對知識的運用與應變能力，提升高校體育專業人才深入鄉村學校工作的能力。再者，在職教師需要長期系統并與時俱進地學習先進教學理念和教學方法，更新知識體系。在職業素養方面，體育教師的職業理想和責任、個人師德師風、職業態度和紀律等，仍是不可或缺的內容。在培訓內容方面，增加內容的鄉村適應性和可操作性；激發對教學內容和教學組織的創新設計能力，強化校本課程開發能力，引導體育教師挖掘地方特色體育項目。在學習交流方面，形成常態化多渠道的溝通交流體系，如現場指導、在線學習、工作坊、示范課程研討、集中培訓等等。因此，將鄉村教師職前職后教育進行系統規劃，不僅有利于解決鄉村教師短缺問題，也保證了鄉村教師與教育質量。

2.4.3 項目導向，帶動全社會力量積極參與鄉村體育教師支持計劃

鄉村體育教師隊伍建設，需要通過社會各方的廣泛參與，建立長效發展機制。當前，在發展中國家和發達國家均面臨鄉村教師隊伍建設的困境，各國大力推行鄉村教師發展計劃，吸引優秀人才到鄉村學校任教，補充緊缺學科教師隊伍的不足。美國教育部門采取一系列刺激政策或計劃，在政府、社會、高校的廣泛參與下，通過立法或專項計劃推動鄉村體育教師隊伍建設。一些大學、社區學院與鄉村學校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系，從提供教師資格認證到與農村學校建立長期的合作關系。H 省鄉村體育教師隊伍建設，需要全社會關注并積極參與，創設良好的農村體育教師培養的聯動機制，共同構建新型的農村體育教師培養體系，為教師的準備、選擇、補充和發展提供支持。

2.4.4 規劃引導，指導鄉村體育教師制定和實施職業發展規劃

引導體育教師制定職業發展規劃，可增強其追求專業發展和提升職業能力的主觀能動性。教師專業發展需要教師具備不斷進取的主人翁意識，在壓力與支撐并存的條件下，轉變傳統觀念并積極創新實踐。目前，農村體育教師專業化發展過多依靠外力，而缺乏促進教師發展的內部驅動力，在職業發展過程中容易出現職業倦怠和缺失發展方向。鄉村體育教師支持計劃的實施，可充分發揮高校的地域輻射作用，高校和鄉村學校合作開展農村體育教育問題研究，并向農村學校提供支持和幫助。同時，以高校為中心，成立體育課程建設和體育教師專業化發展小組，開展長期、系統和有針對性的研究和幫扶工作。

2.4.5 資源開發，引導鄉村體育教師開發本土體育教學資源

資源缺乏是鄉村學校體育工作開展的關鍵阻礙因素；學校體育工作開展，不僅要強調新資源的引進，還要積極開發和利用本土化資源，如傳統體育和地方特色項目。為中小學開發專門的課程和教學資源，是高校服務于基礎教育的重要路徑。高校可利用學科研究和智力資源優勢，與鄉村學校合作開發本土體育教學資源，開拓鄉村體育教學的創新模式，形成校本或區域性課程特色。在鄉村體育教師培養過程中，要注意強化教師教研能力和校本課程的開發能力。在教育管理部門的引導下，組織教師開展體育教學研討，結合本土資源和發揮區域優勢，開發特色鮮明的體育教學資源。在少數民族地區開展的傳統體育項目較多，有些項目對場地和器材要求低，如毽球、打砣螺、蹺旱船，鄉村地區可在現有項目基礎上創新發展本土體育項目資源，逐漸建設為適合農村學校開展的體育特色課程。

3 結論

根據H省鄉村體育教師隊伍的整體特征不難看出，鄉村體育教師隊伍建設和專業發展任務緊迫，必須把握教師專業化發展時機。借鑒美國鄉村教師隊伍發展經驗，H省尋求政府、社會、學校和教師個人不同層面的支持，在動態調研、系統規劃、項目引導、職業發展、資源開發等方面建立長效機制和科學有效的實施框架，建立全社會廣泛參與、多渠道聯合發力的支持網絡，建立鄉村體育教師職前職后專業化發展體系，解決當前鄉村體育工作和教師隊伍建設存在的突出問題，促進鄉村教育事業和學生健康水平的整體提升。目前，促進體育教師專業化成長的體制和機制，仍需要進一步探索和完善；可對美國等發達國家鄉村教師隊伍建設相關政策進行系統梳理、分析和借鑒，借鑒鄉村體育教師發展經驗并結合我國不同地區情況進行本土化發展，探索具有本土適應性和實踐操作性的實施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