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爾夏提·買合木提,丁 宇,蒲 潔,蘇 洋,余 紅
(新疆農業大學經濟與貿易學院,烏魯木齊 830052)
培育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可以緩解個體和小戶經營規模化收益較小、節本增效程度差和組織影響力小不能適應現代農業發展要求的矛盾[1],而農民合作社以其天然的“益貧性”制度設計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和推進小農戶貼近大市場的“橋梁”[2]。近十年來,中國農民專業合作社的數量快速增長,2019年 7 月底較 2009 年底增長近 80 倍[3]。合作社數量持續增長的同時,“空殼社”“空頭社”等現象日益增多,真正實現規范發展、帶動農戶實現減貧的合作社比重相對較低[4,5]。資源依賴論認為,組織資源稟賦的獲取和使用能夠推動組織成長[6],合作社參與減貧的成效與合作社組織資源稟賦的獲取和使用狀況具有十分重要的關系[7]。目前,學術界對于合作社組織資源稟賦的研究更多聚焦在利益聯結機制、優勢產業的選擇、產業結構的調整、能人效應及政府的支持力度等[8]影響組織資源稟賦的因素方面,但這些研究關注的是理論層面的影響因素,對合作社如何獲得組織資源,組織資源稟賦對合作社規范發展的影響機制和對減貧成效影響的方面研究不足[9]。那么,合作社發展的各階段中獲取組織資源稟賦情況怎樣?各發展階段組織資源稟賦表現的差異是否會造成合作社減貧成效的差異?本研究選擇南疆M縣兩家參與減貧典型農民專業合作社為調查樣本,從案例合作社成長過程中組織資源稟賦狀況入手,深入探究資源稟賦的階段性差異對合作社規范發展的影響機制和減貧效應的差異。
資源依賴理論認為組織自身無法擁有發展所需要的全部資源,需要獲取外部資源以滿足發展[1]。組織資源稟賦主要分為規模化收益、實現節本增效、增強組織影響力3 個方面的資源獲取狀況[2]。并且在不同成長階段組織規模化收益、實現節本增效、增強組織影響力的方式和程度都有所不同[3,4]。組織資源稟賦對于組織成長的有效性由組織規范性來表現[5]。相關研究表明,組織規范性是組織能夠快速成長并提升組織影響力的前提,由內部管理、人才資源稟賦等緊密結合構成[6],并在組織成長的不同階段對組織保持規范發展產生不同作用[7]。由此,本研究認為組織資源稟賦可以由規模化收益、實現節本增效、增強組織影響力3 個方面進行測度,組織資源稟賦帶來的組織規范性可以由內部管理和人才資源稟賦兩個方面進行測度。
結合組織資源稟賦的相關研究,合作社的組織資源稟賦包括規模化收益、實現節本增效、增強組織影響力[8]方面,因具有的地域性[9]、產業性[10]等特征,使得合作社成長不同階段的資源稟賦狀況存在明顯差異[11],進而引起合作社規范發展程度的不同[12]。而由內部管理和人才資源稟賦[13]構成的合作社組織規范性,是組織規范發展所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又是組織取得良好績效的原因[14-16]。即參與產業減貧的合作社在其成長演化的不同階段獲取的組織資源稟賦不同,進而帶來了由內部管理和人才資源稟賦構成的組織規范性差異,最終導致減貧成效存在顯著差異[17-19]。由此本研究提出研究假設:H1:合作社不同成長階段的組織資源稟賦對合作社組織規范性具有正向作用;H2:合作社組織規范性程度對減貧成效具有正向影響。
M 縣位于南疆和田地區西南部,是靠畜牧業與養殖業為主要收入的傳統縣城,種養殖結構單一,促進農民增收渠道較少。在熟悉當地農業農村部門、扶貧工作隊提供的合作社資料介紹,了解M 縣農民合作社的發展概況、優勢資源的利用與合作社產業經營情況的基礎上,選取X 社和H 社作為典型調研的合作社。兩個合作社主導產業都是畜牧養殖業,在南疆地區畜牧養殖合作社產業參與減貧較普遍,具有典型的研究意義;兩社均屬于核心成員或大戶牽頭成立主導成立,前者主要以社員私有的牧畜和其他主要生產資料,按自愿互利原則折股入社、按股分紅,后者以土地要素及技術要素入股,在南疆地區具有典型意義;兩家合作社在短短的幾年內都經歷了由小到大、由弱變強的成長歷程,其組織資源稟賦特征明顯,符合本研究的需要。
對X 社和H 社開展了2 次比較詳細的調查:2020 年10 月在當地農業部門的引薦下與X 社理事長阿某進行了2 個小時的深入訪談,對X 社的組織結構、經營規模、組織影響力、購銷及成本增效等方面進行初步了解;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扶貧辦介紹下與扶貧工作隊隊長張某進行電話深度訪談,對H社在工作隊幫助下如何從無到有成長演化的歷程有了初步的了解。2021 年1 月,以合作社發展不同階段如何實現規模化收益、實現節本增效、增強組織影響力方面等方面為重點,與X 社合作社理事長阿某、理事會成員及社員20 人進行深度訪談;對H 社董事長和部分社員進行了結構化訪談,重點了解在工作隊幫助下節本增效、實現規模化收益、增強組織影響力、帶動就業、促進農戶增收及發展前景情況,并對所得資料進行梳理形成了約2.5 萬字的訪談記錄,為后續研究奠定了基礎。
變量間因果關系的識別。首先識別兩家合作社不同發展階段實現規模化收益、節本增效、組織影響力變化等資源稟賦狀況;然后分析合作社資源稟賦狀況在發生顯著變化前后合作社是否更加規范化發展。如果前者在發生顯著變化之后后者變化也較為明顯,則可以解釋為二者之間存在因果關系;反之,則不能解釋兩者的因果關系。同樣可以探索合作社組織規范性和合作社減貧成效的因果關系。
合作社資源稟賦狀況的判別標準。包括規模化收益、節本增效、增強組織影響力對合作社發展的有效性程度。
合作社組織規范性變化的判別標準。合作社為實現規范發展,針對規模化收益、節本增效、增強組織影響力等方面的資源稟賦狀況的變化,在內部管理、人才資源稟賦兩個方面進行調整。
合作社減貧成效。以合作社帶動就業和人均收入穩定增長作為測量減貧成效指標。
X 社2011 年成立時注冊資本86.5 萬元,由理事長阿某(30 萬元)、副理事長麥某(20 萬元)出資,監事長如某(20 萬元)3 名核心成員牽頭成立,其余成員各出資0.2 萬至2 萬元不等,主營業務收入主要包括畜牧養殖及銷售、飼料及農產品的銷購、中醫及維吾爾醫藥草的加工及銷售等。H 社2015 年成立時注冊資本700 萬元,包括理事長尚某(220 萬元)、副理事長葛某(200 萬元)、監事長鄧某(200 萬元)在內的19 名核心成員(人均5 萬元),是當地畜牧、種植、林果、土地承包等業務于一體的合作社。該社主營業務收入包括果蔬的生產與銷售;畜牧與家禽的養育與銷售;農業土地開發與技術指導等。X 社和H社在成立后的幾年內實現快速成長,規模化發展的雛形基本顯現。
2.4.1 合作社資源稟賦的階段性變化
1)初始起步階段。在規模化收益方面:X 社6個出資人承包了1.3 hm2牛羊飼養基地,由于成立初期社員人數少,雖然現有社員是當地有名的畜牧業養殖能手,但利用現代農機技術不達標,還要花錢雇小三輪進行運輸生產,因此初始起步階段沒有形成規模經營;H 社在成立初期金融、人力等資本投入較多,加上當地政府扶持合作社,成立初期就建立了較大規模的牛羊飼養基地及大型加工廠房。雖然該社有充足的資金、社會和人力資本,但沒有抓住畜牧業生產核心要素,未能發揮自身優勢,因此X 社也沒能形成規模經營;節本增效方面:X 社在成立初期因租來的大型農機無法發揮作用,外加外包及經營成本不斷加大,最終虧損67 萬元;H 社在成立初期雖然擁有大型廠房及大型農業機器,但沒能做到物盡其用,忽略了節本增效問題,導致投入和收益不成正比,成立初期也虧損了187 萬元;增強組織影響力方面:X 社是民間自發組織,是由當地大戶發動當地牧民及農戶組成,社員入社只是通過人傳人或親朋好友的推薦,也無直接來自政府的幫助,因此在成立初期組織影響力較低。H 社前期各方面投入較大,建立了大小廠房,又注重與農戶合作及擴大組織影響力,打下了較好的群眾基礎,又因該社是政府的幫扶對象,農戶更加愿意加盟到該社,H 社的組織影響力要好于X 社。因此在初始起步階段,H 社在組織影響力方面的組織資源稟賦要好于X 社,在規模經營和節本增效方面二者相似。
2)探索成長階段。規模化收益方面:經歷成立初期的“傷痛”后,X 社為確保能夠連片規模經營,理事長阿某親自與農牧民交心,順利說服68 戶農戶攜帶牛羊馬等存欄入社。同時制定降低合作社最低加盟資金和農戶以生產要素加盟該社的兩種策略,此種策略很快見到成效,合作社收益開始增加,初步形成了連片規模化經營;H 社在成立初期為了實現規模化經營,在建造加工車間使用大型農機的基礎上,重視農民培育,使農戶對農機使用率較高,因此實現了較好規模的收益;在此階段,H 社規模化收益要好于X 社。節本增效方面:X 社及時調整了畜牧養殖模式,實行從牧民放養到存欄養模式。該社通過抓住土地流轉的機遇,開始從農戶手里轉入土地用于飼料廠和飼養場。這種改變不僅提升了工作效率且節省了經營成本;H 社雖然實現了規模化增加了收益,但是并沒有很好地控制成本,導致失大于得。因此在探索成長階段,X 社節本增效趨勢實現反超H社;增強組織影響力方面:X 社理事長阿某親自到農牧民家進行面談,為農民算出入社就能實現的保底賬、額外獲得的獎金及國家優惠政策等最直接的好處。這種做法調動了農戶積極性,組織影響力進一步加深,不到兩年社員數翻了一番;H 社在探索成長階段忽視了組織影響力方面的建設,大部分農戶是通過政府的間接介紹或工作組幫助拉攏入社,農戶入社積極性不高,導致該合作社在該階段組織影響力稍顯滯緩。因此探索成長階段X 社的組織資源稟賦表現在組織影響力和節本增效方面反超H 社。
3)市場規范化階段。規模化收益方面:X 社在繼續加強連片存欄養殖模式,持續加大轉入承包地建立牛羊存欄及飼養基地,使經營規模進一步加大,規模化收益大幅度增加;H 合作社由于規模化經營形成較早,政府色彩濃厚,便在該階段忽視了該方面的問題,因此在規范發展階段,H 社規模化收益出現少許滯緩;節本增效方面:X 社通過與技術部門合作,使養育技術及遠期規劃更加科學,大幅度提升了節本增效的效率;H 社在經歷成本持續增大后,痛定思痛,開始重視對各項工作及成本控制方面加強監督,制定了從收購→加工→銷售系列成本控制方案,逐步開始扭轉節本增效低下的局面。該階段X 社節本增效程度要好于H 社;增強組織影響力方面:X 社印發了《X 社承諾信》,承諾加盟就有保底收益、承諾加盟資本越多年底分紅越多、承諾國家扶持資金全用于合作社發展、承諾還有額外打工收益等。這使X 社遠近聞名,組織影響力方面更加規范,截至2021年社員人數增加到537 人。H 社在政府的幫助下利用電視、廣播等傳媒手段進一步加強宣傳,提升合作社的組織影響力,截至2021 年該社社員人數429 人,但相比較與X 社在組織影響力方面略顯緩慢。因此市場規范化階段X 社的組織資源稟賦在規模化收益、節本增效和組織影響力方面都高于H 社。
2.4.2 合作社組織規范性的階段性變化 X 社和H社在成立后的短短幾年內實現了快速成長,適應了當地社會化的發展。具體來說,兩家規范成長演化歷程可分為以下3 個階段:
1)初始起步階段。內部管理方面:在成立初期,兩家合作社市場定位不明確,未出臺有關組織規范性相關文件來約束及明確各部門職能所在,內部管理較為混亂,章程化低,內部管理存在較多不足之處,直接導致 X 社虧損 60 萬元,H 社虧損 187 萬元;人才資源稟賦方面:X 社由于是民間自發組織,成立初期社員人數少,主要由當地“土專家”建立經營,忽視了招收專業性技術人才;H 社在成立初期由于有政府的幫助,選擇加盟該社社員較多。但是該社沒有制定科學的人力資源管理方案,人才資源管理模式帶有濃厚的領導個人情感色彩,人力資源管理部門臨時性較強。因此,在成長起步階段,兩社的組織規范化程度不分伯仲,這與該階段兩社相似的組織資源稟賦有關。
2)探索成長階段。內部管理方面:X 社在經歷“傷痛”后,開始注重內部管理,出臺了《X 合作社內部管理章程制度》,明確了理事會及監事會的各項職能,堅持一人一票制度,內部管理逐步走向規范;H社雖在人力資源方面擁有優勢,但是對組織管理權限劃分不細致,理事會擁有較大權力,并未設立監事會等監督部門,領導層帶有較強政府色彩,各部門責任劃分不明確,工作進展緩慢;人才資源稟賦方面:X 社在招募社員的同時,采取吸引當地的“土專家”和出臺技術入股等策略,使該社人力資本程度加深,返鄉大學生及鄉村賢士慕名而來。H 社成立初期社員數較多,但未能發揮好人力資源優勢,各部門之間人員流動頻繁,人才專業性差,各部門的協調度及結構性也較差,因此在探索成長階段,X 社組織規范化程度出現反超H 社的趨勢,這與該階段X 社組織資源稟賦水平反超H 社的趨勢相同。
3)規范發展階段。內部管理方面:X 社開始加強組織結構關系,進一步明確市場定位,不斷修改完善《X 社內部管理章程制度》,使內部管理規范化進一步加深;H 社在經歷“痛苦”后,下定決心進行改變。在部門職能制度方面開始進行探索,使內部管理規范化得以改觀。在此階段,X 社內部管理規范化要好于H 社;人才資源稟賦方面:X 社通過舉辦“養殖我最行”等大型技術比賽,對前三選手進行資金及股份等獎勵,調動了社員積極性,人才資源稟賦狀況及管理模式逐漸走向成熟,成為了當地畜牧行業的標桿合作社。H 社在結合自身雄厚實力和政府的支持下也決定啟動人才引進計劃,明確了引領農民發家致富,追求效應擴大化,服務農村,致富農民的服務理念,加強和農戶的利益聯結,招募當地“土專家”“土秀才”加入合作社,建立起由黨員干部帶頭領導的典型合作社,吸引各路人才紛紛入社,人才資源稟賦程度加深。在此階段,X 社反超H 社的勢頭減弱,兩社的組織規范化程度出現齊頭并進的趨勢。
2.4.3 合作社減貧成效的階段性變化 初始起步階段:減貧成效不明顯;探索成長階段:X 社2017 年社員收入同比2014 年增加2 000 元,帶動農戶從138 戶增加到267 戶。H 社2019 年社員人均收入同比2018年增加1 500 元,帶動農戶從238 戶增加到378 戶;規范發展階段:X 社社員人均收入由2018 年的2 500元增加到2021 年的5 800 元,帶動農戶從267 戶增加到 537 戶;H 社社員收入由 2019 年的 2 000 元增加到2021 年的 4 500 元,帶動農 戶從 378 戶 增加到429 戶。
本研究認為合作社組織資源稟賦包括規模化收益、節本增效、增強組織影響力3 個方面,合作社組織規范性主要包括內部管理、人才資源稟賦方面。以合作社帶動就業和人均收入穩定增長作為測量合作社減貧績效的指標。
從兩個合作社組織資源稟賦的初始起步階段看,X 社不涉及合作社規模化收益、實現節本增效、增強組織影響力等合作社組織資源稟賦的關鍵因素,由于不涉及規模化收益,因此對于合作社金融資本、人力資本、社會資本和應對市場變化能力等人才資源稟賦方面沒有貢獻,由于不涉及實現節本增效,因此無法實現勞動力、資金、技術、土地等內部管理方面的提升,以及合作社通過農戶參與合作社實現與市場對接的組織影響力也未提升;H 合作社成立初期在政府幫助下,通過內部管理及人力資源優勢實現了較小的規模化收益,成本節約及工作效率提高程度較小,組織影響力增強停留在初步階段。該階段相似的組織資源稟賦,帶來了不分伯仲的合作社組織規范性。
從兩個合作社的組織資源稟賦的探索成長階段看,實現盈利資源稟賦程度加深,實現規模化收益成為關鍵因素。X 社通過市場應變能力和市場調查引領實現規模化收益,而H 社利用工作隊政府扶貧資源和影響力來實現規模化收益,都實現了合作社金融資本、社會資本和應對市場變化能力等內部管理的提升,農戶通過參與合作社實現與市場的對接,合作社人才資源稟賦提升效果明顯,由于X 社組織資源稟賦水平更好超越了H 社,由此組織規范化程度出現反超H 社的趨勢。
從兩個合作社的組織資源稟賦的規范發展階段看,兩家合作社及時實現規模化收益,實現了節本增效,增強了組織影響力,調動了農戶的積極性及參與度,內部管理和人才資源稟賦水平大幅度提升,并且規范發展階段的組織資源稟賦程度高于探索成長階段的組織資源稟賦。在此階段,X 社反超H 社的勢頭減弱,兩社的組織規范化程度出現齊頭并進的趨勢。因此,從合作社成長的不同階段表明,合作社不同成長階段的組織資源稟賦對合作社組織規范性具有正向作用,證實了假設1。
從兩個合作社組織規范性初始起步階段看,由內部管理和人才資源稟賦水平決定的組織規范性低下的情況,帶來的減貧成效較低(H 社這個時期減貧成效較好是政策扶持的結果)。
從兩個合作社組織規范性探索成長階段看,X社由內部管理和人才資源稟賦水平決定的組織規范性表現出急劇上升的趨勢,而H 社則呈現緩慢上升的趨勢;組織規范性的變化趨勢X 社要好于H 社,X社的減貧成效也高于H 社。
從兩個合作社組織規范性的規范發展階段看,兩個合作社的組織規范性都顯著提升,但由市場機制引領的X 社在組織規范性的內部管理和人才資源稟賦水平方面都超過了擁有長期政府扶持的H 社,帶來的減貧成效也表現出X 社大于H 社,表明合作社不同成長階段的組織規范性程度對減貧成效具有正向影響,證實了假設2。合作社組織資源稟賦、組織規范性和減貧成效的階段性變化情況如圖1。
圖1 X 社和H 社組織資源稟賦、組織規范性和減貧成效趨勢
本研究探究組織資源稟賦階段性差異對合作社產業減貧成效的影響,在理論分析的基礎上選擇2家南疆典型合作社進行案例實證分析,結合合作社資源稟賦、組織規范性和減貧成效的階段性變化特征,得到以下結論:
1)合作社資源稟賦水平對合作社組織規范性具有正向作用,即實現規模收益、實現節本增效、增強組織影響力等影響合作社組織資源稟賦水平,形成合作社組織資源稟賦的階段性變化和由內部管理和人才資源稟賦水平構成的組織規范性差異,表明由內部管理、人才資源稟賦水平構成的組織規范性,外加合作社通過與技術部門及政府的合作能夠實現合作社規范發展,進而提升合作社的減貧成效;要重視利用合作社的規模收益、節本增效、組織影響力種組織資源稟賦的提升,進而實現提升合作社的組織規范性程度,在合作社成長演化的不同階段及時發現合作社組織資源稟賦的主導因素,提升合作社規模化收益、節本增效、組織影響力水平,提升合作社組織資源稟賦的利用效果。
2)合作社成長演化中組織資源稟賦帶來的組織規范性的差異,是不同合作社減貧效應存在差異的根本原因,表明合作社的規范發展,是合作社參與產業減貧取得成效的關鍵。合作社的規范發展與合作社成長演化中資源稟賦水平帶來的不同組織規范性密切相關。由內部管理水平和人才資源稟賦水平構成的組織規范性的階段性不同,會帶來不同的減貧成效。合作社組織資源稟賦的水平并不直接導致合作社減貧成效,而是通過組織資源稟賦帶動合作社規范發展的中介作用,進而實現對合作社的減貧成效產生影響。因此必須重視組織規范性在合作社內部管理水平和人才資源稟賦水平上的階段性表現,如在初始起步階段,合作社內部管理對減貧成效影響較小,在探索成長階段和規范發展階段,合作社內部管理和人才資源稟賦水平對合作社的規范發展即組織規范性起到了關鍵作用。因此在合作社的探索成長階段和規范發展階段,抓住發展時機,及時實現合作社規模化收益、節本增效、增強組織影響力,提升合作社內部管理水平和人才資源稟賦水平,帶來合作社規范發展,可以大幅度提升合作社參與產業減貧成效。